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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士奇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诡异的微笑也不见了,他双目直勾勾的望着小华……
此刻,小华发现易士奇的头上朱红色的真武印正在化作一缕缕烟尘,发出“吱吱”的烧灼声,他的脑后又渗出来大量粘乎乎的黑色物质,她知道那是五毒蛭分解的身体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出。
泪水模糊了小华的双眼,她的易大哥得救了。
格桑活佛停止了念咒,诧异的望着这一切,刚才还是岌岌可危的局面竟然迎刃而解了,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密咒的功效,一定是另有原因。
格桑看看小华,又看看易士奇,慢慢的他的目光聚焦在了那只盛水的碗上,那只不是嘎巴拉,黑褐色毫不起眼的骨碗上……
“多谢大师相救。”易士奇说话了,小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喜悦的眼泪喷涌而出。
“小兄弟,是这只碗救了你。”活佛坦然说道。
“碗?小华,这是怎么回事?”易士奇感到后脖颈上粘乎乎的,便用手往下拉扯。
小华满面泪痕,已经说不出话,只是帮着往下拽着五毒蛭分解的那些黑色物质。
“小兄弟,自你昨晚离开南五台山观音台,贫僧就一路上跟着你来到终南山重阳宫。那些妖道利用秦岭神鳖为你吸毒至一半之际,竟然使奸令神鳖中断治疗,要你的小命。贫僧到殿后一把捞起癞蛤蟆丢到了毛毛虫池子里,引开大殿里的老道,将你背了出来。贫僧没想到的是,全真派的真武印竟然如此厉害,消解了贫僧的金刚持密咒,若不是小姑娘冒险下谷底取来溪水,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活佛叙述了经过。
“小华,我,我定不负你。”易士奇紧紧地拉住小华纤细的小手感激地说。
小华羞怯的低下了头,摇了摇肩膀。
“小兄弟,你这碗恐是来历不凡,盛水后竟破全真教的镇山之印,一举驱除毒蛭,而且贫僧丝毫感觉不到骨碗中蕴含的真气,真是闻所未闻,远胜于密宗的嘎巴拉。”格桑心悦诚服说道。
“不满大师说,此碗来自乾隆地宫,是乾隆爷的随葬之物,1928年被军阀盗出,前不久在云南哀牢山,一位老人家送给我的。”易士奇不敢隐瞒,便如实道出。
活佛细细的观察着骨碗,突然大叫一声,对着骨碗翻身下拜。
易士奇大惊,又不敢问其缘由,只是怔怔的望着格桑活佛。
“你看看碗底。”活佛说道。
易士奇伸手拿过碗,看着碗底,骨碗经水浸之后,碗底隐约显露出来两个古朴的字迹——郑隐。
“拜尸教!”易士奇惊呼道。
第五十章 笨教最后的仁波切
格桑活佛惊愕的盯着易士奇,慢慢的说道:“你知道拜尸教?”
