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够了!别说了。让你想起痛苦的往事,抱歉。”
因为多贺子不可能看见,矢岛两手堵住耳朵,顺便躺下。他想着不再追究此事。
但到了第二天,矢岛又有了别的想法:应该一码归一码。他再度起疑:借由失明的悲痛掩盖秘密,这会不会是多贺子的一个计谋?有个让人进退两难的证据。他认为这本书似乎有种魔性般的执念,逃过大火又回到他的手里,而这沉重的事实似乎暗示他应该识破这妖女的圈套,揭露事实的真相。
这天去上班,昨天见到的那个藏书主人打来电话。
“其实……”
声音的主人说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事实。
“我昨天说就好了,如今,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在你之前的藏书里,我买时翻阅了一下,每本书里都夹着纸,上面排列着类似备忘页码的数字。我想对于当事人来说,或许是很重要的记录。我并没想到竟然能邂逅它的原主人。哎,总有种想怜惜它的感伤,于是就原封不动地夹在书里。如果您想看,明天我给您送去。”
矢岛慌忙答道:
“不必了,如果不一起查看记录和那本书,就不会明白其中含义。那么,请允许我和您一起回家,从众多书中取出相关书籍。”
随后,矢岛得到了对方的许可。
每本书中都有各自的暗号。那是何用意呢?原来如此,他和神尾的藏书大
都相同。他们事先确定好书的序号,每封信都互通有无。即便如此,他手中的信里,却找不到相当于书的序号的数字。如果事先决定书的顺序,自然不需要书的序号,但即便如此,还是不明白每本书中夹着暗号纸的用意。每本书中写错暗号也很奇怪,而经常忘记放在书中的行为更奇怪。
带着谜团,矢岛让书的主人引路,去了他家。
因为矢岛有隐情,想稍微查阅下,并得到了查阅十分钟左右的许可,他找了原为自己的旧藏书,共有十一本。书中有夹着两张、三张、一张信笺的,共计出现十八张暗号信笺。
矢岛立即进行翻译。
在很短的翻译过程中,他感觉流了许多泪,比起到昨天为止的人生中流的眼泪总量还要多。他的身体似被掏空了。这是多么可爱的暗号啊!那个暗号的书写者不是多贺子,而是死去的两个孩子,那是秋夫与和子交换的信件。
因为书中没有关联性,留下的暗号也没有相应的顺序。但内容中讲述的孩子们的愉快生活,却让他心如刀绞。
那个暗号似乎自夏天起,没有七月前的记录。
我先去游泳池了。七月十日下午三点。
这个笔迹潦草,字写得很大,不整齐,出自秋夫之手。
在老地方等你。
和之前的那封信内容一样。所谓的老地方,是哪儿呢?大概是公园,或是某处令人开心的秘密场所。那是多让人开心的地方
啊!
