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电狠狠的击了一般,胡雅竹羞窘地愣在原处。他们又不是高中青涩学生,男女朋友间亲蜜接触怎么了?在北京时,他不是这样的,难道连美貌也不能吸引他了吗?

“你为什么带我来上海?”她忍不住责问道,泪水顺势往下滑。

“你说你爱我,想陪着我。我就带你回上海先感觉下婚后的生活。”颜浩耸耸肩,坐在床沿上。没有象从前那样把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

失落的心直坠深海,胡雅竹黯然一笑,“爱你错了吗?你为何这样不冷不热地对我?”

“我告诉过你,我们之间已没有爱了,可你以死相逼。我尊重生命,决定接受你。以后,你会有房有车有钱,还有我,这些还不够吗?”

“有你?我真的拥有你了吗?”胡雅竹抽泣地看着他,“现在的你哪有心在我身上!”

“雅竹,你对我要求可能有点高。在我们恋爱前,我有过许多女友,你也有过男友。我们彼此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会为任何人专一的,你想要婚姻,我会给你,但心是我自已的。”

“够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好吧!”胡雅竹象第一次认识颜浩,拭去眼泪,赌气地转过头,“为你这样的男人浪费青春,真的很不值得。我不想在这间屋子里老死,我会进外交部,会过得非常优秀,也会一直美丽下去,更会遇到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

“那我先祝贺你了!”颜浩仍维持着优雅的笑容。

他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胡雅竹彻底心死,毫不留恋地拉开门,绝然而去。

颜浩往后一躺,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形,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次是她抛弃他的,再有不可能寻死觅活了吧!有时候,事实胜于千言万语。

隔天清晨,早餐桌上,保姆清晰地用普通话和上海话分别说了一次:胡小姐天刚亮,就提着行李走了。

“明明,你好象有点绝情哦!”林秀雯嗔怪地看了一眼儿子。

“妈,你也有参预演出,是不是?我是无奈,为她时不时的自杀,搞得我神经快要崩溃,我才出此下策,让她体验一下十年、二十年以后的生活。她是个极端自我的人,不会为任何人而牺牲自已的利益。其实她不是爱我,只是输不起而已。”

“你对她还很了解吗?”林秀雯调侃地笑着说。

“呵,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颜爸爸不赞同地瞪了颜浩一眼,“这次事情顺你的意,下不为例。好好地交个女朋友,不要再游戏了,不然以后伤的就是你自已了。”

“是,父亲大人!”颜浩笑了,“我终于一身轻松了。现在,我可以发誓,要天涯海角把盈盈重新追到手。”

林秀雯开心地凑上前,“真的吗?儿子,妈妈支持你!妈妈做梦都想盈盈,要是这次带回的是盈盈,妈妈要推去所有的约会,休个长假,陪盈盈逛街、吃小吃,顺便到附近的小镇转转,出国也可以呀!”

“你少在那儿织梦吧,要看你宝贝儿子有没有本事把盈盈追到再做梦也不迟?”颜爸爸凉凉地抛出一句,内心却已激动不已。

“不是讲真情可令天地动容吗?我会把握B大的最后一学年,不惜一切。”苦肉计、美男计、反间计,嘿,凭他的高智商,那个丫头怎么可以逃得了呢?


[北京传说:第二十四章]


奇怪。古杰摸着下巴看着站在窗边的严浩:“你到底在看什么?”

“什么看什么?”严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吧,你不要告诉我刚才你一直在发呆。”

严浩淡淡一笑,走回客厅,坐下。

古杰走近前,再次张望了下小院,牵牛花开得不错,梧桐也很茂盛,草坪碧绿碧绿的,没有什么特别呀!陈静回实验室埋头研究去了,他正在为画展努力着,而这个一直说暑期实习的大公子突然闲下来,整日窝在他这小楼内,还有那个蹭吃蹭喝,赖着不走的丫头,变得很沉静,象有什么秘密似的,目光躲躲闪闪。

莫不是丘比特这几天有光临过小楼?

