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狠狠的摔门而出。
赵锦书拿着林慕梅的包怒气冲冲的,在走廊里就遇到从林慕梅房间里出来同样的怒气冲冲的尤连城。
这个时间点已然是凌晨时分,尤连城的那声摔门声在这个时候尤为的惊心动魄,走道上的灯光不是很明亮,但也足以照出了尤少爷那张脸。
很好,至少那张脸以现在来看和倾国倾城一点关系也没有,令赵锦书微微遗憾的是,四个要是放在古代绝对可以称得上武林高手的保安人员并没有遏制住尤连城,用那些人的话来形容那个看起来很好对付的人是一个狠角色,接着,四个增加到了八个这才勉强的把尤连城制服。
遗憾的是,赵锦书忘了那位绝对可以算是中航的贵客,打着资源共享合作战略伙伴的旗号,再加上英伦爵士家的宝贝儿子已然成为了代表着中方和英国的友谊桥梁。
友谊桥梁的一通电话打到了中航的最高层,于是,尤连城在设计院院长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来一个反客为主。
换医生,得保证病患没有任何的疼痛,得保证病患有足够安静的休养环境,撤掉了一干有电磁辐射的仪器,把大少爷的派头淋漓尽致。
八位侵犯贵宾的义士听候发落,赵工程师的行为照成了严重的影响必须提交检讨书,检讨个屁,两个男人在离开林慕梅房间门的一米半左右肩膀挨着肩膀擦肩,同样的面无表情,显然,林慕梅不待见这位了,导致这位脸上十二月霜覆盖。
打开病房门,赵锦书看都不看病床上的人一眼,手中的大包包往地上一丢,包往地上掉,一些的物品从包口上暴露了出来。
慕梅心一沉,无可遁地,终究,她不想让赵锦书知道的事情还是让他知道了,半靠在床上,紧紧的闭着嘴。
落在地上的那些是慕梅在网上找到了,四万人民币换一个假身份以及一张从大连到济州岛的船票,当然,船票是那种见不了光的。
慕梅几乎听到了赵锦书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锦书,我知道错了,那时,我太难过了,所有的一切好像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时,我特别的想离开,离开这里,所以,干了傻事了。”
紧接着,慕梅为自己辩白,举起手,发誓:“但是,在刚刚醒来那会我就知道错了。”
包里的证件在产述着这样的一个事实,后天,不,应该已经是明天了,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她是不是会从眼皮底下溜走。
“林慕梅,爱情让你变蠢了。”赵锦书站在了床前,冷冷的,居高临下:“爱情让你缺少了思考能力了,也让我看不起你了。”
“我知道。”慕梅低低的说着。
是啊,现在连她都看不起她了,不就是爱情吗?
“不,你不知道。”赵锦书心有余悸:“你不知道在每一张黑船票的背后有多少的亡魂,是不是?是不是你觉得反正没人管你了?你不是没爹没妈的吗?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嗯?”
“因为尤连城让你受伤了,所以你就为了让他受伤,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折磨他,想让他后悔。”
眼睛不敢去正视锦书了,也许吧,也许在这个疯狂的想法背后确实是存在了那么一点的心思,尤连城凭什么陷她于如此被动的局面。
“很好,很好…”赵锦书怒极:“就为了那点爱情上的挫折?很好,很好,现在你连赵锦书也不当回事了。”
不是的,不是的,慕梅摇着头,张着嘴,嘴里却如干枯的河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赵锦书抖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连到济州岛,每年都有着这样的新闻爆出,人蛇会把在偷渡期间因为挤在狭小的船舱里缺氧而死的,在偷渡期间感染了会传播的流感病的偷渡客们丢到海里去,海里的鱼鱼会吃掉那些人的尸体,赵锦书无法把林慕梅和这些联系在一起。
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看着林慕梅那张和死鱼般的脸,赵锦书生生的松开了手掌,松开的手掌缓缓的,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她只是被尤连城这个小子气疯了,林慕梅才不会做那样的蠢事,只是气疯了。
“慕梅。”赵锦书的声音低了,柔和了:“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只要你想,假如有一天你想离开这里了,赵锦书会堂堂正正的让你离开,林慕梅永远是自由的,可以带着自由的心到天涯海角去,记住了,赵锦书有那个本事的,嗯!”
