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唯你是图/逆时光爱你/弱肉禽食
- 另类小说下一章:代号倒夜香
安兆庆面色变了变,朝边上的人挥了挥手,咬牙忍气道:“玩笑玩笑,方才只是玩笑,你与我等乃是一条船上的。许是消息有误,有误!”
路云山不吭声,端起茶盏吹了吹,咧唇笑道:“二位大人,我路云山草根贱命一条。会的只是制毒医人,若是想让我亲自出手害什么人,恕难从命。还好,你们也该亮亮背后的底牌了,总是这样云里雾里的,甚是尴尬的紧呀。”
安兆庆与赵芜渊对看了眼,安兆庆习惯性地捏了捏山羊须,笑道:“路大夫是个聪明人,当今天下佞臣当道,三王六王监国,昏君只是个摆设。先帝剩下的子嗣中,还有谁更加出色些?”
闻言,路云山手指抓紧衣摆有些发白,景子睿登基后并未追究各兄弟的过失,但却将他们都赶去封地。那大皇子已病死,七皇子醉生梦死。二皇子早已修道去了,剩下的只有四皇子,八皇子九皇子,路云山眼神倏地一紧,低首垂帘轻笑出声。还真是个不死心的主,呵呵…
安兆庆嘴角弯起丝得意的笑,说道:“想来路大夫已经猜到了,呵呵,你想那三王六王,还有那昏君为了个女人争得你死我活,搞得天下皆知。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所以,良禽择木而栖。路大夫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路云山笑了笑,没有吭声。只低首玩着手里的竹节杯,桃师妹,都因自己的一时贪心,居然将你和宝儿牵进来,伤害景氏任何一个都没关系,可他舍不得桃师妹和宝儿。这就是古人所说的骑虎南下吧,呵呵,想利用他达到目的,那就看看你们这些家伙行不行了?
路云山抬首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丝冷冷的淡笑,说道:“请问,安大人,有什么事情是路某可以帮你们做的?”
“监视郝连祺,关键时刻不能让魔人谷拖了我们的后腿。还有,一有风吹草动就来告诉我们。”
路云山轻嗤了下,说道:“奇怪了,安大人既然能从岭南山将我带出来,魔人谷里就没有你的人嘛?比如说:我家宝儿的那些爹爹,他们可都是外人,里面没有安大人安插的人?”
安兆庆面色涨红,磨了磨牙,这家伙现在还用得上,转移话题道:“路大夫,别忘了,你和那美人蓝幺儿的红线还是我们给你搭上的。据说那蓝幺儿实际长得与妖妃很像呀。”
路云山挑了挑眉,看样子魔人谷确实混进了不该进的人,咧唇轻讽道:“我那两个师傅有个习惯,徒弟很多长得都很神似。比如:我与花荣,邱玉与李帽,对了,还有双胞胎,姜文姜武,元六元七这几个的名字,你们该有所耳闻吧。蓝师妹长得肖似淑贵妃,本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我蓝师妹的美貌八九年前就名闻江湖,淑贵妃不过是师傅在宫里临时起意收的个徒弟罢了。”
“那你为何唤她桃师妹,呃?”
路云山面色倏地一冷,抬眼狠瞪向对方,咬牙切齿道:“这就是我要杀那昏君的原因,你觉得眼高于顶的淑贵妃会看上我这草芥之人嘛,会平等地与我说话嘛?对你们来说,她是妖妃,可对我来说,却是高不可攀的星辰。我师妹蓝幺儿风情万种举手投足仪态万千,只可惜,哼!人尽可夫。与那霸道任性高傲的淑贵妃比,有可比性嘛?我莫说喊她桃儿,我就是喊她婊`子,她也会笑着应声。一个儿子是谁的种都说不清的女人,只可惜,桃妹死了,我有些寄托不可以吗?”说着,阴霾满布表情甚是扭曲。
安兆庆捋了捋山羊须,轻笑着与赵芜渊对看了眼,了然地说道:“嗯,倒也是。那女人与淑贵妃比,确实云与泥。据说相好的,若是从江南开始排队,可一直排到塞外。哈哈,魔人谷确实…什么货色的都,但那一身妖媚样,啧啧,确实让男人心痒痒呀。”
路云山暗自握紧拳,也就是说宝儿的生日宴,这几个家伙都混进去过了。哼!老狐狸,想打桃妹的主意,我会让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在几人交谈之际,突然书房一端的书架动了动,很快一个低矮的暗门打开,里面走出个穿锦衣华服的男子,路云山怔了下,居然是他?!
