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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不用跟爸回公司吗?”她低声问道。他手上的温度传到她的肌肤,她将自己的身体缩得更紧,但与他的触碰却越是亲密。
梁夕夕背对着他,说话的声线轻而抖。他听得不清楚,但大抵知道她的意思,反问道:“干嘛?嫌我没有时间陪你吗?”
睡衣的纽扣并没有完全扣紧,慕济凯灵活地动了几下手指,那几颗纽扣已经全部解开。她还没来得及伸手挡住自己的胸部,他的手掌已经伸了上来,漫不经心地揉捏。
昨晚他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得不行,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慕济凯担心她会着凉,只得亲自动手替她将睡衣穿上。
她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任他的摆布,没等他将纽扣扣好便已经堕入梦中。其实他也懒,只随意地跳空帮她扣上几颗纽扣,不料却为清晨的偷香大开了方便之门。
其实这话确实戳中了梁夕夕的心,在慕家这些天以后,她醒来的时候就没有在床上看见过慕济凯。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似乎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而昨天的早归不过是个例外。前几天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不能陪伴左右,她还真有点失落。
以往他忙着工作和考试,十来天甚至是半个月不见他,梁夕夕也没有觉得不妥,有时还觉得他若是在家,她反而会变得不自由。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变得如此的依赖他,不过是小半天不见,她便如此地想念。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串娇吟便从她口中吐出。酥麻的感觉不断地蔓延,沉睡了整夜的感官却被他的抚摸所唤醒。
糯软的声音撩拨着慕济凯耳根上最敏感的神经,他利落地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挤进了她双腿间,霸道地让她开分了并拢的腿,语带笑意地问:“你大清早就这么热情,是不是昨晚没有尽兴?”
这明明是他的错,她才醒来他便对自己毛手毛脚,不敏感不致命的地方他都不碰。现在他起了反应,反而来说自己的不是,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梁夕夕懒得反驳他,憋红了脸小声地说:“赶紧起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只穿着一条睡裤,梁夕夕抬眼就能看见那光裸的胸膛。健实的线条,蓄势待发的肌肉,她的视线很自然往下,不知不觉就留在了他下腹以下的位置。
她的脸更是红,他居高临下,一眼无遗地看清楚她变化的表情,于是故意沉身蹭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身体微微颤抖,他低头埋在她颈窝间啃咬,手开始不耐烦地扯开她的睡衣和睡裤。
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他的欲望来得更加猛烈。当她又在他身下小死一回后,她立即起了再睡一觉的念头。
这几天的气温降了几度,房内暖气十足,但身体铺了一层汗水,就算是暖风吹过还是会冷。梁夕夕将所有的被子都扯到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了起来。
慕济凯寸丝不挂,身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胸膛上的汗珠顺着他身体线条滑落,性感而迷人。歪着脑袋看着她用被子将自己缠了起来,最后只留下一双大眼警惕地看着他那方向,他就觉得好笑。
她脸上的潮红未退,眉梢眼角依旧留有方才的娇媚之色,越看越是让他觉得欲罢不能。他把她连人带被地拖到自己身边,觅到被子的缺口,动作利索地挤到被窝里。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手密密地在她身上梭巡,引得她未曾完全平复的情潮再度翻涌。
在性事上,慕济凯向来很有制约。他不纵欲,但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在情-欲里不可自拔,这倒让他也觉得奇怪。他捏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手心沾上微凉的汗水,那觉得掌中的肌肤又柔滑了几分,手劲又不自觉大了起来。
梁夕夕本来想小憩片刻,但此时不得不按住了他的手,随手挑起他的睡衣披在身上,然后下了床。他的睡衣比她的长,就算不穿睡裤也能勉强地遮住大腿根部,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半遮半掩的身体,最后弯着嘴角笑了。
洗漱以后,梁夕夕对着仰着脖子在检查隐隐作痛的地方。在镜子里,她看见颈窝间有几块红红肿肿的吻痕,她轻轻地碰了下也觉得微微发疼。扯开了睡衣的领子,锁骨及以下的地方也有几处如是,她的皮肤本来就白,这样的痕迹倒变得十分明显。
正当她皱着眉摸着锁骨那片红肿时,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慕济凯显然没有料到她正敞着衣襟做这种动作,进门以后就站在门边不动。
看见了罪魁祸首,梁夕夕稍稍拉紧了领口,头也不回地抱怨:“看看你做的好事,都肿了!”
