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珊看到暮锦回屋后,拍拍鞋上的尘土。坐在地上无奈地笑了笑,唉,这世界的男人呀!和她原来世界的女人有的一拼呀,还好自己话题转的快,不然暮锦这小子发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站起身洗了下手,赶紧按照‘太爷’的吩咐做饭。
吃完饭后,赵珊则将厨房收拾好,再把湿了的衣服收好,打算明天再洗。回屋忙着赶制元宵节的一些饰品,嘿嘿!后天就是元宵节了,要加紧了。秦暮锦则在边上帮着做最后的定型工作,赵珊看着秦暮锦低首巧手整定固形的动作,甜蜜一笑。她家的暮锦变了好多呀,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却是心灵手巧的平民男儿家,摸摸自己贴身的衬衣,呵呵,真不敢相信是她家暮锦缝制的。
针脚虽还稚嫩的很,衣服也是绿雯裁剪的。但却是暮锦一针一线缝制的,呵呵。心里现在都还感到阵阵温暖,这就是她现在的家。秦暮锦抬眼瞥到赵珊摸衬衣袖的动作,心里一甜,低首继续忙自己的。嘴角掩不住甜蜜的笑,她是自己的天。男子以妻为天,缝的那么丑的衣服,她也不嫌弃。

照顾病狗熊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忙碌着,可屋里的气氛却是出奇的温馨甜蜜。真是对平凡幸福的小两口呀,阿福趴在火炉边打着盹,炕上的小两口低首忙碌着,希望这幸福是永远。
一直忙到三更天,两人才起身洗洗睡了。赵珊上炕时,感觉头有点昏眩。但因为疲劳也就没多注意,熄了灯盖上被子倒头就睡了。想着睡一觉就会好些,明天还要去摆摊了。绿雯、尤文不在,钱姨也因为李府这阵子忙,怕也没空,自己要累些了。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后,冬日的暖阳调皮地透过掩得很厚实的窗子缝照了进来。秦暮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瞥了眼墙边的沙漏壶,吓了一跳。呃,都己时三刻了(中午11时43.2分)。赶紧穿好衣服,坐起身来。搬开横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低首看向赵珊。都喊了好几声了,怎么今日起的这么晚呀,更别说喊他起床了。嗯,虽然昨日睡得晚了些,可这女人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死呀?
不看还好,一看心头一紧。赵珊蜷缩着身子,面色酡红。头侧倚在枕头上,闭目咬唇。秦暮锦伸手试探地摸了下赵珊的额头,一阵冰凉的触感让赵珊舒服的松开了紧锁的眉头,翻了个身,面朝上继续昏睡着。
秦暮锦吓得缩回了手,好烫!难道是昨日冻着了,怎么办?趴在窝里的阿福仿佛感觉到了主子的不安,爬起来凑到炕边,低呜着蹭暮锦的手。秦暮锦舒出口气,俯低身子拿自己的额头触碰了一下赵珊的额头。好烫!这下彻底慌了,伸手想去推醒赵珊,可又怕她正发烧的身体吃不消自己的推拉。赶紧急急的下地去厨房端盆凉水来,挤了个帕子搁在赵珊额头。
烧得迷迷糊糊的赵珊感觉到一阵清凉感,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睡得更沉,浑身无力像灌了铅一般,赵珊只好任由自己继续躺着。好像感觉到边上有个人着急在喊自己的名字,可就是无力回应。本来热得和团火似的,可现在舒服多了。接着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好久没这么舒服踏踏实实睡觉了。
秦暮锦一看,急了。咬咬唇,打开炕头的柜子,翻出个小木盒。这是绿雯临走时交给他的,说是家里的积蓄都在这了,让他保管好。急急的取出腰上香囊里的钥匙,打开后拿出一锭银子,锁好放回木柜里。披上斗篷想出去找大夫,可想到自己从未单独出门过又刹住脚步。
回身看看昏睡中的赵珊,看到她苍白开裂的嘴唇,烧得火红的面颊。摸了摸蹭过来的阿福,蹲身安慰鼓励自己的说道:“阿福,她只是发热。我这就去找大夫,你看着家。回来给你煮好吃的!”
