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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突然微微地陷了下去,梁夕夕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睛,一只微暖的手掌就覆上了她的额头。她下意识地闪躲,继而便听见了施晴的声音:“没有发烧呀…”
梁夕夕连忙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讪讪地跟她道早安,问道:“妈,您怎么来了?”
施晴这次换用手背测量她的体温,答道:“济凯说你好像发烧了,让我来看看你。你哪里不舒服了?我让范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脑中闪过慕济凯那张奸诈的脸,梁夕夕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又是他的诡计。她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一边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跟你开玩笑而已,我没事。”
看梁夕夕那脸色和精神确实不似病态,施晴再次确认她没有大碍之后才问道:“行李都收拾好了吧?这几天都在降温,衣服带给了没?”
梁夕夕点头,继而施晴又叮嘱她要好好玩,不要再跟济凯闹别扭。话已至此,她又怎么能说得出不去香港这样的话呢。
其实梁夕夕倔强起来还是挺硬气的,她一路上都没有理会他。每次都是她先服软,这次她就不干了。
这趟旅程的食宿都有人替他们安排好。入住酒店以后,梁夕夕将自己的衣服挂好以后就扔下被翻乱的行李箱,踢了脚正躺着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没好气地对他说:“自己把东西收拾好。”
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他,他也没把这当一回事。他瞥了她一眼,将遥控器扔到一边就去整理自己的衣物。今天他并没有给自己安排任务。路途奔波,他洗了个澡就到床上睡觉了。
梁夕夕原本也有这打算,但看见他这样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她咬着牙,心里暗忖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她越想越觉得怄气,真想将他一脚踹下床去。当然这只是想想,就算她有这样的胆子,也没有这样的力气。

 


38第三十八章


梁夕夕来来去去都是那点小招数,慕济凯闭着眼睛也能应付,因而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在床上坐了几分钟,睡意消退,慕济凯扬声唤梁夕夕的名字,但却没有回应。在房间没有看到梁夕夕的踪影,于是想给她拨了个电话。手机拿在手上,他就听见外间传来轻微的响声,凝神细听,他便听见房门被合上的声音。
梁夕夕进来的时候,双颊冻得通红。她在酒店觉得热,把穿在里头的羊毛背心脱了,不料到外面溜了一圈,立即就冷得发抖。想到自己的身体才刚刚康复,她不敢在外逗留太久,于是赶紧躲回房间。
看见他坐在床边发呆,梁夕夕没有搭理他,径直到底走进了浴室,温水浇在水上,原本冷得发僵的手掌终于暖和下来。
睡了一个下午,慕济凯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洗漱完毕,他问梁夕夕要不要跟自己一同吃晚餐。他的心情不错,好像由此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闹别扭似的。她尽管不服气,但却没有缘由跟自己的胃作对,犹豫了半秒就答应他了。
香港的气温比G市暖和一点,但毕竟是十二月底了,呼啸的西北风又干又冷。慕济凯到停车场取车,本想让她在大堂等。但经过那次被劫持,她就有阴影了,一直稳妥妥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在附近的一所餐厅吃粤菜。梁夕夕很少吃粤菜,偶尔吃一次倒觉得别有风味,于是胃口也比平日大了些许。慕济凯似乎还有事忙,刚吃完就带着她匆匆地回到了酒店。
当他忙完的时候,梁夕夕已经轻蹙着眉头入睡了。她只穿了一身轻薄的睡衣,被子凌乱地卷起,歪歪扭扭地搭在她身上。他弯腰替她把被子拉到肩上,然后再走进浴室。但他出来的时候,那床被子又被她踹到了一边。
下午睡得太多,慕济凯没有倦意,上床以后就将缩在床沿的梁夕夕扯了过来。这床似乎太软了,她睡得不怎么舒服,因而眉头到现在还是微微皱着,才那么一点动静,她便悠悠转醒。
眼皮掀开了一下,尽管室内的光线十分柔和,但梁夕夕还是反射性地眯了下眼睛。看清了身边的人,她转瞬就闭上了眼睛。慕济凯斜斜地倚在床头软包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那动作很轻柔,似乎在爱抚自己的宠物。她想到这里就觉得别扭,于是缩了□子,把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就在被子将她完全覆盖的同时,他的手也跟着伸进了被窝里。有了被子的阻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变得特别的宁静,她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他的手与被子像摩擦的声音。
慕济凯还是保持刚才那姿势,半截手臂却掩在了被中。他的手轻轻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地揉捏,最后让她的身体越绷越紧。她的脖子纤细而修长,他一只手掌差不多就能把她包围住了。
被窝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翻了个身,半颗脑袋伸了出来,怯意地汲取着外面的氧气。
当他的手顺着她脊骨往下,一路滑至腰际的时候,梁夕夕已经睡意全无。她僵住了身体,情不自禁地拥紧了胸前的被子。他还恶意地在她后腰作祟,隔着一层布料或轻或重地按压。
掌心的温度很高,热源从眼间蔓延,梁夕夕突然觉得全身发烫,继而扭着腰想躲开他的触碰。
他的手臂一勾,她便被他拉到了他身边。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缓缓逼近,手撑在她枕上,将自己半压在她身上,漫不经心地问:“你还是不理我呀?”
