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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张科长说要把扶贫款送到白家卡。顾名思义,那是一个交通十分险恶的地方。传说杨六郎在那打了败仗,眼看就要被敌军追上,那知道看着敌进山却不见出去,六郎惊魂未定的赞道:“白家卡,白家卡,千军万马一洞卡。”那里有十八户村民,共四十九人,到现在都没通上电,世代不出山,过着原始人一样的生活。每个月由村长白老汉出来领一次扶贫款并采购日常用品,这个月由于白老汉病了,所以只能张科长亲自把钱送过去。
何淼在大学就对考察民风民俗很感兴趣,主动请求把钱给送去。张科长说路难走不肯让他去,但在何淼坚持之下也只好同意。张科长让小赵陪何淼一同去,但走到乡财政局门口,小赵老婆就追上来说家里有事让小赵回去,何淼大度地让面露难色地小赵回去,说放心吧,回去吧,张科长给我画好路线了,回去说一声我回来吃晚饭。
小赵走了,何淼一人上路。
这里是革命老区,无数革命先烈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山路弯弯,路边开满了粉红的杜鹃花。当地人叫它映山红,真是十分传神。穿过竹林,渡过一条小溪,何淼来到通向白家卡的山坡下。山上是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灌木横生,古松参天,枝叶茂密更透不过一丝光来,显得阴森诡秘,一条不能算路的山道崎岖而上,有75度左右的坡度。何淼刚才灿烂的心情顿时抹过一丝凉意,他不再哼着小曲,心中暗想得走快点,天黑了可就不好走了。
爬到接近山顶的时候,他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了,也顾不得脏,找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下,掏出包里的水壶,“嗵嗵嗵”的灌个痛快。
森林里十分幽静,静得让人心慌,灌木丛中不时有东西闪过,发出窸窣的声音,等回头看时,只见草丛摇动,却又悄无声息。
热气透过,汗水沾在背上被山风吹着一阵凉。何淼开始有些后悔一个人来,那怕有人在身边说说话也好啊。他不敢再歇了,咬牙捶捶发胀的腿,起身继续向上。
终于爬上了山顶,阳光照耀下望着远山如黛,连绵不绝;山花烂漫,流水潺潺。何淼眯着眼仰着头,感觉原始的风拂过头发,拂过心头,无比的舒服。真是在城市里所不能享受的美丽啊!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他不由的叹道。
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只是累,下山就觉得腿直抽筋,他只好侧着身,拽着路边的树根,杂草,一路跌跌撞撞向下慢慢爬。
走到了一个缓坡,何淼来到了一个山洞前,洞里漆黑一片,何淼四下张望,可是除了这个洞再没有别的路可寻,是不是走错了,他开始怀疑起来,拿出张科长画的地图,上面只有一条路,应该就是自己走的这条路,没错啊。何淼又向洞里张望,还是不敢走进去,正在盘算着要不要回去,要是回去了张科长一定会在心里看不起自己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阴冷,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寒颤,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头发一下子竖了起来,他明显感到有物体向自己移动,在他背后停住了。
身体像被定住了,他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看到在身后的树荫下,坐着一个男孩。
男孩长得很秀气,虽然穿着过时的旧衣服,但皮肤很白,比城里的孩子还白,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渐渐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显得有点诡异,他开口问道:“来了?”何淼这时才回过神来,狂跳的心开始平定:“嗯!你是白家卡的孩子吧?”男孩站起身点头,走近何淼,抬起头是直直地看着何淼慢慢地说:“我等你很久了,跟我走吧!”说定自顾自地走进山洞,何淼忙掏出手电,跟了进去。
山洞里有潺潺水声,路很不平,潮湿的霉味呛得何淼不敢大口呼吸,他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捂着鼻,跌撞而行,那男孩好像对这山洞很熟,在前面走得飞快,何淼想叫他走慢一些,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在手电照射下,一路紧跟。
