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希望的。
“亲爱的,你跳的佐客看上去棒极了!你真的给人自由落体的感觉!”
“是吗,桂妮。你的嘴巴真甜。”
“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麻烦,亲爱的。佐客是当代的舞蹈,不是吗?”
“惩罚!惩罚!”
“恐怕他们的要求是合理的,亲爱的,尽管我不愿看到你受罚。你会跳那些老式舞蹈吗?肚皮舞怎么样?跟现在播的旋律很相配,我觉得。”
“的确相配,桂妮。非常对不起,我应该想到的。你想让我跳肚皮舞作为惩罚?”
“是的。不过……谁能把那张桌子上的蜂蜜递给我?谢谢,可爱的女孩。你跳的时候,用胳膊肘夹住它。”
“但是——桂妮!它会在我身上流得到处都是!”
“我就是这个意思,亲爱的。跳起来吧,跳完一整套动作。我想看到你的后脑勺碰到地板。”
“怎么说呢,是的,我有点不舒服。你知道吗,我参加了一个新陈代谢调节方面的疗程。飞行诊所为那些对三古丁没有反应的人提供的,你听说过吗?嗯,嗯。它有个很渣的副作用,让你很容易感冒,所以现在我吃饱了反作用剂,搞得我的荷尔蒙和酶像是装在一个掉进尼亚加拉瀑布的木桶里。我说,这说法是二十世纪的还是十九世纪的?”
“当然,公开信息表明,如果给予禁毒署足够的资金和支持,让它来执行它本该执行的法律,政府明天就会被推翻。现在,一场真正的革命所需的不满情绪被疏导到了其他轨道上,这正好中了华盛顿的下怀。”
“因此,他们招募了两个志愿者,明白吗,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就是那种根本不在乎在公共场所做爱的人。他们俩在撒缦以色跟前重现了人类生殖的过程。”
“不管他们怎么狡辩,我就是无法认同这么一个邪教团体,因为他们根本不尊敬非成员的权利。说白了那些人就是盲从,不管你用什么花言巧语来辩解。这些真天主教徒坚持不受限制地生育,已经影响了其他所有人生孩子的权利。他们就他妈的应该被解散。”
“就在我连襟住的街区的对面。他跟我说过,其实他是一个非常温和的家伙。他拿起屠夫的剁肉刀,砍掉了他照看的孩子们的脑袋,然后带着一箱子空瓶子爬上天台,朝下面的人砸瓶子。砸死一个,弄瞎一个。最后不得不靠警用直升机把他干掉了。他可能是任何人,你明白吗,缺乏全面的个性侧写,你怎么知道一个人不会变成魔客?”
“好吧,我们挺幸运的,你明白吗?我们设法进了一家俱乐部——大概有十五对夫妇,都过了二十一岁生日,人都非常好——那儿有一个照看轮值表,我们照看那些基因没问题的成员的孩子。总共大概有十二个孩子,还有一个妞应该怀着双胞胎。太棒了。我们能指望家里每周至少一个晚上有孩子。这跟有自己的孩子感觉不一样,不过,怎么说呢,没希望的事还是别说了。我们双方的家族都有精神分裂史,风险实在太大了。”
“哦,菲利普年纪太小,还不适合跟我参加这种派对。他需要多点时间,需要变得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样有经验、一样的愤世嫉俗、一样的堕落。我一直都是这么跟他说的。当然他不喜欢,总是抱怨说,其他的父母都允许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干什么。但是,我们不想看到稚嫩的鲜花过早地凋零,不是吗?毕竟你只会年轻一次。”
“弗兰克和希娜?哦,他们去了波多黎各。没办法。他们卖了公寓,买了票,在那儿找到了工作……但是他们快气疯了!他们说一有机会就会离开美国,他们想生自己的孩子。鬼才知道他们还能去哪儿。我本人觉得他们在那些愚昧落后的国家待不了多长时间。不过,要是他们在国外生下了这地方不允许的孩子,他们就再也无权回来了。”
“你听说发生什么了吗?他们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在优生办公室找到了一个可以——嗯——被说服的人,为自己搞到了一个伪造的分析。去了一家私人诊所,染色体分组却显示他们会生下一个先天愚形。花了两万五千美元才搞到了基因证书,最后还是不得不把那个胎儿打掉。”
