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梯上升了,妈的,什么时候不好升,偏偏现在。缆绳带着我迅速的向那家伙的方向上升。那个流浪汉已经贴着洞口站起来,兴奋的直搓手,就等我升到和他水平的位置直扑过来。。。
我毫不犹豫的顺着缆绳往下滑,一直滑到电梯间的上头,但电梯间也很快滑到了流浪汉的位置,他立刻跳了上来,我迅速后退几步,往电梯间下口看看,暗暗叫苦:这么高,跳下去也是死。抬起头再看看他渐渐逼近的愤怒的骷髅脸。。。老子和你拼了。
我大吼着朝那家伙冲过去,果然这反应反让他愣住了,估计在他眼里我也就逃跑的本事把。但瞬间我就被他一下子撂倒在地,而且他只用了一只手。
但事实告诉我们,最后站着的不一定都是赢家,就当他那恶心的骷髅脸得意的高昂的时候,电梯瞬间升到了顶部。
在这瞬间,我躺着,拼命的把身体贴着下面。他站着,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得笔直。
我听到头部传来喀嚓一声巨响,电梯间与楼顶的巨大接触力把流浪汉的脊梁骨压成了两截,齐齐的从中折了下来,满露骨头的脸正好垂在我的脸上,一股腥臭味传来。我强忍恶心把脸转开,正好看见他的下半截直直的卡在电梯和楼顶之间,给我支撑出了保护空间。
电梯又开始往下减去,流浪汉的尸体倒了下来,正好叠在我的身上,我一把推开他的尸体,连忙站了出来,现在着急的是怎么逃出这个地方,不然下次再升上去就换我成肉饼了。
但真的找不到地方出去,除了那个我爬出来的黑洞,可跳出来容易跳进去难,如果一次不准,到顶层我也就和公司永别了。
我正急得抓耳饶腮,忽然从那个洞口垂下了一根绳子,我顾不得去想是谁放下的,连忙接住绳子使劲往上爬。
突然觉得脚下一重,低头一看,我赫得大叫起来。那个已经瘫成两截的流浪汉,居然抬起头,又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跟,但他毕竟脊梁断了,站不起来,就凭手上的劲把我使劲下拉。
我手都软了,这是什么东西,生命力这么顽强。有他拉着,我根本爬不上去。更要命的是,电梯又开始往上升了。要不是看到他里面露出的确实是人类骨头,我一准怀疑他是个钢铁做的魔鬼终结者什么的。可来不及多想,电梯已经快到那个黑洞口了,我还是被他拖住一步也动不了。
忽然洞口传来一股大力,拉着绳子把我和紧拉我脚跟的流浪汉一起拖了进去。不对,应该是我和紧拉我脚跟的半个流浪汉,他的下半截终于没来的及进来,被电梯和洞壁间的夹力硬生生的夹断后带了上去。。。
我跌在天花板洞里,喘着气抬头想谢谢这个把我救出来的人。然后我揉了揉眼睛,立刻考虑是不是还继续跳下电梯间的好。
面前的是位老朋友了,说起我进公司她功不可没,可我没有丝毫抱恩之心,只想一辈子不再见到她。
清洁工!她趴在我前面,手里提着绳子,还是穿着厚重的工作服,但带着口罩,我知道口罩下面是一张长长的裂口,里面是参刺的尖牙,没记错的话她身后还应该有根毛绒绒的尾巴。
一句话,和她比起来,流浪汉起码还算有个人形。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我的眼神里,好象有几分女人的温柔,就这几分温柔,让我不觉的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心理的恐惧减少不少。
我就顾看着她,没提防喉咙一紧,原来那流浪汉的上半身居然挤到了我上部,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刻听到自己颈骨卡卡作响,在这矮矮的天花板洞里,他一下手,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眼看只能坐以待毙。
呲拉一声,流浪汉的两只手被女清洁工硬生生的从身体上撕了下来,血喷了我一脸,然后见女清洁工手抓在流浪汉脑袋上,使劲一提,流浪汉脑袋分了家,无头的半截身子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赫敏”,我大惊,叫了起来,那双手我太熟悉了。我死盯住抓着流浪汉脑袋的手,手指纤长,很白很光滑,和曾经留在我脸上的手印一个模样,是赫敏的手。
