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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停下了,那剑雄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想了好一阵才说。“月儿,我纵然有一千条错,一万条罪,十万个对不住你,你杀了我也就是了。何必如此整治于我,让我破产,让我辛辛苦苦几年的积蓄,一夜化为乌有,让我居无住所,行无坐骑。”
“疯子,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的死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好,你敢说那蝶儿与你无关吗?”
“蝶儿是我的堂姐,当然有关系。”
“可蝶儿是鬼,你当然也是鬼了。”
“蝶儿,有人说你是鬼——”月儿冲里间喊着。
“谁在骂我。”随着声音蝶儿慢步从里面走了出来。“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剑雄?怎么,我得罪你了,跑这儿来骂我。”
剑雄一看蝶儿从这里出了来,一时间愣住了,“这——,噢,我在找你。”
“有什么事说什么事,为甚说出这些无根基的话来。”蝶儿说着把手中的丝巾一抖,身子一扭,嘴一噘,生气了。
剑雄低着头用眼角儿瞟了一眼,眼前这羞花避月的美人儿,怎么看也是无一丝的鬼气,但心里却仍在嘀咕着,那住所怎的一下子就变成了荒野乱坟,他抬起头来,正视着蝶儿“我刚刚,去过你家,那里没了洋楼别墅,只有枯草乱坟。”
“卟”的一下蝶儿又被剑雄给气笑了,“我这本事也太大了,好大的一座楼,瞬间就让我拆个全无踪影,变成了乱坟岗子……”剑雄愣愣的看着蝶儿,只是不再说话,蝶儿继续说道:“想必你是走错了道儿。这会儿我就跟你回去,也免得你疑神疑鬼的。”说完又转向月儿:“月儿妹妹,我这就回去了,你也别再生他的气了,他今儿工厂失火,心情不好。”
月儿点了点头,“蝶儿姐姐,我也不与他计较了,只是他不该工厂失了火,自己的生意砸了,跑我这里来捣乱,来砸我的生意。”
蝶儿把手搭在月儿的肩上:“好了,月儿妹,为姐代他向你道歉了。”
“姐这话又错了,他算是姐什么人,姐竟替他道歉。”
“看我这妹子,真是不饶人。”蝶儿说着扯了一把剑雄,“你还不快向我妹子赔理。”
剑雄如捣蒜一样的点着头:“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拉着蝶儿便走。
那蝶儿继续扭头说道: “妹, 别生气了。”蝶儿跟着剑雄回到了车上,剑雄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那堂弟,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工厂的工人打开一看全是些烂纸,破布,树叶之类的玩艺儿,这下可把我给坑死了。”
蝶儿瞪大惊奇的眼睛,“不会吧,那料子都是当着你我的面打开,让你验过的,怎的会出现如此之事。”
剑雄盯住蝶儿问道:“可这事,你如何解释。”
“是不是运料子的车,路上出了什么事,被人调了包。”
“不可能——”剑雄的头摇的向拨波鼓一样。
“好吧,现在这大晚上的你我也搞不清楚,我只保证,如这事是堂弟所为,我定赔你就是了。”
“赔,你用什么赔?”
“用我的房子,我那房子你也是见过的,少说也值个二百多万吧。”
“你的房子又不是你的。你有权吗?”