有关廊子下面小狗的事情,请别告诉妈妈。九月三日下午七点半。
我觉得你哭过,即使再掩饰,我也知道。
小狗之事,除此以外,还有数封提及。那个小狗的最终命运如何?在写有暗号的信件上没有提及。
兄妹在哪学会的这些暗号呢?因为身处战时,即便关于暗号方法之类的知识,可能他们也有很多机会掌握。
对于二人来说,这是暗号游戏的开心剧本,所以即便十万火急,他们也定会拼命拿出来,把它扔进防空洞。他们不用自己的书,而选择父亲的藏书,特别是看似很难读的大部头的书,也定是因为暗号这种重大秘密的权威性所要求的吧。
矢岛曾误认为那个密码是多贺子所写,如今想来也是滑稽,他逃过战火,在其他一切都被烧毁的时候,唯有暗号终于映入自己的眼帘。矢岛只能认为:是一种强烈的信念帮助自己了解到这些事实。
孩子们祈求和父亲说句告别辞,而暗号纸里则充满了这份至诚之情。如此想来也算合理吧。
不过,矢岛很满足,比他找到孩子的遗骨所在更让人满足。
“我们正在天堂玩耍。通过暗号正跟父亲说着话,而它的到来反倒是为了安慰父亲。”他相信孩子会如是说。
第13章 附录 坂口安吾文学年谱
坂口安吾文学年谱
1906年(明治三十九年)/1岁
10月20日,出生于新潟县新潟市西大畑町28番户(现新潟市中央区西大畑町579号),在父亲仁一郎的十三个子女中排行第十二,上有四兄(二人早夭)七姊,下有一妹。由于出生于丙午年,又是第五子,故得名“炳五”。
1911年(明治四十四年)/6岁
进入西堀幼儿园就读,但厌恶刻板的幼儿园生活,时常逃学,漫无目的地闲逛于陌生的街道。是年起,母亲的歇斯底里症状加重。
1913年(大正二年)/8岁
进入寻常高等小学就读,被称作正义感强烈的孩子王。通过读书,对猿飞佐助的忍术、马庭念流的剑术产生强烈兴趣,暗自研究忍术的修炼方法。
1917年(大正六年)/12岁
由于母亲爱吃蛤蜊,于暴风雨中下海捉蛤,没有获得任何感谢,反而遭到严厉训斥。
1919年(大正八年)/14岁
进入县立新潟中学就读,在同学的推荐下开始阅读芥川龙之介、谷崎润一郎的作品。
1921年(大正十年)/16岁
近视加重,成绩下滑,频繁逃学,最终留级。同时对教师、高年级学生及学校的军事化管理表现出强烈的反抗态度。汉文教师对其极为不满,称:“你配不上‘炳五’这个名字,既然你看不清自己,以后就叫‘暗吾’吧。”同学中开
始流传“Ango”的称呼。
1922年(大正十一年)/17岁
成功进入三年级,但逃学习性不改,终因成绩过差及打架事件等,被迫转入东京的丰山中学,与父亲、兄嫂等共同居住。在自传体小说《何处去》中,有一段逸话:“新潟中学三年级的夏天,我被开除了学籍。那时,我在课桌掀盖的背面刻下了一段装模作样的文字:余将成为伟大的落伍者,有朝一日重现于历史之中。”而在晚年的访谈中则改口称,刻下文字的位置是“柔道馆的板窗”。
在丰山中学就读期间,开始对宗教、哲学产生兴趣;喜读石川啄木、北原白秋的短歌,并尝试创作。逃学猖獗,依然如故。
1923年(大正十二年)/18岁
对佛教兴趣日益加深,并开始接触巴尔扎克等西方作家的作品。
初次尝试文学翻译。据自传体小说《风、光与二十岁的我》:“他(一名拳击手同学)让我翻译了一篇拳击题材的小说,以他的名义发表在《新青年》上,题目叫《人心收揽术》。那其实是我的译文。他本来说‘稿费一张三块钱,分你一半’,后来支支吾吾找借口,一个子儿也没给我。”
是年,父亲仁一郎病逝。
1924年(大正十三年)/19岁
尝试创作戏曲,未能完成。对文学怀有憧憬,但没有创作的自信。投身于田径等体育运动,获得优异成绩。
1
925年(大正十四年)/20岁
