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的清吟楼我去过一次,本来我想没有必要让它关门,如此看来我只好把它给封了。”
毡子妈一听,想到面前坐着的人定是个人物,她胆怯的说道:“你…你凭什么封我的清吟楼?”
“凭什么?就凭你逼良为娼,让无辜的女子身害火坑,你到好自动找上来了,还省得了我去找你。”他凌人的气势让毡子妈招架不住了,因为他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
这会儿,芬儿来报:“主子,蓝将军回来了。”
玄毅轻轻的侧了侧头道:“让他过来,刘大人来了没?”
“来了,和将军一起回来的。”
“让他一起过来。”
“是。”
第一百六十七节 不知死活
第一百六十七节 不知死活
毡子妈额上渗满了细汗,她没有听过蓝将军,却知道刘大人。芬儿领着两人过来了,毡子妈立即过去紧紧的抓住刘大人喊着:“刘大人,你快来凭凭理。”又指着玄毅说:“他不但要让我女儿赎身,还说要封我的店呢,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刘大人此时惊慌失措,使劲的想甩开毡子妈,可毡子妈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得紧紧的怎么也不放手。
玄毅冷冷的笑道:“刘大人,你和毡子妈很熟识吗?”
毡子妈不知死活的说:“当然熟,刘大人可是我们清吟楼的常客。
“是吗?刘大人?”玄毅带着异样的腔调问道。
刘大人苦笑着说:“不熟,不熟。”这回使劲甩开了毡子妈说:“你滚开,快滚开。”
“刘大人,你怎么是怎么了?怎么怕起一个小小的郑公子来了,你还没为我做主呢?”毡子妈又上前拉着刘大人说。
刘大人这回推开她,硕大的汗珠滴下来,颤抖着跪在地上:“郑公子,千万别听这刁妇之言。”
堂堂的州牧大人居然跪一个‘郑公子’,毡子和寒如水都惊讶得不知所措。在过来途中蓝子辉就交待过了,只能叫玄毅为郑公子,千万不能暴露了身份。
玄毅道:“你起来吧。”又对毡子妈说:“怎么样妈妈,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答应吗?”
毡子妈那还敢不答应,连连点点说:“答应答应,就依郑公子所言,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别急啊,妈妈,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毡子妈停了下来,玄毅接着说道:“我刚才好像有说你逼良为娼吧。”
“没有,我没有。”毡子妈狡辩道。
玄毅看了一眼刘大人说:“刘大人,你应该有证据吧。”
“有,有,下官有证据。”现在他敢说没证据吗?
“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是,来人啊,把这个老鸨子给我拿下。”刘大人一声令下,过来两个官兵将毡子妈拿下了。
临行前,玄毅道:“刘大人,在清吟楼收出的一切东西都交给寒如水寒姑娘,从现在起她就是清吟楼的就老板了。”
“什么,这怎么行?”毡子妈吼道。
“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刘大人喝道,毡子妈才闭了口。
“是,郑公子,下官这就去办。”刘大人押着毡子妈退下了,寒如水还怔怔的愣在那里。
玄毅走近她说:“寒姑娘,以后清吟楼就交给你了,清吟楼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看你了。”说完离转离去,寒如水叫住他,哭着说:“等等,郑公子,你真的觉得如水不配跟你在一起吗?”
