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腾的跳起来,破口大骂:“说你是禽兽不如还真没说错,既然有可能是我的叔叔,为什么还偷偷看我洗澡?”
“侍女看的!你刚来昏迷的时候。”他满脸的不以为然。
这次我还没有跳起来,身旁就蹭跳起来一个人,挥手就向白言攻去:“原来你早就知道天星是我女儿…”
白言跳起来,“是你的还是冉修的,谁知道呢?”
冉…冉修…
我恍若被雷击中,这个消息对我打击太大了,不怪白言曾说我母亲是水性扬花的女人,原来连我的身世都是个难以启齿的谜。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两大高手过招,我这个小喽罗是没办法挡开的了,只能跃上去拦着白默,他对我看起来良善一点。
屋子里本来就逼仄,两人已经来往了十招有余,一阵乱响,在我拦下他们以前,四处的夜明珠已经被打碎了大半,半室幽暗。
“你们两坐下说清楚,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白默被我所阻,撤了掌风,白言见白默不再动手,也停了下来。只是桌椅已经被毁,只能站着。
白默看着我,在半室微光下终于剥开了他表面的冷清,“天星,你真是我的女儿,是我和你母亲亲生的女儿,只是你一出生就被白言送走了,你母亲大怒之下去寻你,结果…结果在半路上因为身体原因过世了。”
白言轻哂:“天星,你母亲流云生性风流,和冉修青梅竹马,后来遇到我哥,春心萌动,和冉修成亲当日随我哥离开冉府,一个成过亲的女人,谁知道你是冉家的种还是白家的种?”
“住口!我在洞房之夜劫走了流云,她本来不肯走的,是我打劫了她。是不是我的孩子难道我不知道吗?”白默大怒,几乎又要打起来。
我…我…
“你打劫了我冉修师傅的老婆也就是我娘?我娘不是你的老婆?”我小心的确认。
这个人,真是我的爹吗?
“流云既然被我抢了来,就是我的老婆,怎么还会是冉修那呆子的老婆呢?”白默洋洋得意,仿佛当年一幕重现一般。
我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冉修师傅养着一个自己情敌的孩子;白言恨我,因为不知道我到底是谁的种,连带着又恨我的亲娘…
只是,我又如何到了冉修师傅的身边呢?
这个世界何其荒谬啊…
我相信白默所说,他是我的亲爹,这样的亲爹,理直气壮的打劫别人的妻子,自己喜欢的就抢了来,原来白言的变态也不及他一半…
我有些虚弱的问白默:“这十多年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白言怒,指着白默:“我只是关了他一个月,他竟然死也不肯再出地室了。”
白默淡淡道:“除非你能令我女儿和妻子一起归来,否则我是不会再出地室的!”
我笑,再笑,原来是这样,白言四处搜集像我母亲的女子就是为了能让白默出室。
“我已经受够了你这冷森森的云霄宫,我不要再做白默,我是白言!我再也不要做一个人的影子!”白言脸上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狂躁,他来回激动的走动。
“天星已经归来,你也该出去了!”
“流云呢?我的妻子流云呢?”白默痛楚的,几乎是责问着白言。
我忍不住的笑,是真的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身世如此不堪,年少无知的我还傻笑着说:“师傅,你给我娶个师娘回来吧!”
师傅师傅,这些话,这些恩怨纠缠,此生此世,让你郁郁寡欢,对着我这个情敌的女儿,你是何感想呢?
是不是也会有白言那样的念头呢?
是否有那种恨,年少轻浅,我毫无所觉…
我的出生,注定了一段孽缘的不可解,恨大于爱…
白默过来牵我的手,肌肤与肌肤的亲触,那透明肌肤下是血脉的相承,我笑的忍不住呕起来,为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感到恶心…
从来没有过的难以忍受!
恶心…
我只是一个私孩子!
我轻抚白默的手,我父亲的手,我的父亲,看着他的眼睛,他关在暗室里一十五年的眼睛,黯淡透明,偏执,任狂,还有让我心有痛楚的_______绝望,是因为我的母亲吗?他固执的不肯出去,是因为出得这方暗室,此生所爱已渺无踪影了吗?
