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优:唔,梦很神奇的,除了一部分是人们的想象以外,还有一部分大概是现实的反射,既然现实生活中存在这个人,那么,有没有可能代表曾经是有过交集的?只是你忘记了而已?】
纪意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久,她跟傅时舟之前有过交集?怎么可能!先不说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圈子里,五年前她没失忆的时候还在读高中,那个时候傅时舟都二十多岁了!怎么想都不现实啊!
五年前她十八岁不到,傅时舟那会儿应该都接手傅氏了吧?一个高中生,一个大企业总裁,怎么可能会有交集?纪意摇了摇头,将这种荒诞的想法甩在脑后。
【记忆君:如果是两个注定曾经没有过交集的人呢?】
陈优在那边停顿了一下。
【一直是优:这真的很悬乎,可如果是根本不认识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梦里呢,一次也就算了,像你说的那是“经常”,如果说这两个人曾经没有过很深的牵绊,我是绝对不相信的。】
纪意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这行字,最后跟陈优随便扯了些其他的之后就关了电脑。
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跟傅时舟那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
可是为什么越这样想,她这心里就越瘆得慌呢?
到了下午,纪意准备赴约,贺远城特意开车来接她,让纪意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他这个举动的确是会取得大部分女生的好感的,一上车,纪意就问道:“你的?”
贺远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不是,我在C市这边朋友的。”
他是觉得好不容易跟纪意碰面,也成功约她出来,实在得要安排周全一些,虽然不是在B城,用车也不方便,不过好在他在这边也有朋友。
“先去吃饭吧。吃饱了等下才有力气呐喊是不是?”贺远城调好车内的温度之后,眼睛里带着笑意问道:“你想吃什么?”
纪意这会儿肚子也确实饿了,她想,贺远城能这样周到的过来接她,想必也安排好了吃饭的餐厅了,于是侧过头看着他说:“我随意的,你决定就好。”
贺远城一听这话就笑了,“那好,我昨天上网查了,有一家餐厅不错,我已经订了个包厢,这会儿过去都不用排队。”
“就我们两个还要订包厢啊?”纪意问道,她觉得两个人吃饭随意一点就好。
贺远城解释道:“那家店生意很好,所以在大堂吃饭的话会有点吵,包厢会清净一些,我们也好聊天。”
听他这样说,纪意也没意见了。
跟贺远城聊天是很舒服的事,因为他会认真倾听,不会端着架子,很多男人在跟女人聊天的时候不免会侃侃而谈,而让女人没有说话的机会,或者说,大部分男人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只要安静听他说话就行,贺远城不是的,他会将一些比较生涩的专业知识说得尽量浅显直白有趣,即使纪意这个门外汉听了也觉得非常有意思,他会带着人跟他一起聊天,一起享受这个过程。
在纪意跟贺远城一起吃饭的时候,傅时舟坐在车里,正专注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在看到公交站牌那里贴着的大幅广告海报的时候,让司机停车了,他推开车门,看着未初乐队的演出广告,他看得入神,直到钟愈小声提醒了一句,他才侧头面无表情道:“去弄一张这个乐队今天晚上演出的票。”
钟愈不解的恩了一声,傅时舟看起来不像是会追星的人啊?
傅时舟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里是深入骨髓的想念:“我以前答应过,要带她看这个乐队的演出的。只是那时我食言了。”


第 22 章

贺远城弄到的票居然是VIP区的,纪意坐下来之后,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你这票花了不少钱吧,之前我在微博上找过转票的,几乎是原价的一倍呢。那还是看台票呢。”她算不上是死忠饭,但是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也是一定会看未初乐队的演出了,之前她也找过黄牛,只不过那票价实在太贵了,她迟疑了。
“没有,没有,我这是找熟人买的,还是原价。”贺远城当然不是按原价买的,只不过他知道纪意的性子,如果告诉她实价,她心里肯定过意不去,原本就是他约她出来的,自然是要开开心心的。
纪意看了一眼票价,记在了心里,想着演出结束之后,她就将钱转给他,一顿饭可能没什么,但是演唱会就不一样了,他们现在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实在不方便这样。
傅时舟其实并不了解这支乐队,甚至可以这样说,他连一首他们完整的歌都没听过,全场的粉丝都在呐喊着尖叫着,只有他坐着,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台上,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时候未初乐队来B城演出,辛意抢了好久才抢到了两张票,她兴奋地拿着票跑到他办公室,甚至还转了好几个圈,满脸都是欣喜,“票寄来了!你答应过我的,下周六晚上陪我一起去,啊,我要不要去买个巨大的横幅呢,也不晓得到时候现场会不会发应援物什么的。”
他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整理邮件,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我不去了,你找明励陪你吧,那天晚上我有事。”
辛意明显怔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小声道:“可是、可是你都答应我了啊…”
当时他根本无法体会到她那时候的感受,只觉得她烦透了,明明他为了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体谅自己,居然让他陪她去看一场毫无意义的演出,她根本就不知道一个晚上他可以接下一个大案子,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还这样任性,所以他冷言冷语道:“我最近很忙,没有空,给你的卡里还有钱吗?”
