“喂。。喂。。。蓝桢烈,你是小狗吗?一级方程式还没有播完呢!”
“是的,我是小狗,而且是一只饿极了的小狗,主人。你就给我吧?”
“蓝桢烈,明天,我们带小虎出去玩好吗?”我突然想起了我已有些天没有看到小虎了。
“喂,你这个女人,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我以为小虎和蓝桢烈一定会很合拍,而事实相反,两个人一见面就像宿敌似的。
“四月,他是谁?今天方浩没有空吗?怎么来了一个长得像替补的。”小的说。
“有没有搞错,他真的只有七岁吗?”大的说。
“四月,你怎么好久都没有来找我了,是不是那个人不让你来?”
“这个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四月,我不喜欢他那样叫你,感觉就想在叫自己的情人似的。”
“没大没小?你才没大没小的。你们全家才没大没小,开名车了不起啊?有司机了不起啊?
“小朋友,我来告诉你,他们不是我的司机,他们是我的保镖,保镖应该懂吧?”
“砌,保镖?钱太多了吧?雇来耍威风的吧?”
。。。。。。。。。。。
那天的情景很喜剧,我坐在车上,左边坐着小虎,右边坐在蓝桢烈,感觉自己有点像幼稚园的老师,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学生在相互谩骂。最后,我说,蓝桢烈,你可以再幼稚一点,这位平常总是很酷的少爷才觉得着了小虎的道了,我又一次领教了小虎异于常人的思维。
来到水族馆的门前,蓝桢烈拉住了我,从车子的后车厢里拿出了帽子给我戴上,蓝桢烈有个习惯就是在公众场所出现时,一定少不了帽子和挡住大半个脸的黑框眼镜,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他没说我也没问。
一走进隧道,小虎就乐呆了,把脸贴到玻璃上,用手隔着玻璃触摸着那些海洋生物,还不住的朝我招手。
当蓝桢烈拿着冰淇淋出现时,我正抱着小虎,那个孩子一看到蓝桢烈就把我抱得更紧了,还拿脸不住的往我耳朵蹭。
“叫小虎的小朋友,请问一下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蓝桢烈一把他接过来,然后,插着腰,无奈的问。
“没有,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我要告诉你,四月是方浩的,现在他不在,我有权保护她。”小虎同样插着腰。
“很好,很好。”蓝桢烈有点气急败坏,方浩一向是他的大忌:“那么,今天你就睁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林四月是属于谁的。”
说完以后,就一把抱住我,吻,狠狠的落了下来。
“孩子,看到了吧。我可以对他做这种事,可你的那位方浩不行,明白吗?看清楚了吗?如果在唧唧歪歪,我就把你丢进去喂鲨鱼。”
小虎一下子哇的哭了起来。
那天。蓝桢烈也很狼狈,跟在我们后面垂头丧气的,因为,谁也没有理他。
好时光(二)
在小虎家的小区门口时,小虎拉着我的手问我:“四月,你喜欢他吗?”
“是的,我喜欢他。”大凡孩子都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情感,因为先看到方浩了,所以理所当然的就认定方浩了。
“比方浩还要喜欢吗?”