泪水瑟瑟的,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一点点的挪动着身体,把脸颊贴在了赵锦书的肚子上,我记住了,永远会记住的。
在这个时刻,慕梅是羡慕着那个在夜色中和锦书谈话的女孩的,她羡慕那个女孩,能喜欢,也许是爱上,这样的,世界最好的赵锦书。
长长的一觉醒来,黄昏,有属于雨后那种鹅蛋黄的斜阳,斜阳把小小的病房烘得温暖至极,就像是慕梅小时候看到的舞台场景,赵锦书靠在了椅子上睡觉,椅子是那种高背椅,赵锦书的的头就靠在了椅子背上,双手抱胸,这个时候的他让慕梅想到了金刚,爱上了人类的女人的那只可爱的大家伙,它从帝国大厦坠落下来的镜头总让慕梅泪流不已。
林慕梅对他亮爪子赵锦书是知道的,就假装不知道而已,她乐此不疲的拨弄着他的五官,偶尔伴随着忍俊不禁的笑声。
这刻,这个狡猾的,可爱的,迷人的,冷漠的女子是妹妹,是伙伴,是梦中情人。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刻真得可以和她戴着不同款式的戒指去旅行吗?这刻,赵锦书知道了,可以的!
仿佛间,岁月让赵锦书明白了老掉牙的真理,爱一个人有时候可以简单到只要那个人心里头快活就行了,就圆满了。
当她把花瓶上的花夹在了他的耳朵上时,她的头发在他的身上蹭着,赵锦书可是很怕呵痒的人,憋不住了,睁开了眼睛,先落入眼帘的是林慕梅的笑,明媚天真,一半风情万种一半不谙世事。
裂开了嘴,赵锦书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些头发揉乱,有多乱就有多乱,一直到,那些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她的眼眸在发丝后面愀着他,很认真的愀着,微笑,是那种很是通透的,长在了你的心上和你的血脉连在一起的微笑。
“从今天起,赵锦书会认认真真的去寻找一位可爱的姑娘成为你的妻子对不对?”她问着。
“那是当然。”哑着声音,赵锦书很认真的回答着。
会很认真的,不会像几十个小时前随随便便的拖着一个女孩子做很天真的事情了,那时,赵锦书随随便便的拉着那位姓柳,有时候会记住她的名字有时候会不记得她的名字的女孩,天真的妄想着林慕梅会不会嫉妒。
次日,天气延续了昨天的好天气,慕梅在赵锦书的陪同下离开了卫生所,手里多了不少的东西,那是赵锦书的同事送的。
果然啊,人人都爱赵锦书。
卫生所门口,尤连城站在那里,脸已经消肿了恢复了英俊的模样,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蓝白纹衬衫,衬衫外套着黑色尖领毛衣,卡其色商务西裤,站在一片的翠色下,头顶上是澄清的天空。
这应该是最为讨慕梅欢喜的画面吧?明亮通透!尤少爷这是想用美色来迷惑她?慕梅淡淡的瞄了尤连城一眼,他回以一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说,慕梅我接你回家来了。
自顾自地的,尤连城想来接赵锦书手中的慕梅的包,自顾自的说着,在家里调养几天,然后我接你到巴西去,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就在这个礼拜天,巴西的房子我已经让工人弄得妥妥当当的了,慕梅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尤连城没有从赵锦书的手中成功的拿到慕梅的包,尤少爷也不生气,站在那里细心的为慕梅整理头发。
这么近一看,尤连城半边的脸上有淡淡的淤青,尤连城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说,没事的,慕梅,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这些淤青过几天就会散气。
因为她的关注那声音分明是松了一口气,他用仿佛呵出来的轻柔语气,慕梅,我们回家,我昨天用了一天的时间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了,我还买了热带鱼,等着你回去给它们取名字。
慕梅摔开了尤连城的手,冷着声音,回家?回哪个家?尤少爷该不会是指我的家吧?那分明是我的家,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了我们的家了?
