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语一把将她拉下台,“你也知道韩然面皮薄得很,肯定还在哪个角落里挣扎不决。这可是唐朝不是21世纪,你不能要求这里的人有多OPEN,可以当众示爱。”
“放屁!”朱茜勃然大怒,“示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现在是二选一的状态,他宁愿我去接客也不愿意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对我说出三个字。你见过这样的男人么?这不是面皮薄的原因,我看是余情未了。不不不,是本来他喜欢的就是另有其人。”
朱茜冷笑了一声,“本来,这门亲事就是被勉强的。”
“你不能这么一锤子打死。”茗语跟她讲道理,提醒她,“你也说过他肯为了你刀山剑雨连生命都不顾,这样的男人,是典型的肯做不肯说。何况他也确实是害羞说不出来,你要体谅。”
“体谅?”听到这两个字,朱茜立刻高八度地尖叫起来,“刀山剑雨?那是他怕我死了,没法跟他爹交代!哼,你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青色的影子飘过来,拦腰把她扛起来就跑。
这么做的人,自然还是只有韩然。
这种行为如果在往常,朱茜一定会说,好MAN!然后任他怎么劫就怎么劫,最好劫得再多彻底一点。可是现在……
“放开我,王八蛋!”朱茜手脚并用地疯狂挣扎着,拿指甲在韩然的身上又撕又掐,最后干脆连嘴巴也用上,狠狠地在韩然的耳朵上咬了下去。
“你……疯子!”那一咬,把韩然疼得整张帅气的脸都走了形,好在到了地上,他就双手一松,把朱茜扔到了地上。
“我是疯子?那你干吗要劫持一个疯子?”朱茜被摔疼了,怒火更旺,扶着腰站起来,一甩头就往外走,她现在已经对这个男人失望到了极点,连吵架的心情都消失了。
“你去哪?赶着去接客?你这个淫妇!”说到这儿,韩然的脸变形得更加厉害。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我们现在恩断义绝,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放心,你爹那里我会跟他交代。”朱茜扬着头,“还有,记住,是我甩你的,不要你的。”
“你……”韩然一把拉住朱茜,一阵气短,气焰一下子消失了大半,低声下气地说,“今天晚上本来想去来着,但是,但是……”但是了半天,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但是什么?”朱茜冷笑着,“你不说我替你说,你们男人的心思《恋爱兵法》里写得透透彻彻,不过是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想公开这层关系,尤其,是在你的亲亲白琪面前公开这层关系罢了。”
“什么退路?什么恋爱兵法?”韩然的脑袋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朱茜话里的意思,猜不透为什么朱茜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朱茜冰冷中透着绝望的目光看得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这样的目光比平时让他更加胆战心惊,让他不安。
“不承认也没关系,也许你没有想到,但是你的潜意识就是这个意思。宁愿我去接客也不愿意断掉自己的退路。不过,反正这些也跟我没关系了。你放手,让我走吧。”朱茜的眼蒙上了一层泪光,显得柔弱又可怜。
韩然的心骤地就柔软了下来,虽然不太懂什么是潜意识,但仍然放轻声音说,“这件事是我不对好了,你别闹了……”
朱茜听着韩然不停地说着好听的话,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这样一个宁死不屈脾气倔强的男人肯为她放下身段,轻声细哄。按理说,她该觉得骄傲觉得有巨大的成就感才对,可是一想到白琪的那声然然,还有他亲口承认暗恋白琪的场景,她就心火上升。
“放开我。”朱茜啪地甩开韩然的手,继续冷着脸往外走。
“你这是无理取闹。”韩然出生至今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她居然还不领情。
“随便你怎么想。”朱茜油盐不进,自顾自地往外面走。
韩然索性也不再管她,伸出手闪电般的在朱茜身上点了几下,就把朱茜拖到旁边的床上放好。
朱茜只觉得身上一麻,浑身就软了下来,知道是被韩然给点了穴道,再看他后面的动作,惊恐得眼睛越张越大,“你疯了?软的不行你就要来强的?”
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她虽然好色了点,但是她的人生还是纯洁的。这年头,在现代保持处女的身份这么久,虽然很耻辱,但是也让她很自豪。可是贞洁保留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要在这个既不浪漫也不画意,而且半点情调都没有加上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被点了穴道的情况下丧失么?