“赫敏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都是怎么了?”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但那个女清洁工摇了摇头,用一种很低沉很沙哑的声音回答:我不是。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她提在手中的骷髅脑袋忽然反口一下狠狠咬在她手上,女清洁工一声大叫,一把把脑袋朝洞口扔去,我慌忙挪开身体,脑袋从我身边擦过,掉下电梯间,远远传来扑扑的两声,然后没了动静。
我看到的最后一个镜头是那女清洁工滴着血的手,上面一排清晰的牙印,然后这只手在我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我晕了过去。(第二部 暗战 完)
第三部:
醒来的时候,我正趴在自己的办公桌,窗外的黎明正露出第一线头角。
难道昨夜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我看看身上,衣服裤子很多地方都撕碎了,还有斑斑血迹与手印,我站起来看看玻璃窗,玻璃里我脖子上面居然还有一道深深青痕。
一切都不是梦,难道昨天那个女清洁工击昏我以后把我拖到了这里?有可能,我想,不管她怎么否认,一定就是赫敏本人。只是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唉,不要又象小晴那样才好。
我的心又刺痛了一下。
个把小时后,同事们都来了,惊讶的看着我这身狼狈不堪的打扮,私下议论纷纷,我顾不得这些,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果然不久,赫敏哼着歌,依旧那么精神的出现在了门口。
我冲上去高高的拉起了她的右手,所有人都被我的动作惊呆了。我仔细的看着,抚摩着:没有牙印。
别说牙印,连个蚊子叮的红点也没有。昨天晚上出现的清洁工,居然不是赫敏,只是有一双和赫敏很象的手。
“啪,啪,啪”,我被掌声一惊,这才发现周围的同事都纷纷鼓掌看着我。赫敏的小脸蛋通红,扭捏的脸朝地看。
我的头哄的一下大了,“不是,不是,我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刘大姐在背后拍了拍我,“知道,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自控能力就是差。。。”
“啊。。我。。我 ”我越发结巴了,好在有人这时候给我解了围。MISS黄阴沉沉的声音从隔壁办公室传来:陈经理,请你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正好借坡下台,连忙放下赫敏的手,走到隔壁办公室去。室里MISS黄冷冷的目光正从眼镜上方向我透射过来。我深吸一口气:MISS黄,我知道我今天的着装和举动都很不合逻辑,不过我可以解释给您听。。。
我的脑袋飞快的转动着正想编个很符合逻辑的故事出来搪塞一下,忽然听到一句非常无逻辑的话从MISS黄嘴里冒出来:逻辑个屁!
我怀疑的拉了拉耳朵,是幻听?不是,因为我又听见MISS黄说: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想编故事。拿去,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不。
我接过MISS黄递给我的文件夹,刚翻开第一页,脑子就嗡的一下,所有的血都涌上了头顶。
我一把合上了文件夹,一拳捶在MISS黄的办公桌上,大吼道:他是谁。。。
文件夹里档案的第一张就是个年轻人的照片,黑黑瘦瘦,很高,长相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就是那个能象壁虎一样游走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的怪物,就是那个拐走了小晴,当我面用他那所谓的肮脏的结合仪式把小晴也同化了的怪物,就是那个我发誓一定要亲手毁灭了他的怪物。
MISS黄居然有他的照片,我根本没兴趣继续看文件,我逼近了MISS黄,一字一顿的说:请你,立刻,告诉,我;他!是!谁!
