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人走了,安阳又拿起了书,简宁看见那书上的几个字就头疼。也不用她吩咐便自觉坐下:“我带了幅有趣的画过来给你看看。”
果然,安阳这种“特别容易被渣男欺骗而不自知的缺根筋妹子”立刻抬起了头:“哦?”
简宁将画展开,这上面画的一个园子,中间坐落着一座三层木楼,只是画中下方的角落里单独画了个框,里面画了一些线条和圆圈。
安阳的注意力立刻被庭院和木楼所吸引,跟简宁所想的一样。毕竟下面那一角画的是木楼中的具体消息机关掣,这个安阳是不可能看懂的。
“不知此画是出自哪位画师的手笔?”
安阳仔细看着,过来半响,这才应道:“这种布局…以及这庭院的画法…”安阳大约有了印象,“应该是出自杨献光之手。杨献光最大的特点就是院中必定画水,画水必定画鲤,而且只画鲤!他画的鲤鱼戏水图,如今承文馆里还有一幅,真是栩栩如生啊。”
“杨献光?”简宁的脑海中并没有此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没听说过的名字,不由再次问道:“是何人?”
安阳茫然地看着他:“画画的啊。”
简宁:“…”
过了片刻,只好换了种方式:“除了作画,公主对此人知道多少呢?”
这样问安阳就可以理解了:“似乎是个秀才…嗯…祖籍青州…”
青州!
简宁眼前一亮,这下又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简宁内心活动:我去!放开那只软妹纸!!!
27
“你是不是要寻此人?”安阳想了半天也没有再想出此人其他的消息。
简宁微微一哂:“好奇罢了。没想到公主竟然对画作如此精通,佩服之极。”
你丫的到底是好奇还是特地考我来了?!安阳挑着眉,斜觑看他。
简宁脸不红心不跳,将画又收起。既然要打听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便打算告辞。可对上安阳那玩味的眼神,突然心虚了一下,这种利用完别人就踢到一边的做法太渣了!难得良心发现了一次,便继续坐着与她闲聊:“公主平日喜欢看这些书?”
安阳微愣:“嗯?”
简宁:口他到底再说什么啊!
“反正也是闲着,便也就看些闲书。”
呼…还好,没有绕到那李鞋拔子身上。
安阳心中也不平静,她一直对仪安郡主身边的那个丫鬟耿耿于怀。到底真的是樱兰,还是单纯她看差了。想去查,竟然在身边找不到人。直到此刻安阳才发现自己这个公主当的是多么的失败,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以作为心腹的宫女!就算是大宫女玲珑,也还是皇后派来的,生活起居照顾得不错,但这种事儿却不能跟她说。宫女们对她很恭敬,却不交心。而且交给宫女,宫女也不一定查得出慕亲王府里的事。可如果是拜托简宁…
简宁求她来给白庆之帮忙,礼尚往来,她是不是也可以让简宁帮着去查一下那个婢女的来历?可是这样做显得自己好势利!怎么办,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之后再遇着简宁也不知什么时候了。
可到底要怎么张嘴嘛!
二人各怀心事,竟还可以彼此相视一笑,笑的皆无比的…苦逼。气氛顿时尴尬起来,简宁徐徐起身:“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公主了。”
安阳只觉得那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直到简宁离去后,她也一句话没说,兀自看着手里的书发呆。
刚出了殿门,简宁便遇到了风风火火赶来的白庆之。白庆之有些小喘,额头上还点细汗。他一到外院便听到下人禀报说李湍泽来了,心中不由一惊。刚走到院中,看到李湍泽完好无缺的出来,这才松了半口气。如今见简宁也是活蹦乱跳的,剩下那半口气也一块儿松了。
李湍泽跟简宁结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个人从舞姬胭脂一事开始,一直到最近的马球,双方皆以“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的强大危机感,互相掐架!
简宁看李湍泽颇为不顺眼,你丫的跟齐王混,齐王那是个缺根筋的二货,你也要跟他一起缺根筋么,不知道劝一下你的主子别跟太子对着干啊!
