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非常决绝,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见过她,所谓的倩女幽魂聊斋人鬼情未了什么的,这对我这个没有什么化的农村青年来说,都是不切实际的,我喜欢她,但是我也知道她是鬼,我可以不嫌弃,却不想死,我更想有个孩子,完成我父母的遗愿,所以,我想着她,却一直在相亲,不过你知道的,三里屯儿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嫁过来。
直到最近,我遇到了我明天要结婚的姑娘,她身世可怜,也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她,我决定了结婚之后,就在这个屋子里,把我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告诉了跟我已经结过阴婚的她。
我本来不想提已经过世了的她的名字,但是为了你们能不迷糊,我还是要说一下,跟我结过阴婚的姑娘,你们可以叫她面包,因为她生前喜欢吃面包,才有了这个绰号,而我将要结婚的这个,比较喜欢吃西瓜,你们就叫她西瓜就可以了。
我把我要跟西瓜结婚的消息告诉了面包,告诉她这件事儿的时候,本身,我就有负罪感,一是因为我跟她结婚了,生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但是她却以鬼的形式陪了我很久,严格的来说,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现在结婚,等于是背叛了她。
如果是按小说电影的情节来看,她祝福我,甚至可以来个三角恋什么的,都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是正如我喜欢她却又很实际的要找个真正的老婆一样,她是一个女鬼,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村女人死之后的鬼,她没有通情达理,相反的,她吃醋了,她再次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次的她,开始在每一个夜晚里对我无限度的索取,像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在对付出轨的丈夫一样——榨干他。
我理解她的心情,她知道我们两个阴阳两隔不会有结果,不想吸干我的精元让我死掉,但是却无法容忍别的女人来抢她的丈夫,理解是一码事,接受却是另一码事。
虎子说到这里,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他苦笑道:你明白了吧,这是一个畸形的关系,我,面包,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可是却还是要做,她不该缠着我,我也不该接受她,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去投胎,这个办法却行不通。
直到前几天,面包忽然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她说时间要到了,你可以联系你这个朋友,他来了,我们所有的”人“就得救了,只有他,才能救我们。
我开始并不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是谁,通过朋友的智能手机查了一下,发现是福建的号码,我想了一下,我认识的朋友当,在福建的,只有可能是当年跟师父一起逃亡过去的你,所以我打了电话,叫你过来。
我放下纸笔,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指着我道:我?你媳妇儿面包说,只有我可以救你们?我说虎子,你媳妇没弄错吧,这事儿应该去茅山或者武当山请一个法师来,你要说砍人,哥们儿虽然多年不干了手生,但是还是能干的,降妖?算了吧,不瞒你说,我来找你的路上,就差一点被那只龟孙子给坑死!
虎子平静的道:我知道,我也了解你,所以我问过她,我说我这个兄弟何德何能能救你们?他来了绝对是给那个乌龟一口咬死的命,怎么救?
面包说,这是命,你我在广州相识是命,你要来解救这件事儿也是命,这些都是注定的,她还让我相信她,你小三两,是解开这个结的钥匙,没有原因,还是那句话,命里该你解。
你说你在来的路上差点被那只乌龟给坑死,你没见过它,跟他无冤无仇的,它为什么要坑你?
说明它怕你,所以要在路上阻击你。
我疯狂的记录完虎子的话,感觉他说的也蛮有道理的,我跟那小王八犊子缘来无缘进来无仇的,莫非它在土地庙里那件事儿对我跟师父的迫害,真的是阻止我来三里屯儿,所以故意的领我们去挖一个女僵尸的坟,用的是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而且它之所以不亲自动手,是怕步了老爹的后尘被雷给劈死?这么说他娘的这个小乌龟还有勇有谋!
第十四章 这都是命2
被人说是救星,不管是命也好,瞎掰的也罢,起码我心里的得意的,起码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肯定,我就回头对师父说道:师父啊,您老给算算,我这是不是命注定要来做一次斩妖除魔的大英雄?
师父阴沉着脸,哼了一声道:与其说是你,还不如是设了一个套想要让老夫来,不过这算盘打错了,卜鬼神问吉凶,我还能算个七七八八,捉鬼降妖,这我师父都没教过我。
师父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通,话说我这人除了特别帅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我除妖绝对不可能,要真的说我有什么跟旁人不同的,那就是我有一个装神弄鬼的师父,莫非真的是,让我来是个幌子,真正的目标是我师父?
