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夏空
- 另类小说下一章: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
这是一场迟到的角斗,几年前就该打一场了,但不知为什么当时詹安尼为什么没有找上他,是因为詹安尼爱夏心婷不够深吗?
而他已经无法失去夏心婷,是出于输不起,还是爱,他现在搞不清。他既愤怒又害怕,他害怕失去她,他知道自己有可能爱她比他所以为的更多。
只是这一架,似乎赢的人不是他,从他跨进SAN大门时,他就已经输了。
詹安尼对夏心婷没兴趣,他相信詹安尼没必要说谎,心中也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感,他想笑又想哭,为夏心婷不值,为自己感到悲哀,送上门来让别人奚落、羞辱,这所有的所有全化作了一股对詹安尼的怨恨、妒忌,梁清血红着眼,拉理了下外衣,抚好头发,阴冷地倾倾嘴角,“不必相送,我自己走。詹安尼,别以为你现在有多了不起,你迟早会因为你的花心、无耻而受到报应的。”
“是吗?你讲得我真有点害怕,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詹安尼冷漠地背过身去。
舒樱还是把梁清一直送到了楼下,看着他上了车,才上楼。电梯里,她接到生化研究所董健所长打来的电话,说上次她拜托他的事有名目了,让她过去一趟。
舒樱心里闷闷的,这个电话让她的心情好受了一点。她急匆匆地回到办公室,收拾下,想请假先走。
詹安尼没有上楼处理下身上的狼狈,还维持着刚才背身站立的姿势,从舒樱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肩耷拉着,刚才那股语气凌人的劲已经消逝,他显得非常的疲惫。
“詹总,我…。”舒樱想说她要先走。
詹安尼突然转过身,向她伸出长臂,“鲍西娅,来,让我靠一靠!”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忧伤如海,语气苍白灰然。
三十一,情场如战场(二)
舒樱犹豫了一会,走了过去,詹安尼轻轻环住她的肩,并没有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只是埋进了她的脖颈中,叹了口气,“鲍西娅,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
舒樱身子有些僵硬,两只手无措地在空中挥了挥,平淡地笑了笑,“对,我很幸福。”她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声音有点破裂。
“在美好的年华里,能够和自己爱着的人一起生活,这就是幸福。有些人,比如我,纵其一生,不管多努力,都不可能有这一天的。”詹安尼自嘲地倾倾嘴角,站直了身,茫然地把目光瞟向外面的车道。
舒樱简直呆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詹安尼竟然会说出现这番煸情的话,他刚刚不是还得意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吗,她转念一想,怯生生问道:“你…还爱着她吗?”她听清了詹安尼和梁清的一席话,知道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詹安尼冷冷一笑,“我的字典里已经没有这个名字。”
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很烦梁清和夏心婷一再地把他往不堪回顾的往事之中扯,他也倦了在不同的女人间汲取温暖的游戏,他渴望一份天长地久的平静,与一个人长相厮守,哪怕天天吃他并不喜爱的中餐。
但这个最看似渺小的愿望,也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遥不可及。
舒樱听得一头的雾水,理解不了詹安尼话中真正的意思,如果已经忘记,为什么还要露出这样痛楚的表情,为什么还要失控地动手呢?他和那位先生都不是冲动的为女人打架的年纪了,这有些可笑,但也令她深思。
掏出手机看时间,不早了,想起和董健有约,她把包包收拾好,“詹总,我有事先走。”
“是去产检吗?你等我去换下衣服,马上下来。”詹安尼用手抚抚蓬乱的头发。
舒樱忘摇手,“不是,是我和别人有个约会。”
“很重要?如果不重要,鲍西娅,你就和人家改约个时间。”这一刻,他特别不愿她离开他,既使她不属于他,但只要她坐在他面前,他就会慢慢恢复平静。
舒樱咬了咬唇,低下头,“詹总,这个约会对我…。很重要。”
“是吗?”詹安尼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你就早点去吧!”她永远都不会因为他而停留的,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舒樱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看他,他又背过身去,宽阔的背影看得让她不知怎么心痉挛了一下。
“詹总,其实幸福的定义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理解,如果交换一下角度,也许别人会觉得我并不…幸福。”她把玩着包带,轻轻地说。
