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米安也没反驳,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乔香惏见面杯中的红酒快见底了,便蘀她又添了一些,酒是在醒酒器中放置的,那样晶透的容器里,让红酒也显得格外妖娆起来。
“其实,那边环境很好。”乔香惏也给自己添了些酒,卸了妆,又是深夜,眼角难免会露出白天那无迹可寻的倦态,她呐呐的道了一声,可听起来,这么的多余。
是啊,香港那边的公司环境怎么可能会比北京这里差,而且,米安这次去,还要兼顾下英国那边,按说,没多重的活,那边的负责人不变,她这次去和在北京的性质不一样,主要是学习来的,相对而言,除了要几边跑,还不算辛苦,主要,没那么大的压力。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乔香惏先开的口。
“真的决定不把孩子带在身边吗?”
米安准备喝酒的动作顿了下,又继续的喝了一大口,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还是觉得,孩子不必要跟着来回跑,我想他,自然会回来,交通这样方便,就算一个星期想回来两三次,也是很容易的。”
“会容易累,带在身边多好,有时间我会过去。”乔香惏劝她。
米安还是摇了摇头:“我刚答应向以伦,让他尽做父亲的责任,把孩子带走,不太好。”
乔香惏心里就是不愿意这样,可她也明白,米安决定的事,多说无益。她提出让米安去香港,也是米安自己愿意才会同意,要不然,她自己是劝不动她的。现在,孩子的事,她决定了,怎么能改?
“香港那边的住所我已经蘀你安排好了,这次去,你估计会有些累。”
“没关系,习惯就好。”
乔香惏拍了拍米安的肩:“那早些睡。”
“嗯。”
第二天一早,向以伦就来接米安了,他来的时候桦汐还在睡觉,走的时候,他专门去桦汐的房间,吻了吻这孩子脸蛋。
米安跟向以伦上车的时候挺安静的,向以伦偏着头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反应。

打响车子,向以伦一边打着方向盘往后倒车,一边说:“和我出来挺不乐意吧?”
米安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老板着脸。”他还挺委屈。
米安抬起手腕,指了指时间:“你看看这才几点。”
可不,就是耽误了会工夫,这时针还没到七点呢,这大早上的,他自己笑的跟哇哈哈似地,还指着米安跟他一样呢。
向以伦点点头:“行,还没吃饭呢吧,早上想吃什么?”
米安没理他,摸了摸包里,舀出一牛角面包,刚才趁着他进屋看孩子的时候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现在吃这个正好。
“直接去目的地吧,别吃个饭再给堵路上。”米安说。
“行。”向以伦看着前面的路,大早上的,就是车少:“诶,路挺长的,你再睡个回笼觉?”
米安理他,不过吃过面包,头靠着玻璃窗,一点一点的,昏昏沉沉,迷迷瞪瞪的,也没看他这是往哪儿去。
直到停车之后,向以伦喊她,她往窗外一看,蹙着眉:“你怎么把车开这儿来了!”
半山腰上的,车到了路尽头了,再往前,都是土路,还得自己走。
道上,混着土和石子儿的,往上看一眼,得走不短呢。
向以伦指了指上面:“不远,下来吧。”
米安下了车,跟着向以伦一直走着,他比她略快一步,身子微微侧着,他这个角度,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瞄到她。
“怎么突然跑山上来了。”米安说:“这不时不晌的,看日出吧,晚了点。踏青吧,早了点。”
山上光秃秃的。
“这山顶,有好东西。”向以伦说。
米安抬头,眯着眼又多看了一会儿,她这个角度,真不能看出来那上面就那么小块的地方,好东西能藏哪儿。
这时候,前面的山路陡了一点,米安脚下滑了一下,向以伦很自然的抓住了米安的手,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越往上,道路两旁反而有了些生机,杂七杂八冒出的青草堆儿,还有一丛丛的小黄花,黄灿灿的小花朵一朵紧挨着一朵绽放着,灿烂得很,顺着这山坡,感觉要开到天际那边去一样。
是迎春花。
向以伦走在前面,有些花开到路边,他的双腿迈过去的时候,裤管不经意碰到一朵,那花儿便摇摇晃晃的。
从远景打过去,再落在这细小的画面上,就像一副加了柔光的画,有点像梦境,很美。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 164
即便是山路,可这山头并不高,而且盘山公路也修到了尽头,只是登顶需要徒步走一段罢了,大概就这么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山顶是个平展且宽阔的地方,米安被向以伦牵着上来脚步站稳之后,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山下,整个北京。
紫禁城就在眼前,九点的太阳照耀着它,古朴且华美。
“带你来看看北京。”
眶任由米安沉默了许久,向以伦才适时的说了句话。
米安偏过头,视线回到向以伦的身上,却只是看着他。
向以伦对她浅浅一笑,走到她身后,双手抬起,先是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膀,然后,顺着颈项抚摸上去,扳着她的脑袋:“还有更美的东西就在眼前,没发现吗?”
