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退一步,我向那些期盼爱情迎来大团圆结局的脸微微的鞠了一个躬:“Sorry,让大家当心了。”
我听到我背后的脚步声离开了,对不起了。蓝桢烈。
中秋。一年里最为美好的季节,在明媚的月光下我才想起原来我已有多年没有过中秋节了,从妈妈离开后,我很害怕过中秋节,记忆里每年的中秋节妈妈总会带着我到热闹的集市里卖包装的很好看的月饼。
十点的时候蓝桢烈还没有回来,今天他回他妈妈那里去了,整间房子空旷而静寂。我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可是,还驱不走那种突如其来的寂寥。
十点半,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十一点多,小光把我带到位于黄浦江附近的悦茂大酒店三十三层的露天酒吧里。
刻意被营造的浪漫气氛下,一张张我并不陌生的脸就那样在注视着我,蓝桢烈就站在他们中央,一身正装,黑色的礼服,宝蓝色的领结,整齐的头发,在华丽的灯光下,如错落在这个时代的王子。
他就站在那里,愀着我说。
“林四月,你只要站在那里听我说,这样做虽然有些幼稚,但他们告诉我女孩子们就喜欢这样,所以,我就做了,从我出生到现在,他们教我很多,语言,知识,音乐,社交,等等,可是他们没有教我怎样才算爱一个人,爱情,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我以为那些小说家们杜撰出来的,当我好不容易弄懂对你的情感就叫□情的时候,我已然错过了很多的机会,如果,时间在倒流一次的话,我不会再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因为一时的贪玩儿骗你,更不会偷走你的钱,我会好好的守着你,那样,你也许会对我印象好一点,可是,我好像一直都在做一些不能挽回的事。把你拉去当盾牌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一想到你也许会对我失望,我就恨不得砍下自己的手,我还后悔为什么在你的面前表示对另外的女孩有好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认清自己的心。可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谈后悔已经没有用,但是,今天,我还想当这么多人的面说,林四月,我爱上你了,在某个我所不知道的时刻里,就那样,爱上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这个叫做蓝桢烈的青年的声音,在缓缓的述说,关于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
“林四月,如果你有一点点爱我的话,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后退。我只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们倒数着时间,蓝桢烈又把他的手放在裤兜里了。
五秒过去了,有人开启了香槟。蓝桢烈过来抱住了我,就那样静静的抱住了我。
三十三层的高空上,一切就像漂浮在半空中。我和蓝桢烈的拥抱也像浮在高空里的海市蜃楼,我在他的肩上看着脚下的那个花花世界,那里变幻莫测,风起云涌。那里充满着形形色色的流言蜚语,那里还有我们永远也无法预测的未来和各种各样的变数,还有,令人琢磨不透的情感纠结,缘起缘灭。
如果,这就是爱(三)
所有的人都散去了,蓝桢烈捧起了我的脸,我垂着眼睛,在他的头附下来时,我头一偏,吻落在我的颈上。
“怎么啦?”蓝桢烈从新摆正我的脸声音甜蜜,如情人般的呢喃:“害羞了。”
“桢烈,我不是害羞,因为我已经过了那种害羞的年纪了。”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脸上拿了下来:“现在,轮到你听我说,刚刚没有后退是不想你感到尴尬。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错。蓝桢烈,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子不行么?你还是那个一心一意把我当姐姐的孩子。”