詹安尼愣了愣,“那个别人太不知满足了。”
舒樱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在门口,她请陈谣有事帮她照应一下。陈谣扯住她的袖子,追问刚才怎么一回事,她说我也没搞清楚。
出了大楼,走到公车的车台下,舒樱看到一辆惹火的红色轿车靓丽地停在SAN大楼的车道前,一个衣着时尚的妩媚女子风情万种地步下车,向保安比比划划什么。
舒樱觉得这女人看上去有点面熟,她皱起眉头,想起是那天和肖白一起吃饭时,看到的和詹安尼举止很亲昵、洛飞说是罂粟、林蝶弹琴的琴吧“夜”的老板娘宁曼曼。
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是男人,对妩媚的美女都没辙,保安堆起一脸的笑,急急地点头,然后冲进大楼内,不一会,已经换好衣服的詹安尼一脸冷峻地出现在楼下。
宁曼曼噘起红唇,玩味地打量着他青紫的俊容,笑了。
詹安尼只是耸了下肩,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宁曼曼打开车门,詹安尼高高大大的身子跨进了那辆红色的轿车。
轿车象一团火焰从舒樱的面前疾速而去,车后飞起的尘埃遮住了舒樱的视线,她一动不动站着,一颗无名的清泪滴了下来,拭去后,她痉挛的心奇特地舒展了。
“舒小姐?”公车还没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车窗摇落,肖白的脸露了出来。
“你好,肖先生。”舒樱礼貌地笑笑,走过去,“你在这边有事吗?”
“我想找你们詹总。”肖白瞟了眼她隆起的腹部,走下车。
“他刚刚出去了,你打电话和他重约时间吧!”舒樱知道他们是认识很久的老友,“这里他新的号。”她从包里撕下一张便条纸,给他写了一行数字。
肖白收好,“那你是?”现在好象没到下班时间。
“ 我去生化研究所有点事。”
“和我的工作室在一条路上,上车吧,我捎你一程。”肖白替她打开车门。
舒樱没有推辞,“谢谢!”绑上安全带,扭头对肖白一笑。
“你老公还没回国?”肖白发动引擎,尽量把车开得四平八稳。
“快了,不过我妈妈这两天要到。”舒樱直视着前方。
肖白温和地一笑,状似无意地问道:“林老师最近好吗?”
“她有好几天没给我电话了,这学期她课不重,钢琴师的工作又辞了,应该不错吧,兴许恋爱了呢!”舒樱顺嘴说道,想起那晚林蝶打来一通关于爱上一个不可能相爱的人的电话。
肖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她有男朋友了吗?”
“呵,我乱讲的。其实追她的人超多,但因为对以前的男友总是割舍不去留恋,她是个恋旧的人,爱活在回忆中,一时很难接受别人。”舒樱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蝶外形清丽,性情又淡雅,只是初恋时所爱非人,不知不觉成了心口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到现在,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肖白全身像电击了一般,那个对他说“上帝不会让一个人永远孤单”的小林老师会有这么刻骨铭心的过去?她并不是看上去真的那么青春、阳光?
这个时程不是上下班的高峰,路上不堵,车很快就了生化研究所。
舒樱谢过肖白,下了车,摇手向他道别。
肖白问要不要等她,她说不要了,她有可能在里面呆很久。
肖白怔怔地看着生化研究所黑漆漆的门牌,点点头,一脸深沉地开着车远去了。
舒樱真的在生化研究所呆了很久,董健送她出来时,天色渐渐暗下来,街景仿佛淡淡地染上了一层雾。
“这件事不要太急,五年可以,十年也可以,要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腹中的BABY照顾好。”董健叮嘱道。
舒樱过意不去的说:“不会拖那么久的,我已经够麻烦董所长的。”
“哪里的话,你呀,”董健叹了口气,“真的挺倔,在八0后的孩子里很少见。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路上小心。”他为她拦下一辆出租,体贴地替她打开车门。
舒樱一再地感激,董健摇手,心疼地直眨眼。
车上,舒樱摇出手机,明后天都要有事,她应该知会一下詹安尼。
詹安尼此时正呆在宁曼曼的寓所里,一场疯狂的缠绵刚刚结束,宁曼曼在浴室沐浴,他面色阴沉地站在窗台前抽烟。
不知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别人,他非常卖力的投入了这场男女激情游戏之中,当肉体的欢悦褪去,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感,心情反而更坏了。
手机在桌上颤动地转着,这支新换的手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点惊喜地奔过去。
“喂?”冷漠的声音有一丝暗哑。
“詹总,我是舒樱。”舒樱的声音,隔着长长的电波传来,是依然如故的清雅恬美。
“嗯,有事?”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想请三天假,有些私事要处理,可以吗?”