虎子却摆手道:不是,这个问题,我也有想到,我当时就跟面包说了,我那兄弟没捉妖的本事,至于他师父,装神弄鬼可以,抱希望在他身上,不靠谱。我问她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说不是,别人都不行,只有你小三两行。
我师父是个老顽童脾气,一听虎子说他不靠谱,脸一拉,就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别用激将法,捉妖我真不会,我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跟你说一句实话,我这次来之前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算了一大卦,卦象说小三两来这里有一个天大的气运,我才陪他过来,怕他错失了机会,至于你小子,大喜有,大悲也有,自己做好思想准备。小三两能不能解开这里的死局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拼了我的命,也能护他周全。
我这时候,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对虎子认真的说道:我想见一下嫂子,可以么?
我怕他不明白或者误解,补充了一句,道:是跟你配了阴婚的嫂子,面包。无论如何她都是我嫂子,也不说救村里人于水火之的废话了,有可能的话,我也想干掉那只小乌龟。他娘的,差点给它害死。
虎子面露难色的道:那你见她,干什么?
我道:我要问她,需要我做点什么,能力范围之内的,义不容辞。
虎子点点头,道:我试试。
我们把小黑屋里的香案搬到院子里,虎子指着地面道:就放在这里吧,她就埋在这儿。
他又回屋拿了一把纸钱,我们三人,跪在地上,这一刻,我表面平静,内心却在沸腾。
漆黑的夜晚,一盏昏暗的灯,地下埋了一具女尸,我们跪在这里,想见鬼。这似乎,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儿。
虎子拜完之后,站起身,撒了一把纸钱,对着空气说道:面包,我兄弟想见你,她愿意帮忙,你能出来见她一下吗?
他就站在那里,不停的重复这一句话,第五遍的时候,那一盏在院子里挂着的灯,忽然扑扇了一下,灭了。
院子外,不知道谁家的狗,开始疯狂的乱叫起来,而且我还听到,外面有人在疯狂的大哭,听声音,应该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自称山涧大王的疯子女人。
夜晚很冷,虎子还在念叨,空气却在这一刻,凝重到了极点,我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棉袄,有着惨白脸庞猩红嘴唇的女人,阴冷空灵飘渺的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不是毛骨悚然,而是头晕目眩,我曾听说过鬼是一种磁场,靠近人的时候会让人脑袋发晕,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而我在看到她的时候,脑袋里想的却是,这么恐怖的形象,虎子竟然也下的了手?
真正看到的时候,恐怖紧张都有,我却不知道怎么跟她交流,还是虎子上去跟她说,面包,这个就是你说的,小三两,他想问你,需要他做什么。
这个女的,就是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夹杂任何的表情,就那么看着我,我心道你这是让我来救你的,求我就不必了,过来说两句好听的行不行?可是她最终只说了一句:你来了,我以后不会出现了,你要解开这个结,这是你的命。
说完这句话,灯泡闪了一下,又亮了,眼前的女人也消失了。连院子外的哭声狗叫声也戛然而止,我晃了晃脑袋,感觉刚才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我见鬼了?真的见鬼了?可是鬼长什么样儿?除了猩红的嘴唇之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就呆在了那里,直到虎子摇醒我,道:三两,她的话,你听懂了吗?
我摇头道:不是很清楚,她说的意思好像不是我要救她,而是我就该救她,我他娘欠她的?
师父点头道:对,她就是这个意思,就算没有她,没有虎子,这件事儿,也注定落到你身上,没有虎子,还可以有狗子,二牛,反正不好说,我要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比如说姻缘,你命注定要跟一个姑娘结婚,你跟她可以是相亲认识,可以是恋,可以是同事——途径不是问题,问题是跟她结婚,是你的命。
我轻声的念叨了一句:命?
有这么个神棍师父,一命二运三风水四靠阴德五读书的俗语我不会不知道,虎子的阴婚老婆面包一直在强调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你的命。
这让我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当年年轻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一个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一个肯寒窗苦读十年一朝富贵荣华的决心和毅力,似乎我的命运已经注定我读一个三流的大学,然后像无数蜗居的青年一样忙于奔命。但是那时候的我,不信命,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我命我灭天,那时候我年轻我猖狂我不可一世我幼稚我冲动我自以为是,但是这么多年来被生活无数次的打磨,磨平了棱角,让别人都以为现在的我,比以前稳重成熟。
但是,我信命了,我成熟了稳重了,但是激情没了,自信没了,目标没了,冲劲儿没了,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这就是所谓的稳重?有多少个跟我一样的孩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茫然自己的未来?
我非常突兀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骂道:去他娘的命!
师父跟虎子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会有这么个动作,几乎同时问我道:三两,你怎么了?