慕济凯缓缓走近,宽敞的浴室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待他走到自己身边时,她才发现他手中一直握着东西。
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他仍是自顾自地继续刚才的动作,俯身把手中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在他松手的瞬间,梁夕夕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他昨晚和今早用过的避孕套。她赶紧收回了视线,而他装作不知,气定神闲地洗着手,说:“我不就亲几下,你可是又咬又抓又挠,等下我得把你的指甲全部剪掉。”
昨晚他要得狠,一记比一记撞得深,她神智全无,只知道紧紧地攀着他。她的手本来也是软绵绵地搭在他肩头,但他却千般挑逗,惹得她既是难耐又是难受,一生气就掐他的背,咬他的肩。
那点小疼小痛不过是助兴的插曲。慕济凯很少把她逼得怎么急,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她在床上撒野的样子,于是便意兴盎然地撩拨她。到了后来,她深藏的那点泼辣劲全被他勾了出来,将他弄得肩背间都是细小的伤痕。
想起昨晚的混乱,梁夕夕觉得耳根都在发烫,一时间变得十分局促,眼珠转了几下又把目光落到了垃圾桶上。
梁夕夕站在原地发呆,慕济凯拿过牙刷准备刷牙,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她,她低低地叫了声,抬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嫌她碍手碍脚,于是说:“没事就出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这话真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意味。她盯着他的背部结实的肌肉,站在一边低声叽咕:“你不该会是为了要□才跟我结婚的吧…”
那话音量虽小,但却完完整整地传到了慕济凯的耳中。他干脆放下了牙刷,转身神色诡异地看着她。
昨晚她似乎问过了问题——他们为什么要结婚。当时他的血液都往下面奔腾,头脑处的供血量明显不足,因而并没有在意她的异样,不过是以为她在说说情话。她现在再度提起,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梁夕夕突然后悔说出那句不经大脑的话。她躲开他探究的目光,挣扎了半秒决定逃了再说。当她准备移步的时候,一条手臂横了过来,继而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往后退了一步,而他立即走前一步,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
睡衣下摆因他的动作被撩上了些许,差点就被扯到了腰际。梁夕夕连忙按住衣服,而他则意图不明地将她放在了盥洗台上。
梁夕夕那动作十分撩人。她双腿微微分开且自然地垂下,原本白皙的大腿隐隐显着手指压痕,而她按住衣服下摆的手放在了双腿之间,极惹人遐想。
慕济凯站在她跟前,从下往上地打量了她一遍,最后将视线落在她脸上。她轻轻地咬住唇,半垂着眼帘不敢看他,他俯身朝她逼近,用手抵在镜面上,霸道地将她圈在怀中。
这般狭小的空间,他的一呼一吸都她都能感觉到。她单手撑着台面将身体往后仰,很快就触到冰冷的镜子。她躲无可躲,而他则再度逼近,低头贴在她耳旁,语气轻缓且又危险:“我就这么像一个缺女人的男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三天都没有更新…


第三十六章

慕济凯高大的身体几乎将她面前的灯光都遮挡住,被拉长的阴影落在她眼前。她轻轻咬着下唇,抓住衣服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紧张的情绪。
浴室里一片寂静,梁夕夕局促地缩了□体,低着头不说话。
等不到她的回答,慕济凯稍稍退开,双手抱胸看了她半晌,又问:“干嘛不回答?怕我家暴?”
闻言,她倏地抬头,说:“原来你还有这喜好…”
他的脸一黑,脸上的肌肉似乎正微乎其微地跳动,“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梁夕夕不再应话,垂着脑袋听他训话。她也没有留意他在说什么,他向来就懂得说教,大条道理都顺手拈来。他示意她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要总想一些奇怪的问题。
由于慕济凯顾左右而言他,梁夕夕十分不满,她边晃着腿便说:“我都知道呀。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慕济凯终于失去了耐心,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嫁给我?”
