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才说的几位,凌世珍、杞子、寒如水也坐在了这里,这是凌世祺安排的,事由也跟柳氏说清楚了,为了安危,她也就没有说什么,况且肖太夫人如今在这里,想必肖云生也不敢怎么造次吧。
第一百六十二节 别苑风波
第一百六十二节 别苑风波
杞子坐在了柳夫子旁边,寒如水坐到了玄毅旁边,她得意的朝杞子笑着,杞子移过目光端起酒杯对柳夫人道:“夫人,杞子祝你身体康健,早日抱个胖孙子。”
听完杞子的祝词,柳夫人笑得合不扰嘴,她说:“谢谢你,杞子姑娘。”
杞子一饮而尽,玄毅想起了杞子那两杯量的酒量,不免有些担忧,轻轻的皱紧了双眉。丫环倒好酒,柳氏举杯道:“我腿脚不便,请恕我坐着敬大家酒。”
“凌夫人客气了。”肖太夫人笑着说道。
“那里,肖太夫人能光临小儿的喜宴,真是蓬壁生辉呀。”
“客气,客气。”
“大家请吧。”
州牧刘大人端起酒杯,醒目的走到杞子面前,这里除了柳夫子知道杞子的身份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可蓝子辉对她的恭敬让刘大人觉得她定不是个凡人,敬她酒对他来说一定不会是坏事。
“姑娘,来,本州敬你一杯。”
杞子莫名其妙的起身说道:“刘大人,你太客气了,杞子担当不起。”
“哎,姑娘能得蓝将军护卫,定是他熟识之人,这杯酒就请姑娘替蓝将军喝了吧。”
说到蓝子辉,杞子是得感谢他,替他喝杯酒也是应该的,她笑着端起杯子道:“那杞子就替蓝将军喝下这杯酒,请。”
“好,爽快,哈哈哈。”刘大人也喝下回到位置上坐下。
寒如水夹了一夹菜优雅的放在了玄毅的碗里,正巧让杞子看到了,杞子心里泛起一味涩涩的味道,此时她苦恼不堪,自己怎么会去吃玄毅的醋,一定是这些天头晕没休息好,脑子坏掉了。杞子又端起了酒对柳夫子说:“夫子,杞子敬您一杯酒,感谢您多年的教导之恩。”
柳夫子端起杯子道:“草民——。”刚说完,立即把话咽了下去,众人也惊讶的想着柳夫子怎会在杞子面前称‘草民’。
柳夫子立即改道:“我是说‘本人’,本人作为夫子,教导学生的宗旨是不论男女,都一视同仁,杞子你天分高,学识好,与自身的修养是分不开的,夫子我能教的也都教过了,没什么再教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啊,这杯酒夫子也敬你。”说完先干为敬了。
柳夫子的几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杞子眼含水雾,她怎么会不明白柳夫子的意思,她笑着饮下酒坐了下去。头有些晕了,玄毅深深的看在眼里,杞子待不下去了,她起身对柳氏说:“夫了,对不起,我有些不适,先行离去。”
“莲儿,快扶杨姑娘回房去。”柳氏吩咐一边的丫环道。
杞子止住说:“不用了,夫人,我自己可以。”
“那你小心点。”
杞子笑着离去,刚走到回廊上,头晕得历害,撞到了一个的怀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肖云生。
只见他先是一愣,后立马淫笑道:“难得杨姑娘投怀送抱,本少爷就成全你吧。”说完伸出手臂把杞子揽在了怀里。
杞子推开他,有些恼怒的说:“肖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请你放尊重些。”
“哼,尊重?”肖云子冷冷说道:“这两个从你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些欠妥啊。”
杞子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肖云生大声的说道:“你难道不记得一月前在醉花会的对本少爷的一番言论吗?句句铿锵有力,字字说到要害,若你知道尊重二字,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本少爷,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要以为本少爷曾经喜欢你,你就可以不顾本少爷的脸面,对本少爷不敬,不过呢,你如果现在肯同意嫁给我的话,本少爷还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杞子淡漠的说:“哼,无耻。”说完欲走,她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让人恶心的人。
肖云生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道:“姑娘这是要走?难得遇到,就陪本少爷去喝两杯吧。”
杞子怒道:“放开你的脏手,这是凌府不是你肖府。”
“我管这是哪儿,只要本少爷高兴,皇宫我都不在乎。”说着拉着杞子朝外走去。
“你放开我,肖云生。”杞子挣扎着叫,惊动了别苑用餐的人,玄毅箭步走到回廊处,后面的人跟着。
“你放开她。”玄毅一声历喝,肖云生不由得吓了一跳。玄毅趁机上前将杞子一把拉过,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关心的话语让杞子有种想哭的冲动,肖太夫人大声喊道:“孙儿,你在这儿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三节 求婚
第一百六十三节 求婚
显然肖云生不曾想到自己的奶奶会在这里,平时就算他做了坏事,只要他不承认,肖太夫人也拿他没办法,可今天却被抓了个正着,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说:“奶奶,您怎么来这儿?”