“我们是通过奥列弗·阿尔梅里奥中介搞定的。很大的公司。不太可能看上去像是我们自己的——我妻子的肤色比我的更浅,但这孩子是深色的,头发、皮肤、眼睛等等——但是,如果我们想要一个基因跟我们类似的孩子,还得再等上五到六年,而且还不一定付得起费用。”
“然后,等着他们两个结束了之后,撒缦以色问道:‘孩子在哪儿?’他们说:‘哦,你得再等九个月。’”
“听着,我不介意这样的乞丐——实际上,我觉得给乞丐发牌照是个好主意,因为这至少给了你一个选择:你可以直接资助一个你选择的个体,也可以简单地交税,然后政府把钱注入福利体系,再分配给那些废物和懒汉。问题是工会这种搞法不对头。他们控制了城里的各个区,逼着入了工会的乞丐交会费,非工会成员统统赶走——这就超出了我能接受的程度。”
“噢,这些就是新的‘非常爽’大麻卷?我能来一支吗?我听很多人都说这东西不错。谢谢,希望桂妮认不出它们,否则她会罚我们的。我不喜欢她看人的样子。我怀疑她在计划一些非常恶心的东西。”
“入伍通知搞得他措手不及。他们被打击得很厉害。能做的全都做了:拽着他妈一起参加面谈,身上还穿着她的外套,表现得像个疯子。但他们还是带走他了。此刻,他正在那个可怕的陆军圣信医院参加心理矫正疗程。这绝对不人道,而且,如果真的起了作用,他回来之后不会想见任何一个老朋友。他会成为他们的螺丝钉,一个可靠的受尊敬的公民。你听完后不觉得想哭吗?”
“我发誓,这次派对上有一件事很特别:我从未料到会在桂妮的派对上看到这么多真正的妞,而不是那些抛光后的机器。你觉得她是在测水温吗,看看能否把业务重心从美容转向更自然一些的潮流?”
“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一秒钟之前,只是一堆人在街上闲逛,没有特别的目的地。下一秒,这些‘棕鼻子’就开始用棍子敲着空罐头,像是鼓手领着一支军队。各种渣乱飞,之前没破的窗户都被打破了。尖叫声、歇斯底里声,弥漫着恐惧的味道。你知道吗?当人们开始骚乱的时候,你真的能闻到恐惧的味道。”
“路易斯安那支持不了多久了,你懂的。下一次州立法会议上将出现一个提案:任何一个人,若无法提供三代的居住证明,将被禁止生育。更糟的是,他们开出的赔率是5赔2,赌提案会被通过。州长自己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懂了吗?”
“我上个礼拜在底特律,那是我去过的最怪异的地方了。像个幽灵城。那么多废弃的汽车工厂。里面当然住满了人。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去了其中的一个,那里在开派对。你应该去听听佐客乐队在五百英尺长的铁皮屋顶下演奏到高潮时的声音。你不用‘起飞’——站在那儿,声音就能带你飞。”
“它不仅仅是一个爱好,它是现代男人的必需品。它满足了基本的心理需求。你会相信自己在必要时可以杀掉阻挡你的人,而且还是徒手。不然的话,在这么多人的压力下,你早就崩溃了。”
“我以飞刀大师级和徒手格斗一级的成绩毕业。此前,我已经有电击枪优秀射手资格证,接下来我打算在其他武器上取得同等资格,步枪、手枪和十字弓。”
“当然你能来,但期望不要太高。我生活在一个小组里,你懂的,一共有八个人,所以我不怎么需要新鲜感。而且,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我们的心理医生说他们有波西米亚情绪稳定问题,所以我不想搅乱一个让我感觉良好的设定。当然,我指的是整个家庭。”
“内华达又犯牛脾气了,听说了吗?下次立法会议会有个提案,准备承认多夫多妻制,并为此制订相应的婚姻法。最多可以到十个人,我想草案里是这么提议的。”
“不要对我撒谎,亲爱的。我看到那家伙一邀请你跳舞,你马上就来精神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现在再跟你说一遍:我不管你在私下里是个双性恋,但我不能忍受你公开搞。我是个守旧的人,我仍然是你的妻子。如果你想保持我们之间的状态,就得在我面前表现得好一些。听懂了?”
