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舌头:“不过,最近好点了。”
吴芳菲歪着头:“发生他和荣爱那件事情后,尤少爷好像发现了有一个明理的女朋友在身边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了,最近啊,我提出了八次约会他答应了七次,第八次就在不久的时间,今天他要到机场去送朱亚伦所以没有空陪我。”
顿了顿,吴芳菲轻声的问:“这样和以前比起来好多了,对吧,慕梅?”
回答她的是酸溜溜的一句,那么?芳菲大小姐这个时候才想到我了。
吴芳菲尴尬的咧了咧嘴:“好慕梅,不要这样,我最近可是向设计院请了半个月的假期,为的是向尤少爷展现我的魅力,他啊,就这段时间能抽一点时间给我,很快的,他们又要为春季的各大航展做准备了。”
音乐转变成了慢音乐了,吴芳菲听到林慕梅这样轻轻的声音:“芳菲,你觉着这样…”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是不是你想说的话是我这样做是不是值得?”吴芳菲目光望着前方:“值不值得只能留给以后来评价了,至少,我目前的心态是向前冲不要退缩,上帝已经把机会给到你的面前了,慕梅,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也理解你的担心。”
自嘲的笑了笑了,从车镜里看了一眼安静的林慕梅:“只是,我现在还年轻不是吗?因为年轻我有消化失败的能量,也许,再过几年了,当我变成慕梅这样了,在这样的一段感情面前我也许会退缩,因为到了那时我也许已经失去了足够消化一段失败的能力了。”
吴芳菲有些的苦恼,她也不知道该向林慕梅形容她的这份心态:“慕梅,我这样说,你听明白吗?”
片刻,吴芳菲听到了林慕梅一声微微的叹息,很悠长:“我明白的。”
吴芳菲又苦恼了,急急的解释:“慕梅,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慕梅不年轻,唉…我的意思是说,怎么说呢,我这样形容好了,我现在的这种状况就好比是苹果树上还没有成熟的乱勇敢的青涩果子,而慕梅现在已经来到了最为诱人经历了风霜雪雨的成熟的时刻。”
“我知道,我知道…”清清浅浅的笑声中林慕梅拍了拍她的肩膀:“开车吧,我明白。”
吴芳菲松了一口气,她可不喜欢刚刚林慕梅的那种叹息:“其实呢,我很期待变成慕梅这样的,一眼就可以把男人的魂勾走。”
很明显的,她的恭维过分的夸张了,林慕梅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了。
在吴芳菲以为话题就此打住的时候,冷不防林慕梅又冒出来一句,芳菲,你和他一起睡过了吗?
呃…吴芳菲差点被林慕梅的这个呛到,吞了吞口水,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片刻的沉默过后,慢吞吞的,林慕梅,你真的想知道这个吗?
没有等来林慕梅的回答,吴芳菲脸红得像炸虾一样,细声细气的给出了一个日期,扭扭捏捏着:“那天…他喝酒了,在他的房间里…”
“算了…不要说…”很大的声音很突兀在车厢响了起来,吴芳菲被吓了一跳,急刹车,紧接着,后面也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音,后面响起了骂骂咧咧。
吴芳菲惊魂未定,还好,现在路上的车辆不多,不然,自己的突然刹车铁定会发生连串的追尾事故。
道歉过后,吴芳菲再次启动了车子。
在吴芳菲考虑着要不要继续刚刚的话题时林慕梅小声的说,芳菲,专心开车吧。
车厢里,吴芳菲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这样说,林慕梅,是你不想听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以后可不要后悔和我分享那方面的知识哦。
前一秒垂死挣扎后一秒心如死灰,大约应该是这样子吧,慕梅从车窗外昂望着那方天空,竟然是这样,吴芳菲给出的日期就像是一种凌迟,为什么要在她和他的重逢后?
那天,那天的清晨,她一打开门就见到他了,虽然身上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可她见到他她的心还是欢喜的,有一个人在有着雾气的清晨等着她,等着她醒来,等着她醒来为她做早餐。
可谁想到,竟然会是这样!那个清晨的香水味道后面竟然藏着这样不堪的事实,怪不得骄傲的尤少爷会用那种低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为之沾沾自喜着。
林慕梅,你还在留恋些什么?
