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应她,因为她无声的叫喊没有人能听到。泪如泉水般涌出来,寻求未果,她摊坐在地上,无言的任由泪水滴落在寒冷的地上。
躲上在一旁的玄毅心疼得差点把箫捏碎了,久别的重逢让他喜在脸上,愁在心里。杞子仍那样恨他,不然就不会离宫出走,自己冒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可是现在不出现不行,难道任由她坐在冰天雪地里直到天亮吗?
玄毅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运用功力把杞子打晕了。他急忙走过去,将杞子紧紧的搂在怀里,这熟悉的温度几近让他疯狂。他将她抱回房中放在床上,连忙替她盖好被子,害怕刚才的寒冷让她冻着了。
他脱下外套,躺在了杞子旁边,将杞子的头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杞子甜甜的睡着,玄毅低下头轻轻的在她唇上一吻。他本可以得到她,可如果那样做了,他觉得自己和登徒浪子没什分别,他要得到就要得到她的全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
思绪回到了杞子失忆的几个月,那些日子是多么的甜密,可惜如今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只有他一个人拥有,杞子的那份已在她脑中逝去,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将沉睡在她脑海深处的那段记忆唤醒,只能在她身边默默的守候她,希望有一天她会猛然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段过去,或许他还有机会让她减少些恨意。
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感慨她出宫后的经历,温柔的问道:“杞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间失去了说话的权利,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该将你牢牢的关在宫里,如果我没有听你母亲的话,让你早些知道实情,也许我们就不会这样了,对不对?我一定会抓住害你失去声音的人,我不会让他和你一样不能讲话,我会让他失去生命。你是我的一切,不知道多少个夜晚魂牵梦引,如今终于找到了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决不会放弃。
搂着心爱的女人,玄毅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绣雨端着一铜盆正冒着热气的水朝杞子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她先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没有动静。
自语道:“真奇怪,小姐平时这个时候早起了,怎么今天还没动静?”
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将铜盆放在洗脸架上,悄悄的靠近床边,看到杞子嘴角含笑,正甜甜的睡着,稍稍松了口气,转身又悄悄的出去关上了房门。
同样,幽园中,德福端着一盆洗脸水刚靠近玄毅房门口,蓝子辉就冒出来轻声说道:“公公,皇上昨夜未归,刚回来,你不要进去了,爷在休息呢。”
德福笑着点点头,刚转身玄毅就打开了房门说:“进来吧,我没休息。”
“遵旨。”德福进去了,玄毅又对蓝子辉说道:“去把奏折拿过来,朕一会儿要看。”
“遵旨。”蓝子辉离去,德福看出玄毅今天心情不错,便试探着问:“皇上,咱们什么时去接娘娘呀?”
玄毅接过他递过的毛巾说:“不急,现在知道她住哪儿了,还怕她跑得了吗?”
德福笑着说道:“是,皇上。”
第一百零六节 莲花灯
第一百零六节 莲花灯
下午,杞子静静的呆在屋子里,习惯早起的自己今日居然睡到晌午才起身,这太不可思议了。回想起昨夜那一幕,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呢?如果那是梦,手中的蝴蝶兰花瓣又做何解释,如若不是梦,怎么会心里空荡荡的,畅然若失。
苏月玲悄悄的走了进来,本想吓杞子一跳,可看她专注的样子,怕真的吓到她了,只得做罢。她走到她身后轻声唤道:“杞子,想什么呢?”
杞了回去头去,笑着摇摇手比划着说:“没有想什么。”
“凌大哥让我来告诉你,明晚是元宵节,晚上在护城边有灯会,大家约好一块出去玩。”苏月玲开心的说道。
杞子别过头去,看着天空,眼神跟着云彩走着。
前天凌世祺来过了,跟她道歉,说这些天忙着过年的事情,分不开身,没有好好陪她。杞子觉得很对不起赵韵娘,凌世祺的痴情,她不是木头,不会不清楚。只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要强求呢?玄毅如此,凌世祺亦如此。
“杞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苏月玲不明白,为什么杞子老是那付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杞子看着她笑着点点头,反正在家里待着也待着,出去走走出好。
苏月玲再待了一会儿就走了,她觉今天杞子怪怪的。
傍晚时下起了小雨,透明的一滴滴掉在地上,汇成小水滩。
今夜杞子未关窗户,心中期盼昨晚的箫声再次传来,可她等到了三更,窗户仍无声息,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竟然对陌生的箫声感兴趣。觉得可笑之后她关上了窗户,转身回到床上,沉沉的睡去。
翌日晌午,杞子路过花园,看到苏月玲、凌丽珍还有赵韵娘再折着纸,她好奇的走过去,看到地上的竹筐里有好多莲花状的东西。
赵韵娘看到杞子走近起身道:“杨姑娘,你来了,本来想去叫你的,又怕你没空,所以我们就自己叠起来了。”
杞子比划着问:“这是什么?”
