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太孤单了,不论是学校里的冰冷校花,还是家里的扫把星,都无人接近,心是封闭的,因为自己不被任何人需要。

此生,带着往昔的一切转世,陌生的国度,却有一个如此迫切需要自己之人,从悬空落入他怀中的那一瞬间,也许命运的齿轮便开始旋转,师父,你让凤儿大劫之期下山的寓意,凤儿或许已经明白了。

第043章 不容拒绝的威仪

“陛下孤单么?”她不想在此时说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可是却非常想知道紫御麒的想法,明显感觉到覆在身上的男人微顿,随即耳边传来一阵温热,“有了宁儿,便不会了。”

他们是同一种人,都是喜欢站在云端傲睨山河,俯视苍穹天下,这一点从与她唤自己妖孽开始便清楚。

凤宁闻言,冰封的心有了一丝疼意,回想过往的一切,不禁合上眼帘,伸手环上他的腰间,不禁紧了力道,靠在紫御麒的耳边,“有了陛下,宁儿也不会了。”

温柔的珠光溢了满殿,窗外的风雨好似已停了下来,虽不清楚明日会是怎样一番残景,但缠绵之夜,还在继续——。

翌日醒来,渐微的朦胧后,便是那张含笑的妖孽脸,把玩着自己的青丝,斜着身子,单手撑头,散尽无数的魅惑,那已着身的帛亵松散微敞,坚实的胸膛不禁让人遐想连连。

凤宁仍处半梦半醒状态,口中低声喃语,“陛下不去早朝么?”

群落半敛的眸子微睁,漆黑的瞳仁仿佛要将言语的女子全然的放在眼里,性感的薄唇轻启,带着无尽的温柔,“都是我的错,昨夜宁儿定是劳累坏了。”

呃——?闻言不解的凝视着紫御麒,下一瞬间身子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凤宁轻笑,“陛下了胸膛越来越温暖了?”

亲吻着她的额眉,心下的欲念又起,“这都是宁儿的功劳。”

凤宁有些意外,耳边传来有些加速的心跳声,神智已清晰过来,心下不禁悬起了一丝惕意,抬眸盯着他,“宁儿还有这层本事么?”

挟住她的下额,吮吸着送上来的美餐,细语,“宁儿的本事大着呢,现在宁儿可知朕要做什么?”

“陛下之睿岂是宁儿可猜的?”凤宁狡洁一笑,明知故问的言道:“臣妾只知若陛下再不离开,朝堂上那般大臣怕是要找上门了罢。”

狭眸蕴含着一缕笑意,那丝笑是凤宁看不懂的,待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瞧着紫御麒亵袖一挥,远处的窗棂便轰然敞开了,随即映入眼帘的所见,让风宁忍不住莞尔自嘲,“怪不得陛下言宁儿累坏了,原来夕阳都快下山了。”略微直起身子,酸涩的痛处立即传遍每条神经,凤宁不禁敛眉,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一夜的疯狂,斜眸瞟了一眼罪魁祸首,竟妖冶的含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的表情。

就若她再不介意,终究是副女儿身躯,两腮染上绯红,羞涩的别过眸光,透过窗棂眺望天际,漫天的红霞似乎增添了几抹嫣色,有些糊涂了,约莫黄昏的景致怎与往日见着的不同?连步走向窗棂,想要看得清楚些,方紧了紧胸前的衣襟,便听闻一道悠然的语气从身后响起,“宁儿,做朕的王后罢。”

凤宁微顿了步履,随即倚着窗棂,他说得很随意,词里行间却透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仪,王后么?于凤宁来说,这两个字与‘麻烦’是对等的,眼见着几只鸟雀停落在不远处的枝条上,树枝轻颤起柔和的弧度,斜眸瞟着龙榻上那慵懒惬意的男子,随即看向庭院中几许残红,用同样悠然的腔调言语:“陛下错爱,与之相较,还是这黄昏的景致让宁儿更有兴趣些。”

第044章 毫无保留的信了

落帷随着送入窗棂的风摇曳,透着纱帷,那站在窗前的伊人朦胧间有了几许飘缈,仿佛咫尺可揽入怀,伸手却触不可及,这种不塌实的感悟,直让紫御麒心下好不纠结,既属他的宁儿,自是要与他一起站在顶端,明知强迫于她无效,那便只能寻到机会让她就范了,掀起唇角,满是自信得逞后的笑意。

殿外传来一声礼敬:“陛下。”惹得凤宁回眸旋身,想想自己此时的模样,确是不合礼数。

让他的宁儿感到不适,紫御麒脸上滑过一丝冷意,扬言,“何事?”