青虚的信中讲到了东晋葛洪及其徒弟郑隐一事,但叮嘱易士奇不能对外人讲,就连重阳宫全真教也不例外。
“我只是听过一位世外高人讲过一点点,具体的不甚了了。”易士奇说道。
“那人是谁?现在何处?”活佛追问道。
“大师见谅,我有承诺在先,不能透露他的名字。”易士奇歉意道。
“哦,原来如此。小兄弟,希望你以后在任何场合下,都不要再提起这三个字和骨碗上的那个人名,恐惹来杀身之祸。”活佛嘱咐道。
格桑活佛站起身来到易士奇身后,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满意道:“嗯,五毒蛭已经全部清除掉了,把骨碗收好,轻易不要给人见到。”
“我知道了,多谢大师。”易士奇说道。
“重阳宫你是回不去了,索性直接拜师入我门中吧。”格桑再次劝说。
易士奇苦笑着说道:“大师,我本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大学老师,风水专业倒也符合我的兴趣与爱好,经济收入算是不错了,实在是不想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争斗中去,什么全真教也好,什么毒蛊尸虫也罢。更何况我的假期早已超了,再不回去就要被解聘了。我想带小华回到岭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唉,可惜了这一块良材美质啊,也罢,以后若是有事相求于贫僧,贫僧定会前来,联络方法你已经知道了。”活佛叹道。
“不就是在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么,这种联络方式也是够奇特的了。对了,大师既非密宗黄白红三教,那你这一门究竟该如何称呼?”易士奇问。
“笨教。”活佛答道。
易士奇吃惊不小,原先研究藏密文献书籍时,自己曾对湮灭了数百年的西藏笨教感到好奇,但始终找不到他们近代活动的迹象。
笨教是古代吐蕃原始巫教,发源于林芝,年代已无从考证,盛行时分本地、外来和窜易三派,黑笨、白笨两支,早期但以祷神伏魔为人禳病,并多有通灵人,喜占卜、幻术,崇敬鬼神、精灵、魂魄、命运、道数等。当年莲花生大师曾于林芝县的笨日神山上与笨教教徒有过一番恶战,战败方的笨教从此一蹶不振,逐渐淡出历史,雪域高原终被外来宗教——印度传来的佛教所统治。
“大师原来是笨教,西藏的本土原始自然宗教,近代以来,江湖上已绝少听到了。”易士奇景仰道。
“小老弟,我教数百年来默默无闻,想起来怎不叫人心酸难过,我们崇尚自然、原始,与天地和谐相处难道不应该?我们自食其力,从不要信徒供养有什么错?如今,贫僧颠沛于中原,想物色一个衣钵传人而不可得,莫非上天真的要绝我笨教?”格桑活佛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易士奇瞧着于心不忍,只得劝解道:“大师,中原人半个世纪以来受无神论影响较深,加之汉传佛教的日益商品化,人们已经对宗教的动机产生了怀疑,所以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我看大师不如前往滇西北一带走走,那里民风淳朴,或许有收获呢。”
“我要回哀牢山。”岩黑醒了。易士奇抬头望去,原来天已经黑了。
“咦,你把五毒蛭怎么了?”岩黑诧异的说。
“已经清除了。”易士奇没好气地说。
“你,你杀了它!”岩黑叫道。
易士奇没有回答。
“你这个刽子手!你竟然杀了它?它和我风雨同舟了几十年,情同手足啊,你知道么,它曾是一条那样多愁善感的虫子,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呜呜……”岩黑竟然伤心的哭泣起来。
易士奇望着地上的那一摊粘糊糊的东西,不知说什么好。
“小兄弟,你在同谁说话?”格桑活佛奇怪道。
“我的脑子里附上了一个邪灵,一到晚上就出来,我在同他对话。”易士奇解释道。
“我不是邪灵!”岩黑抗议道。
“让我来看看。”格桑说着伸手按住易士奇脑门,一股热力直透颅内,须臾,点了点头。
“可想把他清除掉?”活佛问。
“当然想了,大师有办法?”易士奇回答道。
“你不能这么做!”岩黑极力反对的声音。
“你听说过密宗的灌顶吗?”活佛问。
易士奇想了想,说:“书本上看过,所知不多。”
活佛说道:“灌顶最初来源于印度,印度国王的太子在继承王位之时都要举行一个仪式:取四大海的海水放于一个宝瓶内,浇洗于太子的头顶,于此仪式之后正式成为国王。这就是灌顶的原意。《大幻化网总说光明藏论》中云:‘依甚深之密咒灌顶仪轨,即能驱散或洗净弟子之三门及平等俱之诸障垢,于自相续中注入或种植能显现智慧之力,并令成熟四金刚也。’意思是,灌顶可以驱除罪业和邪灵。在密宗的实践上,必要时上师可以酌情强行灌顶。”
“这么说,灌顶可以驱除我脑子里的岩黑的生物磁场?”易士奇说道。
“何止驱除,实际上就是消灭,杀死邪灵。”活佛道。
“我不要!”岩黑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凡灌顶必先成为我门下弟子,密宗是不能给外人灌顶的。”活佛盯着易士奇的眼睛,他试图再次的劝诱。
易士奇想了想,淡淡一笑,说道:“大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易某这辈子只想做一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我也想好了,下一步我将要去哀牢山和苗疆,把属于别人的东西还给人家,”他转过脸去,情意绵绵的望着小华说道,“至于乌蒙山那边的命案,有政府,有公安局管着,我又何必卷入太深?我要每天同小华坐在深圳湾看海,休息时与小华去品尝粤菜,平安就是福,对吗?”
