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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party当张震放下笔的时候,【死者日记】已经收尾。他点燃一支烟,几天来,每次听到的从隔壁传来的敲墙声几乎都是在这个时候。张震发誓,如果住在隔壁的那个家伙今天晚上再不住手,他自己就会拎着拖布去砸那家的房门。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当第二只烟熄灭的时候,张震确定那个声音不会再想起了。他重新拿起笔,(叮---)你已经猜到了吧(叮---)没错!又是从隔壁传来的声音。张震火冒三丈,他穿上外衣向外走。可是,就在他把手放在门柄上的一刹那,他突然停住了。他看了一下表,12点半。今天是12点半,昨天是12点半,上两次自己没有注意时间,但差不多也是在12点半。最关键的是,张震猛然间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几步跨向墙边的日历,他看到今天是星期二,而刚才那敲墙的声音刚好是两下,但昨天晚上那声音是一下。几天前,也就是自己刚刚搬进来的第一天,那天是星期四,那声音是四下,第二天就多了一下,是五下。
天呐!这敲墙的声音跟日期是对应的。是偶然的?难道。。。难道这里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张震感觉自己的脊背迅速麻了一下,一时间,他呆坐在椅子上。
早晨六点半,张震写完了新专辑的又一个作品【杀人歌谣】“哈--”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推开房门,坐在了楼道的楼梯台阶上。他要亲眼看一看住在隔壁房间的里的人。可是,整整一个上午,这个楼层除了另一个房间里的一个老人开门出去之外,就在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最后,张震站起身,他来到隔壁房间的门前,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张震把耳朵贴的在紧一点…
是早上出去的那个老人。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您别误会,我们是邻居,我就住这间房。是这样,有件事儿我很奇怪,这些天来,每天在后半夜…”
“是不是在12点半?!?!!别说了,你跟我进来!!”
这老人居然连声音也变了,她见鬼般的瞪大了眼睛,不等张震开口,就把他拽进了自己的家里。
“你坐下。你听我说。是不是每天大约12点半的时候,你隔壁就有敲墙的声音,而且今天是星期几,那声音就有几下,对不对?”“对啊,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
“年青人!!”这老人的表情几乎痛苦的扭曲了。“这件事,我说完你可不要害怕。”“…好吧。”
“三年前,你隔壁的屋主把房子租给了一对从外地来的夫妇,那男的说自己是做生意的,其实他是个人贩子。那个妻子是他从农村骗来的一个姑娘,那姑娘的脑子有问题,是个傻子。这个人贩子找了好几个买主都卖不出去。他急的没办法了,没挣到钱,连房租都交不起。有一天,他对那个傻姑娘说,我出去半点事儿,过两天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能出这个门。今天是星期四,后天是星期六,我准回来,还给你带好吃的。说完,人贩子反锁了房门就跑了。哎,居然连一粒米都没给那个傻姑娘留下。那个傻姑娘听说有好吃的就盼着人贩子早点回来。她只知道一个星期有七天,她记住了那天是星期四,她怕自己忘了,正好,那家屋主装修房子的时候,留下了一个锤子和几个钉子在墙角,那姑娘就在墙上钉了四个钉眼儿提醒自己。(叮---叮---叮---叮---)就这样,那个姑娘每天都按着日期在墙上钉钉眼儿,当她钉到第三个钉眼儿,也就是下个星期三的时候,刚好是一周。她饿的实在不行了,那个时候你的屋主连续一周听见隔壁有敲墙的声音,也不见有人出来,就觉的很奇怪。到了第八天,他们去敲隔壁的房门,可是怎么敲也没有反应,于是就报了警。警察把门打开,发现那姑娘已经死了,是被活生生饿死的!警方推算死亡的时间,就是在头一天晚上的12点半左右。所以,年青人,你在半夜听到的敲墙声,实际上是那个死去的姑娘往墙上钉钉眼儿。12点半这个时间,就是三年前那姑娘死的时间。”
天呐!这一大段叙述,让张震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后来,隔壁的房子就一直空着。而你的屋主也因为害怕搬走了。说起来,你这间屋子后来也有人住进去过,可是都没有超过一个星期的。诶?年青人,你搬来几天了?诶?年青人,年青人…”(崩---)
现在的时间是午夜的12点25分,整个夜晚,张震在不安,矛盾和紧张中度过。隔壁那房间发生的故事让他不寒而栗。但是来之内心深处强烈的欲望在说服他。留下来,看看,到底会怎么样。按照那老人的说法今天是自己搬来的第七天,那声音还会再响起,应该是三下。但为什么在这住的人都没有超过七天的呢?难道会有什么更特别的事情发生吗?究竟会发生什么呢?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走过。12点26,12点27…秒针每动一下,张震的心脏就会向喉咙提升一格。12点28,29,29分30秒…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张震紧紧的握紧了双拳,他的耳朵几乎竖了起来。终于!12点半。张震死死的盯着那面墙,墙上还没有任何声音,时间就快过了…
(叮---叮---叮---)!!