我轻声道:“白默,流云已经散尽!”
然后,放手,决绝的,转头走开!
感觉胸膛里有个地方痛得缩在了一起,然后松开,再缩起来,再松开,一呼一吸之间都是痛楚,像白默的眼睛,他那么殷切的眼神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瞳仁猛缩,泛出的痛楚就像我心脏的痛楚一样。
原来,我们真是父女,至少痛的时候是一样的。
流云散尽呢…
我还是忍不住笑,标准的妖孽的笑,冷屑娇艳,勾人魂魄,颠倒众生…
我相信,我有这种资本!
既然我生来就是个妖孽,有个夺人亲妻的父亲,那我就做个真正的妖孽吧!
反正就算我不做妖孽,别人也会叫我小妖孽的!
一步一步,我走进幽光黯淡的通道,一步一步,仿若我以后的每一步,仿若我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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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写到一半,被人赶下机,抓狂ing…
今早赶紧起来补上,奉上一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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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真正的生成啦!
当然,做妖女要端正妖女的心态!
下章预告:下山啦,啦啦啦,帅哥帅哥我来啦!

卷尾:下山之路

万仞断崖之前,我静静站立,衣袂翻飞,一如思绪。
旁边站着白言_____不,出了暗室,他就是白默。身后是他半强迫我收的五个侍卫。
出得暗室,云霄宫主白默召集各堂兄弟,宣布了一件事:天星乃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从今日起即是宫中少主。
我当着众徒众的面极煽情的扑上去,亲热的叫着“爹爹!”
白默向后要缩,在底下一片密密交织成网的眼光中强忍着嘴角的抽搐由我抱了一下,身体很僵。
我的眼风扫过他的脖子,微笑,对他的表现满意极了。
之后他就很坚决的要把我打包下山。
我对下山的路始终好奇,他却把我带到了断崖前。
“天星你就就早点下山吧,我不送了!他贼笑,挽着手中一个蓝色的包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多谢爹爹!”我娇笑,打算扑上去再给他一个临别的拥抱,反正前面无路,估计他是逗我的吧。
白默露出恶寒的表情,毫不留情大袖一挥就逼得我退无可退,眼看着他恶质的脸在上面消失_____他居然有胆把我打下了山崖!
我慌乱恐惧都不足以尽述此时心情,身体就像一片树叶瞬间凋零,山风猎猎,衣袂飘飘,我尽力想控制下坠的速度却是很困难,慌乱之间向下看去,也不知道我下落了多高,但下面有一个可以放两辆马车的平台,平时云雾缭绕,根本看不到。
平台之上有两个小点,黑乎乎的却是人的脑袋。
我硬生生打了个旋,挥出手中丝练,向靠近平台之处的铁桩挥去!
好险啊!
还未落地,平台之上的两人上前见礼:“参加小宫主!”
我抚胸,压下翻腾的情绪,抬头,居然看见了天仙下凡!
五个衣衫颜色各异的女子以不同的姿态翩翩而来,衫裙翻飞,端得漂亮!
然后,仙女下凡尘,仙气尽除,又成了我那五个其貌平常的侍卫,只不过脸色不佳,青青白白,想是惊吓不小!
我忍不住笑:“你们也是被推下来的?”
“是!”虹影答。
我再笑,白默是个天生的坏蛋!
有的人坏是后天所养,而有的人骨子里就是个坏蛋。
无疑,白默属于后者。
啪!
头上一痛,一物挟带风声而下,从我头顶落地,骨碌碌掉到了平台之上,闪过一道光华,落下了悬崖。
我傻眼,朝上看去,一道明珠雨,这,这是什么景像?
那个疯子这么有钱?
明珠雨下完了,晃晃悠悠飘下来一个蓝色的有点眼熟的包袱皮,丝练一卷,到了怀中。
包袱皮上还有张白色丝帛的小纸条,上写一句话:“天星接着,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路费!”
抓狂啊!
真想爬上去再咬他一口,白言你这个混蛋!
我相信他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回头,怒目那两个崖下的守卫:“还有没有上去的路?”
一个答:“有是有,不过此处的门轻易是不开的,机关在崖上面!”
机…机关?门…
那是什么东西?
