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了柜台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声音压得低,沙沙哑哑的在夜里听来是一种诱惑。她说:“我在你这里住几天。”
明海身体又是一僵,然后说:“跟我来吧。”
锁好院门后,他带她走了一段山路,到了一处隐在半山腰里的小别墅。
“你家挺富贵。”她的手按在门把上,刚好触到他的手,一触就松开了。
明海垂眸看了她一眼,说:“是我舅舅家。他去旅行了,我帮他看门。”
苏听点一点头,跟着他进去了。
一楼有一处阳台,是自由进出式的,连着一个小花园。那里还置有打坐的地方。摆设也极具东南亚风情,客厅里摆有几个佛头摆件。花瓶里养着的花,也是素雅的花。
他带她上了二楼,经过一个房间,那里的摆设禅意味道十足,还有香炉,随意一看,桌面上置有经书,墙壁上挂有宗教色彩的挂毯,一看就是禅修的净室。
他将她安排在最里那间房,然后说:“我房间在你旁边,有什么问题叫我就可以了。”
那一晚,她睡得很香,踏实,一夜无梦。
醒来时,凌晨四点,她是闻到花香才醒的。赤脚走下床,她来到阳台上,一眼望去,楼下是盛开的昙花。
美极了。
苏听换了衣服,拿了钱袋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远远就看见明海在给花浇水,昙花又合起了。
她没有走正门,反而走到围墙边,爬了上去。她坐在一米半高的围墙上,摇晃着腿,说:“你家不防盗。”
明海纠正:“我舅舅家。”
“这里是佛国,清迈本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治安好,围墙只是为了隔绝外人视线,不是为了防盗。”明海说。
他留意到她手里的油纸袋。
苏听笑眯眯地打开了袋子,他闻到了肉香。
她拿出了一只鸡来,虽然只是白水煮的,白肉也香。尤其是一年多未曾吃肉的人来说,是一种莫大诱惑。
“你居然敢?!”明海生气了,垂着双手仰着头看她,嘴角压下,神色冷峻。
苏听笑:“我在山下带回来的,不是后面那几只。你要吃吗?”
明海的心受着诱惑,不是那块白肉,是带肉来的人。
他微眯起眼:“你在诱我破戒?”
“你不是不戒吗?又有什么是需要戒的呢?而且你早离开寺院了,你还守着那些规矩干什么?”苏听说,“我来问你,如果每个人都入寺院当和尚尼姑,这个世界会怎样?”
原以为,他会抗辩,或沉默,但他说了一个,“乱。”
是呀,阴阳失衡,人类不再繁衍生息,不是乱是什么。人类会绝种呢!而且都进寺庙了,谁还来工作生产呀!
“而且你又不是真的出家了,你还是会回到现实中来呀!你现在就已经身处红尘之中了!”苏听笑眯眯的,继续诱惑他。
苏听掰了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唔,鸡肉的香气滑过唇齿,白水煮的也是人间美味。
肉香,要人命。尤其是对饿了许久的人来说。
见他动心了,她还要骗他:“和尚还能吃三净肉呢!来,小姐姐赏你肉吃。”
苏听将鸡抛给他,他接住了。她双手合十说:“不见为我杀,不闻为我杀,不疑为我杀,是为三净肉。吃吧!我还你三顿饭的人情。”
明海一把上前揪住了她的脚,“你要走?”
第7章 七 或为我留
苏听垂眸,看到他的手。
“我总要走的。”
他触不及防松开了手,将鸡还给了她。
他一口不吃。
那只鸡,后来被她啃完了,骨头渣都要舔上一遍,搜刮完所有的油脂。
苏听是真饿。
在山上的第八天,她依旧凌晨四点起,下山找吃的,还给他也带回来了一碗粉。用保温桶装着,递到他面前时还是暖的。
粉色晶莹,一条一条,用高汤浇的,虽然不见一点肉,但汤是骨头熬的,很浓。还很香。明海拒绝。
苏听捧着碗,惊讶极了。他在断食,已是第二天。
他心中好像在做某个决定。
从寺院里出来得匆忙,她只带了两天的衣服。爬山回来,衣裙湿透,她跑去洗澡。洗了一会儿,她忽地“呀”了一声,居然变冷水了。
山里的水是沁骨凉的,虽是夏天,但苏听怕冷。
明海敲了敲门,问:“怎么了?”
