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十点,在一万米高空上,朱亚伦的面前放着提神的咖啡以及这几天来的几份重要的商报还有杂志,泰晤士,欧洲时讯分别引用了大大的标题来分析尤凌云的尤氏集团所目前所遭遇到的麻烦,南非的采矿工人罢工,正在一日一日壮大的针对着尤氏集团的环境污染事件的游行队伍正在一天天的壮大,那些环保组织这次手中竟然掌握了大量的资料,这个礼拜天,这些环保组织负责人扬言要把那些资料递交到世界卫生组织总部,要是世界卫生组织介入,尤氏集团就更为麻烦了。
这次的环保组织这般的有底气以及掌握到那么多的证据,相信单靠这些人是无法做到了,很显然,在这背后一定有一只无形的推手,到底是谁敢充当那个推手的角色呢?多年来,尤氏集团拥有着最为梦幻的律师团,每次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资源开发所带来的环节污染各种各样的麻烦,很久已经没有人拿这个来自讨苦吃了,到底会是谁。
和报纸放在一起杂志上,荣爱浓妆艳抹的出现在杂志封面上,这是最新的几份杂志,这些杂志都是欧洲上流社会的读物,里面都是让贵族们感兴趣的话题,这几份杂志都在推着这样的一个主题,荣家的长孙女会不会继承自己姨妈的荣耀成为“克利翁名媛会”新成员,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
不由自主的,朱亚伦想起了荣爱,那个和尤连城出现的爱情趣酒店的二十四小时的,自以为是的大小姐,那天,她在向自己表妹解释那二十四小时的情景,分明,偶尔,那个脸会出现着类似嘲笑的神色。
朱亚伦闭上了眼睛,在北京发生的事情如电影倒带一般,最后影像停留在了站在了柯达相机下的女人身上,定格!
北京时间十点,尤连城开着车在北京的街头盲目的在寻找着一个人,他去了那个叫赵锦书的北京男人的公寓,他去了她偶尔会出现的地方,遍寻不获,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大海捞针,第一次,尤连城知道北京城原来这么大,这是这么多的人中没有一个她。
在这个世界里头独一无二的那个她,她的身体里住着两级,自信的,自卑的,坚强的,脆弱的,狡猾的,傻气的,天真的,成熟的,妖娆的,纯真的…
这个时候她会去哪里呢?
车子快速的掉头,这个时候的林慕梅应该会去找赵锦书,林慕梅不喜欢黑夜,夜要是越深沉她的心就越希望有个依靠,这个时候的林慕梅也许,哪怕在远远的,偷偷的望着赵锦书也是心情会获得安静的。
这是一个坏习惯,让尤连城无可奈何却又手脚无措的坏习惯。
柳子清就住在研究院给她分配的宿舍,和赵锦书住的地方也就是几栋楼的距离,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私底下相处柳子清很是珍惜,在赵锦书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遗憾的是赵锦书好像不明白她的心情,把脚步放得挺快的。
赵锦书送那位女孩子回去呢!这小子像模像样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慕梅现在地方极为隐蔽,修剪得很高的风景树,风景树边有双人椅子,慕梅就坐在双人椅上,在这里对面就锦书住的地方了,还好,雨停了,不然,会成落汤鸡的。
拢了拢衣服,缩了缩脖子,慕梅觉得有点冷,幸好,赵锦书很快就回来了,慕梅往里缩了缩,想把自己变小点。
夜色中,慕梅贪婪的看着赵锦书,锦书哥哥的身材真好,很有威慑力的那种,往那里一站就是正义的化身。
慕梅看着赵锦书走进公寓的,看着他按电梯,看着电梯缓缓的合上。
林慕梅,你该离开了,心底里的那个声音告诉着她。脚硬是不动,再看看,再看一会,不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在看到他。
本来,林慕梅很想和赵锦书来一场像朋友般美好的告别仪式的,然后,跟着尤连城没心没肺到巴西去享受幸福生活的。
可惜的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林慕梅没有面子在和赵锦书来一场想象中的告别仪式了,林慕梅也不会到巴西去的。
房间的灯亮了,透过墨绿色窗帘的灯光看着极温暖,只是,赵锦书干什么要把窗帘拉开,赵锦书的身影出现在窗前,身材伟岸,形象如慕梅幼年时期最为热爱的擎天柱,只要站在他身边,那么谁也不可能欺负到你。
