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月。我瞧着你待三弟的方式,只觉得当初要如你这般的处理夫妻关系。也许我和他就不会闹成现在这般的僵硬,我和他,是面和心不和。”田氏听宁氏的意思,她要不给她一个真实明确的答案。她肯定是会追究到底。
田氏轻轻笑起来瞧着宁氏,说:“二嫂,我和三爷之间的事情。你也瞧在眼里,我一向是由着他来去。他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那可能不知晓。这样的事情上面,要论丢脸,在人前,我比你要丢脸许多。只是我想到我的儿女,想到我们女人实在活得太不容易。
我便想着这样的事情,避不开去又躲不开同样也无法去面对。我想我要是越在意,那个结就会越解不开去,日后为难的就是关心我的人。我想得明白,这世上的人,都抵不过我父母和儿女的重要,我要是一直活在心情纠结里面,他们跟着我一样没有好日子过。
我这样想,一天想不通,可是日子加起来,我慢慢的想得通起来。男人他要对谁好,我拦不住挡不了,可我可以保证我能对谁好,又能学着把谁放在心上。”宁氏只觉得她听见的真相,太让人诧异不已。她一直以为田氏待季守家那是真爱无比,不管季守家如何在外面风流,她都接受那个人。
田氏瞧着宁氏面上的神情,想着从前她怨她不争气时,当着她的面说的话。“三弟妹,你是嫡妻,你那可能不去管三弟在外面的行事。你出面说一句话,胜过两个哥哥劝他百句话。你、你这样闭着双眼和他过日子有意思吗?”
宁氏捂着脸,好一会她松开手去,她的眼神平淡,面上也瞧不出有任何的不对劲的地方。她突然涩然的笑起来说:“我母亲在我出嫁时,她跟我说,男人就是我的天。我把他当天一般的看待,我只盼着天天晴。就是有些日子阴雨连绵,我也能安慰自已,有晴有阴正常情况。
我为何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我就是这样的笨,天这样的大,如何看得到小小的我,他更加不会有心思来关注我的喜悲。而我忽略了我的儿女,我不高兴,他们如何高兴得起来。难怪我的孩子们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而你的孩子,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是笑靥如花开放。
三弟妹,幸亏我今日过来跟你说话,你一语解我千百心结。要不,我还要多久才能明白,我也是一个做母亲和女儿的人,那能只想着自已的高兴与不快乐。”田氏却怕误导了宁氏,她连忙说:“二嫂,你可别走了偏门,二哥要是有心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就和他继续过下去。
你千万不能纠结下去,瞧不见二哥待你的诚心。只要是关心你的人,都希望你们夫妻能真正的合好团团圆圆的过日子。”“你别怕,我年纪也一大把了,夫妻情意,也没有从前那么的看重。你二哥愿意收心回来,我们可以做一对老来伴。”
宁氏风一般的又走了,田氏反而心神不宁起来,这夫妻之间的事情,怎么劝都有些不对之处。她想了想,还是去一园寻布氏说话,低声跟她说了和宁氏之间的谈话,她有些担心说:“大嫂,二嫂一再寻问,我就跟她说我心里当时的想法。
我是那样的想法,我知道三爷的性情,他那种人,我要顺着他来,一家人的日子才能过得下去。我要是反着他来,只怕早已经闹得家宅不宁。二哥和三爷不是一样性情的人,我怕二嫂听偏了我的话,和二哥相处反而没有那么的好。”
布氏听了她的话,她反而没有田氏这么重的担心,她笑着说:“我原以为她这一辈子都要硬挺着,她要是能听进去你说的话,他们夫妻也许还能相处下去。三弟妹,你别担心,她年纪这么大了,也是一个能分得出好歹的人。至于他们夫妻能走到那一步,我们外人是有心也帮不上忙。”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改不了的人
季金花季银花两家人在熟州城,也只是小住了几日,两家人就结伴归去。季老太太很是舍不下两个女儿,可是她心里明白,两个女儿各有那么一大家人,她们能出来松散的日子有限,她们能在娘家小住这么几日,已经算是两位女婿的体谅之情。
布氏见到两位姑娘走后,季老太太脸上那种伤怀的神情,她担心老人家这一时心里不舒坦,会伤了身子,便私下里吩咐季安玉几个小的常去老园里闹一闹。季安宁和季树梢自然是要同去的人。