“姐姐?林四月,你没有心,你倒说得轻巧,可再也回不去了,哪有人会跟自己的姐姐接吻,上床。”蓝桢烈指着我,如受伤的兽:“为什么刚才不拒绝我,为什么如此轻易的让我从天堂一下子跌倒了地狱。”
我想,我又干了一件愚蠢的事了,对着他,我艰难的开了口:“桢烈,那件事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其实,在这个时代里,一夜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也不抗拒,我并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人,那天,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第一次,乔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而你并非是第二个,第二个是一个意大利人,我们在西班牙的奔牛节认识的,第三个我不知道他是哪国人,我在知道他的职业是一个市场分析师,第四。。。。”
“闭嘴,林四月,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不想。。。。”就这样,蓝桢烈掩着耳朵发狂般的逃走了。
我蹲在地上苦笑,丽达的罗曼史倒是帮到我了,一切,真的结束了吧?蓝桢烈是多么骄傲的孩子,怎么容许我一次又一次的践踏他的自尊,蓝桢烈还是一个在感情上有洁癖的人,眼里容不得一颗沙,所以,该结束了吧。
我发现我竟然没有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心里空荡荡的。
许久,有脚步声由远至近。
“四月,如果说我不计较那些,我们有没有可能?”蓝桢烈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轻声的,小心翼翼的说。
他的声音轻得让我感到是自己的幻听,我睁大眼睛愀他。
“还是不行吗,原来真的是不行。”他站了起来,声音透着浓浓的绝望。
我伸手一拉,拉住了他的手。
“桢烈,我,我愿意想一想,你愿意给我时间吗,我保证我会认真的去想。”
那个瞬间,我觉得蓝桢烈的脸就像刹那间盛开的花火,灿烂无比。我的心涌起软软的情潮。类似感动,这个人,因为我正在幸福着。
回来坐在车上。
蓝桢烈变的刮燥了起来。
“林四月,你刚刚不会反悔吧?不会有事骗我的吧?不是在哄我开心的吧?”他一遍一遍的询问我,这人,还真像他自己所说的爱情菜鸟。
“好了。我发誓,我没有骗你。”我举起了手,附在他的耳边说:“还有,刚才那些一夜情什么的都是我自己在胡扯。”
“以后,不许再胡扯了,第一次的胡扯把我快吓死,第二次的胡扯让我嫉妒的要死。”男孩无奈的叹气着。
凝望自己投射在车窗里的脸,模糊的轮廓随着一盏盏的街灯时明时暗,我的手放在手腕上大手表上,怎么办,乔,这个叫做蓝桢烈的青年我好像很难吧他放下,很难把他从我的心底里赶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了,所以,开始舍不得他难过了。
蓝桢烈对于我恢复到医院上班表现得老大不情愿。可接连下来的一连串举动更令我哭笑不得,先是往医院里送花,每天都送,是红玫瑰。还给医院里头以男友的身份打来类似慰问的电话,然后,我发现在我的手袋里发现一些奇怪的玩意,名牌手链,名牌项链,名牌耳环,还有金卡。
拿着金卡我终于忍不住了:“蓝桢烈,你搞什么鬼?”
半响,他涨红着脸,说:“不喜欢吗?他们告诉我女孩子都喜欢那些东西的。”
我有点欲哭无泪,再说下去就显矫情了。如他们这一群中最为年长的戴威廉所说,那小子在感情方面是个新手,比白纸还要白。林四月,你走了狗屎运了,还在那里装模作样。
周末晚上的时候,方浩来了电话说在新天地有惊喜等我,当我穿着妥当的时候走出房门的时候,蓝桢烈站在楼梯等我。
“要去哪里?”我看着一身范思哲行头的蓝桢烈。
“和你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喜。”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我的手。
“蓝桢烈,你该不会再我的手机里装了窃听器吧?”
