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里只是反复重复着佟鹣然宠溺的两个字:儿子!
原来,他是结过婚的!
她从来都忘记要问,他结婚了吗?
那她算什么!
阮怜苡闭上了眼睛,如今的她,又凭什么要去恨乔香惏…
她也只不过是爱自己的父亲!
还是在自己的母亲去世那么多年以后。
饶是她与乔香惏的情谊她都无法让乔香惏介入到她的家庭,而她呢?竟然如此!
阮怜苡离开了北京。

她有自己的底线,她不能容忍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即使,再爱。
她给佟鹣然写了一封信,了了几字:
谢谢你给了我今生最美的一场艳遇。
里面还有一张照片。
她特意穿了一件旗袍,因为那天,她隐约觉得佟鹣然的妻子是个端庄贤惠的女子,不同于她。
这是第一次,阮怜苡改变自己,只为迁就一个男人。
这封信阮怜苡丢到了佟鹣然机关的信箱内,她不知道佟鹣然会不会看到这封信,就如同她不知道佟鹣然再以后的生命中会不会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强迫的吻过他一样。
可阮怜苡知道,自她亲吻他的一瞬间起,那就是爱了。
如果佟鹣然能见到这封信,她不奢望他能记得她一辈子,只是偶尔…偶尔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会想到,他的人生中,有这样一个女子出现过。
一直到第四天,佟鹣然才抽身到北京饭店去一趟。
他不是个忸怩的人,自然打算从最坦白处开始说,而且,直觉上,他觉得这是个大气的女孩。
“佟先生,阮小姐已经退房了…是昨天…”
如果仅仅是这样,佟鹣然也不会放弃,最少,他有线索,他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要在他们机关找一个叫薛梓韵的人,他能找到她。
可事情就是这样凑巧,佟鹣然刚回到单位,准备认真打听知道薛梓韵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门口信箱里发现的。
信封上并没有邮票和出处,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佟鹣然。
很漂亮的钢笔小楷。
佟鹣然打开,先落下来的是一张照片,然后,洁白的信纸上,用同样漂亮的字体写了短短的一句话————
原来,他佟鹣然只是她的一场艳遇!
自此,佟鹣然再也没有打听过,谁叫薛梓韵。
瞧,这就是错过。
“如果不是她死的那样早,我想我永远都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
佟鹣然忧伤的看着佟夏。
佟夏一直都在点头,也一直都在看着米安的这张照片,突然又轻笑了起来。
他抬头看佟鹣然:“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年前。”
佟鹣然说:“米安十六岁,在法律上来说,她已经能够继承她外公的遗产,阮家的代理律师乔香惏找到了我,是她给我了讲了米安…”
“三年…”
佟夏问:“您去看过她吗?”
佟鹣然点点头。
“她是什么样儿的?”
佟鹣然说:“像她母亲,很大气的一个女孩。”
“哦,她大学学的是经济。前些日子和她学校一个同学炒股赢了两千万,而且,她操作的方式很值得研究,学校给了她去香港大学做交换生的资格,为了庆祝,她还到北京来玩了一趟…”
“您说她炒股赚了两千万!”佟夏重复的问。
佟鹣然点点头:“因为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所以这件事我让卢志海去了解过。米安没有出钱,本金是他们学校和她关系不错的一个男孩给出的,那男孩叫尚满,是北京过去的。整个流程都是米安在操作,什么时候入,什么时候补,到最后顶峰的时候抛,总共赚了两千万,可最后这钱米安没有拿,具体两个人怎么商量的卢志海大听不到,但现在钱还在那个男孩那儿…”
沈元涵说:“这女孩坑了尚满替她投资了两千万,妈.的,什么娘们儿能值两千万?!不过尚满有钱,给就给了,她还和别人————”
“其实米安自己不知道,她若真的想玩这个哪儿还用得着让别人给她出本金,她自己名下的投资公司就好几家,有一家就在华尔街。她现在是阮家唯一的继承人…佟夏,我并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也不会让她知道她有我这样一个父亲,现在,她能去香港,这是最好不过了,到时候乔香惏会主动去接触她。可是…”
“可是什么?”
