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胸前蹭了蹭,长长地“哦”了声。
慕济凯淡定地将火收了,双手在她腰间使力把她抱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他一手撑在台面上,一手掐住她的后颈吻了下去。她伸手环住他,放肆地与他唇舌交缠。
慢慢辗压在她娇嫩的唇上,他似乎有心挑逗,时而进时而退,一点一点地吊着她。她比他急躁得多,张口就咬在他的上唇。他低呼了声,微微退开,那双带着异样色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
“看来你也饿了。”他意味深长地说。
梁夕夕很得意地回视着他,抬手轻轻地覆在他被自己咬破的唇上,说:“我只是想试试味道如何。”
毫无预兆地,他温热的舌头滑过她的指腹。她一惊,下意识地将手抽回。而他的动作更快,轻轻松松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食指和中指放进了嘴里轻啃。看见她整张脸都涨红了,他终于松了手,俯身告诉她:“你的脸好像熟得更快。”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脖上,她微微地缩了下,语气暧昧地问他:“那你要不要来尝尝?”
心里惦记着晚上的约会,慕济凯自然不会理会她的挑衅。他在她脸上用力地掐了一下,“我比较想尝尝我自己的劳动成果。”
事实证明,做事最好还是不要一心二用,不然结果定必不如预期。那块鸡排味道有点奇怪,梁夕夕一边咀嚼一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抬头看见她正艰难地下咽,他笑着说:“让你来捣乱。”
听见门铃响起的时候,他们正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菜才刚下锅,他推了下梁夕夕的腰,她懂他的意思,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盘子去开门。
围裙还没有摘下来,头发也有点凌乱,站在门外的施晴看见梁夕夕这身装扮倒抿着唇笑了。慕景韬也脸带笑意,听见儿媳问好以后轻轻地点头,然后拥着妻子进了屋。
还没有走到厨房,鲜美的浓香便扑鼻而来。施晴与慕景韬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梁夕夕告诉他们:“济凯在炒菜,准备可以开饭了。”
说话声渐近,慕济凯回头时他们刚好踏进了厨房。施晴凑了过去,掀开锅盖视察了一番,赞美道:“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慕济凯很高兴,“这还用说吗?”
他的笑容带了几分羞涩,像极了他小时候被表扬时的神情。施晴有点感慨,她一直以为孩子成长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只有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他就已经从奶声奶气的娃娃变成了坚强独立的男人。
时光飞逝,一眨眼便是数十个春秋,那时还窝在自己怀里撒娇胡闹的孩子真的不需要她的照料和护航。随年渐长,他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追求,还有自己的家庭。闲来想想,其实她也有几分落寞。不过这点落寞永远也掩盖不了她内心深处的幸福和骄傲,他就是她生命中的另一个奇迹,妙不可言。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这公寓,因而都极有兴致地四处参观。梁夕夕主动将剩余的一点工作接揽了过来,让他带自家父母逛逛。
冬季的白天很短,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慕景韬双手撑在阳台上的栏杆上,眺望远在天边的夕阳。云层很薄,天空似乎特别的高,他轻吁了口气,转头对儿子说:“不错。”
慕济凯与父亲并肩而站,虽比自家父亲高了些许,但他还是觉得父亲的身影魁梧如初。他将视线下放,收入眼底的是那四通八达的马路和繁忙往来的人流车辆。他不知道父亲所说的“不错”究竟是房子不错还是别的不错,不过在他心里,这一切也不错。
外头风大,他们只站了一会就进屋里去了。施晴和梁夕夕在布菜,她们在低声交谈,隔了一小段距离,慕济凯听不清楚她们在讲什么。梁夕夕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她突然抬头,两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招手让他们过来吃饭。
走近以后,慕济凯才发现自家母亲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往梁夕夕的肚子扫射。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也没有道破,只是一同往常地坐下来吃饭。
梁夕夕十分有兴致地告知他们哪道菜是她做的,哪道菜是慕济凯做的。施晴突然很喜欢这个吱吱喳喳的女孩子,她像是看见了很多很多年前的自己。最美好的年华已经悄然离去,而最美好的回忆却永远与她同在。
这顿饭的气氛相当温馨。慕济凯开了瓶私藏许久的红酒,知道梁夕夕酒量不好,他只给她倒了一小杯。
遭到这不公平的对待,梁夕夕有点不满,掩在餐布下的手悄悄地掐了他一把。他脸色如常,末了还对她微笑。