“撒缦以色于是说:‘好吧,如果还要再等九个月,那你们在结束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猴急?’哈——哈——哈!”
“我一直想和查德·穆里根聊聊,但我没法把他从那几个黑人身边抢走。我想问问他,既然我们都梦想着超大的空间和房子,可以让我们自由地行走和呼吸,那他妈的为什么我们又喜欢挤在派对里,就连走到屋子的另一头也得推开至少二十个人?”
“听着,小可爱,你表现得很好,但我的飞行轨道很直,而且我还结婚了。你为什么不去找个喜欢搞双性恋的人,别再来烦我呢?”
“我买了个超大的回收桶,因为我那个街区已经五个礼拜没收过垃圾了——听到了吗,五个礼拜!我第一天用它的时候,有个渣过来说我违反了《干净空气法案》。渣他个球的,干净空气!我们那地方已经有好几个礼拜没有过干净空气了,因为街上满是烂掉的渣,都快把路给堵了。”
“是的,但是,如今再来争论政治有什么用呢?世上已没有政治了,你要关心的只是你会受到哪种环境力量的威胁而已。看看欧盟,看看俄罗斯,再看看非洲。模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些地方比其他地方更明显而已。”
“听着,施密特——好吧!听着,赫尔穆特!如果你不离开我的轨道,让我自由落体一会儿,我会站在大家都能听到的地方随口乱说,你听到了吗?我才不管你觉得查德·穆里根有点反社会,鲸油渣的,他在跟我们驻贝尼尼亚的大使交谈,我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感兴趣。我被告知要继续正常生活,如果你读过我的简介,你他妈的应该知道我的工作就是对任何东西都要感兴趣,不管它跟我的任务有没有关系。现在,自己去挖个坑然后躺进去!”
“显然,情况在印度又变得棘手了。因为苏联毒化了印度洋,切断了他们获取蛋白质的一个重要渠道。顺便提一下,我听说毒物控制程序的进度落后了——有海浪越过了一个封堵坝。他们在南至安哥拉的区域内都发现了受污染的鱼。”
“我买了一个通技的新一代自动呼叫器,能根据卫星信号自动编程。三个礼拜以来,通过合理安排节目表,我没错过任何一个节目。你应该去买一个。”
“我只用柯达R系列全息底片。感光度最低都有2400,意味着没什么东西是你照不下来的。而且,即便你把它剪成二十份,每份还能保持百分之九十五的还原度。因此你只需要打印一张,再加上把剪刀就行了。”
“不对,那正是不寻常的地方。失重着装是一种很棒的运动,类似某种阻抗练习,因为你的肌肉都在互相对抗。当然,你必须紧盯着你的钙浓度不放,但现在已经有了在地面提高钙浓度的治疗了。”
“速管让交通变得异常迅捷。我现在能从布法罗出发去上班,比我原来住伊丽莎白时花的时间还短。”
“我觉得我必须去学开直升机了。”
“你知道,我们在来的飞机上,看到了一个位于特拉华的漂亮新街区。我们想能生活在那里也挺不错。结果呢,我刚刚碰到了一个人,他跟我说了那地方是干什么的。除非你愿意出去随便朝哪个警察开枪,否则还是忘掉这个梦吧。那是个该死的监狱,就是那地方——一个最高等级的监狱。”
