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殷如行得到了良好的睡眠。每天也能早早起来晨练。刀法进步很快。
李奉对她的进度很满意。出乎云絮飞预料的是,他没有提出收徒。而是在殷如行将上次的收获都吃透后,又教了她几招。当然,教法一如既往,殷如行又弄了一身淤青。
苏雷对此没说什么,只在揉开淤青后老老实实的抱着她睡了一夜。没有做任何事。第二天一早也是一样没有骚扰。
云絮飞瞅了个时间问李奉:“李队长,你是不是改主意了?”
李奉简短的说了两个字:“没有。”见云絮飞还看他,才又解释:“将军很喜欢行知。”眼角眉梢的春意每日都有,他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见。
“将军虽说喜欢,却也没有耽误他。”他又道,“每日能早早晨起练习,下盘稳健。”
云絮飞听懂了。男人和男人做,要想受的一方第二天下盘依然稳健。另一方克制的可不是一点两点。其中的欢愉也必定打折。可殷如行是女子,阴阳调合本就是天地之道。只要控制的好、有节制,不会造成伤害。反而对两个人的身体都有好处。李奉显然是误会了。不过以殷如行和苏雷的差距来说,能保持每日下盘稳健,苏雷在夜间定然也是做了功夫的。李奉这么说倒也不算太过误会。
“所以呢。既然将军很喜欢,又没有耽误她。你打算就这样教下去了?”云絮飞放了心。
李奉道:“在这里就这样吧。等回到祺城后我再将他调来。”那时苏雷身边自然会有女人。
云絮飞撇撇嘴。什么都不说了。转言道:“祺城的公函送来了。除在战中战死的外,原苏玉生手下一众都被免职,着我们送入主城。这一带不再是内战交接线,这些城池的守军就需裁撤。公函上说,有愿意就地转民定居的,给予银两在当地安家。自行开荒的,税收免三年。开出的田地归个人。城主指示,这事着将军具体办理。”
李奉道:“你跟我说这么干什么?”
云絮飞就笑:“我这不还没说完么?夹峦沟这边的好些城,原先驻扎的兵肯定不能留下。就是留也只能留少部分。驻城将领就更别说了,都得换我们的人。正好咱们也有一批战功卓著的人要升职。城主全权放手给了将军。令他开个升任调职的单子。城主府批下来后就可正式上任了。我和你说,你手底下有几个估计这次要分出去。你回去问问,看他们有想去哪个地方的?”
李奉这才沉吟。云骁骑既然是军中利刃,就得保持利刃的锋利。置换人手是不可避免的。营中普通士兵,一旦过了二十五,体能就滑坡,二十七就得考虑后续事宜了。能升成将领的毕竟是少数。
“谢了。”李奉想明白,拱手道谢。
“不客气。”云絮飞道,“这也是将军让我来问你的。回头我也是一样要问杨将军。战事结束了,总要给大家个好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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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声明一下,我不是爱写肉。实在是情节需要。本人坚信,肉也是有语言的。不同的感情、不同的阶段,烧出来的肉也不一样。所以,真的不是我爱写肉。泪奔走…
第八十五章比武(上)
第八十五章比武(上)
战后安置的工作千头万绪。苏雷并不擅长琐事。但他对士兵的归宿问题很重视。成日里和云絮飞算来算去。
苏晨的处事方针是,能力越强,负责的事就越多。他将整个祺地兵马布防的任务都交给了苏雷,命他写出一份详细的计划来。这样一来,在四瓮城这种旮旯小城办公就显得铺陈不开了。两天之后,除留下少部分兵马外,大军转移到了宛城。
宛城是一座中型城市,地处交通要道。城市周围围绕着肥沃良田,城中繁华热闹。
苏雷并没有进城,而是将大军驻扎在城郊。宛城城守的仕途前程有一大半都系在了这位年轻的大将军身上,得知大军来临,当下兢兢战战的带着下属来觐见,毕恭毕敬的说已将自家宅院腾空了出来,还请将军大人移驾。
苏雷考虑了一会儿,道不必麻烦了。他只在军营办公便好。宛城城守便又送了六个丫鬟过来,说军中都是男人,出门在外不方便。这几个人就送来照看将军们的生活。
苏雷没说什么,爽快的收下了。宛城城守当下心中大定,乐的笑眯了眼回去了。丫鬟来了后,苏雷便让云絮飞给她们安排具体事务。
云絮飞吃惊的张大了嘴:“安排事务?安排什么事务?”