“不,不是的,我对他们的喜欢是两种不一样的喜欢。等小虎长大了,也就会明白了。”
“那好,四月,如果那个人欺负你,就来告诉我,我会为你出头的。”
“好好,我记得了。”真是个可爱的小孩,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奔奔跳跳的跑向了他的外婆,那个孩子把从餐厅留下来的糕点递给了他的外婆,那情景让我眼睛微润,依稀忆起了儿时的自己。
回到了车里。蓝桢烈已经是一副老大不耐烦的样子。
“蓝桢烈。”指着停靠在不远处的公车:“我们去坐公车好。”
蓝桢烈朝小光示意了一下,我们坐上公车,而小光和刘的车就跟在后面,看着那辆黑色的沃尔沃,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了烦躁,把头靠在玻璃,不再说话。
“还在不高兴,对不起,那个孩子一提到方浩就让我心里堵得很,那个人,比我早和你认识,甚至于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我还要熟知你,你们一定一起经历了许多,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很不舒服,现在,连那个孩子也只认得他。”他低眉垂目。
蓝桢烈从来都是不可一世,我看着女孩们为他疯狂的摸样,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个怀抱虽然没有薄荷香水味道,但同样令我流连不已。这个人,虽然没有细腻的心思,偶尔会表现很孩子气的一面,偶尔还有点莽撞。但会很耐心的陪我逛书店,在超市时会因为服务员无意中的一句你们姐弟的感情很好而闷闷不乐老半天,以为我喜欢歌剧而假装自己也喜欢歌剧,会因为我不喜欢出去而整晚陪我窝在家里听音乐看电视。所以,我想,我应该知足了。
夕阳的余光里,周遭被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整个车厢中只有我们两个人,如上帝的刻意安排。
“我最亲爱的,就算我闭上眼睛,蒙住耳朵,我也会在亿万人中找到你,因为我爱你。”我轻轻的念,这是我在地中海看到的一段墓志铭,初次见到它时,我的心里满满的装满悲伤与感动。那天,年事已高的老者给我们讲述了那个墓志铭后的故事。
在这静寂的车厢里,我给蓝桢烈讲述了从老者那里听来的故事,一个与诺言有关的故事,男孩和女孩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他们一起变成男人和女人时,他们结成了伴侣,宣誓着一起白头偕老。可天有不测风云,男人在一次意外中葬身大海,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女人在男人离去的岸上立下了墓志铭,写着:我亲爱的,就算我闭上眼睛,蒙住耳朵,我也会在亿万人中找到你,因为我爱你。那时的女人依然年轻,依然貌美。可她终身未嫁,死去的那天有人听到她喃喃自语着,亲爱的,我找你来了。
说完这个故事后,我和蓝桢烈默默无语。
“那个墓志铭还在吗?”许久,蓝桢烈问。
“它一直都在,它甚至成了那里的一个标志物。”我望着遥远的天际,在这个时代里,人们需要这样的故事来温暖自己,来坚定自己。
“以后,你带我一起去。”蓝桢烈的眼里闪动着光芒,一种属于向往的光芒。
“以后,我们一起去。”以后?是的,以后。我是真心的想和这个人去到那个地方,那个叫做西西里的美丽地方,那里阳光总是金灿灿的,海潮永不停歇。有古老的石板路,有和蔼的老人,有缓慢得近乎静止的生活节奏。站在那里,我曾经想,当我老去的那一天,我就带着我的退休金在那里买一间小小的房子,度过余生。
九月中旬,月满西楼。
斜靠在的贵妃椅上,轻柔的音乐流淌着,平常,蓝桢烈很喜欢和我挤在这张贵妃椅上,那时,我偶尔会因为他的毛手毛脚而气恼,因为空间拥挤而气恼,可现在他不再这里,反而,觉得这里很是空荡,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不,不仅仅是习惯,还有想念。
在这里,蓝桢烈说过让我感动而又甜蜜又傻气的话。
他说,你知道吗那天。看着你穿那件黑色礼服时,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不想让别人看到你那般妩媚的样子。
他说,你身上的药水味和医院的药水味不一样。
他说,还记得我们一起画的画像吗我把从英国带回来的东西全烧掉了,可独独把他留下来了,也许,在那一刻,我便对你的心思已不单纯了。
他说,记住了,我不喜欢你和别人跳舞。
想见他,想见他,换完衣服后我对镜子苦笑,分明,已经过了为爱痴狂的年纪了,可还是被心中的那个意愿给弄得热血沸腾。
齐齐一堂,我知道他们今晚在这里宴请远道而来的朋友,我也知道蓝桢烈很希望我陪他来,可是,他没说,我也没问。在我的潜意识里,对于他的朋友圈我很抗拒。
在那些人中我并没有找到蓝桢烈,我问平常和我较为熟悉的戴威廉:“桢烈呢?”
