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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领着云映绿走了进来,她也没动身,冷冷地瞟了瞟,挥手让宫女们退下。
云映绿打开医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榻边,“这是一点小剂量的麻沸散,足可以让正常人昏迷半个时辰。我实在找不到其他迷药还有迷香之类的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
这个。”
“小医官,你真是太会办事了。”古丽阴沉沉地一笑,纤手一抬,纸包应声落下,麻沸散撒了一地,“若昨晚皇上临幸本宫,本宫不是处女的事不就露馅了。”
云映绿淡然地平视着古丽娇美的脸庞,“我也想早点把麻沸散送给你,但我的事实在太多,我也找不到机会来见你。”
“有什么事毕本宫的事更重要?”古丽蛮横地坐起身,美目愤怒地瞪着云映绿,“你知道皇上现在最爱的人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云映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你…你敢回嘴!”古丽腾地跳下锦榻,抬手欲向云映绿的面容扇来。昨夜没有等到皇上,她一颗芳心碎了又缝上,缝上又碎了,郁闷的都快要疯了,正好没处出气,这不识抬
举的小医官送上门来讨打,她成全她好了。
“你一个朋友让我带给你的。”一封信笺挡在她手掌落下来前,夺走了她的心神。
古丽一看到信封上面熟悉的字体,丽容一慌,身子轻颤,“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城郊的一家客栈,他说他叫拓夫,没来得给你送行,特地来到东阳,没想到又见不到你,只好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然后恰巧遇到我,让我进宫带给你。”云映绿合上医箱,事
情办完,她准备闪人。
古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度之大,犹如钳进她的肉里,“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是个重承诺的人,不喜欢蜚短流长。这事没第二个人知道。好了,古淑仪你可以松手 了。”
古丽闭上眼,仰起头,深深的呼吸,嘴中喃喃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他…看上去好吗?”她睁开眼问道。
“脸色有些憔悴,其他不太清楚,他没让我诊脉。”
“唉,真是发疯了,何必呢?何必呢?”古丽不住地嘀咕着,眼神幽远。
“古淑仪,没别的事,我要去袁淑仪的寝宫了。”
“你去她寝宫干嘛?难道她也有事请托于你?”古丽追问道,手指仍扣住云映绿的手腕。
“古淑仪,如同你请托我 的事,我不会和第二个人说。袁淑仪请托我的事,我自然也不会告诉你,这是对别人信任于我的尊重。”她轻轻掰开古丽的手,拉开门,走了出去。
古丽捏着信笺,恨恨道,这小医官怎么这气势比她这做淑仪的还强悍呢?但这只是一闪神的念头,她全部的心神又很快转移到手中的信笺上了。
这次新封的三位淑仪的寝宫相距并不远,一座挨着一座,中间以几排树木和一个菱形的花园间隔,袁亦玉的寝宫位于中间。
云映绿走了几步路就到了,她向守着寝宫大门的太监笑笑,正欲说明来意。还没开口,就听到小德子气喘如牛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她无奈的闭了眼,这到底让不让人好好做个事。
“又怎么了,小德子,你还有什么没听懂的地方?”她转过身,对着小德子耸耸肩。
小德子跑到她面前,弯着腰,趴在那,气有点接不上来。
“不…不是俺的事,是太…后…”
“太后找我?”云映绿指着鼻子问,“
知道了,我去下袁淑仪的宫里,办好事,就去见太后。”
衣角被小德子从后面攥住,“不是太…后,是皇…后…”
云映绿抓狂地再次后过头,“被你打败了,小德子。站起身,屏气,然后深呼吸一口,说到底是谁有什么事?”