专属于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她异样的感觉渐渐自身体深处涌上,一波一波地将她的感官覆盖。她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但却依旧不肯说话。
她突然惊呼了一声,他的手灵活地挤到了她双腿间,重重地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按压。强烈的骚动引得她轻颠着身体,纤腰稍稍地拱起。他却不容她躲避,单手钳住她的肩膀,死死地将她摁住。
咬着牙闷哼了两声,梁夕夕终于忿忿地开口:“我今天都没有打扰你睡觉,你现在又怎么能这样!”
耳边滑过他的轻笑,他很不正经地说:“我还巴不得你打扰我呢,一个人睡了整个下午,真是空虚。”
梁夕夕睁开了眼睛,诧异地转头看着他。他背着光,影子投在她眼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言语,只懂怔怔地看着他。
流转不明的目光,引发了莫名的情愫。慕济凯一言不发,倏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吻得很轻,很温柔。而她,最容易沉溺在这样的吻势里。
在她浮沉在一片混沌时,他已经扶正了她的身体,稳稳妥妥地把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她的呼吸彻底被扰乱,胸口不稳地起伏,直到他移开唇,她才喘着气唤他的名字。
那声叫唤很低,声线压抑却带着丝丝希冀,慕济凯只觉得顺耳。撑在她身上凝视着她酡红的脸,她也正眼巴巴地盯着他。他突然弯起了嘴角,低头蹭了蹭她滚烫的脸颊,语气缱绻地说:“听话点…爸妈都不在,我想欺负你的话,真是易如反掌。”
他话音刚落,梁夕夕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用手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然后扯过被子背对着他睡觉了。那一下撞得并不轻,但他却不恼,将灯全部关了以后就强行把她抱在怀里,与她一同入眠。
慕济凯嘴上虽说要梁夕夕跟在自己身边,但最终还是没有行动。其实她也说得对,她确实不适合参加那样的饭局,他之所以会拒绝她的要求不过是因那一时意气。出门之前,他给她留了张纸条,让她自己安排的行程。
这虽如梁夕夕所愿,但没有他同游,这样的旅程也不觉得有意思。她在附近转了几圈,在知名的百货公司逛了半天,除了给他买了一条领带以外就再无收获。
晚餐也是她落寞地独自进食。在临窗的雅座上,她百无聊赖地眺望外面的车水马龙。正是下班的高峰,车流密密,一盏接着一盏车灯路灯散开成一团团的光圈,为幽沉的夜幕里添了几分暖色。路人多是身穿职业套装的工作者,他们步履匆匆,归心似箭。
训练有素侍应就飘香的菜肴端上,梁夕夕只点了两道菜,不过肯定吃不完。人在他乡,身旁又无人相伴,她心情不怎么样,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与其一个人瞎逛,还不如跟在他身边,她想。
等到夜深,慕济凯才回来。梁夕夕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不习惯独自待在酒店,一心要等他回来,这样她才能安然进睡。或许是因所处的楼层太高,她总觉得这地方让自己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将西服外套放在一边,慕济凯坐到她身边,一边松开领带一边问:“怎么还不睡?”