他们高兴地碰杯,当梁夕夕正想喝酒的时候,一只手指毫无预兆地戳在她的小腹上。酒还含在嘴里,她差点噎着,捂着嘴艰难地把酒吞下。转头看见慕济凯正偷笑,她用力地给了他一脚泄愤。抬眼时却发现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她马上低头,脸渐渐地开始发烫。
施晴将儿子的小动作放在了眼里,看见梁夕夕的头都快垂到了胸前了,她体贴地替她解围,“儿子,这酒不错。”
接收到母亲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眼神,慕济凯倒没有再笑梁夕夕。他向来对烟酒不感兴趣,于是坦言:“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这是我在法国的一家酒庄随便买的。”
籍着些许酒意,他们谈论了许多事情,有关于往昔的,有关于现在的,也有关于未来的。梁夕夕静静地听着,只觉得获益良多。
慕景韬说的话并不多,他几次都亲自替儿子和儿媳斟酒。梁夕夕向来对他也带着几分莫名的敬畏之意,她此时更是诚惶诚恐,巴不得站起来给他鞠躬道谢。他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局促,于是放软了语气对她说了许多话。
或许是因为气氛太好了,大家都喝得有点多,施晴提前致电了司机来接他们回去。慕济凯和梁夕夕本想送他们到楼下,但慕景韬却拒绝:“天这么冷,又是自己人,你们就别下去了。”
梁夕夕有点舍不得他们,送到门外还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施晴临走前拍了拍她的手,慈爱地说:“你们不要再一天到晚地闹别扭了,多么有缘分和福气才能在一起呀。记得我的话,要学会生活,好好地照顾自己。”
第五十四章
那晚他们已经将婚期商榷下来,梁夕夕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得知以后心中还是百感交集。
婚礼未至,而除夕渐近。在新年长假的前一天,跃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工作表彰大会。梁夕夕本来想邀慕济凯陪自己出席,但他那天有个很重要的应酬。
自从慕济凯进了慕氏以后,他的日子就变得忙碌起来。他很多时候都很晚才回家,回家以后还窝在书房里疯狂工作。
梁夕夕很明白他如此沉迷的原因。男人都喜欢呼风唤雨、大权在握的爽快感觉,他现在的职位不低,他简单的一句命令就有千百位职员执行,而他简单地在文件合同上签个名字就会引起企业的震荡。他一天比一天沉稳,一天比一天成熟,这样的转变她看得一清二楚。
表彰大会以后会有一个大型的酒会,梁夕夕几天前就已经准备好当晚要穿着的礼服。当然,她也要咨询过慕济凯的意见,不过他们倒为礼服的样式起了一点分歧。
那晚实在无法抽身,慕济凯亲自致电堂兄,千叮万嘱地让他照顾好自家老婆。
慕维同样忙得分-身无暇,但接到慕济凯的电话以后却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站到办公室前那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调侃他。收线之前,他还是保证会将梁夕夕平安地送回家。
跃宏为今晚的盛宴包下了星级酒店的二十五层。会场布置得简单而大方,非常符合他们老板的行事风格。
梁夕夕要帮忙打点许多琐事,她还穿着双几寸的高跟鞋,一天走下来脚都差不多要废了。终于熬到了酒会,她才能寻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地躲在一旁吃着糕点。
酒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有点拘谨,但很快场内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就连存在感不高的梁夕夕也频频被敬酒。与她碰杯的多是在工作上给过自己帮助和扶持的人,她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只能全数接收。
再往后,梁夕夕更被一位关系要好的同事拉着满场子地跑,美言要找一个高职人员作夫婿。那同事属于外向型,酒量又极好,带着她在各个小圈子里转了又转。她怕醉后出丑,能推掉的酒都推。后来碰上了韩智,她被逼着喝下了小半杯度数极高的烈酒。
韩智是公司里唯一一个公开追求过梁夕夕的人。有段时间,这件事在公司里穿得沸沸扬扬,就连慕维也旁敲侧击地八卦过。
得知他的意思,梁夕夕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他。之后有不少的同事拿这事说笑,幸好韩智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对于旁人的调侃他也一笑而过。只是,她每次看见他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尴尬。
梁夕夕在众人眼中一直都是单身状态,就算那次不小心上了国外那个很出名的微博平台,但很快就被压了下来,这消息在国内并没有被传播。她没有料到会韩智过来寒暄,所有的言语似是噎在了喉咙,只能对他含笑点头。
看见这般状况,她同事识相地将位置腾出来给他们。韩智不过与她聊点寻常的话题,只是当侍应托着洋酒过来的时候,他顺手拿了一杯,然后把她手中的香槟换了过来。
梁夕夕有点错愕,他自己也拿了一杯,在她发呆的时候轻轻地与她碰了下杯沿。他的眼睛很透亮,语气如常地问:“赏脸不?”