一群小孩子,一个个都是刚刚知事的年纪,她们有大人的话作底,便起劲的在老园里闹翻了天,闹得季老太太有时实在是受不了时,要躲进屋里去清静一会。季老太太的性子好,老人家即守得住清静的日子,一般情况下,她也能熬得住孙辈们的热闹折腾劲。
日子一晃,就进入冬季,熟州城里细雨夹雪落下来,人们添加了厚重的衣裳。季安宁和季树梢姐弟两人常在三园里,两人看书识字,说不上谁陪着谁,姐弟两人年纪相隔五年,可是难得的两人竟然能够说得上话。
季安宁欢喜季树梢的可爱伶俐,而季树梢大约喜欢季安宁待他的亲近。田氏乐见身边一对小儿女如此的亲近,季守家近来又有些故态复萌的趋势,田氏瞧在眼里,叹息在心里。只是这一回,季守家把他在外面遇见的那个人,很是仔细的说给田氏听。
田氏听后是相当的无语和无奈,她不知为何季守家有机会一次又一次都能遇见那般纯良无辜的人,她和那样的人,相比之下。她显得太过世故有心机。田氏只能苦笑着说:“三爷,你要是实在喜欢那个女子,你又不想她进来,受我们家里的规矩逼迫限制,你在外面想法子安置她吧。”
季守家一样是哑口无言的瞧着田氏,他心里有着一些打算,可是面对田氏那炯炯的眼神。他不管如何都说不出口来。他低声说:“我每月给家用之后。我的身上就没有太多余的银子。”田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很有些好笑的神情瞧着他。
季守家给的家用,那里够一家人的开支。她现在每月里暗地里还是要贴补着家用。田氏没有想过季守家会体谅她当家的不易,她是一心在为儿女着想,想着在吃用上面,绝对不能让还在长身体的他们亏损了健康。
田氏瞧出季守家的想法后。她很是无奈叹息着跟季守家说:“我的嫁妆是养得起我自已和我所生的三个孩子,我就是有心不想跟你拿家用。可你到底是孩子们的父亲,你有义务抚养孩子长大。这世上那有不漏风的墙,我不能做在儿女面前毁你在他们心里高大形象的事情。”
季守家听着田氏的话,他失望之余。心里也明白田氏的性子,她不是那种无原则的贤妻。季守家在田氏面前,再一次说了那女子的种种可怜之处。换得田氏跟着他叹息了好几回。田氏很是感叹的跟季守家说:“这样的女子,男人要以妾室相待她。对她都是一种亏待污蔑。
我听你说来又说去,总觉得她这般高洁不染尘埃的品行,是值得男人对她许以正妻之位相待。”季守家立时沉默下来,他心里太明白了,那样的女子,如何持得下一个家。田氏把季守家的后路堵了之后,她也不是那种一定要乘胜追击的人,她笑着把话题往别处拉扯过去,夫妻两人闲话两句,终是以季守家起身寻季守业说话告终。
季安宁会知道这事情,是布氏寻上门来与田氏说话时,她与季树梢正好在内室躲迷藏。布氏是从季守业那里打听到消息,她赶紧过来与田氏说话,她听田氏说了一些话后,她跟着叹息着说:“三弟妹,你说三弟是什么命,他为何总是能一碰再碰这样的人?”
田氏纠结复杂难受的心情,在布氏听到消息赶到来之前,已经平复下来。她此时还能好心情的宽慰布氏说:“大嫂,我有时想一想,反而觉得我们家三爷这样的有怜悯心肠,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布氏反而被她的话惊了一惊,她怕田氏心软酿成祸,她赶紧跟田氏说:“三弟妹,你现在可不能被他的话哄一哄,你的心就软活下来了。你有心成全别人,可也要想一想,外面的那个女人,她可不会有那好心眼来成全你。你就为了儿女着想,这事情都不能由着老三胡来。”
布氏一再跟田氏申明,他们夫妻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绝对是不会许那人进家门。田氏很是感激的跟布氏低声说:“大嫂,早几年我对三爷就有些心冷,后来想着婆母的慈爱心肠,你们做兄嫂的人,对我和儿女的护持之心,我觉得我和三爷还是能在季家过得下去。”
布氏瞧着田氏的淡淡的神呢,她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不已。田氏不管模样品性样样不比季守家在外面遇见的人差,如果一定要说有差的地方,那大约就是田氏和她一样是良家妇女,她们一样不擅长在男人面前去演那些矫情哄男人的把戏。
布氏轻轻叹息着说:“不知我们家的三爷,什么时候瞧女人时,他的眼光能够明锐起来。”田氏轻轻的笑了起来,想一想,她说:“大嫂,三爷要是如现在这般待那些女人,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地方。他以情相待,只是那样的女人,有几人值得他以情相待?”