李湍泽也觉得简宁特别碍眼,你一个品行败坏的纨绔居然当上了东宫司议郎,太子他是眼瞎了么!太子也是,本就是嫡出,地位牢不可破。可都这样了居然连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齐王也是陛下的亲儿子,让兄弟们表现一下又不会杀了你,至于一看到其他人出头就一惊一乍的么,一点胸怀都没有!
太子是一个高危职业,历来从太子到皇帝的人寥寥可数。安阳他哥又是一个有着极度危机感的人,纵使占长占嫡,但还是怕个万一,万一哪一天皇帝抽风了怎么办!所以,太子的心眼真不算很大。一面想着要宽和待人,一面又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十分清醒,却发现清醒只是让人更加痛苦。出路在哪里?不知道。太子的心,充满着矛盾啊。
可他爹却不这么想,他爹不仅有太子这一个儿子,还有齐王、赵王、魏王三个已经成年的儿子以及数个未成年的皇子。长子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如果还不给幼子们一点喘息的机会,待他百年之后,这些儿子们又该何去何从。是以对于齐王与太子时不时唱个反调的行为,皇帝是默许的。
齐王的想法跟皇帝有些相似,他觉得这是在为自己以及贵妃一系的政党争取应有的福利,虽然有时候争过头了。可但凡玩政治的,都是宽以待己,严于律人。那些过头的地方,齐王选择性的无视了。
双方的矛盾便这样产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它挺膈应人的。毕竟谁都想顺风顺水,突然冒出一块大石头,造成湍流,搞不好就翻船啦!
“你没事吧。”虽然确定两个人没有造成肢体上的冲突,但白庆之还是有些不放心。
简宁神色轻松:“我会有什么事。”
白庆之狐疑地看着他,没发现什么异常,再问下去也颇为无趣,便道:“我刚从太子哪里来,太子脸色…”说着,摇了摇头,颇感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子怎么了?”
“还是因为顾繁的事。”白庆之也有些失落,“陛下依旧没有松口,怕今年,他依旧回不了京。”
顾繁,不是东宫僚属,乃朝廷驻在与草原部落边城的中级军官。如今在边城已有五年,朝廷每年小考,三年大考核。按理说顾繁这种去镀金的,也应该回来了,可至今没有调动的意思。太子也心急啊,齐王、赵王、魏王这批成年的弟弟已经分了属地,拥有属地上的部分兵权,而他却是个光杆!调顾繁回来,不一定让他带兵,却是一种信号。
可皇帝至今不肯把信号给他,太子也不敢明说。明着对皇帝说,我想要兵权。不想干了吧!
只好旁敲侧击,就连旁敲侧击都不能太多次,只能在别人说的时候竖起耳朵听一下,连意见都不能发表。今年又到了三年大考的时候,皇帝却丝毫没有提起边城轮换的事。太子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爹大力栽培他的兄弟,还对他说:不要怕啊,这个皇位还是你的,乖孩子不要急哦~信你爹,得永生。
P!
皇帝说的话,那是能随便信的么!世上最言而无信的人就是皇帝了!
“既然如此,只有劝殿下稍安勿躁了。”简宁一点也不急,“顾繁回来,是锦上添花;继续留在边城,日后也是堪当大用。于太子,于我们都是有利的。回或不回,都不必太着急。”
“我也是这么劝的。”白庆之点点头,心中的算盘却开始拨响了。应该说,他的小算盘就没有停过,只是在见到安阳公主后拨的更响罢了。后日又有一场马球赛,也许能利用一二。
安阳这几日颇有些寝食难安,满脑子都是那个婢女的事儿。正巧皇后要下帖子邀王妃诰命夫人一同去看后日的马球赛,安阳立刻要了去慕亲王送信的差事。反正皇后乐得她与旁人打交道,既然她主动提出这趟差,也就由她去了。
仪安郡主病好了些,可以起身走动几步,却依旧虚弱。安阳连忙去扶她:“你身子虚着呢,万一晕倒了如何事好?”