突然男孩不见了,何淼停住脚步用手电一照,发现前面是一整面山岩,根本没有路,何淼大惊失色,回转身看也无人影,只有洞口透着一线光明,他脑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心跳得像要蹦出来“喂——!你在哪?”他大声的喊着,手电上下照着,来回间仿佛见着什么,定住,发现男孩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直直地看着他,何淼大叫一声,把手电也扔在地上了。
“这里拐弯。”男孩捡起手电交给何淼“记住了!”然后又转身走了。
“你吓死我了!”何淼大口喘气,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词汇把男孩全家还有张科长都骂了十八遍。
左转后走不多久,就走出了山洞,眼前豁然开朗,村寨就在眼前,一条狗叫着冲了过来。何淼忙蹲下拾起一块石头,张科长教的这个办法果然有用,那狗一路收住身势,站在原地大叫起来。
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何淼忙说:“你好,我是乡财政局的,来送扶贫款的。”那男子喝骂着黄狗,笑着上前握住何淼的手:“啊呀!辛苦你了,小同志,来来来,里面坐。”
何淼跟着他走进村落,想起男孩回头看时,已无影无踪,心想,可能先进村了吧。
跨过高高的门槛,何淼四处打量,屋内很高很高,房梁上挂着一只篮子,里面装着好像是咸肉,白墙上贴着毛主席像,旁边是一副对联,语义深奥,何淼也看不懂。青石地板非常凉,男子请何淼坐下,倒了碗水,说:“我爸病了,我请他出来。”何淼忙起身:“别,别,我去看他吧!”男子忙推挡:“那里行呢,不行,不行!”说话间,一位老汉已蹒跚而出:“辛苦了,小同志!”
何淼看去,老汉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上敷着一块毛巾,腊黄的脸上满是皱纹,混蚀的双眼向上不停的翻着。
当他伸出枯瘦的双手时,何淼真是犹豫了一会才握住的,当然,立刻他就找到了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了,他把装在信封里的钱递过去:“老人家,我代表民政局给你送扶贫款来了,你老多保重身体啊,进屋歇着吧!”何淼微笑着大声说道。
“啊!感谢毛主席,感谢GCD.”老汉含混的说个不停。何淼不住微笑着点头。
“一路不好走吧!”那男子问道。
“是啊,那洞可够吓人的!”何淼拉拉贴在后背的衣服。
“白家卡,白家卡,千军万马一洞卡。说得就是那个洞穴啊!”那男子敬给何淼一根烟,见何淼摇头谢绝,自己点上说。
“噢,原来是这样啊!”
“嗯!要不早说通上电了,还用天天点桐油灯啊!”男子叹道,白老汉还在一边絮絮叨叨说着。
门口嘻嘻哈哈的聚过来几个儿童,偷偷地探个脑袋打量着何淼,不停低语着,窃笑着,何淼突然想起那个男孩:“我在洞口是一个男孩带我过来的,怎么没见到他?”
“男孩?多大?”
“也就十三,四岁吧!”
“啪嗒”那男子的烟落在地上。“长什么样子?”何有些紧张,“白白净净的,很秀气的那个。”那个男子瞪着何淼,张着口说不出话,然后又转头看着白老汉,白老汉像是没听见,还在不停的说着什么,男子低声用方言说了句什么,白老汉顿时停住了,浑浊的眼中单闪过一丝光亮。
男子看着何淼, 犹豫了一下,说:“按理说不能讲迷信呐,可是,我们村48口人,这个,小孩8个,全是女娃呐。”
何淼顿时一惊,在洞口的那种感觉又来了,打了一个冷战,头发由颈向上慢慢地竖起。“我家水根人又漂亮又聪明,读书成绩好得很。”白老汉又开始说话了,“可惜了娃儿,十年前走丢了,也不知被狼叼走了还是落在哪个坑里了,几好的娃儿啊……”白老汉抹着眼角。
男子又点上根烟:“水根是我弟弟,这里路难走,他一天上学去就没回来,我们到学校问说早回来了,到处找也没找到,说死了吧,到今天也没找到尸首,说没死,这么多年也没个音讯。”
“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见到的是——鬼!”何淼手扶着桌子,身体抖得厉害,脚不停得打颤,门外的儿童已四处散去,四周一下子静得可怕。
“乡下迷信呐,夭子是游魂,不得超生的,除非……”男子低着头,不说话了。
白老汉在身后幽幽的说:“找到替死鬼了。”
何淼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强笑着:“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那男孩一定是邻村的,或者,谁家的男孩你们不知道。”
男子起身说:“同志,这鸟不拉屡的地方不会有邻村的,这样吧!我也讲不清楚,迷信这东西,讲不清楚,你今天就住在这里吧!”
