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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这时感觉到身后有人悄悄拽了下她的衣袖,于是警觉的回头望去
人群里,阿呵正冲着她使眼色。
柳老随即跟着她走出了胡同,来到一辆丰田客货车前。阿呵拉开车门,两人一同钻进了车内,开车的司机是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
“作子,走吧。”阿呵吩咐说。
汽车开动了,沿着大街一路向前驶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柳老疑惑的问道。
阿呵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王董事长父子是你杀的?”柳老蓦地醒悟过来。
“嗯,老和尚追你去了,我就顺便帮一下手,给这俩人渣注射了点可卡因。”阿呵承认道。
柳老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现在要去哪儿。
“301医院。”阿呵答道。
“去那儿干什么?”柳老不解。
“主公交待有样东西在医院的病房里,要我们去把它拿回来。”阿呵轻描淡写的说着。
既然阿呵不愿意多透露,柳老也就默不作声。她心里想这回算是上了贼船,杀人越货,今后还不知要干些啥勾当呢。自己一定得设法脱离这个不知名的组织,否则恐怕将来会越陷越深。
丰田客货车驶入了301医院停车场,阿呵吩咐作子留在车上,自己与柳老走进了住院部。
夜深人静,两人径直走到值班台前。
“请问你们是”值班护士诧异的目光望过来。
阿呵双眸凝视着她,面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护士打了个哈欠,又继续低头整理手中的病人登记资料,仿佛压根就没看见她俩似的。
阿呵领着柳老乘电梯上了三楼,迎面挂有“外科病房”的指示牌。
走廊里空空荡荡,护士站值班台后有名年轻的护士正在配药,有些病人遵医嘱是要夜间吃药以及打点滴的。
“咦,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夜里禁止探视病人。”那护士惊讶道。
“你是在配什么药啊”阿呵双眸凝视着她,嘴里极柔和的说着,那诡异的声音连柳老都禁不住的打了个激灵儿。
“我在配先锋抗生素。”女护士机械的答道。
“加入30毫升的地西泮。”阿呵吩咐说道。
“是,地西泮30毫升。”护士依言照做了。
“322房的病人夜里有静脉点滴么?”阿呵问道。
护士找出医嘱,看了下回答说:“今夜没有。”
阿呵伸手取过医嘱,拿笔在上面改动了几下,然后柔声吩咐说:“现在就把这支吊瓶拿去给322房的病人输液。”
“是。”那护士推着小车,沿着走廊走到了尽头的单间病房门口,然后推门而入。
虚风道长躺在病床上,听见门声睁开了眼睛,他认识这位夜班护士,因此也没在意。自从张局长安排自己住进301医院,由于肠道还未痊愈,因此白天晚上还经常要进行静脉点滴,用于消炎和补充营养。
女护士挂好吊瓶,将针头插入虚风手背上的静脉血管,贴上胶布固定好,然后转身推着小车出去了。
虚风道长有些心不在焉,自己电话通知有良,说小建已经自行回到了家中,按照行程时间,明早他就能赶到301医院了。
随着阵阵倦意袭来,虚风似乎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大对劲儿,到底是什么呢?
这位值班女护士的面目表情很奇怪,平时总是微笑着面对自己,可今天却是一副木纳和呆板
走廊柜台前,柳老疑惑的问道:“你让护士添加了什么药?”
