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长夜难明》紫金陈、《扫鼠岭》呼延云、《深夜古董店》吉羽、《迷案演奏家》猫特……推理名家联袂。
2.纵傀儡奇术的诡秘案件,令人捉摸不透的双重身份。罗火洲飘散着四尊不祥傀儡的传闻,女王的新郎候补接连遇害,蓝、黄、黑三色房间密室杀人,现场均留有一尊手持凶器的傀儡……与此同时,女王“亡夫”尸首竟离奇消失,就连探案主力也各怀鬼胎……悬案一触即发,反转震撼连连。
3.沙漠女王与秦国勇士,身份悬殊的隐忍之爱。怀有遗腹子、斡旋国事的罗火洲女王火寻零,为秦国社稷奔走、巧获机密的奇术师东方流明,两人引燃一场暗潮汹涌、生死别离的隐忍之爱。
4.大女主叙事:不做他人附庸,把握自己命运。女王火寻零不为感情牵绊,雷厉风行先发制人。冲破家族势力与婚姻束缚,未达目的誓不罢休。
5.西域幻术,沙漠奇景。断案释疑之余,小说引用《列子·汤问》《十洲记》等志怪传说,带读者领略西域的奇闻怪谈。
故事简介
奇术师东方流明,受命寻找能一统中原的超时代技术。他在大漠中的罗火洲发现了不可思议的傀儡奇术,也遇见了独一无二的女王火寻零。
孤高的火寻零踩着万人白骨艰难登上王位,然而绿洲权贵早就觊觎她的王国,排着队要成为她的丈夫。诡异的是,这些权贵却挨个死于密室之中——蓝色液体的房间,凶手不留痕迹地消失;黄色沙子的房间,死者凭空出现;黑色墙壁的房间,烧起无源之火……而每一个密室中都会留下一具手持凶器的傀儡。新郎候补接连惨死,罗火洲注定战火重燃。火寻零孤注一掷,与东方流明达成交易:只要找出真相,就能换取傀儡。
可惜,这场由奇术操控的大戏中,无人不是被命运摆布的傀儡。就算是愿意为火寻零温柔吟诵“在水一方”的东方流明,也怀揣着秘密,不止一次欺骗了女王。
最后一战即将来临,面对爱与大义,两人能否不负家国不负卿?
点评推荐
宇宙浩瀚无垠,人类存在的时间和空间对整个宇宙来说,实在过于卑微,但如此卑微的我们若能如文中人物般肆意而活,或为爱或为恩义或为真理而奋身一跃,那我们将不再卑微。
——悬疑推理作家紫金陈(代表作《长夜难明》)
古之幻术,多出西域。西域异士能驭水火,解肢体,演幻戏者历历载于古籍,而《大漠奇闻录》中的“奇术师”用超脱幻术之外的“奇术”打开了一扇跨越时代的科技之窗,在刀光剑影与烽火黄沙中寻傀儡,解密室,破奇案,御外敌,读之令人心驰神往,彷如游走于长河落日之下,亲历作者文字间的一幕幕惊心动魄。
——推理作家吉羽(代表作《深夜古董店》)
一看到蓝色、黄色、黑色的房间,作为推理迷,一定会想到那部经典的《黄色房间的秘密》。《大漠奇闻录》这本书则一下子放出了三个完全不同的密室,让人看得直呼过瘾。
——《明星大侦探》编剧、推理作家张小猫(代表作《逆时侦查组》)
整部小说在叙事上狂放不羁,以一种大散文的文风和意识流的笔法,铺展开一幅又一幅风光旖旎的异域沙画,吹响了一曲又一曲悲怆高亢的筚篥羌笛,跳起了一支又一支千匝万周的回旋胡舞,洋洋洒洒,不恤笔墨,将风景、幻境、世态、人心铺陈开一片恣睢的汪洋,真正做到了“诗性的写作”。
——推理作家呼延云(代表作《扫鼠岭》)
《大漠奇闻录》作为幻想推理,在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扎实的本格诡计之间,找到了平衡点,可以看到拟南芥作为推理作者,在推理创作上的不懈尝试。
——推理作家猫特(代表作《迷案演奏家》)
拟南芥的又一次尝试,将融合历史、奇幻和情感等诸多元素,通过四具巧夺天工的机巧傀儡引出,一段异域传奇。
——推理文化推广人、资深编辑华斯比(代表作《民国推理》系列)