苏月玲说:“这是莲花灯。”
凌丽珍也说道:“对呀,莲花灯,传说在莲花中间点支蜡烛,许下愿望,然后将它放在河里飘走,飘得越远,你的愿望就会实现了。”
“是啊,你看我表妹多积极,是为了…。”赵韵娘不把话说完,故意留下余意,苏月玲接口道:“是为了见她的梦中情人,哈哈哈。”
凌丽珍红着脸说:“你们真坏,还不快干活。”
杞子也坐下帮忙,四个人一起叠了满满一竹筐莲花灯,又拿了小纸片写好愿望压在蜡烛下面,每人拿几。
凌丽珍一本正经道:“千万不能被别人看哦,看了就不灵了。”说完拿起她的几盏灯离进了,赵韵娘笑着说:“瞧表妹那紧张的样子,你们说那男的有什么好啊,把她迷成这样?”
杞子笑着摇摇头,苏月玲道:“凌家三小姐的眼光应该不会差吧,祝她愿望成真,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零七节 灯会
第一百零七节 灯会
夜,洛城州上方的天空五彩嫔纷,璀璨夺目。
凌丽珍开心得似个孩子,指着天空对大家说:“快看啊,快看啊,是烟花。”
赵韵娘道:“是啊,好漂亮啊,今年的烟花最漂亮了。”
苏月玲走在最前面,也说:“我只是听过有烟花这种东西,从来没见过,没有想到烟花是这么的美,你们快看啊,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凌世祺走在杞子身旁,细心的为她护航。杞子也开心,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处处都是人们的欢声笑语,今夜就抛弃过往,好好的玩一晚上吧。她释然一笑,跑到后面卖糖葫芦的小贩那里,买了六串糖葫芦,又回到他们身边,一人发一串。
凌年说道:“杨姑娘,我也有啊。”
杞子点点头,凌年接过说:“谢谢。”
凌丽珍指着凌年背着的大包说,快走,去放莲花灯去。
“是,三小姐。”凌年背着包走在了最前面,杞子等人穿过人群追了上去。
热闹的人群成了最好的掩护,至苏月玲出门那一刻就被肖志城盯上了。他带着十来个肖府养的散客不紧不慢的跟在那一行人身后。
护城河边已有许多放灯的人了,有现将莲花灯放入河中的,有现场折制的,有用竹杆赶着水面,让莲花灯漂得更远的,也有双手合十许愿的,还有看围在岸边看热闹的。凌年找到一个位置取出莲花灯分别递了出去。
凌丽珍小心冀冀的将莲花灯放到河里,双手合十许着愿望,苏月玲和杞子照做。满河的莲花灯一闪一闪的,真是美极了,真的像六月盛开的莲花般美。
凌世祺站在岸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杞子,没有想到平时冷若清荷的她也会有桃花般的笑容。他也默默祈求上天,希望杞子脸上永远没有哀愁。
不曾想,注视着杞子的不只凌世祺一个人,河的另一边有人他一样。那笑容他见过,是在她失忆的时候,每天只期待着他的到来,每天只和她一起散步,一起琴瑟合奏,一起坐在枫意亭中观望星星,一起,一起…,好多的一起,那时的笑容就如同此刻一般没有任何忧愁,不带一丝忧伤。
放完莲花灯,大家都走上岸,赵韵娘拉着凌丽珍坏笑着问道:“表姐,告诉表姐你许了什么愿?”
