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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触怒龙威的下场恐怖,但一步登天的快感让所有人忘却了恐惧,很快冷清许久的后宫,因这政策变得无比热闹,可以说是争奇斗艳。福安看着来来去去的美人儿们,激动地抹泪哭泣,陛下呀,你总算想明白了。
御书房,景子睿看完奏折,噙着淡笑接过新封戚美人手里的茶碗,顺着摸了下美人滑溜的嫩手,抬眼揶揄瞥向书房的一脚,轻嗤道:“美人果然国色天香,去吧,给朕传膳。”
戚美人潮红着脸,柔柔一拜,抽回手转身曼妙身姿地走了出去。
边上粗枝杈上的杂毛抖了抖身子,呜,昏君狗皇帝,大变态,老子不是美人,老子是杂毛呀。杂毛扑扇着翅膀,抬起被封住的鸟喙,泪眼朦胧。有本事放了老子,老子一头撞死给你看。挣扎着脚上的锁链,杂毛倒吊着泪眼汪汪。
景子睿站起身,走过去轻抚着杂毛的蓝羽毛,笑道:“美人,今天想朕吗?”
想你个屁,想你个屁,~~o(>_<)o ~~有本事别封住老子的嘴,这年头做鸟的容易吗,泪奔。
第24章 二四章 山水总相逢
时光荏苒,两年半后,路宝儿在两个侍卫保姆的陪伴下,跨骑在雪虎背上,手拿木剑叫嚣道:“冲,杀…”雪虎只得忍耐着撒开四爪,往不远处的稻草人冲去。
几个来回后,路宝儿满意了,笑眯眯地蹭下虎屁股,拍了拍雪虎的脑袋,清俊的小脸带着笑道:“孺子可教也。”说着,将手里的木剑丢到白羽,整了整衣襟,背着小手回身往俞爷爷的药屋走去。今天要陪爷爷下山看诊,嗯,又要看到芸春姐姐了,嘿嘿!
不到大半年的时间,路宝儿肥滚滚的小身子不见了,肉嘟嘟的胖脸没了,心疼得俞文花老想给他进补,可惜小家伙铁了心要瘦下来,眉目清秀,尖下来的下巴衬托得过去可爱的小香猪硬生生变成了粉嫩的俊小子。
俞文花千百个不如意,要知道那身可爱的五花肉可是费了他很多心思才养出来的。郝连祺看到瘦下来的徒孙倒是乐坏了,拍掌大笑道:“宝儿相貌随我,俊美潘安貌,性格随小俞儿,温柔贤惠可爱,长此下去,日后必迷死无数好男儿。”
此话一出,魔人谷众人满脸黑线鸦雀无声。路宝儿黑了小脸,转身淡定离去。但从那以后,性格貌似有些扭曲,专挑来谷里作客的漂亮娇俏的女孩子祸害。若是有人教训他,他便大声反驳这是为了证明他性格也随郝连爷爷。→_→众人无语,即使性格如郝连琪,可老毒怪喜欢的是男人呀。
甩掉几个肥圈圈的路宝儿,在女孩堆里倒是真的越来越吃香。陪着俞文花去镇里赶一趟集市,他凭着可爱无辜的小俊脸总能捞到不少好处,以前肥嘟嘟时别人最多夸他可爱掐他几把,即使他当场黑小脸,老人们依旧会凑上来亲啃。可如今待遇变了,都夸他长得俊,甚至有人强着要与俞文花做亲,谁再想欺负占他便宜时,只要他微微蹙眉,那些垂涎的老家伙都会谄笑着讪讪地收回手。
变瘦的好处不止这些,就拿每次下山去的冯府来说吧,冯员外有四个女儿,只一个已及笄,剩下来的三个年纪几乎都与宝儿相仿,过去最喜欢宝儿的冯家四千金芸冬看到他,最多在门口等着,称赞他也只说宝儿哥哥像年画娃娃福子一样可爱,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不同了,远远地看到宝儿来便红扑着小脸迎了上来,拉着宝儿的手说将来做他媳妇。连以前最不待见他的冯三千金芸夏都会趁他不注意时瞥上一眼,而后红着小脸眼神飞快地闪避开。
对于这现象,娶了五房妻妾仍生不出儿子的冯员外自然上心了,他大女儿已经聘给了京城一高官的嫡子算是嫁了个好人家。剩下的三个女孩,是他一口气连娶三房陆续生下的,年岁几乎相仿。在连娶三房却连生三千金后,冯员外算是死心了。
