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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劳拉知道之后跳了起来,搂住约翰的脖子,“看来我是选对了金龟婿!”
“看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还不愿意相信!”
“有这笔钱,我们可以像王子和公主一样去度蜜月了!”
“是啊,不过,首先我必须先搞定在伦敦的工作,还有我们的小调查,亲爱的,我们已经多久没有……”
“那是谁的错?是你在调查中途突然向我求婚的!”
“你后悔了?”
“当然没有,笨蛋!”她在约翰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简而言之,这些事情搅乱了他们的生活,拖慢了他们的调查进度。因为被暂时的成功冲昏了头脑,他们觉得主要的障碍已经越过去了,剩下的只是程序化的事情,也许答案能自己从天而降……婚后,在月桂园的生活让他们有一种置身于天堂的感觉。不过他们对于冒险的渴望并没有消失,只是等着机会来降……
劳拉走出浴室,决定去看一眼他们在阁楼里发现的旧物。
她可是老早就说要去看一看,约翰也催促了她好几次。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她自我安慰那不过是很平常的家务。
通向阁楼的楼梯位于楼上的一个小储藏间。穿过一扇贴着木板的
门,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到处都是灰尘,地板上堆着箱子、盒子,在昏暗中似乎要阻挡她的道路。约翰和劳拉可以说从未踏入这片领地。之前的房客似乎也没有光顾过这里,可能只是不断地把碍事的东西塞进来。突然,劳拉吓了一跳,她看到角落有人影闪动……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差点儿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及时抓住了栏杆。随后,她听到了一声“喵”,这才放下心,是纳西斯,经常出现在花园里的野猫。她第一次见到这只小猫的时候,它正趴在水塘边上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劳拉立刻就给它起名叫纳西斯。
看来劳拉刚刚打扰了纳西斯的午休。那只猫没有等着温柔的抚摸,而是直接从劳拉的两腿间钻了过去,顺着楼梯悄无声息地跑掉了。劳拉温柔地笑了笑,暗想下午必须把它赶出房子,在约翰回来之前……
约翰很讨厌猫,这也是为数不多的让他们产生分歧的原因之一。劳拉很想收养纳西斯,在屋子里给它准备一个小窝,但是约翰受不了。最后他们各自做了让步:约翰不在的时候,纳西斯可以进屋玩耍。
纳西斯很明智地给自己找了一个避风港——阁楼。它可以在那里安心地睡大觉,暗中嘲笑房子的主人。
可是这里满是灰尘,纳西斯怎么能睡得着?劳拉扳动手电筒的开关,把光柱指向刚才纳西斯窜出来的方向。阁楼的一侧有一个大纸箱,一边的盖子开着。劳拉走过去,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有一些毛绒质地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纳西斯的“床铺”。实际上,那是夹在旧衣服中间的什么东西。劳拉拿起它来查看一番,微笑着暗想:物以类聚。她手上的正是纳西斯的同类,一只更大号的猫科动物:老虎头标本。
可是几秒钟之后,劳拉笑不出来了。她想起他们的调查,她是不是找到了“黄色清单”上的最后一条线索“老虎”?如果是这样,当年这个老虎头并不是栖身于阁楼,而是在房子里很显眼的位置。劳拉继续检查老虎头,发现它后面有一个底座,还带着一个黄铜的钩子,肯定是用来把老虎头钉在墙上的,三个钉子眼呈三角状分布。
十分钟之后,劳拉站在一个小凳子上,查看底层的各处墙壁。过了一个小时,她筋疲力尽,不得不放弃,瘫坐在客厅的扶手椅里。如果想找到钉子孔,必须把墙纸全都撕下来,还要考虑之前的房客好心地用水泥把钉子孔堵住了的可能。劳拉希望能够找到呈三角状分布的三个钉子孔。虽然找到老虎头原来的位置并没有多大意义,但是劳拉仍然想搞清楚,这样也能确定“被谋杀的女人”是不是从这里出发的。
劳拉突然有了灵感,她跳了起来,走去门厅。幸运的是,那里最近
并没有更换墙纸。这个位置被之前的房客忽略了,很可能是因为这里光线昏暗,换不换墙纸也不重要了。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房门上方的墙壁,毫不费力地找到了……
“真了不起,亲爱的。”约翰回来之后立刻向她表示祝贺,“你算得上是一流的侦探了!”