慕梅痴痴的望着,眼角湿润,要是,当初爱是的是赵锦书那么就好了,那么就可以和赵锦书住在那样有着温暖灯光的房子里过着像许多人那样的生活了。
那么,就每年就可以吃到赵妈妈包的饺子了,世界上最好吃的饺子。
夜在静默着,有点单调,于是,慕梅念,念她喜欢的诗,穷困潦倒的年轻诗人偷偷写给贵族家小姐一直不敢送到她面前的诗。
在你,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并且爱着你了。
在你,眼波中装着别人的时刻,你已经在我的眼波里心头上自由的来去了。
在你,痴痴的望着别人的背影时,我其实和你一样在痴痴的望着你的背影。
这首诗来源于中世纪的,诗的名字就叫□与被爱,诗人的名字不详,有一天有人在一家庄园的工人房里发现的一份手稿中发现的,后来被收录了下来并且流传着,人们始终相信着,那家庄园里寄居着年轻潦倒的诗人,年轻潦倒的诗人卑微的爱着庄园家老爷的女儿。
慕梅是在邮轮上看到着首诗的,念着它时她想到了锦书,念着它的时候慕梅心里一直被揪着,很疼。
灯灭了,锦书应该是打算睡觉了吧,慕梅慢吞吞的把目光从锦书黑乎乎的房间拉了回来,最后的一滴酒也喝光了,嗯,应该回去了。
低下头,依稀的光亮中脚下都是巧克力纸片,再看看一边空空如也的购物袋,乍舌,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吃光了她从超市里买的食品,怪不得现在肚子涨的厉害,真糟糕,胃也跟着难受,林慕梅什么都好就是胃娇气的很据说她胃的问题时先天性的,医生严重的警告她不可以让胃摄入过辣的东西。
用医生教她的那样一下一下的顺着自己的胃,它在抗议了,慕梅狠狠的在心底里把尤连城骂个狗血淋头,以后,不会再理睬他了,绝不了!
好不容易,胃不那么疼了,慕梅往下了腰,把地上的巧克力纸屑一个个的捡到了购物袋上,对了,还有酒瓶,只是,为什么酒瓶要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猫着腰,一步步的挪动着,终于,手要触到那个酒瓶了,有另外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捡起了那个酒瓶。
慕梅头一麻,暗叫糟糕!
继续猫着腰,趁这个机会调整表情,觉得可以了,慕梅直起了腰,扯开了个向日葵笑脸,呐呐的,呵呵,锦书,被你发现了。
赵锦书天神般的立在了夜幕中。
“锦书,我都这样了你还能找到我啊…”语气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献媚,慕梅没话找话:“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几乎在她踏入这里的第一步他就知道了,赵锦书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先后接到公寓的保安室打来的电话,保安室的人告诉先是告诉他有一个口气不善的漂亮男孩找他,在让保安人员把所谓的漂亮男孩扫地出门后,保安人员又来电话了,说是这次来了一个不像快递员但坚称自己是快递员的漂亮女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被抓到的时候她说是受人所托需要把一份快递亲自交到赵锦书先生手中,漂亮的快递员坚决称那是一份惊喜,哀求着他配合。
雨后的夜晚满满的霜气,她就穿了一件薄羊毛绒长开衫,里面也就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衫,衬衫上松松的搁着长丝巾,也许是因为冷吧,她就缩着脖子,丝巾一边长一边短的肩上搁着个大包包,看起来邋里邋遢的。
不仅如此,林慕梅还喝酒了,应该是被她的尤少爷给气到了,林慕梅又到他这里来了,想耍酒疯?
这女人疯了,想耍酒疯也要看天气,这么冷的天…
手去触她的脸,果然,一片冰凉。
板着脸,赵锦书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提起了了林慕梅的后衣襟,像提猴子似的把她拽了出来,她乖乖的任由着他拽着,来到了电梯门口,一句锦书我胃不舒服我想我走不动了后软软的瘫了下来。
明晃晃的灯光下,林慕梅瘫坐在下,昂着脸愀着他,脸上的五官都扭在一起了,豆大的汗珠在苍白如纸的脸上不断的冒出,即使是这样,这个喜欢装蒜的女人还是不改本色,正在努力的挤出笑容,想着用那抹笑容来告诉自己就是小小的不舒服而已,就像小小的孩童因为害怕自己老是惹麻烦会惹来大人们的厌烦,惹来大人们的嫌弃,然后不要她了,不理睬她了。
赵锦书怎么会厌烦林慕梅呢?怎么会不理睬她呢?