看着朱茜的眼神,韩然就知道她是误会了,涨红着脸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淫妇,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什么?你有没有一点法律常识,你现在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我有权利告你的。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给我解开穴道,否则……”朱茜看着韩然不屑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没有预告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救……命……啊,色狼啊……”
韩然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点住她的哑穴,声音嘎然而断,但是,迟了,外面迅速的喧闹起来,然后就是砰砰的撞门声。
门开后,第一个走进来的是白琪,身后跟着一脸忧色的茗语。
白琪不过轻轻地扫视了一圈,眼里就露出了然的神色,走到韩然面前,说,“然然,我们出去谈一下吧。”
“不用说了,我不会让她去接客的。”韩然斩钉截铁,毫不客气地打断。
看着他坚毅的脸,朱茜的怒气开始有些缓和,尤其是他说硬话的对象是白琪,让她心情一下子好转不少。
白琪也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穴道你点的,不经过你的允许,谁会去解?我们先出去谈一下,再做决定好吗?”
白琪的声音紧弛有度,珠玉圆润,仿佛要把人融化在她的声音里,再配上她的倾城之姿,简直杀伤力十足。
果然,韩然的脸色缓和下来跟着她走了出去。
茗语早就过去,握着朱茜的手,可惜朱茜的哑穴也被点了,什么也说不出来。茗语对这种状况也束手无策,所以,她们只好一个用话一个用眼神做交流。
“怎么样?还没和好?”
朱茜用眼神悲愤地表达,“好个屁,分手了。”
“怎么分手了?”茗语一惊。
朱茜很想把事情头从到尾仔仔细细地讲给茗语听,但是眼神的诠释力量实在太微弱了,所以茗语只能感受到她无比悲痛愤怒,和恨不得把韩然切成八十段的心情。
第十七章 误会丛生
白琪把韩然叫出去,给他倒了杯茶,笑着递过去,“喝杯茶消消气。”
韩然把杯子放在一边,咬着牙,“没心情。”
白琪扑哧一下笑出来,“都多大了,还跟三岁似的学人家怄气,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这样。”
看白琪笑着,韩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火,有些抱歉地看了白琪一眼,说,“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想到朱茜,韩然的语气又变得火气四溢。
“你不懂女人,多少会有点逆反心理,尤其是朱茜这样的,你越是这样强横地不让她做,她就偏偏要做。更别提,你们现在在怄气,就更加如此。”
“是么?”韩然有些迟疑。
“当然。”白琪笑意盈盈地把茶又递到他的手里,“何况,你这样关着她,能关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辈子?只要她想总有一天可以冲出来。所以,不如放手让她去做,先顺着她的意,再慢慢地劝。”
“可是,她是去接客!”韩然的脸黑得可以。
“你放心,有哪个清白的女孩会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我当初也不过是为了打消她的念头,才提出的,没想到她跟你赌气赌得厉害,居然答应了,让我也很为难,更觉得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看护她的,等过几日,她的气消了,自然自动不愿意去做这等事的。”
韩然对着一脸歉意的白琪摇摇头,“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朱茜,你不知道,她,她……”韩然想到她过往那些行经,尤其是那件虎皮的比基尼,就一阵脸红心跳,鼻子一热,差点又喷出鼻血来。
“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自己也确实不能关她一辈子,韩然心灰意冷起来,转过身冲进了房间。
两个正在做眼神交流的人被瞬移出现的韩然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韩然几下子给朱茜解开了穴道,然后冷哼了一声,就唰地一下又瞬移走了。
“混蛋!”两个人的眼神追到门口,就看见白琪笑得如同一朵桃花在春意盎然的枝头开得正好。
“混蛋。”这下,连茗语也骂了一句。
“这辈子都不原谅他。”这下朱茜是真的恨极了,“我叫他解开穴道,他死活不解,现在白琪那个女人不过和他谈了不到5分钟,他就妥协。真是混蛋!”