我疯了似的扑上去,把平台上触手可及的石壁都挨个敲了一遍,悲愤异常的发现确实有一个地方是中空的…
有路不走,他把我推下崖,吓个半死…
啊啊啊啊啊…
我愤懑异常,对着高高的云霄宫抗议数声,连飞鸟都没惊起半只…
那两个侍卫哗啦啦从平台旁边拉动铁链,良久,面前盘了好大一盘铁链,缓缓上来了一物,形如斛,却不知比斛又大了几倍。
我们六个人坐在大斛里,大斛稳稳斜下,原来是底下装了轮子,斛口又有固定的链子,斛身又有链子牵着大斛,可以把大斛从下面牵上来。
此情此景,有点诡异诶,不是粮食的我们坐在一只斛里…

岚雾散尽,山风吹拂,大斛停在了一座一面有着悬崖的山顶,下面也是铁桩,四个守卫。
我们六个人空着十二支手,向着山下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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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没更了,良心不安滴说!
别的俺就不说了,说了真的也好像是借口!
不过呢,今晚俺还会补上滴!谢谢各位亲的等待和支持!
还有,那个,本来说早就下山了,拖拖拉拉今晚才下山,俺这就奔山下去了啊,有砖头的千万先别丢!
今天居然又有亲冒泡泡了,俺就不多点名了,来来来,抱抱,握爪!

美色当前

满大街人来人往,我们六人十二只眼睛都忙不过来似的滴溜溜乱转,小贩的叫卖声,各种吃食的香味夹着马车驶过激起的尘土都带着人间的温暖,无比亲切。
走了两天两夜的山路,这是我们到达的第一座城:云州。
我看看自己,身无长物,除了头上的红纹白玉钗。
而我的五个侍卫也是如此。
“你们谁去想办法弄点钱去?”我使劲吸了一口对面酒楼飘来的酒菜的香味,嗯,越闻越饿。
“少主,付钱的事一般都是主子们的事,跟我们无关。”虹影冷冰冰掷过来一句话。
呃?
“你去偷点或是抢点或者是用美色,反正得让我吃饱肚子!”我扑过去,打击虹影的嚣张气焰,平日忍让那是因为肚子饱脾气好,现在饿得头晕眼花,那有力气受闲气?
“美色?那好像是少主才有的吧?我们身上哪有那种品质?”
我后退,气焰渐小,咬咬牙朝着前面的酒楼走去。
大概是我们身上的衣料都不是凡品吧,虽然沾灰惹尘,依旧不失华贵,小二居然很殷勤的迎了进去,眼风扫遍,一楼尽是些油水不大的客人,我抬脚就往二楼雅间走。
小二在后面拦着我:“小姐小姐,二号间里有人了,小的给您换一间吧!”
我掀帘,心道找的就人的,没人的我吃谁啊?
出乎意料,里面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端着酒杯,年纪倒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就是样子太…恶…
这人比我整出来的云霄宫最丑的人都还要丑个十倍不止。
那胖子本来要发火,见是我,居然换了脸色,“小姐找人?”
“找的就是你!”
“呃?”胖子愣住。
我微笑着坐在他对面:“公子能不能请小女子吃顿便饭?”
“荣幸荣幸!”
他试图换个位子坐到我旁边来,我使个眼色,虹影等齐刷刷坐下.
“公子急什么呀?一切等小女子先吃了饭再说!”我抛个媚眼过去,那胖子一愣,笑颜逐开。
风卷残云般,我们专拣没动过的菜下手。
想不到,第一次使用美色就出乎意料的顺利。
打着饱嗝起身,我准备离开。
梅昭从桌上捞起最后一只鸡腿,跟上。
身后传来胖子的声音:“小姐,小姐等等!”
我转身,站在雅间门口,“公子还有何事?”
“我们不是还有事没谈吗?”胖子追上。
使个眼色给虹影,我只负责美色所诱,吃饱了善后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
啪!
虹影胳膊一动,那胖子脸上多了一条血痕!