“林大小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没有等戴威廉回答,那个平常总显得有点痞气的好像是姓肖的男孩站了起来:“古墓派的小龙女姐姐,你好像并不怎么待见我们,是不是嫌弃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的花名在外。”
“好了,肖同学,这里没有你的事。”戴威廉走了过来:“他在楼上呢,你上去找他。”
“等等,林四月吧,你回过头来看一看,你看看我们,这里那个没有带自己的女伴。可只有Eric总是一个人,你难道不是他女朋友吗?”那位姓肖的语气不善。
走到了楼上,我一眼就看到了蓝桢烈靠在门前的背影。还有,他在抽烟,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抽烟,在他的后面的有身材高挑的女子的背影,似是在偷偷的凝望,当听到我的脚步声时,那个身影马上隐进了另一个房间里,可我还是看到了她的模样。那是很会唱歌的金宝如。
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蓝桢烈:“坏小子,竟然给我抽烟,我要罚你。”
“你怎么来了?”一转身,反被动为主动。
“不行吗?如果我今天没有来,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还会抽烟。”我狠狠的说。
“我又不是什么圣人,抽烟又有什么奇怪的,好吧,要罚什么你说。”
“罚你吻我。”我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在心里低叹,林四月,开始变幼稚了,这样做无非是要做给那个房间里的人看。
热辣辣的吻过后,我们气喘吁吁的,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一想到它属于我,我就忍不住的笑了。
“林四月,你一笑我又想吻你了。”他的手又习惯性的探进我的后背,习惯性的停在我胸衣的扣链上。
“我们下去吧。”推开他,我可不想做出擦枪走火的事。
“蓝桢烈,以后,如果你要我陪你来,你可以跟我说,只要我有空我可以的。”那个姓肖的话说虽是有点不客气,但合情合理。
“拜托,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姐姐了,我不喜欢你为了照顾我而把自己弄得不自在。”
“可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
“傻瓜,那些东西都是表面的。你以为我真的在乎啊?”
“可你刚才抽烟了。”蓝桢烈背对着我抽烟的样子让我心酸。
回望了在夜色中的那扇门,我没有想到那会成为以后回忆中最常出现的场景,在那里,我第一次听到那个男孩的心跳声。像世间最为动人的乐章。
旋转木马(一)
我的梦想,加入琼斯的医疗团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那意味迈进了属于人生的另外一个阶梯。
纷扰的九月末,我迎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我知道他迟九月下旬,医院向我提出了续约,留下?还是离开?这里有着我的恋人,而在大洋彼岸里有早会有一天来找我的。
晚秋时节,午后阳光带着干燥的味道。
在这个城市的一家叫做“角落”的咖啡厅里。利永华坐在我的对面,不再意气风发,脸上布满了愁绪。
许久以前,我曾偷偷的期盼过这样的情景发生在某一天里,小小的虚荣心里总渴望向世界证明,林四月在某个午后和她的爸爸一起喝了咖啡,像电视里美丽温馨的画面,穿着很体面的衣服,言笑晏晏。
“找我有什么事。”我冷冷的问。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来修补父女之情的。
“你和那个孩子是认真的吗?”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连玉现在状况很不好,我希望你高抬贵手。”日光透过明净的玻璃斜斜的落在他的脸上,在说连玉时。他的表情很温情。
“利叔叔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一放手,蓝桢烈就会回到连玉的身边去。”我嗤嗤的笑。
“我相信那个孩子对连玉还是有感情的,在你没有出现时,他们不是好好的吗?”关心则乱,我没有想到它会出现在利永华身上,他可是一个精明的商人。
“可我出现了,虽然感情的事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在蓝桢烈十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了,所以,如果你没有理由指责我介入他们。”我挑着眉愀他。
“你知道你现在在拿一段感情在玩火,我要告诉你,那个孩子不是你惹的起的。”利永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利叔叔,你现在是表示你的关切吗?”我咯咯的笑:“可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很不巧,我对那个孩子认真了,所以,我不会放弃他的。”
“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你以为那孩子能喜欢你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你也不小了,有些事不用我说你应该会明白。我劝你还是好之为之。”
“利叔叔,你对男人还是挺了解的,我要你睁的眼睛看着,蓝桢烈不会成为另一个利永华。而我也不是林湘君。”我站了起来:“还有,别在出现在我面前了,你的那样子让我恶心。”
回到医院时,我心神不宁,心里老想着利永华说的话,连玉现在状态很不好,可我没有勇气拨通那串号码,座在公车上,打盹的时候,我梦见了连玉惨白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泪水。
意识到自己正停在方浩的公寓门前时,我觉得自己可恶极了,彷徨的时候高唱友谊万万岁,得意的时候连想都没想起。掉转过头,这里不是你的避难场所。
初上的花灯下,我站在一家叫做“艾米丽”的时装店外,看着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着的洋装,依稀记得母亲也有一件类似的衣裙,依稀记得母亲穿着它拉着我的手走过了闹市区,它的裙摆在微风下摇曳着。
“蓝桢烈,给我买衣服吧。”我在门前给蓝桢烈打了电话。
许久的以后,蓝桢烈告诉我,那天的我站在城市最为繁华的灯火下微侧着头看着天际,像一只离群的雁。
模特身上的衣服穿在了我的身上,黑底暗红色的花纹,小小的花朵一簇一簇的,华丽而不艳丽,上身微紧,收腰,太阳裙摆,穿起来有点类似老欧洲的风格。
抚摸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微润,妈妈我终于有点像你了。
蓝桢烈从后面抱住了我,把脸搁在我的头上:“盈盈如梦,在水一方。记得吗?”