苏听说,“你进一进来。”
外面静了许久。
终于,他推开了那道门。
她裹着大浴巾看他,唇动了动,说:“没有热水了。”
明海看到她月匈口上一粒极小的红痣。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帮她调出热水。又听见她说:“我的衣服都脏了,来不及洗。”
明海离开,再折回时,隔着门缝递给她,是他的衬衣和五分裤,还体贴地将一件打底紧身白色背心一并给了她当内衣。
苏听穿着他的衣服出来。又宽又空,但挡不住玲-珑-浮-凸的好身材。
明海觉得很饥饿。
苏听将洗好的衣服晾晒好了,才发现他一直站在她房间里没有动。
气氛一下有些怪。
苏听说:“你早两天刻的佛头刻好了吗?”
明海原本是双手插兜的,听见她问,从衫袋里取出那只木雕佛头。橄榄核大小,穿了编织好的红绳,他递给她,说:“送你。”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苏听想,他还真像不爽猫,一脸臭臭的。
她噗嗤一声笑,叫他“不爽猫”但她没有接。
明海仍然固执地保持递给她的姿势。
“你给我许多顿饭,还送我东西,留我住宿。我没有东西可以还。毕竟,我带回来的三净肉你都不吃。”苏听似笑非笑。
明海靠近一步,她感觉到压迫感,向后退了一步。他伸出手来挡住她退路,贴在她背脊的手紧了紧,她被逼贴向了他,他的呼吸喷到了她脸上,她耳朵根很烫。
他将佛头塞进她手里,“不需要你还。”
***
是夜,苏听没有找到明海。
她回到清净堂,他在那里看着水缸里飘着的莲,不知在想什么。
闻到松木橙花的香气,他猝然抬头。
苏听走近他身边,勾着他尾指拉他起来,说:“我来还你人情。”
俩人回到了小别墅。
明海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明海从来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他是这世上最无拘无束的一个人,当行走人世间觉得乏味了,他就躲进寺院。许多的事情,他可做,可不做。而他遇到了她,同样不守规矩的女人,还不能忍受清规戒律,不能忍受也就算了,还要来诱使他破戒。
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苏听轻声说,他的相机里全是风光摄影照,唯独她一张人物照,他想什么,她当然明白。将身上那件属于他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在他面前脱下。衣服裤子内衣裤全坠到了地上。
明海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急切,完全不经大脑,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她带到了蒲团上。
他一怔,抬头,墙上镶嵌一颗佛头。
并无别的意思,在泰国,随处人家家里都会有这种佛头装饰。
仅仅是装饰。
苏听缠了上来,双手挽着他颈项吻他唇。
说来也奇,她身上没有那些常人有的零零碎碎的痣。她身上只有三颗红痣,一颗在右臂上,一颗在左月匈上,一颗在左大月退内。
他不急着,只是吻,温柔地试探着,只是引诱着她堕落,就像她起初引诱他一样。
……
“快乐吗?”等她喘-息过后,他勾一勾嘴角问她。
这一刻,他由佛坠魔,似笑非笑的眉梢底下,那对深潭似的眼,她看不透。
他只是纵容她快乐,但他没有进来。
累极,她和衣睡在蒲团上,侧躺着,乌黑的发洒了一地。
明海再次贴了上来,亲吻她。
再一点点向下。
他已经令她疯狂了两会。实在没有力气。
苏听说:“我还不起你人情。”
一直都是他在给她快乐,但其实最难受那个是他。
突然,手机铃声响。
苏听从衣袋里捞起一看,脸色白了下去。
明海眼尖,看到司家朗三个字。
他身体僵住。
苏听烦躁地关机,一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他正深深地看着她。明明俩人间有过那么亲密的时刻,又明明彼此间还没有发生。
身上黏糊糊的,她说:“我去洗澡。”
“好。”明海答。
***
在山上的第九日。
明海依旧不吃苏听带回来的三净肉。
也是明海断吃的第三日。
他已经完全离开寺院了,留在清净堂帮舅舅照看生意。
经过三日相处,苏听知道他舅舅是个佛教徒。但是否虔诚,不得而知。
当她在山下觅食回来,是在后山腰找到他的。
明海正在各处撒饲料,许多鸟类和禽类飞来吃。飞禽显然和明海很熟了,围在他身周。
苏听看到漂亮的锦鸡,想到了红烧鸡腿。
“罪过罪过!”她打了自己额头一掌。
明海一回头,就看到她的可爱模样,嘴角勾起一点,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你想也别想!”