心突地一沉,她怎么从今天看到他和梁清打架后,事情就多了起来,搞不好后面又要来个辞职了,詹安尼不觉有点火大,“上班怎么可以这样随意,一点规矩都没有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不起,詹总,我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舒樱无奈地说。
“那好吧,随便你。”他低吼道。
“亲爱的,怎么了,口气好凶哦,也不怕人家会吓着。”宁曼曼披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衣,楚楚动人的走过来,环住他的脖子,娇嗔地抢过他手中的手机,不由分说地合上,“在我这里,你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哪怕是工作也不行。亲爱的,我有这个权利吗?”
詹安尼冷漠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那边的舒樱盯着突然被挂断的手机,呆呆地坐着。
三十二,情场如战场(三)
宁曼曼有一点点的难堪,詹安尼脸冷成这样,刚才那通电话,一定很重要,她这娇撒得有点过了。但她可是久经风月场的人,很擅长力挽狂澜。
她眨巴眨巴眼,身子一软,把他推坐在躺椅上,自己顺势跨坐在他膝盖上。沐浴露的清香,女人身上的热气,一阵一阵,呼呼地扑向詹安尼。室内只一盏淡黄的壁灯,光束柔柔的,宁曼曼的两颗正琥珀色的瞳仁,如窗外颤微微的月色,令人不禁心动神移。
詹安尼的脸上很煞风景的一片空白,让人读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宁曼曼娇笑着,红唇勾起一弯好看的弧度,樱桃色的唇彩,闪着果冻般的光泽,她用吴侬软音曼声说道:“亲爱的,对不起啦,难得见面一次,人家情不自禁吗,要不,咱们再打回去,我帮你拨号,但是要快哦,别让人家久等。”
话是这样说,一双纤手状似无意的把桌上的手机往外推了几推,直到臂膀碰不到的距离,然后,她狂野地扯住他的领口,按低他的头,冲着的唇就啄了下去,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的阔背上游走。
詹安尼好定力,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冷冷地看住她。
宁曼曼不想放弃,索性抬腕缠上他的颈,放慢动作,一下一下地吮着他的唇,轻咬摩挲,好一番厮磨。
许久,詹安尼都不回应。
宁曼曼有点沉不住气,仰起头:“亲爱的,你…不喜欢这样吗?”