玄毅神情凝重了一下,轻轻的侧头看着她说:“是女人跟着我都不会幸福的。”
玄毅走了,看着消失的背影,寒如水泪眼婆娑的瘫坐在地上。小雪上前说道:“小姐,起来吧。”
寒如水没有动,周围静静的,若大的幽园没有一丝声响,蓝色的天空飘着几缕丝云,随风轻轻的移动。
凌世祺与赵韵娘新婚燕尔,去那里都是成双成对,真是羡煞旁人。这不,今天是岳母岳父回家的日子,大门口,赵氏夫妇上了马车,还不忘多说几句:“世祺,好好照顾韵娘。”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凌世祺笑着说。
“韵娘,有空多回家看看。”赵母带着哭腔说。
赵父道:“你这老婆子,真是的,女儿嫁人应该高兴才是,哭什么哭,走吧。”
“爹,娘,慢走。”
马车徐徐前进,走远后,凌世祺揽着赵韵娘进了府里。
第一百六十八节 求情
第一百六十八节 求情
苏月玲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杞子正陪着她聊天,与其说聊天不如说是苏月玲在说,杞子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她静静的站在窗前,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幽园处方向。
“杞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呀?”苏月玲有些生气的问。
杞子转身看着她道:“当然有。”
“那你说我刚才讲了什么?”苏月玲试探的问。
杞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对不起,月玲,我的思绪有些乱,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也看出来这些天你有些不对,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走近杞子,苏月玲担心的问。
杞子轻轻的抱着她道:“月玲,认识你真好,谢谢你为我担心,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苏月玲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说:“要是你想说了,就来跟我说。”
“嗯。”杞子应着,目光又移到了窗外。
玄毅正在书房写字,德福来报说肖太夫人来了,玄毅知道她来干什么,吩咐德福将她请过来。
肖太夫人一见到玄毅就跪在地上道:“臣妇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毅停下笔说:“太夫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皇上。”肖太夫人起身立在了一旁不敢放肆,玄毅道:“赐坐,奉茶。”
“遵旨。”德福出去了,肖太夫人谢了一声坐在了客椅上。
玄毅笑着问:“太夫人因何事前来。”
肖太夫人突然跪在地上哭着说:“皇上,臣妇知道孙儿犯下大罪不可饶恕,可他是我肖太唯一的香火,请您看在家夫曾为朝庭建功立业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吧。”
终于步入正题了,玄毅严肃的喊一声:“太夫人。”
肖太夫人吓了一跳,面前坐着的人果真是皇帝,只是这‘太夫人’三个字就让自己胆怯发抖了,她根本不敢抬头看着玄毅。
“臣妇在。”
“当初肖老将军驰骋沙场,为我天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先皇封他为大将军那是实至名归的,他去世后,先皇又怜悯你孤儿寡母,特封你为诰命夫人,如今你家是要什么有什么,肖云生凭什么拿着这些荣誉耀武扬威,你就不怕他污辱了肖老将军的名声吗?”
玄毅说得没错,肖太夫人哭着说:“皇上说得及是,可这都怪臣妇不好,他从小就失去了爹娘,是臣妇把他拉扯大的,所以从小就惯他宠他,他才会走上今天这条路,皇上您要罚就罚臣妇吧。”
“哼,你是在威胁朕吗?”
“臣妇不敢。”
“不敢,你以为你就没错吗?身为大将军的后人,不但不细心教导、授教,居然一味的溺宠,肖云生变成这样,相信肖老将军泉下有知也会死不冥目吧。”
“臣妇知错了,皇上,求您开恩啊。”肖太夫人哭着说。
门窗的德福端着茶不敢进来,听得玄毅又说:“朕这样做不是没有想过的,朕派人打听过,肖云生虽然没有正式成亲,你家里却也有许多孙妾媳了,她们之中有三人现在怀有身怀的,你根本无需担心你肖家后继无人。”
“皇上,云生还年轻啊,要是他这么早就死了,你让臣妇怎么活啊?”
“你现在知道自己生不如死,之前干什么去了?”
“臣妇已知错了,求皇上让臣妇为孙儿抵命吧,只求皇饶了我的孙儿。”
肖太夫人说到这份上,显然已经无计可施了,看着她哭得伤心的样子,玄毅心软了,没想到他也会心软,想着怕是杞子传染给他的罢。
他说:“好吧,肖太夫人,朕就饶他一命。”
“谢皇上,谢皇上开恩啊。”
“先别谢,朕念您年事已高,无人奉养,肖云生又是你唯一嫡长孙,可他毕竟犯罪在先,如今就判他充军边关五年,五年后他能不能回来就要看他的表现和你的表现了。”
“臣妇遵旨,谢皇上不杀之恩。”
“嗯。”
“皇上,臣妇还有一事相求。”
玄毅心想:事还挺多的,道:“什么事?说吧。”
“臣妇想去探监。”
玄毅想了一想,这也是人之长情,说:“你去吧,顺便把朕给的意思告诉他。”
“臣妇遵旨。”
“跪安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送走肖太夫人,玄毅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湖边小亭里,芬儿给他端来茶,芳儿给他端来水果,刚放到桌子上,玄毅说:“你们等等。”
“主子有什么事情就吩咐。”芬儿道。
“你们姐妹俩跟在朕身边已经有些时日了,现在娘娘不在了,你们愿望跟朕进宫吗?”
