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你可真洒脱,说走就走。那么,今晚,又算什么?施舍?”他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可是,你并不是慈善家。你让我觉得上一秒和下一秒如同隔着天堂和地狱,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那个拿着蛋糕诱惑着从未曾尝过蛋糕滋味的孩子的始作俑者,可你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你知不知道那个孩子因为那个蛋糕太美太好,他已经离不开它了。”
“对不起,桢烈。对不起。。。。”我喃喃的说着。蓝桢烈,对不起,因为我的一时贪念,想拥有一个属于蓝桢烈和林四月的回忆,可,却让你受伤了。
“如果觉得对不起就留在我身边,好吗?四月?嗯?”抱着我,犹如耳语:“只喜欢而不爱也没关系。”
“如果,今天我所做的一切让你感到受伤的话,那么,桢烈,我向你道歉。”我推开了他。蓝桢烈,偏偏你遇到的人我,一个是个长满棱角的人,她,有着太多的顾虑。
“林四月,你太理智,理智的让我绝望。”蓝桢烈的眼神犹如困兽。
“不,桢烈,我并不理智,乔曾经这样说,林四月的心里住着一个小小的彼得潘,我觉得他说的话很对,在我的内心里,一直害怕长大,人一旦长大了,就要面对成人世界的复杂多变,而我只喜欢简单单纯的世界,你说我固步自封也好,逃避现实也好,但我不想改变现状。”我摇着头,一步一步往后退:“而桢烈你的世界与我而言太过于复杂。”
“我的世界那里复杂了?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改。四月,只要你肯告诉我。”蓝桢烈就这样站在那里,低低的说。
泪水布满了我的脸,这场离别远比想象中的来到艰难,来到不舍。甚至于,我想就那样的朝他走过去,敲响了那个大团圆的结局,可是,林四月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二十九年里,一直都知道着,生活里并没有大团圆的结局。
爱情不是方程式(二)
不远处有花样男女在燃放烟花,小小的花火那在手中,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快乐而单纯,不知人间忧愁的模样。
“蓝桢烈,”我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向前一步,没有后退一步:“你要怎么改,你改得了你是容如春的儿子这个事实吗?改得了利连玉曾是你的女朋友这个事实吗?改得了我们之间隔着七年的距离这个事实吗?所以,忘了我吧!那样对谁都好。”
隔着几步的距离。蓝桢烈就那样朝我笑着,笑声如离开树枝的落叶般破碎。
“林四月,你以为爱情可以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吗?怎么可以说忘就能忘。如果那样容易的话,那还叫□情吗?”
“可是,桢烈,爱情也不是方程式,不是你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不是说你爱我也要跟着爱你的。”瞧瞧。我又在掩耳盗铃了,搬出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骗别人也骗自己。
“好,好,林四月,你把蓝桢烈的骄傲全踩在脚底下了,说了一百种的理由无非是先告诉我叫我不要去肖想你,因为你根本不爱我,那好,我不爱你便是了,不爱了,不爱了。。。。”他喃喃的说着。
那晚,我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远去,一点一点的没入人潮,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回家后,方浩问我,难受吗?一点点,我轻描淡写,那晚,我睁着眼睛看着天亮。
回医院上班的第一天,我没想到我会遇到利永华,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他,看着他坐在黄昏下,憔悴而苍老,就这样我的心扭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血缘的东西在作怪。
晚上,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关于利氏即将倒闭的消息满天飞。我想起了利连城那天说的话,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想起那天利永华对蓝桢烈讨好的笑容。
经知情人士证实,利家千金和南方集团的继承人的情事纯属一场乌龙,各家银行纷纷掉头,利永华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百年基业面临破产倒计时。我怔怔的盯着那行字,那百年基业刺痛了我的眼睛。