“噢,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些天我那冤家回来了,我们的事被他的夫人知晓了,他只好与我了断了,那房子他也是不要了,做为对我的赔偿。”说着话,那蝶儿竟掉下了眼泪,“想想当初,那凤被下,醍云尤雨也曾风流快活,到现在落得我孤苦令丁,空守楼阁,衣食却无了着落。”
听了蝶儿这些话,也不知怎的那剑雄心里倒高兴了起来,蝶儿的房子,加上自己的房子车子,总能渡过这一关。再有那美人儿如今孤苦,恰是自己陪伴之时。他一下子搂着了蝶儿那瘦弱的肩膀,脸也贴到了蝶儿的脸上,轻轻的对蝶儿说道:“说什么孤苦,空守楼阁,衣食无着。还有我呢?尽管我现在有千难万难,总也不能不管你这美人儿,我的心尖儿。”
蝶儿轻轻地转动脸,看着剑雄的眼睛。四目相视羞红了蝶儿的脸儿,且这一转恰把朱唇小口送到了剑雄的嘴边,不容蝶儿说些什么,剑雄借机吻了上去。这份温情,无论如何蝶儿此时都无法拒绝,她再也无力向先前两次一样推开剑雄了,她的双臂也轻轻的勾住了剑雄的脖子,贪婪的享受着剑雄的炽热的吻。“回家吧!”吻了好一阵子,剑雄才喘着粗气的轻声说道。
“嗯?回家?”蝶儿依旧陶醉在剑雄的温情中。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虽没有你的欧式小楼漂亮,阔气,但也温馨。我也会与你凤被下同欢。”
蝶儿没有说话,剑雄发动了汽车。夜已深了,此时是他这一天来心情最好的时候。蝶儿依旧依在他的肩上,那漂亮的脸蛋儿还在他的脸上蹭着。剑雄抬起手来,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又是一个香吻,“坐好,我要开车了。”
车子很快的回到了剑雄家里,剑雄拉着蝶儿走上了楼。一切烦恼都已抛在了脑后,眼前,只有了美人儿。打开门又是一个长吻,手不安份的在蝶儿身上摸着,蝶儿始终是在眯着眼睛笑着,陶醉的依在剑雄的身上。“别愣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非要我动手帮你。”
“什么?”
“衣服,这衣服在凤被下不好使。”
蝶儿身子一转,头一低,笑而不语。
剑雄一下子抱起了蝶,来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剥着蝶儿的衣服,嘴里还在轻轻的说道:“我的蝶儿,是个小懒猫,连衣服都要让别人给脱。”
蝶儿又在床上坐了起来,挽住剑雄的脖子,眼睛一挤,“我的剑雄可是只馋猫,偷腥吃的馋猫。”
剑雄又把蝶儿按在床上,把自己伟岸的身体覆了上去,“好凉,好柔,好滑,真真的是寒玉一样的人儿呀。”几番翻云覆雨、颠倒鸳鸯好不消魂,把那多日的欲火连日的烦恼全都消磨在这冰肌玉骨之上。相拥私语,说不尽的情话,诉不完的相思,渐渐的两人都乏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风,一阵寒风吹来,剑雄打了一个寒战。激灵录的醒了,“吗呀,这是哪里,我的家?我的房子呢?我的家俱呢?”自己的衣服丢在一旁,四野空空只有寒风吹着枯树,枯树无力的摇着,干枯的小草在地上抖动着。几个坟包包上压着的纸钱,在风中“哗哗”乱响,蝶儿,哪里有蝶儿的影子。鬼,再没有了丝毫怀疑,蝶儿是鬼,月儿是鬼,孟杰也是鬼。自己已是恶鬼缠身。身上冷,心里更冷,全身冷得缩着,却感觉两腿之间如火燎了一般又痛又热。移目看去,只见那阳物又红又肿,大腿两侧,星星斑斑的布满了红点点。“天呀,自己是做了什么,竟然与鬼爱。”他慌忙穿起了衣服,站起身来,还好,车还在 算来,这天恰是月儿去逝两个月的时节,天黑了,剑雄身上散着臭气,艰难的走上了楼顶,那原本英俊的面容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毒疱,布满了星星斑斑的红点,那原本笔直的腰杆,现如今由于尸毒的侵害,也已变得弯曲起来。
剑健望着茫茫黑夜,望着点点星光,望着如冰一样的勾月,“唉——”的一声长叹,没有眼泪,没有哭泣,只默默的对天说道:“工厂倒闭了,房子、车子抵了债,一身尸毒无人能解,还活着干嘛?”说着举身向楼下跳动。
奇怪,怎么回事,落了一半的剑雄,又向高处反弹回去,弹回了楼顶。他站起身来,抬起头,两个漂亮的女人,一对璧人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的看着他。剑雄突然发出一阵发狂的长笑,“想想,我曾与两个漂亮的女鬼周旋做爱,真是今日做了鬼也风流,你们既然已把我害成这样,还来这里干嘛?”