“怎么?我不能来吗?人家凌府请我过来吃喜酒,真没想到你在人家府上,敢这样放肆。”肖太夫人气氛的说道。
“奶奶,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
“住口,你没有什么?你看把人家姑娘给吓得。”肖太夫人指了指杞子,可肖云生却想出来一个主意。
杞子小声说道:“算了,我没事。
“大家都回到坐位上去吧。”柳夫子说道。
杞子由玄毅扶着坐在了他的身边,寒如水投去妒忌的目光,杞子头晕得历害没有看到。肖云生站在肖太夫人身边,指着杞子说:“奶奶,这位就是杞子姑娘,是旁边郑公子家的丫环。”他故意将‘丫环’说得大声些,明知道不是丫环,可现在将错就错,走一步算一步。
“丫环?郑公子,这位姑娘是你家的丫环?”
面对肖太夫人的质问,玄毅张了张嘴,不忍心说杞子是丫环,杞子说道:“太夫人,是的,我是郑公子家的丫环。”
柳夫子糊涂了,明明是皇后怎么成了人家的丫环?
肖太夫人一脸的质疑道:“呵呵,杞子姑娘可真不像个普通的丫环,想必郑公子门庭很大吧。”
玄毅听得出来这弦外之声,这是在试探他,她猜到他的身份了,虽然事情过了几年,可毕竟见过,就会有印象。如今为了避免肖云生借机言他,更为了他不在闹事,他笑着对肖太夫人道:“太夫人,在下门庭大还是不大,您不是很清楚吗?几年前,家母做寿,您还去探望过她老人家呢?那时在下与您有过几面之缘,不知太夫人可记得否?”
肖太夫人猛的站起来,这些年她未曾出过远门,除了几年前奉旨进宫给太后祝寿,此时紧张的神情让她不知所措,肖云生唤道:“奶奶,你怎么了?”