凌丽珍害羞的说:“唉呀,表姐,你就不要为难丽珍了嘛,都说不能讲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不这么想,我觉得只要是诚心许的愿,就算是说出来都一样会实现的。”苏月玲提高嗓门说道。
“哦。”凌世祺笑着问道:“那月玲你许了什么愿望呢?”
苏月玲拉着杞子的手说:“我希望杞子可以尽快开口说话,不要再比划了,我一点儿也看不懂。”
杞子笑着,又比划着说:“谢谢你。”
苏月玲郁闷叫道:“你们看,她又在比划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少爷,你看,那边有灯谜,咱们去猜谜吧。”凌年指着一排漂亮的灯笼下随风轻摇的小纸片说。
“好啊,去猜吧,一定很好玩,不过先说好了,猜出来有奖,猜不出来就要罚了。”赵韵娘一付评判模样说。
苏月玲和赵丽珍异口同声道:“不是吧。”
“唉,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啊。”赵韵娘问道。
两人笑笑,杞子比划着问:“奖什么?罚什么?”
“这个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赵韵娘说。
“好,我一定不会输的,尽管放马过来吧。”凌丽珍气势汹汹,一付势在必赢的模样。
苏月玲是江湖儿女,吟诗、作对、猜谜等文皱皱的东西,她遇上是必败无疑的,所以她直说:“猜谜我就不去了,反正我肯定是猜不过你们的,我刚才看到那边的捏糖人的,我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好吧,那你小心点,不要走丢了,一会儿过来找我们。”凌世祺像关心妹妹似的说道。
苏月玲不好意的说道:“知道了,凌大哥。”说完转身雀跃的跳开了。
去到那排红笼谜面前,凌丽珍拿起一谜面念道:“大家来猜这个字啊,说猫无虎霸气,说暗夜无天光,说土砂又少粒。”
杞子一听就猜出来了,她自信的点点头,赵韵娘也猜出来了,凌世祺也猜出来了,只有凌丽珍跟凌年两个人在那里找不到头绪,赵韵娘笑着道:“表妹,怎么样,猜不出来,我可就要罚了。
凌世祺也说道:“凌年,怎么样,知道答案了吗?”
凌年挠挠脑袋说:“少爷,您罚吧,凌年猜不出来。”
“哈哈哈…,真们啊,你们两个。”凌世祺敲敲凌丽珍跟凌年的头说。
“啊,好疼啊,哥。”凌丽珍叫道:“不猜了,告诉我答案。”
赵韵娘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傻表妹,这是个‘碧’字啊。”
“碧字?”
“是啊,你看猫无虎霸气,就是说它少‘王’啊,暗夜无天光,与之相对的是‘白昼’,就是白,土砂又少粒,你想啊,‘砂’字没有了‘少’字,不就是石嘛,所以这三句话可以凑成的字也就是‘碧’字了。赵韵娘分析道。
凌丽祺投去赞许的目光,赵韵娘不小心瞟到了,心中一阵心喜。
凌丽珍又取下另一个谜面猜起来,杞子担心苏月玲,朝她指的捏糖人的方向看去,那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杞子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朝捏糖人的摊子走去。
走近一看,果然没有,她东张西望的寻找着,又问着捏糖人的摊主,她比划了一阵,捏糖人的摊主却说:“姑娘,你在比划什么啊?我看不懂。”
杞子无奈的寻找着,人群十分密集,想到找到个人谈何容易,她到处寻找着,希望看到苏月玲的影子。画摊前没有,套奖品的地摊没有,卖灯笼的小摊没有,卖地瓜摊前也没有,杞子急着冷汗四溢。当她准备放弃回去叫人帮忙的时候,不经意见看到小巷有几个人拖着一个人刚转角了,那衣服是的色彩是苏月玲的,一种不详的预感由然而升,她跑了过去。
第一百零八节 遇袭
第一百零八节 遇袭
肖志成将苏月玲狠狠的推到墙角,苏月玲定睛一看,吓得不轻,本以为逃脱了他们的手掌,没想到又被抓到了。
肖志成站她面前,后面五六个散客脸上透露着邪笑,苏月玲紧张有问:“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苏姑娘,你没有完成孙少爷交你的任务,现在只得抓你回去了。”肖志成蹲在她面前说。
杞子悄悄的靠近,躲着转角的墙后,静静的听着这里发出的动静,思索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苏月玲。
“什么任务,我可没有答应肖云生给他完成什么任务。”苏月玲大声说道。
“哼。”肖志成冷笑一声说:“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本来说把你放出来,就可以找到刺伤少爷的凶手,可是没想到,把你放出来,你到是快活了,那个丑丫头的呢?连半个影子都没瞧见,这主意是我跟少爷提的,你没办好事情,让我怎么跟少爷交待啊?”