浓重的烟酒气味从他身上传来,她没有回答他,只是歪着脑袋打量了他片刻,说:“赶紧去洗澡,臭死了。”
说毕,梁夕夕就挪着身体想离他远点。不料他却粗鲁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作势就要亲她。她向来就讨厌烟酒,此时就更是本能地拒绝他的触碰,一手抵在他胸前,“你醉了,去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
那点力气根本阻挡不了什么,慕济凯张嘴就咬在她的颈窝,密密流连,细细啃咬。长发的芬芳,身体的馨香,全数涌入他鼻端。他将她拢在自己怀中,问她:“你知道我醉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吗?”
其实,梁夕夕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看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她有点懵,脑子里闪过一些凌乱又迷离的片段,闪烁的目光锁在他身上。
看着她那副略有所思的神情,慕济凯俯身,紧密地贴着她,“干嘛要这种眼色看着我?是担心我借着酒劲又把你给强了,还是…想跟我重温旧梦?”
梁夕夕好气又好笑地瞪着他,半晌也说不出话了。他同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底似乎藏匿着道异样光芒。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梁夕夕对他情绪变化的特征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这并不是他平日会流露的情绪,她总觉得他今晚有点怪异,可惜又琢磨不透。他的手臂压在她胸口上,她呼吸不怎么顺畅,因而伸手推开他。
慕济凯擒住她的手腕,依旧把她堵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用他一贯的语气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今晚跟谁吃饭了?”
梁夕夕当然不知道,不过她也没有追问,只是等着他告诉自己。他顿了一下,便说:“是跟你那位未婚夫呀。我终于有机会跟他见面了,很难得对不对?”
她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错愕地看着他。他的神色如常,她无法从他脸上考究出一丝端倪。
“你不在,真是可惜了。”慕济凯拍了拍她微微发僵的脸,继而放开了她往浴室走去。


39第三十九章


梁夕夕满脑子都是怪异的想法,关于慕济凯的,关于藤原正泽的,也有关于她自己的。她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的碰面是不是偶尔,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见面就不会太平。慕家和藤原家向来都没有往来,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为了梁家,她想他根本不用与藤原正泽见面。
由始至终,她跟慕济凯都没有好好地跟她交代过这件事。从日本回来,她似乎就与这场不了了之的婚事中抽离,没有人会再提及她是藤原家的准媳妇,无论是传媒,还是亲友。只是,这婚约的背后,维系着的是两家的利益,甚至是两个家族的利益。她若想全身而退,定必要有人替自己收拾残局。
在这其中,她是不是错过了很重要的一环呢?
她也曾问过慕济凯这事的后续如何,不过碍于她所处的地位尴尬便没有细问。他似乎也不想她插手和担心,因而也没有细说,只是很笼统地交代正在处理,并没有什么要紧的状况。知道他存心隐瞒,她也没有再向他发问。毕竟他在白天工作已经够繁忙了,她并不想在他休息的时间也要解答这样烦心的问题。
不提及、不发问,此时就让梁夕夕陷入了一个充满了未知的境地。她闭上眼睛就觉得神经在突突地跳动,千百种假设盈聚在她脑中,让她困扰非常。
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梁夕夕一点睡意都没有。那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她左转右翻就是安定不下来。
她刚开始的时候还顾忌着他,小心翼翼地翻着身。到了后来,他平稳的呼吸声渐起,她又巴不得他和自己一样辗转反侧,于是便将身体贴了过去,各种小动作不断,一时把手臂搭在他腰间,一时又把脑袋埋在他胸前。
慕济凯也没有睡熟,当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醒过来了。她的左腿有意无意地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柔软的身体时不时乱动,他原本还闭着眼睛假寐,但最终却不得不说:“梁夕夕,你是不是不想睡觉?”
