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皇上,请问是谁病了,需要老朽诊治。”饶太医认真的说。
“太医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一切都以病人为先。”玄毅说道。
“皇上过奖了,这是老臣的责任所在。”
玄毅扶着太医说:“是娘娘受伤了。”
“什么,皇后娘娘也在这儿,还伤着了,快让老臣看看。”饶太医急忙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杞子,此时的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饶太医看了一下伤口,从药箱里取出药粉撒在伤口上,又包扎好,对玄毅说:“皇上,娘娘的伤口有点深,臣已经为他上了最好的白药,再开些方子里服,估计十来天就会好的。”
“知道了,太医,还得麻烦你看看,娘娘她好像不能说话了。”玄毅说道。
“这…这…,好,老臣马上看。”
饶太医又轻轻的杞子的喉咙部位,又从口中往下看了看说:“娘娘是中了民间的一种失声药的毒,这种毒通常是越久越难治,看娘娘喉部的状况,应该是有两个月左右了吧。”
“两个月这么久了?”
“正是。”
“那还能治好吗?”玄毅紧张的问。
“皇上放心,这点小毒还难不到老臣。”饶太医自信的说。
玄毅笑道:“有劳太医了。”
“皇上,您不要对老臣这么客气,老臣还是很不习惯。”
“饶太医,若不是你,朕在八岁那年怕就是要夭折的,你的救命之恩,朕永世不会忘记,对你客气是应该的。”
“臣真是受宠若惊啊,老臣告老还乡,您不仅赐宅子,赐地,还赐黄金万两,让老臣几代都丰衣足食,这已是天大的恩情了,皇上你要在这么客气,老臣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那就请太医为我们一行人来此之事保密吧。”
“皇上放心,臣不会说出去的,至于娘娘之事,皇上还记得雪蚕丹吗?”
“太医,你是说当年你救朕时给朕吃的雪蚕丹吗?”
“正是,雪蚕丹能解百毒,服下之后已中毒者三天可全愈,未中毒者可保百毒不侵,当年皇上和太上皇秋围狩猎中了五步蛇的毒,老臣就是用世上仅有一个雪蚕丹为您解毒的。”
“对啊,您说世上只有一颗,今天怎么又…?”
“哈哈哈,那是因为老臣三年前亲自去了天山采雪莲,去寒洞寻雪蚕,这才又研制了一颗,今天德总管来找老臣,为了万一,老臣把雪蚕丹带来了。”饶太医取出那粒散出着寒气寒光的雪白药丸笑着说。
“太医,雪莲到是三年一开花,可这雪蚕是十年难求一条啊,您真的愿意拿出来救皇后吗?”
“唉,皇上,得到雪蚕纯属天意,说不定就是上天要我做出来救皇后娘娘的也说不定啊。”
“太医,真是太谢谢你了。”
“呵呵,请皇上为娘娘服下吧,保准三日之后,娘娘便可开口出声了。”
玄毅接过雪蚕丹,走到床边,扶起杞子,小心冀冀的喂她服下,又轻轻的把杞子平躺在床上说:“太医,娘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饶太医捋捋胡须说:“娘娘失血过多,最好多服下一些补血补气的药汁,一会儿臣会在药方里开的,皇上放心,两日内,娘娘定醒。”
“别人说这话我不信,可你柳太医说,朕信。”
“谢皇上,老臣先告辞了,若有事请差人来唤,老臣定当随叫随到。”
“德福,快替我送饶太医。”
“遵旨。”
“老臣告退。”饶太医礼下,玄毅吩咐道:“子辉,太晚了,你下去休息吧,明天去查查刚才那一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把那个自称肖总管的抓到。”
“遵旨。”蓝子辉退下。
玄毅从新回来床边,紧紧的握住杞子的手,看着那张惨白美丽的脸,心疼得不能自已。
第一百一十节 开口说话
第一百一十节 开口说话
太医的话果真不虚,第二天晌午杞子就醒了。
又是陌生的环境,杞子直起身子,看到右边上紧缠的绷带,知道自己已经被救了。这是凌府的那个房间?怎么绣雨没在,她不经意间叫了一声:“绣雨。”
她呆住了,明明自己失声了,怎么会叫出声音来,虽然声色沙哑,可出声了,真真切切的唤了出绣雨的名字。难道是毒药的药性过了吗?还是自己吃了什么解药?起床的一刹那,头是晕眩的,险些摔倒,还好及时扶住床头。
