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看着她苍白的脸上的紧张。但他无能为力。从她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便全集中在拥有她这件事上。身体又紧又硬,令他痛苦。若不是早先的插曲,也许他在进入她之前便已经达到高潮了。
他强迫自己小心不要撕破她的衣服,专心地解开她上衣的每颗扣子,然后是腰带和内衣的带子。
当她身上只剩衬衣和白棉袜时,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呻吟。他脱下她的衬衣,不由发出一声低沉如野兽般的声音。她纤巧的身躯柔软而白皙,胸部浑圆优美,令他几乎无法自持。他站起来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睛从末离开她紧紧合在一起的双腿的顶端。
虽然这是她的要求,他知道她仍然会感到害怕。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耐心安抚她。他拉开她的膝盖,压到她身上,用他结实的腿分开她的。当他的坚硬抵到她最柔软的部位时,她发出一声微弱的惊呼。
瑞德感觉到她在颤抖。他必需忍受痛苦并费力克制自己,才不至于立时冲刺进去。他摸着她的下巴,严肃地说:“会很痛。”
“我知道。”她的声音细如游丝。
“我停不下来了。”
她知道,她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我…我也不要你停下来。”
他完全迷失,失去了最后的控制。那种神奇的灼热感经由她赤裸的身体源源地传到他身上。他无法思考、无法言语。原始的需要攫住了他,他要占有,要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他再也无法等待。他将他坚挺的顶端导入那个敞露的小开口向内推,将自己推挤进去。他感受到她处女的窄道本能地抗拒着,感受到那层薄弱的屏障在他的前进下屈服,然后他停在她身体的深处,强烈的狂喜就像他所预知的那般神奇。骚动的热流野火般蔓延到他的全身,令他觉得自己仿佛即将爆炸。
他把手放在她的臀部下面将她抬高,开始冲刺。她的肌肉绷得非常紧,抗拒着他。喔,该死,该死,结束得太快了。但他已无法停止。随着一声低沉的吼声,他到达了爆炸性的最高点,他掏空地趴在她身上,再没有力气移动。也许是他马上陷入一种筋疲力竭的昏睡中,也或许他晕了头,反正现实世界失去了焦点。他只清楚地感觉到安妮的存在,她女性的气息、柔软的身体,除此之外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终于发现他正压着她,她胸口小小的扭动表示她正挣扎着呼吸。他试着想把他的重量移到手肘上。汗滴进他的眼里刺痛它们,他开始听见木柴燃烧的必剥声,感觉到他赤裸的肌肤上的热度,也发现到她眨也不眨地瞪着天花板的眼睛里明白流露出的绝望与痛苦。
即使他不会读心术,也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她势必将不愿再有这样的经验。他后悔地慢慢离开她的身体,喃喃地说着安慰的话,她却似乎没有听到。既然她是处女,对性所能带来的愉悦必然毫无概念。但他却有丰富的经验,知道该怎么令她快乐、给她信心。
看见自己身上的她的血迹,令他心里一痛。为什么他没法稍加控制呢?他从末这么激动过。他觉得有些难堪,但同时又兴奋异常。他已迫不及待想再次占有她。他擦个身,拿条湿毛巾回到她身边单膝跪下。
他离开她时,她一面庆幸一切都已过去,一面却想大声尖叫并握紧拳头打他。她感觉仿佛挨了一顿打,虚弱得无法动弹,两腿间阵阵抽痛。她希望他再也不要碰她。
肉体愉悦的承诺只是大自然用来引诱女人从事性行为的设计吗?她觉得受骗和羞愧。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赤裸的感受,和他强行挤进她身体里的感觉。那种痛苦尖锐异常,被侵犯的感觉几乎令人无法忍受。但她并没有把他推开,只是安静地咬紧牙关忍痛,双手紧紧抓住毯子。
她感觉到他放在她腿上的手,本能地将两腿并拢。
“我只是要帮妳擦干净,蜜糖。”他安抚地说。“来吧,亲爱的,让我照顾妳。”
她咬住嘴唇。他声音中有些特别的改变令她觉得困扰。那声“亲爱的”比他平常有更重的南方口音,而且还带着一种以前未曾有过的占有欲。
他有力的手拨开她的腿。她拚命想合起来,且因袒露自己而脸红。她看见自己腿上的血迹,但觉羞愧欲死。“我自己来。”她哑着声音说道,伸手要拿毛巾。
他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躺到毯子上。“静静躺着,医生,这个病例我比妳更懂。”
她认命地闭上眼,他温柔但仔细地擦试她的两腿之间。“妳有润滑膏吗?”