梁夕夕想也没想,立即将心底话脱口而出:“你都上门来逼婚了,我能不嫁给你吗?”
话音刚落,梁夕夕就发现他的脸变得更黑了,于是连忙补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也不乐意娶我,不过你也没有办法…”
慕济凯一直没有动,依旧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如同刀锋般凌厉。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梁夕夕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也很识时务地闭了嘴。她知道他向来都言行正派,平日连小谎也不屑于撒一个,但自他碰上自己,他一直坚守的原则都逐点逐点地打破。而现在,她还当着他的面说他的不是,且这话大有控诉他强取豪夺之意,想必会让他为之愤怒。
正当她苦苦思索着要怎么圆场,慕济凯捏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出了浴室,然后用力地将那扇门关上,免得她又说出什么言论惹怒自己。
一连几日,施晴都察觉到儿子跟儿媳妇有点不妥。他们以往虽然并痴缠,但也没有试过像这些天一样貌合神离。慕济凯在家甚少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梁夕夕则不擅长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可以肯定这对不省心的小夫妻绝对是吵架了。
她曾私底下问过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慕济凯那天正气在头上,听见母亲的问话就早餐都没有吃,满心烦躁地出门了。坐在餐桌前气定神闲地吃白粥的慕景韬连头也没抬,一点都没有在意。
当施晴不满地责怪他时,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她刚坐下就叹气,而他终于放下手中的餐具,说:“孩子们都没有在意,你这么用心做什么?”
“我怎么能不操心?我看他们都没把婚姻当回事。现在这样闹了起来,闹着闹着会不会就闹离婚了?”施晴仍然忧虑,想了想又说,“我等下再问夕夕这是怎么一回事。”
“感情这东西能看出来的吗?你能看出来就证明他们的演技好而已。他们再闹几天就没事了,济凯这几天都忙,你就让他安安心心工作吧。”他叹了口气,又说,“夕夕那丫头好像有心事,你去开导她一下吧。”
施晴不以为然,说道:“有什么工作这么重要,连媳妇都放在家里不理不睬了。你去帮帮他、劝劝他行不行!”
慕景韬想了想,应道:“现在梁氏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济凯能不插手吗?难得他有这样的觉悟,我当然得放手让他去处理。”
吃过早餐,施晴送他出门。慕景韬看见她仍是忧心忡忡的模样,于是弯腰亲了下她的脸颊,告诉她:“济凯打算办妥这事就忙自己的婚事了,你不用担心。孩子都长大了,你就由着他就好了。”
她眼底终于闪过一抹喜悦的光芒,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神秘一笑,“我昨晚在书房看见了一沓婚庆公司的资料。”
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施晴就很少叨念过那对小夫妻。
本来这不过是一时失言已发的小冷战,只要他们有一方愿意低头的话,问题就会迎刃而解。只是,他们似乎没有要和好的意思。慕济凯每天都早出晚归,到家以后还在书房里磨蹭,跟自家父亲商讨问题商谈到将近凌晨。而梁夕夕同样消极应战,他出门的时候她在睡梦中,他回房间的时候她还是在睡梦中。
有天施晴坐在客厅翻黄历,梁夕夕突然坐到她身边,问她:“妈,您在看什么?”
当时施晴正看得入神,冷不防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还真把吓了一跳。她正想把实情告诉儿媳,但转念一想,办婚礼这么大的事,慕济凯也没有交代过,便猜测他这是想要给梁夕夕一个惊喜,因而只说:“没事,我无聊翻一下而已。”
梁夕夕点头,没有丝毫怀疑。
婆媳两人就不坐在客厅一同聊天。趁着话匣子都打开了,施晴问她:“你跟济凯是不是吵架了?”