自丰山中学毕业,成为荏原寻常高等小学下北泽分校的教员,教授五年级学生。进一步接触芥川龙之介、谷崎润一郎、正宗白鸟、佐藤春夫的作品,西方作家中尤喜契诃夫。
与同乡文学青年伴纯相熟,前往山中小屋,打算隐居一夏,旋因不堪条件艰苦而作罢。
1926年(昭和元年)/21岁
对佛教的向往日益强烈,辞去教员一职,进入东洋大学,专攻印度哲学。在学期间大量阅读佛教及哲学相关书籍,每日仅睡四个小时。
1927年(昭和二年)/22岁
由于长期睡眠不足,陷入神经衰弱。期末考试期间遭遇车祸,头部撞在水泥地上,头盖骨出现裂纹,此后开始出现抑郁症状。开始学习梵语、巴利语。
得知芥川龙之介自杀,深感震惊。
参与东洋大学罢课事件。
1928年(昭和三年)/23岁
进入Athénée Français初等科就读,专攻法语。远离东洋大学罢课纷争。产生颓废派倾向。
这段时期初次尝试创作小说。据自传体小说《小山羊的记录》:“我写下了第一篇小说。当时并不是希望成为小说家,只是读了契诃夫的某个短篇,情绪激动难以平息,于是自己也试着创作,用了一个晚上,写出那么一篇。现在情节都忘光了,只记得主人公是位老人。小说本身未必多好,当时带
给我的只是一种快感:纵笔如飞,行云流水,一个晚上笔记本写得满满当当。”
1929年(昭和四年)/24岁
在Athénée Français升为中等科,嗜读法国作家莫里哀、伏尔泰、博马舍。产生前往法国留学的念头,终因担心精神不稳定而作罢。
1930年(昭和五年)/25岁
在Athénée Français升为高等科,东洋大学毕业。在报纸上看到某酒馆招聘经理,认为酒馆经理不需要强颜欢笑,不会因表情僵硬而被上司训斥,属于适合自己的工作,瞒着家人偷偷前往应聘;于面试中发现完全不能胜任,主动要回简历,狼狈离开。
与葛卷义敏(芥川龙之介外甥,于Athénée Français相识)、长岛萃等共同创办同人杂志《语言》,并于创刊号发表翻译文章《关于普鲁斯特的速写》。
1931年(昭和六年)/26岁
处女作《寒风中的酒窖》发表于《语言》第二号。葛卷义敏因整理芥川遗稿,与出版社岩波书店合作密切,在葛卷的努力下,《语言》改名《青马》,由岩波书店创刊。
《风博士》发表于《青马》创刊号,获小说家牧野信一高度评价,自此登上文坛,并与牧野保持密切来往。受牧野之邀,于杂志《文科》连载长篇小说《竹林之家》。
1932年(昭和七年)/27岁
二月,于《文艺春
秋》发表《蝉》。
三月,于《青马》第五号发表《论FARCE》。《青马》停刊。
对创作方向感到迷惘,决定走上“小说家”而非“诗人”的道路,从而与牧野产生意见分歧。
与酒吧“温莎”的女招待坂本睦子关系暧昧,以此为契机,与同样追求睦子的中原中也相识,结下深厚友谊。
于“温莎”结识女作家矢田津世子。
1933年(昭和八年)/28岁
二月,于《文艺春秋》发表《小房间》。
三月,与矢田津世子关系急剧升温。与矢田一道受邀,加入半同人杂志《樱花》。
六月,由于经费问题,与矢田等共同退出《樱花》。
八月,与矢田等创立“陀思妥耶夫斯基研究会”,因成员反响冷淡,一个月后中止。
十一月,于《行动》发表《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巴尔扎克》。
1934年(昭和九年)/29岁
一月,因长岛萃病逝,深受打击。
二月,于《纪元》发表《长岛之死》,后改题为《关于长岛之死》。
四处旅行。与矢田关系若即若离。
染上淋病,经井伏鳟二传授“秘方”,治愈。
1935年(昭和十年)/30岁