她张开眼睛,发现他已经打开她的医药袋,正在里面摸索着。
她克制着想把那只手从她的宝贝袋子里拨开的冲动。“在右边角落深蓝色的罐子里。”
他找到那个罐子,打开后嗅了一下。“就是这个。”他伸手挖了一些出来。她还没弄清楚他要做什么,他已将手放到她两腿间,手指伸进她疼肿的窄道中。她的身体一扭,用双手捉住他的手腕,企图强迫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她的脸颊因难堪而发热。
“放轻松。“他不理会她无用的挣扎低声说道。他用另一只手臂拥住她,手指更加深入她柔软的身体里。“不要乱动,亲爱的,妳知道这会让妳觉得舒服一些。”
他终于收手让她再次躺下,并且拉过毯子来帮她盖上。终于不再赤裸裸了,她如释重负地轻轻喘口气并闭上眼,不去看正在屋里走动的他。为什么他不穿上衣服呢?她愤愤地想着,而且考虑要穿上自己的衣服。只是一想到要离开毯子的保护,她又裹足不前了。
他躺到她身旁时,她的身体又开始紧绷。但她
什么也没说,如果不想这么躺,唯一的变通方法便是各人裹一条毯子。但那却行不通。她还记得外面有多冷,明早屋里一定比往常更冷。他们需要所有用得上的热能。然而那并不表示她喜欢这样。瑞德把手伸到她的颈下,扳过她的身体拥着她。她用手推他,抗拒着。他的唇轻触她的发。“妳想打我一巴掌吗?”
她咽口气。“对。”
“打了会让妳觉得好过一些吗?”
她想了想,最后说道:“不会,我只想自己静静。”
她声音中的绝望令他的心一紧。“亲爱的,我不会再像那样弄痛妳了。”
她没回答。突发的直觉让他知道她正在想绝不冒险再试一次。就她而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温柔地——温柔正是她现在需要的东西——他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如微风般轻柔的吻。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我该放慢速度的,我失去控制了。”他应该很能控制的。但几乎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和安妮做爱不会同其它女人一样,而那是他无法向她解释的东西。她绝不会知道,也无法理解她的碰触带给他的感觉。
“我也是,”她郁郁地说道。“我失去理智了。”
“安妮,亲爱的。”他停下来,因为他已找不到安慰她的话。他只是再度亲吻她,吻得轻柔、温暖。她没有响应,他也不预期她会有响应,更不准备逼她。他一次又一次地吻她的唇上、脸颊、眼睛和下巴,喃喃地诉说他觉得她有多漂亮,他有多喜欢把她的头发放下来,她的皮肤有多光滑柔软。渐渐地,他感到她的身体放松了一些。
轻轻地,他将手移到她胸前,催眠似地缓缓搓揉着。她再度绷紧,他继续温柔地亲吻和低语,直到她贴着他的身体再度软化。这时他才开始用手指拨弄她敏感的乳尖,感到它立刻挺立起来。一阵轻颤后,她静静躺在他怀里。那是害怕,还是第一次感到兴奋?他猜测着。他将手移到另一边,重复同样的爱抚。安妮仍然没动,但他听到她轻轻地喘息。
他用嘴盖住她的。迟疑一下后,她屈服了,轻启双唇让他进入。他不再长驱直入。先用舌头轻探几回后,再渐渐深入,然后深深地吻她。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但他压抑下自己的反应。无论如何,这次完全是她的。他突然恐惧如果他不能让她快乐,她将转身永远离开他。他不认为自己能忍受这样的事。她身体上的变化虽然细微,感觉却十分甜美,他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变得更柔软温润。他继续抚弄她的胸部,感觉到她的心在他的掌心下怦怦跳动。她的乳尖像成熟的草莓般在他指间滚动,突然间他淹没在想要品尝她的冲动里,想把它深深地含入口中。他占有了她,但并没有和她做爱。他想拥有一个男人和他的女人间所能共享的亲密。她是他的,他狂野地想道,每一吋柔软的她都是。
