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梅一直盯着华妃的背影,直到那群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她才隐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036章 狼狈与虚弱之间

今日燥热的天气不仅让凤宁吃了些苦头,也让华妃在芸然宫吃闭门灰之后更添了一丝怒气,委屈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加紧脚步朝着帝王的御书房走去。 百度一下:

当华妃到达御书房时,先她许久的竹梅已将凤宁此时的情况一一做了禀报,此时紫御麒正准备前往芸然宫,只是刚踏出门槛,便瞧到华妃满脸泪痕的模样朝自己扑了过来,竹梅立即在他身侧隐去,他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若非不是有用处,怎会留她等性命于世,示意林允挡住华妃的身子。

华妃本想倒在陛下怀里诉诉从芸然宫受到的妥屈,却没想到见着陛下还未开口便让林总管给拦了下来,而陛下竟丢下她旋身快速离开了,她有些堵气的喊着,“陛下,陛下,臣妾有话说,陛下。”

林允恭敬的站在她的面前,“华妃娘娘,陛下此时要事缠身,您还是先回芊华宫罢。”

华妃只得住口,不论她有多不愿,林允林总管的话她不能不听,毕竟在帝宫,他传达的多半都是陛下的意思,恼恨的跺跺脚,拭了拭脸上的好不容易哭出来的泪痕,噘着嘴怏怏的转身离去,而林允则是讽刺一笑,陛下向来脾性善变,这华妃娘娘若不规矩些,怕是有苦头吃了,从陛下这几日的态度来看,那芸然宫的主子岂是她能惹的主儿?

芸然宫这边,竹兰没见了竹梅,猜想她便是去告诉陛下这方发生的事情了,若此时将娘娘弄上轩车离开,陛下过来岂不是见不着娘娘的人,犹豫着犹豫着,最后还是紧了紧手中的令牌踏进了凤宁所在的房间。

只觉着体内的气息凌乱得厉害,仿佛要在今日一次性吸纳掉师父过给的全部真力一般,若非体内有冷凝打底,此时她不知是死了多少回了罢,身上的衣衫袂裙早已湿透了,额间渗出的细汗似涓涓流水般毫不间断,滴落在榻沿上,溅开无数的水珠分散。

竹兰焦急的取出帛绢轻轻的为她拭着额上的细汗,“娘娘,您没事罢,奴婢已将轩车备好了,您现在可以出行么?要不等陛下来了再说好不好?”

听闻紫御麒,凤宁心中一紧,体内的血管立即似要爆开一般,脑海里浮现出‘相生相克,分离则乱’,咽喉处涌出一股腥热,随即溢出一口鲜血,竹兰吓坏了,失态的大喊起来,“娘娘,娘娘,您别吓奴婢,奴婢这就去宣太医。”说完便转身离开,凤宁微抬起要拉住她的手只晚了一瞬,便与她的衣裙错过了。

竹兰奔跑到门口,差点撞到一人怀里,随即瞪眼一惊后,跪叩在地上,“参见陛下。”

紫御麒瞧了一眼竹兰手里的金龙令,便知道凤宁准备干什么了,箭步到达榻前,伸手掠去她唇角的血渍。

朦胧之中,凤宁看清了来人的模样,见他,竟似第一次相逢时的不堪狼狈,虚弱的吐着字:“为何—我狼狈—的模样—总是让—陛下遇到?还—是陛—下就爱—好看凤宁—狼狈的模样?”

第037章 犹记崖半初相见

揽她入怀,好烫的身子,婉如第一次将她抱在怀里一般,随着马车坠崖,没有哭喊,没有惊恐,那抹面临死亡,唇畔却含着认命的笑,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眸光,心忖着是否要救她,可身子的动作却已赶在了思虑的前面,救她入怀,那滚烫的身子不由得让他一颤,此时的情况如同当日再现,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缓缓的输入寒气,难道当初习寒波心法,就是为了预防今日么?

只觉着体内凭添了一股凉意,凌乱的气息缓缓的降至下去,疲惫的靠在他的怀里,好冷的胸膛,却有着生气,师父,我该信你的话么?随即肩上一疼,本就模糊的意识消失不见,让一片深深的黑暗将自己包围。щωψ.∩īυβЬ,ηet

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在睡梦中平静下来,“来人。”一声轻唤,一条黑影便闪现在面前,听着紫御麒吩咐,“将丹枫絮苑中那个名唤翠娘的女子找来。”

黑影颌首,随即身影一闪,屋子里平静得仿佛他从未出现。

他必须知道她的身子是怎么回事?细想之下两月前初次见她便就是这两日,只是记不得是今日还是明日,下旨令她进宫亦是这两日,而这两次她的身子都出现了滚烫难耐的现象,此时日子刚好,突然回想起昨日说让纳兰青宏夜宿帝宫里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异样,难道是因为这个么?若没有此事,昨夜定然会离开帝宫回丹枫絮苑,亦不会有今日之事了,呵呵,竟有些自恼,斜眸看向还跪在一旁的竹兰,“起来,你拿着金龙令何用?”