“好了,好了。”尤连城也不恼,拉着慕梅的手,用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的手掌:“是你的家。”
看了一眼赵锦书,尤连城声音更为的温柔了:“而我。”
拉起了她的手掌放在了唇边轻吻着,说。
“而我是你的仆人,是林慕梅女王终身的仆人!”
尤连城低头亲吻着心上人的手掌。
从前,尤连城看不起这些,认为这些简直是肉麻透顶,是一些男人们在床上拿来哄女人的的小伎俩,这些情话轻浮如烟,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没有想到,若一个人深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刻,这些的话都来自于内心,来自于情不自禁,如果,能呆在她身边,如果,她能呆在他身边,那么,就,无怨无悔了。
尤连城没有等来心上人的拥抱,等来的是她略带嘲讽的笑,她说:“尤少爷,你的这句话就留给英格兰姑娘和法兰西姑娘吧。”
慕梅拉甩开了尤连城的手。
尤连城心里一慌,想去拉住她的手,接触到她冷漠的,不耐烦的目光后,颓然的放下,涩涩的,低声下气的:“慕梅,回到我身边来吧,以后我全部听你的。”
做那些,也只是想很酷的表示出自己的形象,他可以许她无忧,他可以是那片供她栖息的港口,像所有的成熟男人一样。
对着澄清的天色,慕梅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
“我想,我们真得不合适,这些日子已经说明了一切,和你在一起我一点点的在迷失自己。”
结果,屡次的爬上了他的床,结果,连求婚这样的事情也干了,然后呢?然后慕梅也不知道。
慕梅唯一知道的是,这样的尤连城注定成为一个闪光体,万众瞩目,人们会津津乐道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而她,也注定会越来越迷恋他日渐成熟的脸会越来越想独自的拥有他,不是说每一个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着一个默默付出了女人吗?那个女人要温柔要会隐忍要大方得体。
遗憾的是林慕梅注定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女人,她也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
“锦书,你到车上去等我。”慕梅如是的对着赵锦书说。
等到赵锦书不见了,等到周遭只剩下她和他了。
深深的凝望着尤连城,是该说清楚的时候了。
“连城,就这样吧,我想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等你了,连城,现在,再过几个月我就二十八岁了,通常,这个阶段的女人都渴望安定的生活,而我,就是那拨女人之一。”
“傻瓜…”尤连城心里是慌张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慌的厉害,握住她的手有些的抖:“谁要你等了,不用的,我保证,不用你再等了,我知道我这些天来的方法是用错了,我以后改就是了,慕梅,你要安定的生活,我马上就给你安定的生活。”
果然啊,尤少爷还是人生中的雏,安定的生活?他把安定的生活当成了橱窗里的展品了。
“连城,安定的生活不是橱窗里的展品,不是你刷卡了马上就能得到了。”慕梅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你和你说过的,我讨厌走艰难的路,所以,你瞧瞧,我刚刚走了一小段我就想放弃了。”
低下头,慕梅躲开了尤连城的目光:“即使现在没有放弃,以后我也会放弃的,和你在一起我没有自信能一辈子抓住你的心。”
“说什么傻话呢。”尤连城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用你来抓住我的心,我的心一辈子就会只属于你的。”
“我的心一辈子只会属于你?”慕梅喃喃的念着,笑:“他们说会说这些话都是因为太年轻,因为年轻所以总会轻易的许下诺言,而那诺言就像天边的漂浮的云。”
她还是不相信他,尤连城忍着气:“这关年轻什么事?他们,他们是谁,是不是这几天赵锦书对你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他这是带有目的性的,他…”
又来了,又来了!想必,在尤连城或故意或无意间接下去他们之间的谈话会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和赵锦书半点关系个没有。”慕梅说着,残忍的:“我唯一害怕的是,在接下去的的某一天里,我的身体不再吸引你我的脸蛋不再好看了,然后我要站在三层楼上去试探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慕梅紧紧的盯着尤连城,她知道她成功了,就像了遏制了蛇的七寸,她赤|裸裸的攻击了他最为脆弱的所在,他最为挚爱的妈妈。
从相遇以来,他们小心翼翼的回避着那个话题,有些事有些人注定无法去触碰,就像每一条鱼的逆鳞,一触碰了就会迎来彻骨的痛。
62裂(09)
“我唯一害怕的是,在接下去的的某一天里,我的身体不再吸引你我的脸蛋不再好看了,然后我要站在三层楼上去试探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说完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低着头,慕梅匆匆的从尤连城的身边走过,握着拳,林慕梅,做的很好,就这样,不要后悔,一定不要后悔也不要回头,是你要放弃的,是你不想去走艰难的路的,是你没有办法接受他在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身体出轨了,你根本没有办法容忍这个。
擦着他的身体,听他说,林慕梅,回来,道歉,你道歉了,我就当没有听到你刚刚说的话。
不会道歉的,不会的,就是要这样的。
脚步越来快了,慕梅迎着冬日里的寒风,泪流满面,终于,到了赵锦书这里了。
她没有道歉,也许她压根就是故意的,冬日的寒风冷冷的从尤连城的脸上刮过,比这寒风还要伤人的是她的话,怎么能?
