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找,除了他根本不会有人找杞子。此时的凌世祺坐在书房里,刚吃下凌年端过来的药,立即差人去打听了。
赵韵娘担心的看着他,说:“表哥,你身上有伤同,还是回房躺下吧,一定会找到杞子的下落的。”
“韵娘,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杞子被一个陌生男人抱走,我不但无能为力,更不清楚他到底是友是敌,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凌世祺感概的说。
赵韵娘也担心着杞子,虽不及凌世祺深,但毕竟认识一场,也希望她好好的,所以凌世祺此时的心情她是可以理解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你更应该好好休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才能去找杞子对不对。”
凌丽珍从门口窜出来说道:“表姐,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还帮哥出主意去找那个女人啊,哥心里只有她,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伤心吗?”
“丽珍,你别说了。”赵韵娘带着哭腔说。
“我偏要说,哥,你太过份了,表姐为了照顾你已经两宿未合眼了,你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你对得起表姐吗?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为她想想,表姐她是人,是有知觉的,你不要当她的感情不存在好不好。”凌丽珍气愤的说完这些话,狠狠的瞪着凌世祺。
凌世祺看着赵韵娘道:“对不起,韵娘,我明白你的心意,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表哥,你别说了,我明白的,你现在有伤,别太激动了。”赵韵娘眼含水雾急忙扯开话题。
又接着说:“丽珍,你哥身上有伤,不要在刺激他了。”
凌丽珍嘟着嘴出去了,赵韵娘扶着凌世祺说:“表哥,我搀你回房休息吧。”
凌世祺心怀愧疚的点点头说:“谢谢你,韵娘。”
临近残冬,下午下了最后一场雪,杞子起身推开窗户欣赏着雪景。白雪皑皑纷纷落下,半个时辰后,幽园内随处可见银装一片。透过稀疏的树枝可以看到湖水是那样晶莹,真想去湖边坐坐。
真神奇,现在的心情是那样的平静,如同不远处的湖水般波澜不惊,纯然的静谧。几只冬鸟停在湖边亭子顶上,还啁啾的叫个不停,看来它们很喜欢这样的季节。现在想想自己也挺喜欢的,心情不好可以归于天气不好,把自己的不悦都归究于大自然,大自然是无声的,它不会和你争辨,它会无声的接受对它的宣言,有几多人会怀着感激之心去面对它?
雪继续下着,没有人知道它还要落下多少。玄毅听德福说杞子在房里一天了,他有些担心的推开房门,看到床上没人,目光留意到窗边。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亵衣还倚在窗前,玄毅稍带些责备的望着那娇弱如柳的背影,取下身上厚厚的貂皮披肩,走到她身后,轻轻的披了上去。刚才的开门声杞子听到了,没有出声的人一定是玄毅,她没有侧身也没有回头,自顾的看着窗雪随风纷飞的景色。
玄毅奇怪杞子此时居然没有排斥他,竟披着他的披风乖乖的站在那里,这一举动让他有些吃惊,他试着从后面抱住了杞子,杞子不想反抗了,因为再怎么反抗也是枉然的。玄毅紧紧的搂住她,深深的吸吮着杞子身上淡淡的香气。杞子伸出手,几片雪落到了她的手里,瞬间就被体温给溶化掉了,水透着小小的寒意,接着又有雪飞落到手上,玄毅提起手握住杞子的手收回到胸前,他感觉到的是——冷,手冻得像冰一样。他紧紧的握住,想尽快赶走那寒意。
德福端着茶壶进来了,又微微的笑着悄悄的退了出去,并且拦住了正要进来的蓝子辉。
日子一天天过去,担心凌世祺的心情与日俱增,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现在自己却连他的死活都不知道,杞子心中很是不快。只经玄毅出门,德福的生死就掌握在她的手里,无形中自己的自由被玄毅牢牢的握在手里。
这天,杞子找到玄毅,没想到他竟在批阅奏折,跑这么远还带着奏折,他算是个好皇帝吗?身旁站着德福,看到杞子进来,他微微欠身,玄毅抬头看了杞子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拿起另一本奏折看起来。
许久问道:“有事吗?”