慕维在他们不远那方,转身时恰好见到这幕。他不好出面,于是对身旁的何悦然低声说了几句。
何悦然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慕何两家走得很近,就算慕维不说,她也能从别的途径得知梁夕夕与慕济凯的关系。她快步地走走过去,可惜也阻止不了什么,因为梁夕夕已经一仰脖子就把酒喝光了。
酒劲强烈而悠长,酒刚入口梁夕夕就知道自己低估了这杯酒的分量了。正当她开始晕眩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搂住了她的肩。抬头发现是何悦然,她起初有点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何悦然本身就高挑,为了配搭今晚的礼服她还穿了双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因而梁夕夕比她矮了小半个头。她是来替梁夕夕解围的,跟韩智交谈了几句便说:“韩副总监,我跟梁秘书还有点工作需要跟进,先失陪了。”
在人前梁夕夕还能勉强保持仪态,但没走几步她就把自己的重量压在了往日高贵冷艳的首席秘书身上。慕维隔空以眼神询问何悦然,何悦然一边艰难地扶稳了身边半醉的人,一边微乎其微地朝他摇了摇头。
慕维有点头疼,他对几位高管说了句抱歉,然后走到了露台拨了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热闹非常。慕维也不说废话,只说:“你老婆醉了,我让小悦先看着她,等她缓一缓再送她回去。”
慕济凯似乎也料到有这样的结果,他并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何悦然把梁夕夕带到了休息室,她倒了被热水给梁夕夕,问她:“你还好吧?想不想吐?”
“我还好。”梁夕夕还算清醒,她今晚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胃里有点空,她觉得更加难受,只得慢慢地将热水喝下去。
她们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何悦然看她目光有点呆滞就知道她肯定是酒气上头了。幸好她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发呆。犹豫了片刻,何悦然还是决定先送她回去,以免待会场面失控。
休息室隔壁就是电梯,梁夕夕虽然脚步有点蹒跚,但她还是竭力地稳住身体。何悦然托着她的手臂,担忧地问:“你还能走吗?”
梁夕夕弯腰将那双高跟鞋脱了下来提在手上,醉态可掬地回答:“能!”
在这种天气光着脚踩在地面极需勇气,梁夕夕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冷的样子。何悦然担心她会着凉,从她手中夺过鞋子,出了电梯就把她带到大堂的沙发想替她把鞋子穿回去。她开始发酒疯,死活都不肯穿鞋,何悦然没有办法,最后只能作罢。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待,何悦然带着她走出了大堂。她还算正常,除了脚步不稳以外就没有出现别的状况。正当她们准备上车的时候,另一辆轿车迎面驶来,最终停在了她们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上最虐的事莫过于码结局的时候碰上了大感冒,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五十五章
汽车还没有驶近,慕济凯已经看见梁夕夕光着脚站在光滑而又冰冷的大理石走道上。她身上的羊毛披肩歪歪扭扭,小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但她似乎不觉得冷,这个时候还慢吞吞地走着,一点着急的模样都没有。
训练有素的酒店门童动作利落地将车门打开,慕济凯还没有站稳,梁夕夕就已经扑了过去,死死地把他拽住。她浑身都发软,一碰到他就自觉地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手只来得及拥紧她,紧接着他的后背就重重地撞在了车身上,发出了一声十分突兀的闷响。
除了那边刚和没仪态地撞上了车身的两位当事人,在场的门童、司机甚至是何悦然都被眼下的状况震惊了。何悦然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把梁夕夕扶稳,有点尴尬地对他说:“她刚刚还是好好的,可能够是见到你比较兴奋。”
慕济凯很快地恢复过来,他只是皱了下眉头,一手搂着梁夕夕的腰,一手将她那双鞋子从何悦然手中接了过来。他担心梁夕夕着凉,只是她说了句“辛苦你了”然后就带着离开。
何悦然本想替上司解释一番,但看着他动作类利索地将半醉的梁夕夕塞进车里,她瞬间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车门关上,外头的寒风终于被阻隔。梁夕夕双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她的手很冰,他将自己的西服盖在她身上,然后让司机将暖气的温度调高。低头看见她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慕济凯刮了下她的鼻子,问她:“喝了多少?”