外屋有动静,是谁进来了?她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穿着亵衣,想赶紧找件衣服。驻足,眼神空洞了,恐怖的感应钻进每个毛孔,心逐渐加速。亵衣?平民百姓怎么可能会穿亵衣?这种只有皇家才能着身的衣物,此时正穿在自己的身上。这预示着什么?杞子不敢往下想了,她好怕,他不可能找来的,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不想去承认的事实,待身后的声音告诉她,他找到了,这是真的。
“奴才德福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刚才是德福进来了,端着药碗。
杞子转过身看着他,泪什么时候这么现成,她摊坐在床沿上。
“娘娘,娘娘。”德福是奴才,主子没说起身他是要一直跪着的,宫里的规矩一下子涌现在杞子的脑海里。
她笑着抬了抬手,毕竟德福身不由己。
“谢娘娘。”德福笑着起身,端着碗药走近说:“娘娘,奴才把药给您端来了,奴才已经凉过了,娘娘可放心饮用。”
德福他没有变,还是这么用心侍候着他的主子。见杞子没有动,德福继续说道:“娘娘,您有伤在身,吃了药方可痊愈,皇上也吩咐奴才要好好照顾娘娘。”
杞子看着他用沙哑的声音问:“他人呢?”
德福大喜说:“娘娘,您终于可以说话了,柳太医的雪蚕丹可真管用,你这么快就可以说话了。”
“雪蚕丹?”杞子好奇的问道。
德福道:“是啊,雪蚕丹,当今世上只有两颗,八岁那年皇上吃了一颗,昨天为了给您治失声和病,柳太医把另一颗拿出来给您服下了,还保证说您三日左右定能开口说话,真没想到药效这么好,您这么快就能说话了。”
原来自己不是因为毒药的药性失去的复声的,而是吃了灵丹妙药。为了自己的身体能快些好起来,杞子接过德福手中的药碗,皱着双眉喝了下去。
看着杞子难以下咽的表情,德福将药碗放下去,拿出一盒圆圆的东西递到杞子面前说:“娘娘,吃吃这个吧。”
“公公,这是什么呀?”
“娘娘,您怎么忘了,这是甜梅啊?以前在宫里您病的时候,每次喝完药都难受,皇上就吩咐奴才找来这些甜梅,保管娘娘吃后就不会记得药的味道了。”
一想到是玄毅的东西,杞子犹豫了一下,可口中的药味让她难以忍受,只好拿了一颗甜梅放在嘴里,瞬间口听药味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甜丝丝的凉凉的东西。忽然想到什么说:“公公,我的衣服呢?快拿来我要穿。”
“娘娘的衣服?哦,奴才想起来了,昨晚皇上给娘娘换好衣服之后,就扔掉了。”德福就像平常一想波澜不惊的说着话。
杞子却听得面红耳赤,玄毅给的换的衣服,那不是…,太可恶了玄毅,占我这种病人的便宜,对你有什么好?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说:“那麻烦你拿件别的衣服来吧,我现在要出去。”
“不行啊,娘娘,您现在怎么能出去呢?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奴才可担当不起啊。”德福跪下求道。
杞子无奈的看着他说:“德公公,我真的有事出去,求您了。”
“请娘娘恕罪,奴才不能这么做。”
看着德福执意不肯帮自己,杞子只好起身说:“我自己去拿。”
“娘娘,娘…。”德福叫道。
刚走到门口的杞子,又一步一步的退了回来。熟悉的眼光还是那样凌厉,气势永远那样凌人,王者的威仪好像天生就是他具有了,只是他好像瘦了,脸上略带些憔悴。玄毅进来了,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回了房里。
他身后的蓝子辉惊喜的叫道:“娘娘,您醒了,可怕皇上给吓坏了。”
玄毅听了这句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蓝子辉识趣的闭上了嘴。
“好像能说话了嘛,你准备去哪儿啊?”玄毅走到桌边坐下,德福起身上前给他倒着茶。
“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出去。”杞子仍坚持的说。
“你的那身破烂衣裳,朕早就扔了。”
杞子生气的瞪着他,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任何事情只要他想做,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到头来也是白忙活一场而已。
玄毅喝了口茶说:“要是你以后不想变成真正的哑巴,现在最好还是别说话。”
“不劳您费心。”说完杞子就朝门口走去,玄毅使了个眼色,蓝子辉挡在了她有面前,杞子说道:“蓝将军,难道你要也为难我吗?”