杞子轻轻的说:“我想出去。”
玄毅拿起笔在奏折上写着什么,一会儿才蹦出两个字:“不行。”
“为什么?”
“若你想出去见凌世祺,别做梦了,朕不会让你去见他的。”
“去见见他怎么了?他是为我受伤的,难道我去看他不应该吗?”
“不要再朕面前提别的男人,就算他死了,朕也不准你去见他。”玄毅大声说道。
杞子生气的问:“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不料玄毅却说:“关到你跟朕回去为止。”
“你…。”杞子气得无语,拂袖而去。
玄毅合上奏折,揉着鼻梁,德福问道:“皇上,您没事儿吧。”
“没事,你去跟着娘娘,不要让她到处乱跑。”
“遵旨。”
看着日落,杞子郁闷极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跟他回去吗?不行,不行,不能跟他回去,宫里的一切她都那么反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若是回去,岂不是又回到从前了吗?
第一百一十四节 心失衡了
第一百一十四节 心失衡了
晚上,德福送来玄毅换洗的衣服放在柜子里,杞子好奇的跟了过去,不料从衣服间掉下两样东西来。一条白色的锦绢,还有——还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荷包。
定睛的那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迅速捡起来仔细的端详着。眼睛湿润了,她轻声的问道:“德公公,这是那来的?”
德福转过身,吃惊的望着杞子手中的荷包说:“娘娘,这…这…奴才…。”
“皇上是不是去找过他?快说呀。”泪已滑落,德福被吓得不知所措。
“娘娘,皇上是去找过柳公子,可皇上并没有把柳公子怎么样,只是去寻问娘娘的下落而已。”德福怯怯的说。
“那这个是怎么来的?”杞子提了提荷包问道。
“这是柳公子交给皇上的,说里面有道平安符,可是保佑皇上能早些早到娘娘。”
心又碎了,麻木的忘却又鲜活起来,杞子冷笑一声:“哼,他还真是好心。”一滴泪滴落在荷包上,泪花四溅,如雨水砸在水面上。
“娘娘,您没事儿吧。”德福小心的问。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杞子摊坐在一旁的椅上子说。
“是。”
夜异常的寂静,杞子拿着荷包回想起将它交给柳仲文的情景,只言片语绕着耳畔久久不能散去。可一个褪色的诺言想来何用,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付出的感情还不是说收回就收回了。
如今拿着一个痛苦的回忆做什么?不如扔掉。她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高高的举起,脑子里一万个快扔了,快扔了,可它就像和心绑在一起、和手粘在一起似的,最后还是由于狠不下心来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她注意到地上的那方锦绢,缓缓的捡起来,摊在手上,心跳得不能呼吸了,锦绢和荷包上的针脚一样,就是说是自己绣的,可自己为什么一点印像都没有?也许弄错了,有人学自己的绣法,可自己喜欢在绣线脚打结的方法是别人学不去的。这是玄毅的东西,自己何时给玄毅绣过东西,而且还绣上了自己最喜爱的蝴蝶兰,这不可能,不可能。她努力的回想着进宫后的点点滴滴,可没有一瞬间和这方锦绢有关的,忽然头痛欲裂,脑中闪过些陌生的片段:有个女人递给一个男人这方锦绢,男人紧紧的把女人搂在怀里…。
“啊——。”脑子承受不了了,杞子大叫一声,晕倒在地上。
玄毅听德福说起荷包和锦绢的事情,正沿途而来,再听这一声惨叫,他飞奔起来,紧急的推开门,看到躺在地上的杞子。急忙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吩咐道:“去拿宁神茶来。”
“遵旨。”德福急忙的出去了。
杞子浑身颤抖着,手中紧紧的那方锦绢和荷包。玄毅又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抱着说:“别怕,我在这儿,镇定点儿,别怕,别怕。”
杞子隐约觉得自己在某个人的怀里,温度是那样的熟悉,感觉是那样的可靠,她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皮像有千斤重物压着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她没有了恐惧,没有了记忆,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玄毅,那一刻她希望永恒下去。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睡来时,玄毅已经不在身边了。不记得昨夜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只记得那方锦绢和荷包,对了,锦绢和荷包呢?她记得自己紧紧拿在手里的,如今两手空空如也,她掀开被子到处找着。
玄毅进来看到问:“你在找什么?”