竹兰这才起身,站在陛下几步开外,垂眸应着,“回禀陛下,主子让奴婢准备轩车出宫。”

果真如此,伸手抚过她的玉颜,温度已缓缓了降了下来,又掩着脉,此时仍能感觉到她体内有着一股强劲的气息乱窜,只是频率渐渐的慢了下来,先前的痛苦便是由着此来罢,等那个名唤翠娘的女子一来,应该什么都明了罢。

翠娘出现在的芸然宫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方踏入门槛,便瞧主子安静的躺在榻上,而一只手却让帝王紧紧的捏在手里,今日十四,就是主子痛苦之期,怎会如此安宁的睡于榻上,眸子微睁,心悬了起来,难道——。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想必今日找你前来,你心里亦是有数了,若让你主子无事,便将朕想知道的详情说出来。”扫着翠娘的余光,骇人且冰冷,一袭松袍,却泛着不容冒犯的威慑。

翠娘站一侧,躺在榻上的主子可真是无恙?每月十五大劫之期将至,今日天气又是莫名的燥热,主子的身子应是十分痛苦了,陛下做了什么?竟让她如此安静的躺要榻上?

见翠娘不言语,帝王有了一丝不悦,对他泛起警惕之人,下场可是显而易见的,现下只是因着凤宁,才让她多活些时日,冷冷的启口,怵人之声响起,“朕已知晓泫英老叟与凤宁的关系,你想要隐瞒之事以朕的能力亦不是查不出来,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让凤宁痛苦而已。”

翠娘一怔,不禁愕然抬眸,想起首次遇到他时他自称‘本座’,这帝王不简单,在江湖中定然有一定地位,既能清楚老主人与主子的关系,真如他所言,查出来并不困难。

“怎么,还不说么?朕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还是你希望看到你主子这般痛苦?”

第038章 邪美得慑人心颤

她不知道主子是否对这年轻的帝王有好感,可从主子的表现来看,确是不讨厌,如今陛下既是如此心系于她,料应不会让她陷入危难,暗忖权衡了一下,与其看着主子十五大劫受苦,若许说出来,他真是有办法也不成,微敛的眉松开,上前一步,微曲了身子,“陛下既知主子与老主人之间的关系,翠娘亦不想隐瞒,主子体内有老主人百年功力,虽有冷凝改变体质打底,可主子毕竟太过瘦小,且是强行注入,所以一下子吸收不了老主人注入她体内的强大真力,老主人曾言女子属阴,每月月圆之期阴气较重,故尔主子体内的真力吸收得最多,所以,十四初始,十五鼎盛,十六渐缓,除这三日,便与平常人无疑,吸收真力时,主子全身的真气都会因着那股迅速强劲的内力弄得凌乱,体温就会不止的上升,直到月亏之期,才会渐渐缓息下来。牛BB小说阅.读网”

十四?难怪上月的今日见她,她的浴桶里全是冰水,听完翠娘的话,紫御麒唳眸半合,迷离的看着女子平静的睡脸,百年功力是么?不难怪她有滴水破屏的本事,不禁溢出了几许温和,心中已有了计较。

整整一个下午,紫御麒都留在了房内,守在门口的众人,尽管心下担心,可训练有素的本事不会让她们轻易将自己真正的内心表现在脸上,都知道,那是大忌。

透过门扉的缝隙,能感觉到此时整个房间溢着怎样一股强势的气息,竹兰与竹梅自是清楚自家主子的本事,然翠娘却是全身骇然,怪不得幻炅言他诡谲骇世,帝王看上去如此年轻,没想到功力竟是这般的高深漠测,只是他在对主子做什么,为何要点自己的穴位?若因自己犯错导致主子有事,她定然万死谢罪。

夕阳开始西坠,泄下的光芒也变得不在耀眼,天边飞过一群大雁,让霞光照得变得了颜色,特别得似一幅晚照画卷。

收回功力,团坐于面前的女子煞时瘫倒在怀里,紫御麒额间渗着细汗,狭长的鹰眸变得更加妖媚起来,唇上溢出的殷红不禁徒添了几分媚惑,垂眸浅笑,仿佛妖精揽获着猎物一般,情形邪美得慑人心颤。