方浩回来的时候,我问他怎么看待这则新闻,方浩指着它抛出了四个字,的确如此。
“那有没有补救的方式?”我假装很随意的问他。
“难,这种百年基业听起来名号很响亮,可在这个时代要生存很困难,要么让它消失,要么来个大换血,可大换血需要资金人脉,这个时候,谁愿意去做这种风险投资。”
在方浩产生好奇之前,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我向利永华的主治医师询问了他的情况,他说很糟,病人有很大的心里压力。
半夜醒来时,我身上被汗湿透。
再打蓝桢烈手机时,已是离开他的第五天,可是他的手机呈关机状态,打给小光时,他告诉我少爷正在“零”的酒吧里。
“零”是上海城里有名的声乐场所,在周末的时候只招待会员,当我赶到那里时,被拒之门外,因为我不是会员。
我打了小光的手机,小光进来接我。他把我带到一个豪华的包厢里,那个大包厢里除了几个熟面孔外,还有几个貌美如花的女郎,尤其是坐在蓝桢烈身边的那位,她性感而妖娆。
所以的人都在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我看了一下自己,白色的衬衫,牛仔裤,与这里如此的格格不入,我祈求的看着蓝桢烈。
金属音乐在响着,他在一边喝着酒,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来到他的身边,座在他另一边的戴威廉让出了自己的位置,我坐了下来。
“桢烈,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问他。
“如此着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他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语气轻佻:“还是,神仙姐姐善心大发想要来拯救我这只迷途的小羔羊。”
“桢烈,我有话对你说。”蓝桢烈看来喝了不少的酒。
“哦?有话对我说,林四月,你不是说我的世界太复杂吗?既然不要了,还跑来做什么?还跑来和我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真的有话对你说,可如果你觉得不尽兴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等你,等你愿意听我说为止。”不理会大家竖起耳朵,我拉高声音。
“随你。”蓝桢烈丢下了这句话后,没再理我。期间和身边的女郎玩起了吃饼干的游戏,我看着那根筷子型的饼干在女郎空中一节节的变小,最后,变成了嘴对嘴的啃咬,当他们唇贴唇的时候,我低下了头,心里有一只叫做嫉妒的虫子在叫嚣着。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是方浩,于是。我拿着手机想到外面接,这里有点吵,我刚起身时就被一双手拉住了。
“你想去哪里?”蓝桢烈拉着我。
“我到外面去接电话。”我扬了扬手机。
“在这里接。”拉着我的手并没有放开。
“干什么?”拿起手机我问方浩。
“在哪里”
“我也说不清,我和朋友在一起。”顿了顿:“方浩。今晚。我可能不会去了。”看来,今晚,我要跟蓝桢烈回家一趟,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场所。
“什么?说大声一点,你哪里太吵了。”
“我说,今晚,我,不回去了。”我拉大了嗓音,此时,音乐戛然而止,包厢里回荡着我的声音,很响很亮,话音落下时,一阵很是暧昧的声音响起。
“你跟他说今晚不会回去吗?”蓝桢烈在我耳边低低的说。
“嗯。”接着,我好像发现有些不对,恼怒的对着那群看热闹的人:“你们,玩你们的。”
我重新坐了下来,音乐也重新响了起来,我闷闷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我没有吻她。”蓝桢烈说。
我呆看我前面的酒杯良久,那晶莹的液体在微泛着光,我的手伸了过去,第一口酒辣的我眼泪都出来了,我狠狠的闭着眼睛在继续第二口,为这冥冥之中剪不断理还乱的上帝之手。
“你疯了。”蓝桢烈一把抢走我的酒杯:“知道这是什么酒吗,伏特加,伏特加,女士。”
“那又怎么样?”我歪着头,挑了挑眉,蓝桢烈很喜欢做这个动作的。
他一把拉着,紧紧的圈在他的怀中:“你这女人,我不喜欢你喝酒。一喝酒就招蜂引蝶。”
“我招谁了?”我从蓝桢烈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招我了。”戴威廉拿着我刚刚喝酒的酒杯对我笑:“你刚刚用了我的酒杯,他们管这个叫做什么来着,叫做间接接吻,呵呵。。”
“真幼稚,那。。。”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嘴就被堵住了,在我要喊的时候,舌头也伸了进来,我的耳旁是大家的起哄声,男声女声。