苏雷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是女人家的事务啊。洗衣服、缝补、做饭。她们人数不多,分开来做事也不方便。就编合成一个小队好了。送去后勤处。将领们的衣服交给她们去洗,剩下的时间去伙房帮忙。”
云絮飞一脸古怪:“将军,你还没见过这几个人吧。要不要见见?”见了你就知道了,小腰细的跟柳枝一样,小手豆腐一样嫩白,一看就不是做粗活的。
苏雷似笑非笑:“絮飞。那城守说什么了?说是送人来照看将军们的生活。照看生活难道不是洗衣做饭吗?军中将士多,丫鬟人数少。一人分一个显然不够,做事效率也上不来。合在一起编个小队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么?怎么,难道这几个人不是送过来干活的?”
云絮飞恍然大悟:“你故意的”
苏雷冷笑一声:“他是什么心思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个先例不能开。战事结束,大家脑中紧绷的弦正待松动。放的势头猛了容易出乱子,松动得慢慢来。传我话下去,这几个丫鬟是宛城城守借给咱们的。不许有无礼行为”
云絮飞也想通了,点头赞同:“不错。这几日轮休的士兵大多进了宛城闲逛。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楼。大家都憋狠了。这个时候的确容易出乱子。”
苏雷道:“去青楼倒没什么。她们做的就是这行生意,只要付清费用就行。这两天你要盯紧军纪,不许有强抢、扰民、打架斗殴行为。”
云絮飞想了想,道:“我们在城外,营中还好。城里就难顾上了。只怕那帮小子闹出事来也不知道。还是派个人去城里守着的好。”
苏雷沉吟片刻:“让蒋叔去吧。他人稳重,不会跟着那帮小子胡闹。再者他年纪最大,去了城中也能过的舒坦些。”
云絮飞没意见。他原本中意的人选也是蒋世绍。事情商量告一段落,他取笑道:“表弟,听说宛城繁华热闹。怎么样,要不要一块儿去城里逛逛?”
苏雷心下微微一动。道:“也好。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
云絮飞哈哈一笑:“你有佳人相伴自是不急。我一孤家寡人可等不了。你慢慢处理去,我先行一步可行?”
苏雷也笑:“要去你去就是。说这些干什么。”
来到宛城驻扎后,大家的情绪都放松了不少。城守送来的几个丫鬟虽姿色一般,身段却很窈窕,风韵如柳。一群大男人们看着很是意动。不过苏雷带兵一向军纪严明。他自己也没有带头破坏(咳咳,表面上是这样),这群热血男儿对这六个新鲜娇嫩的姑娘家倒也安分守理。
云絮飞趁势紧锣密鼓的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良家女子和青楼姑娘是不一样的。看看可以,动手不行。想动手就要先负起责任。比如说娶人家回家。
虽然天元之地不禁男子纳妾。普通平民之家却少有这样的行为。养妾很花钱。自家妻子也不是吃素的。男人好色也要考虑到经济能力。娶个长相清秀,干活能干的妻子才是立家根本。这几个丫鬟在后勤处洗了几天衣服,全都原形毕露。有的能适应,有的不能适应。不过不管能不能,既然到了这里就只能做下去。一些年长有家室的老兵趁机教育年轻小伙子们。女人,长得漂亮是没有用的。关键得能干。娶妻娶贤,小辈们要慎重啊。
苏雷的衣服自然是殷如行负责清洗。她端了木盆来河边,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六个女子聚在一起洗衣服。周围是三三两两洗自己衣服的士兵。一边洗,一边眼睛骨溜溜的打量,仿若看着这几个女子干活就能更有劲。
女子们已不像前几天那般羞涩,对这些打量倒也能镇定。自顾自的洗衣。殷如行走到河边欲找地方,猛的就听见有人叫她:“行知,行知。这边”
一看是守知、天麻和几个旧相识药童,笑着走了过去:“你们也在这里。”
天麻嘿嘿一笑:“这地方现在可金贵了。不赶紧都抢不到好位置。来来来,你这是洗的将军的衣服?”