月儿冷眼看着剑雄,“是我把你害成这样,还是你先逼得我家破人亡。”
那蝶儿嘻笑的说道:“我是八百年前的老鬼了,只是受雇于她,向你讨债来的。本不想害你染上尸毒,是你百般纠缠,我也……”
“行了,现在你们已讨了债去,我们两下子扯平了,你们还来干嘛?”
月儿道:“我只是向你讨债,并没向你讨命。”
“讨债,讨债,纵使我欠你多少债,可你已做了鬼,也不该向人来讨债。”
“你何止是欠我的债,你欠我们工厂的债,你欠我兄弟姐妹的债,你欠我女儿的债,你负债累累,纵使我做了鬼,也要替他们讨这债回来。”
“行了,你已讨了回来,我也被你害的活不下去了,你可以走了。我死我活与你无关。”
此时月儿看着剑雄流下了眼泪,那泪不再是晶莹的泪水,而是血,五十天为人的生活又结束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只鬼,一只只能流出血泪的鬼。“唉——”一声长叹,月儿轻轻的说道:“不管当初是对是错,我却对你真心的爱过;不管你当初有过多少阴谋利用我,你也曾给了我许多的快乐,不管你曾给我的是苦多还是甜多,总好过那无滋无味的生活。现在又怎忍看着你这样,像我一样不明不白的来到这枉死城中,受这孤怜之苦。”
月儿,月儿,已经做了鬼的月儿,竟然还是如此多情,也许这情真真的感动了剑雄的那冰冷的铁石心,“月儿,这——”
“你可知活着多好。”月儿继续说道,“人世间有阳光,有花草,有游鱼,有小鸟,有情,有爱,而枉死城里只有漫漫黑夜,凄凄冷风——”
“可我,我活不了了,这一身的尸毒无人能解,这腹中尚无一粒食物,这身子竟然没有一处遮风的陋屋可容。”
“啪、啪”二个纸包丢到了剑雄的面前,“这十万是你的,还给你。拿去生活吧,还有一包药,恰是治你这一身尸毒的,以后小心一点,别见了漂亮女孩就想沾腥。”月儿说完转过身离去,飘飘的走了,消失在夜幕之中。然而空中却在不断的回荡着:“活着多好,活着多好——”
剑雄拿起两个纸包,愣愣的看着月儿消失在夜幕之是,小声说道:“月儿,我今生欠你的,来世我还你。”
蝶儿看着剑雄,“来世,恐怕你十个来世也还不了她,你可知她要在枉死城里渡过一千五百年呀。枉死城,可怕的枉死城——”蝶儿说着,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剑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感到了夜的神秘,这夜不仅属于人,也属于鬼。谁能晓得,这夜幕下有多少冤魂屈鬼在游荡,谁能知道,这夜幕下有多少凶灵恶魔在伺机。夜,漫漫黑夜;夜,可怕的黑夜;枉死城里一千五百年,一千五百年的黑夜,月儿你将如何渡过。
五、婴灵
1994年冬,一个大雾迷茫的清晨。当大部分人还在家里的席梦丝床上做着美梦时,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时髦女青年手里抱着一个很大的报纸包在马路旁的人行道上走着。
报纸包包的严严实实的,外面还用一根细麻绳来回绑了十几圈根本就看不见报纸包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那女青年把包双手紧紧地横抱着,一摇一晃神色恍惚的走着。
没有人能看的清她在干什么,因为雾实在太大了,比桑拿浴室里的蒸汽还要大的多。女青年就在这个人神不知的情况下把纸包放在了一棵法国梧桐下。虽然没人看见但女青年在放下纸包时还是慌张的朝四周望了,她的眼神是多么的忧郁,憔悴,无奈还有空洞。
女青年放下纸包头也没回掩面奔跑着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
一个多小时后,从浓雾中传来了“刷,刷,刷。”的声音。是一个戴着草帽,穿着橘黄色马甲的人在浓雾边走边弯腰做着什么。原来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女清洁工正在扫着人行道上的落叶。
落叶在她超大的竹扫帚的带动下都归拢到了一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山丘。当山丘堆到一定高度是她停在一旁的垃圾车了拿出一把大铁锹,把落叶铲进垃圾车里。