“我们必须要做他们在伦敦和法兰克福已经做了的事。我们要更加擅于利用城市里的土地。在伦敦,他们或多或少已经放弃了街道这个想法,除了那些交通干线。他们在街道上盖房子,大家现在只能通过地铁来通勤了。”
“它就像个漏气的手风琴一样一下子合了起来,总共有三十层。房梁朝外支棱着,地板一层紧压着另一层,还有吧唧一声。所有生活在里面的人——我听他们说有九百个——都被压扁了,像罐头里的沙丁鱼。显然,他们往设计这幢大楼的计算机里输入程序时,忘了告诉它把住户的重量算进去了。”
“那天晚上的先锋戏剧异常美妙。没法用语言来描述,因为它太抽象了。我现在都一直在想着它。”
“它做的其实就是把教义问答掉个个儿。打个比方,相当于把B小调弥撒曲倒过来演奏。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事儿。说白了,你懂的,就现代意义上而言,颠倒过来才是正确的。”
“是的,我知道有人向他们申请了。想在欢呼的人群面前被一头公牛的角顶个对穿,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他们搞定了,从墨西哥弄来了整套东西,从他手里搞掉了很多钱,成本当然很高。结果,没等他们把牛放出来,他激动过头了,心脏病发作,又被送去了医院,捡了一条命。但好了之后,他的钱也花完了。最后,他签了一份放弃声明,让他们收回了他的假肢。真是个超级卢瑟。”
“他的姐姐加入了格兰迪夫人纪念基金会。有个假正经翻出了几条早被遗忘的法律,这案子下周开庭。它将成为一个原则性的判例。”
“我想可能会去巴塔哥尼亚滑雪。我们本打算去加勒比海度假的,但是无所不在夫妇经常去那儿,我们担心那地方挤得像渣一样。”
“她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不过给了她一绺我妈的头发,她就跟我说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我的意思是,我从来不知道我妈有这么多外遇,一个紧接着一个,大多数还是跟黑人!我就知道,不该把我爸留给我的东西托管给她。”
“当然,吠檀多的教义刚好相反。”
“可能去南极洲徒步吧。我讨厌雪,但他妈的还有什么地方是无所不在夫妇没去过的?我真受不了这俩跟你长得一样的虚拟角色了。”
“未来在本质上是可以完全预知的。我们学派要做的只是正确的练习和冥想。”
“听上去你从一开始就爱上了贝尼尼亚。这是因为你认识并尊敬萨基尔·欧博密,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这个去克久拉霍的旅行听上去挺有意思,在古老庙宇的性爱雕像旁举办各种派对。不过,旅客得在武装保镖的陪同下才能前往,因为当地的抢劫风险较高。身边围着一圈枪手,老实说我没法玩尽兴。”
“这段第九交响乐的录音直接把你放到了乐队中间。欢乐颂响起的时候,感觉就像地震。”
“我最近一个礼拜都在用电子艺术家画杰克逊·波洛克的作品,它让我的胳膊僵硬得像篱笆桩。”
“零号月球基地更像一艘潜艇。我真的佩服那些能在那儿完成整个行程的人。有些行程长达六个月,你意识到了吗?”