第22章 二二章 误解很悲催
等佟惜桃采好药回到魔人谷时,路云山早已在谷口等着她,远远地就唤道:“桃师妹,你回来了,可让我一番好等。”
佟惜桃愣了下,四下看了看,弯唇笑道:“路师兄,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叫蓝幺儿,你当真这么迷糊,若是如此,下次我便喊你花师兄好了。”
路云山顿时气弱,耷拉着肩膀撇嘴道:“好吧,蓝师妹,我…”
“你昨日怎么了?说好去装水,人反而不见了。我倒是捉了几个毛贼。”
路云山手指抠着岩石缝,哼哼唧唧道:“被几个熟人,打晕了带下山去了。这不,现在回来了。师妹,你的仰慕者太多,我可真惨,下次可再也不敢跟你去山里采药了。呜…吹了一夜的寒风不算,我怕你不放心,于是早早在这等了。师妹,你去山里采什么药了?”
“还不是宝儿淘气,采些药材防备不时之需,脚好些没?”
路云山面色一红,低首跺了跺脚,笑道:“没事了,师妹,我们进去吧。宝儿正吵着找你了。”
“是吗?”两人就这么说笑着,进了谷。
黑衣蒙面人赶紧原路返回报信去,安兆庆听完手下的回禀,捏着羊胡须,面色沉了沉,嗯,郝连祺这家伙向来脾气古怪,收徒弟总喜欢收成双的,没有成双的,也要配成双。那蓝幺儿没准是另一个人,可是她的孩子出生的时间与妖妃的孩子很接近,但也相差了两三个月,许是早产也不无可能呀?若是妖妃没死,那麻烦可就大了。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九皇子的大业可不能因她一人给毁了,当年田贵妃暴死就是为了遮掩他们的事情,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万不可此刻功亏一篑。
安皇后死了,他的大部分子女也死了,付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说什么也要换来他该得的东西。先助之得天下,再诛杀篡位者。呵呵,复国大业便指日可待了。安氏苟且偷安至今,为的就是这个。几代人的辛苦谋划,一步步走到今日,呵呵,昏君呀昏君,可知你景氏皇朝要换个天地了。
皇宫御书房,景子睿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硬撑着与景弘逸商量一些事情。景弘逸打量着对面的五弟,不由心中一惊,解药不是拿来了嘛,怎几日不见变得如此憔悴。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一般,想着就瞅向一边站着的福安,想从他脸上寻求些答案。
景子睿嘴角弯了弯,失去了往日的自若,笑道:“三哥,坐。”
景弘逸懵了下,三哥多陌生的称呼,他有多少年不这么称呼自己了,压着心里的不安,慢慢坐在。
“洛王,朕想将皇位有所托付,你觉得朕现在这三个儿子中,谁最合适这皇位?”
景弘逸微怔地看了过来,眼神转了转,低首矜淡地回道:“陛下这是做什么,陛下正值青壮之年,不觉说这等话晦气的厉害!”
“朕是实话,朕的身体自己有数。”
景弘逸不由有些激动,看向这年仅二十四的帝王,凉笑道:“陛下可知自己说了什么,三位皇子最大的也才七岁,任何一个都担不得大任。所以…”说到这,眼圈不由有些冲红发热,现在总算知道临别时桃丫头话里的意思了,原来根本还没有解药,这可如何是好?
虽然现在看来朝堂上风平浪静,可一旦皇帝突然驾崩,那些暗藏的势力谁知道他们何时卷土重来。
“那三哥觉得,你与六弟谁更适合些?”
景弘逸眸光一凛,挥袖站起怒道:“陛下,就算抱恙,此话万万不可说出口。”
景子睿低首锦帕掩唇一阵激烈的咳嗽,他何尝愿意说这话,可每况愈下的身体由不得他不为以后做打算,他为数不多的子嗣就算平日里他疏于做父亲的职责,可此刻,他必须为这几个孩子找到一条可靠些的退路,等他思考这个问题时,他才发现放眼朝堂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思来想去,只想到了洛王。曾经他看着嘴不顺眼的家伙,命运可真是会开玩笑的。
沉吟片刻,景弘逸心中一凉,瘫坐下来:“当真这么严重了?”