“媚贵妃娘娘与华妃娘娘来了。”林允的声音不紧不慢,透着一股不弱的内力,想来也是,谁让这祁宇殿太大,难道让他在殿门口朗声吼叫不成。

“拦回去便是。”瞧着宁儿唇角那抹带着讽刺意味的浅笑,紫御麒没来由的抑闷,唳眸半阖,脸上掠过危险,“过来。”

凤宁犹豫了一番,眉宇轻疏,眼角挂着一丝揶揄之色,片刻之后,方朝龙榻移步。

紫御麒合指轻弹,临近榻前的凤宁只觉膝上一麻,立时跄踉的扑到了某人的胸膛,随即又给压在了身下,唇叶让人带着惩罚与薄怒激吻着,啃咬之间有了一丝疼意,听着他森冷略带警告的喃语,“休要让我再看到宁儿这般惹人生怒的神色,不然,朕可不保证能忍住怒火不顾宁儿的身子要了宁儿。”

说话的权利让人剥夺得似要窒息,起伏不停的胸口让她好生无力,终是等到唇分,听着他暧昧**的话,“宁儿的唇瓣这么诱人,甜美得让朕时时刻刻都惦记着。”

凤宁面色泛红,给之前略显苍白的容颜增加了一抹色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看着这个独占欲疯狂的男人,含笑却没好气的言道:“陛下真是贪得无厌,后宫又不是没人,宁儿已让你欺负成这样了你还不愿放过宁儿,难道为了宁儿,陛下愿放弃后宫整个花丛么?”

闻得她半玩笑半试探的话,紫御麒抚着她的丽颜,温柔且认真的说:“有了宁儿,朕还要后宫做什么?”

虽有好听假话,难听真话之说,可就凭那双望向自己时专注无疑、深情无悔的瞳眸,凤宁毫无保留的信了,欲开口,殿外响起了媚贵妃不耐烦的声音,“林总管,本宫真是有要事向陛下启奏,你只需向陛下言明,陛下一定会见本宫的。”

林允的话便听不见的,显然媚贵妃是故意提高了声阶说给紫御麒听的,凤宁环住身子上方的脖颈,带着一丝轻笑,“陛下不接见一下您的两位宠妃么?有人言您的帝后可是在这两位妃子之中择其一呢。”

躺在了榻上,将凤宁搂在了怀里,“宁儿说为何她们的父亲在朝中争权夺利,然她俩于后宫的感情却颇为不错呢?”

凤宁掠过他胸前的一缕丝发,带着几分讽讥,“陛下何等圣明,这般明知故问,她们之间颇为不错的感情,定是只限‘表面’而已。”

有了一丝兴味,吻着她的发丝,“宁儿可想看戏?”

第045章 两位爱妃的企

勾唇一笑,凤宁不禁挑眉,“陛下不了解宁儿,宁儿平生最爱看戏,陛下这里既是有现成的,岂容错过?”

邪魅的眸光轻抬,挥手间,硕大的屏风便移到了榻前,随即悠然的声音飘向殿外,“林允,让两位爱妃进来。 ”

祁宇殿,例来帝王的寝处,连帝后都不得轻易进出,若得帝宣,在祁宇殿让帝王宠幸一夜,便是天大的殊荣。

此时闻言的华妃与媚贵妃自是极力掩饰内心似波涛汹涌的激动,得帝宣踏过了祁宇殿的大门,便意味至高的荣宠,与帝后之位更是近了一步,只是进得殿内,顾得不四周环顾,甚至连大气都不能出,只因陛下太过精明多疑,不能让他看出自己太过愉悦之心,否则定会多生事端。

不知何时,林允躬着身子抬手挡住两个妃子的去路,示意步履到此即可,两人也都明白林总管意欲何指,顿了步子抬眸,看到的却不是陛下的天颜,而是一块一丈多高的珍贵屏风,上面几只栩栩如生的仙鹤展翅高飞,皎白的云彩让左上端即将坠落的夕阳染得变幻了颜色,屏风底部的流水,倒映着鹤体的身影,好似随风轻移的彩云,制作何其精细,绘图何其入神,简直就是巧夺天工。

“臣妾叩见陛下。”

隐约看到屏风前跪下了两抹身影,紫御麒啄吻着怀中之人的唇角,眉梢挑上讽笑,却作势正经的言道:“平身吧,不知两位爱妃前来急着见朕所谓何事?”

瞧着他‘正经’的模样,凤宁不禁掩唇隐笑,紫御麒悠然的食指触唇,示意她噤声。

“陛下,臣妾与华妃娘娘前来是因为宁贵人之事。”

媚贵妃音落,凤宁脸上的笑意微敛,本意消遣,没料到消遣到自己头上了,清澈如水泉的眸子,滑过一丝冰冷,听着紫御麒说:“哦,朕已下旨降她为贵人了,她是如何招惹你们了?”