“请娘娘恕罪,臣只是奉命行事。”
杞子侧过身走到玄毅面前,正视他的眼神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玄毅起身也正视她的眼神说道:“你玩也玩够了,闹也够了,是时候跟我回去了。”后又向德福使了个眼色,德福就跟蓝子辉出去了。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杞子想到了锦妃的死,梅妃在冷宫中幽怨的眼神,心难过得快要死掉了,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摇摇头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娘死了,你都不准我回去看她,你知道我当时心情有多难受吗?心如刀绞啊,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狠心的人,现在你还想把我关在皇宫那个牢笼一辈子,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宫里嫔妾,秀女数不胜数,她们当初抱着蒙圣宠的的机会才进宫,都是为了得到眼前这个你的眷念,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杞子的话伤到了玄毅,他愤怒的吼道:“你以为我来这么远是为了什么?不是来玩的,更不是来听你说我要把你关一辈子,你说朕折磨你是吧,好,朕一定会把你带回去,让你心甘情愿待在朕给你建的牢笼里。”
玄毅说完扬长而去,丢下杞子怔在那里,为什么他的话让她有负罪感?为什么心里觉得那么内疚?为什么心里酸痛酸痛的?杞子糊涂了,站在那里迷盲的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德福进来说:“娘娘,奴才给您拿衣服过来了。”
她回过神来,看到德福手中的衣服吓了一跳,这不是翠依和紫兰为她出宫的时候准备的衣服吗?记得之前被人抢去了。
杞子轻声问道:“这衣服,怎么会在这儿?”
德福神秘一笑说:“想不到吧,娘娘,这可是皇上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有那串琏珠,皇上已经放起来了,他说要亲自还给您呢。”
“谁稀罕那样东西。”口中这么说,为什么心中却松了口气?“抓到抢我东西的人吗?”
“是啊。”德福答道:“娘娘身上没带钱,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串珠子了,皇上命人暗中搜查当铺,不想那贼人正巧拿着娘娘的琏珠去当铺,所以被抓了个正着,审问之下,得知娘娘到了洛州城,我们这才寻访而来的。”
杞子心想:知道这珠子存在的人只有翠依和紫兰,定是她们告诉玄毅的,她们也不希望我走吧,那又何苦献计放我出来?
杞子又轻声问:“翠依和紫兰怎么样了?玄毅没有将她们怎么样吧。”
“对不起,娘娘,皇上吩咐过不要把宫里的事情告诉娘娘,所以奴才不能说。”
真是个好奴才,杞子讽刺的笑着说:“那你总能告诉我,她们是死是活吧。”
德福笑道:“娘娘放心,她们都很好。”
杞子放心了,自语道:“算他还有良心。”
“娘娘,奴才去给您端点粥过来吧。”德福说着退下了。
杞子坐在凳子上,轻轻的抚着右臂的伤,回想着昨夜那惊魂的一幕,不知道凌世祺怎么样了,伤势严重吗?只恨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出门都难,暗自在心中祈求着:“希望老天保佑他平安。”
第一百一十一节 担忧的心
第一百一十一节 担忧的心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座宅子里,凌世祺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赵韵娘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眼睛都红仲起来,焦虑的神情不一点儿也不压于坐在一旁的柳氏。尚师傅已经开过药了,此时高烧退了些,大家都松了口气。
尚师傅说道:“表小姐,你快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有行了。”
赵韵娘婉尔一笑说:“没有关系,我还挺得住。”
“韵娘,尚师傅说得对,你快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大家呢。”柳氏起身到她身后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说。
赵韵娘转过身,把手中的毛巾递给绣雨说:“您才该去休息,不要管我了,放心吧,我真的挺得住。”
两人说话之际,传来凌世祺迷糊的话语:“杞子,杞子,杞子…。”
凌丽珍怒道:“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个女人。”
“韵娘啊,你别在意,他在说胡话呢。”柳氏安慰道。
赵韵娘苦笑着点点头,心想:胡话?怎么会是胡话呢?若不是用情过深,怎么会为她挡那一刀,若不是用情过深,怎么会现在说胡话喊的都是她的名字?表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心转意呢?