她铁锹插到山丘的最底下,准备把落叶铲起,可她却发现自己铲到的不光只是落叶,落叶没那么重。“难道是谁掉了的公文包。”她高兴的想到。记得上次一起扫地的那个小山东就是这样拣到了一只放有几万元人民币的公文包,结果就带着这些钱回乡做小买卖去了。于是她兴奋的用手拨开堆在上面的落叶。
原来只是一只大大的报纸包,她似乎有点失望,但没有死心预备去解开麻绳看个究竟。麻绳打了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她身边又没带剪刀,小刀之类的,没办法就撕报纸吧。她从绳子绕的少的那一头的报纸开始撕,报纸包了很多,她就像剥香蕉皮一样把报纸一层一层的撕,越撕到最后她就越兴奋,“包的那么好难道真有好东西吗?”她心想。
终于报纸包撕出了一个洞,她两眼放光边伸手到纸包里摸边用另一只手去撕剩下的那几层报纸。
摸到了,湿湿地,粘粘的,虽然摸上去很柔滑但是又是冰凉冰凉的有点皱不拉几,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她把伸进去摸的手拿出时报纸包也被完全撕开了。天哪,她惊呆了!
一声恐惧的惊叫划破了清晨宁静的天空,她,那个女清洁工举着两只血红的手飞快奔跑着也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而那只早已撕开的纸包还静静地躺在那堆枯黄的落叶之中。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纸包依然躺在那无人问津。一阵风吹过浓雾被吹淡了许多,太阳透过浓雾也露出了红红的一小圆盘。
“好啊,昨天考试你作弊,等会我到了学校就告诉石老师去。”
“别,别去,我下次再也不作弊了还不行吗?大不了,放学后我请你吃巧克立。”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赖,耍赖就是小狗。”
一男一女两个带红领巾穿校服的初中学生有说有笑的在人行道上走着,那个剪着小分头胖呼呼地小男孩,一看就是一个调皮捣蛋鬼。只见他走路都不会好好的走,倒退着走还不说,还要一蹦一跳的不住的斗面前的女孩开心。
背朝前倒退着走,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就看不见了。一蹦一跳的走呢,地面是平是陡也不知道了。女孩也没注意因为她的视线是被男孩挡着的,所以男孩摔跤了。
男孩一脚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一个没站稳仰天倒在了地上,头和背后的法国梧桐碰了一下痛的厉害。
女孩看到男孩的狼狈样幸灾乐祸的大笑:“活该,哈哈,活该。”
男孩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在女生面前出丑太丢脸了,于是忍着痛硬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起身时一只手又在那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撑了一下。
男孩站起来后拍了拍手,毫不在意的对女孩说到:“只不过是摔了一跤,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女孩没有回答,女孩已经吓呆了,她不停的指着男孩的手说:“血,血,你流血了。”
男孩也发现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但不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没有流血的感觉。难道是地上那堆软绵绵的东西的?男孩转过身去看那堆东西。
“啊~~~~~~~ ”男孩吓的哭了,女孩也是。两人吓的摊倒在地,动都不敢动。
半小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在人行道旁停了下来。四个警察从车里走了下来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两个警察把惊吓过度的小孩抱上了车,一个警察在现场拍了几张照片,最后的一名警察则用一只黑色的塑料口袋把那个血肉模糊,还拖着长长的脐带的死婴装了进去。这个死婴很奇怪,就是眼睛挣的大大的,按道理婴儿出生后是没那么快挣眼的。也许他是在替自己报不平吧,为什么自己一出生还没在这个花花世界里过上一天,就要这样匆匆的离去。