我真是低估了虹影的脾气,她可谓得了尉迟的真传,连性子也越来越像。
那胖子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声惊四座,一时里雅间的帘子都掀了起来,探头向我们这边看来。
“表弟,你怎么了?”一声低醇的噪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转身,所有人呆立当场,一位清俊尔雅的公子犹如暧阳当照,立在三号雅间门口,身上是一袭蓝衫,却让人移不开眼。
那胖子扑上去,孩子见了娘似的诉苦:“表哥,这个女人打我!”
“她为什么打你?”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打我,我还请她们吃饭了!”
那公子剑眉微挑,眼色不善的盯着还未收回鞭子的虹影。
“他觊觎我家少主的美色!”
梅昭口齿不清的抢上前,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一半正在嘴里。
我翻个白眼,丢脸啊,我的手下怎么也不知道吃人嘴软这条古理啊?
那公子再挑眉,上下打量我:“我表弟府中姬妾美艳者不知凡几,何用去调戏你家小姐?”
我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公子,靠得太近,闻到了一股青草的味道,嗯,好闻,再近点,居然看见他蝶翅般的睫毛,根根浓黑:“你是说我长这样子不配他觊觎?”
虽然我看起来一身征尘,但这叫明珠蒙尘,连这都不懂,真是呆子一个!
那公子低头看我,似笑非笑:“你倒底是想让我表弟觊觎你的美色呢还是不觊觎呢?”
我转了转眼珠:“要觊觎我的美色,不是不可以,但要拿银子来!”
他恍然,眸中染上一丝怒气:“原来是诈钱来的,姑娘开个价吧!如果价格合适,收了姑娘入府也不是什么难事!”
恶!
枉我对他浓密的不像话的睫毛还迷恋了一小会呢,真是让人倒胃口!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的换脸技术的医者,我是很注重这种细节的,比如人体的各个器官和五官如何才能变得更美丽,但是截止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研究出如何让睫毛变得更浓更密更长的办法。
所以迷恋他的睫毛,也是情理之中!
我怒,没想到还有别人比我更怒!
梅昭抡起啃剩的半只鸡腿毫不犹豫的扔了过去,眼看着那蓝色的衣衫上就要污渍斑斑了。
唉,我的这班侍卫各个都是大爷,脾气都比我的大。
“咦,原来你会武功啊?!”梅昭万分佩服的叹。她扔出的鸡腿用了十分内力,实在算得上一件暗器了,“可惜了我的半只鸡腿!”
佩服完了她盯着那落在地上的鸡腿惋惜。
那公子身形都未动,只是轻挥了下衣袖,拂去灰尘般的。
接下去,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料______
梅昭一击不成,猱身而上,挥掌拍出,那三号包间窜出两个年轻家仆样的人去攻梅昭,虹影青鸟渔阳紫月四人也齐齐扑出,刹时一团混战,也不知是谁招呼了谁。
很快,那两个侍卫被我的侍卫放倒,五人齐攻蓝衫公子一个,我斜倚门框看好戏,除了那胖子,他似乎对他的表哥很有自信心,居然没跑,其余的吃客都跑得无影无踪。
虹影在百忙之中回头怒视我:“少主,你就不能过来搭把手啊!”
早说嘛!我撒出一把药粉,轻轻松松搞定!
我们六人围着胖子和那蓝衫公子转圈圈。
“少主,怎么处理这两人?”渔阳问我。
“把他们身上的银子搜刮过来。”
十只手立即伸向那蓝衫男子,胖子在旁边用眼神表示了他的愤慨,我拍拍他油腻腻有脸,安慰他:“打劫也要先捡漂亮的打劫的,别急,打劫完了你表哥,会来打劫你的!”
默。
咦,被我拍傻了?
恶,好油啊!
我掏出怀中的手绢,擦去手上沾染到的油腻,然后嫌恶的扔掉。
转头看那蓝衫公子正眼也不眨的看着我的动作,表情是说不出的平静。
一般人遇到打劫不都应该惊惶失措的吗?
他的平静让我有些些微的不快,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嘛。
就像排演了一场好戏,开场了观众却不买账,进了场不到开演就要退票,太打击人的自信心了。
“少主,我们可以走了吧?”青鸟好心催我,她们的手脚还真不慢,已经搜刮完了那胖子包括两侍卫了。
我挪过去一点,围着那蓝衫公子磨蹭。
虹影不耐:“少主你是不是看上这男人了?”