MISS黄一点都没有惊慌的意思,坐在座位上动也没动:这个人除了你和小晴,赫敏等几个新进公司的人,我们这里别的人都认识他。在你进来之前,你的经理位置就是他的。
如霹雳在我头上炸响,我隐约感觉到自己在接近一个阴谋的核心,但却隔了一层纸一样的东西模糊不清。
MISS黄看着我发愣的样子,突然又冷笑了起来:陈经理,请你还是耐心看完这份档案把。说完又把文件夹扔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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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文件夹里的答案,我把文件夹又扔回了MISS黄的桌上,一言不发。
MISS黄冷冷一笑:这么快就看完了,请问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我亲爱的陈经理?或者,应该称呼您:陈科长,国家安全局特别行动科的陈辉陈科长。
我微微一笑:随便了,不过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
MISS黄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那个我面试时的日本董事长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彪型大汉:陈君,你的本事大大的,不过的,我们做生化公司的信息系统厉害更是大大的。陈君你的递上阅历表的,我们已经知道你的是谁的。
我苦笑了一下。这下栽得真彻底。
是的,我在大三的时候就加入了中国国家安全局,接受了培训。我们那一批人就是人们说的高级特务,高级间谍。大学生物系助教只是我毕业后的一个掩饰身份。我的真实职业就是专业负责调查外国生化公司,领二级中尉军衔。
这家披着合法外贸公司的外壳,实际从事非法生化武器试验的中日合资企业,最近引起了局里的注意,但我们一直无法确定公司的试验室的具体地点。也无法掌握他们到底具体在做什么样的试验。
所以在少数几个高层领导的策划下,我以应聘的形势进入了这家公司,想找出他们进行试验的证据。
昨天和流浪汉纠缠的误打误撞下,我已经找到了他们的实验室,本来我以为赫敏就是他们的试验对象,只要将赫敏带走,物证,人证就全了,我们就可以合法搜查这座大楼。
没想到赫敏居然不是,更没想到我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家掌握了,现在。。。
日本董事长拍了拍手,他身边那几个保镖都走到了我身边,把刚站起来的我又按坐在了沙发上。。
那个日本董事长哈哈大笑:陈君,你的,不要太紧张的。我们对你的,没有恶意的干活。不然的,你的来应聘的时候就已经死拉死拉的。MISS黄,你的,给陈君看看我们诚意的干活。
MISS黄面无表情的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到我面前,我看到一段影音,一段让我牙齿格格作响的录象。
画面上一堆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个生物做着试验,他们不断的用手里的电棍刺激着那生物,电棍和生物肉体接触的部位发出淡蓝色的火花,每次火花闪过,那几个白大褂就迅速低头记录数据。
那个生物发出的声音很奇怪,类似是一个男人怒吼和女人悲号混合的声音,我透过白大褂之间的空隙看到了。。。我怒吼着想甩开了按在我身上的保镖的手,没想到这几个人的劲大的邪门,我稍一挣扎,骨头就在他们手下发出格拉格拉的脆响,痛的我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我在白大褂之间的空隙,看到的是小晴的脸,小晴悲号的脸。
这些狗日的日本人果然在拿中国人做人体生化试验,就象当年侵华日军731部队对中国人民犯下的淘天罪行一样。
那个日本董事长始终在观察我的神色,见我冲动起来,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晃动:NO,NO,NO,陈君你的太冲动的不要,我们的,也不想伤害你的女朋友的。她的,本来不是我们专门安排变成这样的。
我深吸一口气,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掉头不去看电脑画面:那么,还请你告诉我在小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日本董事长朝MISS黄挥了挥手:MISS黄,你的,给陈君的解释解释。