“发呆也可以笑得象中彩票一样?严浩,你知不知道在十分二十四秒的时间里,你笑了三十六次。”

“杰哥!”严浩看看腕上的表,“好象你该上楼了,我记得画廊经理说明天要看你画展的第一批画。”

“天!”古杰夸张地一甩长发,“你继续发呆,我卖命去了!”说完,“蹬蹬”上楼去了。

严浩轻笑摇头!

客房的门“吱”一声开了,明靓亭亭地走了出来。白色的无袖小衬衫配粉紫的长裙,,乌黑的长发没有束起,随意披在身后,简简单单,却又无比的清丽幽雅。一对视严浩的目光,俏脸瞬刻一红。有二十多日了,还是不太自然。

“道兄去画室啦?”没话找话,手心又开始出汗了。

“嗯!”严浩冷眸温热缠绵,“今天想去哪?”放下手中所有的事,专心地陪她,小心地呵护这份不太容易的感情。

这些日去过果园,去过农场,去过山野,宋庄附近能逛的地方都逛遍了。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两个人牵着手一起走着,天马行空地闲侃。

“去小镇吧!”明靓思考了一会。

“好!”去哪里他无所谓,只要能和她一起。

和严浩一起逛街,明靓觉得非常滑稽。她好奇地东张西望每一个小店铺,而他目不斜视,似在研究路况,手紧抓着她。

她玩兴大起,扭着身子要挣脱他的手。他加重了禁锢她的力道,警告味十足地瞪了她一眼。她只得又乖乖地依进他的怀里。

小镇的街很热闹,人来人往的。附近有所技术学院,假期里学生也很多。明靓走在街上,清新的气质让擦肩而过的人不由自主都会回头多看几眼。

严浩冷俊的面容上无波无浪,环住她的手,却是紧了又紧。

不明所以的明靓纳闷地抬头,方才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不开心了?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安慰地抱了抱,严浩心里一动,明靓却在草草抱过后放开他,跳离他的怀抱,直接跑到一个书摊前,蹲下来翻看着。

“老板,有笑话卖吗?”明靓笑着问。

老板被她靓丽的笑容迷得傻了傻,“没。。。。。。。没。。。。。。现在谁还看笑话。小妹妹,我这里有名著、武侠、还有很刺激的血喷言情小说。”

“血喷?”明靓瞪大眼,“暗杀还是侦探,情节复杂吗?”

“呵,你看了便知。”老板埋头,从一堆书下面找出一本封面印着个近似于裸体的女子的书。

明靓一看,羞得眼都不敢抬,慌不迭地站起来,头埋进严浩的怀里。严浩轻咳一声,咽下笑意,拥着她走开。

“怎么突然要看笑话?”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到前面的刘海,清淡的发香,忍不住想低头嗅下去。

“我是买给你看的,现代社会最需要幽默感,我决定好好培养你。”她抬起头,睁大眼,讲得理直气壮。

他是自小被严格教育,任何事都要求完美,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的样----不流露自已的心情,给人稳重成熟之感。

“不喜欢我这样?”他的生活规律、自制,但现在因她,多了许多悬念和生趣。

瞧着他神态自若,语气淡淡如风,好似刚刚没看到她的窘态,明靓想叹息了。“不是!”只是觉得他象旁观者,微笑看着她的演出,却不参预。

他对她,就是兄长对妹妹般的宠溺。他不会和她生气,除了她要分手那次,不管她做什么,闯下多大的祸,他都能包容。

爱情就是天使与魔兽的相遇,感化与接受感化?

“盈盈,”看到她突然沉默下来,他深深在看着她,“下学期,我要住在外面。”

“租房吗?”她提起精神,由他牵着弯上小镇一条僻静的小巷。

“算是吧!”

她蓦地停下脚步,她有听姚玲玲说过,大四和硕士班的学生,有些在外租房同居,他是不是?????

他中规中距,如英国绅士般多礼自制的公子不会也这样前卫吧?啊,可是她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他们才恋爱,就必须要进入实践吗?

