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像不大顺利啊,将军。”Octavia 说道。
“闭嘴!”Duke 高声叫道,同时焦急地查看战区地图,不知道下面应该命令什么。
余下的Marine 和Firebat 被硬生生的和坦克还有Goliath 割裂开来,场面变成了令人绝望的大屠杀。他们的枪口都最着正对面的Protoss,Zerg 军队却从侧面涌了上来,将他们全部淹没。
Duke 将军认出了Zergling 和Guardian,但Zerg 军队中还有大批体型巨大的四足动物,它们的嘴里长着尖锐的犬齿,身上的蓝毛中夹杂着尖刺,从来没在哪儿看到过。此刻这些猛兽像狂暴的野狼一样,嗅着地面,左右转动着眼茎,与拣Marine 防守的弱点进攻。Duke 将军此前看到过各种各样的Zerg,可这看起来应该是一种全新的。
OctaviaBren 盯着屏幕,忽然大惊失色道,“那些东西看起来真像OldBlue!那些外星人肯定是从它身上吸收了什么东西。”
“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将军猛地转向她,质问道。
“那些外星人曾经……感染过住在外面的一个人养的一条****。那看起来就像它留下来的——”
“狗?”Duke 嗤了一声,“你们殖民者还会养宠物?”他拿起麦克风,准备发号施令。虽然就算没有他的命令,Marine 们也已经在竭尽所能了,Duke 还是说道,“Zerg 正给我们造成越来越大的伤亡,伙计们。集中火力,解决掉那些……Roverlisk。”(译者注:Starcraft 里Zerg 的兵种多数以-lisk 结尾,例如Hydralisk 或Ultralisk。此处Duke 将军自己创造了一个新词Roverlisk来表示这些由狗变来的生物。Rover 的本意是流浪者。)一名Marine 举起手,做了一个很不雅的手势。见此,Duke 不禁大窘,只好自欺欺人地想,他也许是在抵御天上的什么敌人。
混战中,八只Protoss Reaver 慢慢地从东北部开来,像是八只由重型装甲组成的大毛虫,远远地向战场爬来。Duke 清楚,如果不能获得更多的空中支援,这些Marine和Firebat 肯定要输掉眼下的战斗。
姗姗来迟的Goliath 和SiegeTank 终于抵达了战场,可以和Zealot 还有Dragoon 交火了,一些Goliath 甚至动用了防空导弹来对付那些Dragoon。一名Marine 猛冲向一只Dragoon,身上结识的盔甲直接撞破了它装有大脑的体腔。
Siege Tank 把自己固定在Zealot的Psionic Blade 的攻击范围之外,一炮接一炮地开火,当然Marine 和Firebat 也没闲着。Duke 将军欣喜地看到,战斗的局面正在慢慢扭转,Terran力量终于占到了上风。
但这并没持续多久。
随着Protoss Reaver 的赶到,情况再次急转直下。它们放出许多Scarab Drone,径直向目标飞去,牢牢地附在上面并随后爆炸。两个Goliath 顷刻倒地,数十名Marine 也被另一颗炮弹炸的粉碎。于是剩下的坦克和Goliath 被迫把注意力转向那些Reaver,但随后西边的地平线处飞来了两艘Protoss Carrier。成群的Interceptor 从里面飞了出来,子弹像雨点一样倾泻下来。
“这不可能!”Duke 将军嚷道,“这绝对不是AlphaSquadron,这绝对不是我的王牌雄狮!”
