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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建抱着费叔坐在车里,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感觉到无比的甘甜,还是尘世间好啊。
“给师父来两口。”费叔在她怀里悄声说着。
小建往费叔嘴里灌了半瓶子下去。
费叔咂咂嘴巴偷偷说道:“我们得悄悄溜走,不然回到宾馆警方盘问起来,就说不清楚了。”
小建点点头,抱着费叔溜下了车。
此刻,夕阳西下,已近黄昏,旅游大巴司机按响了喇叭,召唤游客们返回各自的客车。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8章 隐居
然而,谁都没有留意到,小建和费叔已经悄悄的躲进了古城堡里,那团黑气仍然盘旋逗留在城堡的上空。
小建和费叔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了,四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时,才悄悄的从古城堡里出来。
皓月当空,戈壁滩上清凉一片,远处的景区管理处建筑亮着灯光,有值班巡逻人员在晃动。
“师父,我们去哪儿呢?”小建茫然的说道。
费叔想了想,说:“为师多年前,曾经来过敦煌,莫高窟前去敦煌市区直线距离不过只有十多公里,你看西北方向的那片灯光就是了,我们就步行前往好了。”
小建为难的瞅着戈壁滩,叹了口气,抱着费叔走上了漫漫黄沙丘。沙漠的夜晚,气温骤降,费叔依偎在小建的怀里温暖舒适。牠身子还有意往内贴紧,耳边听着少女心房青春的“嘭嘭”搏动声,安逸的慢慢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月光下,戈壁滩显得格外的荒凉,四下里静寂一片,偶尔听得到黄沙下有“簌簌”响动,令小建胆战心惊。
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望着天边的灯光还仍然十分的遥远,可自己却已经累得不行了。小建撂下费叔,一屁股坐在了沙丘上歇息,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气。
她抬眼望去,右前方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隐约透出微弱的灯光,像是有人家居住。
就在这时,黄沙丘上又传来了“簌簌”的响动
月光下,七八条手腕粗的毒蛇正扭动黄褐色的身子朝她蜿蜒而来。这些蛇在黄沙上的游动速度很快,转眼便到了跟前,将小建四面团团围住。但见蛇尾直立上翘,并发出“沙沙沙”的清脆响声,小建此刻脸都吓白了,她以前看过电视里面的动物世界,知道这是响尾蛇,毒性极大。
“师父,师父快醒醒,有毒蛇!”小建惊呼道。
费叔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嘟囔着:“已经到敦煌市区了?”
“是响尾蛇!”小建吼道。
“什么,响尾蛇?”费叔打了个激灵儿,定睛细瞧,顿时吓得困意全消,屁股朝着小建的怀里退缩,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快,快把点点放出去!”
小建心中可舍不得,点点跟那些粗壮的响尾蛇比起来简直太弱小了,但此刻已别无选择。
“呜嗨嘶咪哒”她一声轻呼,然后抽出大蛔虫抛到了响尾蛇的面前。
点点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大洛莫的结界中,它从来都没有见过蛇类,以为这些也和自己一样都是虫子,无非个头大一点而已。
