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忙不迭地点头,“我明白,老板,我向你保证。”
好不容易,终于等乔乔把12个女人都弄出了屋子--总是有几个人喜欢拖拖拉拉,不情愿离开。格罗托(Grotto)走了进来。
“波波和两片都在门外了,他们好像吓地不轻。”
费金微笑着,他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和往常一样,马库斯不折不扣地完成了给他的指示,还不到半个小时,波波和两片就到了。
五分钟后,琼斯也走了进来,然后是玛格斯。琼西是4个人中唯一只带了一把枪的人。他耸耸肩,举起手中那把可以发射70毫米穿甲弹的Z50,笑着说“我啥都不需要,有卡拉(Karla)就行了。”
他这个给自己的枪命名的奇怪嗜好也是费金把他归入“该死”名单的原因之一。
其他人都带了至少4把枪,两片更是夸张地带了10把。“我都不知道要用哪把枪,你知道么,所以我把所有的枪都带来,好随便挑。”他说。
费金让他们也待在外面的屋子里,10分钟后,马库斯也到了,带着吉娜和泰卢斯。还有小孩--每一个都疯疯癫癫的,正是费金需要的那种。
“把这些小鬼带到后面去,让泰好好看住他们。”
马库斯带着不理解的眼神望着他,“什么?”
费金有些恼怒,忍不住抓紧拳头。不过他了解为什么马库斯这么问,于是回答说:“后面已经空了,这些小鬼就算是我们最后的一道防线。”
虽然一脸的难以置信,马库斯还是让吉娜和泰卢斯把孩子带去了后室,“吉娜你看好他们,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泰到前面来。”
然后,费金又望向剩下的那4个人:“有个小妞要过来找我的麻烦,你们要做的就是阻止她。他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不要让她进到我房间里来,听懂了没?”
其中的三人闻言后有些蠢蠢欲动,给费金当保镖这事可遇而不可求。特别是在大多数人都知道最好别招惹上他的情况下。对费金来说,只会有两种结果。不是他们发现这一次接到了棘手的活,就是他们出乎意料地干掉了那个念能者。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将从那张‘该死’名单上消失。
波波并没有因此而兴奋起来,他是这群蠢货中比较聪明的那个。“你只是拦个小姑娘,就要我们四个人?”
琼斯提起他的卡拉,大声说:“他当然不用,放心吧。”
两片的话语透露出他很有‘性’致,问道:“在杀掉她之前,我们做什么都行么?”
玛格斯哼了一声:“等你把她做掉之后,再考虑有没有爽的机会吧。”
“真的么?好吧,换了你妹妹就大不一样。”
“妈的,你还跟我妹妹纠缠不清。”
一边几个人仍在互相吐嘈,马库斯回到了费金的身边,背对着其他人低声问道:“我们说的是那个姑娘吧?”
费金点点头,说:“她的名字叫诺娃,我派了投手去把她带出来。”
马库斯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睛:“不是说要让她饿死在那里么?你说…”
“她叫诺娃·泰拉。”
马库斯的眼睛瞪得老大,“娘的。”
“是的,真他妈的见鬼。我发现之后就立即着手确认,结果她把投手也干掉了。所以我们得挑个合适点的做法。”
“所以你才把那四个笨蛋叫过来了?”
费金又点了点头,“先看看她怎么对付这几个人,然后我们再启动陷阱。”
毫无意外的,马库斯脸上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问下去,他知道诺娃的能力。“那些毒瘾鬼呢?我让普利奇(Preach),希尔(Seer)和迪瓦(Diva)把他们看起来了。”
“她是个念能者,这些人脑子里的想法稀奇古怪,读心就会让她分心,然后那四个白痴就有机会朝她开枪了。”
马库斯点头:“嗯,有道理。”然后他看见了莫伍德拿来的东西,“新玩具?”
“我的保险。”费金微笑着回答。
“听着,这可是恐怖活动,你明白吗?你们这些该死的gov机构不就是拿来对付科奥的外甥(玛丁娜把科奥之子的名字记错了),或者随便它叫什么?”