已经傍晚了,杞子不管去哪儿德福都跟着,他也是奉命行事,自然不能迁怒于他。幽园很大,分为了四个别苑,可住人的只有绿萝苑,别的地方都是客房,真是想不到玄毅居然会将这么大的宅邸租下来。
过小桥坐在亭子里,担心着凌世祺的伤势,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岂不是个罪人吗?试图跟德福说要去看看他,可总是无奈的拒绝掉了。杞子愁眉不展的想着心事,直到蓝子辉前来说道:“娘娘,晚膳好了,请用膳。”
“我不想吃。”
“娘娘,请不要为难微臣。”蓝子辉面露难色,杞子不好拒绝,只得起步。
迈过门槛进了屋子,看到餐桌上有八菜一汤,杞子问道:“这是我一个人吃的吗?”
“回娘娘,是您和皇上两人食用的。”德福道。
说到玄毅,杞子环顾一周并未见其人,沙哑着声说:“他人呢?”
“咳,咳。”身后传来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玄毅大步坐在桌前看着杞子,杞子坐在了她的对面,看着满桌子菜,杞子说道:“德公公,去多拿两付碗筷来,和蓝将军一块坐下用吧。”
“奴才/臣不敢。”两个齐齐的答道。
“娘娘说一起用就一起用吧。”玄毅看着德福说道,德福看了蓝将军一眼同时道:“谢皇上,娘娘。”
德福拿来碗筷和蓝子辉一起坐下,玄毅起筷时,大家才跟着起筷,可杞子习惯的右手伤到了,左手又不便,玄毅看着她说道:“坐过来。”
杞子不动,德福立即起身让开位置,见杞子固执,玄毅用命令的口吻说:“让你坐过来。”
这慑人的声音,从那里听都是那么吓人,杞子惊了一下,生气的坐在了他的旁边,玄毅又说:“德公公,去拿个勺匙过来。”
德福立即明白用意道:“遵旨。”
取少勺匙,玄毅往杞子碗里夹着菜,杞子也明白了他的用意,悄悄的用眼睛瞟了他眼,不料玄毅此时正注视着她,她急忙收回目光,左手拿起勺匙吃起菜来。蓝子辉和德福相视一笑,也起筷了。
晚膳吃的菜全是玄毅夹的,杞子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可憎的人真的可憎?是不是自己弄错了,还是出现了幻觉,算了,想来头大,还是服下德福刚煮的药吧。
德福微笑的站在一旁,手中拿着那个甜梅,杞子一口气喝下桌上的大碗药,急忙把甜梅塞进嘴里。
“娘娘,感觉怎么样?”德福轻轻的问。
杞子笑着点点头,难得看到杞子笑,德福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收起药碗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碰到了玄毅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德福恭敬的站在一边。
玄毅道:“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德福礼下,杞子有些害怕看着他,玄毅问:“你在害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杞子没说话,侧过身子走到一边,不想玄毅拉起她走到床前,要脱她的衣服,杞子猛的推开他怒道:“你要做什么?”