“吱”它毫无畏惧的发出恐吓声。
响尾蛇们抖动着的尾巴停歇下来,面面相觑,惊奇的目光盯着这条怪异的白色细长虫。
点点慢慢的弓起身子,转动着小脑袋,伸出圆形的嘴巴,里面满是细细的小牙
响尾蛇们纷纷聚集到了一起,各自探出口中的粉红色蛇芯子,凌空伸缩晃动着,捕捉着来自空气中的讯息。
“呜嗨嘶咪哒!呼噜噜”费叔突然在小建的怀里一声暴吼。
小建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费叔哈哈大笑:“想不到大洛莫的‘尸蛊术’对蛇类也管用,小建,试试使用其中的‘驭虫术’,为师已经教过你了。”
小建闻言半信半疑的双手指勾成指环,小指呈“兰花指”,口中默念起“驭虫术”巫咒
但见那些响尾蛇先是愣了片刻,然后转向了小建,各自弓起身子昂起了脑袋,一同摇摆舞动起来,眼睛里充满着敬畏的神情。
“哗啦啦,沙沙沙”蛇尾发出悦耳的声音,虽不说抑扬顿挫,但也有那么一丝韵味儿。
小建见状大喜,手臂一挥,意念驱使它们速速离去。
响尾蛇随即掉转身子“簌簌簌”的远去了。
“师父,太好玩儿了。”小建兴奋莫名,有点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它们消失在了黑暗中。
费叔意犹未尽的说道:“‘尸蛊术’果然博大精深,看来除了操控尸虫之外,对尘世间的动物和昆虫也同样有效。大洛莫在结界中的遗言中说,此术乃远古洪荒时代的先民创出,在中原早已失传,只有僰人暗中传承了下来。如今纵观天下,也就唯有我们师徒二人懂得这一旷世奇术了,哈哈哈呼噜噜”说罢狂笑不已。
小建也来了精神,踌躇满志的说道:“本姑娘懂的东西连有良哥也不会呢,等见到了他,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费叔闻言心下暗道:“这小丫头还是念念不忘那个臭小子,所以暂时还不能让他们见面。自己目前仍然还是猪身子,一切都需要小建帮手,等参悟透了张道陵的‘破瓦大法’之后,去夺个年轻帅哥的舍,想必到时候这丫头会情难自禁,投入我费叔的怀抱。届时两人郎才女貌,共闯天下,双栖双宿,比翼齐飞,并蒂连理,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岂不快哉?呼噜噜”
“走,我们继续前进。”牠纵身窜进小建的怀中,美滋滋的说道。
“师父,我实在是累了,前面好像有个小村庄,我们就到那儿借宿吧。”小建指着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
“也好,就去瞧瞧。”费叔心理寻思着,只要暂时别回京城就行,找个隐秘之所,尽快的修炼成“破瓦大法”。
清凉的月色,那团黑气悄无声息的盘旋在半空里,依旧没有散去。
小建抱着费叔走进了树林,这儿果然是一个只有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煮羊肉的香气,村民们正在吃晚饭。
小建走到就近一户人家的院落,上前敲了敲门。
“汪汪”屋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嘎吱”一声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身材高挑,身上透出一股西北人的粗旷与豪迈。
“土豆,别叫了,”那姑娘柔声呵斥着,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建,口中啧啧赞道,“哇,你长得好美啊,像是敦煌飞天下凡。”
小建脸微微一红,说道:“打扰了,我叫黄小建,是来莫高窟游玩的。天色已晚,我们想在你们家里借宿,不知行不行?”
“我们?”那姑娘往小建身后瞄了两眼,诧异道。