阿尔卑斯山的湖水,精灵般少年的呓语,一切恍然如梦。
我们一起牵手走出了时装店。
上海的夜市,人山人海,琳琅满目的商品,小贩们各式各样的叫卖,我们在一对来自巴西的中年夫妇的摊子前停了下来,那对夫妇为了吸引人潮开始了即兴表演,丈夫在敲打着鼓,妻子跳着桑巴舞,他们的舞蹈倒是把不少的人吸引了过来,可他们的商品却无人问津,可那对夫妇好像也不在意,犹自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之中。
巴西人,喜欢用他们的舞蹈来表达他们对于生活的态度,桑巴舞,它象征着热情,自由,我曾在南非的大草原里,看过巴西来的淘金少年面向他祖国的方向跳着他们的传统舞蹈,少年跳了一夜,我坐在火堆前看了一夜,往后的很多时候,我常会想念那个不知名的巴西少年,想起了那个时刻。
我向那对巴西夫妇买了两张脸谱,一张带着蓝桢烈的脸上,一张戴在自己的脸上,在他的耳边呵气:“如果跳的好的话,我今晚会奖励你的。”
“是那种奖励?”蓝桢烈心领神会。
“就是那种奖励。”说完,就把蓝桢烈推了过去。
我猜喜欢小罗的蓝桢烈也许会点桑巴舞。可是没有想到他的桑巴舞会跳的这么好,带着土著人脸谱的蓝桢烈让人惊艳,不仅娴熟,节奏感一流,让一直坐在拍鼓的巴西男人忍不住站了起来,一边打鼓一边也跟着跳了起来,气氛一下子热络了起来,有几个打扮新潮的少年向女主人买了脸谱也跟着动了起来,然后,蓝桢烈也把我拉了进去,对桑巴舞一窍不通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热情,被蓝桢烈带着也跟着动了起来,最后,我听见自己的笑声,它仿佛要穿透整个夜色。
当蓝桢烈把脸谱摘下来的时候,全场一阵尖叫,那脸谱于蓝桢烈如佐罗的面具,所以的人都看见了面具后的男子英俊如斯,而我,也被面具后的那张脸迷惑了,我呆呆的看那张脸,心,开始悸动着,它直接放映在我接下来的动作中,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脸谱重新给他戴上了,于是,我听见了姑娘们的唉声叹气声,我拉着他的手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撒腿就跑。也不知道在害怕一些什么,只是在那一刻如一个小而任性的孩子,执着的认为这个人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发现他的好,不喜欢别人见到他的好。
在儿时的记忆里,曾经有一场电影的场景令我念念不忘,忘了那电影的名字,忘了电影在讲一些什么,我只记得那时英俊的男主角牵着心爱的女孩奔跑在黑漆漆的小巷中,他们的背后带着宛如天堂里传来光芒。偶而,我做过那样的梦,梦见在寂静无人的深巷里,我的心上人拉着我的手在夜风里奔跑着。
我和蓝桢烈带着面具在夜市中奔跑是我记忆以来最为美丽的梦,它像某个电影场景,重温了我某一份少女时代的情怀。林四月的少女时代都被仇恨所贯穿,所以,一直很少去做梦。
我们停在一处大厦的阴影处,摘掉蓝桢烈的脸谱,我细细的抚摸了那张脸,那张令人总是百看不厌的脸。
“桢烈,我不喜欢你拿这张脸去摆显,你记住了,这张脸只属于我的。”
“以后,要是有姑娘向你示爱,你一定要狠狠的拒绝,知道吗?”