杞子走到他面前说:“我的荷包呢?”
玄毅有些生气,她就只记得荷包,不想杞子别过头去接着说:“还有那方绢。”
他这才从怀里掏出来说:“你想留下那样?”
看着玄毅手中的锦绢和荷包,杞子试探的问道:“那方锦绢是我绣的?”
“当然。”玄毅坚定的回答,让杞子更加湖涂了。
“可我不记得我绣过,而且还送给了你。”
玄毅走到一旁坐下说:“怎么,现在后悔了?你不记得的事情多了,朕再问一次,你到底要那个?”
看着玄毅放在桌上的锦绢和荷包,眼泪又流了下来,曾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什么所动容,可一个小小的荷包却能让她的眼泪如决堤的湖水。
看到着犹豫不决的杞子,玄毅明白她心里的感受,他也难过,知道她做个选择是何等的艰难。一个是旧情人,一个是一厢情愿,两个她都不想选,可却又有一丝舍不下。
玄毅起身走到窗户前,眺望远处,湖岸边的含翠亭中飞出一只鸟雀。
一会儿,德福进来了说:“启禀皇上,娘娘,有客求见。”
“有客?是谁?”玄毅转身问道。
“奴才不知,是位女客,正在幽园门口,说是要见娘娘。”
玄毅看了一眼杞子,久久才说:“让她进来。”
“遵旨。”德福退下。
在这里怎么会有人来找她,杞子发现自己穿着亵衣,赶紧走进屏风后找件衣服穿在身上。
第一百一十五节 有惊无险
第一百一十五节 有惊无险
等到她出来,德福领着苏月玲走了进来。
重逢的喜悦印在脸上,苏月玲叫道:“杞子,我可找到你了。”
杞子也笑着说:“月玲,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苏月玲说道:“我…,杞子,你会说话了,你会说话了?”
杞子点点头说:“是,我会讲话了。”
“真是太好了,不然我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你别这么说,我又没有怪你。”
“虽然如此,可我一直自责,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不会说话的哑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没有注意到玄毅的眼神逐渐愤怒,他箭步上前紧紧的掐住苏月玲的喉咙说:“是你害她失声的。”
杞子打着他的手:“你做什么,快放开她,快放开她。”
苏月玲挣扎着,脸变得通红。
“你好大胆子,居然敢让杞子失去说话的权利。”玄毅面露凶光,眼含杀气,杞子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可眼下救苏月玲要紧,她郑重的说道:“你要是杀了她,我会恨你一辈子。”
玄毅的心颤了一下,缓缓的减少了手的力度,直至松开,苏月玲立即闪到一旁:“咳咳咳。”
杞子赶紧扶着她说:“你没事吧月玲。”
“我没,咳,咳,咳,没事。”苏月玲咳着说。
杞子生气的朝玄毅吼道:“你疯了,真想把她掐死吗?”
“还好你没有失声,不然她有一万条脖子也不够我掐的,哼。”玄毅冷笑一声离去。
杞子扶着苏月玲坐下,她还未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心还跳得紧,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人,此时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杞子,他是谁?”
他是谁?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问过?杞子说道:“你不要问了,对不起,差点害死你了。”说完给她倒了杯水,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月玲喝了口水道:“早上我在凌府呆得无聊,便出街转转,没有想到看到元宵节那晚出手救人的那位年轻公子,我跟着他到了幽园门口看着他进来了,我想了一会儿才敲的门,现在就看到你了。”
杞子猜以她说的是蓝子辉,“哦,那凌大哥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正愁没有凌世祺消息,此时杞子着急的问。
“你放心吧,没事,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尚师傅让他这些天少动拳脚。”
杞子放了口气说:“还好凌大哥没事,不然我会一生不安心。”
“凌大哥可担心你了,现在派人正到处找你呢,你今天跟我回去吗?”