“难道你就一次也没有想过吗?!”苏听不服气了,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来看着他。俩人靠得极近,她的呼吸都喷到了他锁骨上,很痒,很麻。
还真是想过的。刚来到这里时,他也受不住那些戒律,偷偷跑到后山抓野鸡吃。当时他还没有进寺院,但被路经清净堂的不饿看到了,劝说他;他还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总之歪理是一套一套的。
后来,他还要抓野鸡时,碰上了豆芽,豆芽小脸一皱哭得很伤心,一对水汪汪大眼睛全肿了,好像是他欺负了豆芽一样。他看着豆芽纯真懵懂的眼睛,心里就有了不忍,把野鸡给放生了。
他看着她眼睛,她眼里有他的影子。他本能地想去抓牢她,她一转身跑了。
这个女人,飘忽得很。
回到别墅里,明海在书房找到她。她正伏在巨大的红木案前,不知在画着什么。
明海走到她身边。
是一个小和尚的形象,非常生动可爱。
苏听在画插画,并将在寺院里的经历编成了一个小故事画了出来。他微微俯下身来,指尖在小和尚圆圆的脸蛋上划过,“这是豆芽,很生动。”指腹碰到了她执笔的手。她颤了颤,又想起了那夜,他的手指,与唇舌。
她不安地动了动,明海收回了手。
“我在给一家杂志提供插画和故事。”苏听说。
她的职业就是这样,一直在路上,写下画下所见所闻,然后获取不菲的报酬。
“你有专栏吗?”明海忽然问。
苏听想了想,答:“有。《世界时装》里的游记专栏《如是我闻,如是我听》就是我的专栏,里面有我的游记。”
明海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有写到我吗?”
苏听眨了眨眼睛说:“有。美国一号公路上,那个俊俏的男孩子给我吃的,令我难忘。”她将游记一段念了出来。
明海轻笑。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笑什么,下巴被他以两指捏住,转了过去,他的吻压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顿时乱了。
他将她放到了案面上,吻她。唇舌和她深深地纠缠。他的叹息声在她耳边,“你一直没有忘记我,是吗?”
他的话很轻很轻。
“一直记得。”她答。
他和平常清淡的他很不同。
她还是那套宽松的白色棉衣和长裙,只露出腰腹一点点的肌肤。
点燃一星火焰,已经越过裙子了。
她身体僵了僵,看着他时,只觉他眼底全是排山倒海疯狂而来的情绪,他在禁与纵之间徘徊挣扎,她也本能地有些躲避。
她一逃,他就缠了上来。她还想退,他已经做了一直被自己刻意压制的事。
那一刻,他看着她眼睛。
她已经是他的了。
苏听咬了咬唇,侧过脸去。
他轻笑了一声,“想不到你那么害羞。”
他不动了。只是看着她。然后伸出手去解开了那粒小雏菊型的扣子。“哒”的一声,隐秘晦涩又万分香-艳和极尽克制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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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
我觉得这里未能表达好的,还是在我们的老地方约起吧。想要的都会有的。具体看文案。
第8章 八 这就是红尘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文案。我的书友会。
断食三日后,明海再无克制。
那几天,是属于明海和苏听最快乐的时光。
他和她不知疲倦,乐及往返。
在书案上,在明海充满禅境的卧室里,或在客厅,甚至净室……
他一旦破戒,做出来的事情极为惊世核俗。
他和她相处,话不多,更多时候只是和她做有情人间爱做的事。
他的yu念,炙热而疯狂,有时让苏听隐隐有些害怕。
