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悬疑大师斯蒂芬·金重归超自然惊悚题材代表作!
2. 美国畅销小说,累计销售超过3亿册!
3. 斯蒂芬·金车祸之后的复出之作!而他也拥有一辆真正的“克里斯汀”。
内容简介
“现代惊悚小说大师”斯蒂芬·金
车祸之后付出之作,探究友谊、成长、人性以及一种“畸形的爱”
丹尼的朋友阿尼不顾朋友、家人劝阻执意买一辆老旧的普里茅斯复仇女神,这辆车有个名字——克里斯汀。阿尼不知道,克里斯汀的前主人李勃的女儿和妻子都死在这辆车上。阿尼买到这辆车不久李勃就去世了。
除了丹尼,阿尼没有任何朋友。在高中里经常被校霸欺负。自从买了克里斯汀,阿尼整个人沉迷于修理克里斯汀,并花光了所有零用钱。阿尼不得不帮修车厂老板唐诺运送走私烟草。
阿尼终于将克里斯汀修好停到机场停车场,校霸赖普顿带着一群人将克里斯汀砸烂。阿尼在悲愤之余发现克里斯汀有自我修复功能。接着,参与砸车事件的校霸一个个陆续在车祸中死去,负责调查车祸事件的警察死去,修车厂老板唐诺也死去……
作者简介
斯蒂芬•金(Stephen King)
美国畅销小说家。
1947年生于美国缅因州波特兰市,后在缅因州州立大学学习英语文学。1973年出版第一部 长篇小说《魔女嘉莉》,随即大获成功。迄今已出版60余部长篇小说和200多部短篇小说,代表作有《肖申克的救赎》《它》《重生》《异能研究所》《约翰的预言》等,被《时代》周刊誉为“无可争议的惊悚小说大师”。
他获奖无数,包括世界奇幻文学奖“终身成就奖”,布莱姆·斯托克奖、轨迹奖、美国推理作家协会奖等各项大奖,作品全球销量超过3.5亿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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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
乔治·罗梅罗和克里斯·福里斯特·罗梅罗是影坛夫妻档。乔治是集编剧、导演、制片于一身的电影人,为当代恐怖电影大师,其代表作为一九六八年《活死人之夜》开始的一连串活尸恐怖片。他更于一九九三年执导由斯蒂芬·金小说《黑暗之半》改编的电影《人鬼双胞胎》。克里斯·福里斯特·罗梅罗则是女演员出身,两人因拍摄乔治的电影而相识并结婚。克里斯已退出幕前,改从事电影幕后工作。 乔治·罗梅罗与克里斯·福里斯特·罗梅罗
以及匹兹堡。
前言
我想你一定会说这是个三角恋爱故事——阿尼·坎宁安、利·卡伯特,当然还有克里斯汀。但我要声明的是,克里斯汀才是阿尼的初恋。不过我虽然已拥有二十二年的智慧,但还是不敢肯定地说,他真正爱过的只有克里斯汀。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把这件事称为大悲剧。
阿尼和我在同一条街上长大,我们从欧文·安德鲁小学、达比中学到自由高中一路都是同学,可说是形影不离。我想因为有了我,阿尼在学校里才能活下去。我在学校算得上风云人物,这可不是自己说了算,身为毕业五年的橄榄球队队长、棒球队队长再加上本区游泳代表队选手,要是连回学校喝杯免费啤酒都办不到的话,那就太罩不住了。总之,因为有了我,阿尼才没被宰得太难看。当然他受了不少屈辱,不过至少他活下来了。
你知道,他是个窝囊废。像他这种人每个学校至少都有两个,一男一女,这似乎已经成了国际法规。他们是别人欺侮的对象。心情不好?考砸了?跟家人吵架了?被老师罚了?没关系,找个倒霉的家伙出出气。那些上课铃响前像罪犯逃命一样急急忙忙穿过走廊的家伙,朝着他们走过去就对了。有时候那些不幸的人可以找到救星,而阿尼的救星就是我。后来他又找到了克里斯汀,利是最后才加入的。
我只是希望你能把顺序搞清楚。
英尺,英美制长度单位,1英尺等于12英寸,合0.3048米,0.9144市尺。英寸,英美制长度单位,1英寸等于1英尺的1/12。磅,英美制质量或重量单位,符号lb。1磅等于16盎司,合0.4536千克。好彩香烟。 阿尼做什么都不如意,没办法,这是天生的。他骨瘦如柴,当不了运动员——五英尺 十英寸 的身高,就算穿了浸水的大衣,外加打了铁钉的大皮靴,体重也才一百四十磅 。阿尼很聪明,但他在学校那些聪明小孩里依然是边缘人(他们那伙人即使在自由镇这种小地方也还是边缘得不行的小团体),他的智慧只有碰到引擎机械之类的东西才能发挥。他是天生的汽车专家,只要一碰到车,他就成了不得了的天才。但他那都在霍利克大学教书的父母,可受不了看着他们智力测验成绩排名全校前百分之五的儿子变成修车工人。阿尼能选修汽车修护实习课算是走运,为了这件事,他和父母吵翻了天。但他不沾大麻,也不和那些穿破牛仔裤,抽Lucky Strike香烟 的混混打交道。他也不会打架,如果你打他,他甚至会哭。