詹安尼面无表情地拂到环在他肩上的两只手,冷冷清清地说:“除非我想,不然别人是没办法强迫我的。”
宁曼曼脸上一红,干笑地噘起嘴,“亲爱的说得真无情,明明迷恋人家的身子,还不承认。”
“我以为你是懂游戏规则的人,会是个好玩家,才找上你的,显然你不是。告辞!”詹安尼把她从膝盖上推开,长臂一伸,拿过桌上的手机,起身穿外衣。
“亲爱的,已经很晚了,不要走了,”宁曼曼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机会。
“今天是个例外,明天我开车过来带你去选一套手饰,或者你自己有看中的,可以把账单寄给我,然后,我们就没必要见面了,你若去SAN,我也不会见你的。”詹安尼扣上最后一个衣扣,淡漠地扫了下宁曼曼戛然变色的脸。
“是…。因为我是个酒吧女人吗?”宁曼曼有点受伤地问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开酒吧,我可以把酒吧关了,改做别的。”
詹安尼笑了,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
“你是暗示你不要首饰,想要一笔装璜资金?行,你开个价码,我给你写支票。”
“詹安尼…。”宁曼曼咬牙切齿地吼道,男人冷起来时,真是郎心如铁,刚刚在床上不也是热情如火、欲生欲死的。
象她这样的女人,他们在意的是她曼妙的身体,只会玩玩,却不可能娶回家当太太的,宁曼曼涩然地倾倾嘴角,詹安尼这只金龟,太精明,看来是吊不住的。她更年轻时,都吊不着一个土龟,现在都三十出头了,不要再做白日梦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做梦就一会,很快就会清醒,知道自己没有做贵太太的好命。
“哦,你原来还记得我的名字,你以为你和我一样,只会管女人叫宝贝,你管男人叫亲爱的。”詹安尼今晚火气出奇的大,讲话不由地比平时刻薄了许多。
宁曼曼气得都快七窍冒烟了,心一横,行,既然得不到他这个人,那么就不要装清高,和钱过不去。
她勉强挤出一丝媚笑,亲昵地走近詹安尼,把玩着他的袖扣,斜睨地细起一双美目,“亲爱的,中国有句古语叫,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前世好歹也修了一千年,怎么也得好聚好散,你至少该给我一份美好的回忆。明天我没空,过几天,我给你电话,我们一起逛个街,吃个浪漫的晚餐,再共度良宵,以后就是不相干的路人,如何?”
詹安尼沉吟了下,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一向对女友都比较大方,点点头,“好!”薄唇一抿,拉开大门,毫无留恋地走了出去。
充侃子,好,那老娘就成全你,宁曼曼在身后冷笑道。
一阵穿堂风从楼梯口灌进来,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詹安尼走出公寓,才想起是坐宁曼曼的车过来的。马路上,有几辆出租车见他独自在路边走着,忙开了过来,他摇摇手,在深深的夜色中照直走去,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近午夜,舒樱该睡了吧!想起她白天那么冷漠地从他身边走开,心真的好凉。他不是山,也需要慰藉的,为什么她要那么吝啬呢?他不敢要她的全部,只要一点点。她还说什么她的幸福在别人眼中并不算幸福,幸福要靠各个人自己定义,她在讲哲学吗?
詹安尼心痛地握紧拳头,狠狠地击打着自己的额头,想爱的人只能远远地看着,不爱的人却是一再地在他眼前转着,他该如何为他的幸福定义?
也许他就不配幸福,他只配做个游戏感情的浪子。
詹安尼苦涩地对着夜幕勾起嘴角。
第二天,詹安尼如常地走进办公室,脸上的青紫已经消逝了许多,不细细看,是看不出的。舒樱真的没来,办公室内静得异常。陈谣推门进来,怯怯地瞟了一眼他的脸,把当天的公文和一天的日程安排放在他面前。
詹安尼抬眼看到公文上面放了张便笺,询问地看向陈谣。
“舒秘书早晨送来的请假条,一式两份,一份给了后勤处,一份给你。”陈谣解释道。
詹安尼愣了下,拿过便笺展开,很清秀的字体,一如舒樱本人。她很体贴地给他这份是用英文书写的,理由还是因私事需请假…五日?詹安尼愕然瞪大了眼,不是讲三天的吗,怎么写在纸上成了五日?
“舒秘书给后勤处的请假条写的是请假几天?”詹安尼不露声色地问道。
陈谣说:“是五日。舒秘书送请假条时,正好与我碰上,我问她有什么事要请这么多天,她说刚好有点事,恰巧她妈妈从老家过来,她要去接她,陪陪她,所以就多请了两天。”
詹安尼耸耸眉,心中的郁闷全消了,原来是她妈妈来了呀,早说啊,估计她可能是要收拾下公寓,准备准备,唉,又逞能了。“我知道了,这两天就辛苦陈秘书了。哦,你明天抽个空去看看舒秘书,她身子沉重,有些重活不太方便,看看她要不要帮下忙,不,到时我们一同去吧!”
陈谣眼瞪得如铜铃,她知道总裁关顾舒樱,可没想到会到这般体贴入微的地步。舒秘书真的好幸运啊!