她说她不想走艰难的路,他一直知道的,就是因为这样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的,难道,错了吗?
呆呆的,尤连城站在那里,突然的,很多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思考了,累,真他妈的累,比他学习到的任何课题都累。
不要再去理林慕梅了,不要再去理那个狠心的女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冒了出来了,尤少爷,林慕梅怎么坐了别的男人的车?
什么?林慕梅坐了别的男人的车,怎么可以?林慕梅应该坐他的车才对,才行!这是尤连城在听到了洪小贤的话后的第一个反应。
刚刚,林慕梅的那些话一定是赵锦书教给她的,这个男人一直不安好心一直不死心,一直用那么假惺惺的姿态潜伏在她身边,这种状况赵锦书不挑拨离间才怪,这个男人一直像老鼠一般的躲在后面观察,然后来一个候机出动想来一个抱得美人归。
洪小贤一直站在尤连城面前,细细的观察着尤少爷的脸,尤少爷的脸在洪小贤观察她的短短几秒里呈现了一种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状态,之后,回归完美的雕像表情。
在体验了一把短暂的超车惊魂后,洪小贤心有余悸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还好,还好,赵锦书的车还是让尤少爷给逮住了,现在,赵锦书的车子和尤连城的车子一前一后,尤少爷实行了盯车战术,不紧不慢的跟着赵锦书的车,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仿佛想把赵锦书的车子烧成了一个大窟窿。
尤少爷给洪小贤当司机了,这绝对是莫大的荣幸啊,洪小贤正襟危坐着,连呼吸也不敢太粗鲁,在万般的陶醉间,耳边传来了尤少爷清嗓门的声音,然后,尤少爷问她,洪小贤,你觉得我怎么样?
洪小贤你觉得我怎么样?这…这绝对是可以让人缺氧的问题,下意识的,洪小贤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尤少爷很好。”娇羞的回,岂止是很好,是太好,太好!好得不得了。
“有多好?”尤少爷再次的清了清嗓音:“那个,洪小贤,不是有…那什么…我这样类型的…在那个…就女人们会受到欢迎吗?不要说脸和条件就说我这样性格的?”
女人们,拜托,她是个女孩子好不好!洪小贤歪着头在车镜里打量自己的脸,好歹也是粉嫩嫩的,霎时,洪小贤自信了起来,一一道来:“我觉得尤少爷值得任何公主名媛排队,你这样的绝对是世界极的,不管从样貌条件绝对是黄金比例级别的,当然,我不会在乎那些的,换一种说法,就是秀色可餐,尤少爷就是花朵,单单摆在面前就让人赏心悦目了…”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把洪小贤吓了一跳,尤少爷气急败坏的教训着:“洪-小-贤,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林慕梅,我管那些公主名媛,我是说林慕梅,我想问的问题是,林慕梅说我不适合她,你说看看,我到底是那点不适合她?”