“是啊,来了就不要走了。”白老汉眼睛放出光芒,看得何淼胆颤心惊。
“不,我今天无论如何要回去。”何淼越来越不敢呆在这里,今天的一切实在是个错误,他害怕,后悔,一刻也不想留在这让人讨厌的地方,他甚至想回去就乘回省城的车回家,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你们愚昧,迷信!”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叫着:“我才不信什么鬼,不信你们的骗人歪理,我现在就走。”说完拎着包就跑出门,男子追出来喊时,何淼已窜出老远,身后那黄狗狂吠的声音回荡在山谷。
何淼打开手电跑进山洞,潮湿的山洞壁上长满了青苔,何淼小心的向前走着,走到拐弯处,放慢了脚步,他记得来时是左转的,那么,现在应该向右转了,但是,当他右转时,民现右边没有路了,他奇怪地又退回来,还是没有路,再向前走深一些,发现走过去左右各有一条路,他定了定神,想想后怕起来,但让他在白老汉那恐怖的眼神下在阴冷的老屋里过夜,则更让他害怕,他站在那胡思乱想,突然,想起了那个男孩“这里拐弯,记住了”那个男孩当时是在左边的路上说的,那么,现在,就该走右边的路上。何淼向右走去。“慢着,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的话,他的话能信吗?那路是不是……”何淼又犹豫起来,停下脚步用手电照着前方,前面没有一丝光,他又向左边的路望去,同样漆黑一片。这时,他听到左边传来潺潺的水声,对了,进洞进也听到同样的声音,何淼再一次为自己的逻辑推理和记忆力感到高兴,一下子好像忘记了恐惧,大步向左边的路走去。
路越走越窄,脚下积水也越来越深,何淼渐渐感到不对劲。“这里拐弯,记住了”男孩的声音又在心里响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又停住了,山洞里只有自己的喘息和流水的声音,他突然感到黑暗中有可怕的东西袭来,恐惧像毒气一样令他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汗水将衣服紧贴在他身上,他毫不犹豫向回头跑去,手不时撞在墙壁的青苔,何淼大口的呼吸着,渐渐发现来进的路上积水更多,现在已漫过膝盖了,冰凉的水湍急的流着。
不对!不对!冷静!冷静!何淼不停的命令,他发现水是从身后也就是刚刚过来的方向流出的,不能再向外走了,外面地势低,积水肯定更深,只能回头走了。他立刻又向回跑。哗哗的水声在洞里带着回声显得瘮人。何淼终于压抑不了恐惧,大叫起来:“啊——。”声音在山洞中不断回荡,令他更加害怕,水越来越深,何淼不断跃倒在冰凉的水里,浑身湿透,喝了不少水,呛得他不停咳嗽。“来人啊!救命啊!”他喊叫着声带由于紧张而嘶哑,听上去不像自己的声音。“救命啊!”他不停的向前跑,一边哭喊着,水已经淹到他的胸上了,他只能在水里向前游了,“救命啊!”他哭着叫着。
当他触到坚硬的岩石时,他绝望的发现前面没有路了,他用力的敲打着岩石,想匝出一个缺口逃脱,但很快他就发现这是徒劳。
地下河还在不断的上涌,他背靠的岩石已经站不住脚了,水不断上升,浮力将他向上推,他抬头看着头顶,还有近五十厘米就是洞顶了,他大叫着救命啊!来人啊!“哭腔带着颤抖,在山洞里被水流声吞没是那么得令人绝望。
他扶着墙,踩着水,努力使自己的头不被水淹没,这时他看到左边石壁上有一个不大的洞穴,一线生机出现,令他绝望的心又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扒住石壁,脚在水中不停的蹬着,石壁太滑了,他只好把手电含在口里,双手死命的扒在石壁上,脚踩在石壁上,就差那么一点,又滑了下来,落在水里,鼻子吸了一大口水,呛得他大声的咳嗽,肺里又进了水,剧烈的疼痛,一时间他已无法呼吸,鼻子流出不知是水还是血,手电也落在水里,折射出一道跳动的黄光,照在洞口。