“咳,咳,”她也咳嗽,咳得有点凶,是被口水呛住了,视线溜溜地在小巷的围墙上打着转,“那个严浩,我们会不会太快,周小亮女士,也就是我妈妈她说过,大学里一定要安份守已地住学生公寓。”天,这话怎么这样难说,她又成一颗鲜艳的番茄了。

“嗯,继续。”他眼中的笑意深了,拥着她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纤细的手臂。

“我们暂时不同居,好吗?”万水千山,千难万阻,她终于说出来了。轻轻吁了口气,如释重负。

度妙如年,一个世纪那么久,严浩清冷的声音落在风中,“我没有说我们要同居啊!”

“可。。。。。。。你说租房?”她窘了,结结巴巴地问。

“租房是因为我下学期要在高院实习,时间和学院不一致,而且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这小脑袋瓜里面都装了什么呀?”她刚满二十岁,他想都不忍心往那方面想,纵使身体是这般渴望,他能等,等她毕业。

“我。。。。。。”她张口结舌,眼瞪得圆圆的。上帝啊,让她变成空气,蒸发吧,怎么会让她又遇到如此令人恨不得咬舌自尽的事。

严浩淡淡地扬起笑。

“不准笑。”有人咬牙切齿,哼哼地说。

“我不会笑你,我只想。。。。。。。”严浩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凉凉的唇突地含住欲辩白的话语,一点一点地探索,一寸一寸确定,口齿相缠。

不能同居,就让他好好地吻个够吧。

还没有降温的小脸一下又酌红赛晚霞。

(晚上继续更文)

 


[北京传说:第二十五章]


一天之中,意外不能太多,不然心脏会吃不消的。

比如,此刻,明靓提着包,从车上下来,拖着步子缓缓地走向学校,穿过足球场,绕过图书馆,踏上林荫小路,向着校园最深处的女生公寓楼走去。

“盈盈。”好像有人在叫,她停下来四处张望了一下。

也许是听错了吧,她回头继续走。

“盈盈,明靓!”这次没有错了,真的有人在唤,声音在身后。她应声回头,立刻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正向她走来。

T恤,牛仔裤,单肩的背包,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他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样微笑着走来,然后张开双臂,用一种五月阳光般的温暖看着她,“盈盈,投入这宽敞的胸怀中吧,他现在属于你了,完完全全!”

她呆呆地站着,头脑一片空白。老天,居然有人大白天上演言情大片。他们早已是两列并行的火车,因为被扳开了道忿而分道扬镳。他怎么又返回呢?胡大美女呢?

看她久不过来,颜浩含笑靠近,接过她手中的包。“考虑你暂时还不能适应亲密接触,我不作太多要求。”

他很是会为自已找台阶。明靓疲倦而又无奈地说:“颜浩,我已讲过百遍,我们。。。。。。。”

“盈盈,周姨已把这个学期的生活费汇到你卡上,你有空查下。至于零花钱,我暑期在爸爸公司赚的足够我们两个花了。”

这么亲昵的称呼,这么熟稔的语气,他们何时成了一家人?明靓干笑了两声,“怎么说得我象是你家的,胡雅竹小姐呢?”

“她把我抛弃了。”

“抛弃?”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对啊,你看我现在这么可怜,你不能再欺负我。”他拎着包,抢先走在前面。

欲哭无泪,她欺负他?

“颜浩,”她很正色地说,“我想告诉你,我现在有男朋友。”

“知道,严浩,对吧,上学期我就知道,但你们分手了。”他耸耸肩,笑意不减。

“可我们合好了!”

“盈盈,”颜浩责怪地看着她,“这种游戏上一次当就可以了,你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呢?既然是男朋友,他今天怎么没有陪你回校?”

“他把我送到校门口,现在看房子去了,这学期他要住外面。”

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触动了他的神经,他身子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明靓不想把事情再搞得混乱,又下一贴猛药,“这个暑假,我们一直住在一起。”

“同居?”这句话颜浩是吼出来的。

唉,看来这世界思想不健康的人不止她一个。递了个白眼,“是同楼不同室,但我们天天一起的。”

“哦,那没事,奴未嫁,郎未娶,一切都来得及。我不介意你找个参照物,我有自信超过任何人。”他听了她的话,又往前走去。

一个头两个大。“颜浩,其实呀,我又笨又丑的。”她绞尽脑汁,满脸找理由。

“所以我该应追你,不要让你这又笨又丑的丫头出去耽误别人。”