澡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委屈,而米安发现,这个男人委屈起来,真的连上帝都不忍动容。
米安的头顺着他掌心的温度转了过去,居然是一片玫瑰花,栽在乳白的花盆里,开的猩红的一片,空气里,满满微酸的香气。
“昨天晚上一盆盆搬上来的。”向以伦说。
“难怪这么早,没有回家吗?”
“回了,要洗澡。”
米安笑了。
以前的她,从来都不明白为什么只有玫瑰花才能象征爱情,它并不纯洁,也不华美,而且,米安自己也总是搞不清楚,它和月季的差别。难道紧紧是因为它有刺,不小心会受伤?
可如今,站在这样一片玫瑰园前,忽然也就明白了。
玫瑰,这样带着浓烈、郁馥、微酸的几乎要的气息,太像爱情的痴迷沉沦。
向以伦牵着米安,就在花旁坐下,他想的很周到,旁边放了一张毯子,还有两个抱枕。
米安就坐在抱枕上,今天的天气真好,不太冷,也没有风,现在坐在这儿,有阳光,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向以伦像是无骨动物一样,下巴放在米安的肩头。
“米安,你怕过什么吗?”
米安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是什么?”向以伦认真的握着她的手。
“怕你。”米安诚实道:“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怕在北京再见到你,认识你的时候,我怕你找到孩子。很怕。”
向以伦捏着米安的手紧了紧:“我也怕过。”
“什么?”
“怕你,怕陌路。”
向以伦换了个姿势,看着米安的眼睛:“知道什么是陌路吗?”
米安没做声。
向以伦道:“就是最初的时候不相识,最终的时候不相认。我很怕,我们终究只是陌路。”
米安皱起眉,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突然涌出了泪水。
向以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用指腹抹去米安眼角的泪珠,又道:“有一句诗叫‘除却巫山不是云’,后来,我才了解,这句不是说别处再也没有云,而是别处的云再比不得彼处,所以,即便见了,也会当做不存在。”
米安没有再落泪,只是盯着向以伦,一直在看,看了好久,才伸出另外一只手,一根手指轻轻的搭在他一侧的脸颊上,唇微微张着,想要说什么,竟然‘扑哧’一声,又笑了。
这是向以伦第一次感受米安这样,笑的很真实,不带那种莫名的距离感,就好像,他们俩的心就同现在他握着她的手一样,这么近的。
他好奇。
“你笑什么?”
米安只是低头咬着唇,浅笑也不说话。
向以伦也低着头,硬看着她:“你是不是笑我刚才说的话傻?”
米安不理他,他就凑着米安的脸越来越近,慢慢的占据了她整个视线,盯着问:“是不是?是不是?”