小华含着眼泪,深情地看着易大哥……
唉,格桑。仁波切长叹一声,似有无尽的惆怅……
易士奇坚定的目光望着活佛。
“好吧,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将你脑中的邪灵转移到其它的物体上。”活佛说道。
“大师是说有办法将岩黑的生物磁场转移?”易士奇立刻兴奋起来。
“是的,但需要你脑中的那个岩黑配合才能成功。”活佛解释道。
“喂,岩黑,你听到了吧?你愿不愿意?”易士奇言语恳切之极。
“我不愿意。”岩黑一口回绝。
第五十一章 弃婴
“岩黑,你在我身上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我对你总的感觉还是不坏的,你和岩坎一家人的恩恩怨怨实在难以区分谁对谁错,毕竟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想想你都已经死去几十年了,又何必始终耿耿于怀呢?你的生物磁场尽管与我的磁场在嫁接,不必担心七七四十九天之期,但始终是我强你弱,最后恐怕你就根本不复存在了,或许我只有在梦中才能找到你。与其如此,还不如按照大师的办法,转移到别的生物体上,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易士奇坦诚的说道。
“这,要看转移到哪儿了。”岩黑嗫嚅道。
易士奇将岩黑的意见转达给了格桑活佛。
“根据笨教对自然的理解,世间万物皆有灵,就是你说的生物磁场了,只不过植物的简单而动物的复杂,这种灵用某种特定的方法是可以使其相互转化的,这与佛教的投胎是本质完全不同的。你可以问问他,是愿意转移到动物身上呢,还是植物?”格桑说道。
“我想转移到人的身上,最好是个漂亮的女人。”岩黑憧憬道。
“不行,因为岩黑的生物磁场很弱而且又不完整,往人身上转移会出现与你身上相同的情况,过一段时间就会完全丧失了自我,被覆盖掉了。”活佛对易士奇解释道。
岩黑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什么动物寿命长些?”
“乌龟。”活佛一口断定。
“我不喜欢,让我好好想想,怎么说这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岩黑思索着说道。
“大师,他还未决定下来。”易士奇对活佛道。
“也好。”活佛颌首道。
“小兄弟,施展移灵大法之前,你需要先了解时轮密法。‘时轮’是指大千世界和生命在时间中的生灭规律及修炼方法和终极目的。”格桑对易士奇说。
易士奇第一次接触到如此深奥的藏密要义,不仅对笨教又多了几成敬佩。
活佛接着说:“时论分外轮、内轮和别轮。外轮是指天地时间周期,以年为‘时’,日行12宫,周而复始,流转不息,形成四季交替,万物的生灭。内轮指的是人体的气脉循环周期,以一昼夜为‘时’,诸气运行12轮,形成人体的新陈代谢和生死交替。
别轮,就是改变上述两种世间生死规律的修持方法和终极目标,也就是——移灵大法,对外称之为:无上瑜伽。”
易士奇点点头,说道:“世界著名的科技史权威李约瑟说过‘现代科学的成就不能成为古代科学成果的最后审判庭,因为科学发展还没有到头’。今日听大师所讲的时轮密法令在下耳目一新,老子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实就是当代哲学中的‘测不准定律’。人类发展到现在,对天地宇宙,对自然界,对植物、动物甚或人类自身都还很不了解,我们真的不知道除了我们所处的这个三维空间之外的多维空间,我们到现在仍然看不见,摸不着占宇宙70%的暗物质究竟是什么?当代物理学、化学解决不了的某些疑问,也许很久很久以前,在青藏高原的原始宗教中窥到了端倪。”
格桑活佛对易士奇这番话也是敬佩有加,不住地微笑和点头。
“请问大师,笨教中身负移灵大法的修行者是称呼仁波切呢还是苦行僧?”易士奇好奇的问道。
“瑜伽行者。”活佛回答。
月色迷离,大家踏着斑驳的月光在林间穿行,翻过了一道山梁,前面的山路向下蜿蜒,这就是秦岭的北坡了。
易士奇的毒蛭解了,小华是格外的快活,走起山道来身轻如燕,竟然把活佛都甩在了后面。