“没有,但我是无意中听到的。”他一幅很无辜的样子。
无意?见鬼。。。。。。。
夜色阑珊还是挡不住蓝桢烈的光芒,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在加上跟在蓝桢烈身边的刘和小光,竟形成了一种气场,有些的人纷纷自行让道,在一旁行注目礼,我生生的感到自己好像有点像在走星光大道。
“谁让你穿的这么惹眼的。”我很气恼,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我当然要惹眼点,不然怎么给那位方家老兄来点威慑力。”他伸手一捞,那点我故意留下了的距离一下子没了。
“。。。。。。。。。。。”
来到一家很洋气的酒吧里,就看到方浩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和我们招手。我朝蓝桢烈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只放在我肩上的手才痒痒然的放下了,虽然在我的内心里已经不排斥蓝桢烈偶尔有些暧昧的亲密,但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在方浩的面前表现出来。
坐了下来,方浩对于蓝桢烈的出现表现出了了然,他们相互打了个招呼,蓝桢烈选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气氛有些的尴尬。
“把我叫来有什么惊喜?”我很好奇方浩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惊喜去洗手间了。”
在方浩的身边放着一瓶芝华士,一个精致的打火机,还有一个空酒杯。我看着那个空位子,在脑子里搜索着我和方浩共同认识的人。
有阴影落在我的面前,抬起头,一瞬间所以的血液冲上了我的脑中,这样的惊喜让我措手不及,一下子,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
有些时光,我们总在追悔莫及。
“连城,是你啊?”我木木的说。
“是我,林四月!我们有些年没见了吧?”他朝我伸出了手,手指洁白修长,一如当年。
“你就是利连城。”横着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那停在半空中的手:“我是蓝桢烈。”
“哦,是你啊,我家的连玉常提起你。”多年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利连城如连玉所描述的从容得体,卓尔不群,看着他我的心里有丝丝的庆幸,所幸,那段年少时隐晦的往事并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你和四月是什么关系?”蓝桢烈开门见山。
“四月?你们的关系匪浅啊?可我怎么听说你身份是我们家连玉的男朋友。”利连城玩着手中的杯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蓝桢烈一身手按住了那个在桌子上跳着舞的杯子。
有些的人,会让你在面对时永远抬不起头来。利连城于我,是如此。
如果,这就是爱(四)
轻柔的音乐在四周流淌着,我浑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时光在这一刻显得凝重。
“喂。喂。你们是怎么回事?”方浩出来打圆场:“今天我可是东道主,喂。利连城,你就说嘛,你和我们家的四月是什么关系,好歹,你也告诉我这个邻居家的哥哥。”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和她啊。。”利连城看了看我一眼,从他的眼中透露着来者不善的信息:“以前,她就住在我家,可以说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你说呢?四月。”
“对不起,我失陪一下。”我逃命似地离开了。
在窄小大楼道里,此刻这里于我,就像一个安全的港湾,我告诫自己,林四月,你要冷静下来,现在,除了冷静,你什么事也做不了。可是,容不得我冷静,因为,我看到了利连城了,墨绿色的衬衫把他的脸衬的阴翳危险。
“连城,”我的心里一痛,我一直都知道,在这个人面前,我是罪人,叫出了他的名字,可我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道歉吗?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又怎能抹去一切。
“林四月,好手段,那个孩子被你吃的死死的,你,真是死性不改。”他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不会反抗的,林四月对于利连城没有反抗的资格,我永远都记得在磅礴的雨天里,少年把他的伞一个劲的往我身上倾,感冒的时候,他说,那不关你的事,我是故意让自己感冒来换取父母的关心,那时,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手松开了。