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轻咳了一下。便掀起布帘,出了屋。打开院门,左右看了看周围。拉了下遮面的绢纱,咬咬嘴唇。这里没人认识他,不会被那个可憎的女人爪牙发现的。干娘说了,那女人找了很久没找到他,应该没事了。低首锁好门,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去回春堂请秋大夫。
到了回春堂门口拉下斗篷的风帽,朝厅堂里望了一眼。还好秋大夫在坐堂,秦暮锦抿抿唇有些无措,自己太久没出来走动了。与人交际都有些许的紧张,刚才一路走来,蒙面低首快行。自己到真成了闺阁中的娇气男儿了,连出个门都觉得怪怪的。自从身子骨变弱了,反而显得畏首畏尾了起来。
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抬脚进门想着该如何开口应对。也不知道珊病得如何?因为心里的担心也就忘却了紧张,几步走到坐等的位子那,看秋大夫只一两个病人,该会很快结束。
秋大夫看到秦暮锦心头吃了一惊,想那赵五娘把自己这夫郎捧得和宝贝似的。以前夫妻关系如何她是不太清楚,可现在,呵呵,赵五娘现在可是这街坊四邻人人夸赞的好女儿家。伤了脑袋以后,变成了一个出了名的‘夫奴’。倒也不是笑话她,只是性格像是换了个人,对家人与周遭人的态度,为人举止都是大变样。
尤其是宠夫郎这件事情上,据说赵五娘还心甘情愿签下了个啥契约。对夫郎不好就自跪搓板,硬是把个男人捧到了天上。不过她这夫郎确实也是个少见不可多得的男儿家,就是身子骨弱了些。怎么今日让她的心肝宝贝独自出门了?
秋大夫笑了笑,将剩下的病人交给一边的徒弟处理。起身走到秦暮锦边上坐下,打算给他看诊。秦暮锦一看急了,赶紧开口解释道:“不是我,是五娘她病了。秋大夫,请快随我走一趟吧。”焦急的神情,即使脸被遮去一半,可眼睛里慌张焦虑的神色还是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秋大夫看这样子也不敢怠慢,赶紧提了药箱,回身吩咐了徒弟几句。就跟在秦暮锦后面出了药铺,唉,莫不是赵珊又给家里的家法打坏了?咦,怎不见绿雯那小子?虽不该多管,可女人老是被夫郎家法伺候,确实丢脸了些。也罢,赵五娘本就是个‘夫奴’呀!不该自己问的还是别问的好,免得惹麻烦。
到了家后,秦暮锦招呼秋大夫坐下后,便站在边上,等着秋大夫察看赵珊的病情。秋大夫放下药箱,看连杯茶都没有。心里暗自叹口气,原来这冤家小两口还是挺恩爱的呀。看看,这可是她第一次来赵家没茶水招待。
秋大夫嘴角弯起一丝温和的笑,看了眼炕上的赵珊,嗯,只是受了些风寒,看她那小夫郎紧张吓的,以为出了啥大事了,但还是把了下脉。松开紧锁着的眉头,抬眼看向秦暮锦紧张的神色,笑了笑,说道:“无妨,只是受凉感了风寒。我这就开几副药,等我回去后,让我那小徒弟送来。倒是你,我嘱咐过要按时吃药的。不可操劳,安心静养的。这冬日出去受寒,可是不好。绿雯那小子去哪里了?家里怎么只你一人?”