春,通过在竹村书房担任编辑的中学同学大江勋,参与《司汤达选集》的策划工作。
五月,于《作品》发表评论《拒绝枯淡的风格》,批评德田秋声,收到德田之弟子尾崎士郎的斗酒挑战,喝至吐血乃止。自此与
尾崎结下终生友谊。
六月,由竹村书房出版第一本单行本《黑谷村》。
八月,于《文艺春秋》发表《渴望逃避的心》。
九月,开始创作以矢田为女主人公的连载小说《狼园》。
1936年(昭和十一年)/31岁
一月,《狼园》于《文学界》正式发表。数年未见的矢田登门,两人正式表明恋情,急剧陷入爱河,但持续未及一个月,终以分手作结,自此再无来往。
三月,《狼园》连载至第三期,作罢。牧野信一自杀,闻讯后深受打击,前往小田原奔丧。
五月,于《作品》发表《牧野先生之死》。重新染上淋病。
六月,开始构思野心勃勃的长篇小说《吹雪物语》。
夏,受竹村书房邀请策划一套法国文学丛书,未成;与尾崎士郎计划创办同人杂志《大浪漫》,终因稿件不足而作罢。
秋,受记者北原武夫之邀,不时于《都新闻》发表匿名评论。
十一月,正式开始《吹雪物语》的创作。
1937年(昭和十二年)/32岁
二月,为潜心创作《吹雪物语》,前往京都嵯峨投奔朋友隐岐和一,受到隐岐热情招待。
四月,加入同人杂志《文学生活》,不久《文学生活》停刊。
因金钱紧张,多次向朋友借钱。
年底,《吹雪物语》初稿基本完成。
1938年(昭和十三年)/33岁
一月,于《文学界》发表《在女占卜师面前》。
六月,《吹
雪物语》打磨完成,回到东京。外甥女村上喜久投河自杀。
七月,《吹雪物语》由竹村书房出版。亲自撰写宣传语,并在信中向出版社表示:“我相信,本作拿下一两个文学奖不成问题。”最终反响不大,销量平平,自此进入失意时期。
十一月,于《都新闻》发表《侦探之卷》。
1939年(昭和十四年)/34岁
二月,长兄献吉就任新潟报社董事。参加文人围棋会比赛,获胜,甚感自豪。
五月,为构思新的长篇小说,移居至茨城县取手町,在当地医院的一间屋子里生活。
八月,取手发生洪水,见义勇为,救助落水少年。
1940年(昭和十五年)/35岁
一月,受三好达治之邀,前往小田原市三好家别墅居住。在三好的推荐下,对日本天主教历史产生兴趣。
七月,于《文学界》连载《不惜性命》,亦是历史小说创作的初次尝试。
十二月,加入《现代文学》同人杂志社。
1941年(昭和十六年)/36岁
与《现代文学》同人平野谦、荒正人等集会,阅读侦探小说,进行“猜犯人”游戏。《不连续杀人事件》的构思萌芽于此。
五月,为创作长篇历史小说《岛原之乱》,前往九州取材旅行。
七月,小田原市连日暴雨,早川决堤,三好家为洪水所淹;借居之别墅遭到损毁。
八月,因报社整合,成立新潟日日新闻报社,长兄
献吉任董事兼副社长。得知小田原洪水消息,写信请求将铺盖及书籍寄回,惹怒因洪水而焦头烂额的三好。
十月,于《现代文学》发表《岛原之乱杂记》。
1942年(昭和十七年)/37岁
二月,母亲去世。
三月,于《现代文学》发表代表作《日本文化之我见》。
五月,完成《天草四郎》,约四万字,因不够满意,终未发表。
夏,在研究“岛原之乱”的过程中,对宫本武藏产生兴趣,准备撰写相关历史小说。
十一月,因“一县一纸”报社整合,新潟日日新闻报社与其他报社合并,成立新潟日报社,献吉任专务董事。
十一月至十二月,于《文学界》连载《青春论》;由于《青春论》后半部分主要围绕宫本武藏展开,故放弃撰写相关小说,重新回到《岛原之乱》的创作中。
1943年(昭和十八年)/38岁
一月,于《现代文学》发表《五月的诗》。
三月,于《现代文学》发表《讲谈先生》。