尽管今早出门很赶时间,但他还是提醒她不要乱喝酒,她当时也信誓旦旦地答应了。只是,她的态度越是诚恳,他就觉得她越会阳奉阴违。今晚接到慕维的电话,他连半点惊讶都没有。她这状态其实已经被他想象中要好了,他只觉得无奈,连斥责她的兴致都没有。
上车以后,梁夕夕就没有动过,她攀着他的身体,努力地将自己缩在他怀里。她似乎正很努力地回想,然后迷迷糊糊地回答:“两杯?三杯?还像是四杯…”
数着数着,她很不雅地打了个酒嗝。慕济凯怕她会吐,连忙抽了几张纸巾出来。她舒了口气,继续说:“你也喝了对不对?我闻到你身上也有酒味,还有烟味,香水味。你刚刚跟哪个美女吃饭了,你告诉我嘛,我保证不生气。”
她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指比划,那模样十分傻气。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密,她每个动作似乎都能让他觉得燥热。到了后来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握自己在眼前晃动的手,低声说:“别说话,我的头很痛。”
车上的音响没有打开,他的声音很清晰,梁夕夕听见以后真的乖乖地闭嘴了。她的头有点晕,说起话来很费力。
没过一会儿,慕济凯又觉得无聊,在黑暗中摸索到她光着的脚丫,手在她的脚踝上一下一下地摩挲。他的手心很暖,她没有哼声,只是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闲适得像被主人爱抚着的小宠物。
这段路程并不长,他将她的脚丫捂暖以后就弯腰替她把鞋子穿上。这次她没有再闹,还将腿伸了过去配合他。他的动作很笨拙,那个精巧的扣子怎么扣也扣不上。她等得不耐烦,用略带嫌弃的口吻说:“你这人真是笨手笨脚的。”
慕济凯的额角隐隐地抽了一下,挣扎了半晌还是不跟一个醉酒的女人理论。下车的时候,他本想抱她上去,不过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坚持要自己走。
走进电梯以后,梁夕夕一声不响地跟在他身后。慕济凯刚按完电梯楼层,一双手就从自己身后搭了过来。他的肌肉本能地绷紧了几分,搂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许。
那方温暖无比,梁夕夕本能地朝他考近。今天忙碌了一整天,她已经经不起高跟鞋的折腾,整个人都软绵绵地黏在他身上。她微微地垂着脑袋,后颈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极惹人注目。
淡淡的馨香涌入鼻端,她像抽光了力气般靠在他身上。她胸前的柔软压在他结实的手臂,那曲线十分诱人。慕济凯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托了起来,俯首问:“你又怎么了?”