米安摇摇头:“我只是听到你肚子叫了。”
向以伦错愕的张着嘴,又想到什么一样,撑着身子,把胳膊伸向花盆后面,就跟变戏法一样提了一个袋子出来:“做东西吃。”
米安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你这花盆后面是哆啦A梦的口袋吗?到底尝了多少好东西。”
向以伦一边拿两块土司面包出来,抹上蛋蓉,铺上已经切好装在罐子里的火腿粒和青瓜,再拿出一盒酸奶一同递给米安:“这你该称赞我周全。”
米安接过食物,咬了一口,确实美味,早上吃的不多,不知不觉到现在也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一吃东西才知道确实也饿了,便不同他拌嘴,专心享用。
向以伦比米安吃东西快,他替自己准备第二份的时候想问米安要不要,一抬头,忽然微笑。
原来米安上唇角沾了一圈的酸奶沫,白花花的,像准备刮胡子一样。
米安看见他笑,停了动作。
“你上面,沾有东西。”
向以伦双手拿满东西,腾不出手,只能挑了挑下巴,对她示意。
米安同样没得空手,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可地方没舔到。
“不是…”向以伦看着米安,笑容更甚,便指点她:“上去一点…嗯,还是没有…”
米安蹙着眉,瞪他。
向以伦失笑,靠过去。
恍惚中,米安只觉得他的鼻尖似乎轻擦过她的面颊,然后一个温润软腻的东西在唇角边一划,温热的呼吸扑到耳边,却又散去。
“干净了。”
米安的错愕,满满的占据了向以伦的瞳孔。
“好像亲亲你。”
一声轻语,他的唇就落下来,吻在她的眼睛上,鼻尖上,脸颊上,唇上。
没有情.欲,只是碰触,那么小心,仿佛落在花瓣上的蝴蝶,静静的山顶,郁馥微酸的玫瑰花香,还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幸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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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下山的脚步很慢,车,也开的很慢。
等到了市区的时候又赶上堵车的高峰,在一个红绿灯口,向以伦干脆熄了火,将车子的天窗打开,静等。
“做什么?”米安有些哭笑不得,她不是不知道,有时候堵车就是这样,你在这里等上半个钟头,前面的车子也不过挪了才一米的距离。不过,他这样,未免也太过夸张。
向以伦慵懒的展了展腰:“困了,会想睡。”
括他解了安全带,倾身替米安将座位下放,调整舒适,这才回来,也将自己的座椅放为慢躺的样子,睁开眼,这个角度,透过天窗,正好看到外面的蓝天,如海一样。
人们最喜欢晴天的原因无非就是这样,喜欢金色的阳光,喜欢这种海色的蓝,这种最纯粹的颜色,赏心悦目。
“有谁像你这样。”米安朝窗外看着排队的车龙,对他有些无奈。
踏向以伦却指着天空,道:“看,太阳快落下来了。你有没有观察过,一天之中什么时候的天色才是最美的?”
米安摇摇头。
“就是现在。”向以伦很自然的握住了米安垂在一边的手掌,继续道:“在西.藏的时候,我无聊的就坐在喇嘛寺的台阶上看了一整日的天,从太阳升起到落下。可最喜欢的,还是现在。你目光最中间的便是最干净的蓝,这时候天上的云仿佛就飘到了天际,让这种蓝变的毫无瑕疵,而你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到云,被夕阳镀上一层金,看着,就像那种做旧后照片的黄,很温馨。你若往前走,这片蓝也跟着往前走,那云离你多远还是多远,追不上的。”
米安能理解向以伦的心,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直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动了动,又反握住他的,十指扣在一起。
向以伦感受到了米安这个细微的动作,他垂下眼,看着米安,浅浅一笑,又道:“当时想的不多,仅是无聊。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你不一定非要追到,即便能这样看着她也是好的。”
米安看着向以伦的眼睛,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里面,竟然有隐隐的卑微,一闪而过,却能灼伤人心,痛不可言。
卑微这个词,从来都不该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从来都不。
“向以伦,为什么?”米安轻轻的问。
“因为你好。”
他给的回答,最简单,也却真诚。
就比如,你想说一个人优秀,有时会说他特别有品位。有时会说他特别英俊。有时还会说他性格特好。其实,当你说不说不出来他哪里最好的时候,那才是最好的。
向以伦就是这样,他说不出来理由。
是啊,爱上一个人哪有什么理由,眼中,有她,就是全部了。
米安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和他在一起久了,尤其是他这样的时候,她的脑子会不由自主的休假,任由着他,不想思考,整个人,都是懒的。
“我明天就去美国了,大概去三天。”
又开始闲话,向以伦说的很随意,只是模样太像对家人交代。
“事情重要的话,这样不赶吗?”米安的语气里不免关心。
“三天,刚刚好。”
如果可以,向以伦连这三天都不想离开。
米安笑了笑:“明天我休假,如果天好,我打算带桦汐出来玩一玩。”
向以伦蹙眉,略微不悦:“乔香惏肯放你假了?”