原来…MG!洪小贤一边埋怨尤连城问了这样足以让每一个女孩子听了会缺氧的问题,一边为林慕梅姐姐的暴遣天物而嗟叹不已。
元神回归!洪小贤决定向尤少爷证明自己傲人的情商,正色,开始模仿那种情感专家的口气:“论合适以及未来的发展指数,你们会仅仅也就只能得到五颗星中的半颗星。”
果然,此话一出,尤少爷的脸立即爆浆。
迅速的,洪小贤加快了说话的频率:“像林慕梅这样骄傲的女人应该很注重价值观的,而她和尤少爷在一起,她会怀疑自己,不断不断的怀疑,然后林慕梅会被唤起蛰伏在心底里的自卑感,然后,会受不了,会想逃避。”
这话显然是说到点去了,尤连城闷声的吐出,继续。
“另外。”洪小贤叹了一口气,目光望着前方,林慕梅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互动她看到了,浑然天成,指着前面开车的男人:“那样的男人跟适合林慕梅,成熟,稳重,懂得进退,会给女人们带来安全感,而那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会是像林慕梅这个阶段最需要的。”
洪小贤望着前方:“尤少爷是每一个女孩子们疯狂的梦,而林慕梅已然过了会迷恋疯狂的梦的年纪了,她有着自己的看法对着生活的追求,所以…”
洪小贤的声音一点点的低了下去,下面的话她不忍心说,因为她的话让她的尤少爷难过了,他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孩子,站在了书架下面徒劳的望着书架上心爱的童话书,很想拥有身高却够不着。
车厢里游荡着一种压抑的情绪,洪小贤听到了宛如耳语的声线,可怎么办,我是那么,那么的爱她。
是啊,他是那么,那么的爱她!
洪小贤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那是她的尤少爷,在花样的年纪里给了她一个粉红泡泡的尤少爷,她要帮他。
“那么,就用更好的表现去打败那个男人,比他温柔,比他稳重,比他善解人意。”洪小贤用力的拍了拍她的尤少爷:“尤少爷,加油,你不是魔力男孩吗?就运用你的魔力把那个大块头给干掉,你和她相处的时间是你的优势,就把那优势变成了五颗星,你行的。”
车厢里很安静,片刻的安静过后,迎来了尤连城的笑声,笑声清脆充满能量:“洪小贤,你现在表现得像一个球迷,一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球迷。”
洪小贤不好意思的干咳着。
“不过,你说得对,我要变得比赵锦书更稳重,我要比他更温柔体贴,我要样样把他比下去,然后,让她回到我身边来。”
洪小贤在心里嘿嘿的偷笑着,谁知,尤少爷刚刚还眉开眼笑的脸再次爆浆,顺着她的目光,前面车子那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搞得,两个头颅紧紧的靠在一起了。
尤少爷猛的按着车喇叭,伴随着穷凶极恶的声音,该死的赵锦书又耍花样了,我要杀了他。
洪小贤翻白眼,尤少爷这德行…
看来要把半颗星变成了五颗星还任重道远。
慕梅被带到了赵锦书的家里,一直以来赵锦书坚称他和她是邻居,说到这里慕梅就想笑,这是那跟哪啊,他们住得是同一片区域是没错,可她住的是老城区赵锦书家是在新城区,开车得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如果硬要拉出什么关系也就是横在中间把老城区和新城区连在一起的市场。
**式西洋式的家居别院,可以直接把车停在了门口,来之前赵锦书传达了命令,在她的伤口没有拆线之前就住在这里,赵妈妈在退休前可是鼎鼎有名的营养师,以前就负责给奥运健儿们一日三餐的营养配备,现在在电视台有定期的讲座,所以,把她带回家是赵锦书认为再正确不过。
车停在了门口,车刚刚停了下来,一直紧紧跟着他的车子也停了下来,赵锦书按了按喇叭,门打开了,赵妈妈带着豆丁大的孩子站在那里笑吟吟的,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
再次见到赵锦书的妈妈,慕梅有些的不好意思,还有一点点的复杂心理,离上次在花市和尤连城拥吻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透过车前玻璃看着她笑吟吟的一步步的向她走来,一时之间,慕梅有点想逃开,一时之间,就钉在了车椅上了。
在赵锦书打开车门的时间,慕梅这边的车门也被打开了,尤连城的脸印在了慕梅的眼前,平静的仿佛在卫生所的事情压根没有发生过。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车门打开,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面前,配上了温柔无害的笑,慕梅的脑子放空,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他的手掌中,忘了不久前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驱赶他,不惜诋毁他最为珍惜的尊重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