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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哦!”他偷偷咽了下口水。
“让大总裁饿坏了身子,我这个秘书不就太失责了吗?”舒樱轻笑的别好散落的碎发,递给他一根汤匙还有一双筷子。“你可以先喝汤,让胃暖一下,然后再吃面条。”
“鲍西娅,我可不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为,以后只要我饿了,就可以经常过来吃饭?”詹安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舒樱瞥了他一眼,小小声地说:“这个问题不在于我,你先吃完面条,然后呢,觉得有勇气敢吃第二次,那么我再回答你。”
她还将他一军,詹安尼挑衅地坐下,稍微有点别扭地拿起筷子,猛地挑了一大块面条塞进嘴中。
“烫…。”舒樱没来得及阻止,看着他烫得直咧嘴,忙递过一杯凉水,忍不住放声大笑,“我不是讲过先喝汤的吗,这面条刚出锅,烫得很,要一口汤一口面,慢慢地吃。”
“迟到的提醒。”詹安尼喝下几大口凉水,才敢呼吸。
舒樱呵呵地笑,不排除刚才自己有捉弄他的嫌疑。
舒樱的面条其实做得不做,清淡中透着食材的本色味道,很爽口,没有通常中餐的油多味重,詹安尼觉得好吃极了,一大碗汤面很快见底,连汤都喝得干净,毫无优雅绅士的形像。
“现在,我想我已经生出无穷的勇气,可以等待你下一次的邀请了。”他故作郑重地说。
舒樱正吞着一口面条,被他这话说得差点没喷出来。
吃好面条,他挽起袖子,主动要求洗碗,舒樱哪里好意思,说只两个碗,我来吧,下次你过来吃饭,我煮复杂点,就你洗,詹安尼听得眼晶亮,也就没坚持。
收拾好一切,舒樱看看时间,八点多了,以为他要回去好好歇息,哪知詹安尼在不大的公寓里转悠着,不知是在参观,还是干吗,徘徊了半天,也没提回去这事。
舒樱今晚倍感恐慌,有点害怕一个人呆着,就没开口赶人,削了水果,端到阳台上,喊着詹安尼到这边坐坐。
阳台外面是一群杂七杂八的房屋,昏黄的阳光下,小街上人流如潮,不是那种景观房,面对的是大海、草地、花园,詹安尼却看得赏心悦目似的,一脸的惬意。
舒樱想起今天在医院中遇到的肖白表妹夫妇,犹豫地瞟了眼詹安尼,想想还是不要好奇了,免得坏了他现在的心情。
“医生说BABY怎么了?”詹安尼突然轻轻地握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纵使舒樱今晚表现得再恬静,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的不安。
舒樱苦笑地弯起唇角,“我不是个好妈咪,前一阵没好好吃饭,BABY发育得不太好,医生让我要多注意,呵,逸宇不在身边,自己突地听到这个消息,象慌了神,很无措。”
“要不要休息几天?”他把椅子拉近她,让她的头搁在他肩间。
“不要,医生还说不要闷在家中,要多呼吸新鲜空气,要适当的运动。我那个秘书工作最清闲了,能累到哪里去?”
“要不搬到我公寓里,公司附近树木花草多,又安静,比你这环境好多了,早晚都可以散步,上下班又方便。”詹安尼越就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不免加重了语气。
舒樱俏皮地一笑,“我要是搬进去,你以后还交到女朋友吗?”
“我从不会把女朋友带到公寓里的。”这话一说完,詹安尼扼腕得想咬掉舌头。
舒樱打趣地抬起头,调侃地对他挤挤眼,“你看你这个冷峻的总裁形像保持得都好,若我搬进去,你在公司的形像就会毁为一旦,好了啦,又不是什么大病,住你公寓里,连个小吃都买不到,你看我这里多好,想吃什么都有。”
詹安尼说服不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着以后他都要腾出时间,尽量往她这边跑跑。
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心中没有一点舒樱已为人妻的感觉,只是认为她是自己的责任,照顾好她是应该的。
两个人又随意聊了几句SAN新项目的事,说着,说着,舒樱发现詹安尼的话少了起来,扭头一看,他的头一点一点的,黑发散在额头,遮住了眼睛,他疲累得已经睡着了。
街边的路灯从阳台的纱窗漏进几缕不甚明亮的黄光,柔柔地撒在他身上,朦胧而安祥,四周静悄悄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知道他这样睡着会很不舒服,可看他睡得这么香,又不忍叫醒他,他可能很久没好好地睡觉了。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从房中拿出一床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小心地椅后安了个枕头,托住他的头让他靠上,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点都没醒,恬睡的面容象个孩子般。
舒樱温柔地一笑,拉上阳台的窗帘,悄悄地走回房间,拧亮床头柜上的台灯,拿过专业书,开始每天的温课时间,在看书之前,她照例把玩了下橡木盒子,许久,她才把橡木盒子放到枕边,叹了口气,翻开书页。
视线落在书页上,可心思怎么也集中不了,不住地侧耳听着阳台上的动静,心中直嘀咕:安尼他睡得好吗?