“回禀陛下。”说话的是华妃,“前日臣妾前去芸然宫探望宁贵人,没想到她被陛下降了品阶,但胆子却变大了,不但让宫婢传话说不见臣妾,还将臣妾拦在了宫外,臣妾当时非常生气,可今日一想,宁妹妹许是只着陛下降了她的品阶心存芥蒂,这才会对臣妾避而不见,可午后臣妾再去芸然宫想去安慰宁妹妹时,她的宫婢竟敢说宁妹妹不在宫中,臣妾问她宁妹妹去了何处,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臣妾一时心急,害怕宁妹妹有何闪失,这才将事情告诉了媚贵妃姐姐,姐姐随臣妾前去,却依旧让宫婢拦在了宫外。”

“臣妾承蒙皇恩,替陛下管理后宫,自是对各位后宫姐妹要上些心。”接下华妃的话,媚贵妃理直气壮的言道:“可那宫婢仍是不准臣妾进入芸然宫,臣妾无计之下,只得搬出陛下的龙威,进入了芸然宫,没想到宁贵人真是不在宫中,于是臣妾下令寻找,可找遍了整个帝宫都不见宁贵人的身影,陛下,宁贵人无故失踪,摆明了没将宫规放在眼里,更没将陛下放在眼里,治理后宫不严,臣妾知罪,求陛下责罚,但失踪的宁贵人此举着实罪大,请陛下下旨寻回宁贵人严惩。”

第046章 存于后宫的威胁

斜眸敛眉,静待着怀中之人的反应,只见她俏皮的挑了挑眉,略带疑惑的沉眸,腹语传音,“陛下,宁儿可是做错了什么?惹得您两位贵妃娘娘如此过意不去?”

未阅朝堂,她怎会知晓这其中的奥意,啜吻着她的眉宇,仿佛要将微拧的地方吻平,“宁儿并未做错什么,只是你存在于后宫,便是她俩的威胁,不要忘了,你父亲可是朝中宰相,还是个德高望重的宰相,他本请意请辞,是朕因着任性将他留了下来,还让宁儿做了皇妃,某些有心之人自会紧张,说到底,还是朕的不是,让宁儿受这等妥屈。”

凤宁自是不会再问为什么,虽前世不曾经历,但史书中记载此等之事亦不在少数,抿唇一笑,抚着那张刚毅俊美的轮廓,“宁儿一直觉得父亲比较适合去太学院做太傅。”

“那可不行,若现下朝堂上没有纳兰青宏这个角色,有些事情会让朕很为难的。 ”紫御麒兴味的挑起一方眉宇,满眸的消遣之色。

指腹轻点着那一点隆起的喉结,凤宁明白了父亲在朝中所处的位置,他是朝中老臣,说话自是有分量,如今姚力与梁国舅水火不容,表面上还得有个和事佬不是,“那宁儿无故失踪了,陛下要如何严惩宁儿呢?”

煞时狠狠的吻住她的小嘴,轻轻的啃咬着,“宁儿这是在诱惑朕么,若在如此下去,可别怨朕忍不住此时要了你。”

快速的缩回了手,凤宁佯怒的白了紫御麒一眼,随即看向屏风处。

立于屏风一侧的林允心忖着,若是跪在地上的两位娘娘知晓陛下此时在干嘛,定然会被气得形象尽毁罢,不禁深了几分笑意,与纠缠在龙榻上的两人一起看着屏风前跪下的消遣。

久不闻屏风后帝音,华妃再次叩了头,竟带了一丝哭腔,“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凤宁抬眸,附在紫御麒耳边一阵耳语,紫御麒随即言道:“宁贵人此举确是不将朕放在眼里,朕让人寻回宁贵人,禁足半年便是,朕如此处置,两位爱妃可有疑意?”

禁足半年?媚贵妃心忖,宫妃被禁足半年之久,且是个不受宠的宫妃,如此惩戒虽不若皮肉之苦来得痛快,但也确是对精神上的严惩,没有陛下的宠幸,她自己少了对手,也省了些麻烦,媚贵人满意的含笑,“既是陛下降旨,臣妾量宁贵人也不敢造次。”

“如此,便跪安罢,朕乏了。”

本想在此多待一会儿,可闻帝言有着一丝不耐烦,帝王向来脾性善变莫测,此行已得了便宜,足矣,“是,臣妾告退。”

林允亦退了出去,他知道此时殿内不须他侍候,殿门方扣合,紫御麒便随即问:“宁儿为何要让朕将你禁足半年?”