他依旧紧盯着战术显示器,可爆炸带来的强烈闪光刺痛着他的眼睛。到处都是烟雾,整个战场一片混乱,什么细节也看不到。地上躺满了地面部队的尸体,多到将军甚至没法数清还有多少人活着。
ProtossCarrier 的目标非常明确,它们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摧毁Goliath 上。很快Goliath 就一台都不剩了,只留下孤立无援的Siege Tank,像标上了同心圆的罐头瓶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此刻Duke 将军能做的,只有看着他剩下的部队任人宰割。
“我好像……”他喃喃自语道,好像屋子里完全没有其他人一样,“彻底的嘀咕了它们的实力啊。”
第三十五章
战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Executor Koronis 一心指挥自己的Protoss 军队,完全没注意到空气中那点细微的扰动。那似乎是一个隐形的陌生人,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他的身后就是裸露着的Xel';Naga 遗物,微微发着光。Judicator Amdor 站在离它不远的地方。Zerg 和Terran 胆敢在他面前公然争夺这个祖先的财宝,让Amdor 非常的不满,他的精神立场此刻正汹涌澎湃,好像沸腾一样,向敌人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在他看来,这个遗物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Zealot 和Carrier 互相配合,前者在地面上进攻,后者则飞临上空,释放出成队的Interceptor。Koronis 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好像是一个冰冷的幽灵——感觉很熟悉,但却不属于Khala。他不禁转过身,心里充满了好奇和困惑,Amdor 也在四处张望,应该也感觉到了同样的东西。
一个高大的女性Protoss 的身影在他们之间的碎石土堆上现身出来,四周包裹着流动的暗影,像流过不锈钢表面的油滴。随着周围光线扭曲的消失,她从隐身状态里显现出来。
“DarkTemplar!”JudicatorAmdor 浑身一震,精神和面孔骤然改变,现出强烈的厌恶。“邪恶的叛徒!”他用精神力大声叫道,引得附近的Judicator 和HighTemplar 都向这儿看来。
不过那个DarkTemplar 并不为他的憎恶和精神冲击所动。“我之所以来是为了警告你,还有这儿所有的Protoss”,她缓缓说道,“我叫Xerana,不管像你这样的Judicator 怎么迫害我们,我依然终于First Born。”这位灰皮肤的强壮女性静静地看着Amdor,丝毫不顾念后者正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马上找来什么武器冲她开火。
Executor Koronis 清楚Dark Templar 可怕的力量,于是他心神不安地招来了地面援军。他并不像Amdor 那样憎恨Dark Templar,只是出于谨慎起见,尤其是在现在这样危险的战争时刻。
四名Zealot 响应了他的召唤,前来支援,手上的Psionic Blade 已然开启,正闪着寒光。一个Dragoon 也转过身,向指挥官站的地方疾跑过来。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Xerana 的目光转投向Koronis,希望能他能理解。“你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遗物真正的来历和隐藏在它后面的目的,所以你绝不能干扰Wanderersfrom Afar 的计划。离开这里。”
“我们是Xel';Naga 的长子!”Amdor 道,“可你和你的追随者,竟然背离了Khala,自甘成为一群叛徒。你们干过的坏事已经够多了,别想再来我这儿捣乱。”
不过Executor Koronis 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像她这样的流浪者会来到一群敌人的中间,她不可能不知道Judicator 必然会惩罚她。“Dark Templar,你打算告诉我们什么呢?”
Amdor 眼冒火光,愤怒的看向他。“Executor,我相信你不是想去听人胡言乱语,尤其是这些——”
Koronis 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是这儿Protoss 军队的指挥官,我不会愚蠢到仅凭来源就决定是否接受重要的情报。”
Xerana 往Executor 那儿走了几步,一点都没理会怒不可遏的Amdor。“我了解到一条信息,还有可怕的警告。这个……东西”——她举手扫过那个神秘结构露出的高耸表面——“非常危险。Xel';Naga 制造了它,就像你猜到的一样,它被设计地比Protoss 和Zerg 都要强大。一旦你们唤醒它,它就会把你们全部消灭。”
“一派胡言。”Amdor 嗤道,“我们是First Born,Xel';Naga 选择了Protoss——”
“也抛弃了Protoss,”Xerana打断了他的话。“显然我们没达到他们的期望,于是Xel';Naga继续尝试去制造完美的种族。Zerg 算是迄今为止最具有破坏力的,也是他们最成功的实验品。但那些先人启动了许多实验,也留下了同样多的秘密。”
“那你想要我们怎么做?”Koronis 道。Dragoon 和Zealot 正在慢慢接近Xerana,等待的只有一个命令。更远的地方,激烈的战斗还在进行。“是不是说,把那个东西留给敌人?”