景子睿将手里的锦帕递了过去,嘴角噙起苍凉的笑,说道:“许是桃儿等急了,让朕快些过去。”
福安躬身将锦帕递过去,景弘逸接过一看,身子都凉透了,黑血,居然是黑血。眼神闪了闪,开口道:“陛下还是注意身体的好,这厢我就回去。就算求,我也会将解毒的人带来。”
景子睿摆了摆手,笑道:“此事与皇叔无关,洛王,当心死灰复燃。”
景弘逸面色一变,又是这句,想了想,正想开口问时,景子睿挥了挥手,他只得躬身告退。看样子,他真要好好查询一番。
福安看洛王离开,凑身扶着景子睿躺回榻上,忧心地开口道:“陛下,你就这么信洛王,为何不跟他说九王的事情,陛下不是已经…”
景子睿瞥了眼多嘴的福安,头轻摇了下,叹气道:“三哥虽政事不含糊,可惜骨子里亲情看得过重了,告诉他又有何用,这事还是他人办适合些。”
福安低首小心地递过药碗,说道:“陛下,该喝药了。”
景子睿挡住药碗,笑道:“你觉得这药如何?”
福安一愣,不知皇帝话里的意思,端着药碗僵在了原地。
景子睿笑了笑,说道:“这药有野丫头的味道,她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福安手脚一乱,药碗打翻在地,吓得立刻俯首跪地。
景子睿只淡笑了下,挥手道:“下去吧,对了,把美人给朕带进来。”福安快手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回身从屋檐下将个鸟笼提了进来,里面正是皇帝说的美人——紫兰金刚鹦鹉杂毛是也。
这厢,佟惜桃不敢怠慢,匆匆与众人戏言后,便一头扎进了药屋,能要走景子睿命的只能是她,任何人别想夺走。本想将药下在几个新抓的药奴身上,但前面几次的制药经历告诉她,效果收效甚微。现只得把药下到自己身上,只有亲身的体会,才对参悟药性有最大的帮助。虽自幼尝尽百毒,但此刻她仍有些害怕。万花情毒真正毒发后,会使中毒者意识渐渐模糊,渐渐忘记一些他最不想忘记的东西,最后慢慢地在难忍的痛苦中死去。
先前,她试药的几个药奴要不是药量少,怕早已毙命。虽毒性倒是解了,可试毒的几个全都变成了行尸走肉,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像个木偶般被人牵制着走。使得她不敢把研制出的解药交出去,毒解了人傻了,等于没有救。
既然正路走不得,她只得走旁门左道,以毒攻毒。但愿可以有奇效吧,想着就将半碗药饮尽,已服半月量应该足了,现在就是赶在毒药发作前,弄出解药的药方。腹部一阵抽痛,佟惜桃甩了甩头,眼神恍惚了下,果然厉害,还真如郝连师傅所说,集他半生所学的精华。
想着,手并没有停,这是自己给那混蛋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若是忘了他,估计也挺好的。脑袋一疼,佟惜桃加快了动作,只剩这最后一步了,呵呵…
俞文花总觉得今天眼皮跳得实在厉害,总觉得怪怪的,便回药屋来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彻底吓坏了。毒发重度昏迷的佟惜桃静静地躺在地上,等查看清楚后,俞文花一阵惊呼,吓得众人纷纷赶到石屋。
众人七手八脚将佟惜桃挪到竹榻上,俞文花回身便开始狠骂郝连祺,这个杀千刀的,让他没事瞎捣腾,捣腾出一堆无药可解的毒物来。正在他骂得起劲时,榻上的佟惜桃睁开了眼睛,捂着疼痛的脑袋,轻吟道:“唉,别吵了,头好疼!”说着睁开眼睛看向围观的众人,下一秒却鬼叫开紧张地缩起了身子,仓皇开口道:“你们是谁,出去,出去,啊,来人呀救命!”
魔人谷的众人莫不黑了脸,这玩得是哪出呀,俞文花僵了下,挤出个笑脸蹲身说道:“丫头醒了,怎么了?好好的,惊呼什么,方才可吓坏我了。”
“你谁?他们又是谁?啊,出去出去,统统出去,救命,救命,娘,呜呜…”缩着身子,可怜兮兮地抽搭着,众人一惊,只得按照俞文花的吩咐先离开。
俞文花关好门,郝连祺冷着脸留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扭身硬声开口道:“丫头,人都走了,就别做妖了。”
佟惜桃抬首小心地看向面前的玄服男子,蓦地抖了下身子瞪大眼睛,指着郝连祺哭泣道:“还我娘亲,你个伪君子,还我娘亲来。”说着,赤脚下地奔到郝连祺面前,伸手狠捶着对方,对准肩头就是一口,咬死不松口。
俞文花愣了下,赶紧上前架开癫狂中的佟惜桃,佟惜桃扭着身子,发现敌不过别人的力气,放声哭泣道:“呜,你个坏心的家伙,恬不知耻,还我娘亲。呜,还我娘亲来。”
郝连祺脸色甚是难看,伸手对准对方的颈后就是一劈。佟惜桃失力摊在了俞文花怀里。俞文花一脸的问号,迷糊心痛地看向郝连祺,许久干哑的嗓子发问道:“你和丫头的娘亲有过一腿?”