“桢烈,我现在这样子一定很可笑吧?你笑我吧,可你只要在心里笑就行了。”人总会在情动时讲一些傻气的话,我说完后后悔不已。
“傻瓜,高兴还来不及呢。”蓝桢烈拿走了我脸上的脸谱。用手拍了拍我的脸,口气满满的溺爱。
“我记住了,蓝桢烈的这张脸永远属于林四月,如果以后有女孩向蓝桢烈示爱一定要好不留情的拒绝,林四月偶尔说一些肉麻的话一定不能笑,在心里笑就好了。还有吗?”
在大厦的阴影下,他的眼眸如夏夜挂在天际的星辰,灿亮无比。
旋转木马(二)
二十岁的曾佑,为了庆祝自己二十岁的到来。在新天地的露天广场摆下了流水席,我和蓝桢烈应邀而来。
二十岁的曾佑是一个魔术爱好者,当晚更是花重金请来一流的魔术师,我们欣赏到了高水平的魔术表演,一众的人如痴如醉,看着魔术师的手像一个万花筒,这一晚来的人很多,也包挂了金宝如。
洗手间从来都是流言蜚语的集中地。
“Eric又换了新女伴了,你猜,现在这个会持续多久?”
“谁知道呢不过听他们说这个好像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以前都是女孩子们主动。听曾佑说这次是Eric自己主动的,据说为了追她还吃了不少的苦头。”
“切,他们都是那个样,新鲜劲一过还不是一样,还记得那个小白兔女孩吗,那时他们不也是说这次会不一样,结果呢,三个月不到就被踢开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那只小白兔,多温柔,多可爱,让人讨厌不起来,可现在这一个太冷了,听说年纪也比Eric大的多。”
“所以,他们都下了赌注了,赌现在的这个不会超过三个月。”
接着,是她们吃吃笑的声音。一看到我就像见鬼似的。
“喂,你口红擦到下巴去了。”我指着其中一个女孩:“你们在乱咬舌头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可是很得宠。”
看着那两个女孩逃生似的离开,我有些好笑,看来,利永华说得没错,蓝桢烈也许真是不好惹的。
“你很得意。”最后者,黄雀也。金宝如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当那只黄雀。
我在镜子里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我学桢烈那般挑了挑眉,可惜,这次学不像。
“诚如他们所讲,我倒要看看你的水晶鞋能穿多久?”金宝如抱着胳膊。语气轻蔑。
“金宝如吧,我听过你的演唱会,说实在的,感觉还不懒,我以为能唱出那样动情的歌,应该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为什么你非得把一些事情规定在某一个框框中,你觉得我我现在就像是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么?可怎么办?我极不喜欢你这样说我,在我看来,那是一个很没有自信的姑娘,非要穿着水晶鞋才敢去见他的王子,而我比她自信多了,只要我喜欢,我就是穿着拖鞋我也敢和蓝桢烈去参加盛大的舞会。还有,蓝桢烈在我的心里也不是王子,他只是一个可以和我分享喜怒哀乐的我钟情的人。”镜子里的金宝如目无表情。
金宝如同样注视着镜子里的我。冷冷的说:“也许,你也看出来了我爱那个人,爱得很无奈,因为,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我的存在,对于我,你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发表演讲,可对于利连玉呢?我听过利连玉四月姐姐这样叫过你,我想,你们一定有很深厚的渊缘,不知道你在她的面前也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吗?利连玉毕竟是Eric第一个亲口承认过的女朋友,你于他们而言是一个第三者,你还不知道吧几天前,听说她在学校昏倒了。”
“她,她还好吗?”我停下了手中的理头发的动作,艰难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