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昆仑一脉,才是整个民族的根基,昆仑又分秦岭太行支脉,又分无数小脉,分的再多,也逃不过一个定理,就是风水之地,要想藏风,必临高山。
临高山,这是个啥概念?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之后,临高山就是山区,山区就代表与贫困愚昧挂钩,刁民多,有知识的不多,越是这样的地方,民间轶事就越多,很多盗墓贼踩点完之后就会深入小山村跟山民聊天,特别是些老人,从他们口的传说推测墓的主人,位置。就比如说要修建一个古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墓主人肯定不可能对人说我就是在这修个坟,而不解释的话又满足不了人们的好奇心,古时候人读书的没几个,一般多信鬼神之说,所以很多关于鬼怪的说法多流传于大山之,其实就是那些墓主人杜撰的故事迷惑外人,这样还可以一举两得,坟修在山里,再传出山里闹鬼,平时谁敢进山?
所以这个问字,非常重要,一般要是哪个山区里流传哪座山头有妖魔鬼怪,不说必定,十有**有古墓。
我们这次去敦煌,如果不能按照风水学堪点到位置,那就必须去打听民间的哪个传说跟我们的目的有联系,这个过程肯定非常的繁琐,但是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们就坐在我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屁,间我倒是听朱开华讲了不少他以前盗墓的故事,跟一些鬼怪小说似的,在之前我肯定听的饶有兴趣,可是经历了雨林山墓之后,我发现就算你讲的再惊险,都已经吓不到我了,有什么比亲身经历了还记忆深刻的?
等到天黑的时候,张凯旋终于到了,比起上次的单刀赴会,这次虽然是一个人,却显得狼狈很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带了个墨镜,进了店里,二话不说,先对着我叫道:赵老三!有吃的没,赶紧给我整点,我他妈快给饿死了。
我还没开口问呢,朱开华就先张口了,道:怎么着,老张家管不起你饭了,蹭口饭值得你从京城跑到洛阳?
那边张凯旋白了他一眼,弯下腰,道:别**WW废话一箩筐,等老子吃饱了再说,现在真没力气跟你们打屁。
我哪里有做饭,平时别说我不会做,就是会,我一个人也懒得做,哪里有出去吃的实在,又不少那两个小钱,店子后铺倒是有厨房,里面干净的连老鼠都不光顾的,我打开冰箱,里面有一点面条鸡蛋,还有一把已经风干了的说不出名字的青菜,时间估计久的都可以当古董卖了。我看张凯旋实在饿的不成样子,也没管变质了没,就跑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鸡蛋面。
我跟朱开华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心里还是蛮受用的,毕竟是我下厨做的,有人吃这么香心里当然舒服了。特别这个人还是京城里天天山珍海味的太子爷。
那边朱开华看着他吃面的样子,问我:赵老三,你这面,什么做的?
我道:鸡蛋面你他娘都不明白,就鸡蛋,还有面条,还能放啥?
“可是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那是,本少爷什么厨艺?”
“还有没有了?”
“锅里就下这么一碗,面条跟鸡蛋还有,怎么?”
“草!去给我下一碗!我也饿了!”
那边张凯旋嘴巴里塞了一嘴巴,说话都不利索了,也跟着叫:我还要一碗!
妈的,一碗一百万!