肖太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要下跪请安,玄毅说道:“太夫人,这里不是京城,您老人家就不必客气了,朕…郑某不会在意的。”
虽然玄毅这么说了,可自古以来君臣始终有别,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恭敬的笑道:“多谢郑公子。”
肖太夫人刚坐下,肖云生就在她身边说道:“奶奶,孙儿喜欢杞子姑娘,请奶奶为孙儿说媒,替孙儿做主。”
肖太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止她,在坐的人都吃了一惊。上一次她离家进香,肖云生在家里大摆喜宴,可后来喜事没有办成,却成了全城的笑话,这回他居然敢把想法动到皇上身边人的身上,她怒道:“放肆,你怎么配得上人家杞子姑娘,不要异想天开了。”
肖云生被平时宠他的奶奶骂了,心里堵着一肚子气,肖太夫人怯怯的看了看玄毅道:“皇…郑公子恕罪,孙儿无礼,是老身管教无方。”
平常趾高气扬的一品诰命夫人,今日居然对一个郑公子这般客气,大家都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柳夫子笑笑,他猜到了,从刚才玄毅对杞子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早就猜到了才是。
“奶奶,为什么我会配不上她?她只不过是个丫环而已,只要您替孙儿求亲,我想郑公子应该不会拒绝的。”事到如今,肖云生还丈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大言不惭的说。
他的话惊得肖太夫人胆颤心惊,柳夫子也为他捏一把法汗,都这个时候,肖云生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要杞子嫁他,真是嫌命长。
“住口,你个小畜生,你还嫌不够乱吗?”肖太夫了怒道。
肖云生也生气了,他以为只要肖太夫人出马,杞子怎么也不会从他手中跑掉,没有想到奶奶不但不帮他说话,还骂他,他那受过这般气,起身大声喊道:“奶奶,从小什么事情你都顺我,怎么这回不行啊?她不就是个丫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孙儿就要娶她。”
肖太夫人起身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道:“你想气死我啊,你不要命了。”
玄毅笑道:“太夫人,不必动怒,让我跟令孙说清楚就行了。”
杞子看着他,想知道他要怎么跟他说清楚。玄毅起身看着肖云生道:“肖公子,正如杞子那日在醉花会在所说,你做的事情多为伤天害理,俗话说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我想你也快活不了几天了。至于杞子,她是不会嫁你的,因为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杞子望着他,心跳得很历害,她有些害怕玄毅在说下去,眼神中甚至开始了祈求,祈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可玄毅看着她接着说:“杞子,从这刻开始,你不再是我府中的丫环,你自由了,你可以去找你的心上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第一百六十四节 解脱了吗?
第一百六十四节 解脱了吗?
深邃眼神中杞子看到他是多么的不情愿,那一望无际的黑暗将自己深深的淹没了。眼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脸上热热的,为什么自己这么悲伤,这么难过?
刘大人笑道:“杞子姑娘,恭喜你啊,终于解脱了,不用在做别人的丫环了,来,这杯酒本州敬你。”
终于解脱了吗?为什么这句话听到那么讽刺,那么逆耳?从京里追到这里,怎么都不放手的玄毅,在这一刻放手了,终于放手了,可是终于解脱了——是吗?杞子心里苦涩的想着。
肖云生大怒:“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敢教训我?”
肖太夫人又是一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玄毅道:“肖太夫人,令孙的行为实在让人堪忧,我明日会让人前往贵府打扰,好好谈谈肖公子的事情,我来洛州也这么久了,您也清楚我做事的原则,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做出决定的,肖公子虽是您唯一的孙子,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您老人家明事理,我说的没错吧。”
肖太夫人一听,瘫坐在凳子上,玄毅接着说道:“在下还有事情需处理,先告辞了,凌夫人,告辞。”
玄毅走了,留下一桌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人。
前院的宴席,终于散了,剩下的只有闹洞房了,凌世祺被灌得大醉,柳仲文好说歹说才逃脱了被大灌的命运。
杞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她坐在院中,抬头呆滞的望着天空。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什么也没有,现在是连动都懒得动一下。许久她才幽幽问了一句:“绣雨,前院的宴席该散了吧。”
“小姐,早散了,现在都很晚了,你快进屋休息吧。”
杞子摇摇头道:“不用,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是。”绣雨退下不久,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杞子起身刚回头,柳仲文气喘嘘嘘的跑到杞子面前,可以闻到他身的还有一股酒气。
柳仲文深深的将杞子搂在怀里,激动的说:“杞子,我都听说了,他放过你了,对吗?你终于不用再被他束缚住了,你现在自由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说完又深情的看着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履行我们之间的诺言,终生相守,至死不渝。”
杞子心里咯噔一下,她只是微微的笑着,柳仲文意外的看着她,说:“怎么了?杞子,你不高兴吗?你不是说你恨他吗?现在终于从他身边解脱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激动的样子?”