我没吭声,道:没事儿,睡觉,哥们儿倒要看看,几个小鬼,凭什么断言我的命。老子命,又到底注定了什么。
虎子一脸茫然,师父却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幅天机不可泄露,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回屋之后,说实话,经历了这一次之后,我感觉我无所畏惧,鬼有什么好怕的,活着的东西我都不怕,死了我还怕你?说一句难听的,你害死了哥们儿,我也就成了鬼,找你报仇不行?
这几天让我的精神相当的疲惫,这忽然的想通让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师父跟虎子在外面整理香案,我躺在床上,非常快的睡着了,这一觉,就到了天亮。
今天,是虎子的大喜的日子,作为为数不多的婚礼嘉宾之一,我起了个大早,开始帮虎子整理屋子,婚礼再怎么简单了办,也是人一辈子的大事儿,多少要做点准备。
东北大叔跟那个长相婉约性格粗狂的妹子在九点钟左右上门,而虎子订的饭菜,也在差不多的时候送了过来,这个傻孩子一下订了三十几道菜,几乎摆满了整个屋子,我调侃道,成,有这么多菜,你跟你的新媳妇儿几天之内就不用出门了,天天在家里除了干可真的没什么可干了。
虎子楞了一下,道:除了干没什么可干?啥意思?
在一旁的大妹子满脸通红的白了我一眼,吐了口口水哼道:流氓!
我哈哈大笑,任你性格再怎么泼辣,你总归是个没嫁人的黄花大闺女。约莫到了午,虎子跟一个人打了电话,脸上洋溢着笑意,挂了电话之后对我们道:走,接新娘子去。
我这才想起来,他的电话是非常诡异的,可以打电话,但是就是不能接电话,这让我之前相当的困惑,在去村口接新娘子的路上,我就问他:你这电话咋回事儿?挺洋气啊,能打不能接?知道不?因为你这个电话打不通,要不是有大叔,老子差点死在镇上!
他对我诡异一笑,道:厉害吧?这玩意儿三言两语说不清,等空了我教你。
正说话呢,就走到了村口,我看到有三个人站在那里,两个女人,一个干瘦脸色惨白,一幅纵欲过度样子的男人,还留着两撇山羊胡。这个男人,我只看了一看就没在看——尽管我之前对人贩子非常的好奇。
为什么不看了?因为那两个女人很美,真美。美到让人心颤,美到让人发慌,美到让人口渴。
我踹了一脚虎子,轻声骂道:你说你多少买的老婆?八千?!
虎子点了点头,道:对,八千,多了我也买不起,你也知道,刚修了房子。
我踹死他的心都有了,哼道:你小心点,事情不对劲儿!你是脑抽还是咋滴?这样子的姑娘,你八千能买到?八十万也有的是人要!
虎子咧嘴笑道:那我赚大了不是?能不能转手卖了?
我顿时语塞,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心里骂了一句:我卖你一脸!
这两个姑娘,凭借着我资深色狼的眼光来看,满分一百分,绝对九十分以上,美女我见的多了,电脑硬盘上几百部岛国的,一丝不挂的都有,电视上络上也是铺天盖地的全是美女,但是那样的女人,给人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化妆,整容等等。这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非常朴素,几年前的款式,看料子,估计也是地摊上淘来的,但是放她们俩身上,显得非常得体,两个人都是马尾辫儿,头发乌黑,直的又自然。五官端正的我挑不出什么毛病,这样的女人,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清水出芙蓉。
更绝的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能加分,为什么?因为她们两个的长相有七八分神似,显而易见是双胞胎,我都想抽自己两巴掌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了,这样的女子,真的一个八千就能买到?说句不装逼的心里话,换成我,八万也干!
虎子走上前去跟那个纵欲过度的山羊胡男人窃窃私语,还塞了几包好烟过去,两个女人似乎很害羞,都不敢抬头见人,这让我更加心痒难耐,这年头,会害羞的女人比外星人还少啊!
趁着虎子在那边商量的空当,我就想跟大叔和师父谈一下这俩女人,男人嘛,对待美女的态度,是不分年龄段儿的。可是我一看他俩,发现他俩的脸,一个比一个黑,都是苦大仇深相当凝重的表情。
我纳闷儿道:怎么回事儿?你们也感觉八千买个这样的媳妇儿不现实?
他们俩没理我,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大叔瞪着的,是那个山羊胡的男人,而师父,看的却是其一个女人。
我看了看东北大妹子,问:他俩这是怎么了?
大妹子拱了拱手,道:谁知道?老色鬼老色鬼,越老越色。
我就乐道:我师父色吧,看的是女人无可厚非,你老爹口味可真重,盯着一个男人犯色?