第23章 二三章 开始变态的昏君
郝连祺僵冷着脸,冷哼了声,轻笑道:“我向来喜欢什么,小俞儿,你会不知道?居然提这外人的话,岂不让我伤心的紧。”说着,伸手狠掐了把对方的腰肉,哧哧笑开。
俞文花脸臊得通红,抱着佟惜桃小心地往后挪了挪,说道:“那为何丫头见了你,如此…”
“你不觉得方才的丫头,很像她小时候嘛?呵呵,这丫头的胆子肥呀,居然每日拿万花情毒当补药吃,不出问题才怪。”
虽这么说,手下却不敢怠慢,赶紧将佟惜桃重新移回榻上,回身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桌上的东西,拿起最近的药碗嗅了嗅,呃,丫头还真是解毒方面的天才。这种旁门左道,她居然想得到。既是情毒,那就肝肠寸断彻底相忘,不失为一个解毒的良方。回身看了眼佟惜桃,将碗里的解药给她灌服下。怕又是为了那小臭虫,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
小臭虫中毒死不死与他没关系,但最心疼的徒弟出事,由不得他不出马了。呵呵,让丫头彻底忘了小臭虫,再让小臭虫更加深爱丫头,接着拉着小俞儿嗑瓜子闲喝茶围观看戏,他太聪明了。
想了想,凑近俞文花的耳边,一阵耳语后,俞文花红着脸轻唾了一口对方。扭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下`流胚子!不过他愿意帮他们就好。
郝连祺收敛去笑容,一脸担忧地看向床上的桃丫头。唉,师傅为你选尽天下的好男儿,你却还是紧巴着一棵歪脖子树,那混小子当真这么值得你为他付出吗?傻孩子,真是傻孩子。和你那一根筋的娘亲还真像,好就好在一点,容佳师姐太过多愁善感,真真水一般的女人,而你这丫头虽理智,却过于好强了。一根筋是个傻丫头,认准了一个,就不带转弯的。唉,现在忘记了也好,没准你能看上别的好些的男人。
想着,伸手轻拂去丫头耳边的碎发。唉,还是男人好呀,男人经打结实又耐操,女人确实绵软了些。转身继续捣鼓,丫头连他们是谁都记不得了,哪里还顾得上这剩下的,就由他这师傅代劳了。轻捋起袖子,嗯,加点料进去,徒儿呀,为师替你出头报仇了。一定记得感激师傅呀。
半月后,宝儿噘着嘴扒拉着佟惜桃的腰,撒娇道:“美人娘亲,呜,美人娘亲,宝儿要和你睡觉,要和娘亲睡觉。”
过去的佟惜桃,如今的蓝幺儿嘴角噙起温柔淡雅的浅笑,俯身将宝儿抱到怀里,点了点小鼻子,取笑道:“傻小子,怎老是喊我娘亲。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嗷呜,宝儿扭着肥身子,狂甩着头,若是此刻加上对兔耳朵,那就萌翻了。蓝幺儿赶紧稳住身形,笑道:“别乱动,蓝姨抱不动你。小胖兔最可爱了,哦,好好,是小白猪对吧,嗯,小白猪乖,好嘛,好嘛,我是你娘亲,就是了。”
宝儿愣了下,回神后捂住小脸滑下娘亲的膝盖,嗷呜一声泪哒哒地跑开了。娘亲又说他小白猪,呜,他明明是小香猪。还有他哪里像那三瓣嘴的胖兔子,呜呜,本就是他娘亲,哪有说认了的道理。嗷呜,嗷呜…被嫌弃胖了,他跳池塘去,呜呜呜,坏娘亲,居然忘了宝儿。
元六坏心地后面跟上,将个长兔耳朵帽子带到宝儿头上,拍了拍宝儿的小肥臀,笑道:“小宝乖,甩一个给元六姨姨看看,来,甩耳朵,这是元六姨姨特地去镇上给你定的,可爱吧。对了,还有这个,老虎鞋开裆裤。我听芝儿说,你昨天尿床了!”