阿呵淡淡一笑:“一点镇静剂而已,迫使他早点睡觉。”
“不会醒不过来了吧?”柳老狐疑的目光仍望着她。
“放心,只得30毫克而已,还达不到致死量。这人的武功极高,恐怕合我们两人之力都不一定能制住他,所以先要麻醉一下才行。”阿呵解释说。
不多时,值班护士推着小车出了病房,沿着走廊过来。
阿呵看了下手表,说道:“嗯,差不多了,100毫升的小吊瓶,地西泮的药力应该很快起作用,我们可以进去了。”
阿呵顺手在墙上摘下两件白大褂,一并与柳老换上,看着很像是夜间查房的医生与护士。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322病房前,倾耳听了听,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然后轻轻的推门而入。
病房内关着灯,虚风道长朦胧中瞥见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是自己从未曾见过的陌生面孔,知道事有蹊跷,于是假装睡着了。
但此刻输进静脉之中的镇静剂已经起作用了,眼皮异常的沉重,他随即意识到是吊瓶内的药水有问题,于是赶紧调动体内真气费劲儿的循行至手少阳三焦经中渚与液门穴,锁住两穴之间的那条输液的静脉血管,令药水不再进入体内。
阵阵困意仍如海潮般袭来,他竭尽全力的硬撑着,但也明白这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嗯,他已经睡着了。”阿呵听着虚风道长均匀的呼吸声,松了口气。
“赶紧找。”阿呵随即拉开抽屉四处寻找起来。
“找什么?”柳老问。
“一幅画轴。”
此刻,虚风道长伸手偷偷的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然后暗自调息,但是经络为被药力所麻醉,玄天气功已经发动不起来了。
阿呵搜遍了屋子角落,也没看见画轴,于是目光望向了病床,近前翻动虚风的枕头
说是迟,那时快,虚风竭尽全力调动所余的一丝真气,一掌拍向了阿呵胸前的膻中穴。
虽然出掌的速度与力道只有平时的两成几,但由于近在咫尺,阿呵感觉到有异,也仍旧没能闪避的开。“啪”的声响,但觉两乳间一麻,被震得接连倒退数步,心口气血翻涌,差点背过气去。
柳老此刻已然不及多想,随手扯下病床脚下的一张病历卡片,手指猛然弹向了虚风道长侧脸的耳门穴
道长但觉耳边凌厉的风声骤至,知道有物袭来,于是赶紧回掌击出,想以掌风打落暗器。但是,真气却丝毫提不起来,只感觉到掌心一疼,那张硬纸卡片被肉掌刮歪,碰巧击中了耳后头窍阴穴上。该穴亦是足少阳胆经要穴,所幸力道已经卸去了大半,未能嵌入头骨之中,但重击之下,仍令虚风道长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干得好!快搜搜床上有没有画轴。”阿呵喘息着说道。
柳老伸手自枕头下一摸,果然下面硬硬的压着一幅画轴,随即抽了出来:“是这个么?”她问。
“没错,”阿呵瞟了一眼点头道,“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柳老拿着画轴,搀扶着阿呵,两人匆匆的离开住院部回到了车上。
作子见状忙问怎么回事儿。
“想不到30毫升的地西泮都迷不倒他。”阿呵双手捂着前胸,气喘吁吁的说着,气血仍旧不能通畅。
作子的目光盯在阿呵的两乳间,嘴里自言自语道:“出家人还这么邪”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3章 蛊人的疑惑
作子开车出了301医院,一路向北疾驶而去。
“今天多亏了柳教授出手及时,不然可就麻烦了。”车内,阿呵心存感激的说着。
“此乃何许人也,功力竟会如此之高?”柳老套问道。
“京城白云观观主虚风道长,全真教掌门。”阿呵苦笑了一下。
“哦,”柳老也吃了一惊,“听闻全真派的‘玄天气功’十分了得,今晚若不是麻醉在先,恐怕我们都不是对手。”
“是啊,不管怎么说,画轴到手了,总算是不辱使命。”阿呵说道。
“到底是一幅什么画,很贵重么?”柳老试探着问。
“此画名为《水龙斩破局图》,原本属于主公之物,后来不慎遗失了。前不久,主公感应到此画曾在西北敦煌出现,随即又来到了京城。当主公路过五棵松复兴路的时候,再次感应到此画就位于301医院之内,于是打探到白云观主虚风道长刚刚从敦煌返京,受伤住进了这所医院,所以派我们前去取回画轴。”阿呵解释道。
“看来此画很重要呢。”柳老不经意的说着。
阿呵微微一笑,叉开了话题:“柳教授,王府里的那个老和尚十分的厉害,究竟是什么来路?”
柳老摇摇头:“是王董事长请来的帮手,不知从哪儿来的。”
“那你是如何摆脱他的呢?”阿呵疑惑的目光望过来。
“唉,我当时慌不择路跳进了对门的宅院内,那老和尚也跟着追进来了。碰巧这户人家的主人有枪,与其发生了争执后,开枪击伤了他,不然恐怕我已经死于老和尚之手了。”柳老说道,但并未提及小师妹,不愿意将她也卷进来。
“嗯,以后遇到那个老和尚可要当心点。”阿呵若有所思的说着。
丰田客货车停在了朝阳三里屯的那座公寓门前,柳老下车回家。
阿呵默默的望着柳老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里。
“还要去哪儿?”作子问她。
“见主公。”阿呵答道。
深夜子时,阿呵独自一人来到了紫禁城乾清宫。
“回禀主公,《水龙斩破局图》已经取回来了。”阿呵恭敬的双手奉上画轴。
朦胧的光线下,主公端坐在龙椅里,手一招,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画轴隔空攫至手中。他轻轻的展开画轴看了眼,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口中说道:“阿呵,听你讲话中气略显不足,可是受伤了?”
