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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男士在场,淑女们不是什么香也不会成为某块美玉,各人自觉打车回闺巢。
林蝶没有急着挡车,就觉着心里有股邪火,熄灭不去,她想走走,让自己平静会。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林荫道外有辆车开了窗,对着她按喇叭,她恼怒地瞪过去。
肖白优雅地对她挥着手,把车停下,打开车门,“林蝶,上车,我送你回家。”
“你是我什么人?我们有那么熟吗?”她气不打一处来,掏出钱包,随手抓了几张老人头,从车窗中扔进去,“你爱做散财童子是你的事,我可不稀罕。”
呃?这是什么状况。肖白有点蒙了,小丫头的火气不小哦!
林蝶顺着林荫道,加快了步速,转眼就快没入夜色中。
肖白忙发动车,急急地跟上,抢在她前面停下车,下来一把揪住林蝶的手臂,俊眉蹙着,“怎么了,有我这个朋友让你很丢脸吗?只是一顿饭而已,你紧张什么?”
林蝶挣开他的手臂,脸胀得通红,惊慌失措地吼道:“不是紧张,而是我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肖白怔了,深究地凝视着她,“林蝶,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追你吧?”
林蝶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栗着。
肖白笑了,“呵,前两次都是逗你的,我大你十四岁,怎么可能还会去做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我要是想结婚,一定会找个和自己相当的女人,而不是你这样的小女生。林蝶,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不要害怕,我对你真的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好感。乖,上车吧,时间不早了,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安全的。”说着,他伸手来拉林蝶。
林蝶突地退后两步,眼中涌出一层湿雾,“我安不安全与你有什么关系?谁稀罕你的好感,我才不要,我才不会,该死的好感,你…。离我远点…。”
她捂着脸,蓦地转身,冲上街道,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了上去。
肖白愣愣地立在原地,有点傻眼。
还没等他醒过神,手机在车里急促地响起。
是夏心婷的电话,他拧拧眉,吁了口气,“心婷!”
“表哥,你有安尼的电话吗?他好象又换手机了,你能帮我找到吗,我有…。急事找他。”夏心婷在电话那端急促地问道。
肖白眨眨眼,“我…也没有呀,你如果很急,可以去他公司找他呀!”
夏心婷没有说话,在那边嘤嘤哭着。
“怎么啦,心婷?”
“表哥,我…。要和梁清离婚,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女人允许男人在外寻花问柳,怎么玩都可以,但男人真的要和一个男人结婚,如果再有了结晶,那事情太大条了。这么多年,夏心婷虽然和詹安尼表面上毫无联系,但背地里她可是把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詹安尼一直未婚,她自以为他是对他不能忘情。
初恋的情人对自己忠贞不二,是最让女人感到虚荣了。
一夕间,突然发现深爱自己的男人要把自己从心里遣送出去,让另一个女人住进来,而偏偏她这些年,又过得算不上幸福,她能不急吗?
一定要在木已成舟前,还要还原成属于她的那棵树。
“心婷,你不要乱说,离婚不是儿戏!”肖白吃了一惊。
“我知道是成人游戏。表哥,你帮我找房子,请个律师,我明天就想搬离公寓,我已经想好了。”夏心婷突然止住哭声。思路清晰起来,讲话非常的条理。
不等肖白说完,她先挂了电话。
肖白仰望着漆黑一团的夜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
深夜,林蝶给舒樱打了个电话,问如果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上的人,该怎么办?
舒樱沉吟了下,说我没什么恋爱经验,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但如果爱上,就不要放弃,不然以后会后悔。
林蝶苦涩地一笑,怕是爱上才会后悔,还是不要爱的好。这世上谁有你那么幸运呀,拥有一份明明朗朗的恋情,不会患得患失,从始到终。有时候你和某一个人相遇,不是缘份,而是惩罚。
舒樱说,爱是一种意志。男女之间的相爱,往往不是缘份便是惩罚。你感谢上帝让你们相遇,同时,你又怀疑这个人是来惩罚你的。为什么只有他可以让你快乐,也给你痛苦?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却偏偏怕他呢?
爱一个人,是缘份,也是惩罚。
林蝶怅然地叹了一声,无语!