啊呜,不活了,小宝跳将起来抹着泪,甩着长长的兔耳朵,再次泪奔而去。姨姨们都是坏家伙,呜,都怪娘亲老喊他小胖兔,呜,一群人拿他当兔子养,每餐都喂他青菜萝卜,嗷嗷,再这么下去不是兔子也是兔子了。
哭泣着冲进屋子,扑到小白白的怀里,大声号啕道:“小白白,大白白,宝儿不活了,不活了。呜呜,娘亲又说我小胖兔,小白白,大白白,呜呜呜,元六姨姨知道我尿床的事情了。”边哭边甩着头上的兔耳朵,白锦冷僵着脸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白羽看着那不断晃动的兔耳朵,唔,好可爱,想着就伸手捏了捏,真的好柔软,好像兔耳朵。
如果再配上那萌萌的四爪,确实可爱翻了。白羽嘴里哼唧应声着,手里捏着那兔耳朵不时变换各种造型,趴着的,立起来的,成八字型的…哀伤兔、火爆兔、乖乖兔,啊,宝儿真的好像小胖兔。
路宝儿抽抽噎噎哭了一阵子,抬起哭红的眼睛,嘟起腮帮怒道:“小白白,我要离家出走。”说着,双手做握拳状。
此言一出,白锦微蹙了下眉,便闭续眼继休憩。这是胖小子最近说的第几个离家出走了,唉,由杀手变成小孩保姆,这命运呀,摸了摸脸上以前青记的位置,罢了,且再忍几年。
白羽苦了脸,不要,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又安逸又舒服。而且那门主的任务郝连祺帮他们完成了,要求就是拿他们两个做交换。虬帮杀手多的是,他和锦哥哥都不算就顶尖的那种,门主派他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如今不仅得了自由,还去除了脸上的杀手青记,他们总算不必再过刀口舔血、蒙面见不得人的日子。
想了想,安慰道:“宝儿,你娘亲和你玩的。还有,这兔耳朵帽子多可爱呀。”
小宝一愣,正想开口时,元六推开门笑呵呵地进来,快手点住了白锦的穴道,取出两个帽子,将大些的帽子戴到白锦头上,将小些的扣到白羽头上,捧腹大笑道:“大白小白,宝儿,来,给元六姨姨唱兔一家如何,三只兔住一家,兔爹爹,兔妈妈,兔宝贝,兔爹爹很胖胖,兔妈妈很苗条,兔宝贝很可爱,一天一天长大着。”唱完,笑得前仰后俯,鸷悍肚子痛。
小宝咬着唇,眼泪含在眼里,怒道:“我叫宝儿,不叫宝贝。”话音未落,回神扭身扑进小白的怀里再次哭嚎开,不带这样欺负小孩子的。
小白皱着眉头,一脸的无辜,他是男的,不是女的。呜,他不要做俞爷爷,锦哥哥才不是什么兔爹爹,呜,怎么说也是个狼爹爹吧。想着就说出了口,不意外,受到大白一阵冷箭寒光,扭头泪眼,他越来越嘴笨了。
元六压着笑疼的肚子,在床上直打滚。哈哈,太好玩了。师姐失忆后魔人谷就是她的天下呀,欺负小宝,欺负这新来的大白小白,不愧是师姐挑中的人,够呆够萌,好笑死了。
皇宫椒房殿内室,景子睿坐在檀香木大床上,轻抚着手里的一撮青丝,桃儿这次是真的死了,因他的紧追不放而死,为他寻解药而死。为甚么,既然愿意豁出命来救他,他几次三番找她,她却不愿相见。现在,他愿意给她唯一。就算抵祖制解散后宫,他也在所不惜。桃儿,可知朕好后悔。父皇,朕现在总算懂了你那句话的意思,为帝者确实该摒弃七情六欲,天下为家。过去他做不到,现在也许他可以做到了。
爱的人已然不在,可是间接害死她的那些人至今逍遥法外,九皇弟不能怪他,怪只怪你太多不安份。若学其他的兄弟,你绝不会有事。你动谁不好,偏偏动了我最心爱的女人。想到这,景子睿将那缕青丝收到怀中,起身抬脚离开,站在门口轻笑道:“将这屋子里所有能烧的都烧了,将这椒房殿也烧了。朕不想再看到这里,将它并入御花园,种满桃花。”
说完,背后红光亮起,桃儿,朕不会再颓废下去。如你所愿,做一个仁明的君主,百年后等着朕来找你。
朝堂上,景子睿龙威初露,国事举措无不得当。对于后宫嫔妃宫女的稀缺,他也不再阻拦,既然都想将女人送进来,那就送进来吧。利用后宫在朝堂上做一次次的洗牌,何乐而不为,没甚么不可以。只是他不会再去宠幸一人,命也罢理也罢,既然贪慕虚荣何故再去思考那些女人的感受。就让一群年轻貌美的女人,陪着他一起在这黯淡无期的深宫牢狱中,渡过这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