“还有事吗?”詹安尼打开公文,讶异地看着陈谣呆呆傻傻的站着。
“没,没,那总裁,我要把明天下午的其他日程取消吗?”陈谣问道。
“嗯,当然!”
三十三,情场如战场(四)
隔天下午,詹安尼处理了下手头比较急的公事,和英国的总公司汇报了下新投资的药品工厂的盈运情况,考虑到出口关税和这边的优惠政策,会让制作成本降低很多,决定欧洲几个国家向SAN订购的抗癌药,从上海分公司出口。三点刚过,不要陈谣特意提醒,詹安尼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陈谣收拾收拾,拎着包和他一起上电梯,她问要不要给舒樱先打个电话,詹安尼摇头,依舒樱事事恨不得独立的性子,一定会断然拒绝他们的。
车拐进舒樱居住的那条小街,准备夜市的小商贩们,正热火朝天的搭棚子、摆地摊,油腻的食物香气和着杂七杂八的怪味扑面而来。车走得很艰难,有如蜗速,有几个小老板认出这辆黑色的宾士常出入这条街,插着腰,口沫横飞地指着车,大声议论着。
陈谣揉揉鼻子,打量着窗外,很诧异舒樱住在上海这种特低廉的贫民区中,而詹安尼这样的都市新贵在这样拥挤杂乱的街道中穿行,连皱下眉头都没有,仿佛熟视无睹。
她似乎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但又说不清是什么。
“啪!”詹安尼猛地刹车,陈谣没注意,重重地撞向前座,直觉眼冒金星。
前面小街已到尽头,往左转,是几幢破旧的公寓,一辆黑色的车徐徐地从小巷子中开出,差点和詹安尼的车撞上。
詹安尼把车往后又倒了倒,方便那辆车出来,开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帅气小伙子,白净的面孔,剑眉星目,隔着车窗,潇洒地向詹安尼行了个军礼。可是他并没有着急把车开走,反到下了车,看向巷子,象是在等人。詹安尼拧拧眉,街道很窄,不能两辆车并行,小伙子的车不开走,他就无法动弹。
正僵持间,小伙子突然站直了身,脸色有点郑重。
巷子里走出一个怀捧花束的女子,穿一件米色的高领毛衣,深咖啡色的呢质长裙,系带的短靴。手中的夹棉外衣也是咖啡色,宽粗的条绒布质,温和而暖意。配上满怀芬芳娇艳的白色百合,看上去清新高挑得令人屏息。
陈谣眨眨眼,探询地看向詹安尼,那是舒樱,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如此正式打扮的舒樱,她甚至化了淡妆,涂了口红,这昵裙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她隆起的腹部,让人只觉得她只是一个妙龄的少女般。秀丽的脸略显苍白,中分的直发披至肩下,显得是那么的出尘脱俗。
在公司里的舒樱,很少妆扮自己,一件素素的廉价的孕妇服,是她正常的装束。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还是因为某个特殊的人?
陈谣灵光一闪,很八卦的压低音量,“詹总,那…那是舒秘书的老公吗?”她指着那个帅气的小伙子,他一脸疼惜的神情,打开车门,让舒樱坐了进去,还体贴替她把落在外面的裙摆放正。
詹安尼俊容紧敛,神情高深莫测,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那辆车,车门合拢,车缓缓地从他的车边上滑过。自始至终,舒樱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向这边一眼。
“詹总,我…我们还没有和舒秘书打招呼呢!”陈谣叫道。
“不必了。”詹安尼手搁在方向盘上,口气有点冷。那个男人不是巴萨尼奥,他不可能认错的,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巴萨尼奥更帅更轩昂一些,书卷味也比开车的男子浓,这人是谁呢?舒樱怀中的花是他送的吗?她请假就为了陪他?
一个孕妇到底有多大的魅力,那个象个吸血鬼阴魅的钢琴师公然地向她表白,她在瑞士有老公,还有他痴痴傻傻的看着她,现在又多出了一个。詹安尼真是一头雾水了,偏偏舒樱中规中矩,又不是个不安分的女子,她非常深爱她的老公,他从不怀疑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