突然,房门传来了声音!有人在敲门!张震恍惚的站起了身,他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旋转。这,这就是人们住了七天就搬走的原因吗?难道!难道她会找上门来?张震艰难的向门口挪动步伐,现在!门外的会是谁?会是什么?别想那么多了,既然留下来,就去开门吧。张震试图使出最大的力气让自己平静,他在心里默念自己的信念,任何东西,只要他摆在你的面前,就不是可怕的。他紧盯着面前的门柄,然后咬紧了牙,把手放上去,接着…他猛地打开了房门!(咔嚓)!!1
“哈哈呵呵呵呵,吓坏了吧你?”“你疯了你!”“哎哎不要急啊…”进来的人叫王莹,是一家电台的DJ,张震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张震杂志专栏的合作人。
“我呀,听说你出新专辑,缺一个故事素材,就创造了一个奇思妙想,帮你找灵感呢”“你这样能把我吓死你知道吗?”“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我这个哥们可是当到家了。我听说你搬到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通过刚才的大妈找到了隔壁的屋主,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租给我七天,哎你说这房…”“那刚才那个故事?”“对呀,我编的啊,多精彩啊,你编故事肯定能用上,哎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啊?”“行啊,你为了吓唬我,差点累死。”“我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我。你知道,你隔壁的房间一直空着,那多潮啊,我总算是出来了,现在要是再有一个人呆在那房间里,那肯…”
(叮---叮--叮--)
好了这就是张震的故事第2部
第十九个故事非死不可
你,非死不可。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非死不可
【叮铃--叮铃--】门铃声在晚上听起来更显的清脆,洪涛循声望向房门,然后他无精打采的走过去,把门打开【咔嚓】
“晴!真是你吗?!”门外站着的正是洪涛的妻子晴,晴没有回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晴,晴!你怎么了?这么多天你到哪去了?”晴,好象没有听见洪涛说话,她的双眼注视着自己的正前方,看也不看洪涛一眼,就径直的走进了屋里。洪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晴。晴,还是穿着两周前的那件衬衫和那条长裙,只是,她的手里多了一个深黄色的信封,那信封里仿佛装着非常重要的东西,被晴紧紧的握在手里。两周以前的那个早晨,晴跟往常一样,吻别洪涛去上班,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消息。整整两周的时间,洪涛用了各种办法寻找晴,但晴都杳无音讯。但是就在洪涛彻底绝望的这个晚上,晴,居然自己回家了。
“晴~~”洪涛语气里焦急带着担忧。“这些天你去哪了?你,你怎么过的?你说话呀?”但是晴,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墙,对洪涛的问话毫无反应。“晴,你别这样,有什么事说出来,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晴,仍然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嗨…算了吧,回来就好,你饿了吧?我去做饭…”“我认识你”“你终于开口了…”“你是洪涛,你是我丈夫…”“对啊,我是洪涛,我是你丈夫,你知道我这些天来多担心…”“非死不可!!”晴,突然站起来,他的目光瞬间闪向洪涛!那只握着信封的手猛的直指过来!洪涛,被惊得坐在地板上。
晴,已经睡着了。洪涛给晴掖好了被子,洪涛怜爱的看着睡梦中的妻子,嗨…真不知道这些天她都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晴,翻了个身。洪涛看见在晴的枕头底下那个信封的一角漏了出来,洪涛悄悄地伸手过去拽出了那个信封,那信封的一侧已经被晴握的褶皱了,但是信封的口并没有封上,那里面只有一张小卡片,洪涛抽出那张小卡片,他看见那上面写着两个字:杨谦杨树的杨,谦虚的谦,看上去像一个人的名字,后面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洪涛记住了这个电话,然后他把卡片放进了信封,并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放回枕头下面…“别动我的信封!!”晴猛然坐了起来,她用僵直的手臂掐住了洪涛的脖子!“别动我的信封,别动我的信封,别动我的信封…”“晴,晴!我没动,没关系的,你睡觉吧,我没动,没事儿,睡觉吧…”