不愧是泫英老叟的的百年功力,凤宁还算资质过人了,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痛苦,亦不是毫无成就,若非她此时体质较差,且自己有冥雾神功护体,想要将她的功力压制下去,还真不是易事。

屋子里的压抑逐渐消散,紫御麒斜眸看了出去,丝质袍袖疏挥,门扉蓦然开启,翠娘随即一个跄踉,这穴位亦是解了,旋身快速行至榻前,映入眼帘的状况让她好生不解,疑惑的看着躺在陛下怀里的主子,“陛下对主子做了什么?”

第039章 避免了盈月大劫

好忠心的奴才,紫御麒将凤宁平放在榻上,又替她掖好丝被,随即指腹触唇,看着指尖的血渍,不带丝毫感情的言道:“醒来之后告诉她,朕已将她的功力压制了下去。 百度一下:”微顿,瞧着翠娘眼着闪过一丝异样,又道:“放心,泫英老叟的功力仍在她体内,除非她特意冲破气关,你所言的十五大劫才会再现,现下她便不用再受大劫之苦了。”

主子每月月盈之时毋须受苦,固然是好事一件,可是关键在于主子能否接受这个事情,主子尊敬老主人,对于老主人的吩咐,向来是闻必听,听必做,做必了,现下此种情况也只得等主子醒来再做打算了,不过她首先要做的,便是请罪。

“陛下,可是宣太医?”竹兰依旧恭敬言着话,瞧着陛下唇角未干的血丝,身为属下,她知道自己的本份。щωψ.∩īυβЬ,ηet

紫御麒敛眉,深不见底的遂眸不知在忖着什么,看了一眼床上平静安稳的女子,随即旋身举步离开,到门槛时方悠然的吐出一字,“宣——。”

夜静奇异,秋雨点滴打在窗棂的声响,慢慢的凝聚了凤宁消失的意识,桌台上的烛火,摇曳了满屋的影晕。

胸口沉着一口气,略微的压抑之感涌上脑海,她又睡了几日么?身子不适的感觉全然逝去,连以往存有的疲惫与酸痛都消失怠尽了,掀开丝被下榻,听着窗外稀碎的声音。

移步窗畔,推开一扇窗扉,檐下的灯笼随风乱摆,饱蕴秋意的凉意扑面而来,庭院中残花满地,枝叶做着顽强的挣扎,仍抵不过季节的变换,坠落与花成冢,而这看似无休止的雨声,仿佛聚成了一曲悼念之歌。

遥望天际,除去漆黑一片,亦是阴霾布满,疏出胸口的闷气,凤宁轻轻的启口,“可是幻炅回来了?说说带回来了什么样的消息?”

身后倏然出现一条身影,似无生息的跪在地上,“幻炅并未回来,然,翠娘此番请罪。”

请罪?抬手关上窗扉,轻捻着打湿的亵袖,摇身走向床榻,并斜眸打量了一眼言‘请罪’的翠娘,八年的相处,她清楚自己向来讨厌麻烦,若非与自己有关,此举便是多余了,“所谓何事?”

院中的枝叶终是不堪秋雨摧残,又无奈的坠下几许,凝在枝头的雨滴,映着乱晃的昏黄,闪烁着诡异骇人的光亮,沉落于地面,次日定是无数泥泞。

听完自己的请罪之词,除了瞳眸里一次深沉之外,翠娘并未发现主子有何不妥,倒像是自己与她讲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也是,从与主子接触以来,她的情绪一直都很平和,波动的机会几近为零,总是冷漠听闻,泰然处之,八岁亦是如此,十六岁,这淡漠性子的境界,怕又上了几个层次罢。

“你起来罢。”凤宁轻轻的说着,眸光却一直凝在一处,少顷的空洞之后,便是一片模糊,随即合上了眼睑,再睁开眼时,眸子里浮起了一层雾气,除了开始时有丝讶异之外,凤宁亦意外自己为何反应会这般平静,叹息思忖,众多的原因在脑海里萦绕不绝,想来麻烦,便懒得去想了,“知道便知道罢,你不必自疚,去将竹梅唤来。”

第040章 自己找他的理由

眸子里闪过一丝波动,翠娘躬了身子,“是,主子。 ”

取了件衣裳套在身上,这古代的衣裳穿来就是麻烦,有时甚至怀疑闲来无事,古人是否研究如何繁琐着衣来当消遣。

转身便看到了竹梅掀开了珠帘,碰触的声音如同叮咚的清泉般清脆,“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有何吩咐?”