“南京那边传来消息,米安要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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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什么叫做‘泪欲横流’。
窝在墙角的佟夏又抹了一把脸,夕阳照进来的时候,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袖肿的眼皮,连疼都是麻木的。
他和佟鹣然说了一个晚上的话,早上,佟鹣然被卢志海接走。
他就这样,在墙角里坐了一天,流了一天的泪。懒
直到太阳沉尽,月亮再次升起来,他兜里的电话响了的时候,他才从该沉溺中反映过来。
“佟夏…”
电话那头,是陶泽晓的声音。
“嗯…”佟夏轻轻的应了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陶泽晓问:“佟叔那边今天让卢志海把资料全都送过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这次上面挺重视,也挺抓紧的。”
说的是工作上的事儿。
佟夏本来想说一句‘你看过就好’,可话到嘴边,突然改成了:“你把那资料给我弄一份。”
“…成!”
陶泽晓顿了顿,爽快的应了,接着才问:“你声音有些不对。”
“没什么,嗓子不舒服。”佟夏轻咳了一声。
陶泽晓那边蹙了下眉:“你在大院?要不要我过去…”
“泽晓,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佟夏打断陶泽晓的话。
“什么事儿。”
“那天那个女孩你动了没有?”佟夏的话,很慢。虫
陶泽晓还愣了一下:“哦,中国会那儿?没,你走之后我就找人把那女孩给送出去了。”
“然后呢?”
“他们说这女孩第二天也没闹,自己退了房走了。佟夏,这女孩挺不一样的…”
按说,陶泽晓把人送出去之后也没再问的习惯,可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第二天,特意去了个电话问了问那女孩的情况。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佟…”
陶泽晓还想说什么,没说完,那边,佟夏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佟夏干脆关了机,他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浴室的时候,看镜子里的自己————
只一眼,就骗过了头。
衣服全脱了,扔在回收篮里,佟夏冲了一个澡。
然后,去衣柜里找衣服。
他的便装不多,最常见的搭配便是白衬衣,黑色的长裤。
佟夏收拾了两件行装,便出门了。
这是他今生的孽,他自己做的,他也要自己来偿!
佟夏先去了机关,他特意开车很慢,等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将近十点了。里面很安静,但见到佟夏虽然不惊奇,但也都不由的多看两眼。
便装的佟夏很难得。
尤其是他这个样子!
大半夜的,脸上罩了个墨镜。
往往,佟夏见了人脸上总是带有几分笑容,让人很容易忽视他身上那种特有的凛然气息,可今天————
佟夏见了人依然是会打招呼的,转过身的时候,与他迎面走过的二人不由的停下脚步看着那挺拔英俊的背影。
“都说佟夏长得太像谭玥笙了,可今儿再看,哪一点又不像佟鹣然年轻的时候…”
“不是模样,是身上那股劲儿。”
“佟夏,也可以说是佟鹣然一个人养大的。谭玥笙那样早就去了,佟鹣然嘴上对佟夏严厉,可他哪件事儿不是亲力亲为…”
“父子呐!”
“所以…别看他现在坐着这肥差,不上心,到底,还是要往上升的。”
“嗯,和泽晓一样的…”
两个人念叨念叨离去了。
可有些话,佟夏还是听到了。
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桌上,陶泽晓已然将他要的资料摆上了。
佟夏今儿晚上哪也没有去,这些东西,他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陶泽晓来机关是蛮早的,他有直觉,今儿佟夏肯定早来。
果然,推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佟夏坐在沙发里,嘴里叼着一根烟。
“哟,大清早的怎么就开始抽了,你不没烟瘾么!”