慕梅回过神来时吴芳菲已经挽着她的手,站在了画廊外。
这是一家以建筑画为主的发廊,慕梅的手被吴芳菲握着,她们站在一副带着浓浓的突尼斯风格的油画面前。
蓝白色的的房子,清澈的天空,蒙着面纱露出清亮眼神的少女从房子门前走过,油画所呈现出来的光景明媚而灿亮,画廊的老板是一位法国女人,法国女人正在和吴芳菲亲切的交谈着,显然,吴芳菲一口流利的法语以及她对于艺术的通透让法国女人欣喜不已,安静的发廊里回响着她们轻声的不失愉快的交谈声音。
在她们的交谈中慕梅知道了,吴芳菲是来这里拿早前定下的画的,其实,在这个时候陪她来那画的应该是另外的一个人,那个人在这里给他的女朋友定下了她最为喜欢的画,那幅画就叫做没有什么可悲伤的,在那副画的背后隐藏着这样的一段故事,残疾的青年画家献给在战争中失去了双亲的少女,用这样明亮的色调的画来鼓励自己的少女振作起来,少女一直珍藏着这一副画,在少女成为一名出色的建筑师时她来到了已经不再年轻的画家的家,她对他说我爱你,只是,据说,他们最后并没有在一起。
“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吴芳菲惆怅的问着叫珍妮的法国女人。
“因为,在青年画家给少女画这张画的时候他已经有了青梅竹马的恋人,很快的,那位画家和他的恋人结婚了,在那位少女找到他的时候他们的儿子已经七岁了,这些事那位少女也是知道的,后来,那位女孩还成为这个家庭的常客,女孩也和那位画家的妻子成为好朋友?”
“可以这样吗?”吴芳菲喃喃的问着,目光望着不远处站在另外一幅画面前的林慕梅。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爱是一种理解,一种心情。”珍妮感觉身边刚刚还表情很明媚的中国女孩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微微的皱了皱梅,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朋友,仿佛的那股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厌恶,在她的朋友侧过头来时,她松开了眉,对她微笑。
眼看林慕梅出去了要有三个个小时了,而且还是和吴芳菲一起出去的,拿着手机洪小贤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告诉尤少爷。
时针指到四点半的时间,洪小贤拨打了尤连城的号码。
首都机场,四点五十分前往巴西的班机在机场广播的提示中不断播报着,S.S.Y这次来华的工作人员一一来到尤连城面前和他打招呼,由于这次打了一个漂亮的胜战,这些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的在外人眼中精英们一个个的表情亢奋,尤连城和他们握手,拥抱,目送他们一个个进入安检门,最后站到尤连城面前的是朱亚伦,这几天和尤连城闹得很不愉快的朱亚伦。
没有等朱亚伦开口尤连城的手机就响了,他漫不经心的接起,示意他稍等。
朱亚伦望着离他几十步左右背对着他接电话的尤连城,心情有些的复杂,感觉近几天来一些的事情好像发生得很不对劲,具体不对劲在什么地方朱亚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往细想又合情合理的。
如此时此刻,潜意识里告诉着他似乎尤连城在迫不及待的等着他离开,离开这片土地,离开北京,再细想,也只不过比原计划早离开北京两天而已,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当然要离开了,马上的就准备下季度的航展,他是市场运作总监,负责把公司的展品推到了大众面前理所当然的要一马当先了。
很快的尤连城接完了电话,机场广播发出了最后的提示,尤连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快进去,到了后休息一天倒倒时差再给我打电话。”
朱亚伦点了点头,多嘴的问了一句:“刚刚是芳菲打来的吗?”
尤连城并没有回答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她没有来送你让你失望了?”