第十七章 电话是我打的
不要去怪我用这么多的废话去叙述一个跟整个事件没有任何关系的情节,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想一直这么下去,因为这是我之后生活,想要,却再也寻不到的平淡。
为了找到我大哥二哥的踪迹,我跟朱开华,张凯旋来到了敦煌,没有任何的线索,没有地图,没有指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寻找。因为张凯旋家里有人反对他继续寻找他祖父的下落,甚至已经到了阻挠的地步,我们没有像上次那样毫无避讳带着大量的装备上路,这次过程非常辗转,在洛阳西站坐上大巴,间倒车倒了四次,一路颠簸终于到了位于河西走廊的敦煌。实际上在我们下车之后,离敦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站外有很多等客的出租车,可是我们三人被阴谋论环绕着,明明我们此次来时要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却偏偏要往人多的地方凑,也不知道是为了躲避张凯旋的家人,还是那个背后操纵一切的黑手。
我们在路边坐上一趟去敦煌市区的巴,车上气味非常难闻,而且这种小巴都属于私人承包,管理也非常混乱,基本上没有超载一说,司机为了多拉客,在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车里的人多到差点关不上车门,才顺畅的晃悠悠的往市区开。我本来就有点轻微的晕车,加上车上人实在是多,更要命的是我做的位子的窗户根本就打不开,等我下车的时候,还是跟上次雨林山之行一样,吐的一塌糊涂。
其他的暂且不表,我们三个都是第一次来敦煌,尽管不是旅游的,我还是买了份旅游攻略,当天晚上按照我的意思,就是找个小宾馆凑合一晚,可是朱开华不乐意了。这一路颠簸受的鸟罪太多了,他虽然能吃苦,但是绝对不放过享受生活的机会,我想想也是,一路上我们的确是草木皆兵了点,除了心的假想敌人太强大了所以处处小心之外,我们就跟一般除外旅游的人一样,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我们吃了碗西北特色的驴肉黄面,然后坐了辆桑塔纳2000直接奔到敦煌国际大酒店。
在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敦煌这边已经非常临近沙漠,今天还有点风,所以吹到浑身到处是沙子,洗干净之后才感觉清爽了很多,我们三个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早上就去莫高窟,就算找不到什么,也就当初来旅游了。朱开华又问我要不要去黑市买点装备,我们这赤手空拳的,心里不踏实。
张凯旋道,不用,我们这边要先找到赵家两兄弟,装备的事情不急,而且这次不比上次是直接去山区,带多少装备也没事,这次是在一个旅游点,人多眼杂,你不可能背个铲子到处走来走去,所以装备等到需要的时候在买也不迟。
等他们两个都各自回房间,我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酒店里的电话吵醒,我抓起电话喂了一句,那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先生要特殊服务么?
我从睡眠被吵醒,恼火的要死,骂道:要你妹,不要。就挂了电话。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睡,不像别人一旦被吵醒就睡不着了,我闭上眼睛很快就又沉入梦乡。
可是没过多久,又一个电话打来了,这次我可是真火了,任谁睡觉一晚上被吵醒两次心情能好的,特别是在一路上的舟车劳顿之后,我抓起电话就骂:老子说了不要,这么欠草你来啊,反正我没钱!
可是那边却是一片沉默。沉默到我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我不说话,那边也没有声音。
忽然,那边张口问,是赵三两么?
那种声音,让人听了格外的不舒服,有点类似太监的那种腔调。
我一个激灵,哪里还有半分睡意,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问:我是赵三两,你是谁?
可是那边又沉默了。
我着急,我抓狂,我问:你到底是谁?说话?!
可是那边却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我挂了。
这是谁?
这次我再好的心态也睡不着了。我拿起手机想要给张凯旋朱开华他们打个电话,可是却又放下了,打了电话又如何?除了让他们陪我迷茫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夜我再也没有睡着,一直就盯着电话,等着他响。这个电话明显是找我的,不然别人怎么可能还知道我的名字。可是竟然一句话没说就挂了,要是在家里,我还真当哪个狐朋狗友半夜骚扰我,可是我这是在哪?我在敦煌的一个酒店里,甚至酒店里我这个座机的号码,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人,怎么找到我的?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莫名的恐慌。
难道说,我已经被监视了?心里一阵阵的焦躁不安,我们从洛阳从出发开始就一直小心戒备,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个多看我们两眼的人,可是一直到了敦煌,P大的事没一个,整的我们三个精神疲惫的,可是就在我们忽然放松下来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电话,但是又什么都没说。
难道就是为了警告我?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想,事情已经到这一地步,就算我被监视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诧的地方,我的想法就是,对方既然做了这么一件事,肯定是想影响我们的动作。如果我们受他影响了,那就是他成功了。所以该做的,一切要按照原计划,明天上午,就去莫高窟。