恨他?杞子想着:是啊,自己恨他,现在终于不用面对他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有相反的心情呢?面前的人是自己所爱的人,为了他自己受尽了一切苦楚,如今苦尽甘来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杞子抱着柳仲文说:“仲文哥,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后会有多幸福,会有多开心,想得入神而已。”
柳仲文紧紧的搂着她说:“杞子,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吗?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杞子愣住了,话是柳仲文说的,为何听到的却是玄毅的声音,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尽管问自己千遍万遍,也找不到答案。
柳仲文温柔的说着:“哭吧,杞子,把一切都哭出来,明天又是另一个开始,我们的开始。”
风儿轻轻的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什么的眼泪?喜悦吗?为什么流泪的人心里如此惆怅,如此忧伤?
第一百六十五节 肖云生伏法
第一百六十五节 肖云生伏法
翌日晌午,蓝子辉带着州牧刘大人及一队官兵一并来到了肖府,叫开门后,喧读了皇帝的圣旨。肖太夫人当场晕了过去,肖云生胆大包天的大喊大叫说:“不服。”
蓝子辉冷笑着问:“肖公子,您有什么不服的,你的所作所为皇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昨日皇上对太夫人说的一样,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做出决定的。”
“你说什么,他…他…是皇上。”肖云生惊愕的张着嘴闭也闭不上,这番话州牧刘大人也听到了,他也惊讶的不知所措。
“怎么,难道你认为本将军的圣旨是假的吗?”
“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乱抓人。”肖云生还挣扎着,蓝子辉笑道:“皇上可没乱抓人,来呀,把人给我带上来。”
“遵命。”一会儿就有官兵抓着带杞子来洛州的江老大,还有一些肖府犯过法的打手及散客上来,肖云生吃惊的看着他们,蓝子辉道:“怎么?肖公子,不认识人了,这些人可都是跟你十分要好的,也是他们为了自己活命,把你所做过的一切都能抖了出来,现在您还说皇上没有证据吗?”
见事情败露,肖云生终于见到棺材落泪了,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饶你,本将军可做不了主,来人啊,给我带走。”
“是,给我起来,起来。”官兵毫不客气的对他施令道,此时以往嚣张跋扈的肖公子终于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了。
官宾押着他过市,没有一个群众不拍手叫好的,一些人还指着他说:
“报应,老天开眼了。”
“活该,这种人早该抓起来了。”
“终于有人敢治他了,老开爷开眼了啊。”
“是啊,他也有今天。”
…
将肖云生关进了洛州牢,牢柱里的肖云生涩涩的发着抖,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样子他是吓得不轻啊,以往的肖大公子也不复存在了。
牢门口,蓝子辉说:“刘大人,请随本将军去见皇上吧。”
刘大人一惊,想起以前自己也曾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额上冷汗直渗,蓝子辉看在眼里,冷笑说:“走吧。”
“是,是,是。”刘大人颤抖的跟在后面,险些摔倒,一个官兵扶住了他,他直呼:“滚开,滚开。”
幽园,德福刚给玄毅沏好一杯茶,玄毅静静的坐在书案边,看着奏折,一会儿问:“子辉该回来了吧。”
“回皇上,蓝将军该是快了吧,要不奴才去门口迎迎?”
“不用了。”
德福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院子里,芬儿正在扫地,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芬儿放下手的扫帚就跟去开门。心想着:蓝将军一大早就出去了,这会儿该回来了。她小跑着到门后,打开了大门,看到的却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四十岁上下的老女人,这女人虽老却也精神奕奕,面若桃花,一裔轻纱衣套在外面,显得更是丰韵尤存,她问道:“你找谁?”