我话一说完,师父一巴掌摔在我脑袋上,骂道:色你个头!那个女人,就是那天晚上红色棺材里的那一个!我绝对记不错!
我看了看那个依旧低头的女人,惊道:我次奥!不会吧!
这时候大叔也忽然哼道:八千块买媳妇儿?三两,你这个叫虎子的朋友的话,不可信,那个所谓的人贩子山羊胡,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我晕了一下,道:他还有同伙儿?
大叔白了我一眼,道:我是说他,不是人。
这时候,那个东北妹子说话了,道:你们俩老神棍省省吧,你看天上这么大的太阳,她们站在太阳下都没事儿,怎么可能是鬼?啧啧,这俩姑娘真水灵,我要是男人,就算是鬼,我也认了。
东北大叔黑着张脸,也是非常疑惑,最后叹口气道:都怪我当年学艺不精,要是我师父在,一切就都好办了。
而我师父,却直接向那两个女人走了过去,指着其一个冷哼道:你以为我认不出来你?
那个被她说的女人,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下一刻,泪流满面。
我心里一凉,心道:完蛋,这女的果真有问题。
第十五章 迷乱
这女的一哭,我就感觉她是真的有问题,不自然就全神戒备了起来,能在阳光下的自由活动的女鬼,这不需要多说,肯定是道行高深。
这女的一哭,那个跟虎子在交谈的山羊胡不乐意了,直接过来一把推开师父,骂道:你这老头什么意思?
虎子也一脸气愤的看着我,问:三两,他这是存心让我大喜的日子不痛快?
我师父还是盯着那个女的道:装?继续装?你真以为我那天命都差点没有了就没看清楚你的脸?我现在就迷糊了,当时那只王八千方百计的引我去挖你的坟,今天你又费尽心机的想嫁给一个凡人?图什么?
那个女的哭的梨花带雨的,抬起头看着师父摇头道:大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她看向虎子,哭道:你若是嫌弃我不想要我就直说,何苦这样来羞辱我?
女人是男人最好的春药,这真不假,虎子一听这样,急的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姑娘,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儿,他只能转头对师父道:你够了!
我一看这情况,师父这老头是要犯了众怒了,赶紧上去打圆场,我拉着师父拼命的对他眨眼道:行了,可能是您老眼昏花了,有啥事儿咱以后说行不?
说完,我转身对那个哭泣的姑娘作揖道:嫂子,真对不住,我这师父年纪大了,小时候上厕所掉茅坑了,脑袋给熏的有点不好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之后,我伸出手,道:来,嫂子,握个手,小弟赵三两,跟虎子,六七年的铁哥们儿,那交情,杠杠的。
我刚才对师父眨眼的意思就是让我来,现在我伸出手来要跟这姑娘握手,她要是肯,那通过手是热的冷的判断一下她是人是鬼,要是不肯握,那肯定就是做贼心虚了,错了,是做鬼心虚。
这姑娘看了看我,缓缓的伸出了手。我怕她反悔,急忙的握了上去,笑道:幸会幸会,以后嫂子多帮忙照顾点虎子。
再之后就没别的事儿,山羊胡说还有别的事儿,就不留着吃饭了,我们这样就算迎亲完成,接着这两个美的发慌的姑娘回了虎子的院子。
师父悄悄的靠近我,小声问道:怎么样?冷的热的?
我摆手道:看来你真是冤枉人家姑娘了,那小手,柔若无骨盈盈一握,啧啧,八千块真他娘的赚到姥姥家了,哎呀,你别急,是热的,热乎乎的!
师父不确定的问:你确定,真是热的?
我点头道:百分百错不了。
他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那就奇了怪了,我绝对没看错,当时你晕过去之后,我看到棺材里一具湿尸,也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强装镇定摸宝贝,我手伸下去,她睁开了眼看了我一下,我才晕过去的。而且那么诡异的东西,我印象相当深刻,怎么可能看走眼?
说完,他忽然激动了起来,道:小三两,事儿没这么简单,我看虎子这个婚礼到处透着蹊跷,干脆我们等下吃了饭度回福建,我心里真的不踏实。我这把老骨头栽在这里没事儿,你不行。
我道行,我也察觉到了,且不说现在的时代了,还能有人口买卖不可思议,就算真的有,这姑娘才值八千?我估计这就是个套,等着虎子钻呢。
师父瞪了我一眼,道:就想着姑娘,等着虎子的套?我看未必!等你的才对!
他话刚说完,我们身边响起了一个阴森低沉带着戏谑的声音,道:想走?晚咯!谁也走不了!