第二章:清洁工的故事
十年后,2004年冬。
“姆妈,我已经跟我小姊妹讲过了,你以后就在这家宾馆里做做吧。”
“晓得哉,你还是先去上班吧,我晓得应该做啥格。”
在刚建成开业不久的喜临门大酒店的大堂里,一对母女坐在大堂的沙发上。那个母亲是来这做清洁工的,女儿怕母亲好久没出来工作会把事情搞砸,所以在那千叮咛万嘱咐,其架势就好像自己反倒是母亲一般。
“你就是朱春妹吧”一个穿着宾馆服务员浅绿色制服和朱春妹年纪相仿也是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朱春妹的女儿和朱春妹一起站了起来,朱春妹的女儿微笑着对那女的说:“你就是张师傅吧。”
“是呀,是钱经理喊我来接你妈。”张师傅微笑应答道。
“那么好格,姆妈你就跟张师傅去吧,张师傅啊,以后我姆妈就要拜托你多多照应了。”
朱春妹的女儿说完这话后就走出了喜临门大酒店,朱春妹则跟着张师傅来到了酒店后面的员工更衣室。张师傅给了朱春妹一身新制服和两把钥匙,指着最靠门口的一扇更衣柜门道:“朱师傅,以后这只箱子就是你的了,等会你拿换下来的衣服和身上带的东西都放进去好了。”朱春妹听后答应了一声并说了些感谢张师傅的话。张师傅在把该关照的事情都告诉朱春妹后就出去忙自己的去了。于是朱春妹打开制服外的塑料包装取出制服换到了身上,打开箱子把身上的羽绒服羽绒裤都塞进了箱子里。在关上箱子门时朱春妹赫然看见箱子左上角白底红字的编号“101 ”,这是第一只箱子,朱春妹觉得自己能拿到第一只箱子心里很高兴。
等朱春妹锁好箱子一切都弄妥当后,她就关了更衣室的灯走出了更衣室。在她锁好更衣室的大门准备走时更衣室里突然传来了“沙,沙,沙。”的纸头摩擦声。她想应该不是人为的因为自己是看清更衣室里没人才关灯关门的,大概是老鼠吧。她不禁摇头嘀咕到:“真是的,这么好的宾馆里也会有老鼠。”
晚上七点多钟,忙碌了一天的宾馆清洁工已经差不多都回家了。朱春妹是第一天来上班,为了在上司和同事面前表现出自己做事卖力认真所以她在同事们都换好衣服回家后她才来到更衣室换衣服。
她刚要进更衣室换衣服时突然想到早上在更衣室外听到的沙沙声。朱春妹敢肯定那一定是老鼠搞的鬼,于是她就到杂务间里拿了几只老鼠夹,又到厨房讨了几块碎面包块插在上面准备放在更衣室里抓老鼠。
她就拿着这几只老鼠夹又回到了更衣室门口。这时“沙,沙,沙。”纸头摩擦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现在就响个够吧,看你明天还响不响的起来。”朱春妹边自言自语边打开了更衣室的大门。
当她打开更衣室的大门时她惊呆了,地上到处都是碎报纸屑。
“谁这样无聊把报纸撕的满地都是”朱春妹心想,可想又有什么用呢?人都走光了,找谁去,只有自己来收拾了。
朱春妹把老鼠夹放在了一边,就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起报纸来。她一手拿着只纸篓,一手在地上拣,从门口一直拣到最里面。在她拣完最里面的最后一张碎报纸直起身来的时候她看见更衣室的地上又已是一地报纸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朱春妹又愣住了,难道有人在搞鬼,在恶作剧?那也不用做的那么缺德吧。
朱春妹想看看恶作剧的人到底是谁,于是就拎着纸篓来到了走廊里。这是员工专用区域的走廊,到了晚上大部分员工都下班后走廊上就很少,除非要到十点钟中夜班接替的时间。所以现在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朱春妹在走廊上走了一大圈也没见一人,这不禁使朱春妹的心理开始发毛。
朱春妹在昏暗的走廊里往回走着,随着走廊里吹到她身上的阵阵穿堂冷风,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她想到了十年前的那个早晨,那个大雾弥漫让人犹如身处噩梦之中的早晨。不过现在不是早晨,是晚上,但是气氛却又如此的接近。