布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田氏,她总觉得田家的环境让田氏的品性太过端正,她提醒说:“三弟妹,三弟手里的银子,你可要卡紧一些。立儿和梢儿兄弟两人瞧着都是能读书的人,他们两人将来在这方面的用度大,你一定不要让三弟把银子胡乱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田氏嘲讽的笑了笑后,低声说:“大嫂,我跟三爷说了,儿女应该是由他来抚养。我田家给的嫁妆,我将来要用做给儿女婚嫁大事做脸面。我就是想做那种一心为夫付出的贤良妻子,可我也不能舍弃那一心为我着想的娘家人。
我要是在三爷面前事事软弱迁就无能,我丢了自已的面子尊严,一样会丢我娘家人的面子尊严,那样也会让我娘家孩子们的婚嫁不顺。我家里人从来不曾亏久过我,我不能冷了父母和兄弟家人的心。大嫂,这事情上面你只管放心,我绝对不会由着他胡来。
三爷如果执意为了外面的女人,不管我们娘四个的生死,那我最后也只能跟婆婆一样选择那条路走。”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狗啃过的样子
布氏听出田氏语气里的认真,她心里先是惊了一惊,这一辈子,她不想第二次面对那样的事情。然而季守家的心思会移给外面的人,以田氏的性情,她是绝对会选择对她和儿女最为有利的一条路。
布氏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缓下声音劝和说:“三弟妹,你和三弟两人是不会走到那样的绝地。三弟不是公公那种性情,他待家人和你还有三个孩子都有情有义。而你也不是母亲那样的性情,你不会被老了还要给现实逼着为了儿女走那条路。
你们夫妻是不可能会分开的人,你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田氏轻轻淡淡的吐了一口气,低声说:“也许吧。天下这么多面和心不和的夫妻都能白头到老,也不差我和三爷这对夫妻。”季安宁在内室里恰巧听见她这一句话,她想着田氏正是貌美如花的大好年纪,可是心里却早早的学会面对冰冷的现实。
内室里面,季安宁这些日子瞧下去,她心里认为父母感情渐渐向好的方向,纵然是做不了一对交心恩爱如一的夫妻,至少他们两人能相敬如宾般的融洽相处下去。可谁知这当头上季守家再遇到他梦想里的知心人,听两位长辈的语气,这一回他再一次动了真心。
季安宁暗暗叹息不已,有一对关系危机重重的父母,如何不让做儿女的人担心不已。季守家大约是天生自带吸引烂桃花气质的属性,他就是有心安稳下来,可也免不了春风吹得烂桃花飘落到身上来。
田氏就算是有心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可是她一次又一次要面对这样伤她心的现实,次数多了。她也会抵不了他太能惹烂桃花的本事。时日一长,她如何会再信他轻易许下的诺言。更何况季守家是那种犯了错,事后,他是极其懂得后悔的人,却也是那种下次再遇上时,还是改不了的人。
季树梢轻轻的扯了扯季安宁的手,她笑着低头安抚性的摸了摸弟弟的头。季安宁听着外面两位长辈轻轻的叹息声音,她伸手牵住季树梢的小手。直接从后门悄然离开。姐弟两人行出院子门。季树梢直接开口要求:“姐姐,我们寻轩儿玩耍。”
季安宁自是顺了他的意思,她也想去看一看季安玉和季洁清两人。她们两人如今跟着绣娘学习针线活,听说那位绣娘的本事不比安绣娘差。季安宁现在依旧会做些针线活计,只是每天花在上面的功夫很少,只是练练手法而已。用以防止将来到合适的年纪,反而不记得从前学过的本事。
这一年来。田百珍已经在田家管家理事,她也没有多的空闲来关心季安宁这个表妹。田氏私下里问过,她要不要去田家跟在田百珍的身边,顺带着学一学管家的本事。季安宁是动过心思。可是转而想一想她的年纪,她就歇了那心思。