苏月玲庆幸他没有找到杞子,若是找到了,以肖云生的德行,杞子定会被糟蹋的。她说道:“我说过,你们永远也找不到她,不要在我这儿下功夫了。”
“哈哈哈,看到你我又想到一个主意,你说要是我把你抓到清吟楼,毡子娘会怎么样对你呢?”肖志成淫笑的看着苏月玲,那笑容是那样的诡异。
躲在一旁的杞子想起了那个叫雪红的姑娘,她就是因为逃跑后被抓回去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的吗?若是苏月玲被抓回去,毡子娘会不会把她打成那样。想到这里,杞子一阵心荒。
苏月玲大声吼道:“你这个疯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少废话,兄弟们,把她送到清吟楼去领赏钱。”肖志成一发话,散客们上了两个去抓住苏月玲。
杞子抓起倒在一旁的一节短竹稿,冲了过去朝抓住苏月玲的两个散客身上一阵乱打。可她那是散客的对手,竹稿瞬间就被扔得好远好远,杞子也倒坐在了地上。
散客放开了苏月玲的手,像猫儿见了鱼样盯着杞子。其中一个说道:“总管大人,有意外收获啊,送上门来个标致美人。”
苏月玲上前扶起杞子说道:“杞子,你来干什么?”
杞子顺利在地上又捡起一块石头挡在苏月玲面前,愤怒看盯着在场的坏人。苏月玲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自己挡在她的面前,杞子再想挡在她面前,苏月玲大声喊道:“杞子,你疯了,这帮恶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肖志成灵光一闪,试探性的说:“你刚才叫她什么?杞子?杨杞子?难道…。”
他是什么人?肖府管家,平时就习惯于察颜观色,此时杞子惊讶的表情,苏月玲不自在的表情全都写在脸上,他露出诡异惊喜的神色说道:“太好了,少爷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的话,定会大喜过望的,哈哈哈。”
杞子将手中的石头狠狠的朝肖志成掷过去,正在砸在他额头上,顿时鲜血溢出,他说扭曲着脸道:“敢打我?快把她们抓起来。”
散客们一拥而上,紧紧的抓住两个姑娘,躲在暗处的人即将出手,不想凌世祺从拐角出冲了出来,他捡起刚才杞子拿过的竹稿,与那五六个拿刀的散客打了起来。
苏月玲大声叫道:“小心啊,凌大哥。”拉起杞子站在一边,杞子用担心的眼神注视着凌世祺的每个动作,转身,踢腿,挥竹稿,她都提心吊胆的看着。
凌年突然冲了出来,看到此种境况,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找到了两根结实一点的木棒回到现场,凌世祺丢掉手中已破伤得不行的竹稿,接过凌年扔过的木棒,打倒了一散客,不想散客擦了擦嘴唇角的血,卯足劲又冲了上来。凌年与参与其中,自己的功夫不及凌世祺,受伤了躺在了地上,赵韵娘和凌丽珍赶了过来,看到凌世祺与她们打作一团,吓得说不出话来。
杞子沿着墙走到凌年身边,扶起凌年,不曾想一个散客朝他们挥刀过来,眼看刀就要落下,两个都已无招架之力了,凌世祺用身体挡在了杞子前面,后背被划了长长一条口子,血如柱般涌出,杞子急得不知所措。
“表哥。”
“大哥。”
“少爷。”凌丽珍、赵韵娘冲了过去。
在众人的呼唤着,凌世祺忍住了痛楚,侧过身一木棒把那个散客的腿打断了,不料另一个散客在凌世祺挥木棒的时候也砍了下来,杞子来不及细想,只身挡在了凌世祺的身边,右臂瞬间疼痛万分,刀红了,衣服也红了。
“杞子——。”众人叫道。
凌世祺气得忘记了自己的疼痛,起身挥起木棒又与那帮散客打在了一起,血已染红了他的后背。
黑暗中的玄毅使了个眼色,蓝子辉如燕子般跃了下来,德福也窜了下去,和他们打在了起团。
“杞子,杞子,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苏月玲哭着说道。
第一百零九节 熟悉的温度
第一百零九节 熟悉的温度
杞子轻轻的扬起嘴角,汗大滴的流下她的面颊,右臂的灼热和痛楚传达到她身体的每一个处神经,粘稠的血液随着已被染红的袖子流淌着,意识逐渐在消失,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只看到眼前多了两个人出来与凌世祺一起战斗着,只听到苏月玲一声声在耳呼喊着。
管家逃跑了,留下的几个散客都被打倒在地。凌世祺仓晃着谢道:“多谢二位壮士相救,凌世祺感激不尽。”
蓝子辉道:“别说了,你的伤?”