“为什么不反抗。”他狠狠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不敢去看他。
在楼道的尽头,传来了蓝桢烈叫我的声音,利连城把我压在墙上,在我的耳边说:“林四月,你得配合我,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我静静的站着,任凭他摆出一个在别人看起来都觉得暧昧的姿势。
“你们在干什么?”蓝桢烈站在那里,喃喃的说。
“干什么,小朋友,你猜猜?”利连城放开了我,然后,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林四月,刚才只是利息。”
把我拉到酒吧的后门,蓝桢烈满脸的恼火:“刚刚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我们没干什么。刚才只是他的恶作剧。”
“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林四月,我受够你了,你的情史真多,一会是死去的恋人,一会是同居的朋友,一会律师先生,现在冒出了个青梅竹马。你告诉我还有吗?如果有的话,就一次性告诉我,不要把我当成是傻瓜。”
“蓝桢烈,你不相信我么?”我直直的看着他。
“你们一定有过什么,连城,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模糊中除了叫出乔的这个名字还有另一个名字,你是这样叫着,连城,连城。”
“桢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么,现在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有过些什么?”蓝桢烈拉着我的手。语气恳切。
那天,我说出了一句令我事后后悔了很久的话,我说,蓝桢烈,如果,你非要知道一些什么的话,那么,那天的那句我会想想的话当我没说。
那晚,我害怕了,害怕让他知道我不干净的灵魂,害怕他看不起有着一段不堪往事的我,还害怕,被抛弃。毕竟,传统道德一直以来都是人类世界的永恒主题。
在说出了那句话后,我和蓝桢烈连续了两天的冷战,我缩在自己的壳里,对周遭的一切假装视而不见。
出了医院。阴沉的天空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沉沉的天际和这无处不在的高楼让我平添了一丝的厌烦。
在医院门口我揽了计程车,让计程车司机把我带到了小虎住的那个小区。可不巧的很,小虎家的大门紧闭,等了一会还不见他们回来。
出了小区,磅礴大雨倾盆而下带着电闪雷鸣。
我躲进了小区的公园的凉亭里,天色正逐渐暗去。
小的时候我极害怕打雷,因为那些孩子们说雷神专门会找那些坏心眼的人,我自认不是好孩子,所以对打雷心存恐惧,怕有一天它会找上我,怕有一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坏心眼的孩子。随着一点一点的成长,也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并不是他们所讲的那样,可对于打雷的阴影还在。
在这空无一人的公园里,闪电带着劈开山河之势,巨大的雷声里,我大喊:“蓝桢烈。”
“我在呢?”我目瞪口呆瞪着这突然而至的人。
“桢烈,你怎么会在这里。”蓝桢烈站在我的面前,浑身湿透。
“你还不知道吧,我在你的身上装了电子追踪器。”
“在哪?装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我把自己浑身找了个遍。
“林四月,你还真单纯,其实,在你下班后就跟在你后面了,刚刚就躲在那里。”他指着凉亭的一侧,这个傻瓜,怪不得浑身湿漉漉的。
我拭去他脸上的雨水,细细的看着他,我的桢烈,长得可真英俊。
雨一直下个不停,整个世界沉浸在一片风声雨声之中,宛如世界末日。
“桢烈,如果,现在是世界末日,你最想做些什么?”
“如果,现在是世界末日,我最想做的事是抱你,吻你,然后和你一起化为灰烬,和你一起沉入海底。”
“傻瓜,我有什么好的,自私,骄傲,薄情,自以为是。。。。。”
“是啊,林四月,你有什么好的,可偏偏,在这个住着六十多亿人的星球里我只对你有感觉。”
在下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时,我吻住蓝桢烈,倾尽所有的热情,缠着他,紧紧的贴着他。
吻,越来越迫切了,也,好像不够了。蓝桢烈把我的身体抵在凉亭的圆柱上,吻一点一点的落下,我身上的第一颗纽扣被他挑开了,在他想挑开第二次纽扣时,我挡住了他。
“桢烈,不,不要再这里。”我气喘吁吁。
“那,那到车上去。。。”他同样气喘吁吁。
“离这里不远,有酒店。。。”我脸红耳燥小声的说。
一关上酒店的房门,蓝桢烈就把我压到房门上,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件的离我而去。。。。。。。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密集的窗帘射了进来,金灿灿的,今天应该是个艳阳天。
身后伸出了一双手,圈住了我。
“后悔了吗?”是那种不确定的声音,很小心。