蓝桢烈气喘吁吁的,在吻完我以后,挑衅的朝着戴威廉说:“你那叫做间接接吻,而我这就叫做直接接吻。”
他们开始暧昧的叫了起来,那种神情好像就像看了一场意犹未尽的秀,这就是蓝桢烈他们的世界,我站了起来,我如此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里?”蓝桢烈一把挡住了我。
“回家。”我冷冷的推开他:“秀表演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
“你刚才不是有话对我说吗?”他紧抓住我的手。
“现在没有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放你走。”蓝桢烈双臂紧紧的圈着我,嘴里呼着浓浓的酒气,蛮横在我耳边轻呼,这个时候的他好像回到了那年在阿尔卑斯山脚下那个与我相依为命的少年,我的心又开始变得柔软了起来。
如果,着就是爱(一)
我们把他交给你了。”戴威廉看着我,意味深长:“这几天,你可把他折磨的够呛,昨天他喝得烂醉,还不让我们送他回家,说林四月这个女人不喜欢他喝酒。”
包厢里只剩下了我和蓝桢烈,他还在继续着那个姿势。
“桢烈,桢烈。”我拍了拍他的脸,才几分钟,就已经睡了。
我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包厢里的隔音非常好,在这里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周遭寂静而安宁,此情此景,让我不由的想起彼时和蓝桢烈在午夜里一起座火车的时光,用手轻触蓝桢烈的头发,发丝又柔又软。
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某些的情愫开始开始发酵,蔓延。。。。。
我痴痴的看着他,任凭时光飞逝。
凌晨的时候,蓝桢烈坐在车上,酒气还未散去,微醺。揽着我的肩。
“在我二十二岁的以前生命里,从没想过我也会为一个人牵肠挂肚。”他的声音嘶哑,望着车窗外的脸很是落寞。
“桢烈。。。。。”我困难的咽了口气。
“嘘。。。”蓝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说话。接着,把手放在我的嘴唇上,细细的,轻柔的描绘着,眼里一片流光溢彩。
“它这么令我着迷,可为什么总是轻易的就吐出令我难受的话。”他说。
我的心里一痛,把头偏在车窗玻璃上,看窗外的漫漫灯火。
我住在蓝桢烈隔壁的房间,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早晨的时候,蓝桢烈让佣人把我叫到了他的书房里。
“说吧,要和我说是什么样的话。”窗外的散光落在他的发上,细碎而晶亮,模糊了他的表情。
“连玉的家里好像出事了。”我不敢去看他,是啊,林四月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不轻易背上人情债,所以,把连玉先搬了出来。
“那又如何。”蓝桢烈的声音很冷:“我好像记得你不大待见连玉的爸爸。”
“连玉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么?他们家遇到困难,你不是应该帮她吗?”我小声说。
“早就不是了,那天,在她妈妈生日那天我和她已经说清楚了。”蓝桢烈声音平静,平静的令我生气,那口气,冷漠得好像在讲着别人的事:“所以,现在她的事与我无关。”
“不是说很喜欢她吗?不是曾满怀深情的吻过她吗?怎么能一下子撇的干干净净的。”那种无力感又席卷而来,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心虚的,愤怒的,悲伤的,难以言喻的。
“那你要我怎么样,心里装的是一个人,手里挽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箭步过来,蓝桢烈抓住了我,咬牙切齿。
“蓝桢烈,你帮帮她,你已经对不起她了,所以就帮帮她,好吗?”我拉着他的衣袖。恳求着他,我记得那天在医院,她在利永华的病房前,偷偷的哭泣着。那时,那些眼泪都是因为无能为力吧。
“我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的。”蓝桢烈的眼里满是绝决,看的我内心一片冰凉。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我一步一步的远离他,蓝桢烈,偶尔像天使,偶尔像魔鬼。
“如果,换成是你,我愿意帮。”他开口了。
“条件呢?”我斜靠在门边,嘲讽的看着他。