现在那个老虎头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两只硕大的眼睛瞪着从它面前经过的人。劳拉已经把它清洗过了,所以“大猫”的毛发重新变得蓬松,原本的橙黄色也更加鲜亮。
“不过我总感觉你找到正确的位置靠的是你的直觉,而不是推理能力!”
“不对!”年轻的史麦利太太嚷道,“我是按照逻辑推断‘我的母亲’应该是在离开房子的时候开始记录黄色的物品,因此那个标本原先应该在房门上方,至少在门厅……”
“你潜意识里早就知道是在这里……”
“也许是吧,但是这并不妨碍我靠推理找到它……”
“就算是两者共同起的作用,无所谓了……因为你的功劳,我们找到了那一长串单词中最后一个的所指!我们之前的推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们可以安心地继续调查下去了……”
“你打算跟苏格兰场的那个警官说吗?”
“斯通?不,还不到时候,等全都搞清楚之后再说。既然我们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调查,就应该继续下去,下一步就是这里……”
劳拉思索着,环顾四周。“我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在我看来,准确地找到那个老虎头的位置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我相信这只是开始。从现在起,我们要打起精神。另外,我正要告诉你,我刚才和我们的邻居萨莫尔力夫妇聊天,他们从这个世纪初就住在这里,应该知道不少事情。他们很愿意邀请我们去喝茶。我们明天去拜访他们吧,你觉得怎么样?”
劳拉漫不经心地回答:“嗯,是个好主意。”
“还有罗瑞梅夫妇,彼得和贝蒂……”
劳拉不情愿地努嘴道:“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那个女人,她一看到你就变得拿腔拿调……”
“哎呀,亲爱的,太夸张了。她就是那样的人,对所有人都那个态度……”
“也就是说对所有男人……”
“她对客人很热情,就这么回事儿……”
“我觉得尤其是她丈夫不在场的时候,她就特别热情。说起来,彼得去哪儿了?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
“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他现在在法国。他们打算去那边定居,据说是因为向往那里的气候,但我感觉是因为他们的客栈生意不太好……”
“你似乎知道很多!”
“我也在等着和彼得聊一聊这栋房子的前房客。贝蒂说彼得应该能够提供我们需要的信息,所以我才知道彼得的
事情。不过说到人际关系,你能不能告诉我上次在车站前和你聊天,显得笨拙,有点儿诗人气质的人是谁?”
“那是米歇尔,米歇尔·亨德尔松。他不是什么诗人,是建筑师。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相信你会跟他合得来……”
“太好了,我希望能早点儿见到他!我们可以找机会邀请他……”
说到这时,约翰拿起那个老虎头仔细端详。
“很漂亮的标本。”过了一会儿,他说,“很吸引人!你怎么看,亲爱的?”
他晃动“大猫”的脑袋,它的鼻子离劳拉只有几厘米远。
“我感觉它发现有敌人接近了。”劳拉吓了一跳,嘟囔着,“我可不愿意和这种动物为敌,那个猎人如果第一枪没打中它可就惨了,‘丛林之王’一口就能把他吞掉!好像它真的吞掉了什么东西……你看它的喉咙深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约翰把老虎头转向自己,仔细检查了一番,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一个小纸卷,为了塞紧里面的填充物,肯定有人不小心把那里戳破了,不过别碰那里,有可能会弄得更糟糕……可别糟蹋了这么漂亮的‘血盆大口’!我来吧。”他一边检查一边转动着老虎头,“瞧!上面有字……”
“我知道,但是我看不明白。”
“是啊,墨水已经浸到木头里面了,有几个单词,一个日期……看见了,是‘阿姆利则’,原来如此……”
“我完全不明白……”
“那是印度的一个城市,当年发生过很多悲剧……算了,我们怎么处理这个家伙?把它再放回阁楼吧?”