“今天不是在放假吗。”米安失笑。
向以伦道:“之前她怎么不肯让你多休息几天。”
“挑明说你也想玩,对吧?”
向以伦极为任性的瞥了下唇:“那要看和谁一起。”
米安放柔语调,像是哄桦汐那样:“这样好了,明天传照片给你看。”
“每一张吗?”
“对,每一张。”
送米安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向以伦没有上去看桦汐,被米安勒令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好上飞机。
第二天,向以伦上飞机之后便一直开着电脑,十点的时候,米安传来了第一张图片,她带着孩子刚出门,桦汐懒的屁股都快掉下来了,挂在米安的肩上。
米安先带着桦汐先去了复兴门那儿的百盛,她在给桦汐买衣服,每次的比划,她都会拍一张照片传过来,其实很少见米安这么买东西,很多,看中一个款式,连带的买三四种颜色,还有玩具,也就是玩具,桦汐看到玩具的时候很开心,他很喜欢玩具车,对保时捷911那款模型车很钟爱,拿在手里便不再放下。按说以米安的性格是不会给桦汐买这种奢侈品的,但向以伦再以后的照片里看到了这个车模。
向以伦盯着电脑屏幕,想着,他该和保时捷联系一下,专门替桦汐订购一台同比例的车。
中午的时候米安和桦汐一起去的必胜客,桦汐吃面包和甜品,米安吃沙拉,还吃了披萨。
向以伦刚发现米安也会这样,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也会有浓浓孩子气。
下午的时候,米安带孩子去了公园,那时候太阳正好,有人在草坪那放风筝,她放任桦汐在草地上自己走路,跌跌撞撞的摔了好几次。
向以伦发现,米安很鬼,钻捡桦汐摔倒的时候拍他的窘态传过来。
四点多,米安带桦汐去了书店,她靠窗坐在那儿看书,桦汐累了,就睡她的腿上,很温馨的一幅画,让向以伦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国,留在她的身边。恨不得,这一张张的照片全是他自己留在镜头中。
可他不遗憾,他知道,以后这个人会是他,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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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九点的时候,向以伦在美国收到了米安传来今天的最后一张照片,这张是自拍,桦汐的小手框着她的脖子睡的正香,米安对着镜头浅浅的笑着,梨涡露出来,真心的笑容,让人觉得很亲近。
照片后,附上两个字:再见。
不知道为何,向以伦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就想要蹦出来一样,揪着的疼。正在开会,tony看到向以伦的脸色,会议桌上伸脚踢了他一下。抬起眼,他收到tony让他认真点的眼神,下意识的,他点了下头。
可坐了两分钟,向以伦又突然站了起来,会议室内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眶“抱歉,我要出去打个电话,休息一下。”
就这样,人就走出去了。
这里是二十三楼,走廊上,窗户是横着推开的,冷风呼呼呼的吹进来,刮着向以伦的脸,他手里舀着手机,本来该很快拨出去的电话,现在号码只摁了一半,停在那儿。
澡这个时间,米安睡了吗?如果没有睡,接通电话后,他要怎么说?如果她睡了把她吵醒?如果她已经关机…
向以伦揉了揉发困的眉心,手里却不知不觉将号码继续拨了下去,可正摁下接通键的时候,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夺了去,下一秒便从窗户扔下。
是tony,刚刚在里面,他也把向以伦的私人电脑给搜起来了。
“如果事情不重要你也不会特意再来美国。可以你这样的状态来处理问题,你来和不来有差别吗。”
tony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很气愤,他只是极为可观的陈述了现实。
向以伦沉了口气,没有反驳,道:“进去,继续。”
从再踏进这间会议室开始,向以伦就再也没出来过,吃喝拉撒全搁里面解决了,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员工24小时都没有间断过,原本紧打紧也需要三天才能解决的问题,他只用了两天,出了会议室,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机场。
北京国际机场,沈起炜迎着刚下飞机的向以伦,一边递给他手机一边道:“要不要我送你过去,你这样子活跟三天没睡一样。”
向以伦管他要车钥匙:“钥匙给我就行了。”
沈起炜这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车钥匙就被人给抢走了,车就停在外面,向以伦拉开车门就坐上去了。
沈起炜拦都没拦住,只冲着喊了一句:“诶,你打鸡血了!”