“哦,就是我和小巫。”小建晃了晃怀里的费叔。
“呼噜噜”费叔喉咙里咕噜两声,算是打了招呼。
那姑娘似乎显得有些为难,口中抱歉的解释说道:“我们是回民,这头小猪崽儿就不是太方便了。”
小建低头看了眼费叔,似乎显得有些失望。
“我们这个回民村叫马家沟,只有一户外来人家是汉人,要不我带你去他家问问可好?”姑娘热情的说道。
“那就多谢了,”小建客气的道谢,随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马贺兰。”那姑娘答道。
土豆是一条土黄色的小狗,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马贺兰领着小建来到了树林的深处。那儿有两间孤零零的红砖瓦房,在房后不远处,还有一间破旧的青砖老屋,周围只此一户人家。
“这个汉人老头名叫陆晓机,是我们这个村的教书先生,一个人在马家沟好多年了,很有学问的。”马贺兰介绍着说道。
费叔闻言心里琢磨着,此处倒是很幽静,关键是离着古城堡很近,炼成“破瓦大法”后进出虚空十分便捷,而且戈壁滩地旷人稀,带着尸虫出来也不易为外人所察觉。
“陆老师”马贺兰扯起嗓门喊了起来。
门开了,屋里充斥着一股熬猪油酥的浓郁香气。
一个秃脑瓜顶,颌下一缕山羊胡子的肥胖老者惊讶的打量着小建,这里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来。
“蒙蒙,这是”老者诧异的目光。
“她叫黄小建,是来莫高窟旅游的,天黑迷了路,想要借宿一晚。她还带了一头宠物小猪,我们都不大方便,所以就带来老师您这儿了。”马贺兰解释道。
“哦,这样啊,没问题,请进来吧。”陆老师欣然同意了。
屋里的摆设很简陋,但各类书籍却是不少,书架上堆得满满的。
“小姑娘从哪儿来?”陆老师问。
“北京。”小建答道。
“首都啊,好远哦,”陆老师呵呵说道,“你先坐着,我去弄晚饭来吃。”
“谢谢陆老师,我就先回去了,你屋里的味道好呛人,”马贺兰皱着眉头,对小建热情的一笑,“明天一早我来送你到敦煌。”说罢带着小狗土豆赶紧跑出去了。
晚饭后,陆老师拿着手电筒带小建来到了房后的那间旧屋,这是他以前居住的老宅。房内也是堆了不少的书籍,上面积满了灰尘,陆老师点起一盏油灯,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嘱咐她早点休息,然后便关好门出去了。
老宅子里没有通电,看来一直空关着,只是当作了库房。
“好埋汰啊。”小建望着破旧不堪的屋子,皱起了眉头。
“这里环境还不错,”费叔倒是很满意,“我们可以暂时租住隐居上一段时间,就在这里参悟‘破瓦大法’。”
“我才不要呢,连个抽水马桶都没有,”小建反对道,“师父,咱们回京城修炼条件不是更好吗?”
费叔嘿嘿一笑:“这里十分的隐秘,距古城堡也近,将来带尸虫们出来很方便。目前来看,张道陵的画轴不知落入了何人之手,也许早就不在凤凰古城了,那口枯井是我们进入虚空的唯一通道。若是回到京城,要想着再入虚空,还得跑来这数千里之外的敦煌,实在是麻烦至极。”
小建一想,师父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自己一旦回了家,肯定会被姥爷看得死死的,再要想着离家出走可就不容易了。
“好吧,我们就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不过明天要去敦煌买点生活用品才行。”她答应了。
费叔晃动着小尾巴爬上了土炕,四肢伸展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褥子上,心想但愿今晚再接着做个香艳的春梦。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9章 陆晓机