“我们的心理医生建议送雪莉去大本德的一间新式学校,我觉得这主意很棒。但奥拉夫的脑子里对青少年性教育还是老观念,说他们太强调感官了。所以我才提起离婚并要求监护权,这样温蒂和我两个人就能带她去那儿了。”
“不禁让你好奇,我们的祖先是怎么繁殖出这么多人来的——每次来了兴致,却得脱掉这么多层的衣服。”
“我想我还是会起诉他们,尽管他们没给我质量担保。我的意思是,八千美元可不像空了的大麻盒子一样能随便扔了,不是吗?我们回家后,那些小狗只会呜呜地像在哭,然后每半小时在地板上撒尿。孩子们当然心都碎了,他们是那么想要一条绿色的狗。他们坐在那儿一直哭,我敢肯定他们的精神都出现损伤了。艾德纳说我应该去别的公司,说那些公司已经降低了副作用,但我发誓我再也不想买基因改造宠物了。下次就给他们买一只普通的猫吧。”
“好吧,如果你的基因没问题,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基因同样没问题的人,让自己怀孕呢?比如我。我总是随身带着我的分析结果,以防万一。”
“查理,你那儿有硬化剂吗?我刚在天台花园和一个小妞爽了一下,我也答应了露易丝,我不想在大幕拉开之后还软绵绵的。”
“这种变异的仙人掌会开出巨大的黄色花朵,这些花被摘下来之后还能开上好几个星期。但是你必须用玻璃钟罩把它们罩起来,因为它们闻起来很臭,有点像腐肉。”
“我从来就不喜欢用电子艺术家。我习惯于自己作曲,听上去很老派,但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能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再说我也喜欢用手指创造声音的感觉。”
“那个吸血鬼在她孕期内塞给她一根摩羯诺。他们当然得打掉胎儿。她正在起诉他。”
“想过离开这里,加入那些在亚利桑那的社区。”
“他死都要加入太空服务,但我猜在尝过了小妞之后,他慢慢地会放弃这个打算。”
“像个傻子似的把我的爽游股票卖了,然后过了两个月他们宣布了‘非常爽’植株。我估计这一单我损失了足有五万美元。”
“因此他们给撒缦以色输入了三古丁分子式的程序。随后这些坏小子提的问题却是,雅塔康人有多高?”
“我想,他们不应该把假期延长到四个月,而是应该干脆把人分成两班,每班干一个月休一个月。成本当然会涨一些,但它能提升雇员的士气,足以弥补损失了。”
“大多数人好像都去了天台花园。想不想去那儿参观一下,为后面的行动积攒点动力?”
“这些烟太可怕了。让我的嗓子疼,连我的内脏都不舒服了。人们以前真的一天抽二十支?”
“他们称之为简化组织结构,结果却是他们削弱了我在公司的责任。我不会轻易缴械的,和他们拼了。如果我不得不使出卑鄙的手段,那也是他们逼的,跟我无关。”
“它在历史上第一次使得真正的三维诗作成为可能。现在,他在试验往里加入动作。他的一些作品能把你看得下巴都掉下来。”
“你得这样拿着刀,明白了?”
“拒绝让孩子们学习阅读和书写,说这会影响他们在后古腾堡(1)时代的能力。”
“马里兰的优生法里有个漏洞,但很少有人能看出来。”
“一个可以水雕的电子艺术家,新款。”
“当然,我对你爱得更深,胜过爱亨利。但心理医生的确说过,偶尔我应该爱他更深一些。”
“我只是离开去做会儿祷告,我会回来的——别和其他人搞在一起。”
“这已经是我尝试的第十七种不同的混搭了,我最好来点反作用剂,马上。”
“他们想在肯尼亚饲养橙色的那种,但目前只有浅蓝色的那种才能在自然状态下繁殖。”
“我想我应该卖掉我在大西矿的股份。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现在我都开始相信那个谣言了,说所谓的大发现其实是个宣传工具。”
“跟查德·穆里根说上话了吗?我也没有。我在想是不是干脆表现得像二十世纪那样,过去问他要签名。”
“有提议说通过小型海洋哺乳动物之间的杂交让鲸鱼再现,但成本是个天文数字。”
“在警察逮住他们之前炸掉了三座桥,其中一个竟然和我儿子休是同班同学。”