晴,总算闭上了眼睛。洪涛来到洗手间他拧开水龙头洗脸,同时他在心里想,应该按照那个号码打一个电话,也许会找到妻子失踪的答案。而就在这个时候,晴的双脚已经挪到了卧室的外面,当洪涛拧上水龙头的时候,晴就无声的站在洪涛的身后,洪涛擦了把脸…“非死不可!!”洪涛转过身,他看见晴挺直的伫立在自己的身后!她的脸或许是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你洗过脸了?”“晴,你干什么?!你吓死我了…”“洗过脸就去化妆吧。”“化妆?我一个大男人化什么妆?…”“不化妆怎么上路啊?”“…上什么路啊?”“死人上路之前都的化妆啊。”(喝啊!!)“晴,你说什么呢?…”“化了妆才能上路啊…”“你肯定受到刺激了!”“死人都得化妆…”“你快去睡觉吧。”“死人都得化妆…”
洪涛把晴扶回到床上。“听着…”“恩?”“动我的信封你会后悔的。”
已经快到午夜了,洪涛坐在客厅里发呆。他刚才拨通了那个电话,杨谦果然是一个人,但是他死了,就在今天下午那个杨谦意外身亡。洪涛很沮丧,因为,唯一的线索也断掉了。第二天早晨洪涛打电话给他的表哥,表哥是洪涛事业上最得力的伙伴。这两周以来洪涛公司的事务一直都是由他打理。洪涛告诉表哥晴已经回家了,但是自己还得留在家里照顾她。当晴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洪涛看见晴的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吃过午饭,洪涛坐在晴的身边。“晴,你认识杨谦这个人嘛?”“不。”晴摇了摇头。“那你昨天晚上干嘛死死的握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呢?”晴诧异的看着洪涛,那表情,仿佛是根本就不知道洪涛再说什么。“你忘了?就在你那个信封里。”洪涛指了指晴的枕头下面。晴掀开枕头,从那里拿出了那个深黄色的信封,然后她把手伸进信封,抽出了那个小卡片,她看了一眼,就把那个卡片转向洪涛。“你看。”“啊--!!”洪涛愣了,拿卡片上的字变了!那上面根本就没有杨谦这两个字!出现在洪涛面前的是两个陌生的名字,在这两个名字的后面各有一个电话号码,洪涛伸手去拿这张卡片…“别动!!动了你会后悔的!别动我的信封,告诉你,别动我的信封,动了你会后悔的…”晴叨咕着,把那卡片放在信封里面,再把信封用手死死的攥住。“晴,你这是干什么呀?!…”“非死不可!!”晴中邪似的说出这四个字,然后她平躺下来,双眼眨也不眨的瞪着天棚,手里紧握着那个信封。
夜色,像怡稳的老人轻抚着这座城市,而城市里的一切都回应出无限的敬意。这已经是晴回到家的第三天晚上了,昨天晚上洪涛试图趁着晴睡熟的时候拿到那个诡异的信封,可是,根本办不到。今天整整一个白天,洪涛在这座城市里盲目的游走。他对妻子的行为百思不解。但是他也不想把妻子的表现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密的表哥。他觉得那样做,对病态的妻子不公平。疲倦爬满了洪涛的全身,他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就在洪涛睡的正香的时候,他似梦似真的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洪涛睁开眼睛,那声音是真实的。他把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是晴。晴背对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正在低着头摆弄着什么东西。“晴,你干什么呐?”晴,缓慢的转过了头…“我今天给你买了样东西,你准喜欢。”“真的!晴,你,你没事啦?”洪涛走下床。“真好看,来,穿上试试…”“啊!!————!”那是一件死人的衣服!“来,穿上试试,真好看,来吧…”洪涛后退着。“来吧,穿上,快过来,快穿上,快来,穿上,快点穿吧…”“你干嘛,别这样!你疯啦?!你走开!走开!走…走出去!别进来!出去!”(咔嚓)洪涛把晴推出了卧室,并且锁上了卧室的门。诶?洪涛突然想起了那个信封,他飞奔过去掀开枕头,从信封里拿出了那张卡片。对!还是那两个名字,上面的是何丹,下面的叫周继良,洪涛迅速的记下了那两个名字后面的电话,然后把信封放了回去,打开了卧室的门。晴已经恢复了安静,她披着那件死人的衣服,着魔似的退到床边躺了下去。
【当当当…当当当…】“表哥,表哥,快!开门!表哥,我是洪涛,快开门…”“来了来了,洪涛,大半夜的,你干嘛呀?”表哥把洪涛让进屋里。“表哥…有一件事儿,我不得不告诉你了。晴回家了,但是这几天来,他就像…受了刺激一样,举止非常怪异,那当然这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她带回来一个信封,那信封里装着一张卡片,那是一张预知死亡的卡片!”表哥惊呆了。“预知死亡的卡片?…”“对,预知死亡的卡片。前天,那卡片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我按照号码拨过去,才知道那个人出意外死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可是昨天那卡片上出现了两个新的名字和相应的电话。第一个叫何丹,额第二个叫周继良,我刚才按着号码拨过去,都是他们亲人接的电话,他们都已经死了。那个叫何丹的是昨天晚上死的,而周继良是今天下午死的。可是,可是我是在昨天中午他们死之前就在那个卡片上看到他们名字的!你说,那不是一张预知死亡的卡片吗?”