三更时分,他们来到了秦岭山区的一个水库边,远处是一个集镇,隐约透出点点灯火。走了大半夜,易士奇是又累又饿,于是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再也不肯走了。
“小兄弟,再坚持一会儿就到集镇了,镇上就有吃的了。”格桑活佛鼓励道。
易士奇摇摇头,喘道:“我真的走不动了。”
晚秋夜深霜重,水边更是凉风习习,易士奇接连几个寒颤。活佛找来些枯枝叶堆放在地上,然后双掌运足真气,掌心挨着枯叶,不一会儿,那枯叶燃了起来,添上枯枝,烧起了篝火。
篝火顿时带来了温暖,望着噼噼啪啪的火苗,易士奇咽着吐沫说道:“这要是有点野味烤就太棒了。”
“易大哥,你饿了,我去找点东西来烤。”小华知道易士奇今天折腾得够呛,身体虚弱,便准备进林子找点吃的东西。
“危险,别去。”易士奇喊道。
“我不走远。”小华回答着已经跑进了树林。
小华蹑手蹑脚的在黑暗的树林里边走边听,突然她笑了,仰脸盯住了一株高大的松树,只见她略一下蹲,随后身子暴长,嗖的一声窜上了十余米高的树梢,伸出纤细的小手,从一个树巢中拖出来两只松鸡……
易士奇望着小华笑眯眯着的拎着两只松鸡走过来,惊讶得叫了起来:“哇!你真行!”
“我去湖边拾掇一下,马上就来。”小华蹦蹦跳跳的跑到水边,轻轻扭断了松鸡的脖子,扯去锦毛,纤细的手指插入鸡腹,拽出内脏,然后洗净。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啼哭。
小华放下松鸡,循着哭声找过去,她在一条水泥便道旁边的石凳上,发现了个蓝色布包裹,里面躺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易士奇添上几把枯枝,篝火烧得旺旺的,远远望见小华又是喜盈盈的怀抱着一个布包裹走来。
“这又是什么?”易士奇惊讶的问道。
小华喜滋滋的捧着布包裹,说道:“看,我找到了什么?”
蓝色的布包裹里面,那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婴儿紧闭着双目,苍白的小脸有气无力地张着嘴,欲啼而无声。
“这孩子快要死了,待贫僧输点真气与他。”活佛慈悲的说道。
格桑活佛手掌心隔着布包裹将真气稍稍输进少许,“哇”的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起来,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的悦耳。
易士奇看着孩子的脸色渐渐的红润,关切的说道:“这孩子刚出生就被人抛弃,为什么?”他解开了包裹,惊讶的发现这是一个身有残疾的男婴,孩子只有一条右腿,左腿发育不全,不及右腿的一半长。
“原来是个腿部残疾的男孩,做父母的竟狠心将他抛弃,真是够可怜的了。”易士奇叹道。
“他太可怜啦。”小华摸着男婴的小脸蛋,泪水滴落下来。
“我要他。”岩黑道。
“什么?”易士奇没有听清。
“我说我要转移到他身上去!”岩黑大声说道。
第五十二章 移灵
易士奇郑重地对格桑活佛说:“岩黑决定了,他要移灵到这个残疾的弃婴身上。”
“善哉,”活佛抚掌道,“天意呀,岩黑残缺的磁场移植到婴儿身上应该是毫无问题的,这孩子将来尽管身体残缺,智力却是非凡啊,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小华闻言大喜,忙怂恿格桑活佛快点施法。
格桑活佛眼睛直望易士奇。
易士奇心下明白,说道:“大师施法吧,这孩子我们收养了。”他回眸望小华,小华给予肯定的目光。
活佛点点头,道:“告诉岩黑,移灵将会打破内外时轮原有的时空,贫僧的罡气,也就是小兄弟所说的生物磁场,会探测岩黑的磁场,请他必须给予配合,要屈服顺从于贫道的磁场频率,千万不可抗拒排斥。一旦施法开始,一个时辰之内便不能中断或反悔,现在还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有话说,”岩黑马上声明道,“你们既然收养我,我非常感谢,但你们必须做到,一不能无缘无故给我断奶,二则要及时清理我的粪便,三不能因为我毫无反抗能力就可以随便打我,能做到吗?”