拟南芥的推理小说总带有一抹新奇的亮色,《大漠奇闻录》更是将这独树一帜的风格演绎到了极致,看似奇幻的故事背景却承载着意想不到的推理惊喜,虚虚实实亦真亦幻。
——推理作家燕返(代表作《残像17》)
遥远时空中,谋杀与奇术相互碰撞,激发出诡计的十足趣味性,生动的故事之下,本格推理的内核依然被保留,精彩至极。
——推理作家鸡丁(代表作《凛冬之棺》)
作者简介
拟南芥,紫焰品牌作者,悬疑推理作家。浙江省网络作协成员。建筑智能化工程师,为“东算西数”贡献心力,东奔西跑大半个中国,在陕北吃过沙子,在新疆啃过蜜瓜,在酒泉喝过羊汤,现安居在杭州。
擅于幻想之上构建逻辑,小说呈奇情百态,展诡谲迷局,却又不失严谨细密。
在文学杂志上发表近百万字,著有《山椒鱼》《杭州搁浅》《百妖捕物帐》等长篇推理小说。
楔子
飞鸟。
一只鸟飞入庙堂之内,落在古朴的青铜器上。它不知道,这批礼器正是秦襄公祭祀天帝时所用之物,秦由此立国。
古老的铜器闪着微光,像是在诉说过去的辉煌。昔年,周平王为躲避犬戎,迁都洛邑,秦襄公带兵护送周平王至新都。周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给他岐山以西的土地,并约定秦若能驱逐戎人,便将戎人的土地分封给秦。
由此才有了秦襄公祭天昭告天下。
鸟理了理自己的羽翼,振翅而起。它往西方而去,一路飞过西戎、羌的领地,来到被后世称为西域的上空。
鸟儿沿着商道飞翔,在同一条道上,它看到了一个黑发黑瞳的东方人裹紧斗篷在风沙中前行。
如果飞鸟的记性足够好,它就会记起在秦国恢宏的宫殿中也有这个东方人——东方流明的身影。这个人曾问自己的君主有何志向,他的君主沉默不语,在他手心写下“天下”二字。
因为这二字,东方流明与它在这里相遇,他也要去往西方,寻找近乎神话的奇术。
这是一次短暂的相遇,飞鸟挥几下翅膀,便越过了东方流明。
它继续前行终于到了绿洲,在绕口、晦涩的异国语言中,这片土地被称作罗火洲。罗火意为“富饶”。但今夜,它处在毁灭的边缘,鸟儿的双翅带着过去与未来的震动,越过烟火,落在城墙上。
被火焰炙烤得发烫的砖墙,灼痛了鸟儿的脚皮,它尖啸一声继续腾飞,想要饮些清水继续前行,但没能飞出多久,就撞到了一棵诡异的“树”。树身之上钢铁制成的枝条从绿洲中央的城堡延伸出来,像是长疯了一般,张牙舞爪,缠住了这只鸟,蓝色的电光爬满了鸟的全身。
飞鸟黑色的羽毛起了火,散发出难闻的焦臭味,化作火球坠落。
绿洲的主人阿鹿桓看到眼前的一幕,连忙擦掉额头的汗珠,不再想那只惨死的鸟,将目光放在燃烧着的家园上,喊杀声被风吹进他的耳中。
他能看到刀光剑影,那些刀刃、鲜血仿佛直接落到了他的心上,让他痛苦不已。
他继续操纵着可怕的武器,发出一道又一道的死光,但就算赢得这场战争,他失去的东西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绿洲里的火不会停止,将慢慢连成片,最后烧到阿鹿桓的心上。
战争真是这个世界最可怕、最无解的东西,但今夜的火光也会闪耀,吸引奇术师的目光,不单单是东方流明,还有其他人,他们会像飞蛾扑火般前来。除了命运,再也不能解释这里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将要发生的事情。
阿鹿桓没有发觉,在火焰之上、他的故乡之上,失败的阴云正在汇聚。
胜负的天平在不经意之间已经倾斜了。
第一章 战后绿洲
阿鹿桓身死,罗火洲被攻陷。
阿鹿桓的妻子、联军的主人——火寻零成为罗火洲的新主人。
清理战场就花了大半日,说是“清理”,其实是城破之后的洗劫。由于这里将成为火寻零的领土,联军也没做得太过分,只是抢劫了城内的富人,随后开始了真正的清理。