七月,于《现代文学》发表《卷首随笔》。
九月,于《现代文学》发表《二十一》。
十月,短篇作品集《珍珠》由大观堂出版,由于部分表现与军国主义精神不合,被勒令禁止再版。
《岛原之乱》写作不顺,转而创作历史小说《黑田如水》。
1944年(昭和十九年)/39岁
一月,因战时出版规制,《现代文学》停刊;于终刊号发
表《黑田如水》,并以其作为原型,开始创作中篇小说《二流之人》。
三月,矢田津世子病逝。
为逃避劳力征用,成为日本映画社的非正式员工。接受日映委托,至次年前后共创作三部剧本——《大东亚铁路》《阿图岛》《黄河》,皆未拍摄。
九月,献吉就任新潟日报社社长。
1945年(昭和二十年)/40岁
一月,应《新文学》所托撰写随笔一篇,杂志方面惧怕审查,拒绝发表。
四月,空袭愈演愈烈。献吉提议回乡避难,拒而不从。
八月,日本投降。
十一月,与尾崎士郎商议创办同人杂志《风报》。GHQ大幅追查战犯,献吉因惧怕而辞去新潟日报社社长一职。
十二月,尾崎士郎被GHQ战犯事务所调查,为尾崎辩护。
1946年(昭和二十一年)/41岁
四月,于《新潮》发表《堕落论》,一跃成为流行作家。
五月,因意见未能统一,退出《风报》创刊。
六月,于《新潮》发表《白痴》。
十月,于《新生》发表《战争与一个女人》,经GHQ审阅,删减大部分内容。于《新潮》发表《颓废文学论》。
十一月,参加座谈会“现代小说畅谈”,太宰治、织田作之助与会,是为“无赖派”三位代表作家首次会面。
十二月,出席江户川乱步主办的推理作家&爱好者定期集会“周六会”,讲述自己的侦探小说观。
1947
年(昭和二十二年)/42岁
一月,织田作之助病逝。因过度悲痛,未能出席葬礼。于《新时代》发表《家康》。于《近代文学》发表《戏作者文学论》。
二月,于《东京新闻》连载《花妖》,持续四个月后遭到腰斩。
三月初,于酒吧“千岁”结识二十四岁的梶三千代,雇用三千代为秘书,每周上门,不久进入半同居状态。
四月,三千代盲肠炎引发腹膜炎,住院。
六月,加入同人杂志《文学界》。三千代出院,两人正式同居。应母校东洋大学之邀,进行约一小时长的演讲。于《新潮》发表《教主的文学》。于《肉体》发表《盛开的樱花林下》。
七月,于《光》发表《玩具盒》。于《妇人文库》发表《恶妻论》。
八月,于《日本小说》连载《不连续杀人事件》,附有“猜犯人悬赏”,引起广泛关注。
十月,于《爱与美》发表《替青鬼洗兜裆布的女子》。
1948年(昭和二十三年)/43岁
一月,于《风报》发表《献给天皇陛下的话》。思索社出版《二流之人》。
三月,针对一月发生的帝国银行抢劫案,于《中央公论》发表《论帝银事件》。
四月,上书首相芦田均,为被GHQ开除公职的尾崎士郎辩白,未果。
六月,太宰治殉情自杀,为躲避蜂拥上门的媒体记者,前往热海小住。招待《不连续杀人事件》责编渡边彰饮酒
,因酒质粗劣导致渡边肺病复发,为表歉意,将连载所得全部赠予渡边。
七月,三千代发表《安吾先生的一天》,其中提到安吾写给自己的遗书。观战本因坊—吴清源十番棋,于《读卖新闻》发表《本因坊—吴清源十番棋观战记》。于《新潮》发表《不良少年与基督》。进行题为《欧洲式性格,日本式性格》的演讲。
八月,于《ALL读物》发表《太宰治情死考》。于《季刊作品》发表《织田信长》。抑郁症加重,开始大量服用巴比妥类安眠药。
十月,出现幻视幻听,开始创作长篇小说《火》。于《人间喜剧》发表《战争论》。
十二月,晚星社出版单行本《不连续杀人事件》。
1949年(昭和二十四年)/44岁
一月,于《宝石》发表《评<刺青杀人事件>》。