在黑暗中,他一动不动,但平稳的声音倏地响起,将梁夕夕吓了一跳。她连忙翻了个身,直直地在他身体躺好。静静地睡了一会,她又睁开了眼睛,挣扎了半晌就坐了起来。
床铺微微晃动,慕济凯听见耳边的窸窣声,转头往梁夕夕那方向便看见床沿有团黑影在移动。只要有心事,她每次都是这样折腾,害的他也一同受罪。伸手将打开了床头灯,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问她:“你又怎么了?”
“哦,”她应了声,自动自觉地将外套披上,“我睡不着,想出去看会电视。”
正当她要动身之际,慕济凯却冷冰冰地说:“回来!”
梁夕夕屈着腿跪坐在床上,奇怪地看着他。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沉,很明显就是发怒的前兆。在他的注视下,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问道:“你生气了?”
他不说话,她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你今晚的饭局不顺利吗?”
房间很静,窗帘几层地掩着,慕济凯同样直起了腰,被褥相触,细碎的响声划破了此间的沉默。他侧着脸,阴森森地说:“我每次跟你提起他,你都是一样的坐立不安,这原因在哪里?”
这话出乎了梁夕夕的意料,她怔了怔,继而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她爬到他身边眉眼弯弯地观察着他。
慕济凯原本还绷着脸,但她那样神经兮兮地看着自己,他少有地躲开了她的视线,语气不善地说:“看着我做什么?”
梁夕夕突然改变了主意,不顾他那一脸困惑,自顾自地掀开了被子躺了下来。她不答他,只戳了下他的腰,说:“关灯!”
身边的人没有动,她等了又等,他才关了灯,慢吞吞地躺在自己身侧。她挤进了他臂弯内,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触碰他的逆鳞:“我承认我是坐立不安,但你也一样是喜怒无常,说话都酸得可以。”
他的呼吸明显地急促了一点,梁夕夕觉得来劲,用手支着脑袋在漆黑中看着他模糊的轮廓,以挑衅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居然在为这种事发脾气,我也以为你不会在乎这种事。不过这也不怪我,你都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呢?”
预想中,慕济凯应该暴跳如雷地否认并气势冲冲地反驳。而事实上,他只是冷冷地哼了声,之后就再无言语。
没有得到他应有的反应,梁夕夕用手指戳他的肩,一下又一下,但他还是闭着眼不说话。她无计可施,只能软声问他:“诶,你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梁夕夕像唱独角戏一样,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慕济凯受不了,最终还是恶狠狠地说:“你再说话我就拿毛巾堵住你的嘴。”
她把他这种反应理解为恼羞成怒,心中涌起小小的喜悦感。静下来不久,她也沉沉地入睡。一觉醒来时,她正发现他在替自己盖被子。
慕济凯似乎没有料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小小地错愕过后又恢复了常态,轻声地对她说:“你再睡一会,我先出门了。”
他这样细心的一面,梁夕夕很少看见。她还是一副困倦的样子,对他眨了眨眼睛,语气糯软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慕济凯轻飘飘地吞出了三个字,继而就准备离开。
梁夕夕并不清醒,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慌慌忙忙地说:“我也跟你一起去。”
抵达茶楼时,梁夕夕就知道自己害他迟到了。作为一个飞机师,他向来都十分守时,她有点惭愧,一直乖乖地躲在他身后。他果然每天都要应付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们,想到这里,她不禁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对于他们的迟到,那群人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还客气地询问他是否对香港的交通不熟悉,路上是不是碰上堵车这样让人心烦的事情。慕济凯向来不屑为自己的失误找借口,他说明了缘由,然后将梁夕夕介绍给他们认识。
厢房内只有一位女性,梁夕夕自然备受瞩目。她坐在慕济凯身旁,而邻座则是一位中年的大叔。他似乎对她跟慕济凯的互动很感兴趣,她总是能感觉到他那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临近离场时,他问慕济凯:“跟女朋友这么恩爱,小慕有没有计划要结婚?”