“是,主公,”阿呵回答,“虚风道长武功不弱,也是阿呵大意了。”
“嗯,张嘴这是本尊炼制的独门丹药。”蛊人说道。
阿呵张开嘴巴,但见一道荧光从蛊人手里射出,径直飞入她的口中,“咕噜”咽了下去,顿感心口处一片清凉,气血骤然贯通,十分的受用。
“谢主公。”阿呵心存感激,主公赐药是极为难得的宠信,对增加自己的修为大有裨益。
“这个柳小曼表现的怎么样?”蛊人问道。
“此人头脑机敏,武功也不错,今晚若不是她及时出手制住了虚风道长,后果则不堪设想。”阿呵帮着她说点好话。
“王府的事儿都处理掉了?”蛊人继续问道。
“是,父子俩都已毙命。”阿呵回答。
“很好,”蛊人点点头,突然间又恼怒起来,口中不悦的说,“有良这小子竟然敢趁本尊不在家的时候,色胆包天的掳走了陈圆圆,看来是得给他点教训了。”
“请主公吩咐。”阿呵应声道。
蛊人沉吟说:“他前段时间在滇西腾冲一带逗留了数月之久,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你就和柳小曼去查一查吧,这小子城府极深,今后不可不防。”
“是,主公。”阿呵答道。
天明时分,有良和党大师风尘仆仆的赶到了301医院。
这次在马家沟,那半瓶裸人花汁治愈了秋波老妪的脸,令其恢复了绝世容貌。整个小村子都沸腾了,人们争先恐后的前来一睹丰采,俱自啧啧咂舌不已。
党大师暗自摇头叹息,对有良说:“秋波前辈纵是武功再高,可是在当今社会里,此等容颜必遭权贵们的追逐,一旦卷入其中必然麻烦不断,‘自古红颜短薄命’,恐大祸将至。”
“前辈早已勘破红尘,党大师多虑了吧。”有良有些不以为然。
党大师的表情却是异常的严肃:“了去大师,你对上层还是不了解,如今权贵们金钱早已捞足,山珍海味吃腻,剩下的就是玩女人了。当年吴三桂都能为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而现在的那些官居高位有钱有势之人,论文武才情哪个能赶得上平西王?而且现今早已不是冷兵器时代了,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一颗子弹。”
有良眉头皱起,思索着他的这番话,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于是便去询问秋波老妪今后的打算。
“老妪想要找一处远离世俗的隐秘之所,以裸人花汁炼制符箓。”秋波老妪说道。
“还要回去僰王山飞雾洞么?”
秋波老妪摇摇头:“那里已为世人所知,并非好的隐居之所。”
“那么可以去塔巴林寺,找住持明月.邬波驮那。”有良告诉她,梅里雪山下很是安静和隐秘,等自己处理完一些事情,可以带前辈进入蓝月亮谷虚空,与二丫母子会合。
秋波老妪一听欣然同意,当即收拾行装。
有良掏出一沓钞票作为前辈途中的盘缠,然后找来一个小塑料桶,将裸人花汁灌了进去,那只石瓶过于笨重,不方便路上携带。
送走了秋波老妪后,有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要赶往京城,找到小建索回《敦煌夜魇图》,同时还要去秦城监狱,客家嬷嬷的汗青也不知制好了没有。
两人当即返京,当他和党大师推开301医院外科322病房时,虚风道长已经醒过来了。
“昨晚有人袭击了贫道。”虚风平静的告诉他。
“是什么人干的?”有良惊讶道。
“两个女人装扮成医护人员,抢走了那幅《水龙斩破局图》。”虚风道长将夜里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怀疑值班护士是其同谋?”有良沉思片刻,随即抄起电话,让总机接通了丛院长的办公室。
“了去大师!”丛院长惊呼起来,他撂下电话后便匆匆的赶来了。
听完虚风道长的讲述,丛院长立即叫来了昨晚的那名值班护士,正巧还在交接班中尚未离开。
“你昨晚给322房的病人打点滴了?”丛院长询问道。
“昨晚?嗯,好像是吧”那护士困惑的回忆着,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似的。
“去把医嘱拿来。”丛院长吩咐说。
须臾,外科军医走进来,手中拿着医嘱诧异的说道:“丛院长,奇怪了,这不是我写的,笔迹也完全不一样。”
“先锋霉素”丛院长望着医嘱沉吟着,随即打电话叫院里保卫处来人。
虚风道长略一思索,开口问道:“昨天夜里用过的药瓶还没有丢弃吧?”