她的手臂圈住他的肩膀,手指抚摸过他的颈子,滑进浓发里。热流窜过他的全身,他再度坚挺起来。倘若她迟疑的反应对他就有这种影响,他真怀疑如果她完全被唤醒,他还能活下去吗?然而,他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死亡方式。
他的吻往下移到她的颈部,停下来感受她狂野跳动的脉搏,之后再向下滑到她的锁骨,他听到她低低的、战栗的呢喃。
他再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他掀开毯子低头吻上她的胸脯,用舌尖逗弄乳尖,令它更加尖挺,然后含住它,感觉有如品尝野蜂蜜般地甜美温热。她叫出声音来,发出尖锐欢愉的喘息声,身体也抵着他扭动起来,他的手滑至她腿间。
安妮再度发出因欲望而无助的声音。她的理智微弱地低语,但面对翻腾的欲望却显得无能为力。她感觉全身如火烧般发热,胸部更在他温柔的折磨下隐隐发痛。更糟的是,她毫无抵抗的能力。他先用温柔的吻诱惑她,让她温驯地接受他对她的碰触,然后利用她的身体来对抗她。当他开始深缓又蛮横地吻她时,她便模糊地意识到这点,但已经太迟了。
而现在他正用一种他未曾做过的方式,触摸她最隐密的地方。他的指尖慢慢地磨搓着她最敏感的顶点,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燃烧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所有的意识似乎完全集中在那一点上,祈求这种碰触。他的手指令人疯狂地逗弄着,使她的身体在放松的同时又绷得更紧。
然后他的唇离开她的胸慢慢往下移,停在她的小腹上,双手则移到她的腿上。在她还猜不透他的用意前,他火热的唇已覆上她最柔软的地方。一阵令人几乎承受不住的欢愉浪潮涌过全身,令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思考和理智都不复存在。他把手放在她的臀下将她抬高,舌尖如火苗般尽情拨弄。
她听见自己在啜泣。她感觉到身下粗糙的毯子,火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跳动,品尝到他的唇在她身上。她无法思考,只能透过感官知觉一种纯然肉体上的存在。而他控制着她。
她快死了,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唯一知道的便是他到处掠夺的唇。他用唇、舌和牙齿甜蜜地折磨她。她的身体扭曲,无法呼吸,心跳激烈得几乎要爆开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祈求怜悯,但他没有怜悯之意。他将一只粗大的手指插入她身体里。她体内绷紧的结啪地断裂。她听见自己尖叫,但那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像是她的。一波波的巨浪涌向她,将她完全淹没。他抱住她扭动的身体,双唇重重地压住她的。渐渐地,巨浪化成小漩涡,不时夹杂着一阵阵愉快的悸动。
她累得无法动弹,甚至抬不起重重地覆在颊上的眼睫。她的心跳缓慢下来,渐渐有了思想能力,但思绪却是一片纷乱。
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想法。她对性有些基本的认识,但他刚才对她做的事和她的感觉全在她的想象之外。这就是他刺进她体内后,突然发出那声低喊时的感觉吗?之后他躺在她身上,也是似乎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
他在她旁边躺下拥住她,然后拉过毯子为他们两人盖上。她的头偎在他肩上,他们的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