看着那个挂着嘴角可怜兮兮的笑容,赵锦书心里一酸,蹲了下来,用袖口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轻声的,慕梅胃不舒服啊?
“嗯!”
“那锦书哥哥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好!”
赵锦书抱起了地上的林慕梅,那具身体落入了怀中,赵锦书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质,林慕梅在他怀中不断的颤抖着,就像那种发了羊癫疯的病人一样。
得多疼?赵锦书抱起了林慕梅飞快的奔跑了起来,所幸,研究院设有设备先进的卫生所,用跑得七。八分钟就可以到达。
小区门口的保安处,尤连城正在和管理人员出入的保安发生争执,保安真在劝阻想要硬闯进来的尤连城,赵锦书抱着林慕梅,他无暇去教训骄傲的和别的女孩子在各大版面上风光无限的尤少爷。
抱着林慕梅赵锦书从尤连城的身边擦过,迅速的,尤连城冲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两名保安也跟了过来。
60裂(07)
赵锦书抱着林慕梅冷冷的看着尤连城,他蛮横的挡住了仅仅可以容纳一个头进出的电子门。
很明显,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这个认知让尤少爷一张脸气急败坏了。
“林慕梅,”尤连城企图想从他手中接回林慕梅,他冷着脸径直的把手伸向了林慕梅:“动不动就躲到赵锦书的怀里,这个坏习惯我要你戒掉。”
在尤连城手指撩开了慕梅脸上的头发时慕梅别开了脸去,把脸深深的埋在了锦书的怀里,呜咽,锦书,我不想看到他。
赵锦书怀里的林慕梅浑身颤抖着,尤连城茫然的望着赵锦书。
“慕梅胃疼,应该疼得很厉害,我要带她到附近的卫生所去,如果。”如果,现在不是出现这样的状况,赵锦书很想把尤连城那张漂亮的脸蛋揍成猪头:“尤少爷想继续让她疼下去,如果尤少爷想继续让她在胃疼的同时还要忍受着心里的煎熬就大可继续纠缠下去。”
迅速的,尤连城的脸变得和刚刚的林慕梅的脸一样白,迅速的,尤连城让开了身体,迅速的,他跟了上来,手甚至想再次的落到了林慕梅的脸上。
怀里抱着的人身体更为的在颤抖着,暂停,赵锦书回过头,所有愤怒的情绪开始蔓延,对着尤连城,姓尤的,你他妈的没有听到林慕梅刚刚说的话吗?
吼:“尤连城,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没有听到林慕梅说不想要见到你吗?”
躲在了赵锦书的怀里,慕梅的心里快活的很,锦书这次可是完完全全的占了上风,这里,北京,可是赵锦书的地盘,锦书可把在伦敦受的气都统统早回来了,他让锦书最喜欢的热带鱼挨枪子了。
透过锦书的臂膀,慕梅见到了尤连城站在了一片的夜色阑珊中,看不清楚神色,他站在那里,像是被锦书的话骇住了,一动也不动,石雕一样。
在赵锦书的带着粗重喘息的奔跑中,那个石雕越来越为的远去,思绪开始跟随着一点点勒紧的疼痛涣散开来。
到卫生所的时候,林慕梅已经疼晕了过去,一张脸可以和卫生所的医生穿着的白袍子聘美,看着她被推进了医疗室,赵锦书真得想把她狠狠的揍一顿。
在为林慕梅打了止痛针后医生告诉赵锦书这为他送来的病患把所有能刺激胃部的都塞到肚子上去了,现在需要做微创手术,把引发她疼痛的胃粘膜给拿下来。
分明,林慕梅是知道自己的胃不好的这个老毛病的,林慕梅曾经在刚刚出生的时期在医院的洗衣间里被遗忘了三个多小时,那时是在很冷很冷的冬天,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然奄奄一息了,从此,也落下了胃不好的这个毛病。
还说她最害怕生病,这个谎话精。
林慕梅刚刚被推进医疗室,赵锦书的手机就响了,这次,是研究所的保全人员,说是一位漂亮男孩要求要见他。
“把他赶走。”赵锦书狠狠的放话:“如果他坚持不走想闯进来的话,那么就在不要引起喧哗的情况下狠狠的招待他,不要客气,可以以多打少,能不能进来就要看他本事了。”
说完后,赵锦书就关掉了手机。
因为研究所是属于政府规划的重要保护区域,这里的保全人员可都是经过万里挑一的,赵锦书很期待。
尤连城那张被西方媒体热捧为带着天使的吻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小白脸被成了五颜六色。
慕梅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尤连城,温柔的,眼里带着满满心疼的愀着她,慕梅有那么一霎那间的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四合院,以为自己还住在郊外的爬满常青藤的尤公馆里,想对他笑,想问他干嘛这样肉麻的看着自己?