秦暮锦一听,面色红了下,回道:“绿雯走亲戚去了,那…五娘她怎么一直都不醒?我怎么喊她都不应?”说完,感觉自己问的太直接,抓着衣角,咬唇有些尴尬。
秋大夫笑了笑,回道:“她许是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和蔼的叮嘱了几句,就准备起身离开。秦暮锦起身准备付诊金,秋大夫摆了摆手,说道:“珊丫头在我那留了足够的银子,不必给了。嗯,你吃药的时间也到了。按时吃药,别耽搁了。这丫头的药,一会我让小杨送来,你就别去取了。免得珊丫头醒了,责备我没尽到医生的本份。”
秦暮锦听到这半安慰半调笑的话,面色红了红。将秋大夫送到门口后,关门回屋先给赵珊换一下头上的湿帕,再去给自己熬药。秋大夫刚才半遮半掩的话,他还是听出来的。珊确实不易,照顾这个家,还要照顾他这病弱的身子骨。自己真是个包袱,掩去心酸,拿着药包去熬药。一定要把这身子骨养好,免得总是拖累大家。
等小杨将药送来后,秦暮锦赶紧给赵珊熬药。熬好后和先前做的面疙瘩汤一并放到盘子里,有些脸红。本想做小米粥给她的,可自己怕做坏了惹她笑话。只好还是做面疙瘩汤,呵呵,敢说难吃,就让她跪搓板。
秦暮锦顶着脸上的黑灰,就回了屋。好容易将赵珊拉扶起来,靠躺在被子上。因为拉拽,赵珊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无神的看向对面的暮锦。秦暮锦看她这样,只好端起药碗准备喂她。赵珊甩甩沉重不听话的脑袋,想自己来。可手不听使唤,浑身无力。就连嗓子眼也干的发慌,发不出声音来。只好由着暮锦一口口喂她药,嗯,好苦…怎么就病了?唉,丢脸呀。生意都给耽搁了。
秦暮锦看赵珊病成这样,还心不在焉地朝矮桌上的饰品看。一生气丢下药勺,心疼的骂道:“还管这做啥,你给我好好养着身子。早上起来,吓坏我了。喝完药,把面疙瘩汤吃了,看你这病猫样,可别再想别的。”赵珊闻言无奈的笑了笑,面疙瘩汤,呃,现在才瞧清楚,她家暮锦的小脸变成花猫了,右耳到唇下长长的一条黑灰污渍。
赵珊忍着笑朝镜子指了指,再眯眼笑着看向暮锦。秦暮锦明白了意思,朝铜镜一看,顿时脸通红。赶紧拿袖子擦脸,难怪刚才药铺送药的小杨盯着他脸直瞅,还以为别人无礼不懂规矩了。原来是自己无意整了个花脸,拿起边上的枕头丢向赵珊,都是她害他丢了脸。
赵珊靠着被子,昏昏沉沉的。秦暮锦小心翼翼的推了下赵珊,说道:“吃完再睡。”说着,舀了一小勺凑近赵珊的嘴边。赵珊看了眼那碗面疙瘩汤,嘴角弯起一丝浅笑。倒是面糊糊了,哪里有面疙瘩了?
赵珊就着汤匙吃了一口,差点笑出来。暮锦把玉米面与小麦面都搞错了。怪不得成了面糊糊,噗…心里虽然想笑,面上却保持平静。嗯,面糊糊也不错,不要咀嚼,吃着省力了。自己正好病着,面糊糊对于现在的她正合适。
许是吃了药汤,药苦味给弄的清醒了些。 赵珊还是不不习惯别人喂着,接过碗和汤匙,低首快速的扒了几口,不一会儿,就将一碗面糊糊吃了个底朝天。想起身将碗送到厨房里去,可秦暮锦一个瞪眼,赵珊只好老实躺回炕上。
秦暮锦收拾好招呼上阿福,端着木盘去了厨房。呵呵,赵珊躺靠在被子上,掩口打了个哈欠,好久没这么舒服的睡过了。原来是病了呀!面糊糊还好,就是没味道。唉,估计这小子油盐啥都没放,这倒也好。至少可以入口,对病人很适合。想着想着,药性渐渐上来,赵珊觉得头越来越重,就躺回枕头上,想继续睡会。