“是啊。”殷如行放下木盆,里面不光有苏雷的,还有她自己的几件。好在是夏末,天气还很热。衣服不厚,洗起来不吃力。
天麻的声音大了些,位置离那些女子也近。“将军”两个字一入耳,六个女子齐齐转过头朝这边看。
天麻低声笑道:“人家想着攀高枝呢。行知,你可是拦了别人的路啊。”
守知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殷如行笑道:“我可没拦谁的路。我巴不得只洗自己的衣服呢。”这是掏心窝的真话。从小到大,殷如行何时洗过衣服?小时候是妈妈洗,去了殷家有全自动洗衣机。小弟殷如慎出生后家里请了家政,洗衣打扫这些活都由她做。哪怕是和殷如言同住的那段日子,殷如言也是买了一台全自动洗衣机,衣服只要放进去、拿出来就是干净的。高档衣服则全部送洗。到了这边进苏府。她从三等丫鬟做起,负责扫院子。后面做了二等、一等。怎么也轮不到洗衣服。苏雷的衣服,那是由粗使丫鬟婆子洗的。
老娘要奋斗。她咬牙切齿的捶打衣衫,暗自发誓。至少要混的不再给男人洗衣服。最好能请的起人帮我洗衣服。瞥一眼那边目光愤愤的女子,摇摇头。实在想不通。居然有女人会因为没给男人洗上衣服而愤恨。你还能更有出息些吗?怎么就不想着让男人给你洗衣服呢
六个丫鬟要是知道殷如行的想法,就会笑她目光短浅了。人家才不是爱给男人洗衣,洗衣只是跳板而已。没见识。
代沟之下,殷如行和那群女人互看不顺眼。
守知悄声问:“行知。我听说云骁骑的李队长在教你武艺。”
殷如行嘻嘻一笑:“你消息挺灵通啊。是教过我两次。”
“喝你小子行啊”天麻等人立时围了上来,羡慕纷纷:“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都传开了,说李队长看中了你,要把本事都交给你呢。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让李队长看上眼的?”
殷如行就说了:“还不是上次那伤势没好的家伙非要归队的事…李队长说他不欠人情,就教我两招。”
天麻听后感慨:“你小子真好运。早知道我也拦他去了。”
守知呸他一口:“你这是马后炮人的运气是注定的。你就没那福。”
几人正说着,一个士兵朝这边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殷如行:“你就是行知?”
殷如行愣了愣,也站了起来:“我是。你有什么事?”
士兵冷哼一声,道:“一个兔儿爷也嚣张。小子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殷如行莫名其妙:“我干嘛要和你比试?”
“怎么,你怕了”士兵周围很快围上了一群人,怪模怪样的吆喝:“也是,兔儿爷就该去兔儿爷的地方。哈哈哈”
天麻等大叫:“行知,怕什么跟他比就跟他比”
殷如行还是很莫名,吃惊的道:“你们要和我比武打斗?”她弄不明白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出。她没和人结仇啊?
“怎么,你不敢?”士兵傲慢的道,“不敢就回家去。别浪费李队长的功夫。”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那六个女子也围了过来,一边看一边掩口微微娇笑。那群男人更是起劲,不停说着嘲笑的话。守知等人气的都要炸了,吵道:“谁不敢了,谁不敢了”
“不敢就应战”士兵一众人道,“打赢了我们就承认你是条汉子”
殷如行哭笑不得。她本来就不是条汉子。兔儿爷之类的侮辱性词汇对她来说也无关疼痒。沉静如水的道:“原来,你们是不服气李队长教我本事。不服气说出来好了,何必骂人。”
士兵嗤笑道:“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就拿出来瞧瞧啊”
殷如行想了想,道:“怎么比?军中可以私自比斗吗?”
“少拿军规说事”士兵那边又喊,“怕了就直说。”
殷如行道:“我不是怕。军中不许私斗。禀明了上司公开比武却是可以的。你要是真想切磋,何不公开了?私下犯军规很有意思吗?”