杞子冷笑说:“我现在根本就出不了幽园,更何况是回凌府,再说凌府并不是我的家,回去也只会跟凌大哥添麻烦而已,何况我现在知道凌大哥平安无事,够了。”
“可凌大哥很想见你,之前伤势严重到高烧不退,心中对你仍念念不忘,几次都在昏迷中呼喊你的名字。”
“凌大哥,这又是何必呢?”杞子摇摇头说:“想必当时韵娘也在场吧。”
苏月玲点点头,杞子说:“听到凌大哥呼唤我的名字,她一定不好受吧。”
“是啊,这些天韵娘憔悴了许多,真可怜。”
杞子下定了一个决心,她要跟凌世祺说清楚,不能让赵韵娘一个人独自伤心流泪,若是自己的心意传达不到另一方,那么只能独自享受一份凄凉。赵韵娘是个好姑娘,她相信为了凌世祺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只可惜凌世祺不懂珍惜,所以她要跟凌世祺好好谈谈,不想赵韵娘饱受这种残忍的痛苦。
“月玲,我们走吧,我想去见见凌大哥,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杞子笑着说道。
苏月玲起身点点头,不经意见看到桌上的锦绢和荷包,欣喜的拿在手上说:“真漂亮,杞子,这是你绣的吗?”
杞子轻笑着点点头,苏月玲继续说道:“你的手真巧。”
杞子突然问:“月玲,若是锦绢和荷包只能选一样,你会选那样?”
苏月玲拿拿锦绢,又拿拿荷包,表情是都舍不下,“杞子,不能两个都要吗?绣得都很好,我都喜欢啊。”
杞子摇摇头说:“不能两个都要,只能选一样。”
“既然如此,我选这个。”苏月玲将锦绢递到杞子面前。
杞子赶紧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选锦绢呢?”
她笑着道:“荷包虽好,可把它拆开还可以放其他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只是一种香气;而锦绢呢,它是单一的,可以永永远远的保持现在的状态,也许随着时间的绣样的色彩会掉,可毕竟当时的绣线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苏月玲的话,让杞子陷入了沉思,自己在期待什么?眼前的人对自己根本一无所知,却说出了另一番道理。
“杞子,杞子,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苏月玲轻声喊道,她没有见过杞子这么专注的想过事情。
杞子婉尔一笑说:“没有什么。”接过苏月玲手中的锦绢和荷包揣进怀里说:“走吧。”
出了屋子,本想到玄毅那里说一声,今天无论也何也要出去。可到书房时,远远的看到玄毅蓝子辉三人朝大院外走去,杞子和苏月玲跟了上去,眼瞧着玄毅和蓝子辉出门,德福送完后关上了门,这是个好机会,她们悄悄的躲在一边,待德福进院子后,她们俩打开门,跑了出来。跑了一段路,两人气喘吁吁的坐在一个茶摊里,小二哥立即迎上来说:“二位姑娘,喝什么茶。”
苏月玲道:“随便。”
“好的,给二位上点清茶吧。”不一会儿小二就端上来两碗清茶,两个几口就喝了下去。
杞子道:“看来没人发现,我们走吧。”
第一百一十六节 解围
第一百一十六节 解围
苏月玲放下几枚铜钱拉着杞子朝凌府走去。眼看就要到凌府了,肖志成带着一伙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挡在了她们面前,这可把两人吓得不清,要知道这肖志成是伤天害理之人,不会因为你求他,他就会放过你。
周围的人群看着这阵式,都自觉的退到一边,肖志成得意洋洋的对苏月玲说道:“苏姑娘,你这回可没让少爷失望啊,少爷说跟着你一定能找到这个大美人的,现在看来我枉我们在这里留守这么些天啊。”
苏月玲自知又被利用了,气愤的怒骂道:“肖志成,这个恶棍,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杨杞子伤了我家少爷,这杀人还得偿命呢,她虽然没把少爷杀死,可也算有罪啊,再说了,我家少爷生出来又不是专门让她刺伤的,要她道个歉赔个罪也是应该的呀。”肖志成理直气壮的说:“你们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是,是,是…。”他身后的打手起哄说道。
肖志成接着说:“还等什么,兄弟们,上。”
打手们一哄而上,围住了苏月玲和杞子,正当他们要进行抓人的时候,凌世祺和凌年跑了过来,凌世祺见到杞子一阵心喜,可看到肖志成围着她的时候,气得大声说道:“肖管家,你这是要做什么?”