厨房里,秦暮锦一脸歉意的看着阿福,阿福黑溜溜的眼神无辜可怜地看看男主人,再看看食盆。啊呜…今天比昨天还差,主人,啊呜…想蹭主人要别的吃的,可扒到灶台上往锅里一看,无奈的低鸣了一会。终敌不过咕咕叫的肚子,老老实实将一盆面糊糊舔食干净。
秦暮锦这才笑开了颜,摸着阿福的脑袋,夸道:“阿福好乖,呵呵,珊今天也吃了哦。味道应该不坏,我也尝尝。”装了一碗,坐在竹椅上,舀了一口。捂住了嘴,好难吃。一点油盐都没有,珊怎么吃得下去的?这都像小时候调皮趁仆人贴对联时,他偷吃一口的浆糊的味道了。黏糊糊的,啥味道都没有。算了,就当稀饭吃吧。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忘了放油盐,不然可能更难吃。好像面也给自己搞错了,糟糕!红着脸吃了小半碗,想起堂屋里还有些过年蒸的包子馒头,可自己不会蒸呀。想去问赵珊,可掀起布帘一看,赵珊闭眼睡得很熟。
轻手轻脚走过去,摸了下额头。呃,还是好烫。小心的重新拧了个帕子搁赵珊额头上,替她掖好被角。靠坐在炕边,看着昏睡中的赵珊。伸手替她将脸上一缕乱发拨到耳后,看着她平和安静好似婴孩般的睡相,嘴角无意识的弯起。
实话她长得不坏,模样算清秀。以前不学无术时,就不再提。自己也不想去回忆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反正她都忘了。自己也没有再去纠结的必要,许是该怨她将药偷换。可那时,他更多的是怨恨那个无情无义的薄情女,可现在他谁也不怨了。
反而是庆幸,上苍在他一切都失去时,送给他一个心里期盼许久的妻主。虽然她很迷糊,开始居然把公鸡母鸡谁生蛋都给忘了搞错。可她却像变了个人,勤劳踏实,上进能干。还有就是对他和绿雯那时的恶劣态度超过常人的忍耐,签字画押。呵呵,却还是不离不弃。那时自己也是故意纵容绿雯去打骂她的,被欺压很久的怨气怎可不趁她失忆时,报上这仇。反正她什么都忘了,可后来…
想起自己因她而内力全失,落难后每日还要担惊受怕,还要被欺成那样。家里都过到捉襟见肘,没有油盐米下锅的日子了。也没有钱再去看病,也许底下自己真的会被逼上绝路。可能会被她告密卖了,可能就要回到那可怕女人的身边,从此一生黑暗。可就在那时,她却因为绿雯下手重了,什么都忘记了。
由一个自己十分厌恶讨厌的人,变成了一个让自己不知不觉,渐渐倾心,甚至现在是愿意与她共度一生,为其生儿育女。摸摸自己变得不再润滑的手,还有手指上因为整日帮着做饰品、烧灶火而磨出的薄茧。心里不但不感到辛酸难过,反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踏实。
轻轻将头倚靠到赵珊的胸口,唯恐压到她。眼睛朝赵珊的脸瞄了瞄,她还是睡得很沉。放心将自己的身体侧趴到赵珊身上,侧耳倾听着那一下下沉稳让人心安平静的心跳声。“珊主,愿执妻之手,共度余生。此生定不负卿,愿妻主也能以此心对暮锦。”秦暮锦心里默默念出这段话,伸手抓住赵珊的一只手,就这么趴在她心口,不知不觉就进入了香甜的美梦。

甜蜜元宵节

睡梦中的赵珊感到心口有一大石压着,怎么推也推不开。迷迷糊糊睁开眼,吃力地抬首,看到暮锦趴睡在自己身上。头落回枕上,嘴角掀起甜蜜无奈的一笑。呵呵,她说怎么这么重呀,呵呵,暮锦睡哪里不好?