小德子按照她说的一做,气果真畅了,“是太后让人传话,要云太医速去皇后宫中。”
第二十八章,话说处女皇后(下)
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云映绿都走到袁淑仪寝宫门口了,太后一个传话,只好折道,背着个医箱,颠颠的往皇后的寝宫走去,一路走,心里一路那个嘀咕。
皇后的寝宫也叫中宫,是后宫之中最高级别的寝宫。皇后的地位也高呀,后宫之首,魏朝的国母,与皇帝齐名,称为刘煊宸的发妻,死了后也是可以有资格和他合葬的女子。这最
后一个荣耀听着慎得慌,不要也罢。
一进中宫,光是那条铺满鲜花的甬道就显得与众不同。这不是说那条甬道上铺满了花瓣,而是在甬道上的石缝之间嵌种了五式的鲜花,这春暖花开之际,正逢百花盛开,人走在其
中,就犹如步入花丛之中,这份独具匠心,不可谓心思不巧妙。而中宫中的楼阁,哪怕是一间小厢房,都处处透着典雅和华贵。
小德子的“菜户”姐姐满玉站在正殿的外面,巧笑俏嫣。
满玉是个圆圆脸的女孩,有一双月牙型的眼睛,看着极乖巧。她盈盈地向圆圆脸施了个万福,眸光就悠悠地溜向傻笑着嘴都何不拢的小德子。
“干嘛呢,这满头满脸的汗。”满玉娇嗔着,从怀里掏了条帕子,脸红红地递给小德子。
“俺急着…急着来看满玉姐…不,是急着来和云太医见皇后娘娘。”小德子拭着汗,眼直勾勾地盯着满玉,一脸傻气的幸福。
“你看你说什么呀…”满玉娇笑着,“云太医,这边请,太后和皇后在里面等着你呢。”
云映绿无言地看着满玉和小德子两人之间悄然涌动的情愫,心头一酸,忙深呼吸一下,抬脚上了台阶。
“云太医,外面日头火,这一路走的累吧。来人,快给云太医拿块湿布巾,上茶。”太后和皇后对坐在客厅中,正话家常,见到云映绿进来,忙挥挥手,吩咐道。
云映绿礼貌地道了谢,在客座坐下,一抬头,发现皇后虞曼菱在悄然打量着她,四道目光一对上,皇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一红,忙看向别处。
等云映绿洗了把脸,喝下半杯茶,太后转过身来,“云太医,本宫今天唤你过来,是要你用心地帮皇后看一看身子有没什么暗疾。”
旁边的虞曼菱一听,有些着急,“太后,儿臣吃得香、睡得好,身子骨壮实着呢,哪里有什么暗疾。”太后一早来中宫闲坐,催着宫女去找云太医,她以为是太后哪里有点不适,
没想到是冲着自己来的。
太后慈祥地握住虞曼菱的小手,“本宫当然知道你身子骨壮实,本宫让云太医帮你不是看这个。”她忽然侧过身,对候在门外的满玉和小德子说,“你们两个把门带上,到外面守
着。”
虞曼菱神经一下紧绷起来,“太后,那你要太医帮儿臣治什么。”
“这里现在就我们三人,本宫就不住迷藏了。皇后,你和皇帝都成亲五年了,至今都没孕信,身子骨又壮实,这问题出在哪里呢?云太医是治不孕的名医,本宫今日就让她帮你瞧
瞧。”
虞曼菱小脸唰地一下苍白如雪,然后复又羞窘的泛起红晕,这晕直蔓到耳后、脖颈。
“母后,以前太医也帮儿臣看过,说…儿臣这方面没问题,是小皇子和儿臣没有母子缘。”这几句话,她说的特吃力。
“那些个庸医,本宫不信任,不要拿他们和云太医比。”太后向云映绿招招手,让她坐近一点。