按照现代时间的计算,这个时候也该是凌晨一点半了,入宫这么久,却连帝王的寝殿都不知道在那里,或许自己是史上最不合格的宫妃了罢,不禁莞尔,话中带着一丝笑意,“带我去陛下那里?”

竹梅身子微怔,随即应道:“是,娘娘。牛。b.b.小。说。阅。读。网”若是他人,未见着陛下便会让林总管拦下,可娘娘在陛下心里是特殊的存在,想见,何时都可以。

出了芸然宫,在雨中行走着路,遥望着前面的曲廊,绣鞋湿了,连带湿了裙角,头顶的秋雨砸得纸伞‘哗哗’作响,以往便有这倒霉的经历,夏日出门,感觉太阳会更大,冬日出门,感觉天气会更冷,所以一直觉着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连老天都欺负不是么?

苏杭的伞是最出名的,可自己却并未真正见过,不知是否如同这个时代一样,用雪纸做的。

终是踏上了曲廊,竹梅收合了纸伞,半边衣衫都湿透了,走了几步路,凤宁倏然言道:“竹梅,一阵到了便离开,秋雨凉人,女儿家湿了身子总是不好。”

身体是冷的,可心却有了一股暖意,竹梅闻言,轻颌首,“是,娘娘。”

远远的便看到一所宫殿独矗一地,高扩的门庭上方,‘祁宇殿’三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般赫然潇洒的映入眼帘,侍候的守卫个个笔直的站在门前。

越来越近,步履却莫名的缓慢了起来,从芸然宫走到这里,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她来做什么?兴师问罪?是因着品阶降阶之事?还是怨他抑止了自己体内的功力前来责备?还是听闻他因着自己受了内伤前来探视?心下冷笑,她何时变得这般好心了?且她又问什么罪?怨他什么?自己不屑那宫妃的身份,而体内的功力仍在,并不是消失不见,他做的只是让自己减少了每月月盈之日的痛苦,可那是他自愿的,并未与自己商讨,未取得同意私自做下的决定,虽是好意,然自己却没必须感激他的好心。

眼前踏上台阶,前面便是陛下的寝殿了,可前面的主子却莫名的倏然驻足,借着廊檐下的昏黄,瞧着主子徒然转身,唇角挂着一丝她看不通透的笑意,随即闻言,“回去罢。”

呃——?这又是何情况?竹梅虽是不解,却还是应下了声,“是,娘娘。”

不料这才没走几步,身后却响起了林允的声音,“娘娘,陛下请您进殿。”

凤宁只是微顿了步子,林允音落,她自是又要举步离开,“夜深了,陛下该休息,凤宁不便打扰。”

一句话的功夫,几个踏步的时间,骤然出现在凤宁身畔的身形,恭敬有礼,“请娘娘不要为难微臣,请娘娘移步。”

第041章 祁宇殿中的揶揄

无奈,谁让自己没事找事,莫名其妙的送上门来,重新转身,踏上台阶,“他还没死吗?”

林允轻声的应着,“娘娘严重了,陛下龙体康健,只是受了些内伤,几日即可复原。”

几日才可复原?凤宁心忖着,按他诡谲骇世的本事也要几日方可复原的内伤,看来伤得还是不轻,师父的百年功力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胸口有一丝紧涩,微敛了眉宇上挑上了一缕她不知道,别人却显而易见的担心。

侍卫欲上前阻拦,林允一个挥袖,他便退了下去,推开殿门,抬手作‘请’势,“娘娘,请——。”

携裙踏过祁宇殿下的高高门槛,移步三踏,身后便响起轻微的扣门之声,打量着整个殿中的布局,极尽奢华,不过就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他确有资格败家。щωψ.∩īυβЬ,ηet

殿内透着柔和的光芒,那光芒不似灯烛昏黄,说其耀眼,却不刺目,追寻来源,却在珍贵的轩楠木屏风上方,看到一颗秀拳般大小明珠浮在半空,这在个时代,让她讶然找不到原理的事物太多,初时还废时去想想,现在想不透通,便见怪不怪了,可此时,她还是经不住好奇,思忖着是什么原理能让一颗有大小轻重的珠了悬浮于空?