梁夕夕不敢在施晴面前撒谎,于是只得点头。这几天她都没有什么心情,对什么事情都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其实她心中也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说几句软话好让他消消气。思来想去,她还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施晴,希望她能把自己拿拿主意。
施晴听完他们闹别扭的原因就笑了,难怪慕景韬总说不用搭理孩子们的事,这简直就是白操心。不过就这么丁点的事情,也难为他们折腾了几天。这两个都是傻孩子,他们明明都是在乎对方的,但又不示弱,不承认。
梁夕夕被她笑得不好意思,突然也觉得自己幼稚,也觉得那男人也幼稚,最后就闹了这么一个笑话出来。
看见儿媳的头快垂到了胸前,施晴也不好再笑她,于是敛起笑脸正色道,“他是男人,肯定不愿意失了面子主动低头。不过呢,只有你给他一个台阶下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要怎么给他台阶呀?他都不搭理我。”梁夕夕轻蹙眉头,不解地问。
施晴叹气,“你们这几天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怎么行。你明天早点起床,到楼下来陪我一起做早餐。”
慕家父子平日八点就会出门,因而他们七点半左右就吃早餐。梁夕夕调了闹钟,六点半就轻手轻脚地起来床。他昨晚很晚才回来,为了不打扰他睡觉,她还特地走到客房的浴室洗漱。
层层的窗帘将房间打造成一片昏暗的空间,除了门缝间渗进的一线晨光,这里便再无清晨的迹象。连日来的工作十分紧凑忙碌,慕济凯起床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晚。他撑在床铺坐了起来,一如往常地回头时才发现大床上只剩他一人。
洗漱完毕以后,他匆匆地下了楼。在客厅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梁夕夕的踪影。脚步顿了半秒,他转身就往厨房那端走。
浓浓的蛋糕香味涌入鼻端,慕济凯伸手挑起珠帘,看着母亲正分着那个被切掉了三分之一的蛋糕。
听见声响,施晴回头看见儿子一动不动地杵在门边,连道早安都不懂,于是放下刀子,问他:“怎么了?”
“梁夕夕呢?”慕济凯问。
施晴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她笑了下,说:“她今早帮我烤了个蛋糕,可能是早起犯了迷糊,把半包的小麦粉都倒了出来,做了个很大的蛋糕。我想我们也吃不完,就让她那块蛋糕给隔壁家的新邻居尝尝。”
脸上的肌肉马上就放松了,慕济凯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母亲身边,随手拈了一块蛋糕放到了嘴里。那味道确实有点奇怪,他正想吐槽就听见母亲状似无意地问他:“干嘛这么紧张?你不是不肯理人家吗?”
慕济凯瞥了母亲一眼,心想,她们什么时候站到统一战线而自己却不知道。他虚咳了声,说:“我什么时候不理她?我才没有这么无聊。”
将切成小块的蛋糕放到盘子上,施晴将它塞到儿子手中,说:“没有就好。反正那是你媳妇,你爱怎样就怎样,妈管不着对吧?”
他知道母亲在翻那天的旧账,于是没有反驳,只随着她的意说:“我错了还不成么,您怎么会管不着呢,您不管我什么事情都一塌糊涂了。”
施晴被他的话逗笑了,他一手捧着蛋糕,一手扶着母亲的肩与她一同走到了饭厅。自家父亲已经闲闲地靠着椅背在翻晨报,他跟父亲道了句早安,继而也拿起手边的报纸津津有味地看着。
看见儿子的心情这般好,慕景韬以眼神询问着施晴,施晴摇了摇头,抿着唇偷偷地笑了。
梁夕夕回来的时候,他们都等着她用餐。她快步走到饭厅,自动自觉地坐在慕济凯身边。她正想跟慕景韬道早安,不料话没说出口就打了个喷嚏。她别开了脸,双手都捂住了口鼻,慕济凯紧皱着眉头看着她,“怎么穿这么少衣服?”
刚才在厨房忙碌的时候,梁夕夕将大衣脱了,出门之前施晴已经叮嘱过她要穿上,不过她答应以后又忘了。他那语气不怎么好,她没理会他,继而走到卫生间洗手。
施晴瞪了儿子一眼,提醒他:“帮夕夕把衣服拿过来呀。”
慕济凯果然放下了报纸,走到客厅将梁夕夕放在沙发上的大衣取了过来。当她回来的时候就把衣服搭在她身上。她扯了扯衣服,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其实梁夕夕并不习惯这么早起床。就算往时要上班,她也八点才起床,这种贤妻生活模式她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慕家父子边吃早餐边商讨着工作,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中感慨他们真是敬业,连用餐的空档也不放过。
这样的话题让她们两个女人十分无语,就算想搭话也搭不上,吃完了蛋糕,施晴说道:“南南,你是不是后天就出发去香港?”