何淼咳着,哭着,骂着又试着奋力向上爬。这次借着又有些上升了的水势,他爬到了洞口,用尽所有的力气,钻进了洞里。洞很小,他无法展开身体,只有趴着,但好歹暂时离开了冰凉的水,他终于可以喘息了。累到极至的他一动也不能动了,就趴在那大口的呼吸着。不多久水又将会涌上来,想到这,他一刻也不再休息了,咬着牙又向里爬。何淼的头撞在石壁上,洞穴到头了,何淼看到左边好像有什么东西,便向左转。
借着微弱的光,向左瞪大了眼仔细看。忽然,他大叫了起来,然后又疯狂的哭喊着,用手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力地将头撞向石壁。
他看到,那个男孩泡得死白腐烂的尸体,卷曲的坐在死路上,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看着他。
十二、绿色人形
“吴凯失踪了?!不可能吧!”
“真的,不骗你。他就那么不见了,谁也找不到他。后来,警察、法医都来了,可他房间里一点线索也没有,除了,除了那条床单。听说上面有一个绿色的人形,有点儿像吴凯!”
白颖刚休完她的换休,今天是她的第一个夜班。谁知道接班的时候听到这么个消息。吴凯,30多岁,是她们这里的长住客,是日本某大公司驻中国西北地区的总代理,谁也不知道他的日文名字,他住在这家酒店已有2 年多了。接线小姐们已经习惯了每天听到那个中文有些生硬而又略带沙哑的男低音“请转花园餐厅!”,他喜欢吃饭前先预定。
填写完交班记录已是午夜11点58分,为了后半夜能睡一会儿,白颖抓紧时间开始往机台里输房间的叫早(在酒店里,客人可以预定时间,让工作人员早上按时叫醒)。“叮……叮……叮……”电话声一浪高过一浪,白颖赶紧停下手头的活儿,一把抓起话筒,“喂。你好,这里是花园酒店(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喂?呵呵呵……嘟、嘟、嘟……“电话断了。”有病!“,白颖甩下话筒准备继续工作,酒店总机接到骚扰电话并不奇怪。”这根线该检修了,杂音这么大!“
“嘟……嘟……”两声刺耳的闹铃响告诉白颖已经午夜12:00了。白颖吓了一跳,赶紧按掉闹铃。“叮……叮……叮……” 电话又响了,白颖慌忙拿起话筒,“喂。你好,这里是花园酒店”,“~~~喂~~~ 请~~~ 转~~~ 花~~~ 园~~~ 餐~~~厅~~~ —!”
声音很弱,很飘,很沙哑,而且线路杂音很严重,“请稍等”白颖熟练的把电话转了过去,突然,她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那个有些生硬的声音好沙哑,好熟悉……
“不可能!声音有点儿像而已。”也许是杂音太大听错了,“太瞌睡了!”她边这样想着边继续干活。不知不觉,已是午夜2 点。“叮……叮……叮……”今天电话不多,所以每一声响铃都那样吓人。她有点儿犹豫地接起电话“喂。你好,这里是花园酒店”,“~~~ 喂~~~ 请~~~ 转~~~ 花~~~ 园~~~ 餐~~~ 厅~~~ ”,线路杂音也盖不住那生硬的中文,沙哑的嗓音,白颖大胆地问了句“请问……是吴凯先生吗?”“……”很弱的喘息,“~~~ 吴~~~ 凯~~~ ”白颖只觉得声音与往常比有点儿怪,就又问他: “都说您失踪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呀?”,“~~~我~~~ 在~~~ 自~~~ 己~~~ 的~~~ 房~~~间~~~ 里~~~ 呀~~~ —”白颖被这渗透寒气的声音吓着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赶紧“哦”了一声转进餐厅。白颖有点儿迷惑了,她插线偷听1414房电话,1414房间的确是占线的,可是白颖只能听到“……哧啦……哧啦……哧啦……”的怪声,一会儿,那声音自己没了。白颖的插线就成了接入电话,她听到了通音“嘟……嘟……”,“~~~ 喂~~~ ”,真有人接电话?!白颖有点儿慌乱地挂断了电话,呼叫了值班经理的Bp机。
Wonder一脸不耐烦的进了总机,接到传呼的时候她正在“小憩”,“怎么了?快说”!