“在想什么?”他将她翻转过去,她那对蝴蝶骨很漂亮。
他先是轻轻的吻,而后用唇齿咬。
她转回头来看着他,没有答话。
他只是撩拨她。她将唇咬出血来。他轻笑:“真是不乖的女人。”
“在我这里,你最好学会乖一点。”
他让她猛地哆嗦,想要退,但他就是要逼她。
“说,以后只有我一个。”他用了强,让她疼得瞬间清醒,令她牢记他的话。这哪还是有佛性的男人,此刻,他是狼,是魔,可以令她上天堂也可能下一秒下地狱。
他以指挑起她下颚,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她的唇抿得紧,下颚线条清晰、紧绷,和她的眼神一样倔强;看着这样的她时,他的心就软了。
低下头来,他亲吻她唇,十分温柔,动作也变得温柔,最后紧紧地拥着了她再不愿放开。
盛夏的时节,太热了,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他抱了她去别墅后花园的小竹屋。
后花园仿唐宋格局,设有滴水惊鹿。
小竹屋建筑得古朴清幽,一排一排竹子铺搭而成,设有一个竹漏和小小的桶,需要水时,将搭高的长长竹漏放下,就会有清澈凉水滑落桶里,可以一小桶一小桶地浇,也可以站在倾斜的竹漏里慢慢洗涤。
“站在竹漏下,有洗涤灵魂的禅意。洗涤凉水也是增进修为的一种方式。”明海抱着她站在竹漏下,“我们虽然回到了红尘中来,但有时,清静无为,什么都不去想,也是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清修方式。就像有些人冥想时会打座。”
苏听颤了颤,说:“我怕冷。”
“不冷。乖,我在你身边。”他平静地放开她。
他举起双手,将竹漏慢慢斜下、固定好,不多会,沁凉的水落下,激得她颤了颤,而他抱紧了她。
山中岁月漫长,寂静,四处的声音清晰入耳。外面的惊鹿滴水声,一滴一滴,此刻听来,惊心动魄,而他有用不完的劲。
这是一具年轻的躯体,有紧实的皮肤,肌理紧致线条流畅的腰背,和年轻男人独有的热情。皮囊色-相,每一样都教她心生留恋。他在用他独有的方式,让她的身体记住他。
但,这就是爱吗?
……
谁都会害怕,害怕的东西太多,太多,想要抓住的东西,太多,太多,
他也是怕她会忘掉他的,
他以全部热情,换她记得他。
倦极,苏听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当她醒来时,天色全黑了。
肚子“咕噜”一声,她才知道是饿醒的。
门被推开,明海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醒了。”
“几点了?”苏听问。
明海没有答,忽地握起她右手,唇就压到了她手臂的小红痣上,轻轻亲吻。
“我没力气了。”她要抽手,他不允。
明海微微仰头,深邃的眼睛看定她,而眼尾一挑,斜了她一眼。
那模样,又俊又风流。
苏听忽然轻笑声。
她很爱,他的皮囊色相。
其实,是她好-色。
引-诱了他。
“笑什么?”明海放下她手臂,执着她一缕发打卷,然后又说:“我问你问题,你总不回答我。”
苏听脸红了。这人,总是在欢-爱时,问她问题。叫她要如何答?
她贴到他怀里,双手虚揽在他肩膀上,贴着他耳朵回答了他。
那一刻,明海倒是笑了。很腼腆。
就是一个心思单纯的男孩子。还没有长大的男孩子。得要她哄。
苏听想,自己很喜欢他。
但仅仅是喜欢。
在山上的第十二天,俩人厮守了一个星期。
明海问她,厌吗?
彼时,苏听正坐在书桌前画插图。她画的插图非常有艺术性,帧桢精美,还很生动。这一次画的,不是她旅途所见。而是在为一个世界级品牌画高订服装的插画,还有香水主题的插画。
她画了一个男人倚在巨大的香水瓶旁,那个男人和他神似。
明海轻笑了一声。
苏听斜了他一眼。她不知道,那一眼,是有多娇媚。明海握着她执笔的手,说:“用我做模特,你给版权费了吗?”
苏听怔了一下,这话好熟悉呀……好像是那个“听海”说过,说她用不爽猫表情包,给版权费了吗?