“你必须得让那个东西自己呆着,”她说,“所有人,所有的种族,不管是Protoss 还是Zerg,都在试图唤醒那个危险的东西。你们要立刻撤退,让所有的军队都回来。如果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那个东西当玩具,你肯定会后悔的。”
Koronis 眨了眨眼睛,不太相信她的话,Amdor 则冷笑了一声,接着大声地发出了命令。“抓住这个叛徒!”他的话里透出强烈的憎恶。
Dragoon和Zealot 立刻包围了Xerana,可这位Dark Templar 学者却安静地站着,只感到深深的失望。如她所料,她的同胞拒绝接受她的警告。
“就是你们这些恶劣的人,玷污了伟大的Tassadar!”Amdor 抱怨道。“Dark Templar打开了通往Void 的大门,引诱其他的Protoss 离开Khala。”
虽然已经成了俘虏,Xerana 依然保持镇定。Judicator 自豪地转向Koronis,道,“马上我们就能夺下这个遗物,Executor,而且我们还活捉了这个Dark Templar 叛徒。Qel';Ha 这次远征将因此从彻底的失败变成光荣的胜利。”
第三十六章
Scott 副官领着他所剩无几的Marine 和Firebat,通过弯曲盘旋的通道,往人造物神秘的核心走去。外面山谷里的战斗正打的天昏地暗,里面的Terran 突击队却还是遇到了数不清的Protoss 和Zerg 侦察小队。而且不管是哪一边,似乎都收到了和Scott 的小队一样的命令,那就是去侦察。
这真像一场赛跑,他想,不过我们一定要赢。
墙壁里发出的光线渐渐增强,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越烧越旺。越往深处走,周围一簇簇的结晶就越大。深红色的宝石插在有机的墙面结构里,呈现出奇怪的切面和异乎寻常的形状,好像是生物的器官。
Scott 不知道等他们到了目的地之后能发现什么东西,不过他也怀疑Zerg 抑或Protoss 能否了解的比Terran 更多。不管怎样,他会为Duke 将军保护这些珍贵的情报,如果有可能,他还会阻止任何外星人获得这些信息。
在通道里他们遇到过另一群Zerg,只是并没有停下来交火。相反的,Scott 现在命令士兵们全速向前沿着走廊跑,哪怕他们能听到身后怪物追击的声音。Marine和Firebat 当然更愿意战斗,但他们的杀戮欲早已被遭受到的巨大人员损失所冲淡了。现在他们想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任务,然后活着回去。
突击队向着前方发光的地方跑去,依然不忘沿途布下“面包屑”定位器,以便不久之后全身而退。Scott 心里希望那时Dropship 能及时赶到出口把他们接走,却也没有担心,毕竟AlphaSquadron 的成员们都很清楚自己的任务。
墙面中脉动的光线形成了一种催眠的召唤,像是把飞蛾从黑暗里吸引出来的灯光。Zerg 和Protoss 明显也感觉到了。它们沿着不同的通道前进,目标却是同一个地方,那就是人造物的中心,仿佛在那里能找到所有人都想要的答案。
Marine和Firebat 终于到达了人造物的核心,Scott 也紧跟着跑了进去。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而可怕的洞穴,一个像太阳一样的东西发出刺眼的强光,照亮了整个内壁。但那光线却是冷的,充斥着电能,而且还是有生命的。
在洞穴的墙壁和天花板的反射下,白光变成了五彩斑斓的彩虹。参差不齐的水晶碎片,向各个方向伸出。Scott 张着嘴站在那儿,被眼前伟大而纯粹的力量惊的一动不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他按照命令来到了这儿,现在却找不到任何词语去描述看到的东西,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总结,如何告诉将军他想知道的东西。