我被吓了一跳,转身准备开骂,可是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站着那个所谓的山涧大王,就是那个露着两个扁小下垂**的神经病,她正拿着拐杖,幽幽的看着我。她说的谁都走不了了让我心里一火,骂道:傻逼!滚一边去。
她冲我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蛀牙加黄板牙,道:你会来找本大王的。
我摆手道:赶紧滚!
回到院子之后,我被刚才那个疯子婆娘整的心里慎的慌,刚好虎子准备放鞭炮,我就说我来吧,你去招呼好新娘子,我接过鞭炮之后,才发现口袋里没有火儿,真气儿不顺呢,忽然身边响起一个好听的女声,声音听着就让人沉醉,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回头,一下就羞涩了,这不是刚才新娘子西瓜身边的那个七八分神似的姑娘吗?只见她手里拿个打火机,正笑盈盈的看着我。
说句不嫌丢人的话,做了这么久的宅男,出了硬盘里有美女之外,现实很少跟女孩子接触,更别提这种档次的美女了,这让我一下局促了起来。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她,慌乱的接过打火机吧,还不小心摸了下她的手。
美女娇笑了一下,问道:你叫赵三两?好奇怪的名字哦。
我点头道:爹娘起的,小时候小朋友老是因为这个笑话我出生只有三两重,长这么大,不下二十个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她好像很爱笑,又笑了一下道:那个老头是你师父?你跟他学武功的吗?一猛的听到师父这个词,我还以为是武侠世界里呢,对了,还有,他小时候真的掉茅厕熏坏了脑袋?
反正我们聊着聊着,我就轻松下来,这个姑娘似乎很会聊天,而且从聊天当,我也知道了她是西瓜的妹妹,如果不是出于礼貌,我恨不得问一句:你姐姐八千,你一万卖不卖?
这时候,我还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到虎子叫我进屋子吃饭,这个女孩儿忽然低头脸红的对我说道:赵三两,我叫兰心。
我下意思的赞美道:兰心,好名字。
并且为了表示衷心的称赞,我还闷骚的反复念叨:兰心,兰心,我一直感觉兰花是最美的花,兰心,兰花之心。
下一刻,我愣在当场,如遭点击,语无伦次的道:你说什么!你叫兰心?!
当时鬼上身东北姑娘的那个女鬼不是曾经说过一句,看在我妹妹兰心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这是什么情况?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非常无辜的眨了眨眼,问道:对啊,我叫兰心,怎么了?
我此刻的心情别提了,都不知道是郁闷还是发晕,几乎一下站立不稳,就要跌倒,她连忙扶住我,手放在额头,急切的道:赵三两,你到底怎么了?
我强行稳住心神,对她摆手道:没事儿,可能是没休息好,扶我进屋歇一会儿。
进了屋子,他们几个已经开吃,虎子跟他的新媳妇儿正在跟大叔他们敬酒,只有师傅一个人黑着脸,一言不发,我走进屋子,无视他们几个的目瞪口呆和关切问候,直接闪进了虎子的房间,这时候哪里有食欲?而且我已经惊慌失措了,这事情的无数连环套连环已经让我无法顾及那么多。
我走进房间,关上门,点上一根烟,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在这一刻,我分不清楚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出现了偏差。因为我根本就理不清楚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这一切又到底是怎么了。
一口气抽了三根烟,师父他们的敲门我就用需要休息一下搪塞过去,我一扭头,看到虎子床头有一瓶刚打开的药酒,无措之下我直接灌了一大口。
酒精入喉,烧心烧肺,一口热气从头顶透到了脚底板儿,我抽了自己两耳光,用古话来安慰自己镇定。
任它风雨飘摇,任它跌宕起伏,我自岿然不动,我自心若磐石。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平复,我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开始非常详细的来列举我遇到的事情,我相信,只有把一切都摆在一起,我才能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果到现在我还不能发现我卷入了一个似乎是阴谋的局,那就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我提笔,写下了如下的字:
起源:六年前虎子回到老家结婚,新娘子面包意外跌落山崖丧生,因为虎子心怀愧疚加上面包娘家强势,虎子被迫结了阴婚,并且跟一个阴灵状态下的面包,有着很长之间的人鬼恋情。
面包不想人鬼交合对虎子的伤害,但是苦于那只出于报复心的乌龟阻拦,无法转世投胎,并且整个三里屯几乎全是孤魂野鬼。
今年,面包忽然说,解救她们整个村子亡魂的时间到了,而这个解救的人,必须是我,赵三两。并且得到了我的电话,我也是因此,来到了三里屯儿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