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把接到电话的事告诉他们俩,这也许就是我最近变得一点,以前发生什么事,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告诉我大哥二哥,给他们拿主意,如果按照以前的性格,我肯定是告诉张凯旋朱开华他们两个,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一是不想造成莫名的压力,二是我感觉,这个电话打给了我,没有打给他们两个,就一定有他打给我的理由,在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能出变故。
我们在酒店下的大堂随便吃了点早餐,看旅游攻略上的说法,去看莫高窟最好是捡在早晨,一是人少,便于参观,二是,这样的话,里面还会有微弱的光线,毕竟在里面只靠打手电的话,看到的只是一个手电光的点,而不是一个完整的面,不能真正地看出来整幅壁画诠释的效果。
我们在酒店门口栏了辆出租车,坐了大概三十分钟到了莫高窟,到了之后才发现攻略上写的完全是在扯淡,因为攻略是卖给所有来旅游的人的,所以大家都想到在早上来的时候人少,大家都这么想,反倒是全都聚到早上一起来了。这时候工作人员才刚上班,排队的人都已经老长了,这不是在洛阳,也不是在北京,我们根本就没有主场优势,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排队。花了240买了三张票,在买票的旁边寄存了下包,又花15块钱租了三个手电筒。
买了票之后还不能进,要在门口凑成一个团,不过因为人多,很容易就凑了个20人的团,景点这边给我们派了个导游,是一个笑起来非常漂亮的女孩,普通话说的也很标准,不像我们在酒店里的招待,带有很浓重的地方口音。
我看着这个女孩挺漂亮的,不由的想起了娜娜,忽然就感觉她们俩长的还是蛮像的,都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就这么就多看了两眼,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导游美女也不知道是背后长了眼睛发现我在偷窥还是怎么滴,就忽然的回头冲了我笑了一下,很明媚的那种笑。
有美女对我笑,这当然是好事儿,难道自己这英俊无敌的面孔把这个清纯的小导游秒杀了?我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只感觉整个人走路的气势都变了。
跟着这个女孩进了一个个的洞窟,虽然早上太阳光还是很充足的,窟内还是感觉很黑,可是你用手电光去照在某一个面上,又完全欣赏不出壁画的美感,相对的来说,手电亮白的灯光如果聚焦在一张彩绘的佛像脸上,又会感觉整张脸非常的狰狞可怖。而且我土生土长在洛阳,在看过龙门石窟的大佛之后,对这里面的雕像感觉并没有新鲜感,莫高窟的雕像本来特长在数量,彩绘水平。跟龙门石窟的那恢弘的气派完全没法比。
我也就没有把心情放在别人都惊叹的壁画,还不如去注意那个美丽的小导游来的实在,可是就在我注意那个导游的时候,却发现,她也在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竟然是在慢慢的跟落在队伍后面的我,走在了一起。
当桃花运突然就来到的时候,我却有种懊悔感。因为我这次来,完全不是泡妞的,没心情也没时间,条件更是不允许,可是如果这个美女真的是对我芳心暗许,我在拼死抵抗,她却以死相逼要以身相许的情况下,我是不是要救人一命?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导游美女却忽然牵住了我的手。
一触即离。
可是触感相当美妙,而且是我看了非常顺眼的一个美女主动伸过来的手,我还没来的及细细品味那柔软的感觉呢,就感觉手里忽然又了什么东西。
我一看,是一张字条。难道是这个美女给我留的电话号码?!尼玛,桃花运来了!神仙都挡不住!
我展开一看。
“电话是我打的。”

第十八章 白瑾
我石化了,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才从刚才的飘飘然自以为美女对我一见钟情回到昨天晚上那个电话上。我转过脸去看那个我自作多情的女导游。想要她继续说下去,她却对我笑了一下,又跑到队伍的最前面去了。
电话是她打的!我多想现在就跑去拉住她,问清楚一切,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的?可是我不能,她既然偷偷的给我塞纸条,定然是有她不方便的理由,我贸然过去可能会打断她的计划,更何况这么多人在游览壁画,我忽然跑过去拉着她问话,别人还不把我当神经病了。可是接下来我哪里还会有参观风景的心情,只恨不得马上结束,然后我再找到她单独问话。
来过莫高窟的都知道,整个窟内是一个个的小窟,类似于古墓之的耳室,而且里面也不止只有壁画,还有很多神态各异的佛像,一个导游带着我们,不可能去参观了每一个小窟,想要看更多的,就要在半途去跟着别的队伍另外参观。我们这个团在陆续进了十几个小窟之后,人群就暂时的散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冲过去一把拉住那个导游美女,闪到一旁的小窟里,急切的问道:你是谁?
她挣开我紧抓着她胳膊的手,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我赶紧道歉,说美女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心急了,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不?你是谁,怎么找到我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这时候她却扑哧一下笑了,道: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
我也来不及斟酌先问哪个了,想到哪问哪个,就开口说:那行,我先问一个,你是谁?
导游美女对我眨了眨眼睛,调皮的道:难道你不感觉这么忽然的问一个女孩子这个,很不礼貌么?
可是我现在哪有心情跟她调笑,忙道,姑奶奶,您别逗我了,您到底是谁?
她还是扯淡的道:我就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呀。
我听了都崩溃了,我说,行,那您说说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好不?咱俩以前好像真没见过,你怎么就打电话给我了?是不是有两个人,一个阴沉沉的,一个虎背熊腰跟西游记里黑熊怪似的,他们让你找我的?