那么长的个子窝在一张椅子上,詹安尼睡得真不算好,但他不是因为睡姿不舒服而醒过来的,他是被尖锐的电话铃声惊醒的。刺耳的铃声在午夜听起来格外的令人心悸,他朦朦胧胧睁开眼,有一会根本搞不清身在哪里,象催命鬼似的铃声不给他多思的机会,他有些微怒地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俊容突地一沉,“啪”地打开手机盖,夏心婷压低的嗓音从电端那边远远传来。
不要猜,他确定她这时候不是躲在洗手间就在躲在储藏室里给他打电话。现在是凌晨二点,她疯了吗?
“安尼,那个女人怀的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我问过肖白了,他说那女人是有丈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我真的真的快要疯了…。”夏心婷边说边哭。
“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詹安尼觉得接这个电话,简直是大脑短路,语气不由地陡降到零度。
“有,有,安尼,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和别的女人乱扯,等我,我很快就会和梁清离婚的。”夏心婷忙不迭地说道。
怪不到地球要灭亡,连人都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她还以为他是从前那个站在她窗下的傻小子吗?他对她的爱在岁月的飘荡中,早已寻不到一丝痕迹,真无法理解她那样的笃定从何而来,她可有扪心自问,她值得别人的留恋吗?詹安尼低咒了一句,蓦地把手机关机,撑起椅背,想要起身,发觉两条腿都睡麻了,他担心地看看房内,不知刚才那番电话有无吵着舒樱?
等腿恢复了自觉,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站在舒樱虚掩的卧室门外,侧耳倾听,一阵细细碎碎的抽泣声从房间里传出。
詹安尼一惊,忙推开门,他摸索着拧开墙壁上的开关,发现舒樱并没有醒来。睡着的舒樱,眼泪沽沽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打湿了枕头,润湿了一张小脸,嘴唇在微微地哆嗦,双肩在颤动。
詹安尼整个人愣住了床头。
二十七,见鬼的好感(上)
舒樱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很久,她眯细眼,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天,都七点多了,闹钟今天罢工了吗?她嘀咕着拍拍闹钟,慌地往洗手间冲去,出了卧房,看到客厅里站着的詹安尼,惊讶得眼瞪得溜圆,她竟然忘了家中还有这号人物!