“叫你别大声说话。”他指着桌上的药瓶说:“你的伤该换药了。”
一想到要脱衣服,杞子就羞得满脸通红,更何况是在他的面前,“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可以。”
“你是朕的女人,在朕面前,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玄毅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我不是…。”
不等杞子说完,玄毅怒道:“闭嘴,你再如此倔强,不要怪朕不客气,你现在有伤在身,朕要对付你是轻而一举的事情。”
杞子气得泪如雨下,无奈自己此时若不经风,不然不会让面前这个冷血动物这样欺负自己?
玄毅脱下杞子的外衣,又将亵衣脱到右袖下方,他轻轻的解开绷带,雪白的肌肤中嵌着一道红红的伤口,杞子自己看着都触目惊心,玄毅命令说道:“转过头去。”
第一百一十二节 间接威胁
第一百一十二节 间接威胁
杞子紧闭双眼别过头去,任玄毅上着药,只觉得一会儿有些痛,一会儿有些凉凉的。等她睁开眼时,绷带已缠好了。杞子急忙拉上亵衣,羞愧,愤怒,无奈的侧过身去,不敢正视玄毅。
本以为上好药之后他会离开,没想到他洗好手后,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杞子神经绷得紧紧的说:“你怎么还不出去?”
“出去?”这个问题让玄毅觉得好笑,他说:“这是朕的房间,你让朕出去。”
杞子起身拿起外衣就朝外走,玄毅三两步走到她身后抱起她说:“这么晚了,你准备去哪儿?”
本来就只能发出一点声和杞子,此时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玄毅吹灭了灯,将她放在了床上,杞子吓得忘记了反抗,当玄毅躺在她身边时,她才反应过来,想起身,玄毅紧的搂住她说:“不要忘了朕刚才的话,不然会发什么样的后果,你都要自己承担。”杞子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不敢在有所动作。
夜还在进行中,窗外偶尔有风拂过的声音。不知道玄毅是真睡还是假睡,杞子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臂弯,累了,终于支持不住了,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玄毅早早的就醒了,看着杞子如婴儿般缩在自己的怀里睡着,心里说不出的温馨。失忆的杞子也是这样在他怀里睡觉,那时她说:有安全感,什么都不怕。不知道此时的她是不是同样的感觉。
晌午,杞子动了动,突然睁开眼睛,身边没人,猛然起身。站在门口的德福看到杞子起来了,说道:“奴才给娘娘请安。”
杞子说道:“德公公请起。”说完她觉得今天说话的声音比昨天明朗一些了。
“谢娘娘。”
“公公,现在什么时辰了。”杞子轻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已近午时了。”
杞子惊得不行,没想到昨晚自己居然睡着了,更没想到这一睡就睡到了午时,自己这是怎么了,在他的怀里居然会睡得这么沉。
“皇上呢?”
“一大早就跟蓝将军出去了,临走时吩咐奴才记得让娘娘按时服药,还有把午膳备好。”
杞子心中暗喜想:难道这是机会吗?只要他没在,就有机会出去。连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德福道:“皇上会回来跟娘娘一起用晚膳。”
杞子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可德福却有些紧张,杞子问道:“德公公,怎么了?”
“回娘娘,皇上还说,若是他回来看不到娘娘,就要奴才脑袋搬家。”
德福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浇在了正在燃烧的火焰上,此时只弥漫着轻烟了。杞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他是吃定了自己不敢冒然拿德公公的性命开玩笑,可他却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杞子说:“德公公,你出去吧,我还想在躺一会儿,午膳我不吃了,若想用膳时我会告诉你的。”
“是,娘娘,奴才告退。”
德福出去了,带上了房门。杞子重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就算自己能成功的出去,带着伤也不敢保证能在用晚膳时回来,万一玄毅一狠心真的将德公公杀了,自己岂不成了间接杀人犯了吗?
躺着不想动,右臂处有些痒痒的,伤口已在愈合中了。就算起身也只是在园子里走走,到哪儿德福也会跟着,现在的幽园如同一个小皇宫,自己又被困了。索性接着睡觉,至少在梦里,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第一百一十三节 不被注意的心伤
第一百一十三节 不被注意的心伤
凌世祺是早上清醒过来的,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是赵韵娘,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有没有找到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