次日清晨,吃早餐时,小建向陆老师提出要在敦煌逗留一段时间,想租他的这间破旧老屋。
“还租什么?反正也是空置在那儿,随便住就是了。”陆老师呵呵笑道,决意不收任何费用。
这时,听到敲门声响,原来是马贺兰一大早赶来为小建送行。
“马姐姐,我暂时先不走了”小建把这事儿说了。
“那太好了,我可以带你到鸣沙山、月牙泉玩儿,再远点去玉门关也行。”马贺兰高兴的拽着小建的手,马家沟地处戈壁之中,偏僻闭塞,难得有年龄相仿的姑娘做伴儿。
费叔见早餐吃的是猪油酥汤面,感觉到有些恶心,于是独自走出了院子。
“汪汪”昨天的那只名叫“土豆”黄色的小狗也来了。
费叔瞧着左右没人,走到牠面前低声说道:“呜嗨嘶咪哒。”
土豆迷惑的眼神儿望着牠,然后摇晃着尾巴慢慢的爬伏在了牠面前
费叔心中一喜,口中诵起了“尸蛊术”,以意念命令其去弄点吃的来。
土豆随即起身跑回了自家,趁着马老爹不注意,跳上锅台偷了一大块汁水淋漓的熟羊肉,然后叼着一溜烟儿似的回到了费叔的面前。
费叔心里这个乐呀,“尸蛊术”太神奇了,照此看来,以后自己完全可以肆意横行动物界,再也不用怕那些食肉类猛兽了。
“呼噜噜”他满意的大啖起羊肉来,感觉味道棒极了。
土豆恭顺的站立在一旁,不时的晃动着尾巴,牠已经被巫咒所控制了。
早餐后,小建和马贺兰两人牵着手,费叔和土豆则跟在了后面,一同朝着敦煌市区而去。
敦煌市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历史文化悠久。汉代丝绸之路自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到达敦煌,继而出玉门关和阳关,沿昆仑山北麓和天山南麓,分为南北两条丝绸之路,最终抵达欧洲的古罗马。自古以来,中原文化、佛教文化、西亚和中亚文化在这里汇聚,使得敦煌成为“华戎所交,一大都会”,更因其沙漠戈壁所包围,故有“戈壁绿洲”之称。
敦煌市阳关东路的沙洲市场,白天人不多,晚上据说就十分热闹了,称之为“敦煌夜市”。这里沿街的仿唐建筑古色古香,不但有当地特色风味儿小吃,如驴肉黄面、敦煌羊杂以及烤羊排等,还有李广杏、鸣山大枣胭脂梨等本地水果。
在古董街上,有零星摊位在售卖敦煌丝毯、夜光杯、各种做旧的佛像雕塑以及莫高窟壁画的复制品。
小建在一个售卖风水器物的小摊前止住了脚步,摊位上摆放着各式大小形状不一的金蟾、貔貅以及仿古铜镜。
“小建,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咱这儿最好吃的李广杏来。”马贺兰说着跑去了不远处的水果摊。
“赶快买下四面九寸铜镜。”费叔环顾左右,然后在小建怀里匆匆说道。
“买这干啥?”小建不解。
“有了它,才能修成‘破瓦大法’。”费叔悄声说。
“这铜镜多少钱一个?”小建于是伸手拿起了一面生有绿锈的铜镜。
“嘿,小姑娘,您家里是搞古董收藏的吧?哈哈,一定是,不然哪有这么好的眼力?这可是最近才出土的汉代铜镜,极为罕见,整个敦煌也就这几面。”摊主目光盯着小建,嘴里开始了忽悠。
“您手里的这面蟠螭纹镜可是尚方镜哦,属少府御用,”摊主热心的介绍起来,“三弦钮,圆座,饰虺龙纹。四道绳纹之间刻有篆字铭文,‘相思愿毋绝,愁思悲,顾见愿,君不悦’,当年不知多少王公贵妇用过此镜,想起来,真的是思古之幽幽啊。”摊主说得吐沫星子直飞。
小建的目光瞥了费叔一眼,见其摇了摇头。
她于是放下了这面蟠螭纹镜,顺手又拿起了一面古旧的铜镜。
“哈哈,好眼力,难得啊,这可是一面相当精美的多乳禽兽纹镜”摊主连忙说。
费叔摇了摇头。
小建又拿起了另一面毫不起眼的铜镜,这次费叔点头首肯了。
摊主仔细的打量着小建,嘴里不耐烦的问道:“小姑娘,你是真要买铜镜还是随便看看玩儿的?这些古董价格可不菲啊,你要是不买就别在这儿捣乱好不好?”