而田氏想来也只是那么灵机一动的想法,过后她也没有跟季安宁再说什么事情。季树立年纪大后。一心用在学业上面,待妹妹和弟弟依旧关心。有田氏在家,他的心思自然不会放在家里。
季安宁和季树梢两人依旧与舅家来往亲近,两人时常会借着机会去田家玩耍一天两天。田氏有时会作陪,有时就由着他们姐弟自行前往。季安宁旁观着身边人的生活,对未来的日子,她一再做出修改来。
季老太爷近来常夜宿在外面,听说是跟修道同行在一处讨论道法的高深。季宝花的才女名号,在叶家和季家的干涉下,终是只在小范围里传扬开去。外面的人,都当是小女孩子玩耍出来的花样,没有太多的人去在意。
季宝花随着年纪大了起来,在季家的行事,不再跟从前那样的张扬开去。她悄悄的和季守成庶子有来往起来,却被宁氏无意中逮住现行。宁氏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并没有阻止他们之间的这种交往,反而悄悄的跟庶子交待,一定要尊重季宝花这位姑奶奶,别负她年纪小。
田氏知道消息之后,沉默过后又嘲讽的笑了起来,跟季安宁说:“宁儿,你日后少去二园里寻姐妹玩耍,你要是闲得发慌,娘亲现在就加给你一些功课。”季安宁立时摇头表明出来:“娘亲,我从来不爱去二园玩耍,二伯母瞧人的眼神,从来是面上笑眼神冷。”
田氏一直认为女儿是一个遇事只会傻笑着的小女儿家家,眼下听她的话,她那小心眼里还是分得清轻重好歹出来。田氏自然不会跟女儿分说太多,她低声提醒说:“宁儿,这样的话,你可不能在外面胡说出来。”
季安宁笑着伸手捂住嘴,闷着声音说:“娘亲,你放心,我只跟你和哥哥说心里话。”田氏伸手轻轻摸一摸女儿的头,想一想说:“宁儿,娘亲就再顺着你的心意,由着你再散漫两年下去。再过两年,你就要沉下心思,跟我好好学一学理家处事之道。”
季安宁虽然觉得有些的杂事用不着去学,可她依然觉得学得多,就是用不上去,总比不学来得强。季安玉和季洁清跟着女夫子学习识花修花时,她和季洁悦跟着一块凑了趣,听来听去都觉得这样的课非常的有趣,只是在修剪枝条上面,她们两人一样的无天分,把好好的树样,修成狗啃过一般的模样。
田氏听说过这事情后,她很是不以为的笑了起来,说:“宁儿只要懂得识花,懂得品鉴好坏就行,这些动手的本事,有兴趣就学一学,没有兴趣,就放在一边。”然而季安宁在这一方面是非常有兴趣的人,她直接在三园里动起手来。近来,三园里只要是有低矮的树丛,一个个都被她修剪成狗啃过的样子。
季安宁敢在三园里这般的乱动手,一来,她是凭仗着她现在年纪小,就是做了什么事情,大人们也能为她寻借口放她一码。二来,季守家和田氏是她的亲爹娘,她就是胡闹什么事情,两人还是会在明面上为她挡上一挡。
季守家虽说不是一个太尽责任的父亲,可也不是一个不愿意担责任的父亲,他还是很喜欢在儿女面前刷他的存在感。季安宁悄悄的跟他说一说自个做的事,他便笑着担下来,说:“宁儿,三园以外的树,不许你乱动手,在三园里的树木,都可以由着你去修剪。”季安宁笑眯一双眼,依赖的伸手摇一摇他的胳膊,摇得季守家完全忘记原本他是来警告女儿的事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挑事
季安宁的日子,就是这么悠闲的过着,外面的风声,与一个大宅院里的小女子没有多大的干系。冬天到时,一夜之间,熟州城里的人们都知晓一个大大的消息,秋天时,邻国突然入侵过来,已经侵占两座城池。
一时之间,熟州城里的气氛紧张起来,男人们关心前线的情况,四下里打听朝廷的决策。而女人们关心家里的粮油,赶紧吩咐人去外面购买足够用的粮食日用品回来。季家的男人们也变得忧国忧民起来,他们在家里日日板着一张脸。
季安宁跟着紧张起来,她很有些担心的盘算起来,可是等到她还没有算得太清楚时,又有消息传了过来,前线情况好转,邻国在侵略第二座城池时,少部分的人进了城后,又给官兵把他们灭杀掉,余下的人,全部给挡在城门外。