……
见她一脸不爽猫表情,他笑了,伸出手来掐了掐她漂亮美艳的脸蛋,说:“逗你玩儿呢,不爽猫。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不要钱。”她的脸蛋那么水嫩,他哪舍得用力呀,只是轻轻捏了把,将她调戏了一遍,就松了手。
苏听:“……”
他吻了吻她薄薄的绯红耳朵,低低道:“今晚早点睡,我明天带你去玩。”
对于他的暗示,苏听如何不懂,推了他一记,说:“你正经一点。”这人,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人的下限。哪是什么她重-欲,重-欲的分明是这只小奶狼,奶狠奶狠的,之前简直就是被他清心寡欲的表象给骗了。
苏听那个后悔啊!
第二天,明海果然起得很早。
他从床下捞起衣服,穿好了才去推她,说:“听,起来了。”
苏听有起床气,自从她不往山下跑觅食后,又变成了睡到自然醒的状态。所以,现在她被吵醒,火气很大,尚闭着眼睛,就狠狠地踹了明海一脚。
但她刚好踹到他腰,钢板一样,她疼得小腿抽筋。
见她撑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她是疼的。他坐下来,给她揉小腿,“让你踹我。”他的手很暖,贴着她小腹痒痒的,动作也很温柔。她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他。
“你还真是一身毛病,起床气这么大?嗯,得治!”
苏听恨死了,转过脸来瞪了他一眼:“谁让你昨晚折腾人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细。
她娇羞的样子,莫名地戳他心窝。他又笑了一声,说:“快起吧。我煮炸馄饨下-面给你吃。”
苏听很馋,知道他手艺很好,眼珠子滴溜了一圈,问:“是用鱼熬的汤下面吗?”
“嗯,鲜鱼汤。”明海又说:“把鱼刺也全给你清了,好不好,女王?”
苏听斜了他一眼,伸出两只光溜溜的脚下了床。
她穿衣服的姿势非常美,看得他小月复发热。
她将长发从衣领底下掀起,一拨,就垂了一大把到肩上,一缕香发拂到了他脸上,依旧是香奈儿五号的味道。
他手插-进了裤袋里,站得笔直。
苏听穿好鞋子,一看他还柱在那里。她笑了一声,“你不是最能抵抗yuwang吗?手收进裤袋干什么,要掩饰什么,嗯?”她将手伸进他裤袋,摸到了他的,正被他紧紧用手压着。她在他手背挠了一下,见他眸色深了,赶紧撤手并走到房门外。
她的声音从楼梯间飘来:“喂,赶紧煮吃的呀,我饿!”
明海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对着她,他根本无法克制欲-望。
她是红尘,是诱-惑,也是温暖的,切切实实的一个女人。
上天带给他的女人。
只有他知道,究竟有多爱她!
第9章 九 勾掉他的魂
作者有话要说: 明海是一头不能找惹的小狼狗。被他缠上了,嘿,可怜的苏听小姐姐就甩不脱他了。
明海:想一夜风流,然后就跑?没门!
我wei-bo有寻鲸的活动在做住在绿光森林里的林小珑,奖品更厚哦。ysl夹心口红+可爱猫戒指+1000晋江币。大家去我wei-bo看置顶。内附明海和苏听的婚后甜蜜日常两则!么么么哒。爱大家!
从清迈到曼谷,坐飞机很快就到了。
下机时,明海一直牵着她的手,直至上了出租车也没有放开过。
摇下车窗,风是热的。
她将头枕在车窗上,懒洋洋地看着外面。
司机开得很慢。而路边景致也很好,前面不远处是卖时装和泰国传统衣服的地方,苏听看着看着,眼睛就亮了。
明海问:“你来泰国去了哪里玩?”
苏听心不在焉:“啊?玩啊?我从帕劳上了机,就直接到清迈了,还一口气直奔寺院去。哪也没玩。”
她去了帕劳吗?明海念头转得极快,她是去那里学浮潜了?
突然,苏听的眼睛被一抹红吸引住了,再挪不开目光。哪怕车开过了,她还一直扭头看。
“停。”明海对司机说。
见司机将车停在了路边,苏听一脸疑惑:“你要去哪里?不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