陶泽晓吊儿郎当的走进来,摸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了,雅痞。
佟夏淡淡的抬了下眼。
陶泽晓看过去,当下一惊:“你这是…”
佟夏蹙了下眉,满不在意道:“昨儿不舒服,眼睛一直疼,熬了半夜熬不住了,上医院看了看,说是角膜炎。”
他的语气淡淡的,又带着那么一点不耐烦。
陶泽晓也没多想:“诶,资料就在桌上,你看了吗?”
“看了,这次耗费蛮大的。”
“那是,也不看目的是什么,哪儿缺钱也不能缺咱佟叔头上呐!”陶泽晓拍了拍佟夏的肩头:“一会儿要开会了,你这样…”
“我就不去了。”佟夏揉了揉额角:“不过…我觉得这事儿那个方怀安参与的也太多了点,我这不上心是没办法,你再不上心,到时候出了事儿,咱怎么都算是参与的。”
陶泽晓这两天心思也确实没在这方面,这佟夏一说,他想了想,确实也蛮严重,毕竟他们不是一个派系的,叫方怀安进来也就是起个避嫌的作用,这到最后让人给喧宾夺主了,确实也丢人。
“成,不过这事儿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全挑了啊,大工程咧。”陶泽晓道。
佟夏说:“这哪儿能,不过,面上我就不多参与什么了。”
陶泽晓也理解:“明白。那我先开会去了,你先去小套休息会儿,呆会儿我把文件整理下你再看看。”
“嗯。”
陶泽晓走了。
佟夏把烟弹在烟灰缸里,歪着头,笑了一下,无限悲凉。
196
这事儿一连过去了好几天,最近后勤部很忙。
军事演习已经迫在眉睫,各种装备全都需要就位,陶泽晓忙疯了,当然,佟夏也没闲着。
两个人经常在办公室里加班到半夜。
佟夏看东西虽然蛮,但对数字天生的敏感,他说账目他来算,陶泽晓自然乐得清闲。懒
“诶,到最后你还是要核对一下的。”
佟夏头也不抬的对陶泽晓说了一句。
“嗯。”陶泽晓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接着,又是寂静。
两个人手里都在忙,十点了,陶泽晓看了下表,他兜里的手机震了半天了。
还是拿出来,是家里的。
陶泽晓接了电话。
“妈…”
佟夏抬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一直等陶泽晓挂了电话,他才道:“有事儿你就先回去,这儿我来搞。”
“这么多,你一个人搞到什么时候?”
陶泽晓看着那一摞资料。
“大不了搞到天明撒,明儿这些都要存档的。这一搞完,这事儿,也算是结了,一遍遍的审,真他妈操蛋!”
佟夏骂了一声,可不是,这都加三天班了。
陶泽晓站起来,去衣架子上娶自己的军装外套,他笑:“上亿的消耗咧,能不一遍遍的核对吗!诶,那我先回家一趟,你累了先歇歇,一会儿我就回来。”虫
“赶这么急,别回来了。”佟夏笑了笑。
“得,你甭管了,起来活动会。”
陶泽晓走了。
佟夏确实没再动,他静坐着听到陶泽晓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他站起来,看着窗外,楼下,陶泽晓上了车————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卢叔,我爸呢?”
卢志海接到佟夏的电话愣了一下,连忙道:“首长在里面开会,佟夏,你这是有急事?”
“没,我就是问问他,让他多注意休息。”
“好好好!我呆会儿一定转给首长。”卢志海还挺激动的,因为佟夏这样‘懂事儿’的时候不多呗。
佟夏没立马挂断电话,有些漫不经心的和卢志海扯开闲话了:“卢叔,前两天我见我爸的时候没见您,您上哪儿去了啊?”
“哦,我上外地办点事儿。”
“上南京去了吧…”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卢志海一惊:“佟夏…”
“我爸一个月给他们家多少钱啊?”