与原配的林氏夫妻恩爱多年却一直无所出,碍于父母,他只得娶了二房生了大女儿,后因父亲死前不瞑目的临言,他一气之下连娶三房,当时可是轰动了全镇,一年后却连生三千金,照样也轰动全镇,被众人取笑惨了,想不泄气都难。
好在冯员外自身缺个心眼比较随性,在连娶四房都无果的情况下,便果断放弃,回身安心地教育四个女儿。从才貌双全的大女儿身上就可窥见一斑。一碗水尽量端平,五位夫人相处到很是和乐。女儿们出落得个个美貌娇艳,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一团和气的冯府倒也是羡煞旁人。
在连生三女后,他便决定将来老了招个上门女婿就可以。至于哪个女儿,看她们自己的意见。这几年冯员外也没少在物色,小门小户出生的瞧不上,大门大户的也不可能。再加上他这三个闺女年纪虽小,却个个心比那天还高,唉,想来就满脸愁容。后来无意认识了城外岭南山隐居的俞大夫,见面的第一眼他就瞧上了俞大夫的外孙路宝儿。
几次旁敲侧击后,得知路宝儿父亲早亡母亲另嫁。他便打蛇棍趁着一次醉酒腆着脸说了,当场俞大夫居然没反对,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小家伙胖时,他和几个女儿说没一个吭声的。如今小家伙瘦了,呵呵,看他三个小闺女的反应,有戏呀。
所以,便和俞大夫套上了近乎,只要他们爷孙下山必迎他们来府上坐坐。美其名曰:定期替府上的人看诊,实际上就是想看看他未来上门女婿的近况。眼看着小家伙越长越优秀,这心里就不由打鼓。镇上看上这小子做女婿的不止一家,这次说甚么也要定下来。
正好现在他大女儿的亲家住在府里,让他帮着一起瞅瞅,反正冯员外觉得自己这未来上门女婿不错,比他那中了进士年纪轻轻已做五品官的长女婿还顺眼。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相貌堂堂丰姿俊秀,若是细心教导假以时日,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
想到这,冯员外再也按耐不住,让管家领着俞大夫去了经常看诊的偏厅,回身让元冬领着宝儿去后花园玩,自己则赶紧去客房请亲家公过来。
宝儿撇了下嘴,无奈地被芸冬拉着个胳膊往花园走,眼睛则不忘四下看着,芸春姐去哪里了?拍了拍怀里藏着的东西,唉,他特意让祁爹爹从京城带来的发簪呀。真是的,现在可怎么送呀?回身看了眼不远不近跟着的芸夏,心里不由阵阵叹息不满,他不想陪这两位任性的千金小姐,他更愿意陪着温柔甜美的芸春姐姐喝茶下棋,看她绣花,呜…
怎么办,是冯叔叔要求他陪着这两位难伺候的千金小姐的,嗷,蝴蝶有什么好扑的,花不是用来掐的,路宝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芸冬拈起兰花指,小心地摘下朵红花放置脸颊边,微红的俏脸瞧向宝儿,不好意思地笑道:“宝儿哥哥,好看嘛?”
碍于一只胳膊被拉着,宝儿只得随口敷衍道:“嗯嗯,都好。”
芸冬看宝儿心不在焉,小脚一跺,扔下花朵一阵狠踩,哭泣道:“宝儿哥哥,看都不看,骗人!讨厌的花,呜,我讨厌花!!”
芸夏捂嘴笑了笑,别头看向一边,活该,笨傻妞!
宝儿低首看了看地上的花,扁了扁嘴,冯叔叔付钱的金主,得罪不得,抬首道:“芸冬不戴花都很可爱,所以,不要哭了。”说完,低首暗暗唾弃自己的虚伪,呜,娘亲,你哪里去了?宝儿好想你,都快两年多了,你在哪里?