此外他也跟女孩无缘,因为他有个疯狂的内分泌系统,简单地说,他就是青春痘的大本营。他每天洗五次脸,一周冲二十几次澡,也试遍所有现代医学研发出的治疗青春痘的药方,但没一样有用,阿尼的脸还是像张配料丰富的比萨。看来他这辈子都要和那些痘为伍了。
但我并不因此而不喜欢他。阿尼很有幽默感,他有问不完的问题,也有你死都想不到的妙点子,还会跳各种稀奇古怪的健美操。七岁的时候,他教我如何开“蚂蚁农场”。我们花了一整个暑假观察蚂蚁的习性,为了这些小东西的运作系统和严肃的模样着迷不已。十岁那年他带我在某个晚上偷溜出来,偷了一筐干掉的马食苹果,放在自由镇汽车旅馆门口的塑胶马前面。阿尼比我先学会下棋,也比我先学会打扑克牌,教我如何在拼字游戏中拿高分的也是他。直到我开始交女朋友为止(她是身材火辣的啦啦队队员,当时阿尼指出她的心智程度大概只听得懂肖恩·卡西迪的流行歌,但坠入爱河的我还是没骂他鬼扯淡,因为我知道他说得对),每逢下雨天时,我最先想起的都是阿尼,因为教我如何预测天气的也是他。也许只有下雨天时你才更了解孤独的人,因为他们得自己想出打发时间的方法。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他们,因为他们永远在家,妈的,永远都在。
至于我呢,他的游泳是我教的,多吃青菜才能长高长壮的理论也是我告诉他的。高中毕业的前一年暑假,我替他在铁路工程处找了个临时工的活儿——为了这件事,我跟阿尼和他父母又差点吵翻了天。他们自认是被剥削的加州农民与匹兹堡钢铁工人的支持者,却怕他们的宝贝天才儿子(别忘了,他的智力测验成绩排名全校前百分之五)去做个会把手弄脏,在太阳下把脖子晒红的工作。
那年暑假快结束时,阿尼第一次见到克里斯汀,当下就爱上了它。那天我跟他在一起——我们下了工回家,在路上遇见它。我愿意当着全能上帝的面发誓,那真是一见钟情。老天,他真的就那么深深爱上了它。如果这件事的结局没那么糟,或者没那么恐怖的话,或许看起来还有趣点。真的,假如不那么糟,这本来应该是件趣事的。
到底有多糟?
一开始就很糟,然后越来越糟。
第一部 丹尼斯 少年的汽车之歌
第1章 一见钟情
嘿,照过来!
看那边,
我和那车天生一对,
要是能有这辆车我会乐翻天……
兄弟,你瞧它多帅,
这绝对不是凡间之物!
——埃迪·科克伦
“哦,天哪!”我的好友阿尼·坎宁安突然大叫出声。
我问他:“怎么啦?”他的眼珠从金属框眼镜后方鼓了出来,一只手捂着嘴,脑袋转到肩膀后方,好像脖子装了轴承似的。
“停车,丹尼斯!倒回去!”
“你干吗啦——”
“倒回去,我要再看她一眼。”
我突然懂了。“老兄,算了吧,”我说,“如果你指的是……刚刚我们经过的那玩意儿——”
“倒回去!”他几乎是用吼的。
我照做了,心想那也许只是阿尼的另一个玩笑。但他不是在开玩笑。阿尼坠入爱河了。
它可不是什么好货。我永远搞不懂阿尼那天到底看上它哪一点。它的风挡玻璃左侧有一大片蛛网状裂痕,右后车厢被撞凹了一大块,油漆被剐掉的地方爬满一层丑陋的铁锈,后避震器是歪的,后备厢盖不拢,前后座的沙发全是裂痕,好像有人拿刀故意破坏过。它有个轮胎是瘪的,另外三个秃得看得到里面的帆布纹。最糟的是引擎下方还积了摊黑油。
阿尼爱上了一辆一九五八年份的普利茅斯复仇女神,车尾还有两片大大的尾翼。一块被太阳晒得褪色的“出售”字牌挂在它的风挡玻璃右侧——这一半是没有裂纹的。
“你瞧她的曲线,丹尼斯!”阿尼喃喃说着。他像中了邪似的,一直围着那辆车打转,一头湿答答的头发跟着飞舞跳动。他拉开后座车门,我随即听到尖叫声。
“阿尼,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说,“这根本是堆废铁,是不是?跟我说它是废铁,然后我送你回家吹吹冷气,忘掉这件事好不好?”不过我心底可没抱什么希望。他知道怎么开玩笑,可是当时他脸上找不出一丝玩笑的痕迹。相反,我看到的是种可笑的疯狂,我很不喜欢那种表情。
而他甚至懒得回答我,一股长年混合着灼热、郁闷、汽油与腐败的怪味从打开的车门里冲出来,阿尼却好像没闻到似的,他钻进去坐在布满裂痕的座位上。我猜那张沙发在二十年前大概是红色的,现在已成了淡淡的桃红色。
我探进半个身子,扯下坐垫里的一块棉絮,看了看说:“看起来好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苏联大军行进到柏林时从上面践踏过一样。”
他总算注意到我还在旁边:“是啊……是啊,不过她可以修复。她也许……也许性能很好,跑起来很猛。丹尼斯,她很美,她真的——”
“你们两个小鬼要干什么?”