士兵和那群人交换了几个眼神,喝道:“公开就公开。谁怕谁”
殷如行微微一笑:“好,那你我就去军司处报备吧。拳脚、兵刃,我都奉陪。请”手一伸,做出礼貌的姿势。
士兵怔了怔,大笑起来:“好你也有些胆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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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比武(下)
第八十六章比武(下)
男儿好斗,军中男儿犹为甚。
殷如行自己不知道。李奉第一次教她时,就有一些不知情的来往兵众将事情传了出去。
李奉是何等人?军中猛将第二。有鉴于排位第一的苏雷和大家差距太大,无论是本事还是地位。出生寒门的李奉更为贴近群众。成为苏雷那样的将军是做梦。云絮飞、蒋世绍、杨继业,哪一个不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高位的,没有家族底蕴很难办到。
武艺,是为将者的根本。高深的武艺得从小练,还得是富家子弟才练的起。故而军中大部分高手家世都不错,升迁起来也快。底层士兵基本没有太大升职的可能。当个伍长、小队长就是极限了。除非你武艺或者兵法超群,而这些是要有厚积底蕴的,普通平民的孩子,哪有这个条件从小积累。
能在军中学到本事,是一件很合算的事。读书基本不靠谱,最多认几个字。功夫招式则不一样,一来学会了可以保命。而来武艺高强了升职有望。故而,军中士兵哪个不盯着这块肥肉。李奉有意收下殷如行的传闻,就好似从群狼口中活生生夺了肉一般。令一众士兵十分不服气。今天在河边一见,就正好爆发了出来。
向殷如行挑战的士兵叫高寿。此人父亲是乡间猎户,自小身体结实,拉得开弓、射得了箭。会些粗浅拳脚。进了军中如鱼得水,不但向前辈讨教本事,还结合了数次在战场上拼血厮杀的经验。自行琢磨出一套野路子。他年纪不大,只得十八岁。正是云骁骑接收新苗子最喜欢的年纪。本打算在秋后大显身手,能一举进入云骁骑就再好不过了。对殷如行这个‘内定’的娇弱男孩,是百般看不上。
军务司近来经常接到这样的挑战请求。这也是被允许的。自从有了云骁骑,就渐渐产生了个不成文的习惯。在和平时期,每年秋天会在军中选出一批好苗子训练,作为云骁骑的后背力量。一年后考核,合格者成为正式队员。于是每年一到秋天,便衍生出大大小小的军中挑战,以求给负责挑选的人留下好映像。
军务司接收了两人的请求。照惯例询问他们是哪个小队的,顶头上司是谁。
高寿先报:XX营XX队队长高寿。这位还是个小队长。
然后轮到殷如行。她道:“在下行知。苏大将军座下亲兵。”
负责记录的人‘腾’的抬起头,仔细看了她两眼。揉揉眼睛,又问了一遍:“是原先跟着军医沈大夫,后来调去大将军处的那个行知?”
“是。”殷如行回答。她不知道的是。在诸多传来传去的传闻中,小亲兵行知被塑造成了嫩白娇柔、倾国倾城、比女人还美的少年一枚。这种想象也符合常情。不这么美,将军大人怎么会舍弃娇滴滴的姑娘家,锲而不舍的夜夜搂着个男孩子睡呢。所以军务司的人一见这么个又矮(168的身高)又黑(被夏日骄阳晒黑了),脸上还长着个难看的胎记的瘦小子。怎么也不敢相信就是亲兵行知本人。
大将军的口味太古怪了。这是所有看见殷如行伪装的人,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想法。
天下怪人多。军务官办好记录。领着两人来到校场。对面而站,殷如行问:“拳脚还是兵刃?”
高寿此人虽冲动却不鲁莽。见对方体质单薄,怕不小心误伤着惹出祸来。便道:“兵刃无眼,都是同袍,不必拼个你死我活。就较量一下拳脚如何?”