他用唇轻刷过她的太阳穴,大手抚摸着她的背和臀。“睡吧,亲爱的。”他喃喃说道,她真的睡着了。他翻身滚出毯子外。安妮抬起沉重的眼皮,极度渴望能再睡上几个小时。“已经是早上了吗?”她问,希望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了他的体温,寒意开始透过毯子令她轻颤。“嗯。”门窗关起的小屋里暗得像黑夜一样,就着微弱的炭火她勉强分辨出他的身形,想不透他怎么知道时辰。为什么炭火没有用灰盖起来?她想了一下,不但想起了为什么会在半夜重新生火,也想起她为什么睡得不多。
瑞德高大的躯体是全裸的,她的也是。她在毯子下抱紧自己,感觉到她大腿的僵硬和两腿之间的酸痛。她记起了他对她做的每件事以及她自己盲目而狂乱的反应,真希望她可以永远躲在毯子下面。如果每次一看见他她便想起昨晚的亲密,教她如何泰然地过下去?他看过裸露的她也对她裸露自己,他曾进入她的身体,亲吮她的胸房,而且——老天——用最令人震惊的方式亲吻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已无法面对他。
他在火里添了些柴,窜起的火光令她看得更清楚。她慌忙闭上眼,但他赤裸的结实身躯却已印入她脑中。
“来吧,蜜糖,起床了。”
“再等一分钟,现在太冷了。”
她听见他穿衣服的声音,之后安静了片刻。她感到有些不安,很快地睁开眼。
她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但绝不会是瑞德拿着她的衬衣在火边烤着。他轮流将衣服的两面偎近火边,然后塞到毯子下给她,温热的衣料碰到她的肌肤感觉有如天堂。她看着他,有些愕然,有些喘不过气,而他已拿起她的衬裙重复相同的程序。
她挣扎着在毯子下穿上衬衣,但心里已不再想着面对他时的尴尬。他把温暖的衬裙塞到毯子下,立刻转身拿起她的上衣,表情非常专注。她的心一阵抽痛,几乎掉下泪来。她知道他是个可怕的人,但他也有如此为她着想的时候。他占有她、伤害她,过后却又照顾她。他为她烘衣服时自然流露的关怀之情,意外地感动了她,永远改变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某些东西。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改变、调整。她静静地凝视他,非常清楚这一刻代表的意义:她爱上了他,而因为爱上他,在这几秒钟内她已经历了将彻底改变她的生活的转变。
“来。”他把烘好的上衣拿过来,她坐起来将手伸进衣袖里。他揉揉她的手臂和肩膀,然后把她散乱的头发从脸上拨开。“妳穿好衣服,我去提桶水。”
他穿上外套拿起水桶,打开门时,一阵刺骨的冷空气冲进来。安妮拥紧毯子仍免不了发抖。她无法相信真有这么冷。如果瑞德昨晚没把她抓回来,她也许已经冻死了。想到这里,她抖得更厉害了。
她穿好其它的衣服。当瑞德带着另一阵冷风回来时,她正和她凌乱的头发在挣扎。“下雪了吗?”她问道。两次开门时她都没向外看,宁愿把脸藏在冷风吹不到的地方。
"还没,不过天气冷得跟见了鬼似的。”他蹲下来开始煮咖啡。
她不明白。为何经过昨晚的事后,他还能如此就事论事。然后她的心一痛,突然明白他曾和其它女人做过爱,昨晚对他根本没什么新鲜的。她要自己面对事实,和她做爱并不一定代表他对她有感情。 突然间,他转身掀开外套裹住她,将她拥紧在自己怀里。“不要再想从我身边跑开。”他狠狠地说道,声音沙哑低沉。
她以臂圈住他的腰,小心不压到他的伤口。“不会了。”声音被埋在他的胸前。
他用双唇轻轻摩擦着她的头发,想到她原本可能被困在寒地里,甚至连件外套都没有,令他想打她一巴掌却又同时想紧拥住她。老天,他差点失去她。
她的双手轻柔地在他背上游移,留下一道道灼热的感觉,他又开始骚动起来。他把她抱紧些。“妳还好吗?”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脸上发热。“很好。”
他低头认真地在她晶亮的眼眸里搜寻。“不痛吗?”
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有点,不过不像我预期的那么痛。”药膏减轻了不少不适的感觉。想起他为她涂上药膏的方式,她再度局促不安起来。
他想的和她一样。“我应该在妳穿衣服之前帮妳看一下。”他压低声音。“需不需要再擦药?”
“不用!”