芳儿不解的问:“娘娘一起回宫吗?”
玄毅苦笑着摇摇头说:“娘娘不会回宫了。”
芳儿嘟着嘴,芬儿也不说话,玄毅说:“你们若想进宫两日后就跟朕起程,若想留下,朕也不会勉强。”
芬儿拉着芳儿给玄毅鞠了一躬后退下了。
第一百六十九节 真正的心意
第一百六十九节 真正的心意
杞子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荡着,赵韵娘走了过去,可杞子都没有发现,这些天她的脑子里总是有想不完却是搞不懂的事情,她不停的想着,总是越想越乱。
“杞子,你在想什么呢?”赵韵娘坐在一旁开口道。
杞子这才注意到赵韵娘在这儿,她歉然的说:“对不起,韵娘,我没有注意到你来了。”
杞子也坐在了她的身边,赵韵娘问:“你好像有心事啊?”
“我怎么会有心事?”
“你不要瞒我了,现在我成亲了,怎么说也算是个过来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让我帮分析分析。”赵韵娘笑着说。
杞子张了张口,始终音止于唇,赵韵娘说:“是不是仲文惹你生气了。”
杞子立即说:“不是的,不关他的事。”
赵韵娘柳眉稍皱着说:“哦,不关他的事?”
杞子有些惆怅的说:“我也不知道关谁的事?”
赵韵娘笑了下说:“我知道了,是关郑公子的事吧。”
杞子盯着她,心跳得历害,说到玄毅,她尽然无言已对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真的还喜欢仲文哥吗?”
杞子想了一下:“喜欢吧,大概…。”
“可我敢说你现在心里面想的人根本不是仲文,而是郑公子。”
“不,韵娘,你弄错了,我怎么会想着他呢,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他,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不知道会有多幸福。”
“别逞强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离开仲文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知道你真正的心意现在已经不属于仲文了?”
“你为何这么说呢?”杞子刚说完,绣雨端了茶过来。
赵韵娘笑道:“你记得那天我们上街采买东西时的事情吗?”
杞子点点头说:“记得。”
赵韵娘接着说:“当时你看到了德总管,想都没想就去他了,当他说郑公子喝得大醉时,你脸上担心的神情我是看在眼里的,那不是一般的关心,更不是恨他时拥有的神情。你本来可以不用跟着回幽园的,喜贴完全可以让德福带回去,可你去了,难道你不是想自己去见见他吗?”
杞子愣住了,她想不透的事情,赵韵娘说出一答案,可这答案却是唯一的,她仍极力否定说:“不,不会的,我怎么会…。”
“杞子,人是会变的,这不能怪你,毕竟你们成过亲,虽然他说放过你了,可他不远千里追到这里来,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不相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如今他肯放过你,只是他想通了,他在乎你,他想让你幸福而做的唯一事情就是他退出,让你没有束缚。”
“不,韵娘,这不是真的。”杞子哭了。
赵韵娘说:“杞子,接受现实吧,你看凌大哥当初是那样的喜欢你,可后来不是你把他的心意点透的吗?其实这些事情都是一个道理,只是当局者迷旁观清而已。”
杞子拭了拭泪,端起杯子刚想要喝,苏月玲喘着大气跑过来说:“杞子,杞子,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月玲,瞧你急的?”赵韵娘说。
苏月玲看着杞子说:“刚才我在街上碰到了芬儿,她告诉我说,明天郑公子他们就要回京城了。”
杞子一惊,手中端着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碎了,茶水溅射得到处都是。赵韵娘拉着杞子说:“杞子,现在总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苏月玲边给杞子擦着茶水,边说。
杞子使劲摇了摇头,笑道:“月玲,你真是的,他们要走,你跑来告诉我做什么。”
“咦,不是我,我以为…我以为…。”
苏月玲还没来得得说出口,凌世祺和柳仲文走了过来,凌世祺大笑着说:“有好事情。”
柳仲文看着碎杯片,又看着杞子身上的水,立即上前担心的问:“杞子,你怎么了?”