“这面铜镜多少钱?”小建没有理睬他。
“五千元。”摊主不屑的哼了声。
“五百。”小建见过妈妈买时装的时候跟人砍价,并告诉她说,照着90%往下砍准没错。
摊主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汉代出土的
“卖不卖?不卖就走了。”小建一脸冰霜的冷冷说道。
“唉,今天头一个开张,算你运气好,卖给你算了。”摊主垂头丧气的说着,显得很无奈。
“这种铜镜要四个,一千五百元。”小建再次砍价。
摊主:“一千八。”
“一千六。”
摊主:“一千七。”
“好,包起来吧,”小建微微一笑,掏出了自己的那张银行储蓄卡,说,“跟我到银行去拿钱。”
摊主叹了口气,手指着斜对面:“喏,银行就在那里,自己去取吧。”
小建转身到银行,从卡上提取了一万元钱,点出一千七百元,余下的揣进了衣袋里。
她回到古董摊前付款,拿走了四面铜镜,离开时听到摊主在身后自言自语着:“这年头,赚点是点。”
“师父,为啥非要这面难看的铜镜呢?”小建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是仿制的西汉透光镜,虽然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儿,但当光线照在镜面上时,镜面相对的墙上会反映出镜背花纹的影像,古人称之为‘幻镜’。东晋葛洪的‘镜道’修炼‘分形术’,专门要求要使用此镜。”费叔解释说。
“还有这么多说道啊。”小建撅了撅嘴。
这时马贺兰拎着一兜子金黄色的大杏跑回来了:“小建,你尝尝,这可是咱们这儿最有名的李广杏了,外地绝对吃不到。”
小建尝了一个,果然是皮薄肉多核小,味美清甜,吃进嘴里齿颊留香,于是不由得赞不绝口。
“这杏还有个传说呢,”马贺兰微微一笑道,“相传西汉年间,飞将军李广西征经过这里,夏日炎炎,将士们焦渴难忍。突然空中袭来一阵奇香,只见两匹彩绸自流云中飘下,李广拔箭射出,一匹彩绸应声落地,变成一片硕果累累的杏林。众人争食,但却苦似黄连,李广愤然砍平了杏林。次日清晨,却见杏林重又枝繁叶茂,金黄色的杏子硕果累累。李广尝了一个,极为香甜可口,将士们纷纷摘食,顿觉精神倍增。原来那两匹彩绸本是甜杏仙子和苦杏仙子,奉王母娘娘之命来救李广的,结果她俩只顾嬉戏,惹恼了李广从而将苦杏仙子射落。深夜,甜杏仙子施展仙法,在苦杏树桩上嫁接甜杏树枝,最后结出了清香甘甜的黄杏,所以敦煌当地人称之为‘李广杏’。”
“好美的传说啊。”小建啧啧道。
日暮时分,在敦煌逛了一整天的小建和马贺兰疲惫的回到了陆老师家中。
屋内,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桌上摆着一大盘菜,还是猪油酥炒辣椒土豆片,同昨晚的一样。
马贺兰扔下那兜子李广杏就告辞回家了,她讨厌闻猪油酥的味道。
“陆老师,您为什么老吃猪油酥而不吃肉呢?”小建好奇的问他。
“呵呵,其实猪肉并不是好东西,唐代药王孙思邈告诫世人,说,‘凡猪肉久食,令人少子精,发宿病。豚肉久食,令人遍体筋肉碎痛乏气。’李时珍在写《本草纲目》时也指出‘北猪味薄,煮之汁清。南猪味浓,煮之汁浓,毒尤甚’,所以陆某向来不食。”陆晓机文绉绉的说着,引经据典,一看就是老学究。
费叔在一旁鼻子“哼”了声,表示不满。
小建不解:“那为什么还要吃猪油酥呢?”
“古人云,‘凡肉有补,唯猪肉无补,令人暴肥,闭血脉,弱筋骨,盖虚肌所致也。’只不过家中熬完猪油后剩下的油酥弃之可惜,所以也就吃了。”陆晓机说着端起了饭碗,夹了一块丢进嘴里。
小建一边吃着饭,一面不解的刨根问底:“既然猪肉那么不好,您为什么还要熬猪油呢?”
“猪油却是最好的解毒润肠良药,甚至误食剧毒的河豚时,世间本无药可解,但只要随后服下一升猪油,便可性命无虞。”
“哦,”小建似懂非懂的说,“我妈妈老是劝我吃素,说可以行善积德。”
“嗯,”陆晓机点点头,“听说过宋代高僧愿云禅师的《戒杀放生诗》么?”