“我觉得要,我看看。”
“瑞德!”她急得几乎哭出来,脸红得令她觉得好象要开始燃烧起来了。
他的唇边慢慢浮起一抹微笑,眼睛也眯了起来。“我还有很多要看的,蜜糖。如果不是担心让妳太痛,今天早上妳还没全醒的时候我便已经在妳身上了。”
她的心猛然一跳,睁大眼睛看着他。她要他再做一次吗?后来他对她做的事如此美妙,如果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支持得住。但对之前的事她却存有戒心。如果下一次也是那么痛怎么办? 她的表情令他皱起眉。“妳知道的,”他缓缓地说道。“昨晚不会是唯一的一次。”
她咬住下唇。“是的,我知道。”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如果他想要她她便会服从,并且相信这一次会容易些。不论她有多不愿意,也无法回复处女身了。她仍为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他而感到震惊,但她的确爱他,而那意味着把自己给他。
他低头吻她,巨大的手掌毫不迟疑地覆住她的胸脯。“妳做早餐,我去检查马和陷阱。”他再次吻她,然后放开她,拿过帽子戴上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虽然昨天他做了许多工作,虽然他那样狂烈地和她做爱,但几天前他还是一个病得相当沉重的病人,她不知道是不是要让他自己去检查陷阱。
他停下来,询问地看着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先喝杯咖啡吗?
他看了一下火炉。“还没好。
“很快就好了。出门前你需要喝点热的,吃完早餐后我跟你去。”
“这种天气下,妳的外套不够厚,不能在外面待那么久。”
“不管怎样,吃完早餐后再走。”“为什么?妳做好早餐前我就可以把该做的事都做好。”
“因为我不希望你自己去检查陷阱。”她冲口而出。
他很意外。“为什么?”
她把双手插在腰口,突然对他发起脾气。“三天前你烧得全身发烫,几乎不能走路。这就是原因!我不认为你的恢复程度可以走那么久的山路。如果你摔下去或是虚弱得走不回来,那怎么办?”
他笑着抓住她,用力吻她。“那是三天前。”他说。“现在我好了,妳把我医好了。”
他放开她,在她来得及阻止他之前走出屋子。她的医术帮了不少忙,药、缝针、绷带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她也是用透过她的触摸而传来的热流医好他的,第一晚他便感觉到它的力量在他身体里移动。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她,但他确信她即使不用医术也能医好他。
他提好水又喂过马后,边留意天气的变化边检查陷阱。第三个陷阱里有只兔子,他松了一口气。兔肉对他们原本贫乏的存粮而言是一项很好的补充。他仍然有种即将下雪的感觉,可能只下几吋深,也可能会有好几呎,他们可能会被困在屋子里好一阵子。他想象着自己和安妮被困在屋里的情形,发现自己像个果子似地在傻笑。如果食物不成问题,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敲了一下兔子的头,重新装好陷阱,然后很快地巡完其余的,发现兔子是唯一的收获。他选了一个远离小屋的地方处理兔子,然后到溪里把它和自己的双手洗干净。他猜测早餐应该快好了,愉快地朝温暖的屋子走去。
他打开门时,安妮正担心地在屋里转来转去。看见他没事,她的表情立刻放松下来。“喔,你捉到了一只…”“兔子。”
他脱下外套和帽子,感激地接过她倒给他的咖啡。她则开始盛起他们的早餐。他们在地板上坐下准备吃早餐,他却把手放在她脖子上饥渴地吻她。他真怀疑刚才自己为什么能离开她那么久。
吃完后,瑞德帮她洗盘子。他想去多提些水,却在打开的门前停下来,不顾刺骨的冷风对她说:“来看雪。”
她抱住自己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大片的雪花正无声无息地飞旋而下,森林如同大教堂般地安静。就在他们吃东西的那一会儿时间里,地上已铺就一层白。雪花仍在静静地飞舞降下。他用手臂环住她,她把头靠在他胸前。
“你昨天就知道会下雪,”她说道。“所以坚持要收集足够的木柴,也要让马儿舒服些。”
她感觉到他的肌肉一紧。“是的。”
“你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而且又有足够的时间,你应该可以送我回银山镇的。”
“是的。”
“为什么你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我还不能让妳走。”然后他提起水桶,穿过雪地到溪边去。
安妮很快地关上门,站到火炉旁摩擦双手取暖。我还不能让妳走。她感到既难过又高兴。从他的话听来,他仍打算送她回银山镇,然后就像她所担心的那样骑马离开。看来除了她父亲以外还是没有人觉得她有任何特别之处。当她照镜子时,看到的是一个瘦弱的女人,不再年轻,但有一张疲倦但令人愉快的脸庞。不会令人有惊艳的感觉,虽然有时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几乎是深棕得发亮,闪闪动人。以前她当然也不曾激起过任何人的激情。
但瑞德却从一开始便带着激情注视她,她可以感觉到,虽然她那时无知得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瑞德知道,而那正是让他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的原因。从那时他就已和现在一样带着原始的饥渴只想得到她。
他从溪边回来时,她已经在忙着煮兔肉了。然后他搬进来更多的木柴。寒冷的天气让他们无法打开窗户,屋里一片黑暗,火光是唯一的光源。因为如此,也因为屋里比平时冷,他放松原有的戒心生起大火。即使有人能透过白色的雪花看见烟,也不会在这种天气上山来找人,更何况雪花和烟不可能分得清楚。
安妮加了些马铃薯和洋葱进去,然后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几把不同的药材丢进锅里。她一直觉得有些药材可以用来烹饪是件很方便的事。
瑞德正就着火光小心地检查他的枪枝和弹药,但没有任何事能真的逃过他的眼睛。他问她:“妳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有关植物的事?医学院不教这些的吧?”