“我…我去洗手间…”她结结巴巴地说道,用手扒扒蓬乱的头发,很是羞窘。
詹安尼除了衣服没换、胡渣没刮,整个人看上去还算神清气爽,他优雅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去吧,梳洗好就出来吃早餐。”
舒樱又是一愣,越过他的身子,看到桌上有包子豆浆牛奶面包和煎蛋,堪称丰盛。“你买的?”这屋里没别人,她是明知故问,可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詹安尼理所当然地闭了闭眼。
“那…那些小吃店也肯刷卡吗?”舒樱吞了两口口水,她知道他出入的都是高档会所,从来不进什么便利小店,更不谈她楼下那些大排档了,很少用现金。
詹安尼轻轻地笑,眼睛瞟向她放在玄关处的零钱包,舒樱一下了然,调侃地问道:“这些小吃,你是向老板做手势,还是给人家老板画图?”楼下的那些小老板,没读几个字,一定听不懂詹安尼的正宗牛津腔。想起这么个神情优雅俊酷、穿着精良的男子捧着豆浆油条在街上走,就让她忍俊不禁。
“舒秘书,你再问下去,就该迟到啦!”詹安尼慢悠悠地挑挑眉,舒樱捂着嘴,飞快地闪进洗手间。
她还怀疑他的适应能力吗?不就对付一两个老板,把钱扔给人家,指着案板上的点心,每样要一份,这些是不需要语言的。那些人瞠目结舌地只顾看他,根本不在意他给了多少。捧着一堆的点心,他第一次深切地感到中国的消费真的蛮低的。
两人用好早餐,出门时九点早过了,舒樱心虚地看看詹安尼,陪着总裁一起迟到,也算是份内的工作吗?她没敢问出口,看他一直摸着脖颈,想来昨晚睡得不太舒适。
经过三楼时,舒樱诧异地看到关了许久的大门开着,忍不住停下脚,朝里探了下头,正对上在钢琴前整理乐谱的洛飞冷冷清清的目光,他弯弯嘴角,算是回应她一个笑意,笑意还没绽开,目光突地碰触到舒樱背后立着的身影,俊美的面容瞬时结成了寒冰。
“他怎么会在这里?”洛飞一幅严厉的口吻,象捉到了妻子偷情的丈夫。
“哦,詹总他昨晚送我回来的,你复课了吗?”舒樱笑笑,洛飞一直冷冷的,她习惯了。
洛飞蹙起了眉头,冷冷问道:“舒樱,现在好象是早晨,不是昨晚吧!”
舒樱难堪地斜了洛飞一眼,“你又来了,不要胡说。好了,我赶着上班,以后聊!”她挥挥手,手臂还没举起,突地被洛飞紧紧抓住,“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给我。”
“洛飞?”舒樱不悦地挣开他的手臂,“你…莫名其妙。”她生气地转过身,勉强对纳闷地直拧眉的詹安尼笑笑,“詹总,走吧!”
詹安尼不知他们两人嘀嘀咕咕讲了什么,但看出洛飞的神情不爽,心中有点怪怪的。他小心地托着舒樱的腰,两人缓缓下楼。
“过两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的!”洛飞追到楼梯口,对着舒樱的背影吼道。
舒樱撇下嘴,恍若未闻。
“那个酒吧钢琴手好象真的要追你!”车上,詹安尼嘴角微扬,故作不经意地问。
“安尼,拜托,这个笑话再怎么翻新,也很冷哎。我,舒樱,是洪逸宇的妻子,是腹中BABY的妈咪,是可以追的人吗?”舒樱受不了的直揉额头,不懂洛飞哪根筋搭错了。
“爱情发生的时候,谁会在意那么多?”詹安尼瞥她一眼。
“如果这份感情带给对方的是困惑是伤害,你还会让她它发生吗?”
詹安尼专注地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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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在复课前,去了一趟夜,当时走得突然,有些薪资没有结清,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
去的时候是午夜,夜的灿烂刚刚开始。宁曼曼坐在吧台里,手捧一杯咖啡浅饮轻酌,高耸的毛衣领子包裹着她修长的脖子,艳丽的脸庞稍显消瘦。
酒吧门上系着的风铃每响一次,她都情不自禁地抬头望去,然后,轻叹一声,有些落莫地收回目光。
詹安尼已经有近二个月没来夜了,手机也换了,他好象突地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她除了呆在原地等候,想不起来还能有别的方法。都情场老手了,什么人没经历过,怎么在风景都看透后,突然还来尝尝相思的苦涩呢?宁曼曼自讽地失笑出声,她是对那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上心了,是爱上他呢,还是想吊住他呢?这个,她还真没想清楚,反正也没必要想清楚。
门铃再次响起,她缓缓抬起头,洛飞修长伟岸的身子出现在门口。头发留长,卷曲,随意扎一根辫子散在脑后,俊美的面容,白得近似于完美,黑眸深远得象天边孤寂的星辰。
宁曼曼笑了,有种虚荣的骄傲。
女人如花,需要男人的追捧和爱怜,才能越开越艳。不管如何,被这样一个在大街上回头率超高的极品帅哥痴恋上,多少令人飘飘然。
“嗨,好久不见!”她妩媚地对洛飞挑挑眉,娇嗔地噘起嘴,眼睛瞟向角落中那架久未开启的钢琴,“她等你好久喽!”