“对不起,我不该哭成这样,但这太不公平了,让他就这么死于一次愚蠢的事故。现在我又嫁给了一个不允许有孩子的人。他才六岁啊,他甚至还没学会认字。”
“注意桂妮薇儿——我觉得她在计划一个大行动。我到另一层楼先躲会儿。她在那种状态下做的事让我觉得不舒服。”
“我和唐过得不错。老实说我曾经希望他能把这段关系永久化。但是我受不了他的室友。”
“给他们提供破坏设备的显然不可能是外国人。炸药和铝热剂还有可能,但肯定不会是那种定制的细菌,他们用细菌弄塌了圣莫妮卡的公寓。”
“那么,撒缦以色说了雅塔康人有多高了吗?我不知道,但他们如果比我高,我们还是别活了吧,因为我们被他们比下去了。”
“被指控犯有意图复活邪教罪。你知道迦利女神崇拜吗?但人群砸烂了法庭,把他们放跑了。”
“利用假期在利瑞诊所上了诱发精神分裂方面的课程。感觉它能拓宽我的视野。”
“他想公开烧死自己来抗议入伍通知,但公司董事认为这显然牵扯到了政治,违背了公司的章程,所以他只好自己动手了。他们立刻扑灭了他身上的火,尚未造成三级烧伤。我猜他得蹲上十年的监狱。因为逃役。”
“一支完全腐化的警察队伍仅次于一支完全诚实的队伍。我们的队伍还不错。听着,有时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找到谁出价比你更高,但在我们这个小社区,出现这种事的机会还是比较少的。”
“因此,当他说自己的基因没问题,但他就是想去绝育时,我发火了——你觉得错在我吗?”
“我嫉妒了,这岂不是刚好符合二十世纪的做法?离我妻子远点,否则我让桂妮薇儿罚你,因为你表现得像是在二十一世纪。”
“我得多找些贝尼尼亚的资料,艾立虎。我实在无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在1998年的拉菲彻底消失之前,我曾经喝过两杯。相信我,口感真的很棒。”
“你试过静脉注射吗?花上四十到五十美元就能搞到一把皮下注射枪,它会让飞行变成星际穿越。”
“他们说起过清理那家雷诺的老厂,肯定会是场硬仗。那里有大约六万个非法居住者,其中一部分显然持有电击枪。而且那地方肯定到处都是老式火药武器,因为车子停产后那地方生产过一阵子猎枪。”
“他跟我说起在阿尔及利亚见过的公开处决,让我兴奋得受不了。你去问问他好吗?他的确说过他是个双性恋。”
“于是,她命令她在肚子上涂满苹果酱,再让她的跟班去舔干净。她越来越过分了,亲爱的。下次就不会是舔了,会变成咬。想回家吗?”
“小心,他拿着把刀!”
“然而,埃尔德雷的研究对全息电视的美学意境提出了质疑。”
“我现在负责挑选上周博物馆的展品,你听说了吗?送些你的作品来参展,怎么样?”

工作
宗教
心理学
优生
社会
战争与和平

食物和饮料
政治
爱好
艺术
娱乐
住房
旅行
桂妮薇儿又逮到谁了吗?
“顺便提一句,诺曼,我说起过,不是吗,我被赶出来了,想要找张空的榻榻米?”
“酒喝得怎么样?”
“梅尔·拉德布鲁克,对吗?听着,你会不会刚好——?哦,去他妈的!算了。”
“你一个人,亲爱的?”
“例如,如果他们买得起基因改造过的玉米种子,结果或许会不一样。但他们买不起。”
“桂妮薇儿放过了你,你知道的!”
“大众是愚昧的,包括我在内。”
桂妮薇儿的曲线图:一个早早到来的顶点,接下来却往下掉成了一条平平的直线,直线的起点是诺曼指出她对2000年衣服的错误判断。从那开始,一种被压抑的愤怒,时不时通过小小的惩罚释放一下,让她的死党跟班为之兴奋。至于剩下的那些潜在的受罚者,她锐利的双眼看到了,脑海里审核了,绝不会第二次出丑。她特意把这些人留到夜晚结束之前,来一次非比寻常的、大范围的、一系列的定位攻击。还有一些是打问号的,比如那位大使。试了好几次,想让他们和其他人互动,他却把自己的名声,连带查德·穆里根这个人,都浪费在整晚的长谈上。“棕鼻子”都会把事情搞砸,大使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