这厢,冯员外总算把亲家戚大人请了过来,一道来的还有戚大人的几个随行朋友。听说是见他未来的小女婿都嚷嚷着要凑份热闹,冯员外不敢得罪,只得一起邀来。
戚崇之小心地瞥着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皇帝,这叫什么,走在皇帝前面,他这神经大条的亲家公可害惨他了,早不找他晚不找他,偏偏皇帝在他房里议事时闯进来。又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皇帝的脸色,应该不要紧,只是陪着亲家去看未来小女婿,嗯,应该没事,还是皇帝自己提议要跟来的。
冯员外大咧咧地笑道:“一会见了我那小女婿,还请几位保密,我怕几个孩子怕生。以后相处也不自然,所以,呵呵,呵呵…”
话说着,转过回廊便来到了后花园,远远地只看到一个青衣束发男孩挺直着腰杆,坐在石凳上,边上各坐立着一粉衣一紫衣的女孩,三个孩子像是在争执着什么,青衣男孩微蹙着眉,面色很是苦恼,粉衣的女孩嘟着嘴眼角挂着泪,手里抓着样东西,紫衣的女孩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看这光景,怕正是赶上了一出好戏。几个大人来了神,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宝儿无奈地皱着眉,脸色微微冷了下来,伸出手,耐着性子开口道“芸冬,别闹了,快把簪子还给我。”
芸冬将手背到身后,羞怒道:“不给,就是不给。你不说是给谁的,那就是我的了。方才的花就算了,这簪子归我,不给,就是不给,你来抢也不给。”
芸夏漂亮的凤眼两边看了看,捂嘴轻笑道:“是呀,不说就归我们了,我的了,拿来!”说着,伸出白净的小手,一副讨债的样子。
听到这话,冯员外止住脚步,做了个嘘的手势,拦住众人躲到灌木后面看戏。看他未来小女婿中意的是他家哪个女儿?
宝儿小脸一僵,嘴角抽了抽,真是任性的千金大小姐,受不了了,想了想失去了继续陪着的耐心,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咧唇笑道:“芸冬,记着是你抢的,不是我送的。芸夏,要簪子没有,花倒是多的是,你喜欢哪朵,我让秦管家叔叔给你摘来便是。嗯,我去看看爷爷,就这样,你们自己玩吧。”说着,咬唇忍气转身离开,惹不起他躲得起。
芸冬愣了下,气红了小脸,猛跺脚道:“路宝儿,你敢跑,我告诉俞爷爷,说你欺负我,让他打你的屁股。”
宝儿脚下一驻,扭身回头失去了耐心,怒道:“冯芸冬,你最好别惹我,惹急了,下次你来我家,我让小雪好好伺候你。”
此言一出,芸夏一头雾水地不明所以。芸冬捏紧了手里的簪子,转身号啕大哭往回廊的方向而来。此刻,冯员外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宝儿这小家伙是喜欢他四闺女还是讨厌他四闺女呀?吵吵闹闹好像一对小冤家,可,看两个孩子的样子,又不像,呃…
正在他一脑袋浆糊郁闷时,边上的一人笑了,说道:“打是亲骂是爱,呵呵,冯员外,我看就将你四女儿嫁与那小子吧。”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皇帝。
景子睿脸色微微变了下,戚崇之低头擦了擦汗,吴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呀,居然调侃起陛下来了。
冯员外还没来及开口,哭泣的芸冬便扑到了他怀里,抓住他的衣摆,号啕大哭道:“爹爹,呜呜呜,宝儿欺负我。他怀里藏着个簪子,掉地上了,我好心捡起来还给他,他却黑着脸来夺,呜呜,他没事藏甚么簪子,肯定是要送给那些坏女孩的。呜呜…”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捏酸拿醋,众人不觉有些哑然。冯员外只得腆着脸与众人讪笑着,呃,这小女儿真是被他宠坏了。
远处的小宝看到了冯员外,还有很多生面孔不觉一惊,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众人面前,挺直腰杆道:“冯叔叔,我只能说簪子是我的,另外我没欺负芸冬妹妹。”
几个大人相视看了眼,他的官最小,戚崇之只得掩嘴咳了下,伸手拿过芸冬手里的簪子,正反仔细打量了番,捋了捋须笑道:“这是庆来祥的金簪,看这样式还是打京城来的样式。你个六七岁的娃儿,哪里有钱买这东西。”
闻言,路宝儿淡瞥了眼面前有些有眼无珠的大人,抬首轻笑道:“是我的,我托人从京城买的。至于买簪的银子,是我卖药看诊换来的。”
不知内情的众人不觉有些哑然,这娃儿看样子长得不错,可小小年纪却…
冯员外看到众人的脸色,不由急了,挺直腰杆将宝儿拉到身边,拍胸大声道:“别看咱家的宝儿年纪小,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小神医了,不说别的,去年我那高龄的老母亲突发癔症,家里急得团团转,宝儿正好在,只扎了几针,写了付药方服了几剂,至今没有发作。再来,那个…”
怎能忍受别人说自家人的不是,话匣子一开,收也收不住,只说得众人眼睛越来越亮,小宝越发的不自在。
等冯员外口干舌燥停口时,吴丞相双眼发亮地凑上来,俯身笑问道:“你叫小宝是吧,方才听冯员外说,你爷爷姓俞,家住岭南山中。那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小宝你今年多大,爷爷的名字是不是叫俞文花?你爹娘又是谁?”