一个老头走了过来,他好像正在享受他的第七十个夏天,也许他没那么老,但这种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很难取悦的样子。他仅存的一点头发长而干枯,脑袋上光秃的部分正扩散着标准的牛皮癣。
他穿了一条绿色老人裤、一双平口帆布鞋,打着赤膊,腰上扎着个怪东西,看起来有点像女人的束腹。等他走近,我才看出那是脊椎撑架。看那撑架老旧的程度,我猜他从约翰逊总统死时就开始用那玩意儿了。
“你们两个小鬼要干什么?”他的声音尖锐而严厉。
“先生,这是你的车吗?”阿尼问他。这根本不算个问题。那辆普利茅斯停在一间小屋门口的草地上,而老人就是从小屋里走出来的。草地上一片凄凉荒芜,不过跟那辆摆在最前面展示的破车比起来已经好得多了。
“是又怎样?”老头回问。
“我——”阿尼得咽咽口水才说得下去,“我想买她。”
老头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脸上愤怒的表情立刻被狡猾的笑容取代,嘴角还渗出贪婪的口水。那一刻——只有那一刻——我觉得阴冷、可怕。我只想偷偷把阿尼拉跑。那老头的眼神有问题。那光芒总有点什么不对劲。
“那你就该早说,”老头对阿尼说道,他伸出手,阿尼也伸出手,“我叫李勃,罗兰·李勃(Roland D. LeBay),退伍军人。”
“阿尼·坎宁安。”
那糟老头把手收回时,顺便向我挥了挥。我决定退出这场游戏。那老小子已经钓到他的大鱼。阿尼也许会把整个皮夹都交给他。
“多少钱?”阿尼问道,接着他又往陷阱里多踏一步,“不管你开价多少我都不嫌多。”
我在喉咙里咕哝一声。他的皮夹里只剩支票簿了。
李勃的笑容停顿了一下,两眼诡诈地眯在一起。我想他是在估量这条大鱼上钩的可能性。他先打量阿尼那张坦然企盼的脸孔,目的是判断对手是不是够蠢,然后他问出那杀人不见血而又无懈可击的问题:“孩子,你有过车吗?”
“他有辆野马跑车马赫二代,”我赶紧说,“家里买的。自动排挡,马力超强,前进一挡就能把马路都烧化。还有——”
“没有,”阿尼静静地说,“我今年春天才考了驾照。”
李勃瞟我一眼,然后立刻把目光移回他的一号目标。他用双手撑着后背扭扭腰。我浑身上下都冒出酸汗。
“当兵把背搞坏的,”他说,“成了半个废人。医生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以充满关爱的老手抚摩那辆普利茅斯的车顶。
“这是我开过的最好的车,一九五七年九月买的,当时是新推出的车型。那年一整个夏天他们都在到处展示新车照片,你到死都会记得那些车的样子。现在可不同了。”他的音调因为提到今昔相比而带着鄙视,“当时她是全新的,充满新车的味道。那可是世界上最好闻的。”
然后他想了一会儿。
“也许除了女人那里的味道之外。”
我看着阿尼并吸紧自己的双颊,免得忍不住笑出来。阿尼也看着我,满脸吃惊的表情。但老头显然没注意到我们俩,好像还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穿军服穿了三十四年,”李勃说,手指还不停地抚摩着车顶,“一九二三——十六岁那年——入伍。我在得州吃过泥土,见过跟龙虾一样大的螃蟹。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我见过内脏从人的耳朵里流出来,在法国。你相信吗,孩子?”
“是的,先生。”阿尼说。但我想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拼命搓脚,好像急着要上厕所。“关于这辆车——”
“你在念大学吧?”李勃突然问道,“念这儿的霍利克大学?”
“不,先生。我念高中。自由高中。”
“好,”李勃冷酷地说,“别念大学。那里面都是极端的家伙,老是吵着要放弃巴拿马运河。他们叫那些人‘思想坦克’,但我叫他们‘狗粪坦克’。”
他以爱不释手的目光打量着那辆铁锈在午后阳光下闪烁的老爷车。
英里,英美制长度单位,1英里等于5280英尺,合16093公里。 “我的背是一九五七年春天弄伤的,”他说,“离开军队后我来到自由镇。那年秋天我要找辆新车,时机刚好,我就去诺曼·科布开的普利茅斯经销处——就是现在缅因街的保龄球馆——订了这辆车。白色车壳,红色沙发——红得跟消防车一样。我拿到手的时候,里程表上只跑了六英里 。”
他吐了口痰。
我掠过阿尼肩头瞥了里程表一眼。玻璃罩已几乎完全不透明,不过还看得出上面的数字:九万七千四百三十二点六英里。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