火寻零再度踏上罗火洲的土地已经临近午后了,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灼热的烈阳挂在天上,毫不留情地炙烤大地。
火寻零的轿子来到罗火洲的城门下,城门早就坍塌了,城墙上满是战火的痕迹,一片狼藉。
也许多年后,会有老人摸着城墙上斑驳的痕迹,向后人述说这场战役的惨烈。
火寻零伸出手,示意停下轿子。她从轿子上下来,白裙垂地,沾了尘埃,却更显火寻零的清纯动人,就像一朵从地上开出的白花。
平民们向她跪拜,士兵们向她行礼。
士兵们原先还有一些不满,但在见到火寻零后,这些不满就烟消云散了。尽管他们不能纵情洗劫这座城市,尽管他们不少同伴都死在了城墙下,但一看到他们为之奋斗的人竟如此美丽,就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这里是沙漠,所有的美好都一瞬即逝。一棵树苦苦等待一场雨,等了数年,等雨落下,它也只有三天时间开花,粉色的小花将快速凋零。在沙漠热风的吹拂下,人也老得飞快,一眨眼,小女孩长成了少女,少女变成妇人,妇人又变成老妪。因此,这里的人对美有惊人的敏感,也更易被美打动。他们节日的盛装可以花几年缝制,不断往上添加新的花纹,家家户户都藏着珠宝首饰,全戴在身上,体重甚至会增加一倍。在这里,去市场采办的都是美丽少女,因为凭着美,便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折扣。
火寻零没有享受万民臣服的快感。阿鹿桓的尸首被放干了血,挂在城墙上,加之阳光的曝晒,整个身子干瘪了不少。火寻零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能模糊地看到阿鹿桓的死相。
阿鹿桓的五官纠结着,宛如死去的胡杨树的树根,嘴微微张开,像是要述说自己的不幸。由于这里干燥的气候,他的尸体并不会腐烂,将一直挂在城墙上,说不定还能见证罗火洲的再度毁灭。
火寻零收回目光,她很庆幸被挂上城门的不是自己。昨夜的情势危险到了极点,自父亲死后,火寻零就在进行一场赌博,越赌越大,昨晚就是一场不能再大的豪赌,她召集来的联军并不稳定。说到底,这是火寻零和阿鹿桓之间的战争,妻子对丈夫,蒲车洲的公主对战罗火洲的领主,与其他绿洲无关。
尽管明面上,联军是为了正义而战,阿鹿桓抛弃了沙漠之神转而侍奉恶魔,杀害了自己的岳父、火寻零的父亲,获得了邪恶的巫术。为了消灭堕落的阿鹿桓,余下几个绿洲才会在火寻零的号召下派出军队。但实际上,绿洲的领主们更在意的是罗火洲的富饶,以及他们攻陷罗火洲后所能得到的好处。所以当战争的损失大于收益时,联军就会一哄而散。而阿鹿桓掌握的可怖力量也吓坏了普通士兵,他们害怕阿鹿桓的巫术,害怕死在巫术下的灵魂会被拖入地狱。
好在,幸运之神一直站在火寻零的身后,让她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她抬头只是一瞬,脑海中却闪过无数的念头,她下定决心,半年后,就将城门上的尸首放下来好好安葬。
火寻零向四周颔首致意,又回到了轿子中。
有一场庆功宴正等着她。
所谓领主就是一方绿洲的主人,一粒沙和一滴水都属于他们,生活于此地的人也要服从他们。他们生来就富有、高贵,其他人费尽一生追求的东西,他们一出生就得到了。人生对他们而言太过乏味,他们只能给自己寻找一些乐子。比如火寻零的父亲铁恩被称作“驯兽者”,不单单因为他善于利用、玩弄他人,更本质的原因是他喜欢异兽,豢养了大量野兽。而秋池洲的领主奥格斯格被称作“草药与汗蒸之王”,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能称王,而是因为他太喜欢草药和汗蒸,对这一方面的研究真的可以称王……