佟夏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这让卢志海摸不清佟夏想的是什么,可有一件事儿还是能听明白,佟夏已经知道米安的事儿了,不过他也没觉得多惊诧,除了那猛的一瞬间,这时候,他已经想明白了,首长这件事儿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他说等以后有机会,这事也是要给佟夏讲一讲的,可见,现在佟夏已经知道了,不过————
“佟夏,南京那边的费用不用首长出的,我这次去,主要是替首长看看那孩子,她最近不太好,听说要退学,我去了解了解。”
“她为什么要退学?”
“也不是退学,听说是想休学。不过学校没同意,她不是刚准备要送去香港大学做交换生么,不过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交换生的资格也不要了,说是想要休学一年。佟夏,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爸爸的意思也是由着她,反正,不是退学,她想休学就休吧,学籍还在就没事儿。”
“嗯,那…卢叔,您先忙吧。”
“早点休息,佟夏。”
“诶!”
佟夏把电话给挂了。
他觉得自己该去一趟南京,当然,也要把手里的事儿忙完才能去。陶泽晓真的是去去就回来了,也没耽误什么事儿,他回来的时候十二点吧,又忙了一会儿,等两点多的时候,佟夏手里的资料已经核对完了,他签了字,丢在陶泽晓面前:“诶,你再核对核对,完了签个字咱就完事儿了。”
“得。”
陶泽晓看也没看,直接签了名。
第二天,佟夏开了例行汇报会议就走了,他定了下午去南京的机票。
佟夏去了南京三天,再回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这三天是不在北京的。
向以伦发现佟夏这阵子特别的静。
他最近很少出来玩,倒是喜欢到处走走,尤其是往山上跑。
两个星期下来,大觉寺就去了三次。
不干别的,只喝茶。
后来这半个多月,佟夏就一直下基地,据说是陪佟鹣然去了,他们都在传,佟夏在后勤部呆的时间不会长了,不过具体属意在哪儿,倒也没什么风声传出来。
陶泽晓倒是想得开,不管佟夏在哪儿吧,反正,他不在后勤部他也调地方去,他喜欢下基地,他也下呗。
陶泽晓还看得出来,佟夏这阵子属于调整期,这种情况在他身上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这样,本来都以为他要去政治处的,结果,他倒是来了后勤部。
谁知道佟夏又想玩什么?等着呗。
向以伦这边没陶泽晓想的这样简单,他听说佟夏昨儿从基地回来了,就给佟夏打了个电话。
“我今儿还正想找你呢,你电话就先来了。”
电话刚接通,佟夏就说了一句。
“是吗?晚上出来坐会儿呗。”
“成啊,你选地方。”
“就‘乾门’吧,我把泽晓也叫上。”向以伦说。
佟夏沉吟了一会儿:“也成!八点。”
“好。”
197
‘乾门’就在军区大院的后面。
要说这‘乾门’,也就佟夏年轻时所诞生的一个玩物。
只接待军区子女,别人想进来,门儿都没有。
其实,来过‘乾门’的人都会对佟夏多多少少的产生点兴趣,然后就想认识,认识后就想深交,佟夏在圈子里的人际关系极好,与这里多多少少也有些联系,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懒
后来,佟夏出国上了学,且有几年没管过这地方。
‘乾门’是向以伦找了个人继续接管的,但,账目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这个地方没少替佟夏捞钱,不过,佟夏没把这些当回事儿。
向以伦给他找了个理财的专门管这一块,但有一点,理念不能变。
首先,不接待外来人员,这是肯定的。
其次,这儿的服务生,长的不需要多漂亮,但一定要纯!
穿着白衬衣,黑色的短裙,衬衣要扎在裙子里,露出曼妙的腰身。
发型要扎马尾,不需要化妆,但一定要天生丽质,不能太俗了,可也不能太雅了,这地方,你要整体板着个脸,给谁看的。
总之,这儿的姑娘,一定要大气,要有处变不惊的心理素质,要有应对各种困难的身体条件,当然,最重要的是要经得起诱惑!