“Wonder,吴凯先生打电话了。”“真的?他说他在哪儿?”Wonder 立即醒了一大半儿,“他说他在自己房间里。”“怎么可能!他连钥匙都没有拿。况且没人看见他进酒店呀!”“可是房间有人接电话!不信,你现在可以试试!”说着白颖拨通了1414房,把话筒递给Wonder,机台上显示的房号是room1414,尽管Wonder不相信但她还是接过话筒安静的听着,“……嘟……嘟……”“~~~ 喂~~~ ”尽管透着寒气,可那声音的确很熟悉,Wonder不可思议地看了白颖一眼,仍然有点儿怀疑地问:“喂,您好,请问是吴凯先生吗?我是酒店值班经理,您很多天都没回来了……哦,我是说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 是~~~Wonder~~~吧~~~ 我~~~ 听~~~ 出~~~ 你~~~ 的~~~ 声~~~ 音~~~ 了~~~ 我~~~ 一~~~ 直~~~ 都~~~ 在~~~ 自~~~ 己~~~ 的~~~ 房~~~ 间~~~ 里~~~呀~~~ ”Wonder也迷惑了, 这怎么可能呢?一直都在房间里!“可是您怎么进门的?您的钥匙在前台呀!”“~~~ 我~~~没~~~ 离~~~ 开~~~ 过~~~ ”她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寒意,但她还是会照章办事的,“您现在方便吗?我给您送一把钥匙上去吧!”“~~~ 好~~~ 啊~~~ ”
Wonder出了前厅部直奔大堂电梯。正好有一部电梯停在一楼,Wonder大步走了进去。“哼,工程部的人肯定偷懒睡着了,中央空调温度过低了,电梯也不稳当。”
电梯里的灯突然眨了一下眼睛,这突如其来的闪烁使得Wonder心里突然有点儿怕,这时电梯剧烈摇晃着停在了14层。Wonder走出电梯,步伐有点迟疑地向1414号房间走去。今晚楼道里的温度似乎也低了几度。 Wonder满心疑惑地敲了敲门, 没有人回答,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拨打了1414房间电话,“~~~ 喂~~~ ” 又是那个令人发寒的声音,“我是Wonder,我现在就在您房间门口。”“~~~ 那~~~你~~~ 自~~~ 己~~~ 进~~~ 来~~~ 吧~~~ ”
Wonder手有点儿发抖地转动了锁孔。1414房间里非常整洁,香气袭人,可就是连个人影儿都没有。Wonder 疑惑地在1414房间里看了一圈儿,没发现什么,只是床单……洗的雪白的床单上竟然有一小片淡绿的污渍,“太不像话了!自从我离开客房部到了前厅部,这客房部真是越来越差了,连床单都洗不干净! ” Wonder一下子从刚才的疑惑变成了愤怒,“我非叫他们值班的人自己来看看!”说着Wander拿起了床边的电话拨了客房部的传呼号码——050 ……电话里传出一个冰冷的女声说着:“对不起……您呼叫的是……亡灵亡灵亡灵……”,Wonder一惊,坐在了床上,话筒掉在了地上。她惊恐地站起来,一回头……发现床单上……淡绿污渍已经赫然变成了一个绿色的人形!Wonder来不及反应,那个绿色人形已经慢慢的飘离了床单,飘浮在空中……Wonder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绿色人形飘着飘着竟变成了Wonder的形状,“唿”的扑向她。
一种绿色的冰冷迅速使Wonder失去了意识,渐渐地,她开始融化,先是毛发,皮肤,然后是肌肉,骨骼,Wonder——几分钟前还在发怒的女人,就这么消失了。1414房间又恢复了平静,似乎Wonder也不曾进来过,不留一丝痕迹,除了床单上那一片绿色人形,看上去有点像wonder的人形……