电梯缓缓上升,幽闭的空间里只发出机器运作的低鸣。慕济凯皱了下眉,她并不答话,只是目光迷离地看着自己,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正当他想再度发问的时候,两片温软的唇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
手攀在他的肩上,梁夕夕毫无章法地与他亲吻,她很用力地在他唇上辗压,唇舌放肆地挑引着他高度紧张的神经。感受到他的惊讶和错愕,她的手在他的后背缓缓地游走,那动作似是安抚,但实在确实挑逗。
慕济凯本来就被她无意间的触碰扰乱了心神,当她主动贴上红唇的时候,他所有的理智都在那瞬间全数奔溃。她有颗很尖的门牙一直在他唇上撕磨,那种隐隐的痛感撩动着他身体深处的冲动。
若非瞥见电梯上方的亮着光的摄像头,慕济凯真想立即将她从那套礼服里剥出来。她边吻边在他身上作乱,他沉不住气,很快就反客为主,一把将她按到了电梯壁上。借着墙壁的依靠,他把她的身体托高,手引着她将双腿绕到自己腰间,而后捧着她的脸狠狠地纠缠她的唇舌。
很快抵达顶层,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慕济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托着她的翘臀将她抱出了电梯。
重新获得自由,梁夕夕耸着肩膀挂在他身上喘气。她动手解开了他的领带,微凉的唇贴在他颈脖间温热的皮肤,此时正逐寸逐寸地移动。他挺了挺肩,边找钥匙边瞪了她一眼。
慕济凯正要将门锁打开,不料她的舌尖滑过他颈窝敏感的地方,接着便狠狠地咬了下去。害得他抖了一下,钥匙差点都掉到了地上。他竭力自控,咬牙切齿地对身上那恣意作乱的人说:“梁夕夕我等下就弄死你!”
她咯咯地笑着,攀在的肩上的手臂收得更紧。口腔内溢满了他独有的味道,她对着他耳际喷了口气,轻轻柔柔地说:“我好害怕啊…”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原本搭在梁夕夕身上的西服马上被他甩开。他连灯也没开,随意将她扔到离玄关最近的沙发上,
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后背触到沙发,梁夕夕冷得哆嗦了一下。她刚想支起腰身,但他的身体旋即就覆了上来,热源袭来,她本能地向他贴近。他按捺了许久,并没有心情慢条斯理地替她将礼服褪掉,手探到她裙底就挑弄她最私密的地方。
裙摆被他撩起,梁夕夕曲着腿在他腰侧乱蹭,他低头咬住她的锁骨,滚烫的唇迎着她姣好的曲线往下。裹在她胸前的布料碍眼得很,他不耐烦地将它挤了下去,大手覆在她准备绽放的蓓蕾上,胡乱地在两团雪软上揉捏。
屋里连暖气都没来得及开,但梁夕夕身上铺了层细细密密的汗水。每当有晚风从窗门缝隙中窜进,那些小小的鸡皮疙瘩便涌起了一片。她边喘息边颤抖,最后忍不住告诉他:“这里好冷…”
话音未落,他蓄势已久的凶猛已经急躁地将头部挤进。她惊呼了声,而他则掐住她大腿内侧的细滑肌肤,用力地将她双腿掰开,腰一挺就结结实实地把自己埋在了她紧密的内层里。
那下冲击十分猛烈,梁夕夕本能地往沙发深处缩。她的腰被他双手钳住,他那手劲大得可怕,就算她死死地抓住沙发也不免被他撞得东歪西倒。承受着他们重量的沙发此时正发出脆弱的声响,若非沙发靠着墙壁,她真担心沙发会因他那股蛮力而往后倒。
他没有应声,只是用最直接的肢体语言向她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健壮的身躯将几近将她包围着,互相碰撞的身体让两人的体温缓缓地攀升。
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梁夕夕很快就抵不住他疯狂的索求。他紧绷着的腹肌撞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她吃疼,环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在了身下。
堵在身体的凶器更加深入,她闷哼了声,张嘴在他肩头重重地啃咬。他奋起的肌肉又硬又实,她胡乱地将他半解的衬衣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手掌抚过他满布细汗的后背,惹得他收紧了小腹,按住她的肩顶得她娇喘连连。
慕济凯只觉得酒气也有点上头,因而大脑也有点失控。在客厅里草草地结束了一次,他便抱着她进浴室洗澡。
经过刚才那番激战,梁夕夕的力气也耗得差不多。她软软地趴在他身上,由着他的大手抚过自己的任何一寸肌肤。
她的头发高高挽起,刚才烙下的吻痕在她白皙的颈脖上十分显眼。他一手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来来回回地摩挲着那片微微红肿的地方,问道:“今晚跟谁喝酒了?”
梁夕夕抬头看着他,她似乎并不清醒,那目光依旧涣散,口齿不清地说了几个名字、慕济凯十分随意地应了声,跟她闲聊了几句就带着她离开了浴缸。
他们走出浴室的时候,暖气已经将整个卧室烘得暖洋洋的。她觉得热,笨拙地将他紧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他并不理会,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以后就扯开了她的浴巾,俯□亲吻她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