MISS黄还是那种平缓的语调,就跟没事人一样的阐述:“陈经理,本来在我们的试验中只有你的前任,就是你最痛恨的那个和李小晴结合的人。在对他的基因 链进行了和壁虎基因融合的强化改造后,初步具有了和壁虎一样的攀爬能力。不料他居然忘恩负义,不但不对公司赋予他的超能力感恩图报,还从试验室里逃走,并 以壁虎类野蛮的结合方式强行占有了你的女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也是我们不想看到的局面。。。
因此,我们现在费了很大的精力,把他抓了回来,你刚才所看到的,并不是我们在虐待李小晴。我们刚刚在进行的实验,正是想把他们分离开来,把李小晴还给你。。。”
我冷冷一笑:MISS黄,你说的话真有逻辑,以至于我深深相信,你放屁也一定很有逻辑。MISS黄迅速的和那个日本董事长对望了一眼,日本董事长截道:陈君,你的,说话什么意思的干活。
我看都不朝他看一眼:其实李小晴一早就是你们的试验对象了,你们在对我前任做了基因改造后,就瞄上了她。那个壁虎人逃出来就是不忍心让她成为和自己一 样,最终成为被你们关在试验室里的试验品,想提前救走她。正是因为他们体内有你们植入的一样的基因,所以,那个壁虎人始终认为只有自己和小晴是一对。至于 那个所谓的结合,我想一定是那个壁虎人什么地方搞错了。我记得有种壁虎,其生育方式是和蜘蛛,螳螂类的生育方式是一样的,都是公的主动送给母的吃掉后,才 能产下下一代。
如果这不是壁虎人的本能反应,就一定是他们基因链里有什么缺陷,或者,”我狠狠的盯住那个日本人。“或者自始自终 他们都在公司的控制内,壁虎人逃出来,到与小晴结合,都是你们的试验,对不对?壁虎人把要发生在小晴身上的未来都告诉了她,小晴除了答应他结合的要求,不 然只好沦为做你们关起来做试验品的结局,对不对?你们通过这个途径让他们自愿结合,对不对?你们不光玩弄人类的肉体,还玩弄人类的心理。说到底,你们才是 真正的怪物。
那个日本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突然鼓掌大笑起来:了不起,了不起,陈君不亏是中国政府严格训练出来的高级特工, 连这么隐秘的事你都能分析出来,不错,事实上,你们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是试验品。不,应该说整座楼的人都是公司的实验品。在科学面前,在我们日本人面前, 所有的中国人都是:马鲁大。
(注:1949年12月,关于日军使用细菌武器的审判在苏联的哈巴罗夫斯克(伯力)举行,受审的12名侵华日军细菌战战犯交待:在被送往第731和第100部队当作“木头”(日军把细菌实验的受害者称作“受实验的材料”,日文读作“马鲁大”,意为“剥了皮的原木”)
那个日本人继续说: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陈君你的刚才能被MISS黄说动,也许我们现在还有合作的空间,不过现在,只好委屈陈君你了。
他手朝我一指,按住我的一个保镖掏出了一个针筒,我立刻闻到了氢化钾的味道,然后保镖将针头向我脖子凑近。
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滴了下来,只要那针头擦破我一点皮,不要注射,我也会在0。01秒内死去。虽然我不怕死,可这样死去,却是做为一个失败者的死法让我屈辱。
我似乎感觉到有尖锐的东西碰到我脖子了,就在这瞬间,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场景,我忽然大叫:KKKOO4566。
那个日本人的脸色立刻变了,疯狂怒吼道:住手,住手,别杀他。
针尖抵住我脖子,在擦破我表皮前收了回去。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宝押对了。
那个数字,是写在小晴在电脑上留给我的信件结尾的,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我一定很重要。在生死关头念出来,果然引起了日本人的重视。
日本人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八噶,你的,怎么知道这个的?说,是谁透露给你的,公司里是谁在做你的内应。