这句话的深远意义可谓留给人无尽的想像空间。
而洛飞却似没意会,面无表情地坐到吧台前,对酒吧示意来一杯低度的鸡尾酒。“我今天来,是想把我在夜的薪资结清,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哦,你有什么别的打算?”宁曼曼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亲昵地凑近洛飞的俊容,故意让温热的呼吸喷到他的颈间。
洛飞白皙的肌肤不受控制的晕红了,神情不由地僵硬。
宁曼曼笑得更甜更欢了,看来,她对这极品帅哥的影响力还在。要不是他太死心眼,她蛮乐意今晚和他鸳梦重温,只可惜他碰不得。
“宁小姐,詹先生今晚没来吗?”洛飞突然抬起眼,不甘落败地盯着她。
宁曼曼一僵,漠然地耸耸肩,“是吗,我没太注意。”语气极力轻描淡写。
洛飞淡然一笑,“可能SAN集团最近的事多,詹先生忙得抽不出时间来光顾夜了。”
“SAN集团?”宁曼曼艳目圆睁,她打听到詹安尼是货真价实的金龟,知道是英国绅士,是一家外资公司的主管,身价不菲,却没和鼎鼎大名的SAN集团对上号。
“对呀,就是座落在浦东张家高科的SAN集团,詹先生是SAN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是上海分公司的总裁,詹先生没和宁小姐说起过?”洛飞细品着高脚杯的酒,眼神在朦胧的灯光下,幽幽远远。
“我不喜欢打听客人的生平!”宁曼曼拂了拂头发,刚才的优雅和自如突地不见,转而变得有些烦燥。
洛飞眼中闪过一缕狡黠自得的光芒,他放下酒杯,走到角落边的钢琴边,掀开盖子,散淡零落的音符飘逸而出。
不同于以往的平缓曲调,这次的曲子稍有点温度。
宁曼曼突地放下咖啡,走出吧台,站在洛飞的身后。“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洛飞停下演奏,摊开双手,“我以为你想知道,詹先生对于你来讲,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相识一场,我希望你有一个幸福的归宿。”
“洛飞…。”宁曼曼眯细了眼,咬着红唇,“你…有点学坏喽!”
“认识了你之后,我能不坏吗?”洛飞举起纤白的手指,嘲讽地倾倾嘴角,“你这钢琴该调音了,林蝶呢?”
“她也走了。”宁曼曼耷拉着肩,有点防卫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他。
洛飞抬手看表,“哦,时间不早了,宁小姐,把我的薪资结给我吧,以后,我们再见就是路人,祝你幸福。”他邪魅地一笑。
宁曼曼凝视着洛飞微露的几颗白牙,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二十八,见鬼的好感(中)
林蝶不知自已怎么了,最近好象是患了职业倦怠症,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每天懒懒的去上班,把一天的课应付结束,就窝在小公寓里,听听音乐,捧本书,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用句很时髦的话来讲,她失去了人生的目标,搞不清明天的方向。
她其实是胸无大志的人,每天过得快快乐乐就可以了,但真正想做到,好难!
而让她最郁闷的是,某一天她发现连续听了几天的音乐,竟然是那个讨厌鬼肖白写的歌。一气之下,她断然辞绝了夜的钢琴师工作,发誓以后要和音乐划清干系,也扼杀了与肖白有可能碰到的机会。
人是可以躲开的,音乐可却是无所不在的,大街小巷,校园内外,充溢着酒廊口水歌到高雅音乐,而一感到音符的流淌,无由地就会想起那个老男人,林蝶怀疑自己患了严重的受虐症。
找出症状,就要想办法解决,林蝶决定走出公寓。
教师节那天,学校庆祝活动一结束,林蝶和几个同事约好了去外面吃饭喝酒狂欢。有个装扮前卫的同事嚷道,说今天是我们自个儿的节日,一定要吃顿好的。
一呼百应。
教师这行业,饱不死饿不伤,属于不温不火的。几个同事中没有富豪二代祖,一个个都是为五斗米折腰的凡夫俗子,没必要充大款,想吃好的,AA制就可以了。
几个人决定去意大利馆子吃西餐。
要了帕尔玛火腿和山羊奶酷的头盘,一个鱼茸和黄油做的汤,一盘花蛤意面。面条很好吃,细细的,有韧性,花蛤洗得干净,用酒灼过。还有一瓶白葡萄酒。
几个小女子眉眼弯弯,正襟端坐,指尖细长地翘起,一幅假淑女的娴雅。吃着,吃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先噗地一声,指着对方,捂着嘴笑得肩直颤,这一开始,一下笑成了个团,碎碎落落的笑声在高雅的音乐声中显得有些不太谐调。
快乐是挡不住的,谁会在意那些呢?