“不打紧,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经骨。”
“那就好。”
“杞子。”凌世祺转身冲了上去,紧紧的握住杞子的手,“杞子。”
“表哥,你怎么样,没事吧。”赵韵娘担心的说道。
“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他感激的望了她一眼说。
蓝子辉和德福走上前去,德福道:“不好意思,杨姑娘我们要带走了。”
凌世祺惊道:“什么,你们要带走杞子。”
正待众人不知所以时,玄毅从暗处走了出来,神态威严慑人,冷峻的面孔,犀利的眼神,脸上散发出阴冷的寒光,德福和蓝子辉恭敬的站在了一边。
凌世祺一股子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靠近了,蹲在杞子身边取出杞子为她绣的锦绢温柔的帮她拭着汗,不理众人的吃惊的目光说:“你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才甘心?此时的你真的是哀寞大于心死吗?明明那么脆弱,为什么还要伪装自己坚强?”
说完,从苏月玲怀中抱起杞子说道:“去把告老还乡回洛州的饶太医叫来。”
“奴才遵命。”德福领命先行离去,玄毅搂着杞子,边走边心疼的说:“这次我一定会将你带走。”
凌世祺由赵韵娘扶着,大步的挡在他面前大声的说道:“请阁下把杞子放下。”
玄毅冷冷的说:“让开。”简单的两个字,听了却令人畏惧。
蓝子辉走上来说:“凌公子,请您放心,我家主子会好好照顾皇…杨姑娘的。”
“不行,我怎么可以让个陌生人把杞子从我身边带走。”
看着凌世祺坚定的眼神,玄毅轻笑一声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是她什么人?你又知道她什么?”
“我…。”凌世祺词穷了,他是杞子什么人,他的告白,杞子从未有过回应,他有什么资格留下她,对于她的一切,除了名字之外,其它一无所知。
玄毅绕过凌世祺身边,大步离去,苏月玲想跟上去,蓝子辉挡住她说:“姑娘,请留步,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就行了。”
苏月玲呆在那里,目送两个离去。此时还有一个人心碎了,那就是凌丽珍,多少次在梦里出现的重逢场面,都没有出现,却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如今她的梦中情人出现了,却抱着别的女人离开。
凌世祺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赵韵娘心痛的叫道:“表哥,表哥,表哥。”
凌丽珍大声说:“快回家找尚师傅。”
苏月玲转身扶起凌年一同回了凌府。
刚才的打斗,完全没有影响元宵节的热闹,人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回到幽园,玄毅急忙找出衣服给杞子换上,看到她为别人挨的伤口,心中真是既心痛又愤恨。心想:他就这么值得你付出吗?
蓝子辉端着水进来,扭干毛巾递给玄毅,他轻轻的为杞子拭擦着,一丝不苟。
德福领着饶太医来了,他六十来岁,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一进门,惊讶的看着玄毅说道:“啊,皇上,真是皇上,德总管跟老臣说您来了,臣还不相信呢。”说着跪下去三呼:“老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毅急忙扶起他说:“太医,快请起,德福快去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