二月,《不连续杀人事件》获侦探俱乐部奖。产生巴比妥类安眠药依赖症,不时出现疯狂之举。前往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神经科住院。
三月,接受持续睡眠疗法,病情逐渐恢复。
四月,遭蒲田税务局认定税金滞纳,因住院暂缓执行。向税务局提出异议申请。出院。
六月,作为评委出席第21届芥川奖评选,获奖者为由起繁子、小谷刚二人。对由起繁子的作品尤加赞赏。
八月,巴比妥类安眠药依赖症复发,遭池上警察署拘留。接受医生建议,前往伊东疗养地居住。
十月
,于《作品》发表《小山羊的记录》。
十一月,于《文艺春秋》发表《战后新人论》。于《近代文学》发表《体育·文学·政治》。
1950年(昭和二十五年)/45岁
一月,于《文学界》发表《肝脏先生》。于《文艺春秋》连载《安吾巷谈》。参加第22届芥川奖评选。
二月,前往小田原观看竞轮,采访选手取材。
三月,三千代怀孕,后堕胎。于《文学界》发表《由起繁子,做个利己主义者》。
四月,于《新潮》发表《推理小说论》。于《讲谈俱乐部》发表《投手杀人事件》。
五月,于《新潮》连载《我的人生观》。
八月,参加第23届芥川奖评选。
十月,于《小说新潮》连载《明治开化安吾捕物帖》。
1951年(昭和二十六年)/46岁
二月,《安吾巷谈》获文艺春秋读者奖。于《新潮》发表《战后合格者》。
三月,于《新潮》发表《人生三大愉悦》。于《文艺春秋》连载《安吾新日本地理》。
四月,于《ALL读物》连载《安吾人生谈》。
五月,旁听“查泰莱公审”。旅行取材期间,家中藏书被税务局查封。
六月,前往东京国税局,吊销藏书查封处分。
八月,于《新潮》发表《孤立杀人事件》。
九月,观看竞轮比赛时,认为存在作弊现象而进行告发,因证据照片不够清晰,遭到驳回。于《新潮》发表《战后文章
论》。
十一月,大量服用巴比妥类安眠药,出现幻觉。
1952年(昭和二十七年)/47岁
一月,旁听“查泰莱公审”判决,作《查泰莱旁听记》。于《新潮》连载《安吾行状日记》,于《ALL读物》连载《安吾史谈》。
六月,于《新潮》发表《夜长姬与耳男》。
九月,于《新潮》发表《输血》。
十月,于《新大阪》连载长篇历史小说《信长》。于《文学界》发表《军备已无用》。
1953年(昭和二十八年)/48岁
一月,于《西日本新闻》连载《明日天晴》。
三月,因《新大阪》擅自转载连载中的《明日天晴》,怒而拒绝继续连载《信长》。于《小说新潮》发表《都会中的孤岛》。
四月,于《文艺春秋》发表《牛》。
六月,于《文艺春秋》发表《枭雄》。于《小说新潮》发表《选举杀人事件》。
七月,参加第29届芥川奖评选。
八月,长子纲男出生,与三千代正式办理结婚手续。于《讲谈俱乐部》发表《山神杀人》。
十二月,于《King》发表《小镇二天才》。
1954年(昭和二十九年)/49岁
一月,参加第30届芥川奖评选。于《讲谈俱乐部》发表《年糕作祟》。
二月,《不连续杀人事件》由春阳堂书店再版。
五月,于《小说新潮》发表《女剑士》。
七月,于《小说新潮》连载《左近之怒》。
八月,
于《知性》连载《真书太阁记》,未完。
十月,于《别册小说新潮》发表《通灵杀人事件》。
各地取材旅行。
1955年(昭和三十年)/50岁(未满)
二月十一日,前往高知取材旅行。十五日,回到东京。
十七日晨,突发脑出血,骤然离世。
二十一日,于东京青山殡仪馆举行了无宗教仪式的葬礼。
五月,百日法事,文坛相关人员到场约一百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