“那天晚上的事情很重要吗?如果不重要的话,可不可以推到第二天?”辛意似乎怕被拒绝,又急急补充道:“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只要那一个晚上就好,可以吗?我真的好想好想跟你一起看那个演出。”
其实辛意是很懂事的,可他那段时间真的很烦很烦,他怪她不谅解他,冲动的话脱口而出:“我这么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吗?你能不能懂事一点?现在我为了你跟家里也快闹翻了,公司又有一大摊子事,我真的很忙,你真的想去看,找明励就可以了,反正他也愿意陪你!”
他说完之后其实就后悔了,特别是在看到辛意眼眶都红了的时候,可是那时候他太骄傲了,根本学不会跟别人低头,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他都没有低头过,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强颜欢笑道:“那好,我先走了,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晚上她去了当时的体育馆旁边徘徊,将票送给了一对情侣。
后来,他也才知道那场演出的主题是——带你爱的人共赴盛宴。
其实那天晚上他也只是跟一个集团的经理吃了个饭,也没有谈成任何生意,完全就是无聊得不能再无聊的饭局。只是那时候他忘记了,忘记了很早之前他就随口答应过她,要跟她一起看那场演出,他说出来的话早就忘记了,而她一直都记得。
傅时舟现在才发现,有些错误是可以挽回的,有些错误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当年他不是不爱她,只是已经习惯了,她所有的好所有的付出都被他当成是理所应当的,事实证明,挥霍一个人的感情是会受到惩罚的,他现在可以不要傅氏不要所谓的傅氏继承人的责任,就想陪着她满世界去游玩,可她已经不在身边了。
贺远城第一次发现纪意的这一面,她最后直接脱了鞋站在椅子上,拼命地挥舞着荧光棒,跟着旋律一起大声唱歌,最后吼得嗓子都沙哑了,头发也乱了,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贺远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对视间,纪意的眼神开始躲闪,贺远城则还是专注的看着她。
等到演出结束,尽管粉丝再依依不舍,最后也只能退场,人流量太多,贺远城咬了咬牙干脆拉着她的手腕护着她,不让她走丢,纪意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只不过后来还是沉默了,贺远城很好,两人也很聊得来,甚至以前还是同班同学,有些事情不必要排斥。
等走出体育馆之后,空气才新鲜一点,有好多学生都成群结队的一路热烈的唱着歌,光是看着这群年轻的孩子们,都会觉得自己也跟着轻松了好多,贺远城一直都没有松开纪意的手,到最后干脆就狠狠心直接牵着了。
纪意能够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原本还浮躁的心,一下就平静了。
“纪意,这些年来我在国外还是一个人,我、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贺远城在纪意面前会变得很小心很小心,很奇怪的感觉,“当年我没有勇气跟你当面说,只能用写信的方式,后来想想,纸上的字怎么能比得上说出口的话呢?”
周围一下变得很安静很安静,两人面对面站着,贺远城拉着她的手,目光似海。
“后来到了国外,不止一次懊悔过,如果像这样站在你面前亲口说出那些话,是不是会好一点,至少你会更相信我的诚意。纪意,我不想再错过了,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唐突,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而已。只要一个机会就好。”贺远城一直都在后悔,很多事情是不是要亲口说出来才会显得更加珍贵一点?
纪意突然发现,在他这样诚挚的告白下,她有感动,唯独没有心动,不过正如顾暖说的那样,绝大多数人的感情都不是从一见钟情开始的,都是日久生情,而且不是早就下定决心要尝试着去恋爱了吗?
她慢慢抽回手,这样的牵手,她目前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在她抽回手的那一刻,贺远城的脸色明显很失落。
还是不行吗?
纪意看着他,小声而缓缓道:“贺远城,你很好,真的,我不是在说好听的话敷衍你,我觉得我还是要诚实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感情,所以有可能到了最后,我对你还是没有感觉,还是不能在一起,那么,即使这样,你还要坚持吗?”
贺远城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又要拒绝我,纪意,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如果到最后你还没能喜欢上我,那只能说明我们可能没有缘分,但现在,我想为了自己的这份喜欢努力一把,尽管我是希望最后能跟你在一起的,但并不代表我不接受除此之外的回答,你明白吗?”
他又不是那样胡搅蛮缠的人,非要逼着纪意跟他在一起,他只是想求一个机会而已,因为纪意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喜欢的人,甚至这几年来,他也没有忘记她,再次见到她,他还是觉得喜欢,那么,他就应该为了这样的感情努力一把,不然还算什么男人呢?