“算了,不和你理论。反正我心里只有严浩,你爱怎么样,我不管。我已仁智义尽。”抢过他手上的包,小跑着向公寓奔去。

这周而复始的话语,讲一次头疼一次,她好不容易才学着恋爱,可不愿再扯进什么是非。

公寓前,停了一辆豪华车,许多女生挤在车前指指点点。开车的是个高鼻蓝眼的外国男子,有点像汤姆克努斯。他大方地下车,冲大家打着招呼,一边绅士般地打开车门,天,是胡氏姐妹。

蓝眼男子温柔地挽住胡雅竹,亲热地用法文说个不停,胡大美女一直保持优雅的站姿、得体的微笑。胡小美女则一脸骄傲,目光俯视口水快要流出的一帮女生,然后停在明靓的身上,象同情又象不满。

抛弃是真的,胡大美女移情别恋,今日这架势是示威吗?

明靓回过头,颜浩眯着眼漠然地看着这一切,阳光射在他肩上,有点萧索。

这感情怎么说变就变呀,放假前还爱得死去活来,幸福地双双把上海回,怎能转身就投入别人的怀抱。顷刻间,明靓的心缩成一团,心疼起颜浩来。很仗义地走回去,抓住颜浩的手,“明明哥哥,不要看了,我们走。”

颜浩俊美的面容掠过惊喜,“为什么要走,我要送你进公寓呢?这个时刻,家长可以进出公寓,我刚好可以蹭进去帮你收拾寝室。”

“好!”她豪情满怀地答应。

颜浩悄悄地挽住她的手臂,又接过包,相偕着走向公寓。颜浩没有象往常那样对经过的女生抱以迷人的笑容,而是专注地看着明靓,时不时柔声叮咛几句。

明靓背直直的,目不斜视。与胡美女擦肩而过时,淡淡地点了下头。胡大美女完美的笑容有点僵,肌肉颤抖了下。

所有的女生全惊呆了。上学期那个壮观的表白,今日已成真。

知道背后的目光快要把她烤熟,但她仍坚持着,上楼,拐弯,步履轻快,笑容如花。

“天,我紧张死了。”一打开寝室的门,她身子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颜浩微笑地把她扶到床边,四下打量室内,“干吗要紧张,她神气她的,你不要在意。”

“我当然不在意,可是你呢,会不会很酸楚?”

“不会,因为我有你,便胜过一切。”

“喂,说好,我刚刚可是帮你出气,你千万不要当真。我有严浩的。”她不禁嚷嚷着。

“你如果不在意我,怎会心疼我,替我打抱不平,傻盈盈,这就是爱呀!”他笑着作势要抱。

她腾一下跳开,“不要越描越黑,同情不等于爱。现在,大帅哥,麻烦走路。”

“我帮你收拾寝室吧,瞧你这落了多少灰。”他拎着床单,一扑,满室的灰尘。

“打住!”明靓眨了下眼,“颜浩,如果你再不认真听我的话,我今晚就跑去和严浩同居。”

这招够狠。

果真,颜浩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眼神危险地眯起,“不要用这样方式来要挟我,我不喜欢。你如果做出出格的事,哪条腿先迈的,我打断你哪条腿。现在,我可以走,不是怕你,而是让你好好休息,亲爱的盈盈,再见!”

“你。。。。。。你凭什么呀!”冲着他的背影,她有气没力地叫着。他又不是她父亲,一个前未婚夫还这么凶,早知不帮他了,任他被别人取笑死。

“凭我爱你!”门突地又被推开,一张俊容探了进来。

她抄起身边的书,一下扔了过去,“你少乱说!”书打在门上,人已笑着走远。


[北京传说:第二十六章]


都说大一是青涩的,大二便如初绽的花蕾,开始显露风情?

都说恋爱的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快?