他垂下了头:“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就好,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好像想不出什么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们。我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我在心里苦笑,好吧!上帝,我向你投降了。
“好,但时间期限只维持到十月,那之前我不会离开你的。”
“好,但你要从方浩那里搬出来。”
这一切看起来有点像买卖,甚至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天书房里的蓝桢烈和我都目无表情。
仅仅两天的时间里,一切峰回路转,利永华出院了,坊间流传各种各样对利氏的利好消息,比如,有知情人士透露利家千金好事将近,准新郎是前段时间和她走的很近的南方集团的继承人,比如,南方集团因为这层关系正考虑对利氏进行投资,比如,某位知名的财经专家对利氏进行了乐观的评估,比如,某银行的行长亲自与利氏高层频频会晤。。。。。。
短短的两天里,利氏成了大热门,而这些就像打在利永华身上的一根强心针。
两天后,我提着小小的行李箱搬到了蓝桢烈的家里,方浩对于我的离开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很土但却让我热泪满眶的话,方浩的家就是林四月的家。
搬到蓝桢烈的家。可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吻也接过了,床也上过了,似乎,所以亲密的事我们都经历过了,正因为如此我开始觉得尴尬了起来。而蓝桢烈对我也冷着一张脸。
我和蓝桢烈同在一片屋檐下,开始了怪异的相处,我的房间就在蓝桢烈的隔壁,大部分时间里我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上网,随着伤口的痊愈蓝桢烈好像忙了起来,有时候在书房一呆就半天,我经常会看着一些外国人出入在他的书房,戴威廉告诉我,那都是一些有名的专家,负责指导蓝桢烈熟知关于金融的各种门路体系。
和蓝桢烈避之不过时,我也只能装着埋头做自己的事,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一个变扭的孩子,也不知道在气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偶尔,会接触到蓝桢烈投在我的身上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那时,我们都会慌张的各自避开,就像两个初识情滋味的懵懂少年。
尽管如此,我还是知道蓝桢烈常常徘徊在我的房间外,虽然脚步极轻,但我知道是他,我还知道我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亲自布置的,我还知道每顿饭总有几样我爱吃的菜,我很想对他说谢谢的,可我害怕,害怕和那个孩子重新变的热络,还害怕这一次连拒绝的勇气也没有,还害怕自己对他那日益深沉的情感,于是,我们就这样僵着,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发恶梦,梦见了血肉模糊的蓝桢烈,半夜醒来,我的心剧跳着,跑到蓝桢烈的房间时,看见床上空空如也,幽幽的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满了我的心灵,我想起了今天无意中听到的话,隐约中好像是在策划着要到澳门去赛车。
我开始拨打蓝桢烈的手机,手机不再服务区,我在拨打小光的电话,一遍又一遍通通接到留言区了,想着刚才梦里的情景,我拨打电话的手开始发抖。林四月着一生里,最恐惧的是死神,它总是轻而易举的带走我生命中最为珍爱的人,是的,蓝桢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蓝桢烈最为珍爱的人了。
我关了手机在这死一般静寂的夜里,我害怕它会突然响起来,给我带来了噩耗,刚才的梦太真太切,我害怕了,我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出口。
当蓝桢烈出现在那片清晨的雾气中时,我揉了揉眼睛,那个人还在,我走了过去,拿起手,用尽力气摧他,一下,两下。。。。
“混蛋,谁让你去赛车的,你不要命了,谁让你去的。。。”
“没去,”蓝桢烈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我拳脚相加:“去不成,我想到如果去赛车一定会把你气坏的,就从机场折回来,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车祸,那里,在那里,桢烈,你有没有伤到,给我看看,”一听到车祸我脑子里“哄”的一声,在蓝桢烈身上下其手,乱摸一通。
“没事,是我朋友出车祸的,我,毫发未伤。”蓝桢烈笑嘻嘻的看着我:“林四月,这几天来装的很辛苦吧?”