“呃,不,大部分是普通常识,当然有些已经在欧洲用了好几世纪了。不过,有些植物这里找不到,我必须找到代用的美洲植物。乡下的老人家永远是最好的询问对象,因为他们一直用自己的方法在治病,知道什么药草有效。”
“为什么妳对这个这么有兴趣?”
她一笑。“我对任何能帮助人们康复的东西都有兴趣。”她简洁地说。
“妳到哪里找这些东西?”
“田里、花园里,”她耸耸肩。“有些则自己种。”
她烦躁地看看黑漆漆的屋子。“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受整天待在黑暗中多久,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人们会付那么多钱买国外运来的玻璃了。”“我有一些蜡烛。”他提醒她。
她叹口气。“但如果雪下好几天呢?我怀疑你是否有那么多蜡烛。”
“没有,只有一些。”“那最好省着点用。”
他思索着这些年他看过的不同照明方式。油灯当然是最好的,但他们没有。有人用火把,但味道十分难闻。阴暗对他并不造成困扰,而且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安妮可能未曾有过一整天没看见阳光的经验,自然无法忍受。
他小心地把枪放在一边。“也许,”他热切地注视着她。“妳需要去发现黑暗也有它值得欣赏的地方。”
她正想回嘴,但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光,话却在嘴边停住。她咽了口口水,睁大眼睛,接着她便到了他怀里,和他并躺在松针铺成的床上。
她颤抖着,不确定地看着他。他俯身亲吻她,她的头枕在他臂上。“不会痛的,亲爱的。”除了相信他和给他他想要的反应,她已没有能力再做其它的事。昨晚他已让她知道她的身体所能体验的欢愉,而再次找到那欢愉的需要在他的热吻下强烈地跳动。他先用轻柔的吻逗弄她,而后愈吻愈深,他的爱抚令她很快地对隔在他们肌肤之间的障碍感到不耐。他并没有一次脱下她所有的衣服,而是每脱一件便又开始耐心的亲吻、爱抚。好象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之后,他终于把手伸进她的衬衣里罩住她裸裎的胸部。她解脱似地叹了口气。
“妳喜欢,是不是?”她不安地移动双腿,把头转向他。“是的。”
他拉下她的肩带脱下衬衣心想他未曾见过更美的胸部了。它们不大,却刚好让他盈盈一握。乳尖如深红的草莓。他低头悠闲地吮住它,决心以她的喜悦诱惑她。
她双手抓紧他的衬衫,他把它脱下来。
他滚烫、裸露的胸膛压上她的。她全身如着火般难受,不安地在他身体下移动着寻求解脱。
起先是轻柔的抚摸,但很快地他的手指便找到了最敏感的部位。那种激烈、奇妙的紧绷感开始形成,她轻哼一声,紧攫住他赤裸潮湿的胸膛。
瑞德解下长裤,将她的腿拨开些。当他碰触到她时,咬紧牙关,克制自己的冲动。安妮静止下来,欲望中渗进了恐惧。他顶住她,双手捧住她的头。他们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他缓缓地向前推入她的身体里.她睁大双眸深深吸口气,模糊地感到这次并不像以前那么痛,但那种被侵略的感觉仍几乎令人无法忍受。她用大腿夹紧他,徒然地想制止他的侵入。他大声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