小建摇了摇头。
“‘千百年来碗里羹,怨深似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我们吃的每一碗肉食之羹中都充满了被宰杀众生的怨恨,将来食肉之人因为杀业轮回至畜生道时,就会遭到同样被宰杀的命运。”陆晓机解释说。
“这是真的吗?”小建吓了一跳。
陆晓机和蔼的一笑,说道:“在自然界,人是否食肉不是以宗教信仰为选择,而是以自身进化的肠子所决定的。”
“肠子?”小建更加疑惑了,此刻连费叔也竖起了耳朵。
“这么说吧,以食肉动物为例,老虎的肠子是5.4米,为体长的3倍,狼则是3.5倍。而素食动物呢,兔子的肠子有8米,是体长的20倍,山羊则为22倍。因为肉类营养丰富,但易腐烂,肠子短而直,没有很多褶皱,便可以尽快的排出毒素。而植物的纤维多,难以消化,因此需要更长的肠子来吸收足够的营养。食肉动物需要捕猎,易兴奋冲动,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具有冒险精神。素食动物则完全不同,因为植物生长在那儿,本身并不会逃跑,所以也就不必着急,可以三思而后行。”
“人呢?”小建感到很有趣儿。
“人类由于种族不同,因而有所差异,比如西方人以食肉为主,平均身高1.8米,肠子5.4米,为体长的3倍。东方人以素食为主,平均身高1.7米,肠子8.3米,则是体长的5倍。所以,肠子短的西方人喜欢户外运动,性格粗旷好斗,而东方人一般文静且理智,体力则明显要偏弱一些。”陆晓机解释说道。
“那我知道了,中国人应当以素食为主,适当的补充些肉类。”小建夹了一块猪油酥放进嘴里。
“好聪明的姑娘。”陆晓机呵呵一笑。
夜深了,月色如水,万籁俱寂。
房门“吱嘎”一声推开了,陆晓机背着一只装满猪油的土坛,悄悄的溜出屋子,借着清凉的月光,走进了浩瀚的戈壁滩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10章 分形术
是夜,老屋的窗户用被子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都透不出去。
费叔和小建盘腿在炕上相对趺坐,由于高度不够,费叔屁股下面还垫了个小炕桌。中间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两人的前后左右分别悬挂着四面青铜幻镜,距身体一尺五寸,高度与眉同齐,镜中反射着朦胧的身影。
“东晋葛洪的‘分形术’是道家最诡异的内修方法,但凡人衰老的显著特征就是分形散影,越老越明显。当影散到极点时又会还聚,而形却不能还原附影,这时影便会离形而去,人便死了。”费叔严肃的说着。
“哦,不就是‘回光返照’嘛。”小建心里想着,口中说道。
“嗯,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如今为师参悟‘破瓦大法’遇到了瓶颈,感觉只有用‘分形术’方可突破。葛洪将‘守玄一’和内视法融合创造出了‘分形术’,借助铜镜达到‘形以非实,影以非虚,无实无虚’的化境,由此便可以‘破瓦夺舍’了。你且听好,使用四面铜镜成四个虚像,经再次反射至十六个虚像,加上修炼者本身,可得到数十个衣服、相貌一致的影像。在此过程中,修炼者要始终意守丹田,心无旁骛,直至‘心见泥丸宫中元神’,明白吗?”费叔解释说道。
“哦。”小建稀里糊涂的顺口答应着。
“修炼时切记不可闭目,因为元神现身时间很短暂,稍纵即逝。而且修炼时一定要在密地幽室之内,不能有任何的声音干扰,光线也要柔和,双目更是须全神贯注的盯着镜中影像。”费叔讲解完要领,便示意可以开始了。
小建眼睛盯在了铜镜上,里面隐约看到自己的身影,经过再次反射,影像重重叠叠,令其身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我是不是患上了‘密集恐惧症’?她心里这样想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费叔已经完全进入了冥想状态,而小建则定不下心来,一会儿想到妈妈和姥爷,一会儿又记起了有良哥,也不知道他在盘古峰上怎样了?或许又回到了二丫和那个可恶的小活师身边,那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那团黑气已经从老屋的房梁上盘旋着缓缓降下
小建自从在结界被葛老魇夺舍不成,她泥丸宫中的元神吞噬并吸干了鬲虫元神之后,已经一天天的滋养强壮起来。父亲黄建国当年隔空反哺的那一丝‘中阴吸尸大法’遗传因子也在萌芽孕育之中,只是苦于体内没有一丝真气,不能破土而出。就如同干涸的禾苗种子,需要雨露的滋润和阳光照射,方才有可能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