瞧瞧,要说,这种档次的服务员不好找吧。
可,向以伦还真有板眼能弄来这种的。
别的不说,单单这儿开出来的月薪,都比外面所谓的全球五百强普通白领要强!而且,还是这么个权二代集中的地方,北京缺什么也不能缺美女啊,全国各地的美女都挤破头向往这儿窜呢,各个高校里的美女学生全乎着呢,要什么型儿的没有。
如果说这‘乾门’的前期设定是佟夏的主意,可后期的操作,绝对是向以伦来亲身实践的。
佟夏隔了很久再踏进这里的时候,心头升出一种恍惚之感。
突然间,他觉得,不管外面的世界怎么改变,好像就这个地方,永远都不会改变!
一如既往的黑暗,奢靡,堕落,无涯。
在这里,真的很容易能全都放下来。
‘乾门’里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小资’情调,也不需要外面刻意营造出的光离怪陆,你在这儿,真正要做的只有两个字:享受。
享受这种无边的堕落,享受这种无境的奢靡,享受这种心灵上的无涯。
只要你舒服!
当初,佟夏就是这样想的,可如今,向以伦真的把这里变成这样一个场所。
佟夏进门的时候,大厅里散落的桌椅旁没坐几个人,可大都是认识的,看到佟夏进来,人忍不住的多看了他两眼。
看他直接上了楼,没坐卡座,直接进入最里面特意隔出来的包房。
“那就是佟夏吧?”
“那刚才进来另外一个穿军装的是陶泽晓?”
“最先到的那个,穿白衬衣的,应该就是向以伦了。”
“嘿,瞧瞧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三位太子爷怎么突然就扎堆这地方了?”
最里角这个包房是向以伦特意留下给他们的专属包房。
佟夏进去的时候,向以伦和陶泽晓都已经到了。
嵌在墙壁里的液晶电视开着,连着茶几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里面在赛马。
向以伦赌马。
陶泽晓也像跟着下了注,他虽然是窝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可时不时还是要看两眼的。
向以伦呢,就更不在意了。
佟夏推开门的时候,向以伦最先抬头:“来了。”
“嗯。”
佟夏应了一声,反手关上了门。
向以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酒醒的正好。”
确实,茶几上立着一只醒酒器,桌上,早已摆好了三只酒杯。
佟夏坐下后,向以伦提起醒酒器给三个杯子倒上酒。
这个时候,电视里的马赛正好结束,一片的喧闹声。
陶泽晓弯腰拿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以伦,你买了多少来着?”
“不多,两百万。”
陶泽晓点点头:“嗯,还可以,不算多。比起上次你输的而言,两百万算是少的了。”
佟夏捏着酒杯,半垂着眼:“还在输吗?”
向以伦对佟夏举了举杯:“不算输。”
陶泽晓说:“上个星期他去香港办事儿的顺便玩一把,赚的不少。感情咱向大少是和北京犯冲呐!”
佟夏只是笑。
陶泽晓睨了佟夏一眼,问:“你又是怎么回事儿,我听说,前几天你把沈元涵给打了。”
“嗯。”佟夏应了一声。
“他惹你了?打那狠!那小子没有一个半月两个月估计好不利索!我听泽楠说要不是他正好路过那儿估计你能把人给打死!”
陶泽晓的眉渐渐的蹙了起来。
佟夏端着酒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能把狗给打死。”
陶泽晓的眉蹙的更紧了。
“打死就打死了呗。”
向以伦更觉,瞧这漫不经心的样儿。
陶泽晓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得,这事儿沈元涵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只是沈家这儿怕给佟叔下套儿。”
佟夏摇摇头:“那也得能套出来点什么。”
向以伦笑,他突然问佟夏:“大觉寺的茶好喝吗?”
“那地方很好,是个归宿。”佟夏莫名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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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唐诗基本可以总结为:田园有宅男,边塞多愤青,咏古伤不起,送别满基情。
宋词基本可以总结为:小资喝花酒,老兵坐床头,知情咏古自助游,皇上宫中愁,剩女宅家中,萝莉嫁王侯,名媛死的早,MM在青楼。懒
以上是佟夏总结出来的花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