茗语虽然觉得不能这么盖棺定论,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白琪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接客的指令下,和朱茜去给客人做香熏SPA。
没错,就是香熏SPA,虽然在古代条件简陋了点,但至少可以来个简易版的。至于精油,她们想过了,就用玫瑰花汁来代替,这样的成本虽然高了不少,成品也很粗糙,但是古代哪见过这些,所以鱼目混珠过去也不是难事。至于成本,来逛妓院的哪个不是一掷千金的主,她们才不担心。
开业头几天,外面的客人没有来,反倒是怡红楼的姑娘来了不少,结果大家赞不绝口,纷纷把她们的客人都介绍来,一来二去,来的人越来越多,不止银子滚滚而来,连名气也越来越大。没多久,京城人皆知怡红楼有个双姝水吧,可以让人放松。舒缓。忘记一切的疲惫烦恼,而且据说双姝都是美貌倾城,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目睹她们芳容,所以好奇加上神秘,导致来水吧的人越来越多,天天客满盈门,由于不能把香薰的配方告诉别人,所以只能她们两个人上。就算是她们分别招待客人,还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于是每天只能限量,一天晚上只能招待两个人,价高者得。就这样,价钱竟然越抬越高,甚至超过了当天晚上花魁的竞标价,这点让白琪出乎意料,因为一开始没有看得起,所以现在颇有些后悔,双姝水吧的风头现在竟然有隐隐要盖过怡红楼的风头。
这个水吧里,放着轻松舒缓的音乐,在植物的芬芳中沐浴按摩来获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放松,再加上茗语和朱茜两位警界专业人员的心理暗示,这样先进的方法,一经推出就立刻火暴了起来。每天都有人排着长队等着做香熏,可惜她们两个一天哪能接待那么多人,所以在享受不到的情况下,大家做SPA的热情更加高涨了。
虽然赚到了钱和名气,但是韩然和朱茜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僵,因为水疗时要配合着按摩,韩然一想到朱茜要给那些赤着上身的臭男人按摩,气就不打一处来,所以两个人天天吵架,再加上白琪不时地在旁边刺激一下,两个人的关系真是每况愈下,快达到了冰点。
白琪难得地拉下面子,跟茗语和朱茜商讨着,不然,让她们收几个徒弟,把香熏SPA发扬广大。
“哪有那么容易。”茗语满口答应后,把白琪送出门,对着朱茜摇头。
“自然,那些人就算掌握了按摩技巧。做SPA的方法,可是哪上过专业的心理课?我们可是警界精英,有那么好学的吗?”朱茜得意地哼着小曲。
不过,香熏SPA的火热程度还真的超出了她们的想象,本来知道会火,这个行业也会发展壮大,不过,没想到会这么火。
还记得第一天晚上接待的那个肥头大耳的客人,在被茗语按摩的时候,居然痛哭了起来,垂胸顿足地骂自己混蛋,把茗语和朱茜看得目瞪口呆。
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他是个地方官,本来是想做清官的,可是受不了钱财的诱惑,最终走了贪官的道路,可是贪了之后,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每日心惊胆战的,晚上睡也睡不好……
事后朱茜摇着头很感慨地说,“古代的人不懂得什么心理解压法,怪不得个个都这么短命。”
“是啊。”茗语也很感叹,“他不过贪那么一点,就愧疚到寝食难安,真是,太淳朴了。”
“他淳朴?”朱茜嗤之以鼻,“如果淳朴他就不会去贪,他只不过是有心理障碍,消除这层障碍后,他就贪得心安理得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美容馆越来越像教堂的告解室了。个个在这里又哭又倾诉的,好像我们是上帝。”
“把我们当上帝还不好吗?这钱来得太快了,太容易了。”说实话,这群男人们才是不把钱当钱使的,个个好像扛了金山银山的往这里砸。
不过好在,她们看多了,已经学会了对这些金银财宝视若无睹,不放在眼里。本来也是,任谁每天对着一堆的钱财,看也会看腻的。
总是物以稀为贵的,钱财也是。不过,钱在心理上还是越多越好的,所以她们的工作热情还是很大,尤其是面对着那些等待着她们救赎的男人们,成就感实在是太巨大了。
当然,麻烦的事情不是没有过,比如说,今天这个客人那奇怪的表现。
这个客人朱茜从来没见过,不过听说他花了1000两银子才赢得这次香薰的机会,朱茜不禁心中暗笑,老娘今天又赚翻了。
有人进来把一桶桶热水和凉水倒进大大的浴池中,这还是茗语和朱茜她们两个人来了之后才特制的,茗语把几种不同的花精油倒入浴池中。
整个房间雾气缭绕,似梦幻般朦胧。
男人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展开双手,就那么斜睨着朱茜,站了半天愣是没有动。
朱茜也斜着眼看他,不耐烦地说:“脱衣服,下水。”
男人愣了下,“你不给我脱衣服吗?”
朱茜白了他一眼,“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自己脱!”