二十九,见鬼的好感(下)
午夜一点二十分,夏心婷拿着手机的手,微微地颤抖。电话那一头,语音小姐柔美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一再重复着:“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她捂着嘴,瘫坐在储藏室间,泪无助地喷出了眼眶。这个号码,是她费尽心计从肖白表哥那里找来的,她一个人独坐时、深夜醒着时,不管是什么时间,她都会习惯地去拨打这个号,打通了,似乎从前一些温馨的回忆就会慢慢找回来。
詹安尼很少接她电话,既使接了,要么不出声,要么冷冷地讽刺她几句。可只要他肯接,她就欢喜。就象中学时候的她,为了詹安尼肯带她去喝杯奶茶,也会傻笑半天。
曾经那么美好的感情,她怎么会舍得丢弃呢?
是人都会迷失,都会犯错,人在年轻时对爱情总是需索无度,她只能这样解释。
从中学时就和安尼恋爱,三四年里,身材窈窕、面容艳丽的她,身边只有一个护花使者,已经让她不能满足了,体内一些不安分的因子慢慢活跃直来。而在这时,向来清清冷冷、一直被标为优秀学生的梁清突然对她大献殷勤。梁清身边的小辣妹只是一个幌子,那是为了做给詹安尼看的,梁清从来不会碰小辣妹。
四人聚会时,小辣妹爱和詹安尼说笑,梁清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在詹安尼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会偷摸她的手、她的胸部,甚至还大胆地啄吻她的唇。有次吃烤肉,梁清的手竟然偷搁在她双腿间。这种有如偷情一般的刺激感、令优等生臣服的虚荣感,带给她无比的狂喜。终于在一次聚会结束,詹安尼把她送回家中,她又偷偷跑下楼,投进一直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她的梁清怀中,那一夜,她在梁清的身下扭动着娇美的身体,嘤咛、流汗,欲望有如无边无际的海洋,把她整个人淹没了。
事后,她对詹安尼很愧疚,加倍地对他好,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因为她还爱着詹安尼。可是梁清对她却又有着致命的诱惑,只要一对视梁清深深的眸光,她整个人就软了。
她瞄着詹安尼,和梁清幽会,用上了许多借口,如同食鸦片的瘾君子,她沉沦于梁清的欲望之中。
梁清要求她和詹安尼分手,她舍不得这四年的情份,总在犹豫。直到那个圣诞节的晚会上,她看到詹安尼和小辣妹赤裸着身子缠在一起,她为自己的背叛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她理直气壮地一脚踢开了詹安尼,公然与梁清出双入对,很快定婚。
她知道那三个月,詹安尼每晚都呆在她的窗下。她打扮得俏俏的,象个公主般优雅地走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娇媚地坐上梁清的车,扬长而去。从后视镜中,看到詹安尼扭曲的面容,让她有种无比的快乐。
后来,他真的走了,有了新的女朋友。她发现她突地跌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之中,她无助,她失落,梁清的爱也不能将她拯救。
可是,有些事,明知是错误的,你却也回不了头。因为没有一个人真的会永远在原地等候的。
她要和梁清结婚,婚前,两个人去酒店吃饭,梁清太兴奋了,多喝了点酒,酒后大笑着说,他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不是在牛津任教,而是将詹安尼那小子踩在了他的脚下,詹安尼深爱的女人现在是他老婆了。
从梁清的话中,她突地意识到那个圣诞晚会上的一幕,应该是梁清设计好的。她找到小辣妹,小辣妹喷了她一口烟,告诉她那一晚詹安尼喝的酒中加了点迷药,那种让男人无法控制身体的药,小辣妹和詹安尼跳舞时,故意摩蹭着詹安尼的身子。
夏心婷不知怎么回去的,她一直在走,当她停下来时,她发现自己停在詹安尼的公寓前。她敲开了他的门,她扑下他身上,粗野地扯去他的裤子。她是如此没有尊严地把自己送给他。
他俯视着她,俊容被欲望扭曲得变形。她盯住他眼睛的深处,伤心地发现,她曾经在那里看到的,他对她的一片爱,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她和他那些如走花灯般的女友没有两样。
她是聪明的,第二天,她准时出现在教堂,成为梁清的妻子。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詹安尼了,再不会感到对不起他了。一份安定的婚姻,一个深爱自己至极的丈夫,没有让她对他的思念减少一份,她可悲地发现她这些年,她心里爱着的只有詹安尼。
感情有如雨后的荒草,一旦沐浴到阳光,便节节地疯长。
这缕阳光,就是她和詹安尼在上海的不期而遇,夏心婷认为这是上帝的安排,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她和梁清的婚姻只能算是平和,而不是幸福,没必要再勉强下去了。她又没有老,也没孩子要考虑,安尼还没有结婚,只要她自由了,属于她的爱情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次,她是无比坚定自己的心。
可是这时,詹安尼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让她无比恐慌。他的手机关机,听说他的公寓就在公司的楼上,也许,她不要再顾用她的脸面,直接找过去才对。
爱情,不是坐着傻等,而应奋起直追。
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撑坐起,缓缓打开储藏室的门,梁清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你…醒啦!”夏心婷本能地瑟缩了下。
“你在干什么?”梁清盯着她,眉宇不悦地蹙起。
“我睡不着,就…。出来坐会。”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坐在这储藏室中?”