总而言之,这是一群挥霍财富、任性的家伙,世上大概没有比他们更懂享受的人了,战争才过去没多久,不少人脸上的污垢都没有洗去,他们却已经在阿鹿桓的城堡中清出了一块地方宴饮。
卑陆洲的代表——长须者的长子安叱奴。
胡落西绿洲的领主——白银之主安斯艾尔。
秋池洲的代表——草药与汗蒸王的首席大臣波尔图。
乌弋洲的领主——万驼主卑鹿明。
狐胡洲的代表——举刀者罗伊的儿子图明。
西夜洲的代表——多子者最宠爱的儿子鸠摩罗。
山劫洲的代表——七王冠的胞弟乌凌。
七人纵情声色,畅快作乐。
水果是新鲜的,酒水是阿鹿桓宝库中的上品,地毯是新铺的,在这里丝毫看不出战争的影响。
这些领主在行军时居然还带着这些奢侈品和舞姬、乐师。
火寻零来得有些晚了,宴会已经开席,与会者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空气中满是酒香、奶香、果香。
火寻零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她的装束毫无问题,精致艳丽,但裙摆和鞋底却脏了,一路走来,在华美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污渍,这让宴饮的人有些不快,他们认为那些污渍伤了他们的颜面。但这就是火寻零的目的,她才是最不快的那一个。她是联军的领袖,是罗火洲名正言顺的主人,可他们竟赶在她之前恬不知耻地进到这里,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地方。
火寻零不是为了做一个傀儡才杀害自己丈夫的。
“诸位,下午好。”她优雅地向他们行礼,然后让下人在会场最上端放置自己的坐席,用这样的方式直白地宣告自己的地位。
众人脸上挂着微妙的笑,火寻零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举起酒杯和他们一起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终于在宴会的最后,领主们撕开了微醺、和睦的气氛,要开始谈些正事了。
是的,他们总是这样,仿佛失去了酒精,就不会说话了似的。
其实,火寻零明白他们的想法,这群狐狸都希望对方喝多了,自己能多占些便宜,也可以把自己贪婪、丑陋的一面归罪为酒后失态。
几个简单的议题之后,他们谈到了战利品的分配问题。
“那么首先是奴隶。”有人开口道。
“我可不知道有什么奴隶。”火寻零说道。
所谓奴隶当然就是罗火洲的人民,在沙漠中绿洲是最宝贵的,而人次之。人就像老鼠、兔子,只要环境适宜,他们就会不断地冒出来。
“我以为这是一场没有奴隶的战争。”火寻零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子民。”
在沙漠中,胜利者将失败者贬为奴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场战争的目的是推翻阿鹿桓的统治,拯救罗火洲的人民。如果将罗火洲的人民当作奴隶,那整场战争的正义性将会受到质疑。况且火寻零正要重建罗火洲,亟需人手。
无法肆无忌惮地抢掠,又少了奴隶这笔收入,领主们有些不满。
一来二去,火寻零有些疲惫。
现在,火寻零无比想念自己的父亲,他狡猾奸诈、心狠手辣,他和他们是同代人,不会被小觑。如果父亲来处理这些事,应该会更得心应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