良久,终是落败叹息,只因无人会为她一解心中疑惑。

眸光移到躺靠在龙榻上的男子,他有着一张让女子一见倾心的脸,此时狭眸合闭,那惑人心神的强势与霸道却不曾减退分毫,丝帛柔软的亵衣松散着身,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轻柔的光芒下洋溢着几丝诱惑,修长的身形,散乱在一旁的似墨发丝,如此完美充满魅力的男人,不难怪自己头一回看清他的模样是做那样称呼,他真是怎么看怎么觉着像个妖孽。

淡淡的龙涎香嗅入鼻中,仿佛是他独有的味道,他到底是睡着还是假寐?不由得又向龙榻移了几步,然他,依旧没有动静,凤宁微叹气,如此,那便离开,摇身转步,还来不及有动作,腰间便让什么给束缚住了,方看清是雪绸时,身子已然离地,当凤宁知晓发生什么事情之后,身子已躺在了龙榻上,随即便覆上了某人高大的身影,听着他半轻佻半似堵气的话,“朕就这般不受待见么?连一个暖珠都比朕在爱妃心里来得重要?”

迎着他灼灼的眸光,凤宁揶揄一笑,“陛下不是睡着了么?打扰陛下休息可是死罪,臣妾虽不惜命,却也不想英年早逝。”

扯着她腰间的雪绸,“爱妃来做什么?可是兴师问罪?”他意有所指,降为贵人,私自为她决定。

“陛下高看凤宁了,被陛下降了品阶于凤宁来说无足轻重,凤宁是个怕事之人,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陛下未经凤宁许可,私自为凤宁压抑了师父留在体内的功力,于前者,凤宁虽不会责怪,于后者,亦不会感激。”腰间的白雪绸已全然松开,龙涎香的味道更加浓洌,此时明白过来,他不过是想让自己低调些,从而保护自己。

第042章 祁宇殿中的挑衅

紫御麒仿佛知道她会有此一说,抚着她铺于榻间的缕缕青丝,“朕亦不惧告诉爱妃,之所以会受内伤,是因为将爱妃体内的功力抑制过多了,本想着让爱妃拥有与朕一样的本事,可如此一来爱妃于朕便成了威胁,所以将爱妃的功力多抑止了些,以备爱妃忤逆朕时之需。牛BB小说阅.读网”既是不在意降品阶之事,便无须再说了。

“呵呵——,不愧是帝王,计划做得长远,您如此算计凤宁,不怕凤宁硬来么?”一口一个爱妃,他言语得顺口,自己却听着麻烦。

紫御麒摇了摇头,带着一脸的魅惑,“爱妃现在的本事虽然不及朕,但朕敢扬言,江湖上亦能伤得了你的人不多,如此,你又怎么会乱来,此生相生相克之人,我的宁儿。 百度一下:”

凤宁的身子微颤,虽知晓他知道这话不足为奇,可由他口中言出,却还是不禁讶然,“陛下信这话么?”撑住他欲俯下的身子,凤宁终是有了一丝认真。

“信与不信又有何妨,反正你让朕勾起了兴趣,此生便没打算放过你,不然,你以为你父亲辞官归隐之事为何由朕否认?”掀去她腰间的衣袂,欺身吻住让他念想了数日的唇瓣,比回忆当中的甜美。

起先的兴趣,到此生没打算放过自己,他的强势与独占欲,霸道得让人恐惧,如此任性的模样,到是似个孩童看上了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

脑海里有闪过一瞬,是否如同往常一般点住她的穴位,掠夺着她所有的气息与反应,扣住她摊开的十指,淡淡的清冷味道一点一点的升起他潜存的占有**,唇齿间激烈的纠缠,越来越沉得的喘息,皆让他欲罢不能,这个女人居然能让他如此疯狂。

唇分,亲吻移至颈侧,巧力撕碎了衣裙,软舌轻柔的滑过耳廓,辗转的吻咬着耳垂。

凤宁只觉着身子一阵异样,一只微凉的手触碰到腰间,耳迹的触感让她的身子越发的滚烫,如同月盈之劫那般的滚烫,却无月盈之劫的痛苦,眼神仿佛起了簿雾,入眸的帐顶溢开了朦胧的光晕,听着他低沉嘶哑的声色,“宁儿可记住了,过了今夜,若让我知晓有人打你主意,我便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宁儿只属于我紫御麒一人,岂能是他人觊觎的。危险的声词,蕴含了浓浓的**,抬起手环上他的脖颈,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陛下不怕一厢情愿么?凤宁的心又岂是轻易让人得到的?”

魅惑的微掀唇角,扯下身上的帛亵,勾起她的下颌,喜欢她充满自信挑衅的眼神,轻吻着已让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叶,低声呢喃,“宁儿放心,我会把你禁固在身边,直到你将心交给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