“我昨晚又没有喝酒,你忘了,是我主动的。”我转过身去,面对着他,手轻触他的眉目。
“你刚刚把我吓得半死。”蓝桢烈一翻身,压住了我,目光灼灼,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我挣扎着。
“想去哪里?”蓝桢烈按住我。
“洗澡,然后上班。”我小声的说,把眼睛放在别处,不敢看他的样子,现在的蓝桢烈一副要吃人的摸样。
“今天,我们不上班,今天我们只休息。”嘴上说的好听,手已经不安分了起来。
休息?见鬼。。。。。。。。
好时光(一)
忘了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好时光不在于你穿着华丽的衣服,想着在银行里属于自己的巨额财产品着世上最为昂贵名酒,听着高雅的音乐。好时光取决于当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那个人让你让你心情愉悦,那个人让周遭的一切因为他(她)的存在而闪闪发亮。蓝桢烈这个男子让林四月在有生之年获得了第二段好时光,尽管我不知道它能延续多久,但我心怀感激,那天,我对蓝桢烈说,桢烈,假如有一天你不爱我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自己去发现,也不要假装还爱着我。爱情是世界上最直白的东西,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那天,蓝桢烈说林四月又在说傻话了。
二十二岁的年纪里,也许还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是人心。
我永远记得台湾女孩琼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那个背影,绝决而凄然,那年的春天,她相恋五年的男友变心爱上了一个韩国女孩。那年春天,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悲伤的对着他的男友说,山,我要用我年轻的生命去换取那个套在你身上永生的枷锁。就那样,带着凄凉的笑跃入了车潮中。第二年春天。我在仁川机场遇见了那个叫做山的男孩,拥着他的韩国女友言笑晏晏。
而我,只想记住这刻的好时光。
“林四月,我想和你一起住。”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一起住吗?”
“我是想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
“怎么,每晚赖在我床上不走的人又是谁?”
“你真是个迟钝的女人,我说的一起住是指想和你共用一个衣橱,共用一个浴室,牙刷插着一起,可以昭告天下的那种。”
于是,我小小的行李箱被搬到了蓝桢烈的房间里,蓝桢烈的房间里有了女性梳妆台,有了书柜。那里放的全是林四月爱看的书,一向讨厌别人进他房间的蓝桢烈那天破天荒的叫他的朋友们去参观他的房间,当我下班时站在门外,听到他对他的朋友们说,你们看着就好,四月她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蓝桢烈,真幼稚,我在心里偷偷的想,可我那时的笑却是极甜。
“林四月,你想不想像别的女孩一样和她的男友穿同一款的衣服逛街。”
“想,当然想,可是我不知道从哪里可以买到那种衣服。”(其实。我心里有点抗拒。)
“我已经买了。”
于是我们戴着同一款的帽子,穿着同一款印有披头士头像的T恤招摇过市,那里热闹就往哪里挤,在茫茫人海里,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心里极欢喜,因为,在茫茫的人海里,我们。遇见了,相爱了。
“林四月,记住了,你不是我姐姐,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以后排队这种事情留给我这个男朋友去做。”
“知道了,我亲爱的男友。”
于是,我倾国倾城的男友顶着半张芙蓉脸接收了各路女性同胞们送来的秋天的菠菜,排完队嘴里念念有词,他自己解释是他最近学的饶舌,饶舌?怎么我听的全是一些全是骂人的法语。
“林四月,你知道我最近最喜欢的是什么?”
“什么?”(其实,我并不好奇)
“我们家的那张大床。”
“。。。。。。。。。”
于是,鉴于他对大床狂热的爱,夜猫子的蓝桢烈天一黑就喊困。是的,他应该是极喜欢他的大床吧,因为,他在那里可以做他喜欢做的事。
这天晚上。我在沙发上看书。蓝桢烈头靠在我的腿上看电视,电视真正现场直播一级方程式。
当我放下书时,看到蓝桢烈正在怔怔的看着我。
“怎么啦?”盖上了书,我问他。
“小虎是谁?”拉门桢烈闷闷的说:“为什么你手机上存的一号是他?”
“小虎啊!嗯!”我拉长着声音:“小虎嘛,是我的宝贝,可以说我是因为他才选择留在这个城市的。”
“而且,”看着蓝桢烈,我再说:“而且他是个美男。一个七岁的美男。”
“幼稚。”蓝桢烈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又开始啃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