杞子心里一暖说:“没事,仲文哥。”说完心想:没错,我喜欢的是仲文哥,不可能是玄毅,仲文哥这么关心我,我怎么可能还会去喜欢其他人,更何况是玄毅。
“什么好事。”赵韵娘看着杞子摇了摇头,问凌世祺。
“我租了一条大船,明天咱们去游檀月江吧。”
“明天?”杞子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吃惊,不由得脱口而出。
“是啊,明天,怎么了?你明天有事吗?”柳仲文笑着问。
杞子很不自己的摇摇头说:“没有,我没事,明天一起去游檀月江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凌世祺拍手道。
杞子轻声说:“对不起,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说完后轻身离去,苏月玲跟着她说:“杞子,等等我。”
“杞子这些天很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柳仲文痴痴的看着逐渐消失的倩影幽幽的说。
赵韵娘到是知道,可她又能怎么跟他说呢?
第一百七十节 怅然若失
第一百七十节 怅然若失
这一夜好难熬啊,杞子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想想白天也没有吃坏什么东西,于是起身来到桌前倒茶喝,喝下茶稍微好些,仍没有一点睡意,拿了件衣服出了门到花园里走走。
夜风轻轻的拂过,凉凉的,杞子盲然的走着,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么地方去,走着走着听到有人在说话,心想这么晚了,是谁在说话。她悄悄的寻声而至,看到槐树下,柳仲文和凌世祺两兄弟正在喝着酒。
凌世祺说:“仲文,别喝了,伤身体。”
“世祺,你让我喝吧。”说完又抢过酒杯喝了下去。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世祺,我说出来你还不信,可我真的感觉到了,杞子的心已经不在我这儿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别乱想了,杞子不会变心的。”
“你知道吗?当我从伯父口中得知她嫁人之后,我当时连死都想到过了,可是父亲病重,我不能做个不孝子。我痛苦了半年,其实当时和苡秋成亲,我也是想这辈子跟杞子是不可能了,只是没想到她为了我逃了出来,当她得知我和苡秋成亲后,那伤心的样子,至今回想还让我触目心惊,我怕,我好害怕,是我伤害了她,那一瞬间开始我死掉的心又复活了,可事已至此,纵然我有心却是无力回天。再相遇的时候,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的恩赐,我要好好珍惜这段缘份,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我现在只要她,只要想她一辈子都在我的身边,跟我长相厮守。”
“现在你们不都可以这样做了吗?你还在烦什么呢?”凌世祺皱着双眉说道。
杞子听不下去了,揪着心转身离去,碰掉了几片花叶,轻轻着地。
“不,不一样了,杞子还是以前的杞子,可心已经不属于我了,知道吗?有一次我想她,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窗前,可听到的却是她在睡梦中呼唤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有这种事情?”
柳仲文又喝着酒点点头。
她流着泪回到房里,想着柳仲文所说的话,开始后悔当初那么恨柳仲文,没有替他想到过这些,原来他心里的痛苦一点儿也不压于自己,当初自己何偿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心很痛,一阵一阵的,她趴在床榻上啜泣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群雀鸟吱喳的停留在了房顶上,随着一只飞起来,一群又拍打着翅膀飞向远处,阳光耀眼的洒下,暖暖的。
凌府大门口,一辆大的漂亮马车停在那里,凌年轻轻的抚着马头,大家都准备齐全,只等杞子和苏月玲了。
不一会儿,杞子和苏月玲俩人过来了,杞子昨夜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苍白,苏月玲倒是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的。
柳仲文上前迎着说:“杞子,你没事吧,怎么脸色不好?”