小心的撑起身子不惊动秦暮锦,将他抱进被窝里。可别着凉了,轻手轻脚地爬起替暮锦脱去鞋,回身将他拥进怀里。看着怀里依旧睡得很香甜的夫郎,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口脸颊。摸摸自己的额头,唉,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嗯,抱着暮锦睡应该没事的。自己只是发热而已。嗯,赵珊将秦暮锦拥进怀里,盖好被子继续睡。心里乐开了花,嘿嘿,更进一步了。同‘炕’而眠后,现在是同被而眠。
秦暮锦感觉被一个很温暖的火炉拥着,好温暖。面颊朝那柔软温热处蹭了蹭,挪挪身子,伸手反抱住这火炉。好暖和!呵呵,好像以前睡得狐毛皮做的软床垫。紧靠上去继续睡,殊不知自己是埋首靠在了赵珊的酥胸上。
赵珊倒也没感觉到啥,毕竟累得慌,继续昏睡中。睡梦中,两人就这么暧昧的抱到了一起。等到第二日,因为是元宵节,早上外面很早就响起了不少鞭炮声。秦暮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等发现自己靠睡在赵珊怀里,吓了一跳。想赶紧爬起身子来。可发现自己的双腿被赵珊的腿夹住了,面色登时酡红。
发觉到手下的柔软不对劲,低首一看,手吓得赶紧缩了回来。呃…自己居然摸到了她那处,摸了下滚烫的脸。自己昨日怎么就这么昏睡过去了。啊,对了…珊,俯下身摸了下赵珊的额头,最后还是不放心拿额头碰了碰。不烫了,才刚松口气。低首一看,没想赵珊正睁着眼,咧嘴朝他笑着。
“碍…”秦暮锦惊讶的一叫,想起身离开。赵珊一把抱住他,翻身将秦暮锦压覆在身下。嘴角弯起一丝坏笑,她可是感觉到这小子摸自己胸脯了。呵呵,赵五娘是个软脚虾,所以身材在自己看来还不错。嘿嘿,比起那些身高体壮的莽妇那练的肌肉般的胸脯,还是软玉酥胸正常呀。
那为了公平期间,他也得给自己摸摸。嘿嘿一笑,就做出了要下手的动作。秦暮锦看到赵珊脸上熟悉的坏笑,吓得缩起身子,抓住自己的衣襟。这女人说过的,要留到新婚之夜的。呃,坏女人…脸气得羞恼的通红,瞪着眼睛看着赵珊。敢动试试,臭女人!
赵珊眯眼笑了笑,最后只是倾身在面颊上啄了一口。就起身穿衣准备去洗漱,唉,看样子要洗把澡。昨天出了一身汗,嘿嘿,回身看向正在整理衣襟的暮锦,掀起布帘,出去先洗漱再做饭。估计呀,大家都饿着肚子了。
秦暮锦在赵珊离开后,才放下冷僵着的表情,嘴角弯起甜蜜的一笑。呵呵,看样子她病好了。哼!病才好就想那龌龊事,坏女人,害自己昨天白担心一场。起身整理被褥,今天太阳不错,拿出去晒晒。
赵珊在厨房忙着,看到暮锦搬着被子出来时,想来帮忙。秦暮锦没好气的瞪了眼赵珊,说道:“我肚子饿了,这事我做的来。你别管!”赵珊站在厨房门口尴尬的搓手笑了下,转身继续忙自己的。
等两人忙完吃了早饭后,赵珊就将洗澡的浴桶搬到东厢房,打算烧水洗澡。秦暮锦看了看赵珊,笑道:“也给我备一份热水,昨日给个汗腥猴子抱了。”
赵珊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扯开嘴角坏笑了一下,回道:“那我家的猫咪岂不是变成公猴子了。”秦暮锦闻言,羞恼得急红了脸,便闹着玩似的伸腿踹了一脚,却不曾想错踢在了赵珊的小腿骨上,惹得赵珊抱腿一阵痛苦的哀嚎。好痛!这次可是真的痛,秦暮锦本还想发笑,可一看赵珊眼泪都给疼了出来,吓得他赶紧倾身过来想查看一下。
这时,赵珊却突然一把抱住秦暮锦,趁机吻住那娇唇,撬开贝齿,与那香嫩小舌肆意嬉戏。煽情地舔舐过那一颗颗皓齿,惹得秦暮锦身子一阵轻颤。娇软倚靠在赵珊的怀里,被这色女趁机吃足了豆腐。等勉强喂饱了‘肚子’,还不餍足地啃吻了几口香嫩白皙的脖子。
赵珊这才满意地松开,任由秦暮锦瘫躺在她怀里。面色霞红,娇喘吁吁。缓过气后,秦暮锦气闷地瞪了眼赵珊,没皮没脸的东西。起身冷淡的睥睨了赵珊一眼,便扭头昂首走开。死女人不理她,越来越登鼻子上脸。哼!