小宝脸色一黑,正想着该如何开口时,冯员外意外地抢白道:“嗳,吴大人你怎么知道俞大夫叫俞文花呀,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医圣,镇上都几乎没人知道的。你真是厉害!”说着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兴奋。
景子睿面色一怔,眼神复杂地看向面前的男孩。小宝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呜,眼前的家伙们好像恶狼,他已经不是那小香猪了,怎么办?以前郝连爷爷交代过,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他的爹娘,娘亲是谁他知道,可爹爹是谁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他知道也不能说,怎么办,怎么办?嗷,外人面前一向沉稳的宝儿,面对着一大堆可怕探究的视线,不觉有些手足无措开来。
第25章 二五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正在众人僵持不下时,后面跟上来的芸夏向来为人机灵,上前夺过戚崇之手里的簪子斜插到头上,凑过去亲啄了一下路宝儿的脸颊,拉起他的手摇晃撒娇道:“既然芸冬嫌弃,那就给我了。宝儿,走陪我去看书。”
众人一僵回神后不约而同地笑开,冯员外脸炸开地红,他的老脸呀,这次是连里子都赔上了。芸冬气得直跺脚,捂着脸哭哒哒地跑开。
小宝微微红脸,等看到芸夏偷递给他的调皮眼神时,不觉感激地回握住芸夏的手,拉着她逃难式地跑开。等到转弯处,两人跑得气喘吁吁停下来歇息时,芸夏凑上来邀功道:“宝儿,看,我又帮你一次了。看样子那群人认识俞爷爷哦,你要记住我的功劳哦。“
小宝愣了愣,只得点头应声道:“记下了,以后你有甚么事情,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
芸夏醺红了脸,耳根都烫开,低首踢踢地上的石子,伸手抚了抚头上的发簪,半羡慕地说道:“只是帮我做事吗?你这簪子是送春姐姐的吧,不要骗我,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簪子是春姐姐喜欢的梅花,我们三姐妹,你只喜欢芸春吗?还有,你知道送簪子的意思嘛?还有这簪子归我了。”
小宝咬了咬唇,被看穿心思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闷声回道:“不行,我知道送簪子的意思,所以不行,唔…芸夏,你,干嘛啃我?呜,疼!”
芸夏磨了磨牙口,下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宝儿的唇上,臭宝儿,娘亲说的一点没错,男的都是花心的番薯,就连她一向认为很老实的胖宝儿,也变得这么讨厌了。爹爹之前问她们三个,谁想给宝儿做娘子,她开始不懂,回去问了娘亲才懂。那时的胖宝儿虽然呆笨又贪吃,可欺负的时候特别的好玩,有这么个笨相公也不坏。后来看他变瘦的样子,初看时还是吃了一惊,渐渐地发现宝儿变了…
她一直知道春姐姐喜欢的是大姐夫那样的读书人,芸冬那傻丫头喜欢的是戏文里长得俊俏的少侠,都只拿宝儿当一般玩伴,可宝儿瘦了后,情况好像开始不同了,春姐姐开始频频要宝儿陪她,芸冬逮住宝儿就不撒手,为此还厚着脸跟着宝儿回他家过。而她平日里都是下巴看人的主,学不来春姐姐的温柔,更做不来芸冬傻丫头的死缠烂打,哼!胆子越来越肥,学那些豆腐脑袋的家伙送起了簪子,下次还不知送甚么,她非要咬,臭宝儿,坏宝儿,真想当他是烤乳猪啃了…
“嗷,疼!疼,嘶…啊,芸夏,呜呜,好嘛,夏姐姐饶命不要再啃了,我不是小香猪了,你不待见我,我走便是。呜呜呜,嗷,不要啃啦!”
小宝疼得四处躲,芸夏则不依不饶地继续追着。仗着微弱的身高优势,将宝儿压到了草地上,上去张嘴又是一口,恨恨地说:“你瘦了我再也没啃过你,没关系,不啃肉,我咬排骨。”
小宝苦着脸躲闪,忍痛回道:“呜呜呜,好嘛,我错了,我错了,停下来啦!簪子是送你的,送夏姐姐的,所以你不要啃了。”
芸夏磨磨牙齿,笑道:“早说送我不就完了,过来!”说着,朝小宝勾勾手指。小宝只得抖着身子凑上来。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唇上,小宝脸瞬间炸红开,像个煮熟的虾米,呜,他被亲了。
“既然你送我簪子了,戏文说这是定情之物,那我就亲你一下,路宝儿,将来你要是娶得不是我,你洞房花烛夜,我就吊死在你新房外。”
此话一出,小宝惨白着俊脸低呜一声,低首没做任何反抗。芸夏开心地摸了摸头上的金簪,得意地笑开。远处躲着的大人们满面黑线,眼珠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看不出冯府的三千金小小年纪就如此彪悍呀!