“还没有。”那位值班女护士回答说。
“赶紧去找找看。”丛院长吩咐道。
不多时,那名外科军医手里拿着一个空药瓶匆匆跑来,面色紧张的说:“丛院长,昨天所有的患者都没有开过镇静剂。”
丛院长接过来一看:“地西泮?果然是有人偷偷加入了安眠药。”
丛院长面色严肃的问值班女护士:“昨夜可有外人来过外科病房?”
“没有。”女护士肯定的答道。
丛院长随即询问住院部前台值班护士,答复也是一样。
保卫处的人来了,押走了那位值班女护士进行深入调查。
丛院长眉头深锁,对虚风道长连声道歉,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此类情况。
虚风道长心中暗道,那两个女人并非是要想置自己于死地,而是冲着那幅《水龙斩破局图》来的。自己在马家沟小建的房里发现此图,随即电话告诉了有良后,便一直随身携带画轴返京住进了301医院,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丛院长将有良拽至走廊里,悄声问:“了去大师,联系上费叔了么?”
“还没有。”有良搪塞道。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费叔的血清都已经用光了,‘鸡舍计划’难以为继,若是他怪罪下来”丛院长焦急不已。
“放心,费叔绝对不会怪你的,俺可以证明你已经尽力了。”有良安慰他,心想费叔再也不会回来了。
“多谢了去大师。”丛院长感激万分,连声道谢。
有良回到病房内,虚风道长正在闭目沉思着。
“有良,这幅《水龙斩破局图》你原本是从何得来?”他睁开了眼睛问道。
“是在一个名叫‘葛老魇’的人手里抢来的。”有良回答,但并没有多透露些什么。
“昨晚夺画之人应该与此人脱不了干系,”虚风沉吟着说,“贫道不解的是,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画轴在此的呢?嗯,有一个人需要加以提防。”
“谁?”
“公安部刑侦局的徐华声警官,他开枪杀死了费叔,而且知道画轴落于贫道之手。”
“徐警官?”有良想起了挖出费叔尸体时见到的诡异姿势,实在是蹊跷的很,自己早就对此人产生了怀疑。
“嗯,徐警官这人城府很深,而且是张局长的亲信,一旦遇见他,可要多留个心眼儿。”虚风若有所思的叮嘱说。
“俺知道了。”有良点点头,遂向虚风告辞,离开了301医院。
他和党大师坐出租车来到了什刹海,刚一踏进四合院,正在廊前晾衣服的憨婶欣喜的叫了起来,憨叔闻声也从房里跑出来,一阵子嘘寒问暖,好不亲热。
有良吩咐党大师留在家里,自己出门去找小建。
他漫步在小胡同里,一面心里寻思着,这幅《水龙斩破局图》是在葛老魇的手里,而他已经被自己关进了《敦煌夜魇图》中。据仙圣子几个人说,小建已经进去了虚空,然后坠下莫高窟不见了人影,应该是穿越出去了。不过这丫头是如何得以自由进出虚空结界的呢?这事儿得好好问问她,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认,张道陵的《敦煌夜魇图》就在她的手中。
憨叔的小四合院距首长家并不太远,走了一刻钟左右便已经来到了那株老槐树下,见到胡同对面的宅子门前拉起了警戒线,有不少人围拢在那里议论纷纷。
“唉,王董事长真是钱多了没处花,竟然吸上了毒,这不,父子俩一块儿吸死了,真他妈的造孽啊。”有人感叹不已的说道。
“活该,有钱人就是能嘚瑟,该着”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有良转身走上首长家的台阶,伸手按响了门铃。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4章 催青
勤务员开了门,见到是有良忙请其入内,一面赶紧通报首长。
客厅内,首长热情的拉着有良的手,一并坐在了沙发上,同时吩咐赶紧泡茶。
“听说小建前段时间离家出走,现在已经回来了。”有良问。
首长点头长叹一声:“唉,这孩子从小就任性惯了,也不管大人的感受,自己想干嘛就干嘛,真是叫人担心啊。”
“小建现在家吗,俺想同她聊聊。”有良啜了口茶。
“她还没起来,昨晚先受惊吓后又遇到刺激,精神状态不太好。”首长面现难过之色。
“出什么事儿了?”有良诧异的问道。
“小建这次离家出走都没舍得扔下她的那头宠物小猪,可是却被昨晚来家的那位徐警官在敦煌时给射杀了,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刺激精神就崩溃了。”首长说。
“徐警官来这儿了?”有良吃了一惊。
“你认识此人?”首长疑惑的目光望向了他。
“听说过,不过未曾谋面,”有良搪塞着,随后接着询问道,“您说小建还受到了惊吓?”