这个女孩依旧天真无邪的看着我,摇头道:不是。
我正待继续问,朱开华跟张凯旋却走了进来,朱开华马上就揶揄道:我靠,赵老三,不是吧你,我刚才发现你们俩眉来眼去的,怎么着,上手这么快?
我道你滚蛋,我这谈正事儿呢。他说行,我知道,我了解,说罢还对我挤眉弄眼做了一个心照不宣大家都懂的表情。我一看有越描越黑的趋势,直接打断他:我说你真别扯淡,我现在可真是有求于这位姑***,你可别给把她我惹火了。
说完我转身对着导游,道:美丽的小姐,他俩都不是外人,你有啥说啥。
面前的这位菩萨这次又换条件了,说:我告诉你也行,我饿了,你们得先请我吃饭。
我说行,咱说走就走,整个敦煌我也不熟悉,等咱出了这里,要吃啥您点,甭跟我客气,钱能解决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说完我们几个就出了莫高窟,问了半天她也说不出去哪里吃饭,后来一合计,干脆去我们住的地方,敦煌国际大酒店。
在回去的车上,朱开华对着我小声嘀咕,“我说三少爷,到底是啥事啊,我现在还云里雾里呢,这就请人吃饭了?你是想拐骗人家小姑娘呢,还是这小姑娘想骗吃骗喝刚好遇到你个冤大头?”
那导游就在车前排,我说话声音大了也怕她听到,就趴到他耳朵边耳语,张凯旋显然也非常好奇,就凑过来听,我说道:我昨天晚上接了个电话。
我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呢,朱开华就叫开了,“原来就是接了个电话啊,我昨天晚上接了三个,都是问我要不要服务的,张老黑你也接到了对不对?”说完他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语出惊人的道:这女的不会是做那行的吧?三少爷我跟你说我老朱可是过来人了,有句话要提醒你,这东西玩了就玩了,可千万别动真感情,别看小姑娘技术好,那都是经验积累出来的。
我看他越扯越不靠谱,赶忙打断他:“妈的,你想哪去了,我说我昨天接了个电话,对面有一个太监的声音,问我你是赵三两么?我就说是,然后那边就不说话,沉默了一会把电话挂了,今天早上出门急,再说这事儿我也没琢磨出个名堂,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俩呢,这不咱们进莫高窟的时候,这美女给我塞了个纸条,上面说:电话是我打的。我就拉她到旁边问话,后来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我啥也没问出来,不过凭感觉,这女的,应该跟咱们的事儿有关。”
朱开华是一个平时扯淡,但是遇事儿绝不乱来的人,刚还在那瞎扯呢,我这一说,他马上面色冷静下来,问我道:“她是不是你大哥二哥派过来接应我们的?”
我道不是,我刚问她了,我也感觉不像,这女的虽然说话长相天真无邪的,可是明显想在我们面前占据主动,你看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要牵着我们三个大男人的鼻子走,我二哥怎么可能让这么个人来接应我们。我们接应她还差不多。
出租车的停下打断了我们的窃窃私语,到了酒店,一楼的大厅带餐饮,我就按菜单上贵的好听的来点,又叫了几个敦煌本地的特色菜,反正也不差这几个钱,结果点的时候没把握住,竟然点了满满一桌子,连服务员看我们四个的眼光都有点不可思议。当然我也没心情计较这个,我们三个大男人心里有事儿,自然是吃了点就吃不下,可是这女的云淡风轻的,吃相又极其优雅,就让我们仨大老爷们看着她吃,也不害臊。
这边终于等到她不紧不慢的吃完,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这才从贴身的小包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我,道:你先看这个。
我接过来,朱开华张凯旋他们俩也往这边一凑。
靠!这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队伍人的合影留念,穿的都是那个时代特有的军用大衣,其有一个人我非常面熟各种面熟,因为他就是我的父亲赵建国!
这就是当年老爹和张凯旋爷爷摇的最大的一次旗最后组成的队伍?!
我当时脑袋已经转不过来了,还是张凯旋接过去照片,又端详了一下,开口问她:这照片你哪来的?
那导游美女说,一星期前,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就是这个。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是我也要先说,我知道照片上的人哪个是你爷爷,也知道哪个是赵家那小子的父亲,第二排的第一个,那也是我亲爹。我姓白,叫白瑾,我的父亲,你应该也知道,白远。
张凯旋点头,道,我知道。
我听明白了,原来这小妞也是当年队伍一员的后人,可是就算知道了这个,我接电话的事也不能解释啊,我就看着她道:就算是这,你还有好多没说的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下榻的酒店,更知道房间里的电话号码?