Zerg 和Protoss 也出现在了大厅内壁其他通道的幽暗开口处。可当它们走进这个洞穴之后,所有的人,不管是Hydralisk 还是Zealot,都忘记了移动和攻击。Xel';Naga 人造物燃烧的核心展现出的无尽的畏惧感,让三个种族的生物都只知道呆站在原地。
忽然,火光变得愈发强烈起来,好像什么人按下了点火按钮。光线像触手一样,射向四周,被墙上高高低低的Khaydarin 水晶反射回来。噼噼啪啪声中,所有的水晶仿佛都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形成弯曲的光索,充斥了整个洞穴。
一名Firebat 尖叫了起来。Scott 副官知道自己应该命令大家撤退,但却没法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的脚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全身的肌肉都锁在了现在的位置。
光线变得更强了,猛烈的能量从里面释放出来。Xel';Naga 人造物跳跃的核心变成了一团燃烧的光球,发出令人睁目如盲的白光。蓦的光线向外爆发开来,瞄准了附近所有的生物。
光球刺入了Firebat和Marine的身体里,也同时淹没了站在一旁的Zerg和Protoss。Scott副官张着嘴想叫,但能量随即倾泻过了他的身体。光束像是在扫描和吸收所有的这些入侵者,Scott 看到Zerg 一个一个的消失,身体包含的一切信息都被吸收殆尽。很快,洞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擦除了——Protoss,Zerg,还有他的整个小队。
接着他眼里最后一丝影像也消失了……洞穴里再也没有了生物;Xel';Naga 遗物吃掉了所有刚才在里面的标本。Terran 的遗传信息虽然没用,但剩下的那些Xel';Naga 的孩子却是人造物急切需要的东西。
所有的腔室,所有的墙壁,现在都活了过来,原本暗淡的光线变成了耀斑。结晶体经不住汹涌的能量,爆炸了。人造物的整个骨架震了起来,山腰上滚落下了更多的碎石和尘土。
长久以来被掩埋在此的Xel';Naga 人造物终于发动了足够的能量,开始了重生之前最后的准备……
第三十七章
看到自己的部队被彻底的击溃——击溃!——Edmund Duke 将军再也没心情听一个没经受过训练的、满身灰尘的女移民讲她可怕的谣言。不过Octavia Bren 可不想自己被忽略。她告诉将军Dark Templar Xerana 的事情,还有那位Protoss 学者关于远古的人造物的紧急警告。
现在倒不是Duke 想不想处理的问题了,只是她还想自己怎样做呢?将军刚刚看到他精心策划的进攻大计变成了一长串的伤亡名单,长到十几个电脑显示器都显示不下。不过,至少现在,他得到了一点最新的信息……已足以让他感到深深的惭愧。
当Alpha Squadron 追踪到那个外星人的信号并响应了殖民者的援助请求,到达这儿时,将军以为那个暴露出来的人造物只是另一个BDO——一个BigDumbObject(译者注:BigDumbObject 意为“巨大而没价值的东西”,Dumb:笨的,Object:物体。)——一点都不值得为它牺牲Terran 士兵的生命,除非有这样的命令。奇怪的人造物和神秘的建筑物经常会出现在被遗忘的世界里,但通常它们都没有任何价值。
但现在的情况很清楚,Zerg 和Protoss 都试图以最糟糕的方式占有那个人造物——而Duke 却已经失去了为Arcturus Mengsk 大帝夺取它的力量。
这在他职业的军事思维里,意味着非常差劲。
“多谢你的评估,女士。”他怒道,接着开启了和地面部队联系的频道。“我非常清楚应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把最好的Ghost 叫来。我相信应该是MacGregor Golding。叫他立刻到我这儿来。”他抬头看了看还站在他办公室里的发狂的殖民者。“还有什么事么,Brown小姐?”