我知道现在主动权都掌握在我手里了,我闭上眼睛,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那个日本人瞪了我半天,突然笑了起来,松开了我的衣领,还帮我顺了顺:陈君,让我们忘记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回到原来的合作话题上来。我很欣赏你的勇敢和机智,能和你合作,是公司的荣幸。
我睁开眼睛,朝他笑了笑,心想:你丫就哄鬼把。
日本人也看出了我眼中的嘲讽之意,却不以为然:陈君,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话,人心隔肚皮,害死你的人,往往就是你身边的人。莎士比亚也有句名言: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我看到他身后MISS黄的脸白了一下,很明显他们之间内部矛盾也不小。
日本人手一挥,几个保镖按住我的手放了下来。日本人说:所以有些事情,交给自己人做反而不放心。陈君你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我很尊重你的职业操守。我想和你谈一笔对双方都有利的交易,不知道你的有没有兴趣。
我很干脆的回答:没兴趣。
日本人也不理我,继续说自己的:如果你能做到我们的要求,我们将释放李小晴,并且将她和你的前任分离开来,还你一个健康正常的大美女,同时,我们将释放所有的目前在我们手中的中国人试验品。在那以后,我们再进行一次公平的较量,你看如何。
我抬起头来:你先说说是什么样的要求。
日本人很平淡的说:很简单,我们需要你合作帮我们弄出一个人来,很普通的一个人,少了对你们国家并没有什么损失。因为他只是一个疯子,目前关押在你们的精神病院里。
我不禁问:就这么简单。
日本人很严肃的点点头:是的,他叫张洪山,不是你们国家的高科人员,只是一个平凡的建筑商。。。
我 截住那个日本人的话头:“好,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我们成交。”那个日本人一楞,随即满脸堆笑:陈君爽快大大的,你们的松手松手。我一等保镖的手松开,立 刻一脚踢翻了沙发,做势向日本人扑过去,所有的保镖怒吼着要跨过沙发,奔向主子的方向,我趁机在跌倒的沙发脚子上一蹬,跳在空中,沙发立刻又在他们跳过上 方一半竖了起来。
几个保镖防不胜防,失去平衡再大的力气也没有用,被沙发拌倒跌成了一片,我不理那已经摆好架势的日本人,在空中反身扑向MISS黄。我有直觉,她一定是公司里一个重要人物。否则,她绝对不敢在日本人说话不尊重时明显在脸色上不满。
MISS黄可能再也没想到我的真正目的是她,好象惊呆了一动不动,我的脚在老板桌上一垫,落下时已经落在了她的身后,然后我一把捞起早瞄好的桌上一支派克金笔,一下抵住了MISS黄的太阳穴。大喝道:“都别动。”
一支勃郎宁小手枪抵住了我的胯下部位,我鄂然看着面无表情的MISS黄,她的右手垂在下面,手里握的正是那支玲珑的手枪。
我长叹了一声,握住钢笔的手垂了下来:“MISS黄,麻烦你把手拿开好么,这个姿势实在很不雅,一个女孩子可不该随便指着男人的这个部位。”
MISS黄象没听见一样,枪又往前顶了顶:“陈经理,麻烦以后千万不要让我看见你做这么不合逻辑的动作。”
“啪,啪,啪。”那个日本人笑着鼓起掌来,“陈君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啊,我对你完成这次任务的期待越来越高了,既然你和MISS黄已经这么熟了,那么,具体情况就由MISS黄和陈君继续解释把。我就不打搅2位的雅兴了。”
几个保镖都站到了他后面,随他向外走去。“等等,”我叫住了他,他们都转过身来,那个日本人问:“陈君,还有什么事情。”
我甩手把钢笔掷了出去,立刻深深的插进了一个保镖的眼睛。所有的人都没有行动,只有那个保镖慢慢的拔下钢笔,仔细看了看插在钢笔上眼睛水流干后留下的皮膜,然后走过来把钢笔放在了桌上,面无表情的退了回去。
我点点头,对日本人说:“这也是你们的实验产品把,不是还有一部分这样的人散布在市区里帮你们拐骗实验对象,比如在地铁上拐骗小孩子么。我希望我们的谈判条件,也包含立刻中止这种行为。”
日本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陈君你的顽皮大大的,有话不好好说的,损坏我的实验产品的。这样很不好的。呦西。同意你的条件,只希望你尽心完成你的任务。”
日本人出去了,关上了门,我还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突然听见MISS黄说:“陈经理,你就不要打绑架他来交换李小晴的主意了。坦白说,没有别人的帮助,你 连执行外勤的偏向脑力强化的克隆一型实验人体都斗不过,象他现在身边执行内务,专门经过体力强化的克隆二型实验人体,你去了也就是个死字把。”