连人带车,都没了。
r&q的前台。
“对不起,先生,请问您找谁?”前台小姐见人要走进去连忙出来拦。
“佟米安。”
向以伦一把就推开的前台小姐拦着她的手,差点没把这姑娘推个大马趴!能不着急么,他忙完了,给米安打电话,关机,家里打电话,sally倒是接了,只是说米安不在家,就挂了。好办公室打,没人听。车上的时候,他给家里去电话了,这一路上,米安的电话他快打爆了,都是关机,他不来公司他去哪儿!
“米安!”
每往里走一步,他就喊一声,公司的人全都从工作中抬起头,看着他。
向以伦直接推开米安办公室的门,空的。
思嘉说:“佟小姐不在。”
“去哪儿了?”向以伦问的很轻。
思嘉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不…不知道。”
“你是她秘书你不知道?”向以伦笑:“你蒙谁呢!”
“真的不知道。”思嘉都退的顶着墙,快哭了。
向以伦一脚就把他眼前的椅子踹了,他点了点头:“好,乔香惏呢!”
思嘉指了指乔香惏办公室的方向。
向以伦走进去的时候,乔香惏很有闲情逸致的支着酒精炉子在煮花茶,玫瑰果泡在晶莹剔透的玻璃容易中,慢慢的晕染出妖娆的红,一如乔香惏脸上的笑容。
“米安呢。”向以伦没跟她罗嗦,连称呼都省了。
乔香惏抬了抬下巴:“你喊的这么高,米安要是在这儿早出来了。”
“你把人给我弄哪儿去了?”
向以伦指着她:“你知道她在哪儿,你今天不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公司砸喽!”
“信!”乔香惏道:“你向以伦砸的地方也不少,可我乔香惏和别人不一样,我不稀罕你赔的钱!今儿你要把是砸了,我就把你砸东西的照片发网上,告诉全国人民,这砸东西的货就是我军第一司令向钺岩的儿子!你向以伦这次够嚣张了吧。”
向以伦却笑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近乔香惏,就坐在她眼前:“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问吧。”乔香惏看着这双血红的眼睛,还真不知道是他熬的还是他这会儿给气的。
向以伦揉了揉眉心:“米安和你到底算什么呐?”
乔香惏的脸色慢慢冷却。
“你说要是我我也搞不明白,该叫您外婆呢还是阿姨?”向以伦说:“你凭什么管米安到底去哪儿,管她儿子管她工作管她前程,还他.妈管她和谁谈恋爱!你是自己嫁不出嫉妒还是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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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伦说:“你凭什么管米安到底去哪儿,管她儿子管她工作管她前程,还他.妈管她和谁谈恋爱!你是自己嫁不出嫉妒还是怎么回事儿?啊!”
乔香惏微偏视线翻了个白眼,才转过来对着向以伦道:“向以伦,米安真的在和你谈恋爱吗?你觉得凭着米安的脾气,如果她真的接受了你,那是我乔香惏能管的了的吗!”
向以伦抹了一把脸。
乔香惏离他又近了几分:“你质问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那孩子是怎么来的?桦汐的到来是因为你强.奸了米安,问问这个世界哪个女人会去爱一个强.奸犯!恋爱?这个词亏你向大少能从嘴里说出来呐,学梓韵养的儿子,是不是有点太不懂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