仪安穿着一身石榴色高腰长裙,她喜欢艳一点的颜色,这样显得人比较有精神。就着安阳的手,坐□:“不碍的,太医说一直卧床也不好,要走几步让人活动活动才好。”说着,无比羡慕地看着安阳:“我可是听说前阵子的球赛,你拿了头名,真好呢。”可以无忧无虑的欢笑玩乐,不像她,说不定哪天就去了。
安阳何尝看不出她心中的郁结,当即宽慰道:“当年皇祖母常说,人要是精神好了便什么都好起来了。咱们要这么想,前阵子只能卧床,现在就可以走动几步了,再过几天呢,就能去院子里扑蝶玩耍。等天气不这么热了,择个晴朗日子还能出去骑马。日子总是越过越好啊。”
仪安掩面而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逗人开心。”
“嗯…我以前也不知道,直到看到见着了你我才知道的。”安阳顺口一说,竟惹得仪安郡主非常诧异的看着她。
安阳愣住,她有说错什么么?
一直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的玲珑远目:公主,你果然是跟简宁白庆之混久了,这种浑然天成的调戏大法真特么的闪瞎了眼啊!
调戏别人而不知的安阳特别无辜,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的仪安郡主觉得,在这样下去,她怕是要哭了出来。这安阳公主,真是太逗了!
王府丫鬟们陆续端上了些果子,一一摆好。
安阳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位婢女。正站在一堆丫鬟中,低头不语。
“看什么呢?”仪安略有好奇。
安阳不露形色的技能还没有领会,被仪安这么突然一问,差点就漏了陷,连忙端起茶盏品了口,这才道:“你这儿的婢女倒是一个个都挺乖巧可人的哈。”
玲珑:……………………………………
你丫的刚调戏完主子,又去调戏别人的婢女!还有没有一点节操!都被羊驼驼给当草吃了么!
“还算过得去吧。”仪安也没放在心上。
只不过一向听闻安阳公主是个安静的人,如今看来,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是不是太活泼了?
安阳依旧毫无知觉,默默喝着她的小茶。仪安倒是来了兴趣,说道:“不过她们也比不上你身边的人,毕竟是宫里出来的。”
“那不一定。”安阳道,“我看你身边这几个就很好。”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看似无意的抬手,却是指着那婢女,“比如说这个就不错啊。”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律闪闪发光中…哦呵呵呵~~~
28
二十八章人物
既然已经提到婢女的事儿来了,安阳就没有理由放弃这次谈话。哪怕被仪安郡主误会她不懂礼数,但这些就不是安阳所考虑的范围类了。
安阳当即道:“你的这些婢女个个都乖巧懂事。”说着,凑到仪安郡主耳旁,神秘兮兮的问,“□这些人可是有什么法子?”
仪安一愣,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仪安郡主的政治头脑以及情商指数皆不算高,我们不能指望一位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在病中的小妹妹会对安阳这番话有什么疑心。所以她虽然纳闷,却还是说道:“都是母亲派来的,再加上妈妈们的调-教,虽说比不上宫里,但也用的顺手。”
安阳似感叹了一句:“还是家生子的好啊。”
仪安却笑了:“家生子固然好,可这些人当中也有从牙婆哪买来的。”
“哦?”安阳下了半天的勾,终于将仪安给勾住了,“哪几个是买了的?”
事实上,但凡聪明一点的人在此刻都会有所警觉了。毕竟好端端的打听别人家奴仆的构成情况,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较为阴暗的猜测,你这家伙是不是想往我家安插几个钉子啊?
但可惜的是,长期生病的仪安郡主没能接触到这些政治阴谋,她的生活很简单,与安阳的对话更是简单的跟白开水一样。而安阳老实带萌的软妹形象为她加了不上分,若是问这话的是二公主或是三公主,以至除开安阳以外的任何一个公主都不能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原因很简单,她们都比安□有攻击性!