餐厅中真正的绅士和淑女们皱皱眉头,优雅地侧过头,轻责地打量着林蝶她们一桌。
肖白恰巧陪几个国外的朋友也在这里吃饭,不经意抬起头,看到了那个很久不见的身影,俊容上瞬即绽开了灿烂的笑意。
他这一阵呆在北京居多,但回上海,他都会在周末的时候去夜坐坐,钢琴还静静地立在角落中,弹琴的人却不知芳踪。
“我看到一个朋友,去打个招呼。”肖白拉开椅子,对友人颌颌首。
肖白的桌子与林蝶的桌子有些距离,林蝶又沉浸在玩闹之中,当肖白走到她身边时,她都没发觉。
“嗨!”肖白站在林蝶的椅子后面,向她的几个同事摆了摆手。
林蝶身子一僵,突地坐正,每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差点要失去弹性。
“肖白…。”有一个同事认出肖白来,失声惊呼,愕然地瞪着。他是不是走错桌子了?
“林蝶,好久不见!帮我介绍下你的朋友!”肖白温和地一笑,手搭在林蝶的椅子,这姿势让人觉得他们很熟稔。
林蝶局促地站起身,神情仓惶地指着其他几位小女子,眼睛看都不看肖白,“她们是我的同事,这位是…。我同学的朋友肖白。”她咽了咽口水,一下子把与肖白的相识推得远远的,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
肖白摸摸鼻子,忍笑地瞟了林蝶一眼。
几个淑女们忙露出一脸恰到好处的微笑。
“是在庆贺自己的节日吧,呵,那就不打扰了,林蝶,这个餐馆的海鲜不错,你多点,晚餐我来请。我们好久没碰到了,想请你吃饭都没机会。听话,不要和我争,小姐们,节日快乐!”肖白很绅士地点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看了林蝶,潇洒去也。
林蝶直直盯着桌上的餐盘,呆如木鸡。
“哇,口气这么宠溺,不只是同学的朋友吧?”一个同事笑得鬼鬼的对林蝶挤挤眼。
“蝶,想不到你原来喜欢的是这种成熟的型男,8错8错,是张钻石饭票。出道早,以前做偶像明星,现在转战幕后,一样风生水起,是真正的实力派。”
林蝶咬了咬唇,“啪”地用力放下手中的刀叉,“什么和什么,就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你们乱扯什么。别看到稍有点姿色的男人就两眼发光,拜托,他…他都是叔叔辈的了。”
这话的音量不小,背身走着的肖白听得清清楚楚,他失笑地摇摇头。
“不是就不是好了,玩笑也不能开吗?不过,确实是不错的男人呀,但这样年纪的男人不是有家室,就是情人成堆,如毒品一般,不碰为好。”同事朝着肖白的背影吐了下舌,“那…。我们可不可以给优质男人一个机会,多点些海鲜吃呢?”
林蝶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出来,“小姐,现在是晚上啊,吃多了要减肥的。说好啦,AA制,我可不想欠他的情份。”
“欠又怎么了,他有的是钱。”
“他有是他的事,我没兴趣要。快吃,吃完了各自买单。”林蝶悻悻地咕哝着。上海算什么大都市,餐馆成千上万,好不容易开心一次,还遇到他,真是人背的时候,喝凉水都渗牙。
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瞟向肖白那桌,看到他正温柔地为领座的外国女人布菜,那如春风般的笑,无由地让她的喉头里竟然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接下去,林蝶的心情就有点闷闷不乐。本来约好去K歌的,因她的拒绝,计划只好泡汤。
一瓶酒到底,几个小女子微醺地向侍者招手买单,侍者含笑走过来,说她们这一桌已经有人买单了。
淑女们象得了天大的好处,对着林蝶呵呵直笑。
那笑象刺人似的,林蝶微微闭了闭眼,手握成拳,气急地瞪向肖白那桌,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