虞曼菱无力地蹙起眉头,不好拂了太后的美意,“那儿臣让人取红线去。”
皇后的身体,一般不叫身体,而叫凤体,皇帝的叫龙体,这龙和凤乃是天上的祥物,这一叫,常人就不能直接接触了。
平时有个小症小病,太医都是要用根丝线系住脉门,远远地诊治,有时还在中间挂个珠帘。
“不弄那个劳什子红线,皇后呀,别害羞,有母后陪着你呢,今儿就让云太医彻底地帮你检查下。”
太后说完,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云映绿,亲自弯腰替虞曼菱挽起衣袖,露出一节雪白的皓腕。
到这份上,虞曼菱已无法反驳,只得任太后所为,眼帘羞怯地低落,哪里还有勇气直视云映绿。
云映绿习惯地露出对病人时的温和轻笑,平静了下心绪,伸出两指,扣住脉搏。她屏气凝神,然后松开。
“皇后身子确实健康的很,脉搏跳动有力,脉音无杂质,五脏六腑俱好。”
“那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太后拧起了眉。
“请皇后睡到床上去,解去下面的小衣,我检查下你的子宫位置是前倾还是后倾,这些都是影响你怀孕可能性的因素,还有我要…”
“不可以,不可以,云太医,你真是大胆,竟敢狂言要本宫脱去衣衫。”虞曼菱努力端出一副庄重,呵斥道。
这种情景,云映绿见的多了,她笑笑,“我是一个医生,你不必在意那些。不检查清楚,我怎么能对症开方呢,连结论也没办法下。”
太后倒是很能接受这建议,上前疼惜地抱住身子急得轻颤的虞曼菱,“皇后,不要担心那些。以后你若生子,总要经过那一关的。为了皇帝,为了本宫,你忍一忍,让云太医查个
清楚。”
“母后,不行的,儿臣的身子…只能让皇上看…”皇后急得抽抽噎噎地咳了,神态非常惊恐。
太后沉吟了半响,眼中慢慢地浮出些水光,她长叹一声,“皇后,不是本宫逼你,你是本宫看着长大的,亲自钦定你进宫为后。本宫疼你都疼到心坎中去了,说真的,别的妃嫔能
不能怀孕,本宫不上心。本宫做梦都想看到皇后你能怀个皇子呀!你若再不生个一儿半女,你这中宫之位还怎么保得住。皇后,本宫不瞒你,左丞相已经一再地上折,让皇上另外
立后了。你…就看在本宫疼你的份上,听本宫一回,云太医不是别的太医,她…”太后像是说到了伤心处,泪掉的太快,一时哽在心口,发不出声音来。
“太后,太后…”虞曼菱慌了,她返身托住太后的腰,轻拍着她的背。
“皇后,你是不是个孝顺的孩子?”万太后缓过气来,恳求地看着她。
虞曼菱咬着唇,泪无声地从脸腮汩汩滑下,“太后,儿臣…”
“乖,本宫会一直陪着你,不要担心。”太后当她是肯了,惊喜地说道,“那咱们进卧室去。”
太后不哭也不喘了,拖着虞曼菱往里走。
虞曼菱的腿像有千斤重,一步一回首,神情苦楚的像是上刑场一般。
说真的,云映绿觉着这皇后有点反应过度。这些养尊处优之人,平时更衣、洗澡都有宫女侍候,那身子不知被人看多少回去了。她检查下,就要死要活的,有必要吗?
她哪里知道,虞曼菱根本不知她是个女子,而且虞曼菱还有一肚子的苦衷和秘密。这检查,对于虞曼菱来讲,真的是要了命,可是对着太后哭得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谁又能反
驳呢!