“我从来都没有自己脱过衣服!”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依然不依不饶地站在那里。
“自己不会脱是吧?”朱茜坏笑了下,“那我帮你。”说完,立刻伸腿,一脚把男人踹进了水池中。
男人的浑身全被浸湿了,站在水池中,狼狈不堪,本该生气的他,却神色古怪地看着朱茜。
朱茜瞪着他,“看什么看,谁让你不自己脱的,现在知道老娘的厉害了吧。”
男人郁闷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实在太不好受,他只好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扔在旁边。
朱茜哈哈大笑,“早这样不就好了,躺好。”
男人这回乖乖地躺好,朱茜又倒了点精油在手指上,然后开始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
朱茜的一缕发丝无意间滑落下来,拂过男人的脸。
男人闻着朱茜手指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感受着脸上若有似无的发丝,情不自禁地伸手绕上了朱茜的发丝。
叭,响亮的一声,朱茜用力打开了他的手,顿时他白皙的手背上赫然一个鲜红的手印。
“告诉你,别对老娘动手动脚的,不然老娘对你不客气。”朱茜狠狠地威慑道。
“说吧,多少钱能让你掀开面纱?一千两够不够?”见朱茜的脸色没有松动,他又加了钱,“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啊,他从来没出过这么高的价钱,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看看她的样子。
朱茜的嘴角微微抽搐,靠,看个相貌竟然就能给一千两黄金阿!这钱真好赚,只是为了茗语的安全,一咬牙一狠心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看到她表情挣扎,他还以为她会同意呢,没想到竟然被拒绝,真是个有趣的人物。
他嘴角挂了一丝坏笑,冷不防地伸出手就要掀她的面纱。朱茜愣了一下,猛然扭头,面纱被撕去大半。
她勃然大怒,立刻跳进水里,本想揪住他的衣领,却发现他上身光溜溜的不仅没有衣领可抓,任何可以抓住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她直接一记左勾拳打过去,然后右直拳,立刻他的两只眼睛就变成了熊猫样。
朱茜还不解气,本来这几天看着韩然和白琪就有怒气,平时都是有茗语拦着,不让自己发飙,今天没人管,算他倒霉,正好撞在枪口上了,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了。
打了几拳后,发现衣服实在是太碍事,索性就把袖子撕开,把身上多余的衣服都一下子扯下来,轻便多了,打人也打得非常地爽。
男人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却一言不发。
无论朱茜怎么打他,他都一声不吭,弄得朱茜这个郁闷,打架嘛,只有两个人对打这才过瘾,于是她也就停下了。
谁知道男人却一脸迷恋地看着她说:“怎么停下来了?继续打啊!”
一句话立刻弄得朱茜火气就上来了,跟老娘挑衅是吧!那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娘的厉害。又举起拳头,一顿猛打。
直到把他打得再也动不了地方,朱茜才罢手,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只留下他一个人软软地躺在那里,似乎只剩下了一口气。
茗语刚招待完一个客人,回到屋子休息,就看见朱茜推门进来了。
只见她披头散发,不仅脸上的面纱被扯掉了大半,而且连衣服都是破烂不堪,地贴在身上,茗语心一惊,莫不是朱茜受什么委屈了吧。
忙拉她到了附近的一间房,还未等茗语开口,朱茜自己就开始说,“今天接待的人实在是好色,非要动手动脚,真是的,向来只有老娘非礼别人,还轮不到他非礼老娘!”
“可是衣服怎么回事?怎么撕了?”茗语忙急着问道。
“哦”,朱茜看着衣服,满不在乎地说,“这衣服看着好看,就是打起架来碍手碍脚,所以干脆撕掉一块,这样打起来过瘾。”
茗语这才放心,随口问道:“什么样的人?”
“看起来就是一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的模样,还能什么样的人?应该是个败家子吧!”
茗语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你没把人打坏吧?”
朱茜眨了眨眼,“反正最近气不顺,正好把火都撒他身上了。”
茗语心道不好,忙要出去,这时候,白琪进来了,面色冰冷,后面跟着一脸古怪表情的韩然,白琪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对着朱茜说,“今天你可是把我们这里的贵客给打了?”