玛丁娜·达玛着着实实让玛尔·凯勒奇恩抓狂的不已。更糟的是,这是他本周获得的唯一线索。
拉利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诺娃的事。倒是有几起遭到女孩攻击的报告,但是拉利认识那些犯事的女孩,不可能是诺娃。
最后,终于收到个报告,有个书报亭的老板说她的AAI被恐怖分子给炸坏了,但机器的残骸上却没有火药的痕迹。拉利知道后觉得可能是能者的念力造成的,就通知了玛尔。
玛尔知道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达玛的书报亭。这是个非常普通的报刊售卖点,有着各类杂志、薯片,还代缴UNN短讯的月费。所有的东西都挤在那狭小的亭子里,几乎连放糖果和饮料自动售卖机的地方都没有。她那台烧烂的AAI残骸被扫拢堆在柜台后面。达玛是个戴着红色假发,穿着寒酸衣服的矮小中年妇女,脸上有着因为进行过廉价削颊瘦脸手术落下的糟糕痕迹。她指着地上的那堆破烂朝着想向她询问的玛尔大发脾气。
到了书报亭后,玛尔的脑子就开始轰响,没有在泰拉大厦时那么厉害,因为这次他只注射了一剂止疼剂,不过依然是很强烈的冲击。无需多想,必定是诺娃或者某个能力很强的念能者在最近到过这里。
但是达玛这女人一根筋地说是恐怖分子做的。
“女士,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下那个人…”
“我不知道是谁,我跟你说了,就是那些恐怖分子。他们到处都是。我在UNN上看到了,他们干掉了很多泰拉家的人。你们连他们都保护不来,还他妈指望你们来保护我么?”
玛尔努力收住自己咬牙切齿的表情。“女士,我想你是把我和其他人搞混了。我的职责不是保护你,而是寻找某个人。她是个女孩,大概15岁的样子,长长的金发,绿色眼睛,还有…”
“我每天都要遇到很多人。”达玛环抱双手,用确定的口气说:“你说过你是gov派来的吧?那就够了,我需要让联邦gov相信我的说法。因为我的保险合同里有写,会赔恐怖活动的损失。而且这绝对是恐怖分子干的。”
玛尔毫无办法,决定顺着问题继续追问:“女士,是什么原因让你确信这是恐怖分子所为呢?”
达玛一时语塞,两只手也放了下来:“好吧,关于理由么,那个理由。我觉得,那东西是在他们讨论泰拉那群人的时候爆掉的。我打赌和杀光泰拉他们家的是同一群人,是为了显示他们还能够阻止新闻传播的自由。”她一边打着手势,要证明自己的逻辑,“还有…还有什么比炸掉这个象征新闻传播自由的标志更好的示威方式了呢?对吧?”
玛尔很慢地鼓了几下掌,一边口头对自己的电脑下了指令。然后他说:“太棒了,女士。非常精彩的表演。只是有一个问题---我凑巧知道一个事实,可以证明这不是恐怖分子做的。”他放下鼓掌的手,凑近柜台:“女士,现在我们有两种方法来解决这事情。一种是你告诉我关于那个金发碧眼,15岁小姑娘的所有事情,包括她怎么来的,怎么弄爆你的AAI的。或者是我打电话给你的保险公司,说有人想要诈骗保险金。你自己挑吧。”
达玛又一次把刚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诈骗?”
“没错。”他将刚才要求的搜索结果给她看:“该类罪行的处罚可包括罚款及最高达六个月的监禁,根据诈骗金额的多少,由法官决定罚金的数额。”
达玛很小声地问:“坐牢?”
“哦,还有,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保险公司让你参保了---也就是说你不得不关门大吉了。”
关店的威胁对达玛来说似乎比进监狱更加可怕,她瞪圆了眼睛,“把店关掉?不行!这店就等于是我的命。而且佛罗比(Frobeet)会把我杀掉的。”
玛尔不知道也不关心佛罗比是谁,他继续说道:“那么,你看我们要怎么办呢?女士”
达玛的嘴唇发颤,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回答说:“好吧,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在那个泰拉家幸存者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喃喃自语,然后还尖叫起来,于是我拿出了枪。”
“枪?”玛尔抬眼看她。
达玛摸索着从柜台底下拿出那把老掉牙的P180,看起来有好些日子没擦过了,蒙了一层灰,枪托也坏掉了。玛尔估摸着,不管对面是不是个念能者,她开枪的结果只会是炸花自己的脸。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达玛显然是读懂了玛尔脸上的表情。这让玛尔有些不快,他并不想将自己的想法明显地表露出来。不过,这把枪真的跟破铜烂铁没有太大区别。“但是里面根本没装子弹,我没想要朝谁开枪,只是,你知道的,只是要吓唬别人”她继续说道。
玛尔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被这样一把枪吓倒,不过他没说出来,而是将话题引回到诺娃身上。“在你拿出枪以后,发生了什么?”
达玛耸了耸肩:“她逃掉了。”
“朝哪个方向?”
她又耸了下肩:“不清楚,就是沿着街,你不会去举报我了吧?”