易士奇说给小华听,大家都笑了。
易士奇笑着问道:“可以开始了么?”
岩黑回答:“吃完松鸡吧。”
鸡叫三遍时,东方已显出晨曦,移灵大法开始了。
格桑活佛打坐在中间,左手五指按压在易士奇头顶五大莲花梵穴上,右手因男婴的头顶太小只得将掌心整个贴在上面。
活佛运起了笨教最神秘最不可思议的别轮大法,他发动左脉罡气(直立于人体脊椎左侧),自海底轮(肛前二指)升起,经左臂向前到掌、指,直透易士奇顶轮五梵穴,感应其颅内岩黑的微弱磁场。约摸一炷香的时间,罡气找到了被挤在角落里岩黑的磁场,活佛加大了罡气的力度,一点点的将那微弱的磁场叠加在了自己的罡气上,然后轻轻拽出。
别轮大法最难的就是穿透内外轮时空的壳,这不但需要施法者的功力深厚,而且还要相当的技巧与应变能力。这壳是时空的墙,相当于道家太极图中的分隔阴阳的那根太极弦,只要突破了那根弦,水火既济,阴阳交融,就可变有极为无极了,可是数千百年来,堪破太极弦的又有几人?
笨教的移灵大法则化繁为简,将包罗万象的太极弦化为内轮和外轮,以极精纯深厚的罡气(磁力线)由两轮的轴心点上一举穿透时空之壳。通俗的两者相比,太极弦毫无着力点,阴阳交替,循环往复,无穷无尽,无止无休。而内外时轮无论怎样旋转,如何缤纷乱象,其轴心是恒定的,罡气以直线进入,瞬间穿破二轮时空,完成移灵。
活佛将叠加在罡气上的岩黑磁场抽离了易士奇的大脑,由沿左脉回到海底轮,再由右脉沿右臂输往婴儿体内。
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集镇上三三两两的晨练者遛弯来到了水库边,他们惊奇的发现一个红衣喇嘛坐在地上,一手按在一青年人头顶上,另一只手则奇怪的扣在了一个新生婴儿的头上,三人均紧闭双目如泥塑般。
这肯定是某种邪教在残害婴儿,晨练者们议论纷纷,进而义愤填膺起来,但无人敢于上前,于是有人掏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
此刻,活佛已凝聚全身罡气为一线,正在为穿透时轮做最后的一击。
一辆警车呼啸着来到了水库边,两名警官手持电警棍向他们走来。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年轻点的警官喝问道。
格桑活佛真气运行正到要紧关头,此刻岂容分心,他充耳不闻,集中罡气于一线,意念着力时空轮轴之上。
警官见他们不理不睬,不由得拉下脸来,正欲发火,小华迎上前来。
“警察叔叔,我们是一起的,他是深圳大学的老师,这位是西藏来的活佛,他们现在是在抢救一名婴儿。”小华对警官解释道。
“抢救婴儿?这婴儿是哪儿来的?他的父母家人呢?”年长些的警官提出疑问。
小华只得实说:“这是我们昨晚发现的弃婴,发现时已经快要死了。”
人群在大声的议论,这个说八成是邪教,那个说采童补阳,还有的信誓旦旦说那是个假喇嘛,上次就在这集镇附近转悠过,总之七嘴八舌,不一而足。
警官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说道:“我们先看看这个婴儿。喂,老和尚把手拿开。”