来人笑道:“我来要我女儿。”说完推开芬儿,径直向里走。
芬儿有些生气了,挡在她的面前说:“你这人怎如此无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也敢乱撞。”
来人双手叉腰,不屑的笑道:“哟,哟,一个小小的丫头说话敢这么大声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洛州城里,谁见到我毡子妈不是礼让三分的,你也配对我大呼小叫。”
芬儿说:“我不管你叫什么,我不认识你,你快出去,不然我就叫人把你哄出去。”说完就把毡子妈往外推。
可芬儿那是毡子的对手,毡子妈一用劲她就倒在地上了,毡子妈趁机向里走着,还边走边叫:“女儿,女儿,你在哪儿啊?妈妈来看你来了。”
绿萝苑里,寒如水的丫头小雪听到的毡子妈的声音,小跑着告诉了正在房里绣花的寒如水,她立即出门迎上去。
院中,毡子妈见到寒如水,一改刚才泼妇的神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了。
第一百六十六节 惊愕
第一百六十六节 惊愕
“妈妈,您怎么来了?”寒如水有些不高兴的说。
毡子妈看出来了,仍笑道:“怎么,我来看看我的女儿都不行啊?”
“妈妈请回吧,女儿很好,多谢妈妈担心了。”寒如水不冷不热的说。
毡子妈索性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翘起了二郎腿道:“今天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走,要么你跟我一起走,要么让那个郑公子给我银子,我的女儿可不是白给人家陪睡的。”
“妈妈,你胡说什么呢?”毡子妈的话让寒如水尴尬到了极点。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毡子妈可从来不做这种亏本的生意。”毡子妈冷冷的看着寒如水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清吟楼的鸨娘来了。”玄毅从一旁走出来,看着毡子妈冷冽的说。
“哟,郑公子,好久不见啦,你看你不去我们清吟楼,倒把我楼里的头牌姑娘给弄到家里来了。”毡子妈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恭维道。
玄毅说:“妈妈今日到访有何贵干啊?”
毡子妈走到玄毅面前说:“既然公子你问了,那妈妈我有话也就直说了。”她又走到寒如水身边说:“你看我女儿如水这陪你也陪了,你睡也睡了,总不能还要让妈妈我倒贴吧。”
“放肆,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如此污秽不堪,不知廉耻。”德福生气的说道。
“哟,这位大爷,干我们这行的,您还想听什么好话啊,你要是想听好话啊,支应一声,妈妈我啊可是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啊。”毡子妈走到德福面前带着放荡的口吻说。
德福立即闪到玄毅一旁,玄毅看着寒如水,突然觉得她很可怜,他说:“妈妈今日是来收费的吧。”
“郑公子真是聪明之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毡子妈捂着嘴笑道。
玄毅说:“妈妈想收多少钱?”
毡子妈正欲开口,寒如水流着眼泪问:“郑公子,你当如水是什么?只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吗?你怎能把如水看得这样轻。”
玄毅仿佛给感觉到她的伤心,痴痴的看着她,多么希望眼前说话的人是杞子。毡子妈走到她走边道:“我的傻女儿,你真当他喜欢你啊,他和其他男人一样,只是一个嫖客而已,你听话跟妈妈回去。”
“妈妈,你还没开价呢?”玄毅再说问道,寒如水泪雨滂沱的想着:我真的看错了人吗?
毡子妈走到玄毅面前,用她的钱眼看着玄毅伸出两个手指头。
玄毅冷笑一声:“这是多少?”
毡子妈说:“不多,才两万两而已。”
“什么?两万两?”德福惊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知道两万两要是给那些穷人的话,可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没想到玄毅却说:“好,两万两就两万两。”
“呵呵呵,我就知道郑公子是个豪爽之人。”毡子妈大笑道。
寒如水伤心的欲转身离去,却听到玄毅说:“我有个条件。”
“条件?”毡子妈说:“什么条件?”
“两万两是给寒姑娘赎身的。”
玄毅话一出口,寒如水猛的回头,她好像看到了希望,喜悦飞上了脸上。可毡子妈却说:“不行,她可是我清吟楼的头牌姑娘,怎么可能只值两万两,再说把她留在清吟楼,两万两银子,我不用十天就赚回来了。”
“这么说,妈妈不答应。”玄毅坐在了石凳上面无表情的说。
此时的玄毅毡子妈还是有些怕的,就是他说话的语气,霸道的气质已经让她手心渗汗,可她不愿放弃这么一块大肥肉,只能硬挺着说:“当然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