“打了又如何?”朱茜现在见到白琪就是一肚子的气,看到韩然跟她在一起更是满心的不悦。
茗语忙打圆场,“这次是我们不对,看大夫抓药的钱我们出,一定会给他看好伤。”
白琪冷笑了声,“医药费这点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只是打坏了客人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可承担不起,万一传出去,将来怡红楼的名声该如何?还会有客人敢登门吗?”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让人再把我打一顿你才甘心吗?”朱茜的暴脾气又上来,对白琪吼着,但是眼睛却是看着韩然。
韩然忙在一旁忙安慰道:“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你这次太冲动了。”
朱茜听到韩然为白琪解释,气得肝都大了,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茗语忙抱住她,朱茜挣扎着喊:“汉语我能听懂,用不着你给我翻译。”
茗语紧紧抱着朱茜,生怕她再做出冲动的事情,“白姐姐,如果无论这次有什么后果,都由我们两个人来承担,但是我们也相信白姐姐也一定会照顾好我们,毕竟韩老爷子也不希望怡红楼会因此弄得名声不好。”
白琪的眉头挑了挑,最终笑了,“我只是想让朱茜妹妹以后注意点,这样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茗语忙点头,捂住朱茜的嘴,防止她爆发,“谢谢白姐姐了,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白琪再没有多言,转身出去了。
直到她离开房间,茗语才敢放开抱住朱茜的手,朱茜第一件事情就是冲上去,对着韩然大吼:“你的老相好已经走了,你干吗还呆在这里,还不快跟着!”
“你……你的话怎么说得那么难听?”韩然的脸气得都快绿了。
“难听?是难听啊!老娘说话从来都不好听,想听好听的,去找你的老相好!人家莺莺燕燕的,声音多甜啊,一听都能酥到骨头里。”说完,朱茜还装模作样地哆嗦了一下。
韩然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拂袖转身而去。
朱茜一见韩然要走,有些着急,想叫住他,刚伸出去手,又讪讪地缩了回来,狠狠地哼了一声,赌气般地扭回身,又再次躺在了床上。
茗语又暗自叹了口气,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实在是太郁闷了,自己天天叹气,可是除了叹气什么也不能做,这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倔,谁也劝不动。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老十岁不可。
不管怎样不能让朱茜这个样子睡觉,非得感冒不可,茗语硬从朱茜身上把湿漉漉的衣服扒下来,用毛巾擦干,然后任由朱茜自己生闷气,不理睬她。
第二天,刚到傍晚,就见白琪神色古怪地进屋了。
朱茜不理睬她,茗语忙迎上前,“白姐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只见白琪的脸色变了变,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终于狠了狠心,说了出来,“昨天那个被朱茜姑娘打的人,今天又来了……”
茗语心一惊,忙问道:“是不是昨天的事情没有解决,如果需要我们当面道歉的话,我们一定会出面的。”
“道什么歉?不去,本来就是他调戏老娘!”
茗语回头瞪了朱茜一眼,又扭回头对白琪笑着说。“白姐姐,你别听她的,她一定会去的。”
白琪勉强地道:“还真的需要她去……”
没等白琪说完,就听朱茜大喊,“我不去,我不去,老娘死也不去道歉。”一边说,一边在床上打滚。
茗语拿她没办法,巧笑道:“白姐姐,要不我去行不行?”
“不行!”白琪摇了摇头,指着在床上打滚的朱茜,“只能她去!”
朱茜一个激灵坐起来,盘腿打坐,“不去,老娘就是不去!他要是敢过来,就让他过来,老娘就在这里等着他!”
白琪说:“他出一千两黄金……”
“别说一千两黄金了,就是一万两黄金,老娘也不去道歉!”朱茜怒目而视。眼看着局面马上就要闹僵,茗语刚要插嘴缓和一下局面,就听白琪赶紧摆手,摇了摇头,“不是要你去道歉,而是他这次又出了一千两黄金,点名要你为他做水疗,别人都不行。”
啊?茗语和朱茜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脑中不约而同地闪现出同一个词语——变态。她们同时点点头,绝对是变态。
朱茜立刻从床上下来,一千两黄金啊,不赚白不赚,“等着,告诉他,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去。”
白琪点了点头,神色诡异地走了出去,她许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不但不生气,不需要赔偿医药费,反而掏出大把银子,不,金子,而且是她难以想象的数量,就算是怡红楼的花魁也从来没有开出这样的天价,凭什么这个不论相貌。才气。身材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好运?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完全是自己一步步爬上去的。
白琪边感慨不公边慢慢走出门去。
朱茜这一回直接换上了轻便的服饰,她笑着说,这样打人才方便,她甚至摩拳擦掌,有点兴奋,毕竟打架本来就是朱茜喜欢的,最关键的是打人竟然还有大把大把的钱赚,真是美得不得了。想想在现代,去健身中心打个沙袋还需要花钱呢,要是专门打人的话,钱就更贵了,并且顶着个警察的头衔,也不能轻易地出手,有诸多的限制。今天可算是能开开心心地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