傅时舟是最后退场的,一直到全场都没剩几个人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起身,其实这几年来,他已经学会了在茫然无措的时候转移注意力,他也已经学会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唯独学不会不去想她,当年他也是爱她的,只是他也一直都觉得,这世界少了谁都会照常运转,所以,在当年的傅时舟心里,傅氏比辛意重要。
等她走后,他守着傅氏,只觉得一天比一天难捱,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拼,明明她就在身边,他却不愿意抽出几个小时陪她看一场她想看的演出,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比她更重要呢?
他无比的痛恨当年的傅时舟,但凡他珍惜一点,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在辛意走后,他恨过很多人,恨他的家人为什么为难她,恨夺走她生命的那个货车司机,恨不得让他陪葬,他恨着所有的人,到最后才发现,这些人加起来都没有他可恨。
傅时舟麻木的走出体育馆,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纪意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贺远城的心意让她感动,只是她不确定,到了最后她能不能让他得偿所愿,纪意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她明明没有谈过恋爱,骨子里却视恋爱为洪水猛兽,人总要有个开始,当时她不是都愿意跟沈刚一起看电影了吗,不是也愿意给沈刚一个机会吗?那么,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的贺远城呢?
“纪意,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想给你压力。”贺远城微微弯腰,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哄着孩子的语气说:“纪同学,我是在追求你,不是跟你讨债,不要露出这种很为难的表情,好不好?”
“噗…”纪意总算笑了出来,刚想回答的时候,却不小心瞥到有个人走了过来,她赶忙正色,走上前两步,打了个招呼:“傅总好。”
傅时舟压根就没注意她,看都没看她就径直往前走,好似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纪意撇嘴,怪咖!


第 23 章

贺远城走到纪意身后,两人看着傅时舟的背影,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没见过这样没礼貌的人。还是贺远城对傅时舟有点记忆,试探着问道:“这就是傅氏的总裁吧,前天吃饭的时候好像他也在旁边?”
纪意点头:“恩,我现在真的怀疑他认不认识我…”虽然说她也就是个小小的秘书,但毕竟这几天都跟傅时舟在一起啊,昨天还一起去宴会来着,不可能说不记得她了吧?能这样从容自然的忽视别人的存在,不得不说这也是种本事啊。
“…”贺远城默了一会儿,说:“现在还不算太晚,你肚子饿不饿?”
还真别说,两个小时下来又是拼命挥舞荧光棒,又是声嘶力竭的大喊,肚子真饿了,纪意信奉的准则是无论是何种关系,都要讲究有来有往,于是想了想说:“我请你吃宵夜吧,不准说不,下午是你请我吃饭的,现在我要回请了。”
贺远城是这样想的,跟女孩一起吃饭那当然是要男士买单的,哪能让女孩出钱呢?纪意很认真的看着他,足以证明她不是跟他客气,而是她就是这样坚持的,贺远城知道如果他再三坚持他买单的话,纪意一定会不快的,这意味着两人在约会中最基本的吃饭问题都产生了分歧,这是非常不好的信号,可能下一次她都不会再答应一起吃饭了,想到这里,他假装无奈一摊手:“拗不过你,好啦,你请你请。”
两人找到一家餐厅,本来这个点是要打烊了的,但因为今天有知名乐队来演出,所以餐厅特意延长了营业时间。
因为碰到了傅时舟,纪意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梦,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中,贺远城给她盛了一碗海鲜砂锅粥,放在她手边,问道:“是有什么苦恼的事情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也许我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但说出来可能会好一些。”
纪意知道自己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合理的解释,还不如说出来,可能另一个人有自己的看法呢,深思熟虑之后,她开口道:“我打个比方,五年来我会经常做一个梦,梦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之前我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但前几天我做同样的梦,看清楚他的样子了,这个人就在现实生活中,但我确定我认识他还不过两个月,可过去五年我都没有见过他,又怎么会梦到他呢?不觉得很奇怪吗?”
贺远城沉吟道:“你确定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吗?”
“高三之前我有一次发高烧,醒来之后以前的事情大多都忘记了,但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他。”纪意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比如五年前她可能认识傅时舟呢,但说到底失忆的只有她一个人,如果傅时舟认识她的话,他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是看着陌生人的样子吧?
“那这就很奇怪了。”贺远城双手合握在一起,看向纪意,“我在想一个可能,你是在见过现实生活中的这个人之后,才在梦里看清楚他的,而五年前你失忆过,所以你骨子里知道有这个人,但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关于他的影像,当再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影像开始慢慢完整起来。”
纪意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我会因为一场高烧而失忆,这其实是不科学的。”
“再不科学的事情,一旦发生了,也会变得科学起来。”贺远城对纪意当年的事情也略有所闻,毕竟是一个班的,“我觉得五年前你应该是跟这个人认识的,或许你可以好好查一下,对了,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吗,这个人是男人吗?”