“我把所有的对话都录下来了。至于我要怎么使用这些录音,到时候再说吧,女士。”
说完这些,他转身扬长而去,全然无视马丁娜·达玛在他身后用尖利的声音喊叫。
第十二章
Kehl本希望那笔钱能在今天到帐。
她在她那间破屋子的电脑上登入了她在tiny square的帐户,她跟另外三个女人分享着这个帐户。敲入正确的密码对她来说有点难度,她的手指颤得要命,但好歹做到了,她进入了她的帐户记录。
她的收支比仍然是赤字。
为什么那些该死的家伙还没把钱存好·一群脑残。
她想从的她的短裤口袋里抓住她的fone。但事实上,她尽力摸到那,但却失败了。在她尽可能的集中注意力后,她终于能使自己的手不再抖动并伸进了口袋里。但它不在那。该死,到哪去了,那该死的—
接着她想起来了—上周她把她的fone卖给了Pix,凑钱买了毒品。这真是愚蠢。 这东西还有用。瞧,我现在就需要用它给银行打电话问问该死的怎么回事。愚蠢的毒瘾。
她几乎有点站立不稳,电脑没有关就放在那里反正她也供不起电费,她拖着脚走进厨房。如果她真的抬起一只脚,这个世界难保不会掉个各,她对此确信无疑。
Pix正在厨房里喝着一杯茶—至少Kehl认为那是茶,她没见过Pix喝过别的什么—和Mai一起,后者正在喊叫。“该死的这怎么会没有咖啡?凭什么我要在这该死的早上爬起来,并面对该死的一天,却得不到一杯该死的咖啡?”
Mai的声音盖过了烤炉上的电视中的UNN播报员关于外星侵略者的广播。Kehl摇了摇她的脑袋。她会部分减少她的UNN订阅,因为这种所谓的“新闻”。外星人—太好了。就凭这种垃圾就能糊弄我们。
当然,她把本应付给UNN的钱也买了毒品。她会时不时产生一种幻觉,她所听到的UNN新闻都似曾相识。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Pix回应着Mai的咆哮,“我不喝那种泥巴水。跟Cisseta说去,轮到他去买东西了。”接着他转过头来看着Kehl。“你拿来了你上个月和下个月的房租,Kehl?”
“我本该拿来的,”她的声音小而嘶哑。愚蠢的瘾君子。振作点。她清了清她的喉咙。“我需要打电话给银行查点东西。”
Pix轻蔑的看着他。“那么你现在在干吗?”
“你拿了我的fone。”
贱人,Pix说道,“我拿了你的手机,想把那破玩意卖给Ayrie换点turk。结果你的破手机除了一颗子弹什么都没给我换来。
“该死的,我的咖啡呢?”Mai问道。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不说你咖啡?”Pix在她问得时候退缩了一下,他前后挥动他的手就像Mai是只在它附近飞的苍蝇。“自己出去买点。”
Mai把她手放在她的大屁股上。“这屋里肯定有咖啡。我不必去买什么该死的咖啡。”
“我刚才没告诉你去找Cisseta吗?”
Mai一脚踹开了门,说道,“我凭什么得去找那个婊子说?她肯定说没有咖啡,因为她总是忘事,她是个该死的脑残,这就是她的问题所在。”她边嘀咕边穿过了前门离开了厨房—大概吧。Kehl这么想,去找她那些该死的咖啡了。
Kehl在厨房站了几秒。UNN的播报员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大多数的泰拉家族成员在一起恐怖活动丧生已经过去了六个月,其家族最后的幸存者,克拉拉 泰拉和米洛·库西尼斯在Grange Village外的Ewen公园的Cortlandt Meadow举行了一场盛大婚礼。Andrea Tygore也出席了婚礼,自他三个月前心脏病发作后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面。新娘穿着—
Pix抿了一口茶并瞧了Kehl一眼,好像是担心她是不是还在那,是不是还和她在一个屋里。“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打给—”
她的眼睛转动着,Pix站起来对她说道,“去你的吧,裱子,你已经把你那该死的手机卖了,别跑到我这来跟我嚷嚷因为你没想过。我告诉过你别把手机卖了,我说没说过?”