而这座城池的大将军,在险情发生时,已经派人加急往都城传信,他一边也给临近城池将军们发出紧急求援的要求。熟州城里先前听到消息时,几座城池的将军们已经联手夺回本国的城池,而且在朝廷还没有发来明确的指示时,以一种高姿态侵占了邻国的三座城池。
季安宁听着这神一般的转变局势,她跟着众人一块欢笑起来。季守业很是兴奋的越过布氏,直接吩咐下去要举行家宴庆祝一番。季家的家宴上,季老太爷修道回来,他墨色的道袍端正的坐在主位上,一张脸严肃得显得越发的高深起来。
他瞧着儿孙们的眼神,依旧是平平淡淡,众人上前给他请安时,他的眼神也只是从他们的面上轻扫而过。季老太爷端坐在主位上。他严肃着一张老脸,时不时一脸慎重神色跟季守业兄弟三人说说话,大多数时候,他是面无表情瞧着众人。
季宝花立在他的身后服侍着他,在端茶递水当中,父女两人会时不时凑着说两句话,做父亲的一脸慈爱的笑瞧着女儿。小女儿一脸仰慕神情望着父亲。季安宁远远的瞧着这对年纪相差极大的父女相亲模样。她只觉得牙齿的缝隙里都发着酸。
季守业兄弟淡淡看着这对父女的亲近,他们兄弟凑在一处说着前方的事情。渐渐的,季老太爷感觉到三个儿子的冷淡。他黑着脸直接关心起季树正的日常生活,他很是直接的跟长孙说:“正儿,你的子嗣太过薄弱了一些,你和你妻子快些商量决定。过几天,就纳一位会生养的女子入房去。”
邵氏的脸色苍白起来。季树正一脸愣怔神情瞧着他,好半会他反应过来,他木着声音说:“祖父,我和邵氏的年纪都不大。我们还有机会再生儿女。再说如今我们已经儿女成双,就是在子嗣方面,我们也对得住季家的祖宗们。”
季老太爷大怒起来。他直接连连用手重重的拍打着桌子,冲着季守业直接发作说:“老大。这就是你教导下的长子,如此的不孝顺。”季守业冲着季树正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开口说话,他笑着说:“父亲,正儿夫妻情深同心努力向上进取,他们儿女成双,家宅清平安宁,正是发家守家必备条件。
父亲,我成亲时,祖父他就是如此的叮嘱我和布氏。在正儿和邵氏成亲时,我也是如此叮嘱他们夫妻。这些年下来,正儿身为长兄,他待弟妹们尽了最大的心力。邵氏在持家方面,也表现得非常不错,最重要他们两人生育的两子非常的聪敏好学。
父亲,能干的儿子,不需要太多,有一两个足够。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我和布氏不会去干涉。父亲,你身为祖父,他们会懂得你的关心,他们还年轻,如果命中注定正儿还会有孩子,那这几年,他们还有机会给你再添曾孙子孙女。”
季老太爷如何听不出季守业在说他太过多事,他黑着脸说:“这样的大事情,原本应该你母亲来关心,可是她一直只想在你们面前做好人,从来不去关心季家的子嗣大问题。你们兄弟三人,老二在这方面做得极好,老三子嗣方面一样太少了一些,他在外面有人,你做长兄的人,也应该做主让他迎进门来。”
田氏的头轻轻的低下去,季守家的眼光往田氏这方面望了过来,只瞧见她微微低垂的头。他一下子心里突然生起一种感觉,他要是这一次不能处理好季老太爷的提议,他们夫妻大约只会止步在此时。
季守家记起田氏的种种好,想起三个儿女的笑脸,再想想外面的那个小女子的温顺,他的心里终究是分得出高低。他笑了起来,瞧着季老太爷伸手说:“父亲,我现在每月的月用都不太够用。父亲,如果你愿意每月给我一定的花用,我现在愿意静下心来,想一想我在外面是不是有没有父亲所说的那个女人。”
季老太爷瞧着季守家的神色,他冷声说:“老三,你就是这么没有胆的人吗?你宁愿把人养在外面,也不敢带回来吗?”他转头冲着田氏发作起来:“田氏,你纵然妒忌成性,也不能把我季家的孙儿挡在季家门外。”
田氏缓缓的抬头望着季老太爷,她的神色相当的平和,她很是恭敬的给季老太爷行礼后,说:“老太爷,我一向以夫为天,三爷在外面如果遇见合适的女子,他要迎进门来,我一定会遵从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