“Bren。”Octavia 说,“我的名字是Octavia Bren。”
Duke 大感不悦,心里奇怪村民的名字究竟会有什么意义。“如果没有更多的战术信息,女士,就请离开。现在,希望你原谅我,我还要赢得战争。你知道反败为胜并不容易。”
Octavia 刚想离开,从Nik 村长那儿霸占来的房间的门弹开了,走进来一名苗条的,穿着金属盔甲的人。他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不是很大,颧骨却很高。一双棕色的眼睛出奇的大,看起来让人感到难以置信的老,好像这位年轻人已经看到过太多的事情,足以让他厌倦了宇宙里的一切。MacGregor Golding 安静地站着,等着将军和他说话。不过很快,他转向了Octavia,好像后者身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Octavia 立刻觉得自己像是暴露在大功率的扫描仪下。在她的大脑里,感觉到一种心灵感应在四处游走,像是一个野蛮人在洗劫她家。
“别在意村民,Agent Golding。”Duke 的话打断了Octavia 集中的注意力。
这名Ghost 转回向将军。“但她非常明显地值得仔细看看,长官。我曾经被联邦政府隔离,并接受训练以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我能感觉到其他人的天赋。这个女人就拥有难以置信的潜力,她也许能成为出色的Ghost。”
Octavia 浑身一冷。“做梦吧你。”她说。透过连接他们两个人的精神连接,Octavia 试着去感觉这个人,这个叫MacGregor Golding 的人,感觉他是怎么被培养,又被训练去做什么。她也感觉到了一点点眼前Alpha Squadron 指挥官脑海里想的东西。
“Agent Golding,”将军说,“命令更改。我们本想为Terran 兵厂征服那个人造物,但通过刚才的事件,我必须承认这个目标已经不太可能实现了。因此,我不得不启动B 计划。”
“是,将军。”Ghost 回道,“B 计划。如果简简单单的输掉战斗,就会让那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落到邪恶的Zerg 或Protoss 之手,这会是非常糟糕的。现在的选择,是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得到它。”
Ghost 站在他装有C-10锁定来福枪的Hostile Environment Suit 里,已经准备好了行动。“我装备有个人隐形设备,长官,只需要一架Dropship 把我带到战场边缘,我会自行前往那儿,标明目标。”
Duke 将军点点头,把手叉在一起,放在村长干净的桌子上。“叫一艘Battlecruiser 停在高空,准备好发射余下的弹头。”
Octavia 彻底的愤怒了,他们在讨论如此可怕的毁灭时,居然还能这样的冷静和置身事外。“你们不能在Bhekar Ro 上用核弹!这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家,是我们工作过,流汗过,而且——”
Duke 将军给守在一边的Marine 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把她从办公室里拖走。Octavia 反抗着,却还是在将军不以为然的目光下被拖出了门外。
“你是不是想让我输掉战争,Brown 小姐?”他明知故问道。
第三十八章
这么多年来,Judicator Amdor 的目标一直是去搜寻并抓捕那些Dark Templar 叛逆者。对他来说,那些人的信仰和行为都是可恶的,而且,他们在Void 里犹如影子一样的存在、逃亡和躲藏,让他感到极度的反感。
对于一个像他这样忠诚的Judicator 来说,这甚至比探索Xel';Naga 的遗物更有吸引力,Amdor 非常急切的想把他们一个个都找出来,以免他们继续把族人带离Khala 的连接。在Xel';Naga 的眼里,他们是失败的实验品,但Protoss 已经学会了团结合作,学会了怎样联合大家的精神,让整个种族变成牢不可分的整体。
除了那些Dark Templar。他们只想保持独立,试图把统一的精神排斥在外,削弱了FirstBorn 的统一。Amdor 无时无刻不感到,必需要阻止这种对Khala 的破坏。
而现在这位可恶的女性,Xerana,却自愿向他们投降,在最伟大的战争中现身在他们中间。Amdor 希望回到Qel';Ha 以后,能有时间进行一次彻底的审问。
至于Xerana,虽然被囚禁了,却依然没有一丝恐惧。相反的,她一边制造影像,一边抽出一张写有远古文字的渎神的卷轴。“你们必须看看我的证据。”她的精神直指Amdor和Koronis,不过音量也足够其他所有人听到。Xerana 举起一小块找到的记录碎片。“自己看看这证据。你们必须了解到Xel';Naga 究竟留下了什么,否则一定会做蠢事。不要让那个种子苏醒过来。”
在她身后的山腰上,绿色的人造物弯曲而多孔的表面,正发出越来越强的光,像是已经点燃的熔炉。
Amdor 从她手上夺过那块记录,捏成了粉末。“我们对你的谎言没有任何兴趣。我不知道你们这些DarkTemplar 想耍什么鬼把戏,你是不是想叫更多的叛徒过来,然后用这个伟大的宝物来完成摧毁Khala 的目标?”