事实上,Pix没说过,但Kehl并不认为在这跟她说这个是个好主意。
Pix长舒了一口气,就像所有戏剧里演的那样,抓起了桌上她自己的手机,她把手机借给Kehl就像是做出了人类史上最大的牺牲一样。“好吧,很好,非常好—你可以用我的手机—但你最好只打给银行,你在看着我吗?如果我发现你打给了其他人,我就会告诉Rowan谁真正拿走了他的胸针。”
Kehl深深的点了点头,她的额头上流下了汗。“Rowan从来都不喜欢那个胸针,所以Kehl觉得偷走它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害—特别那时候她深受毒瘾所困。直到今天,Kehl也不知道Pix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拿起电话,并坐在桌子旁。再跟人说上话之前,按过那些菜单要花些时间。
“—军队被迫放弃Antiga Prime并在Halcyon进行重组。在军队撤退后,克拉之子的首领和当前自封的Antiga Prime的统治者,阿克图拉斯·孟斯克,对所有的Terran世界发出了一条消息。”
Kehl无言的等待着直到电视上出现了这个叫孟斯克的家伙。他把她吓着了,她已经被现实生活吓得不轻了,这又来了个其他星球上的恶徒。
她打给了银行,首先确认了上周没有任何从Gretreu那来的付款记录。就像她所记得的,最后一笔从Getreu那来的存款是上个月的事了,是她两个月前所作工作的工资。但她知道,他们许下了诺言,这个月会准时付她的工资。
最终她终于通过了自动检查系统,接上了人工服务,她解释了她所遇到的问题。
“Getreu说他会在我完成工作后的3天内付给我钱,而我已经干完了4天了,我却还没得到钱,你得帮帮我。”
“我很抱歉,女士,”一个女人在电话的另一头用厌烦的口气回答,“但并没有从Getreu那来的存款打到你帐上。我们不可能用魔法变出钱来,女士。”
“是的,我知道,但你不明白,我需要那些钱来买毒—”
她闭住了嘴。不能告诉他们你要买的是毒品。愚蠢的瘾君子。
“女士?”
“唔,没什么。”
“女士,你最好直接打电话给Getreu去问问什么让他延误了付款。”
Kehl眨了眨眼。她没想到这个。当钱本当来而没来的话,通常都是银行的错,但这次或许是Molina说谎了,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尽快付款。“是的,好的,我会打给Getreu。”
在那个烦人的女人说什么之前她就切断了电话,并拨了Molina的电话号码。
Molina的声音回答了,“你好。”
“瞧,Molina,那笔钱还没—”
“这是Louis Molina家。我20号之前在休假。如需要请留言,我会在21号或更后面给你回复。”
一个电脑音接着问她是否需要留言。
Kehl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但她好歹忍住了。她的身体抖得厉害几乎无法克制。她必须得到她的hab药剂!Molina在休假的期间不可能跑回来给她打款,而他在三天内根本回不来。
三天!
更糟的是,Pix现在开始觉得被她糊弄了,因为她除了银行还打给了别人。
她把电话丢在了厨房的桌子上。她本想轻轻的把它放下,但她的胳膊抖得厉害。
我必须拿到hab。如果没有的话,它会毁了我。
但她没什么可卖的了。她的首饰还有其他任何能用的东西都已经换钱来买hab了。她所有的收入都落入了费金手下的腰包。
她卖给Pix的电话是她最后剩下的有用的资产。
在Molina回来并付清她的工资前还有三天。在这之前,她就会死的,她知道,她会死并且一切就都玩完了。
她不敢往下想了。
现在只有一件事可做。一件她发誓永远不会做的。Kehl坚持买东西当场付清。到现在为止她从没赊账或者借过钱。她的父母却爱这么干,抵押他们的明天来买现在—除了他们已经付过钱的未来。他们在债务中死去,痛苦的饿死了。
Kehl不会像他们一样。绝不。她不论买什么都当场付钱。
但她没钱的时候除外。身无分文。
费金一直在发展毒瘾者贷款。Kehl从没让他得逞过。
但是今天,她必须做了。交易是--当然了,这没什么交易可言。她必须得到她的药剂,就算这意味着她把灵魂卖给费金--当然,这是她仅剩的所能够出卖的东西。
她还是不敢抬起她的脚,她拖着脚走出了门,走上了去Francee那里的路。
Francee是个好人。Kehl一直很喜欢她。Francee会明白的,她需要帮助。
虽然首先她必须跟Harlord谈谈。除非你先跟Harlord说,否则你见不到Francee。Kehl讨厌这个家伙,但Harlord是她所知道的位置找到Francee的方法,他一直用这个胁迫别人,就算他拉屎你也得当闻不见。
一天的这个钟点—一大早—Harlord通常都会在Kenshi咖啡馆里,一个提供好茶的日本酒馆,但Kehl从不喜欢它。虽然Harlord靠毒品为生—但他嗜茶的程度就像Mai嗜咖啡一样—所以他早上通常都在那。除此之外,他希望人们能找到他。