见红衣喇嘛没有反应,那警官伸手就去拉他的手臂,不料刚一挨到其皮肤,便被一股很强的力给弹了回来,而且手指如过电般麻酥酥的。
“老和尚还挺邪门!”青年警官怒从中来,手持电警棍,揿动开关向前一击……
上百万伏高压瞬间传入格桑体内,远远高于活佛的生物磁场电流,使得凝成一线的罡气蓦地增强了千百倍,竟然一举穿透时轮之壳。
活佛哈哈一笑,撤掌站起身来,那边婴儿“哇”的一声啼哭起来。
“多谢警官相助。”格桑活佛双掌合什。
小华赶紧抱起婴儿,婴儿面色红润,啼声响亮,呼吸有力。
易士奇上得前来,取出深圳大学的教师工作证,表明自己的身份。警官怀疑的目光盯着他,并讯问其深圳大学的老师来此地做什么。
“旅行,横穿秦岭中段的徒步旅行。”易士奇解释道,并叙述了昨夜于水库边捡到濒死弃婴以及大师用气功抢救的事情经过。
警官打开布包裹,人群中发出一阵唏嘘,那弃婴果然是个重度残疾。
“你们一起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警官吩咐道。
易士奇等人被塞进警车,一路响着警笛,来到了集镇上的一个小公安派出所。
易士奇、格桑和小华被分别录了口供。
“这孩子你们不能带走。”警官严肃的说。
“我已经决定收养他。”易士奇郑重其事说道。
“那也不行,弃婴的收养需要民政部门处理,手续也需要他们来办理。”警官如实相告。
“那我们马上去民政部门办理。”易士奇焦急说道。
“急不来的,民政部门要先为弃婴体检,喂养观察,还要调查领养人的家庭状况、经济收入来源,领养的目的等等,还要收取一笔费用,全部办好的话,少说也要三个月。”警官解释道。
“什么,三个月!那可不行,您就行个方便吧,我们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孩子啦。”易士奇哀求道。
“你说你还是个单身汉,你就这么急切的想要这个婴儿,究竟有什么目的?”警官立即怀疑起来。
“他和我们有缘,我们都喜欢他。”小华接上来说道。
“冥冥中注定他俩是这孩子的再生父母,请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吧。”格桑活佛对警官劝诫道。
“哼,一家人?若是这弃婴能叫他一声爸爸,我就放人。”那警官不愿意再纠缠下去,索性耍起刁蛮来。
“爸爸!”那出生不久的婴儿睁着明亮的眼睛,张着小嘴喊着……
第五十三章 郑隐骨碗
那警官瞠目结舌怔住了……
小华一下子扑到孩子身边,连同布包裹抱起,激动得热泪盈眶,滴落在弃婴粉白娇嫩的脸上,那男婴狡黠的眨了下小眼睛,小华心中一乐。
易士奇歉意地望了警官一眼,带着小华和孩子与格桑活佛扬长而去。
不可能啊,那婴儿明明是刚出生不久呀,邪了,那警官还坐在那儿想不通。
大家的肚子咕咕响,于是来到一面摊前每人要了碗牛肉面,香喷喷的吃了起来。
“我要吃奶。”细微稚嫩的声音,小华低头一看,那婴儿正睁着一对黑眼睛盯着她的胸部。
他们来到镇上的一家超市,买了一箱盒装牛奶,婴儿吃饱睡去了。
“小兄弟,此镇东就有一个小火车站,你们下一步准备去哪儿?”格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