“在她们眼里,宁儿是个不受宠之人,没有陛下的宠幸禁足半年已是严惩,因为于她们少了争宠的对手,何乐而不为?然陛下亦清楚,宁儿是个不受约束之人,就若是陛下也不行,那芸然宫只能算是宁儿的临时住所,禁足半年,没有她们的骚扰,宁儿不是少了很多麻烦么?”直起了身子,凤宁带着随意傲然的语调,拢了衣衫,拾起地上的帛巾。

第047章 义无反顾的心疼

或许她真是凤凰涅磐而生,如此傲骨才配与他坐拥天下,“宁儿任性,朕妥协便是,可朕任性,宁儿可愿妥协?”

捋起垂于眼前的丝发掩至耳后,从容优雅的斜身,“说来听听。牛。b.b.小。说。阅。读。网”

“朕要时刻知晓宁儿的行踪,而且宁儿只能住在芸然宫或祁宇殿,宁儿可明白?”

带着危胁又不容拒绝的腔调,仿佛是帝王与生俱来的权力,凝视着那双幽深似枯井狭眸,凤宁最终无奈的叹息道:“既是陛下的旨意,臣妾遵旨便是。”

紫御麒眸光瞬时慑冷,他讨厌从宁儿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连说话的声音都降了温度,“宁儿可记住了,以后休要让朕再从宁儿嘴里听到‘臣妾’两字。”

终是从帝王手里拿到人权了么?凤宁不禁对着那张慑人心魄的寒颜莞尔一笑,“宁儿知道了。”

收到幻炅的消息是几日后的事情,因着凤宁有交待,翠娘便寅夜进宫禀报,自是扰了紫御麒的安宁,方显怒容欲惩治,却在看到宁儿敛下脸上所有的柔和时,放下了打算。

“宁儿知道溪花馆么?”软榻上,揽着凤宁的身子,紫御麒随着她变化的神色而有了一丝认真。

凤宁微微的摇了摇头,轻捻着帝王胸膛的亵襟,带着淡淡的不耐烦的声音,“江湖俗事,宁儿本就无兴趣,只是染上了羽微山府,这才有了警惕,陛下如此相问,定是知道些什么,说来与宁儿听听罢。”

揽着她腰间的手微紧,握住她玩弄亵襟的小手,下颌轻柔的抵着她的额头,“溪花馆可是宇硕出名的寻欢之所,或许是宁儿多虑了,男子去那里实属正常。”音落,紫御麒自己都觉着这话说得有些不像自己,频频出现在羽微山的男子,频频进入溪花馆,世上有此等巧合么?

凤宁抬眸,从他的眸子里读出了几许担心,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合上眼帘,脸上却闪过一束寒光,“羽微山府中,有师父一生的心血,宁儿虽为人懒散随意,却也不能任由他人在羽微山府捣乱。”

思及她内心所想,紫御麒不禁蹙起了眉,暗沉了眸色,“与那些个死物相比,还是宁儿的安危重要些?”

半撑着身子,如黑绸的发丝泄了满肩,他眸中厉色未消,断然是明白自己心中的计较,“陛下多虑了,宁儿虽生为女子,但岂属弱者之列。”抚着他紧蹙的眉峰,凤宁轻笑,“除了陛下,宁儿自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闻言,遂即拉过她柔软的身子贴在胸膛,“虽知宁儿会安然无事,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朕安排两个隐卫给宁儿可好?”有时也曾想过,一向冷酷无情的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女人上心,可思及那人是宁儿,便一无反顾的心疼了。

勾勒唇角,上扬一抹让紫御麒心醉的弧度,“陛下既已知晓宁儿的打算,便由着宁儿罢,隐卫自是不必了,芸然宫不能没人,所以竹兰竹梅亦要留在宫里,宫外,有翠娘与幻炅足够了。”

“既然宁儿决定了,朕就不再勉强。”若有所思的敛眉,遂幽不见底的眸子溢着深意。

第048章 金龙令牌的声威

略脱开他的胸膛,凤宁伸手从榻边拿出金龙令放在紫御麒手里,“这个东西定然不凡,放在芸然宫中,宁儿可不敢保证它的安全,陛下还是自己收着的好。”

手中的金龙令,闪着夺目的金光,紫御麒邪魅的勾起唇角,有些无奈凤宁不识宝,“宁儿只知这金龙令不凡,可还知道它有何用处?”