冯员外此刻彻底黑了脸,他真恨呀,为何拉着亲家公又来偷看,结果看到的居然是他三闺女跨坐在小宝身上,压制住对方的手,一顿惨不忍睹的狂啃。想到这,冯员外捂住脸,羞愧地看向亲家公戚崇之,腆着早就没了的脸皮,辩白道:“呃,亲家公,这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你放心,我家的芸秋自幼就是知书达礼的闺秀,还有就是芸夏这孩子,五岁前是被当男儿家养的,性子本身就野,那个,那个我家的芸秋,芸春都是好孩子的。你看,芸冬只是调皮霸道些,我、我、我…”
发现自己越描越黑,冯员外索性自拍了下嘴,耷拉下肩膀。完了,别上门女婿没确定,大女婿又跑了。
吴丞相闷笑着看了看急得抓耳挠腮直冒汗的冯员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本就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没人当一回事,冯员外莫怕!你说是不是,戚左侍郎,嗯?”
戚崇之身子一颤,小心地看向边上的皇帝、吴丞相,还有其他几个官位比他大的,他能说不嘛,虽有些震惊,也只得接口道:“嗯,芸夏还小,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嗯,亲家公呀,我看那个你家的上门小女婿就配与芸夏那…”皇帝突然的瞪眼,吓得戚崇之立刻噤了声。
景子睿危险地眯了眯眼,这叫宝儿的孩子与俞公公关系匪浅,说不准就是惜桃当年腹中的骨肉,在甚么也没搞清楚前,说什么也不能掺合这种事情。若是那宝儿真是他儿子,在他见证下定下这亲,将来想悔都难。
吴丞相瞄了瞄皇帝的脸色,心里有了数,也是,只要和魔人谷扯上关系,甚么事情都得提一万分精神。看到此刻明显有些恍惚的冯员外,咧唇笑了笑,问道:“冯员外,我帮你参谋参谋,这宝儿大名叫甚么?爹娘是做什么营生的?”
冯员外搓了搓手,回身觑了眼远处仍在打闹的孩子,这里不能再待了,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众人引到了回廊后面的凉亭,坐稳看茶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汗,喝口茶润了润干哑的喉咙,小心地看了下众人的脸色,这才拍膝叹息道:“你别看宝儿这孩子挺开朗,实际上是个苦命的娃。据镇上的人传闻:这孩子自幼随他爷爷长大,他娘亲两年前改嫁了,从没听说他父亲是谁,只知道死了,至于叫什么做何营生最后死在哪了,没人知道。好在,这孩子争气,小小年纪就成了镇上数得上名号的小神医。”
吴丞相抽了抽嘴角,小心地打量了眼皇帝的脸色,继续问道:“改嫁?呃,能说说他娘亲嘛?”
一向爱八卦的冯员外,左右看了看,低首饮了口茶,说道:“本不该说这是非的,既然提了索性我全说了,宝儿那娘,我见过一次。怎么说了,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只可惜,只可惜放浪了些,光我知道的相好就有五六十个,大都是江湖侠客,哦,其中不妨官府里的人。咳,那个,两年前吧,勾搭上了与她老相好花蒙大侠的二弟花墨兰少侠,据说两人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是天雷勾上了地火,干柴烈火相见恨晚,第三天两人就结亲拜了堂,第五天,夫妻俩就跨上白马云游四海去了…”
在场的几个越听脸越黑,最后吴丞相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道:“那个,冯员外呀,你这是讲故事还是…”
正讲得起劲的冯员外脸一红,低首掩嘴咳了咳,开口道:“那个,花墨兰少侠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俊杰,这,一半是从俞大夫那打听的,一半是茶楼里听说书的讲的。”
“对了,他娘亲总有个名字吧。”
“有呀。放眼江湖没几个不知道的。大名鼎鼎的黑道第一美人呀,据说天下第一美人慕连紫和她比,算屁。那个,那个叫甚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蓝…对了,蓝幺儿。”
闻言,吴丞相彻底黑了脸,呃,那不是据说长得与佟妃很像的女人,怪不得近两年听不到她消息,原来是嫁人去了。完蛋了,小心地看向边上的皇帝,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的嘴可真贱呀,没事追着问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