白晃晃的灯光印在了白晃晃的墙上,消毒水的味道,这一切一切都在提醒着慕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重新的,慕梅闭上了眼睛。
这张脸她不想见到呢。
手被握住了,他的声音温柔,慕梅,宝贝儿,你把我吓死了,以后你要是再乱吃东西的话,我会打你屁股的,现在还疼吗?
虽然,这里的医生一再的向尤连城保证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措施保证,病患不疼,可是他还是不相信,硬是从chicago会所调来了蜂蜜针,直到了会所的医生保证一点都她不疼尤连城才放心。
慕梅紧闭着嘴,安静的病房里尤连城并没有等来她的回答。
很想把手从他的手掌中解脱出来,遗憾的是手没有半点力气。
“慕梅,在去巴西之前我们先去一趟伦敦,再做一次身体检查,我不放心,这里…”尤连城环顾了四周,极力的想从这里挑出一点毛病来,想想,还是咽下了下面的话,这里是赵锦书的地盘,要是他对赵锦书的地盘挑刺她会生气的。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脸埋在了她的掌心里:“慕梅,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有些事情我也和你解释不了,只是慕梅,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心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哪怕一秒都没有改变过。”
“我知道,自己现在太年轻了,我也知道我的性格是被大家惯坏了,我总是自以为是,我也知道自己没法像赵锦书甚至于容雅那样让你有安全感,虽然,我已经在努力的变成他们那样。““慕梅,我着急啊,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变成他们那样,但是,我请慕梅等我,呆在我的身边等我,等着我变成他们那样,我会一样样的学习,一直到让你觉得呆在我身边安全。”
“慕梅,原谅我,这阶段对你做的事情,原谅我的自以为是,以为先给你一个安定的环境,不让所有的人打扰到你,以为这是我变成了像赵锦书那样的第一步,我以为什么都不告诉你,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保比安然无忧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可是,我好像做好像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是我自以为是,老想着一下子把赵锦书从你心底里扳倒,看到你被他抱在了怀里,我特别的嫉妒,总觉得…”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和些许的脆弱:“总觉得他那样抱着你比我的那样抱着你的还要帅,很幼稚吧?”
他轻轻浅浅的在她的掌心里笑,笑完了叹息。
聚集了力气,慕梅微微的扭动着那只被他抓住的手,沙哑着声音,我要见锦书我想见锦书。
又来了又来了,尤连城仿佛没有听到林慕梅所说的话一般,唇压着她的手掌,继续说着:“医生说二十四小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本来,我想马上带你到巴西去的,可是这里的医生告诉我现在你这个样子还不适合长途飞行,所以,我们再等几天,接你回家后我会抽出一点时间和芳菲说清楚,事实上,我也早就想和她说清楚了。”
“我想见锦书。”敛着眉,慕梅提高着声音。
“慕梅,别闹了,嗯?”尤连城好声好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体向她靠近,手指轻轻的抚开了她敛着的眉头。
低着头静静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尤连城敛眉,林慕梅平日里头总是红艳艳的唇此时此刻仅存着那点淡淡的红,如褪色的玫瑰花瓣,了无生趣。
尤连城突然不愿意了,低下头,想把她的唇吻回原来红艳艳的模样,刚刚一触及,迅速的她的脸撇开了过去,尤连城的吻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我想见锦书,一模一样的话就这样雷一般的撞进尤连城的心上,让他心里冒着妒火,不是说要离开了吗?不是说要和吴芳菲说清楚了吗?