“嗯,这样就会不打扰到你。”她低下头,无助地揉着睡衣的腰带。
梁清咬了下唇,“我现在也没睡意,那我们就来聊会天。”他转过身,拧亮了客厅的大灯,两腿叠着坐在沙发上。
夏心婷局促不安地坐到他对面。
梁清望着她,眼神有些愤懑,但他抑制住了,“我今天接到肖白的电话,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夏心婷脸色苍白地抬起头,嗓音颤抖地问:“他…有没有说别的。”
梁清挑挑眉,淡然地问:“你这个别的是指什么,分居还是离婚?”
夏心婷别过脸,半晌没说话,眼神是悲哀的,心意却决绝。“我想我们的婚姻是个错误,我们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离婚吧…。”
梁清眯细着眼,打量着她,那神态只当她说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耸耸肩,捧场地扯了下嘴角,“你这个错误,是指我不够爱你,还是因为你不容易怀孕?这些…”
她打断了他,“不是,不是这些,是我…没办法再爱你了,我不想欺骗你。”
“再爱我?你有爱过我吗,亲爱的?”梁清冷冷地笑道,走过去,捧着她濡湿的脸。
她半张着嘴,眼神躲闪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呵,亲爱的,你懂不懂什么叫爱?你有爱我到忘我的地步,有爱我而什么都愿意牺牲的境界吗?你所谓的爱,只是毫不付出的接受。这些年,就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我捂热的,可你却还是冷凉刺骨呀。亲爱的,如果我就这样撒手让你离去,你能肯定他会象我这样爱你吗?”
“我…我…”她嗫嚅着,她没见过他用如此凶悍冷漠的语气和她说话。
“我真希望我不爱你,这样,你如果离去,我也就不要牵挂了,可是我做不到,也不会放开你的,即使你不爱我,只要我爱你一天,我就不会同意离婚,你也别想着分居,也不会让那个风流浪子心愿得逞。从现在起,你所有的银行卡我都已冻结。”梁清愤怒地收回手,“我想你情绪有点不稳定,好好地静一静吧,留在房间内比较安全,我明天还有课,先睡了。”
他没再看她,扭头往卧室走去。
夏心婷抱起双膝,蜷缩在沙发上,无声地饮泣。
梁清没有象从前一般,看到她流泪的时候,会抱着她、安慰她、用缠绵的性爱温暖她,不知不觉,他对她的爱也在变质,变成了一种狂热的占有和对詹安尼的示威。而她,连佯装的温柔都不肯。
这种婚姻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她觉着自己现在有如被束缚在笼中的一只鸟,主人留下她,已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买她的价钱太过高昂。
她没有说出口,她已经考虑好了,不再留恋这笼中的安逸,她想展翅飞,哪怕外面有风有雨。
但谁来为她打开鸟笼外的锁呢?