是有点失望,另外让朱亚伦感觉到失望的是,尤连城好像没有为自己对于吴芳菲怀有好感而表现出了任何的吃醋的样子,朱亚伦曾经见到过尤连城为另外的女人吃醋时的德行,只要,有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往那个女人身上停留时间多点尤少爷就会表现出了忿忿不平的模样,渐渐的,随着时间推移那种忿忿不平被另外的一种狠戾的目光所取代,那种目光充斥着满满的占有欲,危险但可以让世界上所有女人为之沉溺。
我只是想和她处处看,说不定处着处着我发现我就喜欢上了她,关于他和吴芳菲的关系尤连城曾经轻描淡写的如是说着。
是不是?现在尤连城有点喜欢上吴芳菲了,不然,对于前天发生的事情他为什么会表现出了那么紧张的状态,如果尤连城喜欢上了吴芳菲,那么,又是为什么在洞察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表示出了好感会如此的无动于衷。
如果,今天朱亚伦表达的是对于另外一个女人的喜欢,那么,尤连城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面前的人又在提醒着他飞机就要起飞了,朱亚伦转过身体,刚刚移动脚步,脚顿了顿停了下来再次回头,面对着尤连城:“你会把芳菲带到巴西来吗?”
朱亚伦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问。
尤连城敛了敛眉,耸肩,一副你再问下去就是八婆了的眼中,朱亚伦在心底里哑然失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纠结这些,没有理由纠结这些啊!
检完了票了,朱亚伦回过头,尤连城还站在那里和他挥手,因为长相太过于英俊的关系,附近的女旅客纷纷的把目光投向了他。
这个男人…朱亚伦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一直到朱亚伦的身影不见了,尤连城转过头,朝着机舱出口冲,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拿起了手机。
在安检门入口处,朱亚伦停住,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倒退,一步,两步…
58裂(05)
在安检门入口处,朱亚伦停住,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倒退,一步,两步…
回望,尤连城已经不再刚刚的地方,尤连城当然不会在刚才的地方!只是,那个在候机厅里快速的奔跑着的人不正是尤连城?
这般快速的奔跑是不是为了去见吴芳菲?刚刚的电话是不是吴芳菲打给他的?他干嘛跑那么快干什么?
尤连城,有点奇怪!尤连城很久不曾这么奇怪过了!
朱亚伦摸了摸后脑勺,进入了安检门。
吴芳菲一出画廊门口就马上开了手机,手机刚刚一开就有电话进来,吴芳菲看了手机屏上的蹦跶的“我的浩克”眉开眼笑,炫耀的对着林慕梅摇了摇手机咧开了嘴:“尤连城变乖了,我让他送完朱亚伦后马上给我电话来着。”
对着林慕梅挑了挑眉,意思就是说,看吧,他很听我的话的。
清了清嗓音,接起。
一边听着电话来自于心上人好听的声音吴芳菲一边看着林慕梅,她好像兴致缺缺的,百般无聊的目光落在了不知名的所在。
挂断了电话,吴芳菲走到了林慕梅的面前。
“慕梅,连城让我去陪他吃晚餐,你要不要也一起去?”想起了林慕梅和尤连城好像不对盘,吴芳菲讪讪的,自自言自语:“对哦,你和他好像不对盘。”
林慕梅淡淡的对她笑了笑,笑容里有点的勉强有点的自嘲:“是啊,的确,我和他是有点不对盘。”
她在说话间看了看腕表,说:“芳菲,我还有点事情,所以,就不妨碍你和你的男朋友共进晚餐了。”
吴芳菲没有急于离开,她站在了那里,静静的看着林慕梅的身影,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的融入了人潮中。