慕济凯点头,而坐在他身边的梁夕夕却没有反应,她记得他曾经跟自己提起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施晴给他交代了几项任务,慕济凯没有意见,全部都答应了下来。正当他离座的时候,沉默已久的慕景韬突然说:“反正行程不赶,你把夕夕也带上吧。”

 


第三十七章

如果没有这场冷战,慕济凯确实是打算带梁夕夕一同前往香港的。不过她那样不太在乎的态度让他十分不满,最终他还是独自生着闷气,而这事则没有提起过。
当然,现在慕景韬替他开了这个口,他自然不会有异议。转头看了梁夕夕一眼,她双手捧着热牛奶取暖,听见这提议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她朝他扯了下嘴角,示意他做决定就好。
这趟旅程,慕济凯是为了公事而去的。他起初打算带上助理,但临时又改变了主意,让梁夕夕来接手他的工作。
从日本回来以后,梁夕夕也有提过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当时他以伤病为好为由拒绝了她,她一直都了解他对此的态度,此后多次犹豫也没有再提及这事。
他们出发的那天,慕景韬和施晴都有去送机。抵达机场的时候,慕济凯将车上的行李搬下车,而施晴则悄声对梁夕夕说:“捉紧机会。”
“啊?”梁夕夕有点发懵,疑惑地看着她。
十二月的北风风力十足,打在脸上有种硬生生的疼痛。慕景韬也下了车,他伸手拥住施晴替她挡风,而她则抬头笑意盈盈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才对梁夕夕说:“什么机会也要捉紧,要是能够带个聪明宝宝回来就再好不过了。”
慕济凯将行李打点好,他走到梁夕夕身边时发现她脸色微红,而自家父母则包含笑意地看着她。他的视线在他们身上都扫了一圈,用开玩笑的口吻发问:“你们该不会在商量怎么算计我吧?”
施晴和慕景韬依旧是笑而不语,梁夕夕暗地扯了下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
与父母道别以后,慕济凯揽住她的肩跟她一起走进了候机大厅。她还是一副神色恍惚的模样,看来还在想别的事情。他觉得有趣,但却没有再追问。
出发前的一个晚上,他们又闹别扭了,而起因也没什么特别。梁夕夕看过他的行程表,抵达香港的前半周,慕济凯都用来处理公事。她本来想撇下他独自去逛街,但他并不同意 ,执意要将她带在身边。
花半天时间待在交易所,冒着寒风在工地视察,这样的行程尽管无聊又枯燥,但也在梁夕夕可接受的范围内。只是,慕济凯让自己陪他出席饭局茶会,她就千万个不情愿。
就算是以前,梁夕夕也很讨厌跟着慕维应酬,如果有办法推脱,她一定不会出席。席间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她十分讨厌和他们打交道。若是长久地跟这种人接触,她想自己很快就会憋出病来。
经过昨天的努力,他们的冷战似乎进入了停战状态。梁夕夕不想又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和气,于是耐心性子说明缘由。
不料,慕济凯却说:“你能跟我哥去,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去?”
他的语气不善,梁夕夕听着就觉得不舒爽,于是顶撞他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不要这样上纲上线!”
“是哪两回事了,你倒说说看。”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他接着又理直气壮地说,“他是你上司,我是你丈夫,你能替他做的事怎么不能替我做了?”
当时慕济凯倚在床头看杂志,而梁夕夕则在收拾行李。听见他的质问,一手就把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扬声说:“懒得跟你理论,我明天不去了!”
这话并不是随便说说,她今天还真不愿起床。他扯她的被子,她干脆翻了个身,将整床被子都卷住。被子都被她死死地压住,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就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
听见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梁夕夕冷哼了声,闭上眼睛继续安睡。三两分钟后,房门再度被打开,她以为是慕济凯又回来,所以闭着眼假寐,不想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