肖志成看到凌年,虚伪的尊道:“见过凌大少爷。”
“肖管家,太客气了,在下可不敢当啊。”凌世祺没好脸色给他,侧着头说道。
杞子和苏月玲想趁机逃到凌世祺身边,没想肖志成眼观六路,吼道:“抓起来。”
打手上一拥而上抓住了苏月玲和杞子,凌世祺被激怒了,大声吼道:“快放开她。”说完不由得上前和肖府的打手打斗起来。
凌年自上来帮手,打了一小阵,赵韵娘突然从凌府叫了一大帮人冲了过来,肖志成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得作罢,带着打手们逃走了。
凌世祺转身急切的望着杞子说:“杞子,没事吧?”
杞子的心跳了一下,这是什么?悸动吗?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感动了吗?盯着凌世祺那期待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变成那么柔弱,他深邃的眼眸中流淌着快要溢出的温柔,自己心里暖暖的,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表哥,你没事吧?”赵韵娘上前问道。
“我没事。”凌世祺笑着回应赵韵娘的话,背后一滴血滴了下来,红红的,是那样的刺眼。
凌年忽然大喊起来:“少爷,你流血了。”
众人这才看向凌世祺的后背,很明显,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颜色已渗透了厚厚的衣服,赵韵娘急忙吩咐道:“凌年,快去把尚师傅叫到表哥房里。”
“是,表小姐。”凌年小跑开了,剩余的三人将凌世祺扶回府中,路过回廊里遇到了凌丽珍,看到杞子出现,她脸上自是不悦的,说:“咦,你们不是要去西街的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把外人带回来。”
“丽珍,别说了,表哥后背的伤复发了。”赵韵娘扶着凌世祺边走边说。
“什么?哥,你怎么样,痛吗?好好的,怎么伤口会裂开呢?”凌丽珍跟着不停的问。
赵韵娘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杞子,凌丽珍立马就会意了,本不悦的心境升华到愤怒了,她恨了杞子一眼,帮忙扶着凌世祺。
杞子很糊涂,她不清楚为何凌丽珍如此讨厌她?从见第一次面开始,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看她的目光不一样,好像天生就与她过不去似的。
凌世祺躺在床上,尚师傅刚又上好了药,凌母柳氏就赶了过来,一阵紧张的问:“怎么回事,祺儿,你怎么又伤着了?尚师傅,祺儿严重吗?”
尚师傅笑道:“夫人不必紧张,大少爷只是伤口裂开了,好好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柳氏扶了扶闷闷的胸口,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你这孩子,怎么弄的呀?”
凌丽珍生气的咬着下唇走着柳氏旁边指了一下杞子说:“怎么弄的?还不是因为她。”
杞子心里咯噔一下,迎上柳氏的目光,凌世祺道:“娘,别听丽珍胡说,这不能怪杞子。”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帮着她说话,上次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这次又害得你伤口复发,不怪她难道还感谢她啊?”柳氏这么说,看来她真的很生气了,她瞪了杞子一眼,目光立即移到凌世祺处。
鼻子酸酸的,眼睛湿湿的,杞子知道上次凌世祺一定伤得很重,可自己却没能陪在他身边照顾他,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不论是自己受伤时,还是自己身处危险时,凌世祺为她做的,她至今仍铭记在心,如今柳氏生气也是应该的,毕竟自己岂今为止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还带给他这么大的伤害,真是该死。
泪如叶尖上的露珠样坠落,心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心疼?
凌世祺注意到杞子时心里一紧说:“杞子,请你别在意,我娘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