天空逐渐暗沉了下去,一场小雨伴随着逐渐暗沉下去的天空落在了北京的街头,慕梅进入了一家超市,买了一个标明着辣味的方便面,这种方便面的广告慕梅常常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带着黑框眼镜长相有点痞气临近中年的男人拿着卷满面条的筷子把他的头使劲的往镜头上凑,说着一些快节奏的语言,那个广告拍的还可以,起码让人相信了这面和他说得一样的好吃,会把人辣的半死。
超市提供热开水,慕梅就坐在超市为顾客准备的地方吃着方便面,和她坐在一起吃方便面的还有几个男高中生,他们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在谈论学校里的女生,倒也热闹。
方便面还真的如标榜中的那般的辣,又辣又酸的,辣得慕梅都冒汗了,低着头,埋着头慕梅把那些狠辣狠辣的方便面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的肚子了塞。
那几个高中生就数坐着慕梅身边的留着板寸头的男孩最为安静,不过这些男生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得出来板寸头男孩是他们的头,好几次男孩们说得得意忘形的时候板寸头男生会出言制止,板寸头男孩不由自主的让慕梅想到了少年时期的赵锦书,赵锦书的高中时期应该也是这样的吧,被很多人喜欢着被很多人崇拜着,巧的是这些男生的校徽注明这些人应该是赵锦书以前念过的学校。
突然的,慕梅想逗逗那位板寸头男孩,慕梅扯了扯板寸头男孩的衣袖。
“姐姐,怎么了?”板寸头男孩声音不耐烦的回头。
慕梅对着他微笑,礼貌的说:“嘿,同学,你能不能把你面前的餐纸盒递给我。”
男孩一呆,随之,迅速的把他面前的餐纸双手盒递给了慕梅,有点呐:“可以,当然可以。”
说了声谢谢,慕梅接过了餐纸盒,慢条斯理的抽出餐纸,叠好,轻抹着自己的嘴角,在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那群男生们突然的不说话了,他们把若有若无的目光都飘到自己的这边来了。
很好,慕梅有点小得意,给自己打八十五分,如果刚刚那个男孩结巴了那么慕梅会给自己打满分的,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包,给那群脸上长着青春痘的男孩们丢了个媚眼,踩着三寸半的高跟鞋,离开,当然,那个背影在那帮男孩们眼中是充满遐想的。
曾经,林慕梅为了诱惑尤连城学了很多在每一个男孩每一种阶段对于异性的喜好,她当然知道该怎么样抓住这些男孩们的眼球。
结完了账,出了超市慕梅的手里多了一瓶酒,小容量的酒,慕梅可不想再为所谓的爱情再一次成为酒鬼,她只是想尝尝,就尝尝而已。
外面还在下着雨呢,慕梅打开了伞,伞是红色的她刚刚在超市买到的,伞刚刚一打开冷不防的面前冒出了一个人,第一眼落入慕梅的眼中是他的板寸头。
板寸头男孩脚步有点踉跄,很明显,应该是被他的同伴推出来的,他站在那里还背着一个书包,脸憋得红红的,呐呐的:“这…这么…这么晚了,一个小姐回家不安全。”
他还特意清了清嗓音:“特别是一个像你这样美丽的小姐。”
少年也许觉得这样的话选得突兀,指着慕梅的雨伞:“那个…你拿着红色雨伞的很好看…我…我是说特别引人注目。”
“真的吗?”慕梅让自己的声音极力的听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真的…”少年挠了挠头,加强语气:“不…不信,你问我的同学,他们都这样说…说…的。他们还说…这么晚了,你…”
板寸头小子结巴了,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下,可以给自己打一百分了。
看了一眼天色,明明刚刚是夜幕降临,慕梅在心里发笑,北京男孩比伦敦男孩可爱多了,就像长得不是多好看但让人很舒服的赵锦书比长得很怎么样但老是喜欢装模作样爱闹别扭的尤连城好多了。
现在,尤连城还多了一样坏名声,感情投资商外加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以及…以及什么慕梅不愿意再想下去。
现在,赵锦书的人品都可以把尤少爷摔到了一万八千里外了,所以,慕梅觉得应该把他踢出局了,想把他踢出局了,必须把他踢出局了。
男孩往一边自己伙伴的那边望了望,他的朋友们对他做了加油的手势,男孩鼓起了勇气:“你这是要去那里?”