当Kehl最终拖着脚走到了Kenshi时,Harold正自己坐在靠外的一张桌子上打着他的电话,这让Kehl感到一阵嫉妒。你怎么会想到把自己的电话卖了?没有那个你怎么生活?愚蠢的瘾君子。
就算只有一点点见鬼的阳光照在这里,Harold总是带着他那巨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这种墨镜在5年前在这流行起来,那时的阳光让人们需要为他们的眼睛作点保护。Kehl记得她在她取消她的UNN订阅之前在UNN上看到过这个广告。大多数人已经不带它们了,但Harold却挺喜欢。他沙色的头发挂在他的前额上,搭在他脸上的眼镜上。
他瞥了一眼Kehl示意她坐在对面椅子上的。Kenshi提供了一些小桌子放在咖啡馆外面,没把桌子带4个椅子。Harold坐的这个桌子却只有两把椅子,而旁边的两张有5把。
她拼命使自己颤抖的不那么显眼,但只是部分的成功。Kehl坐了下来。
“是的,我知道,没错,没错。你瞧,安吉斯,我很同情你,真的,但是“抱歉”可喂不饱星灵,你在听着吗?星灵--你知道的,就是在宇宙空间里踢我们屁股的那些外星人,去瞧瞧UNN该死的报道,你会吧,安吉斯?很好,瞧,就算是货船坏了,货船已经坏了,但把包裹带给我们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这就意味着你必须搞定它。还意味着,什么时候?如果我明天拿不到那些turk,我就把它塞进你的屁股,安吉斯。我告诉你,你必须搞定,如果我们达不到我们的指标,我就得告诉Francee怎么回事,而我正要去。接下来她就得告诉费金发生了什么,然后你知道费金会干什么吗?他妈的太对了,他会派Blonde废了你。不,她不是个传说,你这废柴,我见过他。很好,不用相信我,但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糊弄费金,Blonde(译者:意思是金发碧眼的女人,诺娃金发碧眼…他们就把这个当她的代号了)会把让你的脑子High起来,你听清楚了吗?”
Kehl过去六个月里听到过许多关于Blonde的传言,但她不觉那比UNN在电视上胡扯的更可信。Harold如果认为那是真的那他可够蠢的。费金雇佣了一些油炸大脑的人跟那些外星人存在的论调一样荒谬。
“瞧,安吉斯,你想要证据?明天你就别搞一艘新船。你就能切身体会费金怎么把你的屁眼拉到你面前。”说完这个,Harold挂断了电话,嘀咕了一句。“脑残的猪头。”接下来他看着Kehl。至少Kehl假定他在看着—他带着的那个大墨镜让人很难分辨。“轮到你了,Kehl?”
“我需要些hab但我现在付不起钱我需要些从费金那贷些款以便我弄到些。”这些词一股脑的蹦出来,Kehl希望能把它们收回来以便重新来说慢点。愚蠢的瘾君子。
Harold在椅子上前后摇晃着,这令Kehl感到恶心。“费金那有点小问题,Kehl。瞧,费金不再给人贷款了。他厌烦了给那些人贷款然后它们死在他面前—或者那些根本没法偿还,因为他们什么都干不了。所以说,自从他得到了Blonde,他就搞了一套新系统。
Kehl感到一阵恐惧。这太糟了。费金怎么能这么对她?她之前表现很好,任何东西她都是先付款,现在他却要把她带到Blonde那去。不,等等。Blonde只是一个传说,Harorld只是在吓唬你。愚蠢的毒瘾者。
“该死,婊子,你看起来真糟,不是么?”
她正在挣扎。这就像是她自己的脑子对自己尖叫:我的hab在哪,该死的?如果她不尽快得到一些,她几乎觉得她要在这里爆炸了。
“瞧,我需要帮助,我真的需要—”
Kehl几乎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就是规矩就是规矩,费金坚持如果任何人想要贷款,她都得到Blonde那去。”
他在试图吓唬我。让我做什么。“Harold,一旦我拿到了钱,我—”
他很快摇了摇头,Harold说道,“我告诉过你了,你得去费金那。瞧,我正准备去那,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来?”
Kehl摇了摇头,“我告诉你了,没钱,我坐不起巴士。”
“你可以坐我的飞车。”
听到这个,Kehl怀疑的抬起头。Harold从没让任何人坐过他的飞车。
“瞧,Kehl,”他说,“你是我最好的主顾之一,你总是当场付清。这是个很好的习惯,我和Fancee都很喜欢这样。如果我来作主,我当场就会给你贷款,甚至不用劳烦Francee—这说明了我有多相信你。”
接着Harold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一股茶叶味。“但这不由我来作主,也不由Francee,现在费金管事,就像他说过的,你听仔细了吗?规矩就是规矩就是规矩,所以我们得先从他那得到许可—或者说从Blonde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