她茫然地闭上眼,任泪水沽沽地流着,摸索到身边的手机,按下重拨键,听音语音小姐的甜美嗓音再次在夜色中响起。
三十,情场如战场(一)
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因为少了谁,别人就无法活下去的。
梁清自以为冻结了夏心婷的银行卡,就等于在这个神秘的东方之都折断了她的双翼,她不得不依俯他并顺从他,最终只有爱上他。错了,对于一个已经移情别恋、也许从没爱上过他的女人,一切都不是阻挡,她的心早已飞远了。
夏心婷挺直背脊,她想到有一个人可以为她打开牢笼之锁,那就是肖白。
肖白与她有远房的表亲关系,自她来上海后,对她照顾颇多。肖白又是成功的音乐人,经济上非常充裕,在她此时孤立无援中,他能给她一处安身之地,然后,找律师,替她解除与梁清的婚姻关系,她就可以一身轻松投向詹安尼的怀抱。
这一次,她确定了幸福的方向,有如浴血凤凰,展翅准备飞翔了。
肖白半夜接到夏心婷的电话,开车来到夏心婷的公寓楼下,看到她穿了一件家常装,一脸潮湿的站在路灯下,他意识到事情有些大条了,这好象不只是一般的夫妻小争执。
他没问什么,打开车门让夏心婷上车,车缓缓地驶出小区的大门。
梁清站在窗房前,盯着消失在灯火阑珊中的车影,消瘦的面容扭曲着,手紧握成拳。
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他,一点都不留恋,还是因为那个詹安尼。梁清颤栗着身子,摸索着走到床边,痛楚地闭上眼睛。几年前的一幕今夜重现,只不过这次她投向的是詹安尼的怀抱,而不是他的。
他和詹安尼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在夏心婷未出现之前,他是准备和詹安尼做一辈子好哥们的。夏心婷是在一个秋天来到他们面前的,从另一个社区转学到他们学校,梁清一直想是他先爱上夏心婷的,詹安尼那时候象只骄傲的孔雀,身边有的是女生簇拥。
可惜夏心婷最后还是和詹安尼走在了一起,他的心突地就注满了疯狂的妒忌。他站在学校的树下,看着他们亲吻,看着他抚摸她的身子。那一分一秒,都是锥心的折磨。
詹安尼无非就是样子俊帅,其他哪一点能和他比呢?他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在学校中象颗耀眼的明星,与詹安尼的光芒不相上下。慢慢的,夏心婷注意到他的存在,目光相遇时,会自然地对他嫣然一笑。
他象一个精明的猎人,一下就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虽然他没有多少恋爱的经验,但是他够聪明。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们,一步一步,坚定而稳健,从身到心,成功地把夏心婷成为了他的女友、他的太太。
当然,他失去了他曾经想做一辈子的好哥们。情场如战场,想获得成功的成果,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他不后悔这样的决定,只要他能赢。
他赢了吗?
梁清放声狂笑,抬起手拭了把脸,掌心一手的潮湿。
肖白在上海有两处公寓,他把夏心婷安置到南方商城附近的那座公寓里,那边环境不错,交通方便,购物也方便,也方便散散心。
夏心婷名义上是他的表妹,其实并不亲。他也不知怎么安慰,也搞不清她和梁清的症结在哪里,看她那个样子,好象也不算很痛苦。
她装似无意的又向他打听詹安尼的事,肖白心中一动,俊眉皱了皱。联想起和梁清在夜喝酒时,恰巧碰到詹安尼。詹安尼和梁清剑拔弩张的样子,当时让他很讶异。还有他请舒樱和林蝶吃饭,夏心婷一看到詹安尼,失控的表情掩都掩不住。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肖白觉得他应该和詹安尼见个面,毕竟夏心婷在中国,现在只有他这么个远房亲戚,还有,他想见见舒樱。这两天他心里也不太舒坦,林蝶那小丫头教师节那个晚上,那么大一通火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很纳闷。
不知怎么,他不想林蝶对他产生嫌疑,把那丫头逗得脸红瞪眼,他感到说不出的愉悦。要是那个小林老师和他玩老死不相往来,他会很遗憾的。
詹安尼以前给他的手机号,一直是在关机中,要约詹安尼,看来只能亲自跑一趟张家高科的SAN集团。
肖白还没抽出时间去SAN,梁清已经先找上门了。