想起昨夜他和凌世祺的一翻对话,杞子温柔的说:“仲文哥,我没事,走吧,一起去玩。”
不知怎么的,杞子的话让柳仲文心里暖暖的,心里升里一股强劲的动力。
众人上了马车后,凌年响了响马鞭,车轴动了一起,尘土轻轻的飞扬着,有些已落定,有些飘到了不远处的转角,看着玄毅幽幽的眼神,蓝子辉有些焦急的说:“皇上,要不要臣去将马车拦下来?”
玄毅扬了扬手说:“不用了,走吧。”
“可是…。”
不等蓝子辉说完,玄毅怀着沉重的心情转身离去,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碎了,碎得那么彻底。曾以为执着可以得到她的全部,所以不论她是走到那里,纵然是天涯海角他也都会跟去,找到她,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她,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苦心。可到头来却还是竹篮打水,自己不但没有让她明白自己,还成为了她的负担,而她也只把自己当作束缚的根源,从刚才她对柳仲文的那一抹温柔的笑中,他断定了自己在她心里仍没有一丝地位,如今自己能做的,只有洒脱地——离开。
第一百七十一节 檀月江
第一百七十一节 檀月江
离城门口不远了,杞子呆呆的盯着车窗外,不一会儿,苏月玲大叫一声:“啊呀,好疼啊。”
“怎么了?”大伙问道。
只见苏月玲对杞子说:“杞子,你抓得我好疼啊。”
杞子猛的松手道:“对不起,月玲。”
苏月玲笑着摇摇头,柳仲文再次关心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大概是昨夜没休息好的缘故。”杞子轻轻的笑着说。
凌丽珍大声说道:“好了,你们就别担心了,人家不都说没事了吗?等一会儿上了船,呼吸到檀月江的新鲜空气,说不定她还会跳起来呢。”
赵韵娘秀气的掩着嘴说:“恐怕到时候跳起来的不是杞子,是你自己吧。”
“哈哈哈…。”大伙都笑了起来。
凌丽珍红着脸着扯着凌世祺的衣服说:“大哥,你看大嫂,她取笑我。”
“好了,你就坐下吧,不然她还笑你。”
“哈哈哈哈————。”
马车在一片笑声着出了城了,直奔檀月江。
檀月江两岸四季如春,时而峭壁相连,时面芦苇平原,江水清澈见底,是观光游玩的好去处。
杞子一行人不下半个时辰就到了,登上了那条布置精致的大船。首先跳起来的果然是凌丽珍,赵韵娘说:“丽珍,说你先跳起来你还不信。”
凌丽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朝船另一头跑去,柳仲文轻轻的扶着杞子,生怕她滑倒了,苏月玲坏笑着望着他俩,杞子有些羞涩的别过头去。
随着船工的一声号子,船动了起来,杞子重心不稳,还好柳仲文及时将她搂住,说:“没事吧。”
杞子笑着摇摇头。船板上,早已备好了瓜果食蔬,众人一并坐下,苏月玲说:“你们俩还没成亲呢,就这般恩爱,要是成了亲,还不整天都粘在一块儿了。”
“月玲,你胡说些什么呢?”杞子有些尴尬的说。
“哎,这可不是胡说。”凌世祺说:“你俩继然已定下来了,就找个时间把成亲的事情给办了吧。”
“凌大哥,怎么你也…?”杞子着羞得两颊通红,起身朝船头跑去。
调整好呼吸,杞子开始欣赏起檀月江的景色来,记得头次听说檀月江的时候,还是在清吟楼里毡子妈说的,说寒如水与肖公子去游檀月江了,一直想着像寒如水那样冷漠的人怎么会对肖云生感兴趣,后来得知两人之间是有某种协议的。女人,你独自在世间生存,真的需要如此的煞费心机吗?其实她也可怜,正是因为独自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是自己会不会跟她变得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