谁都不知道,东宫那边的两个人已经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这只白兔子,就连白兔子本身都没有察觉。仪安郡主更不会察觉,所以她爽快地指出了几个人:“她们这两个。”
安阳觉得胜利在向她招手,对仪安道:“我长期在宫中,除了避暑时跟着父皇母后就没去过其他地方了,实属可怜呢。”说着还真做出个可怜的模样来,仪安只当她是说笑,接道:“我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就连这露南山都不成逛完。”
安阳温柔地笑了笑:“以后总会有机会去的。不过现在不如让那婢女且说说她们家乡的趣事儿,给你解个闷?”
这主意不错,仪安郡主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安阳经过一番精心的策划(前前后后想了三天),言辞恳切的商谈(与仪安八卦)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得不说这是她小白兔生涯中的一次伟大胜利!
当那个叫夏荷的婢女站出来时,安阳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只听她道:“婢子夏荷,祖籍青州。”
青州!
这个叫夏荷的婢女,会在两年后成为她公主府的婢女,并且改名为樱草。那叶小娘子就是青州人士,如今这夏荷也是青州人士,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婢女们的趣闻讲完了,无非是小时候调皮被父母训斥,又或是自家兄弟偷了邻居的几个果子被打骂,实在是没有其他事可讲。
仪安却不在意,她本就是图一乐。听听这些乡下事物倒觉得新鲜,不过她的精神支撑不了多久,吃了一个果子后便有些睡意。安阳也不久留,照例嘱咐了几句便带着玲珑等人离去。
回到临泉斋,安阳静静地坐在她以前作画写诗的案几前,偌大的临泉斋里静的如坟墓一般。所有的宫人都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恨不得连自己呼吸都停止掉,以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阳的眼神渐渐深邃一起来,在她的脑中已经脑补出了一个部情节俗套的宅斗小说。而她一如部分的宅斗小说中所设定的当家主母一样,都是邪恶而脑残的。
溜须拍马的官员李少卿为迎合这个主母的喜好,强行夺了可怜女主家的名画,并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善良又正直的女主燃起了复仇之火,将怒火直接烧到了那位主母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这位主母家中一位有胆有识有勇气的婢女挺身而出,又因是女主老乡所以更加同情,便利用了一系列的手段,终于将女主偷偷带到了主母的后院,玩起了潜伏。所谓灯下黑,不过如此。
善良的女主忍辱负重,可上天似乎还要跟她开个玩笑,自己当初的恋人居然成为了这家主母的夫君!女主的心更加痛苦,而男主也发现了她,在听完了女主的遭遇后更加的内疚与自责。所有的人都同情女主的遭遇,只有一个脑残的主母,还在继续做着她的美梦。
经过一年的卧薪尝胆,女主终于如愿以偿的报了仇,主母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成就了女主的善良与睿智,而女主此时不仅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故事圆满结束,谢谢。w
按照惯例,这篇宅斗小说可以起名为:《XX宅斗指南》,作者:X仙。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终于打破了临泉斋的寂静。
玲珑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公主怎么突然脸上变得这么差,连忙上了前:“公主,您怎么了?”边说着,边轻拍着她的背。
安阳咳得满脸通红,怒极攻心大概可以概括她此刻的心情。虽然只是想象,但她觉得叶小娘子刺杀她的真相也就是这样了。咳了好一会儿,终是平静下来,轻声道:“无事,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让她静一会儿吧,她需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比起遥远的青州,也许从李少卿那里下手,彻查《秋雨》这幅画,或许可以知道更多的秘密。总之最重要的就是,她不能再逃避了!可惜,她的清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被二公主给打断。
二公主这几天过的颇为不顺心,感情上白庆之一直躲着她,事业上由于三公主最近跟齐王拉关系去了没工夫陪她掐架,二公主倍感寂寞。
“安阳!”二公主来势汹汹,将安阳那刚练出来了一点小心思给顿时摧毁了。一看见艳若桃李的二公主,安阳立刻萎了,小声道:“二姐,有何事?”