其实没有一点儿道理,功课虽然调适得不错,课后生活多姿多彩,但因为多修的外语,明靓太多的时间还是泡在语音室和图书馆。严浩大半时间在高院实习,上下班严谨得很,有时还会出差,他又住在外面,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颜浩在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实习,到是闲得很,一有空便等着公寓楼下,要不然就是在她教室的外面,搞得人人一看到他,便冲她露出暧昧的笑意。

餐厅和公寓不是她个人的,同行也没什么,她学坏了,落落大方和他招呼,自自然然相处。

几次下来,颜浩神色间有些疲惫,看她的眼神象受了很大的伤。有一次,严浩过来接她,他刚好闯进严浩搂着她上车,他一下消失了好几天,然后又斗志昂扬地出现了。

学不会放弃的人是不是很傻?

胡雅兰可能是受姐姐的影响,不再寄恋严浩,转而接受了一位北方大汉的呵护。俊男靓女,看煞多少双羡慕的眼。胡雅竹和蓝眼男子的恋情趋向白热化,听说她已搬进他的住处。

一到周未,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明靓无所谓独行,只是想到暑期里日日厮守的情景,稍微有点失落。

思念,是不由自主。

“嘿,明靓,你是不是准备出国?”姚玲玲捧着餐盘,挤开别人,坐到她身边。

死命地咽下口中的饭粒,放下手中的汤勺,“请你不要在我吃饭时吓我!”天啦,想噎死她吗?

“呵,才大二,你就如此食不知味吗?”姚玲玲恶作剧地扮个鬼脸,笑得开心,“难不成国外的面包好吃点?”

“喂,什么谬论,听得怪怪的!”不吃了,推开饭盘,认真说话。

“严浩出国后,你就会成为交换学生,去英国伴读!”在这学院里,姚玲玲是少数几个知道明靓紧锁冷面公子的心,颜浩只是一个过去式的未婚夫。

“严浩要出国?”她怎么没听说,前天两人刚刚碰面,还跑出去看了场好莱坞大片的首映。虽没说什么话,但这么大的事,他也该知言吧!

“做秀?”姚玲玲白了她一眼,“他父亲现在已调到中央,新闻联播里天天见到。他家对严浩的厚望不会只是一个硕士,当然要出国镀金,日后方有资本飞黄腾达。听说严浩毕业论文已通过,你下学期也要走了吧!”

“玲玲,有个问题,严浩就是出国,也扯不上我同行吧,我才大二啊!“明靓皱起眉头,弄不明白姚玲玲一脸八卦的热情到底为何?

“他会舍得把你丢给虎视眈眈的颜浩?”

“舍得不舍得,是另外一回事,我读的是德语,去英国陪公子读书?”

“你呀,好命的丫头,少来吧,我去系里拿讲义时,听见导师们正在谈论你和严浩,好象是留学部门过来拿严浩资料,顺便到我们系问你的情况。”姚玲玲扁扁嘴,有点酸酸的。

明靓绽开了笑颜,“你是羡慕还是妒忌,严浩有个堂弟在人大,同学一场,我为你举荐?”

“去,谁象你厚颜,攀附权贵,抢人家男友,抛弃自已的未婚夫。”本是相互开着玩笑,姚玲玲说着到当了真,语气不屑起来。

“不象我,那你又何必这么在乎?”

“我看不惯。”姚玲玲有点理屈,不服输地瞪着她。

明靓拿起汤勺,突然又有胃口了,悠闲自得地扫了她一眼,“哦,原来是新世纪女侠,你真该去读法律。唉,多么遗憾,我恐怕不能如你所愿,继续做你的同学,真的好荣幸。”

姚玲玲被她几句语堵得红了眼眶,无语以对,噙着泪飞奔着出了餐厅。

没有得意,强撑的神经一松懈,便化作一滴泪,落到汤中,一圈圈荡开,不再相凝。

合上书本,晕晕地走出餐厅。说是试着交往,没有想到付出已很多。

他毕业,自然会工作,她有准备,但出国,他从来没有提起,好似一切和她无关,而且还自作主张替她决定她的学业。他的决定很正确?周小亮女士会作何感想?

从南非直接飞回痛骂一顿,扔进太平洋?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他没有象所有的老旧情节里的公子哥,一出国便恋情告吹,而是要与她比翼双飞,可是她才二十岁多几个月,人生就要为此定型?

望着树叶间金灿灿的阳光,给他打了个电话,想听他如何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他这两天不是回校写报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