这时候,她开始的调皮可爱的表情已经收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放佛都变了,变得非常有气质,也很凝重,她道:我在开始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而且事关我父亲,我也不可能不着急,当年在他离家的时候,说他要去做一件大事,十分危险,可能回不来了。之后二十年果真杳无音讯,连我母亲都认为他不可能还活着,可是这封信,却又有了转机。
我很认同她的说法,在收到那封求救信之前,我们三兄弟也早已经放弃了无异于大海捞针的追寻,我想她之前的想法跟我当时应该相同:如果还活着,就自己会回来。如果不回来,就凶多吉少了。
我们三个男的默契的没有说话,像很好的倾听者,听她再慢慢的说之后的经过,越听越让我有种羞愧的感觉,越发的看她顺眼了起来,女人的外表都是浮云,有智慧的女人,才最有魅力。
“收到信之后,我虽然感觉抓住了什么,却一筹莫展,可是在一星期之前,我又收到一个短信,内容很简单,就三个字:去敦煌。号码我从来没见过,但是这个内容却很自然的让我联系到我收到的那封信上,我打回去,却已经关机了。又通过移动公司的朋友查了下,这个号码属于拉萨,属于街头办的卡,没有登记身份证,显然,对方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后来我还是决定按照他的短信去做,来了敦煌,不管这是一个骗局还是什么,我都必须要一试。我来了之后,他却没有来过信息提示,我虽然打不通他的电话,我却可以发信息给他,我告诉他我已经到了敦煌,过了一天他可能看到我的信息,就给我回信息让我等赵三两和张凯旋,而且介绍了你们。之后便又没了联系。
就在昨天晚上,我又收到了他的短信,他给我一个号码,让我找赵三两,让我问出你的目的地,然后就可以找到我父亲的下落,之后我便打了电话过去。”
我就问道:那你给我打电话,怎么什么都没问就挂了?
她顿了顿,说道:“因为我意识到,我可能被利用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是为什么这个给我发信息的人会帮我?我不认为他是可怜我失去父亲二十年,那么他就肯定有他的目的,他让我找到你,问出你的目的地,我为什么要照他说的做?我和他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如果他是靠我的身份去套你们的话,利用完我之后把我丢在一边怎么办?而且我感觉,我跟你们的身世,都是家人失踪,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我不由纳闷,道,那你昨天晚上说清楚就好了,还整的那么神秘干什么。
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感觉他能知道你住酒店的电话,还能知道我电话,我们在电话里说的话他有可能不知道么?能把这一切都掌控的人能有多大能量,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昨天晚上就查到他给我的电话是这个酒店,我就在马路对面坐了一晚上,等你们出门我才跟上,之后装作导游联系到你,我只是怕,我们都被跟踪了。那个人有能力跟踪监视我们,这个你不难想到吧?”
经她这么一说我肯定不难想到,可是不得不承认在这之前我是没想到这个地方来,我还以为她偷偷的找我是要避开张凯旋朱开华两人,原来是为了躲避背后的第三者。
而背后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似乎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有他的参与。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整个事情的进程。可能唯一他掌控不住的,就是我大哥二哥,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从我这里知道他们的行踪,可是他这个算盘必定打错,因为我也是个局外人,现在他们在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候,白瑾恢复了调皮的表情,对着我们三个道:这就是我的事儿啦,现在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吧,资源共享,人多力量大么不是。
我跟张凯旋对看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如果这个女孩儿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告诉她我们知道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毕竟她也是当年队伍里一员的后人,用一个法律名词来说,就是她也有知情权。
如果她说的是假的,一个对当年事情这么了解的人,假如要排除掉她是当年队伍一员的后人这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这个白瑾,就是背后的那个他。
可是就算她就是背后的那个他。
我们有必要隐瞒么?
我们做的,知道的,背后的那个他一样知道。
我们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到底说不说?我犹豫了。
我就站起来说,哎呀,喝茶喝多了,尿急,先上个厕所,张凯旋也站起来,道:刚好我也想去,一起吧。说完他对朱开华使了个眼色,要他盯着这个女孩。
男厕所里,我们俩躲在角落里,抽着烟商量着,我问他,这女的,你信不?
他道:“她说话的时候,我很注意观察她的表情,不是说谎,不过要真是说谎的话,这女的就可怕了,能演戏演这么真,什么影后什么的都成浮云了。”
“那你的意思是,告诉她,然后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