慕梅站在那里,温柔的问:“同学,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要不要我帮你拦一辆计程车。”男孩说,紧接着赶紧解释:“我猜你一定不是经常住在北京的,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没有车或者是没有人送你,我可以帮你拦一辆安全的车,我的意思是说这么晚了,我的意思是…”
说到这里男孩开始语无伦次了。
坐上了板寸头男孩为她拦下的他认为已经很安全的计程车,还像模像样的记下了计程车司机的车号牌。
坐在了计程车上慕梅回头望,那群小子雀跃的很,慕梅勾了勾嘴,待会,这群小子一定会有一个人这样冲口而出的,糟糕,忙乎了半天把最为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忘了要手机号了。
赵锦书在食堂刚刚吃完饭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来自于他公寓的保安处,挂完了电话赵锦书想了一会,在这个电话来之前其实他也接过另外的一个电话,电话同样的来自保安室,今天,莫名其妙的访客还不少。
出于某种复杂的情绪,赵锦书叫住了和自己共事了差不多三年的柳子清。
几乎,整个设计部的人都知道柳子清对赵锦书有那种意思。
突然受到邀请的柳子清在脸微微泛红之余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研究院和公寓离得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左右,赵锦书把柳子清带回公寓是在八点多钟左右。
柳子清是一个懂得分寸有聪明的姑娘,她很适当的把握话题,由于都有过在英国留学的经历又是从事着同样的工作,话题显得很广泛,赵锦书和柳子清倒也话很投机。
偷偷的愀了站在窗前的赵锦书,柳子清有点尴尬,来的路上还好,赵锦书会适时的回应她的话题,进入他的公寓后给了她水后就一个人的站在了窗前,这一站就站了一个多钟头,她讲着话也间断的讲了一个多钟头,削尖了脑袋把各个国家最为代表性的飞机造型,功能,实用指数都讲完了。
“锦书…”冲着赵锦书的背影,柳子清大胆的叫了一句,赵锦书回头,表情茫然,柳子清更为的尴尬了:“我能不能在下班后叫你锦书。”
虽然,柳子清和赵锦书共事三年,可私底下由于级别不同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柳子清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赵锦书,她是和赵锦书差不多同一时期进入设计院工作的,不过那时她就只是刚刚留学归来的菜鸟,而赵锦书却已经是被政府当成了重点培养对象的资深工程师,她是数据记录员,只有在每次飞机试飞的时候才有交集,她站在他背后听着口令,他站在她的前面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和飞行员用对讲机交流。
柳子清觉得先喜欢的应该是赵锦书的背影,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在夕阳下,在夜幕中,设计院的每一个人都在说着赵工程师好,渐渐的,柳子清觉着每次听到着别人说他好的时候自己心里头乐滋滋的,比夸自己还高兴,还要甜蜜。
好像,自己的话他并没有听清楚,柳子清嘴张了张嘴,有点难堪:“那个…赵…”
“可以,当然可以!”这个时候赵工程师似乎才想明白自己的问题,满怀歉意的对她拉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
赵锦书的笑是鼓舞人心的,总像那缕雀跃在你心里头的阳光,在那缕笑容的鼓动下,柳子清走到了窗前,和赵锦书肩并着肩:“窗外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有,我在看看我的窗外有没有小偷。”
锦书和那女孩谈得挺久的嘛,对着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慕梅抿了抿嘴,锦书的窗帘是墨绿色的,那是赵锦书喜欢的颜色,赵锦书从小就有一个解放军梦,小毛头赵锦书梦想着扛着火箭炮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慕梅几乎可以想象出来赵锦书虎头虎脑在说这番话的傻样了,浅浅的啜了一口酒。
亲爱的锦书哥哥,就只喝了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对着那扇窗户,慕梅傻傻的笑着喃喃的说着。
那个女孩听着声音看着样子挺好的,起码她知道该怎么样和赵锦书谈话,赵锦书最喜欢别人和他谈那个会飞的大铁鸟的了,长大后的赵锦书有着大大的理想,梦想着飞行员开着一架所有的零件都贴着中国制造标签的大家伙冲上云霄,还要是最大的家伙。
再次浅浅的啜了一口气,腕表上的时间走到了十点。
亲爱的锦书哥哥,再过几天,当你看到那封躺在你信箱的信时,你应该会很生气很生气吧?
瞧瞧,林慕梅又让你失望了,在贪婪之余她有多了一样的坏习惯,连逃避她也学会了。
59裂(06)
北京时间十点,赵锦书打开门,他很唐突的邀请到家里来做客的女客人提出要回家了。
北京时间十点,吴芳菲坐在了北京某个高级餐厅里,服务生第三次来问她要不要把准备好的晚餐换成宵夜式的套餐,她对服务生笑,一边笑一边抚着头用手势示意她退下,服务生问了一句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想也没有想拿着水往服务生的脸上泼去,这是她做过最为没有礼貌的事情,可如果不这样做她会疯了的,会大哭大闹的,会打电话给自己的的爷爷,向他哭诉,可不能,荣绒的女儿是多么可爱明朗的姑娘,她不能!
吴芳菲并没有等来和她共进晚餐的人,那个人只记得把她约到这里而忘了其实他人应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