表哥,被吓呆了!屋子里惨白的灯光洒在表哥厚厚的嘴唇上,他的嘴唇微微的抖动着。好半天,表哥才缓过神儿来。“洪涛,你别怕,怎么可能有那么邪的事情呢?这样,你现在就回家,说什么也要再拿到那张卡片。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是新的一天了,如果那卡片上的名字除了杨谦,何丹和周继良,再有什么新的名字,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我会立刻赶过去!”“好,表哥,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任何事只要有你…”洪涛突然停住了。杨谦?刚才他说出了杨谦??!而自己绝对没有提到杨谦这个名字!洪涛记得自己在这里只说出了何丹和周继良的名字,肯定没有告诉面前的表哥第一个死者叫杨谦!!
几个小时以后,表哥家亮着朦胧的吊灯。表哥和晴各端着一杯红酒对桌而坐。
“放心吧,非常顺利,都按我们的计划进行的。”“恩,说说看。”“她从你这一回去就打开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信封。那里面,是我们准备的最后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我名字的后面写着三天前的日期。这个时候,我化好了妆从后面上去抱住了他,我念叨着,洪涛,非死不可。他挣扎了几下,当他转过脸,看到我的样子的时候,就倒下去了。我试探了一下,他已经没有鼻息了,就这样。”“好!晴,从现在开始,洪涛的公司是我们的了。来,庆祝一下!”【嘡~~】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叮铃铃铃…】“喂,谁呀?喂?…”
“我…是…洪…涛…非死不可!!--”【咣镫---】
“你非死不可!!非死不可…非死不可…”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你讲述的非死不可的故事
你非死不可!非死不可,你非死不可哈哈哈非死不可啊哈哈哈你非死不可!!…
第二十个故事杀人歌谣
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阳关路条条通
下面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杀人歌谣
(火车声~~~)火车缓缓的开动了。乔雷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呆滞的望着这座熟悉的城市,他眼神空洞,滚动起来的车轮把他的心碾的粉碎。他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才不辞而别离开这座城市的。妻子每天的关爱的眼神,周到的体贴和外界的传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不止一个人神秘的告诉乔雷,妻子和公司的经理关系暧昧,让他多加提防。每一天,当乔雷看到同事,朋友,邻居的时候,都感觉他们的表情异样中带着嘲讽,乔雷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相信,每个男人都受不了,但是,他没办法开口问妻子,因为妻子表现在自己面前的,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爱。乔雷绝望了,于是他买了这趟全程的火车票,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想,去哪儿都无所谓,想下车就下去,最关键的是,远离开那困扰着自己的生活。
当乔雷走下火车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城,火车只停留了短暂的一下就又开动了。乔雷茫然的伫立在铁轨旁,站台上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傍晚的凉风吹起他的头发,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乔雷想,应该找个人问问附近有没有旅店,他四下望了望,这时,他看见在不远处的墙角里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低着头靠在墙上,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乔雷走了过去,在离那人几米远的地方,乔雷隐约的看见那是一个老奶奶,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坎肩儿,而同时,乔雷听见这老奶奶不停的在嘴里念着东西…