刚才慕济凯介绍梁夕夕的时候只说了她的名字,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并没有多言。其实他们在席间的表现一直都不亲密,昨晚他们刚小吵了一场,现在充其量不过是偃旗息鼓。
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席间所有的人都听见,他们纷纷附和,追问他的婚期。梁夕夕有点窘迫,但慕济凯却从容地回答:“刚刚忘了说,她是我的妻子,我们结婚将近一年了。”
闻言,这□商皆是一副吃惊的模样,连连追问他何故不通知他们出席婚宴。慕济凯只说,梁夕夕当时还是在校学生,不方便大肆铺张。其实他也没有说谎,她确实尚有半个月才能拿到毕业证书。
有两个坐在边角位置的男人正接头接耳,梁夕夕耳尖,似乎听见了藤原这个姓氏。她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根本就是在试探那道八卦新闻的虚实。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她和慕济凯交往,与藤原正泽关系破裂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对于这群商家股东来说,这意义却不一般。香港与日本的合作关系非常紧密,藤原家在日本能横行霸道,在国内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梁夕夕的心有点乱,不料那个挑起事端的男人却说:“你们真不像是结了婚的人,我那大女儿才出嫁了两个月,天天都跟我抱怨,还说着要离婚。你们的关系还算不错,结婚这么久了,还跟刚谈恋爱的情侣一样。”
慕济凯一手搭在梁夕夕的椅背上,那姿势像是将她虚虚地环在怀中。她好奇地转头看了他一眼,恰好对上了他的视线。他只朝她笑了一下,对他们的言论一概不理。
梁夕夕捉摸不透他所想的一切,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将话问出口。
她跟了他两天,陪着他在中环穿梭于各座商业大厦和金融机构。他的行程相当无趣,从早到晚地会见企业高层和商管人员,他知道她无聊,于是把自己的副卡塞在她手里,让她在附近的商场购物,到用餐时间才把她接回来。
前半部分的行程安排得相当紧密,慕济凯完成所有任务时还剩下了三天的空档来游玩。得知自己终于获得解放,梁夕夕很高兴得很,回酒店的路上一直在跟他聊天。其实他的心情也不错,但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对她说:“你很噪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o5566的地雷呐,O(n_n)O哈哈~


40第四十章


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到过香港,梁夕夕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已经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了。这是一座很矛盾的城市,前卫与封建、繁华与宁静、富贵与贫贱…各样的矛盾在这小小都市中融合,十分耐人寻味。
在港这几天,梁夕夕也不曾好好地观摩过这座迷人的都市。第一次来香港的时候,她对这里最大的感触便是:很忙。市民很忙,游客很忙,公路很忙,商铺很忙,海港很忙,甚至是各个山头,同样是很忙。
昨天她陪慕济凯到工地视察,与他们碰头的男人正是前段时间极受瞩目的地产界名人。在香港这种寸金寸土的城市,连山地也会见缝插针,让一座又一座的大楼在山头筑起。
瞥见梁夕夕一直将头抵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慕济凯问道:“要不要下车走走?”
香港一点都不大,在这短短的半个星期里,他们已经将主要的道路都经过了几遍。梁夕夕怕打扰到他工作,因此每趟车程都会静静地看着沿途的风景。她觉得没有必要特地在这里闲逛,于是说:“不用了,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慕济凯干脆地答道,若非想陪她在香港散散心,他昨晚就乘夜机回了G市。不过,难得有几天空档,他还是高高兴兴地与她在这边游玩一下比较好。想了想,他便问,“在香港你有哪些地方没有去过的?”
梁夕夕苦苦思索了半晌,应道:“可以玩的地方,我基本上都去过了。”
他笑了下,拐着方向盘说:“有个地方,你应该没有去过。”
梁夕夕很好奇,下车的时候四周张望了一下,说:“我还真没来过这里。”
“这里是湾仔自然径,你有没有听说过?”慕济凯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边,他深深地呼吸着郊区清新的空气,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从湾仔峡道上山。
梁夕夕摇了摇头,寒风钻进了她的脖子里,冷得她直往他身后躲。瞧见她一副冷得跺脚的模样,他解开了大衣的衣扣,将她藏在怀中。
大衣里满满都是他的体温,暖意袭来,她自动自觉地将手环在他腰间,笑眯眯地对他说:“你背我上去好不好?”
在他腰间的小手正恶意作乱,慕济凯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斩钉截铁地说:“不好。平日让你多锻炼,你就是不听,上次病了一场大半个月才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