我老实交待:“我看上他的眼睫毛了!”
她们五人围上来也看,女人对于脸上的细节美永远是热衷的,“少主,你看的可真仔细啊!”
那年轻公子听了我的话,嘴角不停的抽搐,哦,我这才想起来,他不说话是因我撒的那药。
“要不,把他的眼睫毛拨下来带走吧?”一直不作声的紫月也问。
“带走也没法种到别人脸上,而且,这样还会破坏整体美!就先长在他身上吧,等我研究出可以移植眼睫毛了再来找他吧!”我下令,然后第一次的,我获得了我的五个侍卫的一致同意!
“劫财劫色,既然财都劫了,似乎应该再接再厉,劫一次色啦,你们五个,看看谁合适劫色谁就上吧!”我做出晚漓姑姑挑青菜萝卜般挑男人的神气,对着她们吩咐。
呵呵,饱暖思□啊!
虽然不知道□是个啥东东!
不过,书上说的总没错吧!
那蓝衫男子神色难看到了极点,蝶翅般的睫毛颤颤而动,神情说不出的清俊动人。
梅昭犹豫:“少主,似乎,这里也不是个劫色的好地儿吧?”
我颇为遗憾:“那就走吧!”
临别之时还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他的睫毛,真是,真是从来没见过那么美丽的睫毛!
当然我忽略了那蓝衫男子青白交错怒意横生的脸。
也不曾预料到在我以后的生活中埋下了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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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上来一点,有点晚了,姐妹们,美容觉很重要滴!
想去睡会!

采花小贼

我们离开那家酒楼,在城南找了个小客栈住了下来。
还没一顿饭的工夫,满大街都嚷嚷,六个女飞贼把云州都督府的公子给打劫了!
梅昭正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外面,吓得猛然关了窗子,“我们好像闯祸了…”
我深思,赞同的点头:“是闯祸了。诸位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的吗?得罪了这么大的官,进了牢里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梅昭小小声的:“我还想去看看我爹娘和小弟弟!”
切!虹影不屑:“多大点事啊?不是说六个女飞贼吗?化整为零不就得啦?”
众人赞同。
但是面对五张银票和一堆碎银子,这帮不仗义的家伙又开始唧咕:出力气的是我们,少主就少分点吧?总不能把银票撕成两半吧?
看着到手的一点碎银子,我欲哭无泪!
我那药也是很贵的好不好?
梅昭青鸟渔阳紫月分道而行,回家探望父母,约好一个月后相见。
只有虹影愿意跟着我。
众人走后,我对已经改作男装的虹影感激涕零:“多谢师姐没有抛下我独自一人!”
她不屑的翻翻白眼:“就算我现在回去了爹娘也不认得我,何不跟着你继续折磨你?!”
我我我…
怎么碰上的尽是小人啊,都这么爱记仇,原以为经过今天的同仇敌忾,这帮家伙已经原谅我了呢…
我们二人作少年男子在街面上晃悠,听流言纷纷。
“你说那胖子是府公子还是那蓝衫公子是府公子啊?”我啃着花尽了自己最后一分银子卖来的雪梨,悄悄问虹影。
我分到的银子本来就不多,再多添置两套衣服用具就七七八八了。
“当然是那蓝衫公子!看他那气度…啧啧…”虹影叹。
我笑:“师姐对着那公子流口水了?不如今晚你摸黑去把他给采了吧?”
虹影居然认真考虑:“我们一起去吧?!”
我唬了一大跳:“这话怎么听着像杜若说的呢?”
然后,然后…
我居然也有点心动,想再去研究一下他的睫毛,这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美丽的不像话的睫毛,更不像话的是居然长在男人的眼睛上…
穿好夜行衣,出了房门,就看见一缕黑影子从虹影住的地方一闪而过,我悄悄尾随其后,暗笑她的心急。
路是白天就探好的,找起来也不困难。
眼见那影子伏在了琉璃瓦上,向上张望,我也扑过去,小声嘲笑:“师姐怎么比我还急?就算是来采个男人也不急于一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