虞曼菱像具木偶被太后推倒在床,忍着无限的羞耻,贴身的小衣被轻轻褪下,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而是接下来的结果,她不敢承受,鸵鸟似的闭上眼,身子抖得如风中之烛一般。
万太后心疼地坐在床沿,安慰地抚着他的头发,可这丝毫也减不了她内心的恐惧。
云映绿在一边又洗了下手,拭干,把袖子挽高,她温柔地帮虞曼菱把罗裙往上推了推,弯下了腰。
万太后紧张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了,她看着云映绿先是拧起眉,然后眼睛突然瞪大,再然后慢慢地又恢复到先前的淡然。
这短短不到一刻,对于太后,长如一个春秋般。对于虞曼菱,犹如在地狱中晃悠了一下。
“云太医,皇后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吧?”太后最欣慰看到云映绿在检查后帮女子整理衣裙的那份体贴和细腻。
虞曼菱紧张的把嘴唇都咬破了,她像等了一个世纪才听到云映绿温和的回音。
“皇后的子宫属于后倾,不太容易怀孕,但只要皇后在皇上临幸时,改变下体位,如果恰逢排卵期,极有可能会怀孕的。”
“就这么简单吗?不要开方子,不要吃药?”太后不太敢相信。
云映绿轻轻一笑,返身洗了手,放下衣袖,“对,什么都不需要,只要皇上的配合就行了。”
虞曼菱一听这话,羞的头恨不能钻到枕头里面了。
太后喜出望外,“那…本宫和皇上说去。”她是个急性子 的人,说去就往门外走。
卧室里只有云映绿和虞曼菱,虞曼菱羞窘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响。”
“云太医…谢谢你,其实你知道本宫和皇上…”她太羞怯了,有些话说不出口。
“皇后娘娘,那是你和皇上之间的事,不属于我的医治范畴,我只要查出你生殖器官发育是否正常就可以了。”云映绿说道,点点头。
这宫中真是处处透着诡异,一心想怀孕的印妃娘娘院中晒着柿子蒂,说要碾碎了在瓦片上做饼吃,柿子蒂在瓦片上烤,古老的医书记载,女子若吃下去七颗,可保一年不孕。吃多
了,可保终生不孕。印妃娘娘一定是懂这个道理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而眼前这位端庄娴雅的皇后,成亲五年,说起来和皇帝很恩爱,可依然保持着处子之身,若不是这个朝
代没人会修复处女膜,不然,她真怀疑皇后是做了这个手术。这五年的夫妻到底是怎么做 的呢?
不知接下来,还有多少诡异的事等着她去发现呢。
云映绿倾倾嘴角,吁了一口气。
就凭这淡淡的几句话,虞曼菱瞬时对眼前的小太医多了几分好感,“那还是要谢谢你。若是太后知道这事,她会非常难过的。”她真诚地说道,“太后她很疼本宫…只是有时候
,人是无法选择的。”
虞曼菱酸涩地眨眨眼,眼角泛起了泪光。
“嗯,看得出太后很疼娘娘。”
云映绿温柔地看着虞曼菱,虞曼菱感激地迎视着她。
“咣”,虚掩地房门突地被人一脚踢开,刘煊宸一张俊脸像罩上了一层寒霜,他一下就捕捉到了皇后眼底的泪珠,一股怒火从心底不可遏止地冒了出来。他冲过来,一把把虞曼菱
掩在身后,龙目咄咄地瞪着云映绿。
“云映绿,你真是放肆,连皇后的凤体你也敢亵渎。来人,给朕把云太医推上去,挖去双目,割去舌头。”
“皇上…”虞曼菱吓得轻抽一口凉气。
云映绿倒不太惊吓,她只是有些讶异刘煊宸的态度。似乎,皇后在他心中是圣洁的。
“刘皇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我若不亲眼所见,认真诊视,怎么治病?”
她这一份的从容淡定,让刘煊宸心头的火烧的更旺了。皇后为了他,已经很委屈很辛苦,他若连她的一份清白都不能守护,他如何对得起她?
还有,还有,他和皇后之间守了五年的秘密,被第三人知道,那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愤怒之下,惶惑之下,头脑一片空白,他抬起手,狠狠地对着云映绿白皙的面容,就是一巴掌。
巴掌之响,震的床前摆设的一个小瓷瓶都晃了一下。
云映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任何人在她身上落下一指,她有点不太搞得清脸上这火辣辣的感觉是什么。
不等她明白太多,门外一下冲进两个威猛的侍卫,左右挟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皇上,快收回旨意,云太医他没有错…”虞曼菱吓住了,不顾一切地上前抓住刘煊宸的手臂。
“皇后,这不是错与不错的事,朕不能留…他。”手掌有力过度,像有点扭住,手腕处生疼生疼的。
“可是…”
刘煊宸转过身子,两手搁在虞曼菱的肩上,“不要多说了,朕不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处于蜚短流长之中,朕一定要保护好你。”
“皇上,你要杀云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