Xerana 大方的面对Amdor 站着,冷静地凝视着他。“Dark Templar 对摧毁Khala 才没有任何兴趣,那从来都不是问题。当然,你们也从来没兴趣来理解我们。一开始,你们Judicator之所以要把我们赶尽杀绝,是因为我们让你们感到颜面无光,之后当英勇的Protoss 拒绝执行你们的大屠杀时,你们把我们放逐出去,并对其他的First Born 隐瞒了Dark Templar 的存在。你们让我们离开家园,而现在我却回来,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们正在做的是怎样的蠢事。”
Xerana 举起手,指向那个奇怪的东西。“不要进到它里面去,你们根本不了解,它和你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Amdor 冷笑了一声道,“恰恰相反,你的话让我确信,我个人来说必须得进去探查一番。”他向Koronis 投去冒火的一瞥,继续道,“当然,Executor 也会和我一起去。我们会自己决定怎么处理这个宝物,同时为了Khala 探索它所有的秘密——而不是你们这些叛徒。”
Judicator 现在正处于一种狂热的状态,在他挑衅的眼光刺激下,Koronis 别无他法,只得同意。
Xerana 低下了头,肩也垂了下来,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经失败。她真的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自己冒着被抓获的危险,尽了全力去避免潜在的危机,却还是一败涂地。
“现在这样的战况下,看守一名叛逆者会很危险。”Amdor 一边说,一边招来四名Zealot和Dragoon,要他们准备武器。“DarkTemplar 早已接受过审判。他们受到Void 的吸引,不顾Khala 的召唤,这些人的生命理应终结。”他作出一个处决的手势,续道,“等我和Koronis进入那个发光的遗物里以后,执行这个命令。”
他走到Koronis 身边。正在发光的庞大建筑物好像在召唤他们,吸引他们接近。Amdor感到自己迫切地想要走进那儿通道的深处,亲自感受它的伟大和神秘。
Xerana 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沉的失望,向Koronis 看去。“你知道的是如此的少,却下了如此之多的命令。”
接着,她发动了Void 的能量,重新获得了自由。利用自己在漫长的虚空旅行的研究中掌握的神秘力量,Xerana 的精神伸入了四通八达的Khala 连接网,短暂地断开了Khala 所有的连接,当然,并不伤害那些Protoss 人——DarkTemplar 也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同胞。她切断了所有的联系,Executor,Judicator,还有附近每一名Protoss 之间的联系。Xerana 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混乱。
长久以来的Khala 连接断开了,Protoss 顿时感到了遗弃……孤独……和恐惧。一些Zealot在精神中发出了哀嚎,最近的Dragoon 开始左右摇摆,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机械身体。
Judicator Amdor 跪倒在地上,双手在空气中乱挥,似乎想抓住Khala 的精神连线。“我看不见了!我被抛弃了!”
然后,Xerana 再次使用了她来时的技巧,召唤出围绕身体的阴影,扭曲了附近的光线,从视野中消失不见,在一片混乱之中,离开了战场,只留下她的人们,为自己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她必须要远远离开,否则也会被卷入即将到来的大屠杀之中。
第三十九章
一艘Dropship 悄悄地从FreeHaven 启程,低空掠过不远处的岩壁,沿着奇怪的线路,穿过喧嚣的战场边缘,然后像蜜蜂找到了花朵一样停了下来。过了许久,它又静静地起飞,径直往回,在被任何人发现之前,全速飞离了敌人的火力网。