“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老奶奶。”“饿?”那老奶奶抬起头,她干枯蜡黄的脸上写满吃惊和惋惜的表情。“哎呀…真不是时候…”“什么?什么不是时候啊?”“我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是第九遍,哎…捣乱…”她的眼神和语气里充溢着埋怨,她古怪的言语让乔雷摸不着头脑。“你有什么事儿?…”“我刚下火车,想问问哪儿有旅店。”“出了站台,一直往西走有一家…”“哦,谢谢。诶?老奶奶,刚才您说什么第九遍,什么不是时候,什么意思啊?”“你是外地来的吧?”“是啊。”“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听您刚才念叨的,像是一段歌谣,那是…”“你最好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雨下大了…你赶快走吧…”“那您不走吗?”“我?…我就在这儿啦。你快走,别耽误了我的事儿…”“那…”“快走!!”她突然愤怒起来!那急迫的样子,好像是生怕乔雷会耽误她完成非常重大的事情!没办法,乔磊只好走向站台的出口去寻找那家旅店。
当乔磊找到那家旅店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湿透了。雨越下越大,而且天空中不时响起或高或低的雷声,(咔嚓-)店主很热情的跟乔雷打招呼。“呦,先生,您…怎么被浇成这样?”“哎,问个路,耽误了一点时间。诶,老板?你们这儿当地有什么…风俗吗?”“风俗?什么风俗?”“我今天下火车的时候,在站台上遇到一个古怪的老太太,她…”“老太太?!!是不是脸干瘦干瘦的,还穿着一件灰色的坎肩儿?”“对呀,怎么回事儿?”“哎,那个老太太可怜呐。她有个孝顺儿子,为了给她多挣点钱,到大城市去打工了,可是一走就是五年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那老太太想儿子想得发疯,就天天到站台上去等。”“可是,我看见她靠在墙上念着一段什么,好像是歌谣,我去问路打断了她,她很不高兴,还说什么第九…”乔雷停住了,他看见店主的脸在慢慢的抽搐,那样子,比那老太太更古怪!“你…你怎么了?”“你说她念一段歌谣?”“对呀…”“已经念到第九遍了?”“对。”“你打断了她?”“对。”“你!!你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那店主竟然激动地握住了乔雷的手。乔磊完全糊涂了,这,这什么地方?这小城里怎么都是一些怪人?他把店主的手推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告诉我?”“好吧…”店主坐在椅子上,两眼望着窗外,缓缓的讲了起来。“我们这儿的人有一个最大的偏爱,吃鸡蛋羹,人人都喜欢吃。在我们这儿,什么样的鸡蛋羹配米饭,什么样的鸡蛋羹配烧饼,什么口味的在酒前开胃,放什么配料能益寿延年,以至于不同的鸡蛋羹加不同的芝麻油,这都是有讲究的。以前有一首歌谣也特别流行,说的就是鸡蛋羹的事儿: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阳关路条条通。”!!这不就是站台上老太太念的歌谣吗?!!乔雷的心中有一种隐隐的、说不出的感觉。“那时,我们这儿有一家店铺,鸡蛋羹做的最有名,大家都喜欢去那儿吃。在那家店里,有一个叫小香的姑娘特别可爱,人又勤快,大家都喜欢她。可是有一天早晨,那家店的老板发现店里少了一篮子鸡蛋,问谁都说没看见,最后,老板就怀疑到了小香。【“你说,你到底拿没拿?”】因为前一天晚上小香干活儿走的最晚,嫌疑也就最大。【“我没拿”“就你走的最晚,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老板问小香,小香说没拿。老板急了,就打了小香,【你到底说不说实话你?!!】还当着吃饭的人说,小香是个不要脸的贼,【“我真的没拿,我真的没拿…”“你不说是不是?”“我没拿…”】然后,就把小香撵回家了。【“滚!滚回去,你这不要脸的贼!给我滚回去!!”“呜呜呜呜…”】小香回家之后,就呜呜的哭个不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天晚上也是雷雨交加,【呜呜呜…】小香越想越委屈,就用把菜刀割破了手腕,【饿-!!】自杀了…临死之前,他还不停的念叨着那首歌谣。【鸡蛋羹热腾腾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阳关路条条通】(咔嚓-)【芝麻油十五升你吃饱我高兴阳关路条条…通】哎…命苦啊,在小香把这段歌谣念到第十遍的时候,小香…血干而死。但实际上,小香是冤枉的。那篮子鸡蛋是被一个伙计弄打了,他怕老板怪罪就收拾起来闭口不说,等他良心发现的时候,小象已经死了…【小香,我对不起你啊,呜呜呜…】哎,从那以后,人们就说,只要是在下雨打雷的晚上,连续念十遍那段歌谣,小香就会来把你招走。这歌谣,就成了一首人们谈之变色的杀人歌谣,都说非常灵,我是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