我点了点头。不想再否认了。
“我也是。”他站在那里,眼神清亮。
如果,这就是爱(二)
蓝桢烈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个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十七岁少年,死缠烂打,装疯卖傻,在相处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在提及最近发生的事。只是,蓝桢烈开始若有若无的玩一些小暧昧,比如,揽住我的肩,比如吧脸往我身上靠,比如,在我看电视的时候拿着水果往我嘴上塞,比如,他的那些朋友们一见到我会避开,等我意识到时,我的身边只剩下蓝桢烈,我知道在这些背后藏着的是什么样的心思,我选择忽视一切,在我的内心里,极珍惜现在的融洽时光,可是我还是感到了不安,不安来自于现在,现在的这个午夜时分,这一夜我睡得极浅,轻轻的脚步声惊醒了我,然后是极力收起的呼吸声,有温热的气息向我靠近,有柔软的唇落在我的脸上,眼睛,脸颊,最后是,嘴唇。
我张开眼睛看着蓝桢烈轻手轻脚的带上门,对这里,他熟悉得像在自己的房间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终于明白自己每次醒来脸上为什么会有黏糊糊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偷偷来到连玉的学校里,坐在他们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里,望着学校的门口。用菜单挡住脸,看着连玉走出学校门口,由于离的太远的关系,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她在学校的门口站了许久,几个人向她打招呼她也没理,最后,来了一个女孩子把她拉走了,那个女孩子是上次来找蓝桢烈质问的女孩子。
我坐在咖啡厅里,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小偷,为了找寻自己的一点心安理得而偷偷的窥视了她的生活,才发现自己原来还偷走了她的爱情。
手机响了起来,不用看,我知道是蓝桢烈,这应该是他的第五通电话了,我狠狠的接起了起来。
“在哪?”那边是他焦急的声音,前四通电话我没有接。
“徐家汇,我迷路了,你来找我。”说完就关机了,该死的蓝桢烈。
我在街上游荡了许久,最后,来到了方浩的公寓门前,按下了门铃,方浩一看见我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推着我往外送:“快回去,否则,你就要变成了一个馒头引发一场血案里的那个馒头了。”
刚进门时,我被屋子里每个人的凝重表情给搞闷了,他们一个个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吃了。
“你到底去了哪里?知道Eric找你找得快疯了吗?”
“为什么关手机,我们这么多人在大热天里在徐家汇个个像无头苍蝇似得。”
“是不是想证明自己在Eric心中的地位才出这种戏码,真可笑。”
“真夸张,Eric竟说她被绑架了,谁会绑架她,没钱没势的。”
“。。。。。。。。。”
他们七嘴八舌。冷嘲热讽。我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恶作剧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一时呆住。
“你们给我闭嘴!”蓝桢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指着那些人大喊:“你们统统给我闭嘴。”
他向我走过了过来,衣服,头发被盛夏的汗水倾透。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他停在我的身前,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吓呆了。林四月,你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吧,知道现在的徐家汇因为你乱得像一窝粥吗?”
蓝桢烈的爱在此时强大的让你无法抗拒,我彷徨失措。
“对不起,桢烈,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撒那样的谎。”我紧握着手,指甲刺进了手心里。
“因为心情不好?你可真会折腾,但是以后不要玩失踪游戏,你知道吗?在那方面我有心理阴影。”蓝桢烈就像是在儿时隔着橱窗里看到的那个父亲形象,温柔多情:“那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我深深的望着他,祈求着时间在这里凝固。他漆亮的眸低里映着我痴痴的模样,这一刻是甜蜜的,甜蜜中有悲伤,悲伤中有煎熬,煎熬中有苦楚。
深深的看着蓝桢烈,看着从他眼里透出了期盼,我知道他在期盼着什么。可我迈不出那一步,他是如此的年轻,不仅年轻还优秀,我没有自信我们的爱情能贯穿我们的余生,我还自私的想让爱情停留在最为浓烈的一刻,我执着的相信只要没有得到就一定最珍贵的,相信只要不去贪心的想去拥有,就不会失去。就像乔于我。林四月,有多不幸运,我一直都知道。蓝桢烈这么好,怎么会属于林四月呢,这,只是上帝给我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