日来日住,不知不觉中,舒樱和詹安尼-------秘书与总裁的默契生活,现在越发和谐。他知道她每月哪几号产检,他会在那天尽量不外出,把下午的时间留给她,陪她去医院;她知道他爱吃什么样的中餐,常常在寓所中做好了,用便当盒装着带到公司给他做午餐。天气凉凉的周未,她会邀请他去公寓吃复杂的中餐,吃完饭,他会开车带她到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散步。市郊的空气新鲜,小径上铺满厚厚的落叶,舒樱一头及肩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两个人慢慢走着、聊着,上坡、下坡时,他会欠身牵她一下,她弯起嘴角,毫不迟疑地把手塞进他的掌心。工作中,两个人也配合得不错。SAN大楼里上上下下都发现,在舒秘书淡雅的微笑感染中,总裁现在变得温和了,很少大发雷霆。就是某人搞砸了什么,他只是冷冷地扫你一眼,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善后,不象从前吼得整个SAN都在颤抖。不过,这样的效果更佳。
温和俊帅的总裁亲民政策下,SAN大楼内工作士气大振。SAN在苏北那个市投资的制癌药的加工厂,现在已经正式开始投产了,这可是比计划提前了近三个月。
这天,舒樱去后勤处送詹安尼批阅的公文。其实这种文件可以让总务处的人上来取,但她想运动一下。前两天产检,卫主任说腹中的BABY比以前壮实多了,也长大了许多,让她一定要保持。
后勤处的处长是个刚休完产假的新鲜出炉妈咪,看到舒樱,没完没了的直倒妈妈经。舒樱不好意思打断她,正好手上也没急事,就在后勤处多呆了一会。
正听得入神时,陈谣一脸紧张的跑了进来,拉了她就往外跑,气喘吁吁地说道:“快,打起来了。”
舒樱直眨眼,“谁打起来了?”
陈谣急得直跺脚,在电梯里,凑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说是总裁的一个同学,我把他接上来后,总裁就把门关上了,我突然里面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也不敢开门,更不敢找保安上来,只得到处找你救火。”
舒樱蒙了,詹安尼好象不是一个喜欢用拳头打架的男人吧!
两人出了电梯,一进大门,就听到里间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舒樱拧着眉,让陈谣还留在大门边,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反锁的门。
房间里果真一片狼藉,两个高大斯文的男人领带松开、头发蓬乱,嘴角挂着血迹,脸上各有青紫,如两只杀红了眼的野兽,各占一方,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象是正在暂时的积蓄力气中,准备新一轮的搏击。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舒樱尽量压下诧异,力求平静。
“给保安打电话,让他们把这条咬人的疯狗拉出去,以后只要见到他就给我报警。”詹安尼咬牙切齿地说道。
梁清眯细着眼,阴郁地凝视着詹安尼,“我还不屑来你这种无耻之辈的地方,我警告你,詹安尼,若你敢再诱惑心婷,我绝不会放过你,到时就不是这几拳了。”
詹安尼讥讽地倾倾嘴角,“我真佩服你有这样的勇气说出这一番话,诱惑不是我的强项,向来都是女人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只有你这种猥琐的小人,才会使出那样的下三烂把戏。”
“你…。”梁清气得身子直抖,“是你太差劲,令心婷寒心,她才与我一起的,不要为自己的无耻找说辞。这几年,我们过得很幸福,很平静,现在这一切却因为你而快要毁灭了,你不觉得你真的很可耻吗?”
詹安尼耸耸肩,摊开双手,“很抱歉,我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我有的是女友,夏心婷都是昨日过客了,我无意留恋。但如果她哭哭啼啼跑来,出于怜香惜玉,我可能会借给她一个怀抱,但梁教授,请听清,是她自己跑过来,而非我的主动。不过,我希望你们最好是继续幸福、平静的过下去,不要有事没事给我添一些烦扰,我很忙,没时间兼职别人的婚姻顾问。舒秘书,送客!”
“哦!”一直置身在门边的舒樱脸色稍有点发白,象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詹安尼,太过专注,都忘了回话。
梁清在学院接到夏心婷让律师转送过来的离婚申请,气急攻心,一怒之下,直奔SAN集团。他今天本意是要好好教训下詹安尼这个浪子,蓄意破坏他的美满家庭,这只是冠冕堂皇放在桌上的一个理由,私心里是他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他怎么可能在胜券在握之时还重蹈覆辙,又彻底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