吴凯和wonder都无故失踪,特别是吴凯的失踪更牵扯到外宾安全问题,警察局彻底调查了这家酒店。资料显示现在这个酒店的所在地,在解放前是家医院。据记载,1937-1938 年间,这家医院由于连续失踪多名病人而被迫停业,成为当时一大悬疑。1951年,一个施工队在附近发现了一个日军试验中心,除了残留的化学药水就是一些严重腐蚀过的人体骨骼。据研究发现,这个试验中心的主要试验项目是快速化人水,因为当时中国人的尸体掩埋问题已成为日军的一大困扰,但最终不知是何原因而未能大面积使用。据记载,这个试验中心里唯一留下的一份可充当文案资料的遗物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张床单,床单上印着一个绿色的人形,照片上有一段中文:“一些化的掉,一些化不掉,化掉的不再回来,化不掉的终会回来。”
“啊——”
“怎么了?”
“绿、绿、绿色的!洗、洗不掉—!”
夜,依旧那么安静。一个绿色人形飘荡在客房部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了……
十三、大眼睛
我住在一片古老的宿舍里,它仿佛这城市的贫民区,一片破旧的平房,房顶上有塑料布,油毡,化纤板等附着物,小庭院里挤着各种风格的简易小屋。
宿舍的东邻是一片海子,传说文革时,一个俊俏的年轻人在里面寻了短见,他和当时厂委书记的女儿在海子边做爱时给人看到,书记一家告他强奸,闹了起来,于是,这风流的小伙子畏罪自杀。至于是否真的强奸众说纷纭,随着年代久远已无人问津。书记一家已经搬走了,听说他那女儿后来得了一种怪病,在一个夜晚死在睡梦里。
妈妈不让我去那海子里游泳,吓唬我说那强奸犯变的水鬼会拉我的脚,我和小伙伴们才不管这一套,照常从厂托儿所的院墙上爬过去那海子里畅游一番,却是没有一个人淹死在里面,不过现在是没有孩子在里面游泳了,这孩子已经污染的连鱼虫子都没有了。
没有人游泳了,却又淹死了一个人,是厂托儿所的一位阿姨,托儿所就在我家后面那排平房的东端,四间平房,院子很大有一架滑梯和一部转椅,翻过东面围墙就是那水面斑斓的海子。那位阿姨我见过,由于她的自杀所引发的振动,三年后她的模糊印象还储存在我的脑海里,隐约记得她喜欢穿一件淡青色上衣,长相是比较端正的,细节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有一点总是十分清晰:她的眼神是那么飘忽空洞,仿佛已没有了灵魂。她的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多感叹她的想不开。只有有些痴呆的刘老太太不断重复着说那阿姨让那男鬼拉到海子里去了,有几个老太太是相信她的,劝说着亲友不要把孩子送到这间托儿所里。我才不信她,一个80岁的老太太无论如何也爬不过围墙的,又没有透视眼,如何看见鬼拉她,又是老年痴呆,哼。
托儿所半年前搬走了,这是亏损的厂子做的一件好事,我想绝不是因为死过人。新托儿所是重新粉刷的旧办公楼,两层小楼,玩具都换了新的,刚开始对外营业就吸引了许多外单位的家长。
旧托儿所的旧转椅旧滑梯仍然摆在院子里。有时隐隐约约听见那转椅吱吱嘎嘎的响着,或许上小学的孩子们爬过院墙去玩吧。
旧托儿所闲置了一个月多,就住进了一位大眼睛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