“既不是凡物,宁儿又不曾见过,怎会知晓它的用处,陛下想说宁儿听就是,陛下若不想浪费唇舌,宁儿亦可当作没这回事。”有些薄恼,她不喜欢眼前的男人一副无所不知的眸光,更不喜欢他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得意浅笑。

紫御麒微怔,片刻后竟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守在门口的竹兰竹梅两视莫名其妙,他们的主子,何曾如此开怀?

半阖的眸子,泛着轻蔑不屑的光芒,却洋洒了些许的委屈,轻抿的跟唇瓣微微突起,俏皮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胸口的喘息沉了几许,靠近鼻间的发,随着气息扬起,起伏之间,掀起的尽是不满与抗意,两颊的肌理已开始绯红,微眨着似扇的睫羽,张扬了几丝怡人的风情与诱惑,想不到他的宁儿堵起气来,竟是这般撩人心神,不忍再逗她,“这金龙令,整个宇硕只有三枚,其中一枚便在护国将军手里,别看它只有宁儿手掌大小,它可是能调动宇硕数十万大军的哦。”

能调动宇硕数十万大军?当初听闻送来时的吩咐,明明是让她可随意进出帝宫,用可调动数十万大军的金龙令,来方便自己进出帝宫,那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么?凤宁不禁扬起唇角笑出了声,“如此一来梁国舅便是掌控了朝政,护国将军手掌兵权,兵权自是重要些,所以陛下封梁国舅的女儿为贵妃,封护国将军的女儿为妃,虽是一个品阶之事,却是能平衡两大家族在朝中的势力。”

精确的分析,难怪他喜欢宁儿,因为宁儿的聪明无人能及,不过——,带着危险的眸光迫近,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挑起他心中的欲想,“宁儿不觉得很可怕么?”

“呵呵——。”轻笑着对着瞳孔中放大的俊颜,“陛下是说宁儿怕什么?是护国将军?还是梁国舅?还是说这宇硕的朝政?”

拉远了些距离,紫御麒揶揄之间有了一丝严肃,“宁儿果真不怕?”

语气中些许的疑问与肯定,遂眸中最深处的探寻与索求,强势的压迫感与独有的王者气势,这个主宰一切的男人,在凤宁心中一直并存着危险与认同,“宁儿不懂政治,陛下在这样的朝堂上照样游刃有余,玩得风生水起,我想陛下一定有本事解决掉这些麻烦让自己好过些,可陛下却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放任,说到原因,只怕是陛下太过闲暇,无聊时需些消遣罢了,这样一来,到底是护国将军可怕?梁国舅可怕?朝堂可怕?还是陛下可怕呢?”

蓦然覆上她的身子,吻住她的双唇,一番激烈啃咬,唇齿间喃出话来,“宁儿果真是朕的相生相克,可别妄想从朕身边逃开,就若你有本事逃到天涯海角,朕亦有本事将你追回。”

第049章 动身离开暝灵城

被他突然的吻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气息与动作都被他掠夺了去,绫乱中,金龙令掉下了榻,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明珠发出的光芒映在上面,更添了金黄。

胸口仿佛要窒息了,亦被他吻得生疼,凤宁挣脱开手,略微的推开他,喘着欲断的气息,“陛下,你——。”

话音未完,便让紫御麒扯碎了亵衫,说话的权力又让他吻住了,他的胸膛越发越热,唇分后移至一侧,随即又听着他饱含**的话,“宁儿这一离开,朕得有些日子独守空闱了,今夜自是要好生的疼爱宁儿一番,宁儿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要记住宁儿甜美的味道。”

“陛下——,唔——。”

明珠的光芒,穿插着满室的热情与旖旎,坠地的落帷挡住了一榻的春光。

竹兰和竹梅不禁相视一笑,羞涩的离门口远些,只因娘娘轻轻的那声呢喃,令人无限遐想。

习习晚秋风,冷冷寒秋夜,更深夜静雾轻凝,染色湖中月。

每个早晨,怀抱里皆是他的体温,灼热的气息轻啜着叶唇,窗外,天际已泛起了青色,黎明前时分,只待一瞬破晓。

悄然起身,轻捻衣襟,斜视着那张妖孽般的俊颜,是否只有熟睡之时,才不会带着慑人的威胁?

守夜的竹兰见到凤宁时,满脸的疑惑不解,没待言语,便听凤宁言道:“陛下未醒,不必进去侍候。”说完,便摇身上了琉璃房顶,随即身影便消失在一片淡青色的晨光里。

紫御麒躺在榻上,一双遂意深远的眸子渐由静换沉,凤宁掀被时他便醒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捡这个时辰离开,才说让她低调些,没想到她低调到如此地步,如此心细,于他来说到是福气,让他少操些心,却也剥夺了他想插手她的事情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