纪意有些无奈的看了贺远城一眼,“是,但是你别想太多了,不是一个生活圈子的人,呃,准确的说,也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贺远城哈哈大笑起来,“好,是我想太多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太执着于去找一个结果了,梦虽然有可能是现实的反射,但毕竟不是现实。”
“我还是想弄清楚,因为最近有好几件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如果单单只是一个梦的话,纪意不会这样,她会搁置在一边不去理会,但她没有去过吴镇,却会说吴镇话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对五年前的记忆好奇了。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好奇心,就不会停止寻找真相的脚步。
贺远城点头:“恩,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不要客气。”
短短一天不到,就是在B城的人都知道了傅时舟要收购乔家的进超企业,这个世界上最藏不住的就是八卦,很快大家也知道了傅时舟为什么如此动怒。
“真的很像吗?”傅时铭侧头问着自己的助理,一旁的傅太太也很紧张地看着他。
助理低头:“据说是很像。”不然钟愈跟傅时舟也不会那样失态。
“那…”傅太太怔了一下,不解问道:“既然真的这么像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就把人带回来呢?他不是对辛意念念不忘吗?”反正对她来说,现在无论是谁,只要能把她儿子带出来,过个正常的日子,她都愿意。
钟雨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她低头掩去了眼里的嘲讽。
“傅总很生气,当时就放话说要收购进超企业,现在已经开始动手了。”助理一字不露的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随他去吧。”傅时铭取下金丝眼镜,不甚在意道:“对了,那个纪秘书呢?乔家的人打错了算盘,也不要殃及池鱼才对。”
“对对对,我差点忘记这一茬了!”傅太太这会儿也来了兴趣,“时舟不喜欢那个跟辛意长得很像的女人,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走出来了?”
“纪秘书那天是跟傅总一起去宴会的,其他的事情还没有查到。”助理在心里叫苦不迭,他们又不是侦探,哪里还真敢去打探傅时舟的私生活啊。
傅时铭对这个回答自然是不满意的,这会儿也是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道:“比起那个乔家的侄女,我还是更看好这个纪秘书,毕竟乔家的侄女长得太像辛意的话,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的也是,成天看着跟辛意相似的脸,只怕他心里会更难受,我不管了,反正这次他们出差回来,我怎么着也得去傅氏见见这个纪秘书。”傅太太越想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纪意了,凡是能让她儿子恢复正常的,她都喜欢,甭管是谁。
钟雨看着丈夫跟婆婆在商量着怎么给这个纪秘书制造机会,她在心里冷笑不已,傅家人就是这样自作聪明,单看傅时舟那样子,怎么可能真的放下辛意了呢,如果真的放下了,又怎么会对长得像辛意,甚至试图利用这一点来分一杯羹的人这样痛恨呢?
申家。
申明凯看着自家幼弟,真是头疼不已,“你为什么要跟傅时舟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怎么就非要争那块地?”
“我就要。”申明励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自家大哥,说:“那块地我势在必得,非要不可。”
“你争得过傅氏吗?傅时舟为了这块地皮已经忙了大半年了,你现在去跟他抢,你是脑子缺弦吗?你抢得过他吗?”申明凯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溺爱有加,因为早年丧父丧母,所以他是又当哥哥又当爸爸的。
“我抢不过他,也要恶心死他,就算抢不到这块地,我也要给他制造麻烦。”申明励一脸无所谓的态度,直接惹恼了申明凯,“你要真这么闲,我就送你去国外念书,你这样像话吗?你把申氏当什么了?是你用来报复傅时舟的工具吗?明励,你今年都二十三岁了,能不能有点大人的样子?”
申明励懒懒的点了点头:“好啊,我在国外一样可以整他。”说完之后他就起身准备走了。
申明凯气结,叫住了他,“你也是喜欢那个辛意吗?”
“大哥,你真肤浅。”申明励勾唇笑了笑。
离开申宅之后,申明励开车去了墓园,捧着一束花蹲在墓碑前,定定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之后便直接坐在地上,头靠着墓碑,喃喃道:“我现在不用叫你小意姐了,你永远都是二十二岁,我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呢,比你还大一岁。”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申明励是喜欢那个比他要大四岁的辛意,包括傅时舟也是这样想的。
喜欢是什么?申明励对此嗤之以鼻,五年前,他衷心地希望他的时舟哥可以娶他的小意姐,比谁都希望,可是傅时舟不仅没有做到,还间接地害死了辛意,对于申明励来说,辛意是姐姐,他对她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而是一种依赖,一种近乎于亲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