高贵的波斯猫呀,赵珊右手支着下巴嘿嘿傻笑了一下。赶紧烧水准备自己先洗完澡,再给她家的高贵猫咪烧洗澡水。阿福趴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女主人枯燥乏味的烧火动作。就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闭眼梦周公去了。吃饱喝足就是好,还是女主人最好…好吃的!睡梦中梦到酱猪肘子的阿福,幸福的流着哈喇子。
等赵珊洗完澡后,锅里给暮锦烧的热水也备好了。披着湿发想先将洗干净的浴桶搬到里屋时,秦暮锦出来瞪了眼赵珊的湿发,进屋拿了块干布巾出来,押着赵珊坐下来,小心仔细的给她擦干湿发。赵珊坐在矮凳上,由着暮锦给她擦拭着头发。仰首咧嘴朝秦暮锦傻傻的一笑,说道:“一会,要我帮着擦背不?”
秦暮锦手下的动作一顿,没好气地瞪了眼赵珊。色胚!但嘴角弯起,坏笑了一下,说道:“搓完背,家主跪搓板,如何?”
赵珊闻言一愣,嘿嘿一笑。回道:“好呀,我跪着搓板擦背都可以的。”秦暮锦一听这没皮没脸的话,手下擦拭头发的动作不由加重了些。弄得赵珊龇牙咧嘴,不敢再多调戏。呜呜…我错了,黑溜溜的眼神好似阿福,看着秦暮锦讨饶。
秦暮锦“噗哧”一声笑出来,没脊梁骨的东西!笑完后,还是轻手温柔地继续给赵珊擦拭头发。赵珊则是微仰着头眯眼笑看着秦暮锦,惹得秦暮锦哭笑不得。这女人缠人的功夫与阿福有得一拼,不过心里却是如吃了蜜糖般甘甜。
赵珊突然一拍大腿,想起了今天是元宵节。急急的想站起来,嘴里刚想说些啥,却给秦暮锦一个冷瞥,住了嘴。乖乖的坐回位子,等秦暮锦擦完收回帕子,才开口说道:“暮锦,今日是元宵节呀。呵呵,我们该吃汤圆的。嗯,一会我去弄。芝麻馅的如何?对了,晚上还有元宵赏灯庙会,也出去走走吧。”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元宵节有走百病求安康这习俗吧,嗯,带暮锦出去走走,讨个吉利,当然这可不能告诉暮锦。
秦暮锦听后,点了点头。心里一阵甜蜜,实话元宵节原来在京城时大都只是在家里热闹热闹,出门上街玩也是小时候的事了。顿了顿,回道:“嗯,那我先沐浴。你给我把水提进来,一会晚上吃了汤圆出去。”便起身回屋收拾准备去了,这阵子和珊的相处让他对她的依赖越来越深了。
到了傍晚太阳快要落山时,赵珊她们老早提前吃了晚饭。赵珊先出去到街上溜了一圈,看到路边有面具、祈福水灯和祈福天灯卖。赵珊想了想,就买了一个胖娃娃和老太太面具,还有个祈福荷花水灯,天灯。水灯顾名思义就是放的河灯,祈福之用。赵珊仔细打量了一下祈福天灯,笑了出来,这不就是孔明灯的原理嘛,有意思。
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赶紧往家赶。天色渐渐暗了,赵珊看到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彩灯已经点亮了,大街小巷到处喜气洋洋,人声鼎沸,鞭炮声不断。很是热闹,老百姓无论老幼,都出来赶这热闹。街上比平常庙会还热闹,耍杂耍的,路边搭的临时戏台子上已经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赵珊顾不得多看,赶紧往家赶。等到家后,手彩放到门板上,还没来及敲门。门已经自动打开,秦暮锦穿戴一新的站在那,有些紧张,更多的是羞涩。嘴角带着浅笑看着赵珊,希望她可以满意他细心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