压住气,尤连城拼命的压住熊熊的嫉妒之火,细细的观察着林慕梅脸上的表情,越看心里越怕,一种他无法言及的恐惧。
不要让我怀疑,不要让我等待,我讨厌,她说过的话如此清晰的印上了尤连城的心头。
尤连城脸从她的脸移开,轻轻的在她的耳畔笑。
“我太吵了对不对,我怎么忘了你才刚刚醒来,你现在需要安静,好了,好了,我不说话就是了,我就在在这里陪你,什么话也不说,好不好?”
他的声音几乎要滴出水来了,倏然的,慕梅睁开了眼,仅仅几十公分距离的尤连城的脸粹然的落入了她的眼中,慌忙间,慕梅别开脸去。
“吓到了是不是?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敢把拳头落到了尤少爷的脸上去?”尤连城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脸:“为了来见你,我吃了点苦头,没事的,慕梅,就不小心在脸上挨了一拳了。”
那一拳下手一定狠吧?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应该,不仅是脸吧,不由自主的,慕梅的目光落在了尤连城的手上,果然!在手掌凸起的部位看着惨不忍睹,还有,他的衣服上有血迹,按照他的这个受伤程度,那血迹应该有一部分来自于他自己吧?
衣服皱巴巴的,半边脸肿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印在了他的衣服上,偏偏,他还想裂开嘴对她笑,对她表示这没什么的。
伦敦城的尤少爷何曾这般的狼狈过,慕梅目光落在了尤连城的手掌上,那些手指凸起的部位就像上面被人家生生的把皮扒走,只剩下了□的皮肤。
一定很疼,肯定疼死了。
该死的尤连城,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不去包扎,然后用这个来博取她的同情,怜悯,然后臣服。
一种绝望的情绪蔓延开来,从心底里往上窜变成了愤怒。
不会了,不会再心软了,咬着牙,慕梅手按在了插在手腕上营养吊罐的针头上,用尽肺部里的力气,狠狠的说:“尤连城,我要见赵锦书。”
尤连城脸一僵。
在林慕梅和尤连城对峙的光景,赵锦书正在卫生所的休息室里,休息室上放着林慕梅的大包包,即使是失去知觉前还紧紧的抓住的大包包。
林慕梅,很好,好样的。
看着桌子上从大包包拿出来的物件,用手挑起来一样样的研究,一样样的发现其中的功能后赵锦书怒极反笑,一把操起了那只特殊的手机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手机四分五裂,那是蛇头给偷渡客的联系手机。
尤连城这只雏,竟然失败到让自己的女人想用这样蹩脚的办法离开他。
人蛇,偷渡,以及在半路上被不时的丢到海底喂鱼的偷渡客,这些让赵锦书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卫生所的临时病房里,慕梅手落在了插在手腕上营养吊罐的针头上,平静的愀着尤连城,一字一句,我要见锦书,马上!
尤连城半边肿起来的脸看不清楚表情,另外没有肿起来的的脸一脸的戾气,想要发脾气却又想拼命的压制,这样一来导致那张脸呈现了扭曲的状态。
慕梅想,如果在这样下去,五秒之后,她一定会妥协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尤连城,如此的狼狈,天之骄子宛如从天上直接的坠入了人间。
死死的盯着他,牙一咬,针头移位,他慌张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慕梅,你不要乱动,我马上去叫赵锦书,马上。
尤连城举起了手,倒退着,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就怕自己一个多余的发音会引起了她激动的情绪。
倒退了十几步后,他回头,头重重的砸在了门板上,慕梅别开了脸,心里默念,他是故意的,尤少爷不会犯如此可笑的熊样的,是的,是这样的!
门板发出了闷重的声音,尤连城站定了身体,手在落在了门把上,微微的停顿着,心里头期盼着,她温柔的带着娇嗔的声音响起着,疼吗?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她,想她温柔的对着他说着话,想她柔软的嘴唇柔软的身体。
尤连城没有等来林慕梅温柔的话语,等来的是冷漠的语调,如是的警告着他,尤连城,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会乱吃东西。
真想掐死她,真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些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话,赵锦书,她醒来的的第一句话是我想见锦书。
他妈的,都让赵锦书给抱过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