二公主笑道:“这几天你都去哪了,昨天十三妹那里宴客也没看见你人。平日里还是要与姐妹们多走动才好啊。”
安阳连抵抗都没有抵抗,立刻丢盔弃甲投降:“我本来是要去的,可是之前答应了…嗯…,然后我就去鸿胪寺了。”
“你呀!”二公主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安阳的额头,“那些都是外臣的事,他们食君俸禄就要替君分忧,哪有遇到困难就来找公主的。若开了此例,让父皇母后怎么想?”
安阳一听,果然有些着急,她压根就没想这么多,纯当做是帮朋友一个忙。立刻道:“不是白庆之来找我去的!就是那天从慕王妃哪儿回来,遇到了东宫司议郎,就聊了几句。”
也许安阳天生具有搞阴谋的基因,只是后天埋没罢了。许久以后,当简宁知道安阳今天的这句话,依旧很佩服。
第一,她第一时间在二公主这个凶残的女人面前撇清了自己与白美人的关系。
第二,她介绍自己的时候用的是官名而非人名,这说明她是站在东宫政治立场去做的件事,与白庆之与简宁,都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二公主笑了笑:“瞧把你紧张的,我也是那么一说,你以后注意些就行了。”摇摇团扇,轻松道,“后日马球赛后,母后会宴请女眷。我这儿新得了些首饰,刚巧里面有几对镯子特别衬你,就带来了。”
宫女端上木盘,安阳看了一眼,一对红玉镯子,两对白玉镯子,的确都是上品。不由问:“这是…”
“什么这是那是,姐姐送妹妹首饰还不行么。”
“那我就收下啦。”安阳知道她亲二姐的小算盘,还不是想通过她多打听一下白庆之的消息。作为回报,安阳很够意思地将白庆之最近的作息时间表卖给了她二姐。
二公主心满意足的离去,却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安阳给的是白庆之最近在鸿胪寺帮忙的作息时间表,而鸿胪寺的差事在她的介入下已经告一段落,白庆之自然也就回到东宫继续当差。
白庆之,皇室公主之间的大杀器。还是让自己二姐离他远点好,安阳如是想着。
两日后的马球赛,太子与齐王并没有上场,而场上的人也不是单纯的齐王人马或太子人马,简单来说就是一场大混战,各种势力都有一点。
安阳看的津津有味,比赛结束依旧意犹未尽。离开前,碰巧遇到了白庆之。白庆之今天没有上场,勤勤恳恳的做着后勤工作。对此,简宁也好,太子也好,都表示很欣慰。
白庆之照例上前打了招呼,并道:“今日简宁可是一骑当先啊。”
安阳点头:“的确不错,他竟然一个人绕开了对方四个人。”真的很难将他在赛场的风采与平日那把懒骨头联系起来啊。
白庆之微哂:“公主你可知,就在五年前,简宁却是与微臣一样,骑个马跑两步就会喘上了。”
“诶?!”安阳吃惊了,“那他…”
白庆之如老神棍般缓慢而神秘地说道:“公主还记得上次马球赛前,微臣曾说自己有个师父?”
安阳记性不错,当即想了起来,笑道:“记得,那时简宁还说若是你师父在怕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这倒不假,不过微臣师父看到简宁肯定又会笑着活过来。毕竟当初他不仅教了微臣,也教了他。”
“哦?”安阳顿时对这位神奇的人物产生了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刚给仪安郡主下过勾的安阳丝毫没有发觉,白庆之在用同样的办法给她下勾,只听他吐出两字:“顾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准备周二入V的三更。之后会保持:日更!有时会:加更!O(∩_∩)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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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章盘算
“顾繁?”
“正是。”白庆之笑的童叟无欺。
安阳饶有兴致地与他聊着:“总是听你们提起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白庆之正欲开口,远远就看见二公主走来,脸上的笑容也为之一滞,立刻道:“我还有些急事,下次再与您说吧,告辞告辞。”说完,拔腿就走,若不是顾着礼节,想狂奔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