殷如行没意见。军务官站在一旁当裁判。见双方都准备好了,遂道:“开——始”
高寿大喝一声,如猛虎下山,扑到殷如行身前,使出一个饿虎掏心。
居然朝胸口来殷如行暗骂一声“无耻”,腰身一拧,躲过了这一击。高寿招式扑空,毫不惊慌,左脚于地面向后划个半圆,身体顺势一转,又是虎虎生风的一掌击来。
殷如行脚趾一勾,抓力于地面,腰一弯,身体忽的矮了半截,刺溜一下从高寿手臂下的空隙处闪了过去。这一动作纯粹靠腰部发力带动上半身扑闪,绝对考验身体柔韧度。殷如行做的非常漂亮,闪开后左脚立稳,右脚呼的就朝高寿左腿后方的膝关节处一踢。 然后快速收回。此时高寿第二招刚刚扑空,回防不及。左膝盖后方生生受了这一击。
“啪”的一声。第一回合,殷如行先行得利,击中对方
高寿面色一变,突然又定住,转过身,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左腿关节要害是被踢到了。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劲道小的出奇,跟猫爪子扑腾了一下没多大区别。这样的踢打,就是再来一百下也无关痛痒。
殷如行面色涨的通红。刚刚那一下,就和踢到了铁板上一样,脚趾头都踢疼了。这人身上长的还是肉吗?
高寿不由哈哈大笑:“真没劲。小子,你没吃饭吗?”
殷如行心下一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的眼睛已然捕捉到了对方的攻势,她的身体已经可以自发感受危急来躲避。她的判断也可以击中对方要害。然而,最为关键然而,她的力道和对方差距太远。纵然她再能击中一百次,也无法给对方造成伤害。而对方只要小小的一下打中她,她的骨头非断不可。
这样的力量悬殊,太过令人悲哀。从来没有一个时刻,殷如行为女子的先天身体条件感到过如此的悲哀。
垂下眼,她脚下发力,率先打出攻势,击向对方。
慢慢慢
高寿的动作在她眼里,多到无数的漏洞可以破。她也顺势破了。可惜不管她在高寿的要害处敲击多少下。都好似在给对方挠痒痒。
这不是性命相搏,她不能用兵刃捅人。可若用了兵器,她怀疑,只要一个兵刃相交,她手中的刀就会被抗拒不住的力道击落。
力量,她缺少了最本质的力量。高寿哪怕拳脚再粗浅。一力破十巧,对上她也是轻轻松松。
围观的众人只看见两人打的花团锦簇。殷如行心下悲哀。高寿心下却是郁闷。他也发现了,对方拳脚比他高明数倍。只是力气欠缺。打到现在,他根本就是被压着节奏在打。一拳都没发出去,闷气的很。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天麻眼尖的发现,云骁骑也来了不少人。
“李,李队长!”他惊呼的推一旁的守知,“你快看,是李队长”
好些人发现了李奉。纷纷观察他的脸色。李奉的脸色很难看。紧紧盯着那两个缠斗在一起的人影。
“我认输”殷如行突然停手,飞快的跃出数步,对着高寿道:“不用打了,我认输。”
四下没有看清的人发出欢呼:“赢了赢了”
看清了的人也微笑着轻拍手。他们自然看的出来,殷如行此时认输正正好。等再过片刻,她一旦力竭,保持不了这样的速度和敏捷。高寿就会反击,那时她也是要输的。现在认输反而脸上好看。
可惜了。这孩子到底还是体弱了些。
这是大部分看清楚他们交手过程者的想法。
殷如行默默退下,端起放在树下的木盆。一言不发的往回走。她虽然输了,却也打的很精彩。那些原本嘲笑他的人倒是不再笑她了,只改为惋惜。
人们纷纷让开路。殷如行摇头避开了天麻的询问,径直走向校场外。
没走几步,看见了前方的李奉。她还不知道李奉有意收她为徒的事。轻声打招呼:“李队长。”
李奉皱着眉,看了她良久。道:“你打的很好。”先天力道不足,不是她的错。能及时认输,更是战术上的优秀。
“可我输了。”殷如行几乎要哭出来。她练了许久的武艺,到头来却是不堪一击:“输了就是输了没有借口。”
李奉沉默了一会儿,视线瞥过她关节红肿到脱皮两只手:“你很在意输赢?”
殷如行用力咽下眼眶泛起的潮意,扯了扯嘴角,企图扯出一个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
“我,不在意输赢。”她放弃了微笑,端起木盆越过李奉错身前行:“我是恨,我恨这种无能为力。”
《女诫》上说。女子当卑弱。也许不是班昭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在发神经。而是她知道,女子生而柔弱,男子生而强健。若女子强行要强,除非真的在本源之力上和男子相当。否则只会伤到自己。也许,这只是她教导女人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毕竟,在鸡蛋和石头这样力量悬殊的对比中。女人只有示弱,才能活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