难道真是鬼上身?在这个空空如也的走廊上朱春妹越想越害怕,她再也顾不上去找罪魁祸首了,因为说不定那就是鬼干的。她想回家,什么都不管马上回家。她拼命往更衣室跑去,但不知为什么走廊突然变的好长好长,她每跨出的一大步就好像只是挪了小半只脚,跑的好慢。她已经没心思去研究自己跑的慢的原因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加快再加快,虽然这样的效果不是很明显。
等朱春妹跑到更衣室门口时,她已经是汗流浃背,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累的不成样子了。她定了定神预备放下纸篓去更衣柜里拿替换衣服,可在她扭头去看手上的纸篓时发现纸篓里的碎报纸已经撒了一走廊。更奇怪的是地上的那些碎报纸张张都在融化,像雪般的融化。和雪不一样的是碎报纸融化后变成的不是水,而是血,满地的鲜血。
朱春妹手中那只纸篓里剩于的碎报纸也一样,都化成了血,顺着纸篓上的那些大洞一滴一滴的往更衣室门口浅蓝色的瓷砖上滴着。朱春妹吓的大叫,手一松滴血的纸篓滚出了老远。朱春妹看着眼前的一切惊恐的倒退着,进了更衣室后一屁股坐在了靠墙的休闲椅上,浑身簌簌发抖。
但怪事并没因此结束,更衣室地面上的碎报纸不知何时都变成了带血的梧桐树叶,沙沙的纸头摩擦声再次在朱春妹的耳边响起,且由远及近。朱春妹更恐慌了,她想夺门而出却发现门已被锁死。
更衣室里的日光灯忽明忽暗, 伴随着沙沙的纸头摩擦声一个如婴儿哭泣的声音也渐渐响了起来“呜哇~~~~~~~ 呜哇~~~~~~~ ”是更衣柜里发出的,朱春妹可以听见那声音就是自己那只101 更衣柜里的,这怎么可能自己的更衣柜里怎么会有婴儿。她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此时她的更衣柜下面的门缝中正有好多血在往外流。她吓呆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就快跳出咽喉了。
突然,朱春妹听见她的更衣柜发出“咯哒”,是锁打开的声音。门慢慢的自动打开了,更衣柜里黑漆漆地犹如一个黑洞,好像要把万事万物都吸进去一样。
“啊~~~~~~~~”一声惨烈惊恐的叫声震动了整个昏暗的员工区域,但没人听见因为那里空无一人……
第三章:一男一女的故事
第二天“欢迎光临”喜临门大酒店的迎宾先生朝自动旋转门里进来的三个人深深地鞠了一个恭微笑着说道。
进来的三人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打扮都挺时尚,挺休闲的。不过那个中年妇女见那对年轻夫妇来宾馆住似乎不是很高兴,说道:“难得回家一次,在家里住住多好啊,家里又不是没地方给你们住。”
“哎呀,妈妈,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因为我们难得回来住,过两天就走的所以才不想给家里添麻烦的嘛。在这里多好啊,什么事都有别人来做,也剩的你和爸爸操心啦。”女青年回身拉着母亲的手劝说道。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女青年的母亲听后摇头责怪起自己女儿来。
在女青年和自己母亲正你来我往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时,女青年的丈夫已在服务柜台定好了房间,看看自己妻子还没过来就叫道“顾思淇,我已经定好房间了快过来吧。”
顾思淇听见自己丈夫在叫了于是边催促自己母亲一起走边对自己丈夫那边叫道:“袁辰,你在前面先走好了,我和我妈就跟在你后面。”
三人在一楼客房部的走廊里走了好久就是没找到那间房间, 顾思淇有点不耐烦了就问袁辰道:“袁辰,你定的房间是几号啊,你怎么会找来找去都找不到啊。”
袁辰似乎也有点心急里,又重新拿起手里的房卡看了看说道:“101 号房,没错啊。”
顾思淇的母亲看着这两个小年轻人连个房间都找不到,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再想想,是不是走漏什么地方了,刚刚路过二楼楼梯时楼梯旁边不是有个向下的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