“把它挂回原来的位置不好吗?放在门厅应该很气派。”
约翰想了想:“有道理,我立刻去挂上。”
过了一会儿,房子里响起了几声锤子的敲击声。劳拉在客厅里思索着,她栗色的大眼睛盯着约翰所在的从门厅通向客厅大门的位置。这事似乎没那么简单,因为他已经换了好几种钉子还没钉上。她不想跟丈夫耍什么把戏,不过自从他们住进月桂园,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告诉约翰。她不想让约翰失望,不想破坏他们刚刚开始美好生活……
她经常感到莫名的焦虑,如同她第一次迈进这个门槛时的感觉,好像这栋房子里有什么东西,什么阴影,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暗中窥探着她。早上她在阁楼里被纳西斯吓坏时的感觉如此清晰……
房子里有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因为童年的记忆吗?很可能……但到底是什么?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发现什么能够触发记忆的东西和地点,所以劳拉不打算和约翰说太多。
约翰刚刚干完活,从小凳子上下来,向后退了几步,以便欣赏那个老虎头。他满脸骄傲,好像这是他自己打猎的成果。不
管怎么说,老虎头挂在那里很合适,越看越合适。他甚至有自信如果是他来寻找,肯定能够更快找到门上方的三个钉子孔。约翰不相信劳拉完全是自己推理出了钉子的正确位置,她肯定是凭借直觉找到的。
他耸了耸肩膀,决定不再和劳拉讨论这个问题,就让她凭直觉好了。重要的是,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串单词包含的最后一条线索。
第十五章 以貌取人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
乔治·萨莫尔力的每句话几乎都要加这么一句简短的声明。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但是腰板仍然直挺。他留着花白的络腮胡,鼻子长而直,戴着夹鼻眼镜,看起来非常严肃。
他的妻子玛格瑞特是一个娇小的女人,满脸皱纹,在乔治身旁显得特别脆弱。但是她的蓝眼睛闪烁着光芒,证明她的头脑仍然非常灵活。她用银茶具给两个年轻人倒上茶,动作稳健。她不像丈夫那么健谈,只是偶尔纠正乔治说得不准确的地方,可是乔治的记忆力真的很成问题!
“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黄金时代,金钱并不代表一切的时代,正如奥斯卡·王尔德所说……”
萨莫尔力太太立刻说:“奥斯卡·王尔德说过这样的话吗?你确定吗,乔治?”
“要么是他,要么是其他人,无所谓!我只是想要表达……年轻人,你们想说什么来着?”
劳拉温顺地回答:“曾经住在我们的房子里的年轻女人。”
“哦,对,对。”萨莫尔力先生试图表现自己听明白了,“她是一个非常低调的女人。我说她低调,意思是她很少在村子里露面,但她在其他方面可不低调……另外,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不怎么样,是一个肮脏的酒鬼……”
“她结婚了?”
“应该没有……但是那个男人经常出现在她家,她可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因为她还时不时地偷偷接待一个军官……”
“不是偷偷地,乔治,她早就认识那个军官……”
萨莫尔力先生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快。“确实早就认识,但是后来他又出现过!”
“算不上频繁……”
“当然了,一个军官只有准假的时候才能离开岗位,这种机会可不多!随后的几年,我每年看到他出现一两次!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军官和另一个家伙完全不同,至少他是个有品位的人,不过他也有一次和那个女人大吵了一架……那样的女人,早晚会惹是生非……”
“乔治,你太夸张了……”
“不,我没有夸张,什么样的货色就有什么样的品行!她的男人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生活全靠那个女人……另外,我觉得他俩都酗酒……”
约翰发问:“那个男人是不是看起来像南美人?”
萨莫尔力先生嘲讽地摇头道:“不对,是‘英国自产’的小混混,请允许我这么说。当然,他的恶习并没有写在脸上。那家伙刮了胡子,没喝酒的时候看起来很无辜,遗憾的是那种状态很罕见……”
“您记得他的名字吗?”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
“那个年轻女人呢?”
“我想想。”萨莫尔力先生皱起了花白的眉毛,“一个
很常见的名字,布朗……好像是这个……”
“不对,布朗是之后的房客。”萨莫尔力太太纠正道,“第一个叫戈登……”
“啊,对,戈登小姐!现在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总喊他‘我亲爱的金娃’,不过她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照顾那个孩子……可怜的小家伙……”
“不是一个小女孩吗?”劳拉惊讶地问。
“小女孩?”老人开始犹豫,“呃……说起来……也不无可能……”
“乔治,第一个女人的孩子是个男孩。”萨莫尔力太太用清脆的声音说,“随后的布朗小姐有一个女儿。不过这两个妈妈似乎都不太照顾她们的孩子,可以说不太在乎孩子……”女主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客人,“不过你们在说什么,史麦利先生、太太?我刚才在备茶,没有听到你们的对话……”
约翰复述了一遍刚才向乔治·萨莫尔力做出的解释。他的说法虽然基于事实,不过省略了很多内容,比如,他们在调查劳拉的一个亲人,有可能曾经住在那栋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