我嘿嘿一笑,收回了目光:“那没准,谁规定体力化的会比脑力化的厉害,我可对那家伙控制全车群众来批斗我的情景记忆尤新,对了,赫敏被你们做了什么实验,我记得她的爆发力也很惊人啊。”
MISS黄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她不是我们的人,不过,陈经理,我对在你身后保护你的那个神秘人物倒是很有兴趣。那天去你宿舍杀你灭口的两个克隆人居然至今下落不明,我们虽然后来在你宿舍搜走了所有东西研究,还是推断不出是什么人物动的手。”
我和MISS黄对视着,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MISS黄抹抹笑出来的眼泪:“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我们还是抛开这些枝叶,直接奔主干把。现在我要向陈经理你仔细介绍一下你马上的任务。。。 ”
“停,”,我打断了MISS黄的话,“公司里有那么多能人,那么多神通广大的试验人,这么个简单的任务,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
MISS黄苦笑了一下,转身倒了杯茶给我,“陈经理。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任务就象荒田君说的这么简单把。事实上,我们为了弄出这个张洪山,别说试验品,公司的顶级特工已经都快没了。”
“原来那个日本人叫荒田,好熟悉的名字,但在哪听过呢,”我一边拼命的在脑里搜索线索,一边被MISS黄的话说的一愣:“什么没了。都死了么?”
MISS黄摇摇头:“不知道。没了就是派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消失了。”
消失了?有多少人消失了?我不禁有点紧张。
218人,都是顶级特工高手。说实话,身手都不在你陈经理之下。MISS黄的话让我肃然一惊。坐直了身体。
那麻烦MISS黄告诉我这个张洪山的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公司花这么大代价。我说。
MISS黄摇摇头:不能说。
我- 。-。
那麻烦你告诉我他的长相,特征等。我让了一步。
MISS黄摇摇头:不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消失了。
我头上开始出汗了:那么,我该去那里找他,我执行任务的地点在那里?问完我就盯住MISS黄的脑袋。
果然MISS黄又摇摇头:真的不知道。
我喝了口茶,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明白了,MISS黄,我建议你找孙悟空去执行这个任务,没准福尔摩斯也可以。
MISS黄尴尴的一笑:我明白陈经理你现在的感受,不过在这个任务上公司还是可以帮你做些什么的。
MISS黄盯着我的眼睛:起码,我们可以把你送到张洪山在的地方去。
我微微一笑:你们都不知道在哪,却可以把我送过去,送到你们都不知道在哪的地方?哈,哈哈。
我凑近MISS黄的耳边,轻轻的,却狠狠的说:那么,MISS黄我要如何相信你的话,一个卖国的女人,一个为了金钱不惜投靠禽兽般的日本恶魔的女人,一个为了金钱不惜拿自己国人去给日本人做人体试验的女人,请你告诉我,我该如何相信一个这样的婊子的话。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煽在了我脸上,我摇了摇头,感觉被打的天悬地转。只听MISS黄在我耳边大叫:闭嘴,你给我闭嘴,你们才是叛国贼,没有你们这些 叛徒,我们满洲帝国就不会覆没。日本人,日本人算什么,他们只是我们满洲帝国的走狗,我才是满清帝国的正统继承人,爱新觉罗。颖仪格格。公司是我的,中国 也是我的,我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重建帝国的荣光。。。中国,是不可以没有皇帝的。
我的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我的眼光瞄向了刚才MISS黄倒给我的那杯茶,努力的想支撑起来,但终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