首长点点头,恼怒的说着:“就在徐警官到来之前,一位清华大学的女教授被个老和尚狼狈不堪的追进了家里,连裤子都撕破了。她自称是小建的大师姐,这孩子还居然承认了,简直荒唐至极嘛。若不是我开枪击中了老和尚,昨晚还不得出人命啊。”
“老和尚?”有良觉得事情越发的离奇了。
“是啊,看上去绝非正宗佛教之人,嘴里喊叫着什么‘千手观音’,还真的幻化出来好几十条手臂,真是邪门了。”首长淡淡一笑。
“您杀了他?”
“没有,只是朝他肩上开了一枪,赶跑也就算了,没必要弄出件命案来。”
“老和尚长得什么样?哪儿的口音?”有良追问道。
“身材十分枯瘦,说的一口云南话。”首长回忆说。
无欲老僧不可能呀,有良心下不由得犯疑。老和尚自盐田渔村趁着混乱偷走了画轴之后,便躲到了苗疆盘古峰上,据虚风道长说他已经被那些女巫榨干精髓死在了峰顶,尸首还是道长亲手掩埋的。
“老和尚后来去哪儿了?”
“翻墙出去了,”首长说道,“据说市局已经将其列为对门王府谋杀案的疑犯,正在全力通缉。”
“对门那父子俩不是吸毒死的么?”有良想起了宅门前那些人的议论。
“是被人强行注射过量毒品致死的。”首长解释说。
这时,东东红肿着眼睛走出房间来到了客厅里,见到有良惨然一笑。
“小建怎么样了?”首长紧忙问道。
“还睡着呢,夜里哭了好几回。”东东疲惫的说着。
“有良啊,只有等小建过几天好些了,那时你再来吧。”首长站起了身。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良只得无奈的告辞,然后离开了首长家。
无欲老僧还活着
有良百思不得其解,虚风道长办事一向格外谨慎,不可能看走眼的。
抬头看了下天空,此刻刚到中午,时间还早,于是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昌平方向的秦城监狱。
秦城监狱,警卫森严。
有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瞅见南宫烟匆匆走来。
“好久不见了。”她冲着有良嫣然一笑,然后带其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是里外两间的套房,宽敞而明亮,墙上挂着南宫烟监狱长与部里领导们的合影,很是气派。
“客家嬷嬷和小活师可好?”有良问道。
“嗯,小活师长大了,越来越有乃父风范。”南宫烟得意的说着,神情颇为自豪。
“嬷嬷现在哪儿?俺想见见她。”有良说。
“还在水牢里,只有那儿最安全。”南宫烟压低了声音。
“咚咚咚”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南宫烟嘴一努,示意有良躲进里间屋子,然后将门带好。
“进来吧。”她坐在写字台后面,手里拿着钢笔,轻轻敲打着案卷。
“南宫监狱长”一名年轻的警官走了进来。
“哦,徐华声警官,什么事儿?”南宫烟抬起了头。
“犬伏师至今仍下落不明,我怀疑其同党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其实他也许并未走远,可能还在监狱之内。”徐华声思索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南宫烟提醒他,“那天夜里,可是大家都目睹犬伏师的同党背着他翻越出了监狱围墙。”
“不错,警卫们是看见了,但随即追出去一直到截住那辆大货车为止,沿途已经过筛子般的查了好几遍,没有其一丝踪迹。而且犬伏师的伤势较重,根本经不起这般的折腾,其同党不会不考虑这个情况。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也许等警卫们都被吸引去了前院的时候,他又被偷偷的送回到了监狱。”徐华声分析说道。
“哈哈,”南宫烟笑了起来,“徐警官,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秦城监狱就这么大,即便是如你所言,他又能够躲到哪里去呢?”
“南宫监狱长,这次离奇的劫狱,张局长也说过,我们内部很可能有人里应外合。您想想,外人怎么会如此准确的知道犬伏师被关押的牢房以及守卫的情况?秦城监狱内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有关内部人员的问题,我们不是已经都突击审查过了么,并没有发现异常。”南宫烟说道。
“是的,但我们只是审查了警卫以及普通的工作人员。”
“你的意思是”南宫烟的目光望着他。
“调查秦城监狱的领导层,所有的人都不能例外,包括我自己。”徐华声坚决说道。
南宫烟心里寻思着,这小子倒是个人才,思维敏捷异乎常人,已然对自己构成了威胁。
“你心目中有怀疑对象么?”她不经意的问着。
“我办案从不先入为主。”徐华声并没有正面回答。
“嗯,”南宫烟手里的钢笔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嘴里缓缓说道,“现在关键的是,如果按照你的推论,犬伏师既然还在监狱内,其藏身之所究竟位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